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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
发表于 2006-11-18 01: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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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不直接杀了我？”
当我提出这个问题时，王子微笑着摸着我的头说：“莉丝，你知道，我的魔法力还不够。满月之夜可以提高黑魔法的成功率，所以……要等到那个时候再……”
所以我想我大概还要继续对所谓白痴人格——其实就是王子的本色忍受一段时间……
“莉丝，快来，快来，一起看星星。”
“……”我无奈的看着王子躺在露天阳台的圆桌上，那个是用来吃饭喝茶的啊……
“来嘛，别害羞，快躺下。”
“……”
“据说，人死后的灵魂会变成星星。莉丝，你说，哪一只会是她呢？”王子的一只手枕在脑后，另一只手则伸向天空，幽幽的说道。看来好象要把星星抓入掌心，但终究不过是空空的握起，无依无靠在停留在那里……
天空。
无限的宽阔。
记得在梦洛克从来不曾见过这样的景色，那里总是灰蒙蒙的一片，天空看起来那么低……
而这里……
纯净的深蓝，无穷无尽的深远……
撒了一地碎玻璃般的星星却好像伸手就能触碰……
当静心仰望，仿佛天地间的一切都不再存在，仿佛整个人都被夜空吸引而去……
得不到我的回应，那声音仿佛从极远的地方传来，被经过的风撕裂成散乱的碎片：“她……究竟有没有爱过我呢？……像我……爱她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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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究竟有没有爱过我呢？……像我……爱他一样……”
记忆里，母亲也常常坐在院子里仰望梦洛克灰黑的天空……
“妈妈，你在看什么？”
“看星星……”
“星星是什么？”
“是天空中一闪一闪发光的小圆点……”
“可是天上什么也没有啊？”
“它们一直在那里，只是你看不见。你看，星星就是这样的……”
母亲微笑着摊开紧攥的手……
那是纯粹而微小的淡黄，忽明忽暗……却不熄灭……
黑暗里永恒的光芒……
“好漂亮，好漂亮……”那时的我能找到的形容词就仅是漂亮而已，漂亮得让我的灵魂颤抖起来的光……
母亲温暖的指尖掠过我的脸颊，小小的光芒停留到我的发间……
“这个叫星星发夹，是你爸爸向我求婚时的定情信物喔。那时，我觉得我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然后，他抛弃了一切，和我一起逃走。然后，我们结婚。然后，有了你。再然后……”
柔软的怀抱，夜风吹起母亲的长发拂在我身上，寂静的空气里只有那低喃，缓慢摇动的节律像是书中描述的海的浪涛……
我模糊的闭上眼睛，让那个声音离我远去……
为什么要听结局呢？
所有童话的结局不都是王子与公主从此幸福的生活在一起吗？
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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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丝，在别人和你说话时发呆是很不礼貌的喔。”
“对不起，王子殿下。”
“真没诚意……为什么呢？只有你，看到一切仍然不畏惧我。也许只有你能诚实的告诉我，她……到底有没有曾经爱过我……”
“我不知道……这种问题，除了自己谁都不会知道。有的时候，也许连自己也不知道……”
“她们都对我说，我不是真的爱她。那是一种错觉……只是兄妹的感情。那么，什么样的感情才叫爱情呢？我，真的不明白……”
什么样的感情才叫做爱情呢？
“王子殿下……您，知道德古拉伯爵家的星星发夹吗？”
“是那个传说中可以俘虏人心，用来求婚从来没有失败过的发夹吗？在18年前失窃的那个？”
“那是因为我母亲对我父亲的示爱只回了一句‘除非你把天上的星星摘下来’。”
“啊？！”
“在我6岁以前父亲经常抱着我，和我说他和母亲的故事。他说，初次见到母亲时她混身上下都是血，有别人的也有她自己的。已经被包围的母亲受了重伤，可是那双琥珀色的眼睛却丝毫没有慌乱，没有痛苦，没害怕……什么也没有……他瞬间就好像被雷劈了一样，被那双眼睛深深的吸引住，无法移开视线。然后，身为被雇佣的牧师……他对着割下雇主头颅的刺客用了治愈术。”
“逃出包围后，他跟着母亲到了梦洛克，悉心治疗好了母亲所有的伤。据说，那时他对母亲一天三次求婚“例如你是天上最明亮的那颗星，既使在亿万闪光中我都只能看到你”之类的肉麻话一天一大房间……然后就有了母亲的那句……”
“可是，你的登记资料上写着你的父亲职业好像是盗贼？”
“王子殿下真是好记性呢。为了那句话，父亲离开了母亲身边，抛弃了神之名，去到盗贼工会修练。二年后他带着星星发夹回到梦洛克，再次向母亲求婚……”
“然后呢？”
“那时我也这么问……父亲捏着我的脸说，你都在这里了，你说然后是什么呢？……”
“很美好的故事啊，简直像童话一样……”
“王子殿下，您知道为什么童话总是止于‘他们幸福的生活在一起’吗？”星星仍然闪烁。
“为什么？”风从耳边寂静的掠过。
“因为，之后的就不再是童话了……”大理石的桌面，躺久了，那样的寒冷……
“父亲所爱的也许只是那一瞬间冷酷的幻影。他会抱着我说那个初次见到的美丽母亲，不停不停的说。却不理睬真正呆在身边仰望星空的寂寞身影。他厌恶母亲围着围裙在厨房做饭，漠视她替他整理家居，却总是希望和母亲一起去出任务。可惜他除了那次星星发夹的偷窃做成十分的成功之外，以后无论是偷窃还是刺杀的伤务都是绊脚石而已……刺客的任务是关乎生死的，几次之后母亲不再允许父亲跟着。”
“外冷内热，却被父亲敲开硬壳的母亲依然温柔的当着她的贤妻良母，外热内冷，只重自己内心感受的父亲依然不停回忆完美的往昔。他们活在各自的梦里，乐此不疲……”
“然后直到有一天，父亲……再一次的被雷劈……”
没有镜子，可是大理石的桌面上，灰白的影像那么清晰。
我的微笑，清晰到无法掩释。
为什么要笑呢？不是应该哭泣吗？可是，哭泣给谁看呢？
小小的我抓着父亲的裤角，声嘶力竭含糊不清的哭闹：“爸爸，不要走，不要走……”
温暖的手掌覆盖在我的头顶，父亲蹲下来抱起我，高大的身影遮住火辣的阳光。
粗糙的胡碴磨在脸上，很疼，可是我却很幸喜。
然后，我被放到地上。
然后，父亲转身离开。
然后，墙角银发红眼的女子与父亲前往同一个方向。
然后，我在梦洛克漫天的沙尘里奔跑，却只看到前方的影子越来越小，直到再也辨别不出……
天地万物都在炽热的烈光下痛苦的煎熬，一切的一切都在扭曲变形……
“父亲又一次爱上了一个冷酷的女人，但愿这次的她是真的冷酷。他像当初毅然抛弃牧师的圣名，普隆德拉的职位，甚至于冒着被通辑的危险去偷星星发夹一样。再次抛弃了一切，妻子，女儿，家庭……和另一个他爱的女人去了远方。”
“而被抛弃的母亲却依然爱他，常常呆呆的仰望星空。呵呵，那些甜言蜜语，她是当真的吧。经常为了他在外面买醉，我的妹妹……就是母亲喝醉后……她的父亲到底是谁，大概连母亲也无法说出来。”
“王子陛下，你说这是爱情么？如果不是的话，那又该怎么样是爱情呢？”
偏题偏得好远。。。所以干脆连题目也改了算了。。。
人说散文要形散神不散。。。
但我永远是神形俱散，不成文形
[ 本帖最后由 落云 于 2006-11-18 02:05 编辑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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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偶想写个疯子很久了。。。。or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