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猪以重量论“英雄”

正月初八,原本定在上午9时就开始杀猪论重量。后来,由于天气暖和,改在中午12时。

  温暖的阳光覆盖了这座小山村。今年比较看好的有薛基宝、薛加添、薛丁元家的三头猪,专家认为魁首会在这三家产生。

  2月16日近中午的时候,在薛丁元家门口,早已站了许多前来观看的村民。而他家的“天公猪”则懒洋洋地躺在地上打盹。

  烧水

  厨房里,炉灶内的柴火被烧得火旺,薛加添特意换上了大锅,又叫了一个年轻人专门负责烧水。族长一早又过来交代了,杀猪的时候肯定要用很多热水的,要提前准备好。于是他又在门后的平地上支了一个锅。

  一早起来,薛加添就开始忙了,先是给猪稍微洗了一下,然后给来帮忙的邻居分配好工作。杀猪的刀具都已经准备好了,薛加添又叫人去买了五包剃须刀的刀片回来,全部放在一张大油布上面。他憨厚地笑了一下说,养了一年多了,最关键的时候得让它干净些,现在就等着给猪开膛的头家来主刀了。

  一切准备就绪后,就等着头家和评委们到来了。

  绑猪

  中午12时,大赛组委会的成员和几个来帮忙的村民各个抡拳捋袖,准备杀猪。

  “天公猪”还在睡梦中,丝毫不理会旁人,更感觉不到已经“大难临头”。几名壮汉手里拿着打了活结的麻绳,悄悄地走近它,想趁它熟睡时,将其绑住。谁知,绳子才一碰到腿,猪就醒了过来,嘴里不住地发出哼哼的叫声,朝围观的人群冲了过来,似乎在责怪大家扰了它的清梦。

  五名强壮的村民只好跟在它后头,手上紧紧拽着绳子,寻找时机不时地冲上去,想将绳子套在猪身上。几次下来,却没有人能成功。见无法将其制服,薛加添只好又叫了六个人上来帮忙。持续了近十分钟,猪终于渐渐静了下来。在场的人本以为大功告成,没想到才绑了一个腿,猪的头一扭,四条腿一蹬挣断绳子,身子一扭,迅速地站了起来,并跑开了。一头将近300公斤重的猪,身手竟如此敏捷。

  硬的不行来软的,薛加添见如此多人都无法将其制服,就上前摸了摸猪的脖子,嘴里念念有词地说着什么。可这头猪丝毫不理他这套,一见人靠近,就冲上去拱人。

  围观游客有人出主意:“先给猪喂点安眠药嘛。”一语引来村民善意的哄笑:“这可不行,我们对‘天公猪’是很尊敬。”薛加添说,村里杀猪都只能用人力将其制服了再屠宰,不会用安眠药或者是麻药。

  这时,一个有经验的老人说,要把猪赶到一个角落里,就比较好办了。于是,大家把猪赶到一个墙角,再用了一次“金蛇缠丝手”。最后,近十个人拉着麻绳,其他人负责把猪掀翻在地,接着用食指般粗细的麻绳,将猪的四条腿紧紧捆住。

  杀猪

  在场的人经过一番与猪的搏斗,都松了一口气,接下来的活就是杀猪了。别看杀猪这活简单,杀“天公猪”可比杀普通的猪要费力得多。

  轮到薛永裕上场了。他先操起锋利的杀猪刀,用力朝猪脖子上一捅,可是却没见血流出来,再细一瞧,原来猪皮太厚。

  这让薛永裕颇为惊讶。以前是屠夫的他,对这种情况也比较少见。旁边的一位老人介绍,这种猪经过精心喂养,吃得好,而且时间长了,皮也比普通的猪厚实,非常难杀。

  经过一番用力,猪也渐渐停住了最后的嗷叫。在旁边帮衬的人把早已烧开的水提过来,慢慢地给猪褪毛。大约过了半个小时,毛才褪尽。薛加添拿着水管将猪的身子冲洗了一遍,才让薛永裕开膛破肚。

  此时,薛加添家四周早已围满了观看的村民,整个天井站满了人,一些十多岁的孩子也爬上了房顶,隔壁阳台上也站满了人。一位满头白发的老人蹒跚地走过来观看。他告诉记者,今年他已有八十多岁,十几年前,他自己也养过“天公猪”,还得了“第二条”。

  在围观的人中,还有几个两三岁的小男孩,因为个头小,看不到,就骑到了父亲的肩膀上,看得正欢。村民们不时地谈论着,有的在询问其他猪是否杀完,品评着今年的猪和往年的个头大小的差别。

  过秤

  山重村的养猪大赛,只以重量(净重)论成败。

  当一切程序完毕,将猪下水全部掏出后,猪就要上秤了。

  专用的磅秤被抬了过来。由“头家”主持,先一个比较年长的评委检查了磅秤和秤砣。猪的身体太大太长,小小的磅秤没法搁上去,大家就拿来一架长梯,把它横放在磅秤上面,然后把猪放到梯子上面,最后扣除梯子的重量,就是猪的净重了。

  薛加添把绳子打了24股,可是才将猪抬起来,绳子就断了。没办法,大家只好一起动手,又多打了几股,十几个人边抬边扛着把猪弄上了磅秤。281.5公斤,这个重量让大家又将薛加添夸得笑不拢嘴。

  最后,磅秤用小货车运到了薛基宝家的天井。其他家的猪的成绩都出来了,就待薛基宝家的猪过磅后,就能决出前三名了。

  此时的薛基宝夫妇紧张得把手都攒在一起。将近下午2时30分左右,监磅者报出了最后一头猪的重量:净重292.5公斤,成为今年“冠军猪”。

  经过排名,第二、第三名也水落石出:薛加添养的猪净重281.5公斤、薛丁

  元养的大猪净重257公斤。

  巡村

  结果出来了,就等着装饰获奖的猪了。村民们先用红纸把猪脚捆住,再把事先的红色剪纸放在猪头上,嘴里放着金黄色的橘子,意寓大吉大利。还拿出事先准备的竹子,扎在一起。最后把准备好的全羊放在猪身上,表示“杀猪宰羊”的隆重。

  薛基宝得知最后的胜利属于自己时,深深地松了一口气,还赶快进屋把毡帽戴上。他在接受采访时说,还没得出结果时,自己不敢保证自家的猪能得第一,但是心里也是暗暗想争这个第一。他还补充:“我爸爸当时养的猪,也得了‘头条’呢。”

  “二条”得主薛加添也是笑得合不拢嘴,似乎也忘记了刚才杀猪时的劳累,马上跑到村口买来十几串鞭炮,劈里啪啦地放了起来。

  决出前三名后,所有“参赛猪”被洗得干干净净,“趴”在竹架上。前三名者各披丈二、八尺、六尺红绸带,头插翠绿竹叶,颈悬120元、80元、60元的红包,“冠军猪”当然更尊贵,身上还要叠只全羊,还要插上两只“金花”,“亚军猪”则是身盖油脂,插戴一只“金花”。薛加添家离宗祠最远,他家的大猪最先出发,前往宗祠。一路上锣鼓喧天,鞭炮声震,沿途与薛丁元、薛基宝家的大猪会合。这些大猪均嘴衔红柑,乘八抬大轿。

  祭祀

  队伍浩浩荡荡地出发了,一路上鞭炮在耳边劈里啪啦作响,村民和游客随着抬猪的队伍一起到达宗祠观看。小孩也跟着队伍欢呼雀跃……

  在前三名的大猪进薛氏宗祠之前,其他组的“天公猪”已被早早地送进祠堂了。这些猪在祠堂的天井里一字摆开,在这里让参观的人评判。最后,村民们还将守着这些“天公猪”,等待正月初九凌晨祭祀。

  祭祀完毕,这些“天公猪”将由各自小组的人抬回去,猪内脏由养猪的人自己留下,其余的将平均分配给村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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