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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4#
发表于 2007-3-26 15: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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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只煎蛋，一只风干的大嘴鸟腿。
我的餐盘总是比弟妹的丰盛些。
“先天不足，她恐怕无法活到二十岁以上。即使拖得时间长些，也无法做激烈的运动。不能晒太阳，要一直静养，还有…………用来延续生命的药很贵……”
“我们只能帮她活得稍微再久一些，最后的结果仍然是…………”
死吗？
这世上又有谁能不死呢？
母亲并不知道我早已听到了这样的事实，自从这以后她对我更加温柔，我更名正言顺的成为她最宠的孩子。
趁着母亲去了房间，小弟飞速伸出叉子叉走了我盘里一个煎蛋，并一气呵成的塞进了嘴巴里。
等母亲换上了刺客装束出来时，小妹立刻大声的告了密。
于是小妹和我又各得一个煎蛋，而小弟得到一个暴粟。
这就好像圣职者的晨祈一样，已经成为我们每天早上的必修课。
“妈妈又要出任务啊？前二天不是刚出过？明明说好了今天带我玩的，说话不算数。”小妹一边咬着煎蛋，一边努力的把嘴嘟起来的样子展示给母亲看。
“你要漂亮的衣服，哥哥要更好的剑，姐姐……要更多的魔法书。没有钱，上哪弄去？乖乖在家，让姐姐给你讲故事。”
母亲走到门口，像我们挥挥手，好像总也擦不干净的拳刃闪着暗红色的光芒。
天真纯洁的孩子吃着早餐，下一顿，会用谁的生命换来？
煎蛋咬开时醇厚的蛋黄是否与划开颈项流出的血液一样美丽……
“妈妈……”
“什么？”
“小心……”
“呃？这孩子，妈妈什么不小心过？”
是啊。
母亲什么时候失手过？
母亲是最优秀的刺客。
如果不是因为我的药如此的贵，也许母亲一年也不用出几次任务。
什么时候失手过？
可是一旦失手就是……
“傻孩子……”因为绑着尖锐的拳刃无法拥抱我而放在背后的双手，取而代之的是温软的唇印在我的额角。“妈妈是一定会回来的呀。”
母亲站在门口，笑着对我说：“再见。”
门“吱呀”一声的合上，漫天灿烂的阳光全部隔绝于屋外。
无法适合巨大落差的眼睛，只目送到无尽黑暗。
一门之隔。
宛如阴阳。
这情景为什么那么熟悉。
是了，那天母亲就是这么对我说的……
“再见。”
再见，等于不再相见。
那天之后，有一个人再没回来。
不对，不对，那是梦。
现在才是现实。
“妈妈一定会回来的……对吗，小弟？”
小弟，小妹，桌子，椅子，餐盘，刀叉……
一切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全部悄悄消逝在黑暗中。
“我们……还会像以前一样坐在一起吃早餐。我在阁楼，你们在屋外，等着妈妈。一天等不到就二天，二天等不到就三天。然后总有一天，妈妈带着吃的，穿的，还有用的……回来。对吗？”
“对吗？”
没有人回应我，连回音也没有。
终有一天，我们的肉体会消逝。
而灵魂，将去往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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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个积聚了我理想生活的梦境之后是仿若无尽的黑暗。
甚至无法感觉到自己有身体。
我的手在哪里，脚呢？
哪里是上？哪里又是下？
没有声音，没有图像，没有触感，没有嗅觉，没有时间的概念，什么也没有。
这里世界的实质是绝对的无。
唯一还拥有的，是这个无法停歇的思想。
我一遍又一遍的回忆，直到快要发疯。
不知道过了多久，久得仿佛时间的尽头。
我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
他说：“莉丝……我想你……”
那是，唯一的有。
我便不顾一切的想要往那声音去。
我没有脚。
可是我想要过去。
好像是在想象中的奔驰。
却感到自己慢慢的长出了手脚。
最后是刺目的光明。
娃娃的眼珠无法转动。
我目力所能及处是王子金光灿灿的头顶。
他说：“莉丝，晚安。”
声音温柔，好像和情人低语。
[待续]
 啥时才完得了啊。我果然是废话王。。。。
[ 本帖最后由 落云 于 2007-3-26 16:29 编辑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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