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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7-24 11: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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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风特,恶魔属恶魔科,魔神级。身高15米,体重六吨。羊首,羊腿,棕色体毛。攻击力上,它手上的巨型镰刀似乎没有斩不开的东西……更因为是高等没组,所以有着超越人类的智慧,能够轻松释放风系禁咒“怒雷强击”,而其他中低级风系魔法更是无须吟唱即可释放。防御力呢?肉体强度高不说,竟然还有着极强的魔法抗性,对所有中低级魔法免疫……当然,并不是说高级以上魔法就可以一定伤到它……
这样强悍的魔物,其实并不是米德加德大陆的原住民。它是在五百年之前被当时大陆上霸主克雷斯特汉姆的召唤师们从异界召唤而来的。巴风特创造历史的强大为召唤师们所带来的荣耀与成就感并没有维持多久。因为它实在是强大到了连召唤它的人也无法驾驭它的地步……仅仅一夜之间,号称永远也不会陷落的不落之城克雷斯特汉姆就被失控的巴风特彻底的毁灭,成为了一座废墟。之后巴风特更是将异次元空间再次打开进行召唤,使得魔物们大量的涌入了这个世界。而这一切的发源地——克雷斯特汉姆,也从此成为了魔物的天堂,冒险家的禁地。它现在的名字,叫做海音古城。
不过幸好,不知道是因为召唤术的约束还是其他的什么原因,巴风特只有极少的机会会离开古城出现在这个大陆上的其他地方。不然恐怕大陆上的所有国家早就变成海音古城那样的废墟了。
因为它的强大,实在不是人类所能够抗衡的。
Lord of Destruction“毁灭的主人”……吉芬的巫师们,是这样用古代语称呼它的,这所经之处只会留下毁灭的存在。
不过,这位让那个时代的每个米德加德人只是听到名字便会忍不住发抖的魔神却在近一百年的时间内消声匿迹了……
因为,它正乖乖地站在尤诺院长办公室的门边,忠实地履行它作为一个生物标本与室内装饰品的光荣使命。
可是……一个高达15米的怪物是怎么被塞进一个小小的办公室里面的??
很简单,因为所谓的“小小”办公室,实在是大到不像个办公室而已……
仅高度,巴风特离开那圆顶也还有一半的距离。而面积,那张房间正中央的办公桌就像仿佛是棋盘上的米粒一样的渺小。
门虽然是正常大小,但是门对面的墙上那与房间几乎同高,宽几米的巨大落地玻璃窗……从那窗中透入的阳光在地毯上的投影,应该是足以作为一场五十米短跑的跑道的。
“可怜的家伙……不过我还是希望永远也不会见到禁锢术失效,你重获自由的那天。”冰枚只是稍微撇了一眼巴风特那红宝石一样的双瞳,根本无视那眼中被煎熬的痛苦所孕育出的刻骨恨意,
她所感兴趣的,是在门口的右边巴风特对面的位置之上,与巴风特像是两个卫兵保护着大门,又像是在夹道欢迎入门的客人的那架白色的机体。
纤细流畅的机身线条是艺术感与力度的完美结合。胸口,腰部,手腕直到小腿,无处不是最最符合美学欣赏的形状与弧度。整架集体似乎便是为了表现机械美而生,没有一处是为了实用而妥协的丑陋改进。
虽然这架集体实在是漂亮到了无法给人以安全感的地步,但是冰枚并没有忘记她所亲眼见过的这台仿佛玻璃花瓶一样的东西的真正威力。】
仅仅四台就可以制压一个星球的“人造恶魔”。
一边是天然恶魔,一边是人造恶魔;一边以随机多变的线条为表现风格的有机肉体美,一边是以简洁精确线条为表现风格的无机机械美;一边是黑,一边是白;一边是魔法,一边是科技……
“这样的两个恶魔就那样面对面,眼瞪眼也实在是个颇有意思的情景……”冰枚一边那样想着,一边回头问织田白:“怎么?那群家伙终于肯把这个‘雷德幻象’还回来了?我还以为他们至少还要研究个五六年才会过瘾呢。”
“他们才不会过瘾呢!”织田不满地嘟哝着:“只不过他们实在是没有把握再拆下去还能完整无错地将它再装起来,这才依依不舍地将它还回来的。毕竟玖卡星团的技术和我们不是一个系统的。即使这样,他们还一个劲儿的说等他们手头上那些资料都研究透了,还要来借,以进行更进一步的分解研究……”
“白白,抱抱~~”突然却从雷德幻象的脚边跑出来一个五六岁的小女孩,摇着胖呼呼的手就向着织田白扑去,煞是可爱。
“小香草,今天有没有乖乖啊?”织田一把将小女孩紧紧搂在怀里,一脸的幸福表情——一种冰枚称之为猥亵的幸福。
冰枚却只是看了一眼那瞪着大大眼睛打量她的小女孩,皱了皱眉头到:“怎么正好遇到她的转生期?我还有事情问她呢……”
织田白一边哄着小香草一边回答:“没办法啊,谁让你正好赶上了呢……离正式觉醒大概还有两个星期的时间吧。反正现在我是代理人,你问我好了。”
“你?代理人?”冰枚一脸的不可思议:“尤诺不会就在这几天要坠落了吧……”
“你以为我愿意干这个苦差事啊!”织田白一脸的臭臭:“无卿主要负责研究工作,从来没管过事;你又自说自话跑去下界玩几十年不回来……那群老不死的自然就把我当替罪羊了啊!”
“不过,在其位则谋其事。”织田白走到了院长的坐位前,坐了下来深深看着冰枚:“我们还是先来把你的事情解决下吧。”
织田白也是经过N次转生的高阶贤者,虽然平时不正经但好歹皮相还在。严肃起来那深邃的目光与俊朗的面容也颇能放倒成片的小女生。
可惜——如果在他企图耍酷的时候忘记了自己身上还坐着一个不停地咿咿呀呀唱着儿歌,专注地手舞足蹈,不时地将手甩到织田白的脸上给他来个耳光的小天使(或者说小恶魔也完全可以……),那他就注定要失败了。
“首先——唉呦!——你的——啊呀!……”
狼狈地一次又一次地躲开那粉嫩嫩的小手的亲密接触,将几乎要被打下来的眼镜扶正,织田白终于还是投降,开始认认真真地采取措施——首先安抚一通,然后教育一番,最后像抱一只抱枕那样将小香草紧紧箍在了自己的怀抱中——包括那两只不安分的小手。
冰枚看着他那麻烦样,忍不住开口:“你不会把她放下去让她自己玩去啊?”
“那么可爱的小天使,我可是好不容易才抑制住想要更加紧紧地拥抱她的念头啊……你竟然还和我提什么放手?”
“……你个变态。”
和变态,确实是必要多说什么的……
“咳咳~我们说正事吧。”织田白脸不红心不跳地岔开话题:“你应该对这次可能受到的处罚有点心理准备了吧?”
“由于保管不善以及不重视丢失了书,这实在是件不能忽视的大事件啊……不过因为尤诺本来就没有什么很重的刑罚,所以对你的处罚也就只能这样了——暂时撤销你的一切职务以及领导的项目,无限期未经许可不得离开尤诺。希望在这期间你能好好反省自己的过失。还有什么不清楚的吗?”
“哦,有啊。”已经好几天愁眉不展的冰枚却在此刻笑了出来。
“……什么事情?”
“我的事情,你知道的吧?二十年前的。”冰枚似乎是漫不经心地同织田白聊着往事。
然后,在他瞬间变的难看之极的脸色之下,愈加浓烈地舒展的笑颜。更似乎,有些妖异了。
“你,知道了多少?”
冰枚想了想,觉得故弄玄虚对自己并没有什么很大的好处。一件复杂的事情也并不是光靠套话就可以弄清楚的。于是她收起了笑,摇了摇头:“暂时还只有主角和感觉而已。过程还没想起来。”
织田白像是松了口气:“果然已经松动到这个程度了啊……这样下去太危险了,幸好……”
“我什么时候可以解开封印?”可是冰枚紧接着的冷冷问话,又让他紧张了起来:“或者,你告诉我也可以。”
“不行!绝对不行!”
“织田……我知道你担心我。”冰枚走上前去深深地低下头,苦笑着用前所未有的轻柔声音请求:“但是,我有权知道这一切啊……求你了。”
“而且,我也实在无法忍受那种自己是残缺的痛了……”当她再次抬起头的时候,泪水终于还是抑制不住冲出了眼眶,顺着脸颊淌了下来,带着已经积满心间的苦。
织田白也只能无言地看着冰枚首次在他面前显露出的软弱。他所了解的她,是个坚强到都不肯承认有痛存在的人。而能让她哭出来的,可能确实是痛到她无法忍受了吧。
但是……
所谓坚强的人,心中的那道堤坝总是比别人更高一些。可是也正是因为如此,当决堤的时候……那积累了更多能量的洪水所造成的破坏,也就更加的可怕吧……织田在心里那样想到。
“事情,已经不是你一个人的事情了……你知道到底为了什么事情,魂之座竟然做出封印一个人的记忆那种大家都觉得残酷的事情?”
冰枚愕然抬起了头。
“你上次失控的时候,几乎将整个尤诺毁灭啊……”即使从来没有怪过眼前这个可怜的女孩,但当织田想起那个夜晚所发生的事情的时候……他发现自己的声音,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变得那么的冷……
被意外的答案所震惊了的冰枚睁大了眼睛张大了嘴,却什么也没说出来。
“当时真的是只差一点……全尤诺的所有人都要为你陪葬了啊……你说,万一你再来上一次,我们该怎么办?”看着再次渐渐将头低下的冰枚,织田白无奈的说到。
“可是,我保证这次不会了!”沉默了许久,就在织田白以为她已经放弃了的身后;冰枚却意外地抬起了头,眼中透出希冀。
织田白一愣,反应过来之后对冰枚的顽固觉得恼火起来:“别开玩笑了!你凭什么做出这种保证?万一出了事情怎么办?”
“出了事情,我负责好了。”
这次,织田白是彻底的为她那种在他看来是不可理喻完全不考虑他人立场的态度所惹火了,猛地一拍桌子:“够了!你以为负责就像说句话那么轻松???真死了人你能救活他们吗??我凭什么要只为了让你一个人舒服救要赌上全尤诺的安全?”
“没关系。如果解开封印以后你们觉得我有什么不对劲的话,你可以选择立即将我杀死。”完全无视织田白的愤怒,冰枚只是淡淡的回答道。仿佛她所安排的并不是自己的归宿。
“反正,这和尤诺比起来根本不算什么。”好像是在对自己说的最后一句话,似乎正是心的温度。
织田白半晌无语,最后气呼呼地甩出一句:“哼!你的事情我不管了!你自己和她说去!”说完,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颗糖果样的东西,往小香草嘴里一塞。
而那原本半卧半趴玩闹的小女孩,随之突然坐直了身子,对着冰枚露出一个饱含怜爱与责备的微笑——一种绝对不属于她那个年纪的表情。
“小枚,请不要让我为难好吗?”
冰枚没有回答,只是忧郁地看着那已经装入了另外一个灵魂的小女孩。
“你也知道,我虽然是院长,但是很多事情还是轮不到我来作主的而是必须听从魂之座的——比如这次的事情。实际上要求将你招回的的命令正是魂之座直接下达的。甚至还有‘必要时可以使用暴力’的指示存在……”说到这里,香草对着冰枚歉意地笑笑:“他们是纯理性的,所以虽然我们相信你,但是只要你有百分之一的概率失控,他们就不会相信你……所以你不但得不到解封,而且一段时间内你也要生活在他们的监视之中了吧,直到你稳定下来为止。”
冰枚还是没有回答,继续用那样的目光看着香草,只是似乎又多了一丝倔犟。
一时间,空旷的房间之内只回荡着香草那稚嫩的声音。
香草无奈地叹了口气:“唉……我就和你明说了吧。操作记忆的过程,只有在转生之中才可以进行。当初封印你的记忆的时候就不得不让你进行了一次转生;而记忆的解封自然也是一样。”
“但是你也知道……”她凝视着冰枚的眼睛,认真地一字一句说的清楚无比:“转生,一向是魂之座负责的……你明白我的意思吗?如果你再闹下去,他们大可以先装作接受你的要求,然后在转生的过程中……”
“将你彻·底·封·印。”
说完这句,香草停了片刻,等待着冰枚的反应。
她的脸色似乎更加苍白了,但却依然只是咬了咬嘴唇。
”所以……请不要这样好吗?我们真的不希望事情变成那样……”说完,香草用恳求的目光等待着冰枚最后的回应。
冰枚沉默着,最后露出一个苦笑。
然后一言不发地转身离去。
“还是没有放弃吗……但愿不要出什么事情才好……”香草看着那背影,有些悲伤地摇了摇头。然后回头问自己的椅子:“织田,这段时间内都是你在照顾我的身体与那个副人格吗?”
“是啊,院长大人。”
“哦……”香草答应了一声,开始在自己的身体之上上上下下的四处摸索起来。
“……您在干嘛?”织田好奇的问道。
“检查自己有没有失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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