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五的故事

很久很久以前,某个女孩曾向我表白.当时的我,一下子就被吓蒙了.我没有做出答复,因为我不知道如何答复.女孩挺漂亮,性格也与我相符,平常我们的关系就挺不错.只是,一下子从朋友变成情人.我无法接受.更奇怪的是,我甚至不知道如果我接受的话,我需要做什么.

后来,我问女孩,我说:"你为什么喜欢我?"

她笑答:"不为什么呀,喜欢就是喜欢."我呆呆的看着她,低着头悄悄的玩弄垂下来的长发.一会,她转过脸来,顽皮又似开玩笑的问:"你喜欢我么?"

我将脸转向天上,望着天空.什么也说不出来.那一刹那,我才发现,原来人生可以如此的不知所措.如此的迷茫.

不知过了多久,女孩继续追问时,我才回到了体内.这一次,她的表情好像非常的认真,眼神里带着几许说不出来的期待.

不知为什么,我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字:"不喜欢"

"不?"女孩惊讶的问.一会又接着问道:"不喜欢我,又为什么抱紧我?"

"我..."我无言以对,是的,我曾经用力的将她拥进怀中.我想尽力抚平她心中失恋的创伤.这是我的天性.我无法面对一个受伤的女子,而不伸出安慰的手.哪怕并不熟悉对方.

"今晚你就在这住下吧"女孩望着天空,下命令似的说着.此时的我们,正坐在女孩家的天台.

晚上,我们一起吃夜宵,一起喝啤酒,一起没心没肺的咒骂着隔壁不休的KTV.

一直到深夜.我正打算在沙发上下榻时,女孩说道:"你给我滚到床上去."

"啊???啥子???"我不解的问.

"你,狗日的给我滚到床上去躺着"

一时不知怎么回事的我,来不及考虑就被她连拖带拽的拖到了床上,还像妈妈照顾婴儿一样给我盖好被子.
也许因为太累,我躺下不久,就睡着了.蒙胧中.我听到浴室里传来的水滴,我听到身边一阵突然的风.我知道.女孩在我的身边,躺下了.
于是,我打算起来.但我起来的时候.连被子也一起带了起来,女孩突然一把抓住被子,捂在胸前.我定神一看,原来.她什么也没有穿.我呆住了.

她突然委屈似的问道:"你去哪?"

我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推诿道:"撒尿"

"快点回来."

"哦......"

象征性的上过厕所,我不知该怎么办.想像着女孩的身体,想像着她和我曾经在一起嬉笑的场景.一下子,朋友和情人的分界线,似乎模糊了.
不一会,我已经躺在女孩的身边.
女孩突然抱着我,将头靠在我的胸口.我的胸口感觉得到她急促的却又想掩饰的呼吸.很不情愿的说一下,当时的我,还是处男.平时.在面对一个如此漂亮的女孩时,我虽然不会害羞,但多少也会拘谨很多.但当她脱光衣服躺在我的身边时,我却又开始心猿意马.
后来?后来,很惭愧的,我没有把持住自己.欲望将我的理智一点一点的撕去.我疯狂的脱去身上的衣服.几乎是用硬的,将女孩压在了身下.当我正准备解开皮带时.女孩冷冷的说了一句话,只有两个字,却似一盆冰凉的冷水,将我浑身打湿.
"禽兽."
一瞬.我放开了女孩,独自步向天台,吸着烟.脑子里一片空白.只剩下一个念头.在我心里回荡着.
我差点毁了她....
         我甚至没有办法负责.....
                     我竟是如此一个人....
                                    一个禽兽....

后来,后来我又回到了床上,伸出手.女孩很听话也很自然的靠了过来.
那一夜,女孩依然枕着我的手臂,靠着我的胸膛.安然入睡.

只是我自己,无法用睡眠.来促使自己忘却刚才发生的一切.

第二天早晨,女孩醒了过来.
我望着盯了一夜的天花板.冷静的说着:"对不起,昨天晚上."

虽然我没有看.但我知道女孩正望着我.

不一会,她用她纤细的手,抚摸着我的脸然后在我的唇上,轻轻的留下了一吻,那年.我17岁,那一吻,就是我的初吻.

女孩又在被窝里撒了一会娇,才懒懒的躲在被窝里穿上内衣裤.然后从被窝里露出头,坏笑着问只有肩膀以上露在被窝外面的我有没有偷看.

我说:"有啊,看到两颗小红豆."然后腹部遭到猛烈的一击.那一击让我知道.我们又回到了昨天晚上之前..

事情跟我想的一样,女孩和我一直都是朋友,只不过在其他人眼里,我们这对男女"朋友"关系是如此暧昧.他们都知道那晚,我留在了她家里.只是细节,永远是我和她之间的秘密.

直到后来,女孩和我都毕业了,各奔前程.就再也没有联系过.我从朋友那里偶然得知.她又在恋爱了,平淡的一笑.

这.就是我的第一个女人.

就才刚才,不久的刚才.
我和男孩女孩一起,坐在楼下的空地上,聊着彼此几岁开始第一次手淫等等无聊话题的时候.
男孩和女孩几乎同时向我惊呼道:"流星!"
我很惊异的向身后看去,茫茫的天空除了死气沉沉动也不愿动的星星之外,没有任何值得我的视线停驻的地方.一瞬,我在想,在这7夕.在这夜晚.也许真的有一颗流星,从一个电灯泡的身后悄悄的闪过.不为别人,只为我眼前这一对傻傻的情侣,而划过天际.
而在其床前告别两人之后,我孤独的走在夜深的街道上,不住的观望着漆黑的天空,我不清楚我在盼望什么,也许是幼稚的愿望,希望流星也能眷顾我一次,哪怕只有一瞬.让我可以小小的向我从来不相信的神许个愿.
如果说,上帝真的给我这个机会,我一定不会太过奢侈的去想像那些完美的生活方式.我只要一个非常非常愚蠢的愿望.我会说:'神呐,我不要荣华富贵,不要长生不老.我只希望你能让我在我人生的某一个时刻,与遇见一个与我有着注定相同轨迹的女孩.她不一定要很漂亮,但一定要很懂事.她不需要很会做家务,但她一定要很想学做家务.她不一定要很时尚很新潮,但她一定不可以放弃打扮自己.等等等等...."也许这个愿望比起荣华富贵和长生不老.更难实现一些.所以,它是个愿望,是个幻想.神并没有出现在我面前而我却已经在心里想像着这个女孩的模样.
朋友,每一个,有男有女.都曾语重心长的跟我说过:"你该找个女朋友了."我从来都是一副玩世不恭的表情嬉皮笑脸的答道:"坚决走单身革命主义道路!"其实并不是我不需要,我需要,我很需要.一个可以在这种沉闷的生活中与我一起相扶相依的人.只是,在人们的眼中.我永远都是一个特别不羁特别洒脱的人.好像这个人,可以不在乎身边的一切.管他时间流失,物是人非.管他沧海桑田,几经变化.
其实,我并非如此,我也知道,那不过是我虚伪的面具.为了在所有人面前证明,我是一个坚强的人,我可以不在乎一切,没有什么可以击倒我.但当一个人回到房间,放下羁绊的时候.那种冷冰冰的感觉,又是那么的刻骨.
我承认我需要那样一个人,但我从未试过去争取.一次也没有.

当面对一个陌生的女孩时,我表现得像一个街头的浪子、流氓、痞子、无赖.

当彼此稍稍认识时,我表现得像一个极有天赋的喜剧演员、戏子、搞笑大师、演说者.

当彼此非常熟识时,我又表现得像一个朋友、红颜知己、哥哥甚至爸爸的爱护和关心体贴.

我尽力满足身边的每一个熟识的女孩的任何要求.

她无聊时,我陪她聊天.

她落难时,我把身上不多的钱给她

她失恋时,我将肩膀借给她.一面粘湿她的眼泪,一面留下她的齿痕.

我义无返顾,因为从小,我就觉得,女孩,是用来爱护的,哪怕我不是她的枕边人.哪怕我只是她生活中简单的一小部分.身为一个男人,我深深的觉得,我应该担起一切她愿意交给我的负担.这样做,我没有任何的企图,我只希望在我的努力之后,可以看到女孩们幸福的一笑.我就很满足了.不知道,这算不算一种心里变态.

我虽然需要一个人与我相依.但我却没有一点点谈恋爱的意思.一点也没有,甚至不需要我去压抑它.这感觉就会从心里自动消失,仿佛从来就不曾出现过.

我想,也许是因为我过分的意识到,我现在的样子,无法给任何将心托付给我的女孩任何的幸福.我不太会说作为情人时应该说的话.我也不太会赚钱.我甚至不懂换煤气的手续.

所以我想,直到我认为我可以让嫁给我的人拥有一辈子的幸福的时候,我才会脱离这可悲的"单身革命道路"

所以,在那之前,我还会是个王老五,也将永远是.

[ 本帖最后由 wxroopl 于 2006-8-31 01:58 编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