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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帖由 晝夜·滅曲 于 2013-6-29 15:46 发表

唔 不是的 是个公会里面强烈要求上镜的家伙 名字也是她指定的 SO 别吐槽

好吧……………………吓我一跳!
似乎某半正太穿女仆装就能COS某女仆长?不过我劝你这么做之前最好先点满V,顺求无限残机。
钻石星尘是⑨天气,还有⑨天气的BGM,现在又有西瓜冰棍,G社的人都被⑨附身了。
研究所众ECO复原计划:5/19
研究所众不死者化计划(Y3已补完,Y4缺歌蒂和两夫妻):10/19

想知道后者是啥可以去萌娘百科搜“永远的后日谈”哦~
……我说这么做是不是太作死了?(你这不是废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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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不知道的时候就被决定砍掉一条手臂了,这个医院真黑心
当这个游侠传说的时代结束时,我可以断言,我无愧于这个时代
传说中仙境的传说——翠绿色的扉页 | 钢铁色的封底
从“根据真实故事改编”变成“纯属虚构”的自传性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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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帖由 bazzoka 于 2013-7-4 04:09 发表
在我不知道的时候就被决定砍掉一条手臂了,这个医院真黑心

啦啦啦啦啦………………(WSMDBZD~)
似乎某半正太穿女仆装就能COS某女仆长?不过我劝你这么做之前最好先点满V,顺求无限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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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07.05]

Chapter5
“那、那个!我、我准备了点洗刷用水……”
门外恰是时候地传来了轻轻的敲门声与佩妮那俏生生的声音。
“哟,小佩妮准备得还真是快呀。”
核桃又再次挂上那副坏坏的微笑,打开了房门,让捧着一盆热气腾腾的洗刷用水和一个餐盘的佩妮走进了房间之内。
“另外还有些早餐……因为尼夫海姆这里几乎没有什么食材,所以我也只能用带来的食材随便做了点沙拉和热了一个汤而已……不好意思……”
沙拉看上去是用一些已经不太新鲜的水果做出来的,不过做的人十分用心地摆出了好看的形状。而热汤看上去似乎是有点黏稠的蘑菇汤,虽然卖相不怎么样,但是香气却已经扑面而来。
“嘿嘿,小佩妮在做菜方面可是很有造诣的哦,将来一定会成为一个好妻子的。”
笑脸盈盈地走过来,不怀好意地蹭了佩妮一下的核桃,还在那半真半假地一边调戏着佩妮,一边有意无意地给刹尔透露着佩妮的信息。
“啊……麻烦你了,佩妮。”
无视掉核桃那露骨的暗示,刹尔这才慢吞吞地爬下床,捧起温度刚刚好的洗刷用水,开始清洗一下自己那感觉到干燥的脸颊。
“那、那个……”
“嗯?”
“之前跟你提到过的,也是你曾经救过一命的,我的伙伴们……我想给你介绍一下他们。可以吗?”
佩妮目光不定地游走着,一直躲避着刹尔的视线,而握在身前的双手手指在那忍不住地搓来搓去的动作一看就是意志摇摆不定的人的标准动作。
是在害怕自己拒绝她吗?
“啊,当然可以了。只是,要用这副样子和你们再次相见,还真是有点不太像样呢。”
“嘿,都已经会自嘲了,那么看来是完全没问题的啦,至少精神层面是恢复到往常的状态了。”
识破了刹尔那一贯的行事作风的核桃毫不留情地擢破刹尔的伎俩以后,便又溜到了门口,再次把房门打开。
“你们几个,别傻站着了,快进来。”
随着核桃的呼唤,从门外陆陆续续走进来了三位少年。他们三个年纪看上去都不过是十六七八的样子,别说成熟了,连那股孩子气都还没完全从脸上褪去。
其中看上去稍微年长一点的是一个骑士(Knight)装扮的少年,身材也是最为高大的,比起刹尔来还可能略高一点,只是眼神当中没有一丝锋芒,更多的是好奇与惊讶的神色,证明还缺乏历练;稍微有点偏长的深褐色卷发上,一顶有着一对小翅膀一样的剑士头盔(Fin Helm)还戴歪了一点,看上去实在是不太可靠的样子。
另外一位身材纤细的少年,则是一身猎人(Hunter)装扮,头上还十分古怪地顶着一个穿刺了一支箭矢的苹果;鲜艳的金发正如他脸上朝气满满的表情一样,嘴上还显得有点吊儿郎当一样叼着一根草叶(Centimental Leaf)。
最后一位是身材矮小,连面目也隐藏在口罩之下的刺客(Assassin)。白色的刺猬头一样的发型一看就知道经常不打理,但是他的眼神却是最为锐利的。就算只是观察了几眼而已,刹尔也能分辨出他举手投足之间毫无破绽,看起来修为应该是三人当中最高的样子。
“骑士是罗伦斯·马瑟(Lawrence Mather),也是我们的冒险小队队长。猎人是道格拉斯·路易斯(Douglass Louis),是我们这里经验最老道的冒险者了。刺客是梅勒·戈尔迪(Mailer Coldie),别看他个子小,但是实力却是我们这里最好的一个呢。啊,现在刹尔看起来可能没什么印象啦,因为我们当初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大家都还是一阶职业呢。”
看着伙伴们鱼贯走进,佩妮赶紧给刹尔介绍了起来。
“这位就是因·神思·刹尔,当初在斐杨洞里救了我们一命的那位魔法师。”
“喔!当时还真是万分感谢!”
首先发表出自己意见的,是已经迫不及待地举起手来的猎人道格拉斯,只见他十分激动地走上前来,双手重重地拍在刹尔肩膀上,把愣住的刹尔从头到尾好好地盯了一番,然后才忽然一个大拥抱,把还没反应过来的刹尔包入怀中。
“那时候还真是千钧一发啊,真是多谢你的出手相救才有我们几个的今天啊!”
“哪、哪里话……只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
被热情的道格拉斯吓愣的刹尔赶紧朝着佩妮投向了求援的眼光,面对如此亲热的大男人,刹尔还真是一时间感觉到吃不消。
但是佩妮只是微笑着看着刹尔和道格拉斯,一点上来救援的意向都没有。
“喂喂,拉斯(Lass),你别这么激动,都吓到人家了!”
骑士的罗伦斯似乎已经有点看不下去,赶紧走上前来把热情过头的道格拉斯拉了开来。
“唔,呃,怎么说好呢。他就是这么一个人,所以请不要太在意就好了啦。呃,嘛,怎么说呢。你救了我们的事,我们一直都铭记在心里。总、总之实在是非常感谢你,如果有什么事我们能帮上忙的,请尽管说出来,我们定会相助到底。”
一边制止住热血上脑的道格拉斯,罗伦斯一边不好意思地笑着,向刹尔说道。
“啊、啊。其实也没什么,只是……举手之劳而已。”
面对此情此景,刹尔真心不知道自己除了苦笑之外还能用什么表情来表达自己的心情。
“救命之恩,没齿难忘。”
刺客的梅勒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无声无息地走到了刹尔的身边,十分正式地朝着刹尔鞠了一躬,语气锵锵地说道。
“如有什么我等可以帮到的事情,请尽管吩咐。滴水之恩,当以涌泉相报,此乃我等刺客的信义。”
“啊、啊……其、其实也没什么值得让你们……”
说实话,按照场面切换性格与台词对于刹尔来说并不是难事。只是不知道为何,面对这性情各异的三人组,刹尔就是无法随意地切换想要的性格与台词,以至于连说话都变得有些僵硬。
这是……为什么?
“好啦好啦,你们几个,招呼已经打完了,就别打扰刹尔用餐和洗漱了。”
这个时候,佩妮才恰到时候地拍了拍手,示意让三人组暂时停下。
“核桃姐,我们等下要出门吗?”
“嗯,和之前说的一样,又要去拜托一下那位可怕的‘大姐姐’了。”
“唔……那位‘大姐姐’吗……”       
佩妮苦恼地扭了扭头,但是似乎很快就已经把烦恼的包裹扔一边去了,拍拍手走到三人组的旁边,连推带攘地把吵闹的三人组从房间里面驱逐了出去。
“喂喂,佩妮你干什么赶人啊!”
“就是啊!我还有很多话想跟我们救命恩人说说呢!”
“恩人的指示还没得到……”
“吵死啦!都给我下去准备下行装,我们要出门啦!再说了,人家刹尔可是大病初愈一样啊,哪容得你们吵闹!都给我出去出去!”
不由得三人的解释,佩妮就已经干脆直接地把三人挡在了门的另外一边。
“唔,嘛,虽然他们性情或多或少有点古怪,但是都不是些什么坏人了啦。”
可能感觉到有点不好意思,所以佩妮扭过头来,用手指挠着脸颊,目光也不敢直视刹尔,在那解释道。
“啊、啊。我明白的。只……只是一下子,还没适应过来而已。”
刹尔这次少有地没有选择托词,而是直白地说出了心里话。
“可能是……我已经太久没有试过通过这样的方式来认识别人了吧。”
“……嗯,嘛,怎么说呢。可能对于刹尔来说,我们还是陌生的人,突然就跑来你面前说什么要报恩之类的,总是有点接受困难的啦。但是呢,至少我想传达给刹尔一件事,我们都只不过是满怀着感恩的心情,想要来帮助刹尔的而已。”
看着佩妮那张无邪地说出好像理所应当的事情的脸庞,刹尔不由得苦笑了起来。
“感恩……像我这样的人,也会有被感恩的一天吗?”
“不要说出笨蛋一样的台词啦。”
听到刹尔的自嘲,佩妮却是轻轻一笑。
“无论是多么微不足道的事情都好,也肯定会有所回报的。”
说罢,那抹让刹尔恍惚的灿烂笑脸,再次消失在了房间的一角。
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吗……
没想到当年在辉煌领域的图书馆无意中看到的一句话,竟然会在此时此地回想起来。
“怎么了,我的小师弟,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有这么可爱又体贴的女孩子在你的身边也没办法让你高兴起来吗?”
在刹尔听起来,核桃的这番挖苦话语还真是别样的讽刺。
“不,只是觉得世事无常而已罢了。如果我当初没有走错一步的话,现在或许也只是和佩妮他们一样,是普普通通的冒险者的一员吧。”
“啧,真是的,别老是非要把自己弄得和我们不一样好不好。师傅曾经明文规定过我们大法师之间不能互相打听对方的过去,这个规定并不是为了什么私隐,而是为了向我们说明,过去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将来。你如果想成为她们的一员的话,现在也还不晚啊。你和他们,那些你所曾经憧憬着的冒险者们,其实并没有任何的区别啊。”
“还不算晚吗……”
刹尔看着这双泡完热水,依然看不出一丝温度的空灵的手,若有所思。
“对了,师姐。我有件事想问问,是关于佩妮……”
“啧啧,你果然还是对小佩妮有兴趣的吗?”
说到这里,核桃的嘴角又再次露出了坏笑。
“不是这样的问题。虽然我的确是在一年之前救过她们,只是无论怎么说也好,佩妮对我的态度,也有异于常人了。”
面对核桃满肚子的坏水,刹尔已经感觉到无力反击,还是直白地说出了心里的疑问。
“原来是这点小问题而已啊,怎么,忽然冒出来一个倒贴的女孩子你还感觉到了诚惶诚恐了吗?”
“玩笑话就不用再继续了,反正这里也已经没有外人了,不是吗?”
“……唉,你这个家伙就是这样,凡事都喜欢寻根问底,太没幽默感也太死板了。”
看着脸色并不是很好的刹尔,核桃终究还是叹息了一声,收起了笑脸,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靠在了窗边,再次望向了窗外混沌的天空。
“当初我刚和她们组队来尼夫海姆的时候,佩妮就向我寻问了一下,是否认识你这样的人。当然了,她当时用的描述无外乎都是你在斐杨洞里和她短暂相遇所留下的只言片语而已,本来仅凭这点情报,想要认出是你来是根本不可能的,也难怪她到处寻求了一年多也没有发现你其实在跟着卢恩的军队,正在北方打仗。不过嘛,我倒是直接凭借佩妮描述里,那股救了她们之后,依旧摆着一副冷漠而无情的嘴脸的臭脾气中认出了你来。”
“……这么说,你当时就跟佩妮说明了我的情况了吗?”
“当时的我已经知道你在北方搞得水深火热了,但是为了尊重你的隐私,我只告诉了佩妮她所苦苦寻找的人大概就是我的师弟,除此之外什么都没告诉她。不过佩妮倒是一点都不在乎,还为了知道你的名字而高兴了好几天。”
回想到一开始还特意问了一下自己的名字的佩妮,刹尔不由得喃喃自语道:
“……只是为了听我亲口说出来而已吗?”
“其实我一开始也非常好奇,为什么佩妮那孩子会对你这么执着。据她伙伴们所言,这一年多以来,她们一直在四处寻找你这个救命恩人,而在这当中当然是以佩妮最为执着,明明一年多了还一点线索都没有,其他三人都准备放弃的现在,佩妮还在坚持不懈,每逢去到一个新的地方,碰见新的旅人,就不厌其烦地寻问着你的事情,从来没想过要放弃。”
“……这到底是为什么?”
“……嘛,其实我也大概能理解。”
说到这里,核桃的嘴角,第一次露出了略略哀伤的笑容。
“因为这可是女孩子的执念啊。”
“执念?”
刹尔疑惑地重复了一句。
“果然你无法理解呢。”
核桃看着刹尔一脸惘然,叹息一声。
“凡事都追求因果,追求条理,追求规律的你,恐怕这辈子最难理解的,就是人心了吧?”
“……”
核桃这番无意的话语,却深深地刺中了刹尔的内心。
曾经以为人心也可以用规律因果来套用的刹尔,以及那利用规律因果来控制人心的过去,都是刹尔极力回避的过去。
那些在里希塔乐镇的生体研究所当中,仿佛行尸走肉一般地切割着人心,妄想要以科学来支配人类的刹尔,现在回想起来,简直就像是另外一个生物一样恶心透顶。
“正是因为你当初连自己的名字都没说就已经和佩妮他们道别,所以才在佩妮的心中留下了巨大的遗憾与执念。那想要了解你,寻找你的执着追求,最终在她的心里发芽生根,以至于会变成一块几乎无法救治的心病。”
“心……病?”
“迟早有一天,你会明白的,我愚蠢的小师弟。”
核桃看着窗外一无所有的天空,像是在对刹尔又像是在对自己说。
“无论自己多么微不足道的一个行为都好,改变别人的一生就是这么简单的一件事。”


[ 本帖最后由 Tening·Gatblur 于 2014-11-25 00:00 编辑 ]
[反正是个人类挖出来最大的坑][The Guardian of Yggdrasil][13.09.22]更新地址:http://bbs.rohome.net/thread-1082215-1-1.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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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ASS………………
我想起某闹的本名我也是设置为LASS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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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 #245 晝夜·滅曲 的帖子

介这个字,本身就是一个箭头的形状。插手这个词含有一个“插”,意思是在原本紧密的东西里刺出一个缝隙,让自己能够融入进去,具有破坏原本事物完整的意味。
用做自己称呼自己的话,不用插手,除非真有人那么矫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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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07.13]

Chapter6
洗漱了一番,勉强算是吃了几口佩妮十分用心做了沙拉和喝了几口热汤,确认了原来自己这具身躯也是可以进食的以后,刹尔这才跟着核桃走出了那间狭窄的房间。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身体直接由灵魂构成的关系,虽然受到打击的时候痛苦倍增,但是在没有留下伤痕的现在,恢复的速度也是惊人。
不过也多亏如此,刹尔才能这么快地出门。
虽然身为死者的自己再次返回常人的世界,像是常人一样生活的希望已经非常渺茫,但是在核桃的督促下,刹尔还是决定至少去见一见那一位被核桃说得非常恐怖的尼夫海姆的“她”。
连那位师姐都说“她”绝对可以给予自己心中所有的疑问最满意的回答,刹尔不由得也有点好奇,这么神秘的“她”到底是一个怎么样的人。
生活在尼夫海姆,难道是死者的一员?亦或者是接近死灵骑士那样的魔物?
已经没有了别的选择项的刹尔,也不由得开始把自己最后的希望,寄托在那个神秘的“她”身上了。
走出狭窄的房间,刹尔这才发现这里竟然像是一间破旧的旅馆的二楼。在尼夫海姆当中也会有供旅人居住的旅馆的存在着实让刹尔吃惊不小。
“话说回来,死者的国度的旅馆里除了你们以外还有别的活人吗?”
一旦想到传说中的死者的国度也会迟早有一天会变成像是著名旅游点一样人来人往的模样,刹尔就不由得感觉到一股毛骨悚然。
“当然不可能了。要知道通往这里的道路除了我以外根本没多少人知道。况且这里也挖不出什么好东西,自然是不会有你想象中的画面诞生的。”
核桃似乎是轻而易举地就读懂了刹尔脑海当中的幻想,并且轻易地让它破灭了。
随着核桃走下每走一步都会发出随时可能会崩塌的摇曳声的楼梯,刹尔来到了这间旅馆的一楼大堂。
然后刹尔先是看见了一只小恶魔(Deviruchi)。
没错,就是那只只有常人膝盖左右大小,巨大的而时刻都在奸笑的脸部几乎把自己整个长方形的身躯都占满,时不时还抖动着自己那尖尖的耳朵和背后三角小尾,用滑稽的小短手上的一把黑色三叉戟插着一个红苹果正在津津有味地享用着的黑色小东西。
“……”
“哟呵呵呵!!核桃大人!!这位就是你的小师弟了吗?”
一个苹果刚啃到一半的小恶魔用它那完全分辨不出眼珠和眼白的小眼睛瞄了一眼大摇大摆走下楼的核桃之后,赶紧把苹果藏到身后,笑脸盈盈——不,在刹尔看来它还是保持着它那副奇怪地坏笑地嘴脸,蹭到了核桃的脚边,毕恭毕敬地说道。
“少废话,苹果交出来。”
“诶?!诶?!怎、怎么可以这样!!这、这可是我好不容易才……”
完全没有理会小恶魔那看似竭斯底里的抵抗,核桃轻轻一弯腰就把那个它只啃了一口的红苹果抢了过来,然后明目张胆地咬了起来。
“一看就知道你又是从小佩妮她们那里偷东西了是不是?啧,现在尼夫海姆里面带着外面的食物的就她们一行人,你以为你还能骗得了谁?”
“呜呜……那可是难得一见的外界的禁断之果啊……那只尝了一口的甘甜……”
“少废话,小佩妮她们人呢?”
“唔、呜。还、还在准备行李的样子。”
“啧,去见一下‘她’而已,要准备些什么啊。”
听到了核桃的话,小恶魔脸上的笑容忽然僵住了。
“诶……诶?!要、要去见……那位……那位大人吗?”
“啊,是啊。关于我的小师弟身上还有很多问题,不去找‘她’问一下不行呢。”
“呜……”
如果刹尔没理解错的话,那么此时此刻出现在小恶魔那白色的小眼睛旁边晶莹的东西应该是泪水才对。
“好了,管你有那么多情愿还是不情愿的,到时候去了在外面等也可以了。现在赶紧给我去看看小佩妮她们准备得如何了。如果给我再发现你偷东西的话,就先‘哔哩’一下,再‘啪啦’一下好了。”
随着核桃的那两个绘声绘色的拟声词,刹尔确信自己看到小恶魔全身寒毛都竖起来一般,抖动了两下。
“明、明白!非、非常明白!嘿、嘿嘿,那么我这就去!”
小恶魔干笑了几声,赶紧迈起它那小短腿,一蹦一跳地消失在了刹尔身后的楼梯中。
“……师姐,你什么时候连魔物都收为手下了?”
“真是的,别把我说得跟什么黑道老大一样啊。这可是它心甘情愿为我工作来着,我也不好意思拒绝别人一片诚心是吧?”
虽然刹尔听来,核桃的这番说辞怎么看都像是假的。
心里也懒得跟古灵精怪的核桃斗嘴,刹尔再次扭过头来,打量了一下这间酒店的一楼大堂。这里是典型的酒吧模式,零零散散地错落着几张破旧的圆木桌子,可以看见有几位真心可以用死气沉沉来形容的幽灵存在们正在闷声喝酒,就算刚才核桃和小恶魔这番吵闹过之后,也没有任何一位因为好奇而扭过头来张望的样子。
“老朽劝你还是打消和它们交谈的想法比较好。”
刹尔的身边突然响起了一声忠告。
“鸡前辈?原来你也没事啊!”
刹尔扭过头来,便发现之前那只和刹尔交谈过的幽灵鸡,此时此刻正抖擞着它那蓬松的羽毛,蹲在其中一张空桌上。
“喔喔,看来新人你已经恢复精神了呢。”
“唔,勉强算是吧。倒是前辈,你待在这里干什么?”
“咳咳,作为一个尼夫海姆的合格居民,老朽也总不能露宿街头吧。这间旅馆也是老朽长期下榻的地方……”
“哦呀哦呀,原来我家小师弟也受你照顾了呢,鸡先生。”
核桃的脸上再次浮现出恶作剧的坏笑,一边咬着苹果,一边悄悄溜到了幽灵鸡的身后。
“不知道在尼夫海姆这里德高望重的鸡先生,对我家可爱的小师弟是否也有什么高见呢?不不不,应该说是,想法才对。”
当核桃那挑逗般的手指轻轻滑过幽灵鸡翅膀上蓬松起来的羽毛的时候,刹尔分明看到满头大汗的幽灵鸡全身鸡毛都已经竖起来了。
“咳咳咳咳!!哪、哪里话,老、老朽虽然在尼夫海姆这里也算颇有资历的一员,但、但是没想到核桃阁下的小、小师弟也实在是出神入化,以至于老朽老眼昏花,下错了判断。”
“下错了判断?”
刹尔疑惑道。
“咳咳……”
“鸡先生,就麻烦你给我家愚蠢的小师弟解释一下咯?”
一边用轻巧的手指挑逗着幽灵鸡尾巴上的长毛,核桃一边用低沉而诱惑的声线说道。
“咳咳咳……就、就是之前说,有关尼夫海姆的居民的事……”
刹尔忽然觉得,幽灵鸡其实也挺可怜的。
因为连刹尔自己也不知道,原来核桃师姐的调戏对象并不只有可爱的女孩子。
“……老朽之前曾经说过,尼夫海姆的居民,也就是你所说的幽灵所持有的肉体,都是不老不死,既不会疲劳也不会饥饿——那是因为肉体已经消亡,所残存下来的仅仅是彻底的灵体的原因。但是,老朽却错以为新人你也是这样的幽灵的一员了。”
“……什么意思?”
虽然问题刚问出来,刹尔便立刻察觉到了关键的所在——
“没错,就在于‘不老不死,既不会疲劳也不会饥饿’这一点上。”
也不知道是不是核桃那灵巧的手指抚摸到了幽灵鸡的敏感点,刹尔明显看到幽灵鸡全身打了一个寒颤,就连声调都有点拔高了。
“……这么说起来,我这具躯体可以正常的进食与休息。而且在被死灵骑士袭击的时候我也感觉到了痛苦与疲劳……”
“所以我才说你的情况很特殊呐,我愚蠢的小师弟哟。”
终于停下了手指的核桃这才抬起头来,看着刹尔说道:
“虽然详细情况到底是怎么样,我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但是刹尔,现在你可是在尼夫海姆最特别的存在。既不是原本属于这里的死者,也不是来自外界的生者。是在死者与生者的缝隙当中的存在呢。”
死者和……生者?
刹尔的脑海当中瞬间闪现过了无数的可能性,生前一切的知识与智慧的碎片在脑海当中不断拼凑,但是任凭刹尔如何苦思冥想都好,手中的拼图怎么也拼不出一个完整的画面来。
“生即是生……死即是死。就好比一不可能是二,二也不可能是一……”
“好了好了,到此为止。你这个榆木脑袋就是一旦遇到这种问题就会想要一穷究竟,没完没了了。不过你别急,等到我们接下来找到专业人士了,你的所有问题就会得到解答的了。”
核桃拍了拍手,把陷入思考当中的刹尔从思绪当中拉了回来。
“毕竟,这里可是异世界。和米德加兹,亦或者是辉煌领域都完全不一样的异世界。我们原先所持有的知识在这里都是不适用的哦。”
“……说的也是呢。”
揉了揉已经因为过度思考而有点开始发热的太阳穴,刹尔这才在空桌旁坐了下来。
“话说回来,小恶魔会出现在尼夫海姆吗?难道这里也有魔物的存在吗?”
“有啊,多着呢。还尽都是些不死系啊、恶魔系的存在,长得又恶心,属性又讨厌,真是让人感到烦死了呢。”
核桃也大大咧咧地坐在刹尔的旁边,翘起了二郎腿。
“这里是尼夫海姆的城内所以还好,魔物们还不敢太过接近这里,但是偶尔路上还是会碰到几只落单的魔物就是了。不过问题反而出在通往禾贝勒开米勒之泉的路上,尽是密密麻麻的魔物。如果不是有我在的话,恐怕以小佩妮她们的修行,就算再过个几十年也进不来尼夫海姆呢。”
“密密麻麻的魔物……?”
刹尔皱起了眉头。
“有魔物的存在就代表尼夫海姆这里有大地魔力的存在……而且连师姐都会用密密麻麻来形容的话,那还真是不一般的数量啊。那么就说明尼夫海姆这里的大地魔力还是非同一般的强大……”
“听你这么说也是呢,从我在这里也能随意使用魔法看来,尼夫海姆这里的大地魔力也不弱,至少也有米德加兹的一般水平。”
核桃晃着大腿啃着苹果,忽然好像想起来什么似的,突然说道。
“说起来,尼夫海姆城区分明才是尼夫海姆大地魔力最为集中的地方,但是这里反而没有什么魔物出没,实在是很让人在意呢。”
正在刹尔和核桃闲聊的时候,楼梯之上传来了一阵匆忙的脚步声,佩妮和罗伦斯他们一行人这才提着几个小包裹,一边追赶着四处逃窜的小恶魔,一边从二楼跑了下来。
“啊!又是你这小家伙!刚才偷苹果的就是你是不是!”
罗伦斯看着慌慌张张地逃到了核桃翘起来的小腿后,颤颤巍巍的小恶魔,正想要把腰间的武器拔起来,却被核桃笑脸盈盈地伸出手来阻止了。
“哎呀,小罗伦,不要这么生气嘛。其实是我一时嘴痒了而已了啦。”
“诶、诶?又、又是这样?”
罗伦斯脸上的表情明显也挂不住。
“核、核桃姐,其实你没必要每次都包庇这只魔物啊……”
“哪有哪有,只是我馋了而已了啦。还是小罗伦你太小题大作啦。”
虽然大家都心知肚明,但是核桃依然是打了一个哈哈就胡混了过去。看着近在眼前还在挂着那副专业奸笑的嘴脸的小恶魔,但是碍在核桃的面子份上又不太好发作的罗伦斯只好悻悻地退了回去。
“啊,不好意思,让你们久等了。”
佩妮一手握着一把装饰华丽,上面刻有生命之符文的法杖,一手提着一个盖着布的小篮子,走到了刹尔的面前,吐了吐小舌头,说道。
“啊,没什么,也不是等了很久而已。你们手上拿了那么多,都是些什么啊?”
刹尔侧着头看了一看,无论是罗伦斯,亦或者道格拉斯的手上,或多或少都拿着点小包行李,就只有身为刺客的梅勒是两手空空。就以出一次门来说,拿的行李未免有点太多了。
“啊,他们拿的都是些空瓶(Empty Bottle)和补给品呢。毕竟来一次尼夫海姆不容易,都想尽可能地多带点特产回去呢。”
“特、特产?”
听了佩妮的解释,刹尔不由得在脑海当中不断重复着空瓶、死者之都、特产这几个关键词,但是组合出来的事物,似乎都不太能和特产沾得上边。
“嘿嘿,刹尔肯定不知道吧,尼夫海姆的特产。”
看着佩妮一副兴致满满的样子,完全看不出是要在尼夫海姆,这个死者之都里面冒险的冒险者,更像是准备去郊游的妙龄少女一样。
“那你手上的篮子是什么?”
“诶?这个吗?”
佩妮低头看了一下手上提着的篮子,少有地嘴角露出了坏坏的笑意。
“嘿嘿,不告诉你!等下你就知道了!”
看着眼前兴高采烈的佩妮与兴奋的罗伦斯一行人,刹尔不觉得有点哑然失笑。
曾几何时,自己的确也曾梦想过,将要有一天,找到志同道合的战友,一起在米德加兹的大地上发掘未知与冒险。
只不过年少无知所犯下的过错,直到现在都未曾还清,以至于那曾经美好的梦想,也不知道在何事就失落了。
“喔,新人。你羡慕吗?”
似乎是看穿了刹尔双眼当中所仰望的东西,幽灵鸡问道。
“咳,老朽也曾几何时有过和你差不多的梦想呢。如果不是生活在这死者之都,在这幽冥的归宿之地的话,或许老朽也会有和他们一样,和伙伴们为了单纯的冒险,行走在世界当中的时候吧。”
说着冒险者般标准得老气横秋的台词,幽灵鸡似乎还非常感慨地摇了摇头。
“所以,新人,趁自己还年轻的时候,不去尝试一下吗?”
哭笑不得的刹尔没想到自己居然还会有被一只死掉的鸡这样说教的一天,只是冥冥当中,刹尔自己也无法否认幽灵鸡的说法。
“这一次算是我失敬了呢,前辈。”
这恐怕是刹尔第一次,对非人的存在持有如此衷心的敬意。
“那么,我就承蒙前辈所言,稍微去……尝试一下吧。”
刹尔非常确信,幽灵鸡此时此刻脸上的表情,是欣慰的笑。

“刹尔,对尼夫海姆还不熟悉吧?”
回过神来,刹尔一行五人再加上一只小恶魔,已经在核桃的带领下,走出了破旧的小旅馆,来到了尼夫海姆那复杂的街道上。
“嗯,我也才刚来到这里没多久。毕竟没想到只存在于神话当中的国度真的存在,所以到现在还在惊讶当中呢。”
面对道格拉斯的搭讪,刹尔也只好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我也是啊,当初刚知道尼夫海姆真的存在的时候,真的非常惊讶。但是在惊讶过后,就是兴奋了呢!”
道格拉斯说到兴奋处,不由得开始手舞足蹈起来,只是让人无限在意的,还是他头上顶着的那个插着一支箭矢的苹果。无论道格拉斯的肢体动作如何夸张都好,那个苹果就是没有试过失去平衡掉下来过。
“只存在于神话当中的国度!数百年来都没有人类进入过的死者之都!这到底是多么让人兴奋的冒险啊!在尼夫海姆当中到底有着什么样的魔物?在尼夫海姆当中到底有着什么样的宝藏?在尼夫海姆当中到底有着什么样的死者?这些是不是想想都觉得很刺激和期待呢!”
“哈……”
眼前道格拉斯滔滔不绝地阐述着自己冒险之初的兴奋之处的样子,简直可以用走火入魔来形容。不知道为什么,刹尔在感觉到道格拉斯所诉说着的东西虽然如此遥远而触手不及的同时,一股熟悉而亲切的感觉也油然而生。
“啊……说的有点过了呢。”
终于反应过来刹尔的脸色好像有点不对劲的道格拉斯这才尴尬地笑了笑,不好意思地说道:
“说起来,像是刹尔这样厉害的冒险者,一定有着比我们更加刺激和精彩的冒险故事吧?以后有机会的话,请一定要告诉我们!!”
“……冒险者吗?”
刹尔喃喃重复了一遍,这个原本渗透于无数的职介与职业当中,最原始也是最本源的名字。只是现在的刹尔回味起来的时候,竟然会感觉有些可笑与变质。
“嘛,可能对于刹尔而言,像我们这样的冒险者,是有点奇怪吧。”
不知道道格拉斯是怎么理解刹尔的喃喃自语的,只是他也忽然收起了笑脸,用和他个性完全不符的感叹式声线,开始了自言自语。
“毕竟实力也差,完全比不上刹尔和核桃姐。资历就更加不用说了,虽然我是我们小队里最年长的,又是经验最老道的人,但是其实上我三个月前才刚刚年满十八岁。而我成为冒险者,也仅仅只有五年的时间而已。”
道格拉斯抬起头来,略有可惜地看着那片没有星星的天空。
“和刹尔还有核桃姐比起来,我们恐怕只不过是沧海一粟而已吧。我们的小小梦想和小小奋斗在你们眼中看起来,或许都只不过是儿戏一般的玩笑而已。但是对我们来说,却是我们最真实的每一天。我们就是这样,积累着自己的每一步,坚持着自己的信条,朝着自己梦想的目标缓缓地迈进。有朝一日,或许我们也能成为像是刹尔或者核桃姐一样的,强大而知识渊博的冒险者!而到了那时候,我希望可以踏破米德加兹的陆地,无论是深海还是苍穹,都任由我行!”
非常朴实的梦想,没有一丝堂皇之词,有的只是一个普通冒险者心中应有的自信与动力,还有那让人不得不信服的勇气。
没有人能否定它的价值。
与它比起来,刹尔的梦想又是如何呢?
和它比起来,一切的野心,一切的权势,一切的爱恋,一切的谋略又算是什么?
一切的一切,又有哪分比得过眼前这个只不过是普通冒险者的普通的梦想呢?
刹尔忽然感觉到有必要再次重新审视一下自己的人生。
在渴望被救赎的背后,自己那空洞的人生,应该拿什么来填补。
“在聊什么呢?该不会拉斯又在把他那疯狂的冒险精神传教了吧?”
凑过来的佩妮稍微看了一眼热情澎湃的道格拉斯和若有所思的刹尔,似乎就已经猜出了刚才他们所聊的话题。
“这哪里疯狂了!分明是非常王道的冒险者精神好不好!”
面对佩妮的不屑,道格拉斯马上义正言辞地反驳道。
“是是是,我们这里就你的冒险精神最高尚啦。”
看着打打闹闹的佩妮和道格拉斯,刹尔忽然问道。
“你们都是为了什么而成为冒险者的?”
“啊,这么说起来,我的父母可是一直反对我成为冒险者来着。”
道格拉斯稍微有点困扰地撇了撇嘴,但是很快又爽朗地笑了起来。
“但是呢,你不觉得没有冒险的人生就毫无意义了吗?所以我还是背着家里偷偷跑出来当冒险者了!现在既然已经混到了猎人这等二阶职业的层度了,相信老爸老妈也无话可说了吧?哈哈哈!!”
看着傻笑的道格拉斯,刹尔不由得感觉到那还真是单纯而又极致的一种人生。
“你呢,佩妮?你又是为什么成为冒险者的?”
“嗯,我吗?”
听到了刹尔的提问,佩妮侧了侧头,食指点着自己的小酒窝,像是好好思考了一番以后,这才缓缓说道:
“可能是为了遇见某些人吧?”
“遇见某些人?”
“嗯。其实我呢,是和罗伦斯还有梅勒一起从小玩到大的青梅竹马。但是和他们不一样,我是孤儿院里面被人遗弃的孩子就是了。虽然我也不知道我亲生父母是谁,更加不知道亲情为何物,但是正是罗伦斯他们,告诉了我这个世界还有温暖的这个事实。”
佩妮看着在他们面前走着的罗伦斯和梅勒,那身高稍微有点差距的两个背影,嘴角不自觉地露出了微笑。
“所以呢,我也想把这股温暖传递给那些认为世界只有冰冷一片的人。嗯,我想我就是为了遇见那些可以让我传递温暖的人而成为了冒险者,从而开始在米德加兹的大路上开始了冒险的旅途的吧。”
简简单单的三言两语,没有谈到过悲伤与失落,但是刹尔却明白那隐藏在字里行间,那艰辛与苦恼的过去。
但是佩妮却丝毫不在意,亦或者说她根本不在意那过去,她只为了她能传递温暖的未来,而活在当下。
多么淳朴而善良的梦想,简直和当年的她一模一样。
对,就和那个时候,自己没守护好的她的梦想,一模一样。
“啧啧,佩妮又来谈你的理想论了。我看你哪是为了传递温暖,你只是为了遇见你的白马王子而在四处冒险的不是吗?”
道格拉斯似乎是为了报刚才佩妮不屑自己梦想的一箭之仇,现在马上就奸笑着开始揭穿佩妮的大话。而当道格拉斯一边这么说的时候,一边自然还在有意无意地瞄了瞄几眼佩妮身边的刹尔了。
“拉、拉斯!!”
“嘿嘿!脸红了!脸红了!”
看着身边互相开着玩笑追逐打闹的佩妮和道格拉斯,刹尔的嘴角,也不自觉地露出了,来到尼夫海姆以后,第一次舒心的微笑。
“真好呢,冒险者。”
这是刹尔由衷发出的感叹。
“好咧,到啦。”
随着走在最前面的核桃一声招呼,一行人终于停了下来。
这里依然是尼夫海姆的城区之内,只不过附近的建筑已经稀疏了许多。而一条古怪的河流,正无声无息地流过这里。
刹尔不由得好奇地探出头来,往水里看了一眼。只见河流与四周那死气沉沉的黯淡色调一样,充斥着不明的灰黑色液体,倒影着诡异的紫光,至于在那之下到底还有没有别的奇怪东西,刹尔就不知道了。
“占(Jam)先生!我们又来打搅你啦!”
随着核桃的招手,刹尔这才发现河边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就站着一个幽灵般的男子。披着一件深紫色,完全罩脸式斗篷的他甚至完全看不出面目,而他所给人带来的那股鬼灵之气,甚至已经完全融入了尼夫海姆当中,让人一下子无法从背景当中发现出他来。
但是唯一一点刹尔可以确认的是,这个男子不是死者,因为他的躯体,是确确实实存在的,和自己这缥缈的灵体不一样。
“……怎、怎么又是你!”
那个男子斗篷一抖,像是气翻了一样,哆嗦着嘶哑的声线,忿忿不平地说道。
“之前不是已经说准备好离开这里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呀,别这么不欢迎我嘛。我临走前也想和你们家女主人打声招呼啦。所以这次也麻烦占先生送我们进去咯?”
核桃仿佛一点也不在意那位占先生那厌恶与反感的话语,自己在那大言不惭地说道。
“我家主人岂是你们想见就见的!而、而且还是……五个人类!一只魔物!还有一个……呃……你……你是?!”
占先生原本还在生气地一一指着核桃身边的人,连躲在核桃腿后奸笑的小恶魔也没有放过,但是当他看见走在最后面的刹尔的时候,声音却忽然跑调了。
“好啦,占先生,现在你明白我们为什么要去见一见你们家女主人了么?”
核桃的脸上露出胜利的微笑。
“……啧、啧!真是麻烦的女人!记、记住!没有第二次了!!”
再三审视了刹尔之后,占先生似乎最终还是妥协了,最后他死死地盯了刹尔一眼,斗篷下的双手开始了舞动,随着几句低声的咒骂,这个诡异的男子开始了某种连身为大法师的刹尔都无法理解的施法。
然后,刹尔便感觉到自己被一股奇怪的光所包围。
非常接近传送之阵的魔法光辉,但是却渗透着一股无法抗拒的威严之感。
这……这是……
神……的气息?
光芒退散之后,刹尔才发现自己一行人似乎来到了一个别样的空间。
虽然色调依然是那死气沉沉的灰败、暗紫、阴沉,但是却没有了那股尼夫海姆当中弥漫着的不死气息,却有一股莫名的威压感,正一点一滴地压在自己的身上。
四周是一个宽敞的院子,没有树木,没有花草,只有一个巨大的喷泉,正在涌出奇怪的暗紫色液体。而在喷泉之后,是一栋巨大的宫殿,没有花哨的装饰,没有光亮的灯火,只有一扇敞开的大门,似乎正在等待着谁的拜访。
“……这股透不过气来的感觉是什么?”
刹尔不由得捏了捏衣领。
“……我们还是不进去了。”
少有的,连道格拉斯都语气低沉地小声说道。
“毕竟这里的女主人一直都不太欢迎我们的样子,能够跟进来也是蹭了核桃姐的光了。我们就在这里等好了。”
“唔……嘛,这样也好。那么我愚蠢的小师弟,走吧?”
还在那鼓起脸颊以表不满的核桃看起来一点也没有收到周围的气压的影响。只是当核桃伸出手来,邀请刹尔的时候,完全被周遭的气压所笼罩住的刹尔,却久久也伸不出手来。
在宫殿的深处的存在,已经完全超越了刹尔的理解范畴。
无法理解的事物,即是未知。
人类对未知的事物,总是抱有恐惧。
而面对恐惧而退缩,则是是人类的本能。
但是一股温暖,就在刹尔想要退缩的时候,再次包裹住了他。
“……没关系的,无论发生什么事,我都会陪在你的身边。”
抬起头来,是佩妮那充满了暖意的笑脸。
那是刹尔所一直追求的,一直想要保护,一直渴望着的,自己所没有的温暖。
所以这一次,刹尔握紧了她。
“那好,走吧,让我们去见一见死者之都,尼夫海姆的主人吧。”
核桃露出了满意的微笑,提起了刚想要逃跑的小恶魔的三角尾,然后头也不回地,带头走进了那座沉默的宫殿。
                                                                    第一章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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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风雨前的灵静吗……………………?

另外剧透真的会死…………那个被砍的家伙现在在协会群里出现了我正在头大该怎么办…………………………
似乎某半正太穿女仆装就能COS某女仆长?不过我劝你这么做之前最好先点满V,顺求无限残机。
钻石星尘是⑨天气,还有⑨天气的BGM,现在又有西瓜冰棍,G社的人都被⑨附身了。
研究所众ECO复原计划:5/19
研究所众不死者化计划(Y3已补完,Y4缺歌蒂和两夫妻):10/19

想知道后者是啥可以去萌娘百科搜“永远的后日谈”哦~
……我说这么做是不是太作死了?(你这不是废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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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嘛,也算是个人畜无害的好人 请好好相处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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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 #263 Tening·Gatblur 的帖子

呜……呜呃呃呃呃呃……手……把我的手……还回来……
当这个游侠传说的时代结束时,我可以断言,我无愧于这个时代
传说中仙境的传说——翠绿色的扉页 | 钢铁色的封底
从“根据真实故事改编”变成“纯属虚构”的自传性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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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07.26]

第二章
死都主人的呢喃回响在心间
Chapter1
约翰又在恶梦当中惊醒了。
仔细回想起来,自从大半年前开始,约翰就似乎没睡过一个好觉了。
没错,就是从那一场,卢恩·米德加兹王国和修发乐兹共和国之间的大战开始以来。
以A.W.1041年十二月一日发生的“艾尔帕兰血案”为契机,从同年的十二月二十一日开始,到第二年,A.W.1042年的三月三日为止,卢恩·米德加兹与修发乐兹之间爆发了史称“复仇战争(Revenge War)”的侵略战争。卢恩方总共六万的入侵军曾经一度推进到修发乐兹的首都,天空之城朱诺之下,并且爆发了被称为“朱诺决战(Decisive in Juno)”,号称千年不破的天空之城最大的危机。
但是最终,因为阿鲁纳佩兹教国的教皇所带领的五万拉赫教兵的介入,让这场残酷而漫长的战争暂时性地结束了。
身为军部参谋,国会议员的约翰·阿兰斯特当然也不可能从这场战争当中脱身。自从被修发乐兹的总统大人任命为防守作战总指挥以来,约翰就不知道为了这北方大地上的战事度过了多少个不眠不休的夜晚。
而这些漫长的夜晚,终于在朱诺决战结束的那一天,卢恩和修发乐兹达成初步和解的那一天全部结束——原本期待着如此的约翰也是在最近才发现,自己实在是太天真了。
约翰错了,而且错得非常厉害。
因·神思·刹尔。
这个来历不明的魔法师,就是约翰所犯下的错误的最大诱因。
虽然事先,约翰也隐隐约约感觉到,这个隐藏在卢恩的王子殿下背后的魔法师很有可能才是这场战争的幕后主宰以及自己在这场战争当中最大的敌人,但是约翰所没有预料的,是刹尔最后的疯狂。
以及疯狂背后的真实。
“现在的你是没办法战胜现在的我的,虽然或许有一天你会明白我所说的话,只希望那一天不回来的太晚吧……”
疯狂的魔法师最后的呢喃,到现在依然会清晰地回荡在约翰的耳边。
刹尔,这个来历不明的魔法师,似乎知道些什么。
对,他可能知道那些约翰所一直想要知道却没有问出口的,关于自己伟人般的师傅,大贤者巴特蒙德隐藏起来的秘密。
那些,自己一直耿耿于怀,而且从来没有对任何人提起过的,秘密。
约翰是个孤儿。准确点来说,是巴特蒙德这样告诉约翰的。
自从懂事开始,约翰就已经跟在了巴特蒙德的身边。那是因为身为共和国的传奇,注定了要名留青史的大贤者必须要有一个不负其名号的继承者,所以在不偏袒任何一方势力的前提下,那些被收集在孤儿院里的小孩们便成为了巴特蒙德最好的选择对象。
而约翰,就因为自身优秀的魔法潜质,而被巴特蒙德选中,开始了自己的魔法师的生涯。
为了继承大贤者的衣钵,约翰不负众望地以优异的成绩从魔法师毕业,并且日渐从幕后走到了台前,在巴特蒙德日渐退隐的现在,约翰逐渐成为了备受瞩目的一代新星。
就是在前途一片光明的时候,约翰的心中也渐渐诞生了怀疑的种子。
那是对自己存在的意义,以及对自己的师傅所隐藏的秘密所产生的怀疑而种下的种子。
约翰曾经不止一次,在那睡不着的深夜,窥视到那被人传诵的伟人,那被称为活着的传说的大贤者,正孤独地坐在自己的书桌前,对着自己生平最伟大的发明——伊米尔心脏的仿造体,失声痛哭。
也是从那时候开始,约翰才明白,伟人并不是像是外人看起来那样,从头到尾都是光鲜无比的。
就算是巴特蒙德,也隐藏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连身为嫡传弟子的自己,也没有得知的机会的秘密。
约翰很犹豫。
自己应该向师傅提出疑问吗?
师傅所隐藏起来的,连自己都无法倾诉出口的秘密,到底是什么?
听着年迈的师傅,包藏着许许多多说不出口的话语的哭声,约翰到最后还是没问出口。
关于师傅这辈子最伟大的发明,伊米尔心脏的事情,巴特蒙德由始至终都没告诉过约翰一点。
无论是伊米尔的心脏是如何研发出来的,亦或者是伊米尔的心脏是如何制造出来的都好,巴特蒙德由始至终守口如瓶。
“终有一天,你会明白的,约翰。到那一天来临的时候,我的罪恶,就请麻烦你来帮我赎清吧……对不起,约翰,对不起,请原谅因为自私而逃避了的我……”
只有依稀的记忆,还残存在约翰的脑海当中。
那是约翰非常小的时候的事情,小到几乎没有任何记忆,甚至还没开始魔法师的修炼,应该是刚被巴特蒙德收养,连记忆也是模糊的时候的事情。
约翰依稀记得,那是一个充满了魔法的光辉的地方。元素的精灵们具现化起来,化作点点光辉,围绕着眼前师傅憔悴的背影与自己的身边飞舞。阀门的开关声、蒸汽的喷射声还有齿轮的转动声此起彼伏。而眼前的东西,正是人类有史以来最伟大的造物。
然后,自己的师傅,流淌着不知名的泪水,怀抱着还什么事都不懂的约翰,说出了那句深深地隐藏在约翰记忆深处的话语。
师傅的罪恶到底是什么?自私又是指什么?
罪恶是指伊米尔的心脏背后的秘密?自私是指没有把秘密传达给任何人?
约翰不清楚,也不明白,更加不知道。
原本一直困扰着幼小的约翰的两个问题,随着岁月的推移,也渐渐沉淀在了忙碌的生活当中。但是约翰却不知道,这两个问题最终还是种在了自己的心中,在不知不觉的时候渐渐生根发芽。
从贤者学院毕业,加入共和国国会,成为了军部参谋,一切都是按照着巴特蒙德写好的剧本一样进行着的完美的人生,约翰命中注定要成为巴特蒙德的继承者,守护这座智慧之都,贤者之城。
一切本应如此,毫无波澜壮阔,没有一丝差错。
但是,就在那个朱诺决战中,血染的昏色当中,约翰本应走下去的剧本,被那疯狂的魔法师重重的一拳,彻底粉碎。
他知道什么。
他肯定知道点什么。
他,因·神思·刹尔。
他知道那些自己曾经想要问出口,但是却最终放弃了的真实。
他知道哪些围绕着自己的诞生与共和国有史以来最伟大的传说背后的黑暗。
他绝对知道。
那个魔法师到底是什么人?
并不是出于实力上的畏惧,从朱诺决战的时候的对决当中,约翰其实已经知道自己的实力与那个魔法师所差无几。但是在他面前,在那个疯子一般的魔法师勉强,约翰却不知道为什么总是能感觉到一股让自己不由自主地开始退缩的恐惧。
那是来自于真相,来自于未知的恐惧吗?
不,那是因为他……因·神思·刹尔知道,知道那些隐藏在共和国的背后,隐藏在伟人光鲜的外衣之下,隐藏在谎言之下的真相与秘密,那些约翰曾经很接近,甚至也有机会触摸但是却最终没能伸出手去窥探的秘密。
就像是有虫子在心里挪动一样,那个魔法师的存在让约翰坐立难安。
疑惑的种子终究是萌芽了。
有必要,和那个魔法师好好谈一次。
无论是关于这场战争的公事也好,亦或者是关于自己想要知道的私事也罢。
这是约翰伤愈之后,所决定的第一件事。
“您……说什么?因·神思·刹尔……已经被处决了?”
“是的。这是由普隆德拉大圣堂,十三红衣主教之一的阿尔伯特·克里斯亲自传达来的消息,我想事到如今,他们也没有欺骗我们的必要吧。”
约翰眼前,坐在堆满了文件的长桌之后,虽然穿着整齐的西服,但是略显得凌乱的褐色的胡子与头发,憔悴的眼神与消瘦的身型都在告诉着约翰——修发乐兹共和国的大总统的工作,并不比自己轻松多少。
“原因呢?身为卢恩的王子殿下的侧近被人为处决掉,总得有个像样的原因吧?”
“据克里斯红衣主教所说,是因为因·神思·刹尔私自与恶魔勾搭,并且签下了邪恶的契约以达成战争当中的胜利,在事情败露后还不惜在军营当中召唤出恶魔以至于连卢恩方也损失惨重。所以即便他是那个雷昂·特里斯坦的侧近也好,在被制服之后已经被即时处决掉了。”
约翰的眼皮不由得一跳。
“这算什么理由?虽然我知道卢恩向来仇视恶魔,并且视召唤恶魔和与恶魔沟通为大逆不道的死罪,但是在这个关键的时候用这样的理由除掉一个魔法师又有什么意义?”
“约翰,虽然不知道你要找当时那个和你决斗过的魔法师到底有什么事。但是现在看来,恐怕你的期待已经落空了,依我看来,卢恩方似乎是把那个魔法师当做这次战争的替罪羊。”
卡尔·希欧多尔·维尔史特拉斯(Karl·Theodore·Weierstrass),这位修发乐兹共和国第二十五代大总统轻轻放下了不知道已经握了多久的钢笔,语气凝重地说道。
“替罪羊?”
“没错,替罪羊,为了让卢恩,甚至是修发乐兹都能从这场噩梦般的战争当中脱身的障眼法。”
卡尔叹息一声,把不知道已经戴上多久的眼镜,轻轻摘了下来,继续说道:
“整场战争的起因,无论‘艾尔帕兰血案’的罪魁祸首,还是我们修发乐兹边防兵站的屠杀事件也好,甚至是最后的‘朱诺决战’也罢。一切,都应当是恶魔的所为——卢恩方似乎是打算这么说的。”
“恶魔的……所为?”
“嗯,就是那个叫做因·神思·刹尔的魔法师所召唤出来的恶魔。通过普隆德拉大圣堂的通告,名字好像是叫做巴风特(Baphomet)的恶魔是数百年前被大圣堂封印在卢恩的北之森的风之大恶魔,对卢恩抱有很强烈的仇视心理,所以发动起这场能让卢恩陷入进退两难的境地的战争也不是不可理解的事情……”
“恕我直言,大总统阁下,这些简直就像是说给三岁小孩听得儿童绘本般的荒唐故事,该不会也能博得您的信任吧?”
“你和我对这番话的信任与否其实从一开始就没有任何关系了,重要的是两国的国民会不会接受这个结果而已。”
卡尔苦笑。
“在战争背后所发生的真实,就算详细道来,国民们也未必会理解和接受。但是相反,冒险者和恶魔之流的暧昧字眼的话,他们却能很快地接受,并且毫不怀疑其真实性。如果两国之间,那数百万的国民都能接受的话,哪怕那是谎言也好,都会成为既成事实。”
“您的意思是,就连被称为智慧之都的拉赫的荣耀代表,修发乐兹共和国的国会议员们,都愿意接受卢恩这个荒唐的借口来作为这场战争的解释吗?”
约翰不由得握紧了拳头。
“人们常说,战争没有对错,只有胜利者才是正义的一方,只有胜利者才有权利书写历史。而卢恩和修发乐兹的这场战争,并没有胜利者,它仅仅像是播放到高潮的戏剧,被人断然喝停罢了。”
卡尔一边用一张看起来就不是很干净的纸巾小心翼翼地擦洗着自己眼镜的镜片,一边用无可奈何的语气喃喃自语道:
“所以国民们不会接受这样的结果,平手与谦让,暧昧与摇摆不定是国民们最容易接受的理由但是却是他们最讨厌的态度。他们不会也不能接受没有对错的战争和这么荒诞的结束。战争之所以需要输赢,是因为人们需要一个对象,一个发泄自己的不满的对象,一个就算自己失败了也能全盘推脱出去的对象。在这次的战争里,我们则需要一个由我们所塑造出来,造成战争的罪魁祸首的‘邪恶’。”
“所以不打算背负发动起流血战争的骂名的卢恩就把刹尔和那个连存在都无法确认的恶魔当做是这场战争‘邪恶’,推到幕前,然后就不由分说地担当起审判者的角色,把他们就处决了吗?”
说到这里,连约翰都不由得因为这个过于荒唐的结果而感觉到了可笑。
“死人是不会辩解的,而‘邪恶’也不会有任何反驳。所以卢恩认为这是最好的解决办法。无论是卢恩国民也好修发乐兹的国民也罢,比起自己国家战败蒙辱和冤冤相报,他们更愿意接受这样一个结果。很遗憾,现在就算是我不接受这样的结果也已经没有用了。毕竟议会的议员们可是早就想从这泥沼一般的谈判当中脱身了……”
说到这里,无可奈何的卡尔放下眼镜,随手拿起一份报告,递给了约翰。
“这份报告相信你也已经看过了吧,里面是我们的调查人员对阿鲁纳佩兹教国这次行动的调查结果。从结果看来,似乎是事先有卢恩的高层与教国的高层联络过,所以足不出户的教皇大人才会在这么准确的时间上亲临战场劝导和解。如果一切属实,那么卢恩幕后的大人物们,应该是早就料到了如今谈判的苦境,才故意制造出这次的‘邪恶’替罪羊出来的。”
“这算什么?我们牺牲了那么多兵士,浪费了那么多时间和资源,和卢恩之间那数个月流血的战争,到底算是什么?难道在卢恩的那些大人物看来,一切都只不过是玩笑而已吗?!可以这么简单地就胡混过去的话,那么我们共和国的尊严何在?!”
卡尔所递过来的报告书在约翰的手中被捏成了纸团,但是即便如此还是无法消散约翰心中的愤怒。
    “……恐怕在卢恩幕后的大人物看来,这只是一场皇室权利争夺的闹剧吧。无论是在前线血战的双方士兵也好,统帅也巴,就连此时此刻在谈判桌上焦头烂额地烦恼着的我们也都只不过是棋盘上被操盘手随意操纵的棋子罢了。”
卡尔那沉重的话语,给这次和约翰私下的单独会面划上了句号。纵使自己也被愤怒给冲昏了头脑,但是约翰仍能听出卡尔话语当中,那不为人知的辛酸与无奈。
那是深知自己的无力之后,被迫接受于现实的人的妥协。
事实上,约翰丝毫不认为卡尔接受卢恩的这份托词的决定是错误的,反而这是现阶段对修发乐兹共和国来说最明确的选择才对,对于共和国来说,刻不容缓地结束掉这场没有任何意义的战争,安抚民众,再次走上正轨才是现在最应该做的事才对。
所以作为共和国的大总统的卡尔的选择并没有错。
但是,作为一个人类的卡尔却无法容忍自己的决定。
自从自己从政以后,约翰才开始察觉到一些事情。
就算是拥有超越常人的力量的三阶职业,就算是拥有超越常人的智慧的贤者传人,就算是拥有超越常人的权利的统帅领导,也会有无可奈何的事情。
那是在名为人类社会的洪流,名为规则天律的束缚之下,无法突破无法解脱的限界。
自己的师傅,巴特蒙德也是在这种情况之下,把那些说不出口的秘密隐藏在心里的吧。
约翰不由得联想到了,那个疯狂的魔法师。
因·神思·刹尔在战场上最后的疯狂的举动,也是对这无可奈何的现实的抵抗吗?
知道幕后的秘密而没说出口来的他,又是为了什么而给予了约翰一记重拳呢?
仅仅是为了他口中的复仇吗?还是为了发泄心中的情欲?还是为了让蒙在鼓里的约翰得以清醒过来?
可惜这些猜测,都伴随着刹尔的死,再次沉没在历史的背后。
这一个月来,约翰原本在“朱诺决战”当中所受到的伤势早已痊愈,只是心中所受到的打击仍迟迟没有回复。好不容易自己才下定决心去直面那个疯狂的魔法师的时候,却又发现真实已经再次被残酷的现实隐藏了起来。
“……师傅当时也是这样吗?”
走在修发乐兹的ZF厅那光鲜的走廊当中,享受着周围巡逻的警卫充满敬佩的军礼,但是约翰的心中无比低落。
约翰感觉到自己的处境很危险。
如果深究下去的话,自己很有可能就要接触到,那隐藏在大国背后,那深不见底的黑暗。
那不惜要用人命来封印,绝对不能暴露出来的罪恶。
就在这灯火辉煌,号称智慧之都,天空之城的朱诺当中,孕育起来的那铸成名为国家的墙壁的血与骨的黑幕。
如果踏出了寻觅的第一步,恐怕就再也不能回头了。
“……总之,先开始查查看因·神思·刹尔的过去吧。”
虽然知道身为“托拉斯”的一员,在修发乐兹和卢恩仍在谈判桌上交锋的现在,放下公事跑去调查这些私事有点于心不忍,但是约翰实在是抵御不了心中渐渐萌发的怀疑。
就算只有自己也好,就算只有一点也好,约翰也想要知道那些师傅所没说出来的秘密。
当年没有问出口的疑问,就由自己亲手找出答案。
“……哎哟!!”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自己想东西太过入神了,约翰居然在走廊上撞到了别人。
“不、不好意思,没事吧?”
约翰摇了摇头,把那些絮乱的思绪暂且抛之脑后,正打算诚心道歉一下,却忽然发现了眼前人也是自己的熟人。
“诺、诺可?”
正在努力地维持着因为撞到约翰而摇晃起来的餐盘的眼前人那标志性的翠绿色单马尾的主人,正是“托拉斯”的一员,诺可·御风者。
“约、约翰?好、好久不见了啊。哈、哈,今、今天怎么出来了呀?”
看到撞到自己的人居然是约翰之后,诺可脸上的表情不知道为什么显得有点僵硬,连捧着餐盘的手,也忽然有点颤抖了起来。
“今天身体状态感觉还不错,所以就去见了一下大总统,顺便问了一下最近的状况。对了,听说你也是不久之前才伤愈,现在就到处跑没问题吗?——不过看见你这么有食欲,看来是没问题了。”
约翰看了一眼那几乎装满了餐盘的热腾腾的饭菜,想必就算是饥肠辘辘的自己也不一定可以全部都吃下。
“啊、啊,这、这样啊。哈、哈哈。嗯、嗯,最近不知道为什么,食欲有点好过头了呢,嗯,没错,就是这样的!”
听到了约翰的话,诺可居然少有地没有反驳而是直接红着脸哈哈了两声,直率地承认了少女们都避之不及的问题。
“那、那么没什么事的话,我、我就先走一步了。”
慌慌张张地说完,诺可捧着摇摇晃晃的餐盘,就想要越过约翰跑向自己的房间。
“有食欲自然是好的,但是我听文狸说,你最近都好像在躲避我们几个似的,除了吃饭和例行开会以外,平时都一直蹲在自己房间里面。虽然我不是很清楚‘朱诺决战’当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如果有什么事的话,跟我们相谈一下还是可以的。起码,我们是一个团体不是吗?”
虽然诺可那副明显隐藏着什么而故意躲开约翰的动作与神色简直让人一看即透,但是心里同样隐藏着秘密的约翰还是不打算点透。
“……嗯,说、说的也是呢。”
听到了约翰的话,诺可停了下来,似乎是犹豫了一下,还是扭过头来,露出了今天她在约翰面前第一次自然的——苦笑。
“或许有一天,大家都能把自己的秘密坦白出来吧。”
然后,翠绿色的马尾便消失在了走廊的一角。
其实说是团体,但是现在的“托拉斯”当中,谁又不是身怀异心呢?
约翰不由得苦笑。
人类向来都是自私的生物,如果不是为了自己的利益,谁又愿意为了别人而努力呢?
就算是被称为朱诺的守护者的自己也一样。
就算是被称为大贤者的巴特蒙德也一样。
心怀鬼胎的众人,又能筑出一个什么样的未来呢?
即便是身为元素使的约翰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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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是个人类挖出来最大的坑][The Guardian of Yggdrasil][13.09.22]更新地址:http://bbs.rohome.net/thread-1082215-1-1.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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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好的和某会长的碰面呢?(打
似乎某半正太穿女仆装就能COS某女仆长?不过我劝你这么做之前最好先点满V,顺求无限残机。
钻石星尘是⑨天气,还有⑨天气的BGM,现在又有西瓜冰棍,G社的人都被⑨附身了。
研究所众ECO复原计划:5/19
研究所众不死者化计划(Y3已补完,Y4缺歌蒂和两夫妻):10/19

想知道后者是啥可以去萌娘百科搜“永远的后日谈”哦~
……我说这么做是不是太作死了?(你这不是废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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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08.06]

Chapter2
刺目的阳光让刹尔不得不睁开了眼睛。
那是宛如盛夏的烈日般强烈的光线,就算睁开了眼睛,刹尔也不得不下意识地抬起手来遮挡住了那灼热的阳光,好让自己有适应这光线的机会。
但是仍然阻挡不止那覆盖着全身的暖意。
刹尔爬起身来。
迎面吹来的微风当中,带有一股刹尔非常熟悉的香味,那股清淡而让人难以忘怀的清香,正是刹尔小时候最喜欢的味道。
那是世界之树的树花盛放的味道。
等到眼睛适应了这光线之后,刹尔抬头望去,极目之下尽是葱葱郁郁的森林。那交错着汲取着阳光而不断向上攀升的树冠虽然已经高达数十米,一看便知道是已经在无人干涉的情况下生长了数十年乃至于数百年之久。
但是仍不及刹尔脚下的树干的百分之一。
尤克拉特希尔,被称为世界之树的巨大树干耸立于天际之间。而此时此刻站在世界之树某根不足为道的小树干之上的刹尔,恐怕比它任何一枚叶子都更加渺小。
在绝对的巨大面前,仿佛尘世间的一切烦恼与忧愁,都已化作尘埃。
“我为什么在这里?”
刹尔的脑海当中不由得浮现出疑问。
但是原本应该积存着有生以来的记忆的大脑却是一片空白,扔出去的疑问就像是坠入了无底的深渊,连最起码的回响都听不到。
大脑就像是天地诞生之初的混沌一样,夹杂着大量意义不明的信息,但是却无法从中读出或者是理解出什么意味,思绪简直就像是新生儿一样,白纸一般。
我应该往何方而去?
最为原始的疑问,充斥着刹尔毫无思绪的大脑。原本已经是混沌不堪的大脑这次终于有了点回应,破碎的画面就像是走马观灯一样,渐渐闪现在刹尔的眼前。
晴朗而无云,蔚蓝而高耸的天空。
那仿佛要突破云霄的参天大树。
坠落至凡间仍留恋着过去的小手。
流浪过的城镇与冷漠的眼神。
残酷的四季与活下去的坚持。
猛烈的阳光之下,穿着白大褂,说出痴心妄想般的话语的男人。
齿轮的声音,消毒水的味道,试管交碰之间的清脆回想。
被蹂躏的人们,隔着冰冷的玻璃微笑对视的实验体。
起火的那一晚,坍塌的理智与人性的呐喊。
不知所措的迷惘和彷徨伴随着追杀者无声无息的步伐。
乱入到仙境当中的少年遇见了魔法的妖精。
数十年的苦读与研究,只为了心中的信念。
攀附权贵,游走政坛,策划血案,诱发战争。
死者的哭声还在耳边回响,硝烟的味道竟然是那么熟悉。
已经身染黑暗,半身置于地狱当中的自己。
曾经纯洁无暇,耀眼得无法直视的少女。
与被自己亲手毁掉的一切。
这些破碎的画面,全部都是刹尔的记忆的残片。
原本这些都应该是刹尔最重要的回忆,但是此时此刻却已经全部碎裂成了破片,就像是飞洒开来的碎纸,在刹尔的面前飞舞洒落,而刹尔却连一张也接不住。
因为这些都是刹尔的过去,那已经被时间的长河所淹没,不可颠覆的历史。
看着眼前无数的片段、回想、瞬间,刹尔忽然察觉到。
自己的这一生,根本就是个玩笑。
口中说着富丽堂皇的词语,做着看像为求目的不择手段的事情,但是到头来却是一事无成,毫无建树。就好比一个赌徒,刁然一身进入赌场,不为了任何目的,仅仅是为了享受豪赌的快感,最终却在最后的赌桌上落得满盘皆输,打回原形,从而落荒而逃。
真是可悲的一生啊。
刹尔笑了。
自己到底是为了什么而活?自己到底是为了什么而在这里?
不,其实这些都不重要了。
失去的东西无法挽回,错过的机会也不会再来。既然已经破碎了的记忆,又何必强求去修复呢?
触摸那锋利的碎片尚且会割伤手指,翻开伤口也只会让痛楚加剧,既然已经是漫天纷飞的碎片了,那么也不需要修复它们了。
“过去的一切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将来。”
刹尔的师傅,大法师会长是这样教导他的。
所以刹尔不能停滞不前了。
朝着那深邃的黑暗,迈出第一步。
“我是因·神思·刹尔。”
没有犹豫,没有疑惑。
“我来这里是为了寻找活下去的目的。”
不为那什么富丽堂皇的理想,也不为了什么高尚的情操。
“不,应该说是。
    寻求世界的真相。”

“哦呀,出来了。”
眼前是一个陌生的女人。
黑发,红目,雪肌。
黑发是那洒满一地的黑,就像是有生以来从来都没有修剪过一样自然而随意,往四周的地板上洒开了一片荡漾的墨黑。
红目是那吸人魂魄的红,准确来说是紧紧只能读出那是红色的信息,因为一旦直视那双眼瞳的话,意识就会不自觉地开始消散一般。
雪肌是那没有丝毫血色的白,新生儿一般的稚嫩与初雪一般的晶莹与剔透,虽然是美得极致但是却渗透出一股非人的气息。
女人的身上穿着的,也是一件十分随意的红色长袍,看不出什么特别的针织或者是花纹,只有那层层叠叠堆叠起来的红,别具一番风格。这件长袍仅仅是裹着女人的胴体一样,露出了雪白的双肩与大腿,甚至连那光滑的背部也是大量的裸露,但是女人却丝毫不在意一样,肆意地展示着自己引以为傲的身体。
“初次见面,我是赫尔(Hel)。”
女人开口说话了,声音是非常的悦耳。
“能够自力克服我的试炼,证明了你也不是平凡的人类呢。不过,应该说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吗,这同时也证明了你和你师姐都是一样固执的人类呢。”
“啊啦,赫尔。不要这么说嘛,应该说是执着才对!不过听你这口气看来,算是认同了我家的小师弟了?”
名为赫尔的女人的身边,不知道什么时候跳出了刹尔那玩世不恭,总是笑得神经兮兮的师姐。而如果刹尔没看错的话,核桃现在头顶上顶着的那坨黑色的东西,应该是摊成一脸死线的小恶魔才对。
“我……这是在哪里?”
刹尔的脑袋一片混沌,伴随着隐隐的刺痛,记忆似乎是产生了些许的偏差。
“刚才……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你成功从我设下的迷宫里面走出来了,也就是说你成功完成了我对你的试炼。”
赫尔一点也没理会在自己身边一脸坏笑的核桃,只是翘起了自己雪白的裸足,坐在了一张灰白的石椅之上,继续抬起头来,饶有兴致一样盯着一脸惘然地看着自己的刹尔。
“……试炼?”
“哎哟,我愚蠢的小师弟哟,难道你还没想起来吗?刚才我带着你们走进了赫尔的宫殿,然后没想到赫尔这么不讲情面,还是把这对外人专用的试炼给你们用上了,所以你大概会产生一点用来蛊惑人心幻觉什么的,如果意志不够坚定的话可能就会一辈子被困在里面之类的,总之真是非常不给我面子呢!”
听到了核桃的说明,刹尔忽然才醒悟过来。
“……刚才的……全部都是幻觉?”
直到刚才还沉睡着的记忆一下子苏醒过来,刹尔忍不住浑身一颤。
“……佩妮、佩妮!佩妮呢?她不是也和我们一起走进来宫殿了吗?她呢?”
刹尔急忙回过头来,寻找着直到刚才还紧握着自己的手臂,跟在自己身边的佩妮。
    然后,他便看见了,被一股缥缈的黑气缠绕着身躯的佩妮,整个人就像是处在时间停顿的空间当中一样,一动不动地站在刹尔的背后,连脸上的表情也似乎停止在了过去的某个时刻一样,空灵的眼神似乎还在追随着刹尔的背影一样。
“……佩妮她怎么样了?”
看着佩妮失神的眼神,和缠绕着在她身上的黑气,刹尔似乎已经可以想象到了自己直到刚才苏醒过来之前的情况。
“她还困在我的试炼当中,不过你放心好了,并没有性命的危险。不过至于她什么时候才能醒过来,我就不知道了。”
赫尔目不转睛地顶着刹尔,似乎很在意他的反应,而对于刹尔提出的疑问,则是非常敷衍地回答。
“我的试炼,会扰乱人类的记忆,打破心灵的关卡,让人类沉醉在破碎的过去当中,普通的人类的话,是断然无法从零碎的过去当中寻找到回到现实的方法的。只有某些,特别……执着的人,对着生命与信仰有着无与伦比的执念的人,才可以突破我的试炼,从而获得站在我的面前,与我对话的资格。”
“这也就是为什么小佩妮她们一直都不太喜欢赫尔的原因呢,每次都搞这些什么幻觉啊什么试炼的,要知道这样做的话,会给她们幼小的心灵留下多大的心理创伤呀!”
“我可没有空闲的时间去接见那么多普通的人类,更加别说去照顾她们脆弱的心灵了。别看我这样,我好歹也是死者之都,尼夫海姆的主人啊。”
看着眼前的核桃和赫尔的打闹,刹尔那因为刚才那些莫名其妙的幻觉而迟钝起来的大脑这才开始有点跟得上她们的对话。
“……赫尔……赫尔?尼夫海姆的主人……你、你就是被奥丁(Odin)指定为冥界的主人的死亡女神……赫尔?”
在米德加兹当中无论男女老幼人尽皆知的神话传说里,冥界的主人,死亡女神赫尔的存在与地位,是和天界主神奥丁完全相反的对立面的存在,如果说奥丁代表了正义与光明和希望的话,那么赫尔就代表了邪恶与黑暗和绝望。甚至于,米德加兹的父母们在教育孩子的时候,还会用不听话的孩子会在晚上被赫尔带走这样的玩笑话。
而此时此刻,在刹尔面前的这个散发着非人气息的女人,正像是俯视苍生的神明一样,审视着眼前的刹尔。
她就是那玩笑话当中,会在夜晚把顽皮的孩子带走的,冥界之主,死亡女神吗?
“说起来,在你们人类的世界,似乎是这么称呼我的呢。”
“哎哟,难道鼎鼎大名的尼夫海姆的主人的赫尔还会在乎那些普通人类的措辞吗?不过死亡女神这个名字倒是挺帅气就是啦,和你挺相衬的哦!”
核桃淘气的话刚说完,头也不回的赫尔便莫名其妙伸出手来打了个响指。而像是未卜先知一样的核桃,则是眼疾手快地抱起自己头上的小恶魔,然后把这只可怜的小东西像是盾牌一样挡在了自己的面前。在这个动作完成后不到半秒的时间后,空气当中就发出一声闷响,就像是有一柄隐形的巨锤忽然击中了核桃手中的小恶魔一样,它那可怜的身躯发出一阵阵痉挛,最后只能再次无力地摊成一坨。
“……那、那个……核桃、核桃大人……下、下次请先提前说、说一声行吗?”
曾经是小恶魔的一坨东西正在发出仿佛随时都要死掉一样的声音。
“哎呀,不好意思了哦,小恶魔。不过没想到你也挺顽强的嘛!今天已经是连续三次挡住了赫尔的攻击了哦!真是好孩子!”
核桃就像是称赞小孩子一样轻轻拍了拍已经接近魂魄出窍的小恶魔,然后再次把这坨东西顶回到了头上。
“……”
如果眼前的女人真是那神话传说中的赫尔的话,那么和冥界主人、死亡女神嬉笑打闹的核桃又算是怎么样的存在?
想到这里的刹尔不由得流下了一滴冷汗。
“玩笑就到此为止了,核桃。你们来找我,就是想我解决你小师弟的问题吗?”
赫尔第一次侧头看了一眼自己身边吐着小舌头卖萌的核桃,问道。
“嘿嘿,正是这样的。”
赫尔再次把视线对焦在眼前的刹尔身上。
“事情我已经听说了,人类。既然你已经成功突破了我的试炼,那么我也会诚意回答所有你提出的疑问好了,那么,你有什么问题吗?”
疑问。
这是,神在寻问刹尔到底有什么疑问……吗?
自己寻求了多年的真相,寻求了多年的世界的真实,所有的迷惑与疑问都即将可以披露在自己面前的时机,终于来到了自己的面前。
但是刹尔却退缩了。
千言万语卡在喉间,却问不出一句话来。
这是因为,自己在……害怕吗?
“问不出口吗?无妨,那么我先自我介绍一下好了。”
赫尔似乎看穿了刹尔神色当中的犹豫,嘴角轻轻一抿,忽然开口说道。
“虽然你们人类自作主张地称呼我为什么冥界的主人、死亡女神之类的,但是事实上我并不是什么你们所说的什么全知全能的神明之祗。不,应该说在这个世界上,你们人类所认为的神明,从最初开始就根本不存在才对。”
重磅级的炸弹忽然就在刹尔的脑筋当中炸开。
“……什、什么……?!”
“我虽然不是人类,也不是魔物,但是也断然不是什么神明之流。我只是在我诞生之初,就知道了我的使命与目的的存在。我的存在即与尼夫海姆同在,我的使命便是维持尼夫海姆的存在与平衡,我的生死便是尼夫海姆的存亡。你可以认为尼夫海姆就是我,我就是尼夫海姆。随着尼夫海姆而诞生的人型存在,这就是我,赫尔。”
赫尔那胭脂般的朱唇轻启,银铃般的声音轻松便把刹尔脑海当中自幼便构筑起来,并且深信不疑还曾为其奋斗过大半生的常识与知识彻底粉碎。
“但是正是因为这样,所以我才明白,世界之上根本没有全知全能的神明的存在。你们所片面的称呼为神明,并且对其给予信仰与依赖的存在,可能只不过是对世界的构成、秩序、规律掌握透彻的强大存在而已。说到本质上的话,那些神明其实和你们人类,甚至是和我都没有什么不一样。但是你们人类,片面地给我们冠上了神明之词,以为我们便是在茫茫世界当中默默地操纵着你们的命运的丑角,以为我们便是在你们诚心祈祷之下会大发慈悲地拯救你们的奇迹,以为我们就是控制着这个世界的全部的无所不能之神。这一切的一切,都只不过是你们人类的误解和偏见罢了。”
似乎欣赏着刹尔脸上破碎的表情是一件十分有趣的事情一样,赫尔的嘴角露出了妩媚而满足的笑意。
“啊啦,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呢。既然说到这里的话,我就不妨先提醒你一句。我不会对我的阐述做出任何的证明与保证,你愿意把它们继续理解为神明是你个人的自由,但是我只是在阐述我所知道的事情,仅此而已。至于这些事情对于你来说,是世界的真实还是不足一提的谎言,就交给你自己判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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存货快发完了……最近也没填坑 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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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帖由 晝夜·滅曲 于 2013-8-6 19:10 发表
存货快发完了……最近也没填坑 怎么办!

我这里都卡得很严重………………作为一个战斗场面无能的混蛋,我表示写某会长强推两只“原型”——尤其是玛嘉那一段超吃力………………要不找天我们来对剧情?
P.S.你打算怎么跟莫洛托夫说他被砍那一段的事情?毕竟我要按照可能性适当让某会长对他日后的战斗力做个说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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