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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色GG~~~抱抱喔喔……”

亲亲抱抱~恩乖~~~~~~~~~~
这是很久很久以前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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殴打!! 衣服啊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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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igher Than the Sun(2)
  “尤诺并不是一个国家。整个尤诺实际上是千年前魔法文明最强盛时代,由那个时候的统治者所设立的一个研究机构。”
  “但是不知道什么原因,尤诺竟然从那场几乎将那段辉煌历史完全抹去的大崩坏中幸存了下来。像是隔绝于历史一般,继续埋头做着自己的研究。”
  “想一下……当大崩坏之后,地面上幸存的人们捡起往昔文明的碎片,辛苦的从一无所有中重建自己的一切的时候,本来就已经处在文明最顶端的尤诺却在千年的时间里越走越远……所以,他们比我们先进的,又何止是千年。”
  “在见识了尤诺的武力之后,那可怕的力量固然让那些代表团成员觉得绝望。但是真正彻底击碎他们最后一丝反抗神经的,却是之后的对其他部门的参观……因为尤诺更可怕的地方在于贤者,而贤者可怕的地方不仅在于力量,而在于他们的——”
  说到这里,夏木神秘地凑了过来,在我的耳边吐出了几个字……
  “心理变态。”
  不禁身体一抖。
  然后,他被我一肘击倒。
  “哎……你听我说完嘛……我不是在开玩笑啊!我说过,尤诺实际上是一个已经延续了千年的研究机构,那贤者,实际上也就是已经从事研究工作千年的研究人员咯……但可怕的是……我不是说‘贤者’作为一个整体延续了千年,而是每一个贤者本身都活过了千年的岁月啊……”
  “想想!这是多么可怕的一件事情啊!我们都知道,执着于研究的科学家本来就与常人不同,要是还像妖精一样活那么久……那到最后连最基本的人性都已经泯灭了吧……”
  “代表团的每一个人终生都无法忘记他们在尤诺的魔物学院的实验室里看到的东西……虽然已经被释放了沉默的法术,但是解剖台上那牺牲者应该是在痛苦的哭嚷的张大着的嘴,和脸上的表情,却让这一切变得更加的毛骨悚然……”
  “在旁边的魔物学院院长微笑着对各位客人解释到:‘虽然我们有着最先进的扫描设备,但是生成的图像毕竟是虚拟的,作为参考是可以,但终究总是不让人放心啊……还是要亲手进行实际的解剖才能获得最真实的感受和最可靠的资料啊!而且一定要进行活体解剖,获得的数据才是准确的,最符合生物的生理的。我们这种严肃认真和注重实际的学术气氛曾经多次收到院长的表扬……顺便说一句,保安部和调查部等任何会遭遇实际作战的部门的新人是在我们这里接受心里素质这第一个训练项目的。’”
  “接下来,是参观专门负责收集实验材料和野外勘探之类任务的调查部。这里的情景总算让代表团的各位在刚吐完了胃里的所有东西之后不用担心自己的胆汁也会步同样的后尘。大多数都是冷冰冰的器械。难得有几只刚被捕获的试验体,也是完整的呆在笼子里。顿觉安心的团长大嘴吧的说了让他后悔一辈子的马屁:‘有那么先进的设备,想必就是巴风特也只能乖乖的束手就擒吧!哈哈……’”
  “‘巴风特?’一个研究员听到这句话转过身来,耸了耸肩,‘是挺厉害的啦。算是我们抓过的最厉害的魔兽了。上次去抓的时候还死了人了呢……不过还真是挺值得,对它的解剖得到的资料为我们解决了很多烦恼了多年的问题。对了,现在那个巴风特的标本还在院长的办公室里呢。院长说很喜欢它的皮毛……你们要不要去参观一下?’”
  “听到他们一直视之为魔神的巴风特在贤者们的眼里只是一只比较厉害点的魔兽……好不容易坚持到此刻的代表团还是彻底地崩溃了。”
  我严肃的看着夏木:“我还是觉得……你是在开玩笑。”
  “哦,是么?那为什么你的脸色那么苍白?”无赖夏木无所谓的看着我。
  “呃……”
  脸色苍白的我,只能狠狠看着无良的那两人看有趣的动物那样看着我…… 
  “好啦!”夏木拍了拍我的肩膀,“就我对贤者的了解来说,我只是想告诉你两点。第一,贤者并不需要认识你才可以杀掉你。因为他们只是研究者,只要你身上有值得他们研究的东西就可以了……呃……也可以说是你已经处于实验用小白鼠的尊贵地位了……为你默哀先……第二,贤者恰巧真的是无视法律与道德的约束的,她只在乎她的研究……如果你真的惹了一个贤者,你还是祈祷自己在落到她手里之前死掉吧……”
  “哎……不过说起来……,”夏木突然凑了过来,一脸的色眯眯,“听你说那个女贤者的姿色和对你的态度……不会是你玩了人家又始乱终弃吧……看不出来吆~~那么厉害……不过我还是劝你快逃吧……不然如果她决定翻脸的你又被抓到了的话……可是会比太监还惨的啊哈哈哈……”
  “……怒暴。”
  轰!
  被轰成黑炭的某人奄奄一息的抗议:“……作弊!你从哪里从来的剑……”
  “废话!我不是在值勤途中被你们硬拉来的么???”
   黑炭语塞,然后开始呜咽:“自作孽……自作孽……”
  “对了,她打败我的那招,你知道不知道具体的情况?是不是就是那个传说中只有高阶巫师才可以使用的法术瞬发?”突然想起那个可以在战斗中使用的魔法,我知道夏木不论是对魔法的研究还是情报的来源都不是我可以比的。
  “哼……那个贤者所用的技巧,怎么会是毫无技术含量的所谓法术瞬发所可以相比的?”瞬间从黑炭恢复成帅哥的夏木很不屑的甩了下头发。
  “她在战斗之中至少使用了两种贤者所特有的高阶魔法技巧:自动吟唱与魔法诱导”清清也开始对我一脸一本正经的解释起来。不过我倒真没见过她在我面前还有那么端庄的一面,弄得我忍不住多看了她两眼……
  “自动吟唱?怎么做到的?”
  “你知道吟唱和冥想在魔法释放中的作用到底是什么吗?”
  “……我怎么可能知道……”
  “……那就是笨了!”清清毫不客气的敲了敲我的脑袋,继续解释起来。
  “吟唱和冥想的作用,在于通过言灵调用适当的模块来构筑能量变换场与魔力通路。”
  “高阶巫师的法术瞬发,实际上只是因为对一些低级法术的构筑方法太过于熟悉,所以就无须利用言灵也就是咒语来调用模块,而直接用精神力构筑出了变换场与能量通路了而已。”
  “所以,法术瞬发只是人们常说的熟能生巧而已,根本称不上是技巧。而且,由于是自己构筑而出,导致了粗糙的场与通路在运行过程中由于效率低下而浪费了大量的魔力,这也就是法术瞬发所消耗的魔力比普通释放方式大约多出三倍的原因。”
  “但是精通魔法原理的贤者们的做法,才真正称的上是方法或技巧。”说到这里,她还故意停了下来,看了看我是否兴趣完全被吊了上来。
  “如果说巫师说魔法的使用者,那贤者就是魔法的研究者。他们对于魔法的原理有着更深刻的了解。这种了解可以说是这个世界上没有一个人可以比的上的。”
  “所以,他们对魔法的了解可以使他们对魔法释放的精密控制做到变态的程度。”
  “比如,他们可以随时停止魔法的吟唱而不用担心受到魔法力的反噬;又比如,他们可以改变固有魔法的威力,性质,咒语等等的基本属性;如果魔力够强,他们还能做到使低阶魔法蒸发……”
  “这些,都是巫师们无法做到的。巫师唯一会的,就是死背咒语,然后把魔法丢出去……”
  “自动吟唱和魔法诱导……就是他们在魔法研究的过程中找到的魔法技巧之一。”
  “刚才我们说到,魔法的释放的整个过程简单说起来就是这样:构筑能量变换场与魔力通路并且慢慢将自己的魔力输入其中,之后魔力就会在场之中被变换成元素力并释放,而传输通路和场也会因为承受不了其中通过的魔力,而在很快的时间之后迅速蒸发……于是,下一次释放魔法就不得不再花时间去构筑魔力通路与能量变换场……”
  “对于魔法的这个准备时间过长的弱点,巫师们唯一能做到的弥补方法就是:死练,练到那个准备时间短到可以接受为止。因为那个遗失的魔法文明遗留到现在的东西,除了偶尔流传下来的释放方法与效果,实在是没有更多了。而贤者们,却完全传承了完整的魔法理论体系与许多实用技巧。”
  “问题的关键,就在于那个一次性的,却又是必须的通路和场。如果构筑出的通路和场并非一次性,而是坚固到了可以承受几次魔法的运行,那不是就意味着魔法的释放步骤可以与吟唱步骤完全剥离,达到真正的念至即发?”
  “研究的结果,就是自动吟唱这种方法。通过经过改造的吟唱也即是新的模块调用,他们将大部分的精神力放到了本来只会消耗少量精神力的构筑过程上。这样构筑出的通路与场,完全可以在一定时间内完全承受一定量的魔力通过而不至于崩溃。”
  “当然,这种方法也不是没有缺点。至少由于稳定性的考虑,他们不能将这种方法运用在很高阶的魔法之上。毕竟越是高阶的魔法,通过通路与转换场的魔力也就越多,所需要的构筑稳定场的魔力也就越多——而且还是平方的那种增加;于是,稍微高阶一点的魔法使用这种方法运用的时候就会出现魔力不足无法释放的情况……”
  “懂了吗?她并不是没有吟唱,只是在与你交手之前就已经念过一次,一段时间内无须再念了而已……而且我估计她那种高阶贤者,就算这种咒语也可以达到默念的地步了,所以你才没有发现她有任何吟唱。”
  “然后在战斗之中,就可以在任何需要的时机释放魔法,也就是相当于多了一把没有死角的全方位攻击武器……”
  “而魔法诱导就简单好懂的多了,她就是通过近身物理接触将魔力标志打到你身上,作为对魔法释放时候的诱导。这样对于电击或者是某些无法控制释放方向的魔法来说,命中率比较高一点。”
  “原来是那样啊……”我不由得一片神往,“那样的话,一个魔法剑士在一对一的战斗中根本就是无敌的……因为相当于有2个人在夹击对手呢……”
  “哪用的着那么麻烦。要是她真的想要打倒你的话,干脆所有的攻击都由魔法来完成不是更安全?反正无须施法时间,一样可以封死你所有的角度。”夏木笑着插嘴道,“况且有能力使用这种高阶技巧的贤者又有几个?就她的实力而言恐怕释放禁咒也不在话下吧。那样还有必要进行近身战吗?”
  “其实贤者们有不少这样的技巧都不是用来实战,而是纯粹作为用于验证某个魔法原理的实际模型的……”
  “那个贤者那样用,恐怕只是因为想玩玩你罢了……”夏木如此判断道。
  我则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两个人,怎么看他们也不像是能说出如此正经之话的人啊!“你怎么知道那么多……”
  “这些吗?一个认识的贤者告诉我的拉!”夏木却只是无所谓的耸了耸肩膀,“而且只是大家都知道的原理有什么好保密的,那些具体的方法恐怕告诉你了你也不懂。”
  “不过,那个贤者看起来真的对你很看重,你还是考虑下自己的人生吧……”
  “哦……”我低下头去,沮丧地开始极力搜索自己是不是真的有遗愿要交代……而夏木和清清,很讲义气地放我一个人安静,各自进行钓鱼大业去了……
  “斯雷?”突然被清风般传来的声音唤着自己的名字。可那伴着声音淡淡的暗香。却在一瞬间,让我的身体体会到了前所未有的寒冷。
  “天……不是那么快就要上解剖台吧……”一哆嗦,我想起了战场上那些奇形异状的人体器官。
  僵硬的转过身:“冰枚……大人!!??”却在转过身的的时候,被惊奇取代了原本的敬畏。
  冰枚并没有穿原来那件贤者的制服,而是一身的便装……作为一个男性,我对衣服的款式和面料是毫无概念的,所以我只能说……很漂亮!(被某白拖出去用厚厚的龙枪小说毒打:“有你那么写文的么???”)。这个时候的冰枚,站在她面前的所有人都会看到一个纯正的可爱少女,绝对不会和一个几百岁的老太婆发生任何联想……原来一个人的气质,可以有那么大的变化么?
  “不要那么叫我啊……那不是用来称呼老头子得么……再说我也和你没什么上下级关系得拉……而且现在也不是什么重大的场合。我也是出来玩的呀……叫我冰枚就可以咯!”冰枚挠了挠头,调皮的吐了吐舌头。
  “呵呵……是啊,是啊……我们竟然能在这里遇到……还真是巧啊!”我讪讪的回应着,心里却还是无法褪去那被电击的鲜明记忆。
  “哦,对了,”她像是想起了什么,“你的剑能不能让我看看?”
  “哦……好好!”巴不得她快点离开的我想也没想就把剑递了过去。
   她却用两只手,小心翼翼的接了过去。却不像一般人那样挥舞几下试试手感或者仔细的查看,却是把两指贴在剑上,闭上眼睛开始了冥想。
  ……我呆呆的看着,那剑上一份一份暴涨的光芒,从冰枚手指和剑的接触处争先恐后的奔泻而出……为什么,总觉得那光里,有什么既让我觉得熟悉,想要融为一体;又让我害怕,想要逃的远远的的东西。那东西,嘶叫着想要像我冲过来,却被冰枚的手指死死的摁住了尾巴,就在马上就要接触到我的距离停了下来,却仍在不停的挣扎着想要摆脱……恐惧和期待被脸前的感觉掀起,交织着让我动弹不得……然后……会发生什么?我觉得自己已经不能思考……任凭眼前那东西一寸寸的向我挪近……
  终于还是什么也没有发生……冰枚终于睁开了眼睛,叹了口气,把手指挪开了。那所有的一切异样……瞬间像被风暴吹走一般烟消云散。
  像是太热,她把剑贴上了自己的脸。
  “你是……”我听到她喃喃自语。
  一道光芒从脚下升起,冰枚就那样消失在空气中。只有那把剑,从空中坠落,用落地的清响,唤醒了惊呆了的人们。
  也许……她的出现只是一场梦?感觉着剑柄上残留的体温,我却不由得那样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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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格兰特正站在窗边。他已经那样凝视着窗外几个小时了。深夜的窗外,早已被黑暗吞噬了一切。不过没关系,反正他想看到的东西,是在黑暗与光明之外的。所以,他就一直那么看着。谁也没能叫醒他。
  但是他却突然自己回过了头来,看着房内的某处。接着,在那里出现一团光芒,已经仿佛是从光中诞生的冰枚。
  “现在,可以告诉我是怎么一回事了把?”
  “就像我曾经告诉过你的一样……我只是又去确认了一下:这孩子,就是一个‘骑士’。”
  “我不明白。”
  “是你不愿意明白……以往虽然也有转生者过晚觉醒的情况,但是只要让他们接触伊美尔之书,毫无例外他们的原人格会苏醒。这不是巧合,而是由于转生者和伊美尔之书之间的那神秘的联系所产生的必然的现象。但是这次……那孩子却毫无反映。那只能认为——‘他’不在那里。也就是说,站在你面前的,是完完全全的另外一个人……就是那样……重组的身体,由另一个崭新灵魂所成长而成的人格……已经和原来的他毫无关系了……”
  “……”
  “所以我说,这孩子现在只是一个普通的‘骑士’。哎……自从尤诺帮助普隆德拉进行转身以来还是头一次遇到这样奇特的失败品……我想研究院的长老们会对这个感兴趣的吧……你也不必沮丧,相信在你的培养之下,百年之后,这孩子还是会再次站在伊美尔之前的吧。毕竟,身体的结构已经不是常人所能比拟的了。”看着格兰特越来越难看的脸色,冰枚不由得宽慰他道。
  转过身,却是看着月色痴痴的神情:“为什么……总感觉忘了点什么呢……那种想不起来的感觉好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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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igher Than the Sun(1)
  琴音的流转似乎宣泄着奏者的哀伤,只是淡淡的流过耳边,恰到好处的让人陷入些许的惆怅,却不会给心带来沉重的负担。
  那灯光不至于太暗,举起酒杯,透射出的灯光就像是手中一个小小的骄阳;但也不至于太亮,那适度的黑暗给身陷其中的人们带来仿佛是母亲般的安全感。
  酒保不会十分烦人的过于殷勤,只是默默的在角落里专注的擦着酒杯,却总能在你开口之前就在你面前放上一杯你的最爱。
  不能不承认这确实是一家好酒吧,而且酒吧的环境也正符合我们三个人目前的心境——相对无言,只是看着自己杯子里的酒。
  在我通过考试之后第二天,夏木也不知道到哪里去参加圣殿骑士团的考试去了,而一向神秘的清清更是干脆失踪。刚回来,夏木就提出要好好庆祝一下三个人将要到来的新生活。
  只是,这顿庆祝宴随便怎么看也更加像是一顿凄凉的散伙饭。作为骑士,我被派往边境地区驻防,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调回首都。夏木所在的圣殿骑士团由于其主要敌人是各地遗址中的魔物,所以可能会被派往在驻扎在几个主要遗址附近的圣殿骑士团分部。而只有清清,其实我根本不知道她是干什么……只是看她既然已经在首都的交际圈之内混了那么久,那大概还会继续的混下去吧……因此,走向了不同方向的三个人可能注定今后不会再有见面的一天。
  不过……这两个人真的在乎这个么?看着抑郁了不到三秒钟就开始又振奋精神四处搭讪的夏木,和正对着一位中年大叔撒娇的露露,我不由得的觉得自己真是个傻瓜……
  “喂……我开始怀疑你们选这个地方庆祝的理由了……你们不是说因为这里环境好才来来么?”
  “确实是因为环境好啊!不然这里怎么会有那么多漂亮的服侍妹妹啊?”夏木头也不回继续逗着女孩子们。
  “就是就是!难道我们要去街边的小酒馆?那里只有让我讨厌的粗鲁的剑士……哪里像这里?都是成熟稳重又优雅体贴的骑士~~!”露露边说边对着大叔甜甜一笑。
  “反正我们也没说错,人不也是环境的一部分么?”两个人异口同声的表示对我肤浅的鄙视。
  呃……是我错了……我不由得闭上眼睛祈祷上天能够原谅我的愚蠢……我根本就不应该奢望这辆个家伙能有超越本能的智商和情调……
  “哎,对了,听说你虽然是过了,但是过的很惨?”夏木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露露也回过头看我。
  “别提了……是非常惨!而且很莫名其妙啊!”我摇了摇头。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说实话,就是现在回想起当时被电击的感觉,脸上的肌肉还是一阵阵的抽搐。
  听完故事的夏木和清清,突然变的非常的安静。在灯光下,他们的脸似乎比平常还要白……
  “喂……有什么感想就直接说好不好,装什么啊……”在我看来,两个家伙所谓的严峻和若有所思的表情更可能纯粹是因为走神……所以我就很好心的推了他们一把,帮助他们清醒了过来。
  夏木和清清互相对视了一眼,最后还是夏木摇了摇头,开了口:“贤者么……你还有什么遗言吗?能做到的我一定帮忙……”
  “……喂!不要那么莫名其妙好不好!”看到这两个家伙不仅不帮忙还在那边起哄,我不由得心头一阵不爽;“一个尊贵的贤者有什么理由要特地来杀掉我这个微不足道的见习骑士啊?不要把她说的像一个无视法律与道德的约束的恶魔一样的人物吧?”
  “啊?”听到这话的夏木,却反过来用一种惊奇的眼光看着我:“……你对贤者,知道多少?”
  我低头斟酌了下,选择了恰当的语句开了口:“贤者……没有人知道他们从哪里来,人们只看到他们有着能神话中才有的智慧与力量,不老而完美的容貌,更能通过转生来近乎无限地延续自己的生命……百年之前,他们与天空之城尤诺一起突然降临到这个国度, 将他们的智慧撒播到了人间,指引着世界的改变,从此受到人们的尊敬……至于他们到底是什么,从传说中的精灵族,神所没有抛弃的无罪之人一族到化为人形的龙……咳咳,后面就已经不是流言而属于YY小说的范畴了……”
  清清愣了一会儿,使劲儿翻了翻白眼,回头对夏木说:“竟然真的是什么都不知道的白痴,不死才怪!”说完,就跑到吧台的另一边,串上称为“诱惑”的鱼饵,开始钓起名为“男人”的大鱼……
  夏木也受不了地捂住了眼睛:“天啊……你好歹也算是有机会进入高层的人……怎么竟然把市井流言当成真实?”
  “格兰特老师从来没和我说过这方面的事情我有什么办法!”我理直气壮地反驳。
  夏木也只能无奈地学清清翻了翻白眼,然后转头用一种奇特的怜悯的眼神看着我,就像……看着街边快要饿死的小猫???“还是我来给你补补课吧……”
  “从哪里说起呢……嗯,就从尤诺的出现说起吧……”
  “你知道,艾尔帕兰以北是一片险峻的山脉,常人根本无法攀登上去。而笼罩在整个山脉上的浓雾,更是像是有毒一般没有任何人进去之后能够出来。所以,根本没有人知道那后面有什么。因此甚至传说那是通往魔界的入口。”
  “但是就在126年3月14号早晨,就驻扎在山脚下的边境守卫队的士兵却发现:雾散了……出现在他们面前的是——一座漂浮在空中的城市。”
  “对于这样突然出现的尤诺,谁都不知道它是否会对王国产成威胁……不,实际上它的出场方式已经使所有人认为它是有恶意的。接下来的事只是确认它的威胁有多大而已……”
  “这个时候的王国高层,就像是一个突然失明的人,处在一种完全摸不清楚状况的恐慌中。既然这样,他们会作出‘先发制人’这样愚蠢的决定也就不足为奇了……”
  “不过王宫里的那些大叔们虽然胆小,却还不算愚蠢到家。总算还知道在这样完全没有情报支援的情况下进行大规模的军队调动既是不现实的又是不明智的……再说了,就算调过去了又怎么样?让骑士团站在尤诺下面往天上投掷长矛?”
  “因此,普隆德拉最后决定向吉芬的大法师之塔求助,要求他们能够派几名巫师过来。然后,普隆德拉就可以把他们编入由各个职业精锐组成的特殊的小分队,最后把他们送上尤诺,进行侦察或者干脆是破坏的任务。”
  “但是他们得到的答复却是:他们需要的人早就已经出发了,估计现在应该已经在普隆德拉的皇宫门口等待接见了……吉芬当然有自己的途径来得知尤诺的出现,但是一向同普隆德拉关系微妙吉芬竟然会在普隆德拉求助之前就态度殷勤主动赶了过来,这实在是让人怀疑他们是不是来嘲笑我们或者是没安什么好心。”
  “不过到了艾尔帕兰,与队伍的主力汇合之后,大家才发现之前是我们完完全全想错了……任何人都想不到,吉芬竟然派出了这样的一支队伍……你要不要猜猜?要么请我这杯我就告诉你……咳咳你不要把剑架在我的脖子上嘛我告诉你就是了……”
  敲诈未遂的夏木很遗憾的摇了摇头,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你肯定猜不到……首先,领队的是已经是公认的吉芬塔的下一任主人,大魔导士,五星法士罗迪普·贾斯特……”
  “竟然把吉芬的第二号人物派来??真够排场……”当然不止是排场。这个名字在这大陆上几乎人尽皆知。一句话可以概括:历史上最强大的十个巫师之一。以及……我突然心头一动:“那个……‘刚好’在那一年失踪的罗迪普·贾斯特?……”
  “是的……而在他之下,是四名四星法士,和十名三星法士……你知道那代表什么的吧?”
  “嗯……我想这足以使这次行动的指挥官把原来的计划扔进垃圾桶。”我可以想象那个倒霉人快要抽筋的脸。
  开什么玩笑……任何两名三星法士加起来的战斗力就足以替代原来的那支全王国最精锐的小队,更不用提拥有能毁灭一个城市的禁咒的四星法士……五星法士?从掌握的力量来看那玩意儿还算是人么?”
  “总之……原来的计划彻底作废……一切任务和指挥权都转交给了这支法师小队。不过想想,基本上半个吉芬塔的战斗力就都在这里了……这样的阵容,在过去的500年内只出现过一次,那一次是为了杀死高贵而又强大的白龙之王费哈理西斯……难道那尤诺,有什么比龙王还可怕的东西?要知道,吉芬确实知道很多由上古传下来的关乎这个大陆命运的秘密。”
  “……那后来呢?”
  “没有后来了。”夏木一本正经的回答让我差点从椅子上掉下去。不过他还是在我的拳头抡上去之前干劲说了下去:“真的……不是开玩笑。事情到这里就结束了。那些巫师再也没有回到艾尔帕兰,虽然吉芬说他们是直接回了吉芬,但是恐怕……”夏木耸可耸肩,“不过毕竟事情是在尤诺上发生的,吉芬不说,尤诺不说,又有谁能知道呢?也只有最为人所知的罗迪普·贾斯特还给了个所谓在古城探险‘失踪’的说法……”
  夏木没有马上说下去,而是给了我时间品味。于是隐藏在事实其中的可怕开始压抑我的心,那是对完全超越常识的力量的恐惧。
  “再然后,尤诺终于派了使者下来,邀请普隆德拉的使者去参观尤诺。回来以后的他们,很快的就和尤诺签订了和平条约。因为他们看到尤诺,是几乎不属于这个世界的先进和强大……居住在高高云端的他们,真的是最靠近神的人类。现世的人们无法理解的智慧,力量;绝美而又不老的容姿……仿佛一挥手,便可以将整个世界化为焦土……”
  “贤者的强大我是知道的,可是他们到底强大到了什么程度?”我好奇的问道。
  “我不是说过了吗?一挥手,便可以将整个世界化为焦土。”
  “……你说真的?”
  “当然,你知道代表团在尤诺看到了什么了吗?”
  “……什么?”
  “不知道。”夏木轻松的回答,然后回头倒了杯酒。
  然后,被我一把抢过酒瓶砸到他脑袋上:“你给我正经点!!!!!”
  夏木委屈地揉揉脑袋,继续小声说了下去:“我是很正经啊……代表团的成员在回来以后,就是那么回答国王陛下的啊……”
  “啊?”
  “因为……他们根本不能理解他们所看到的一切东西……”夏木低头看着自己的脸在杯中的倒影,随着酒的摇晃而荡漾起来。
  “别的就不说了……最主要的一项……你知道他们的常用武器是什么概念吗?”
  “武器?不就是刀枪弓箭吗?什么叫什么概念……”
  “次禁咒级的破坏威力,零准备时间零冷却时间。”夏木打断我道。
   看着我的嘴缓缓张开,他再微笑着补上最后一击:“以及……任何人都可以使用。”
   是的,如果只是次禁咒级的威力那并没有什么,毕竟吉芬塔的巫师也有不少可以做到,但是……那不是由十万个人之中仅有几个有能力者才能发出的禁咒啊!而是一样武器啊!是一件武器,就是不对使用者的素质作出要求,任何人都可以发挥其威力啊……
  “他们的最强武器,称为‘雷神之锤弥奥尼尔’。威力么……大概也就和几个禁咒叠加差不多吧,听说全力一击好像可以让半个王国百年之内不能住人吧……反正那个时候尤诺随随便便试射了一次,结果让东南海岸多了一个大概有首都那么大小的海湾。”夏木轻描淡写地说道,我却注意到他的脸色没比我红润多少:“而那个尤诺院长只是叹了口气,说了句:‘哎……地图又要重画了……’”
  “当然,在那么精彩的表演之后白痴都会同意尤诺的和平提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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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nighting Ceremony
  “当那个士兵惊慌失措的冲进我的房间的时候,我正在梦中与我亲爱的依莲娜难得的缠绵。而当我就要吻上她那可爱的小嘴的时候,却被“铛”的一声震得头昏脑涨得晕了过去——哦,不,是醒了过来……那个蠢货踢翻了水桶。
  不过让我吃惊的是,那个平时还算机灵的士兵此时却完全无视我的震怒,反而像是不知道从哪里借来了胆子一样,粗暴的吧我直接拖到了门外。然后就直愣愣的指着天空。
  在心里模拟着各种惩罚他方式的打算,在我抬起头的那一霎那就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当时我所能做的唯一一件事,就是把嘴张大到了前所未有的口径。
  雾散了……那笼罩在远处山脉上终年不散的浓雾散开了。而那长久以来隐藏在浓雾背后的东西,也终于显露在了世人的面前——一座城市。
  一座漂浮在山脉上方空中的城市!”
               ————选自艾尔帕兰边境守卫队队长尼·日兰的日记
  王国历126年春,天空之城尤诺,就那样毫无征兆的出现在了艾尔帕兰以北那片被认为是不可能有人居住的荒芜土地——不,是那片土地的上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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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门之内是一条长长的走廊。走廊的一侧并未封闭,只被一根根立柱所隔开的花园中,阳光懒懒的抚慰着花草。无聊了,又爬进走廊,在地上留下一块又一块方形的光斑。
  走廊另一侧的墙壁上,却每隔一段距离都挂着一副人物画像——那是历代王国骑士团团长的画像,每一个,都是王国历史上盛名显赫的英雄人物。
  我却没有心思去仔细观摩那画像中都可以看得出的英雄们的豪情,因为我……很紧张。
  走在空荡荡的走廊上,脚步声配合着的,是似乎更响一点的心跳。
  前方不远处进入视线的,是那同门口一样厚重,却似乎有些虚掩着得大门。我已经几乎穿过了走廊,走到离大厅只有百来步了的地方了——似乎是触手可及的距离。可是心跳,也剧烈到了几乎要闹独立跳出胸口的程度了。而且每前进一部,我的心跳就更激烈一分……再这样下去,我简直怀疑我走不到门口,就会因为心肌梗塞而横尸当场。
   心跳终于激烈到了无法忽视的程度,我索性停了下来,把手按在了心口。
  “可恶!有什么好紧张的!”一边咒骂着自己的无能,一边闭上眼睛深深的呼吸,努力的想使自己平静下来。
  头脑却无法一片空明。
  平时白试白灵的方法这次却不再能帮我上我的忙,越是深呼吸,心脏就像是得到了更多的能量似的,跳的越发的起劲。
  感到自己的脸越来越烫,我拔出了自己的剑,把那冰凉的剑背贴在了自己的额头上。
  凉意透过皮肤进入了大脑,瞬间扑灭了那灼热的焦躁。
  不,不只是凉意……我突然感觉到,让我瞬间变的冷静的,并不是剑冰凉的温度。而有什么另外的东西从剑上涌入了我的脑中。
  它更冷,所到之处,把所有的烦躁不安化为宁静;它更热,却然在我的心中点燃了勇敢和自信。
  “不就是骑士资格考核么……有什么大不了的。”轻轻松松的心里,平静的如同面对一次早餐。这次不再只是安慰自己。因为心里,已经就是那么认为的了。
  “你又救了我一次呢……”心中涌起感叹,我轻轻的抚摸那并不光滑的剑身。皮肤同魔纹的摩挲所传来的,却带着一种仿佛自己身体一般的信赖感。
  它,真的救过我很多次。这句话,并不是一般的战士对自己所珍爱的兵器所说的那种意思。
  我不是一个贵族,所以我能到达今天这个地步,有进入骑士团的机会,那都是我通过几年在剑士营的磨练,用时刻可能失去生命的危险换来的。
  剿灭强盗,驱走兽人,猎杀猛兽,抵挡魔物……无数危险的任务,在三年之中,我经历的生死关头不知道有多少。而这之中,肯定有几次是我都已经放弃生意,准备面对死亡的了。
  但最后,我却还是能从那种绝境之中活了下来。因为剑会救我。
  因为每到那个最后的关头,一种说不清楚的感觉就会从剑里涌入我的身体里。刹那之间,脑子里会突然闪过千万个画面,那之中,有我的记忆,更多的却是陌生人的。但那些记忆,都是战斗中的经验。大量信息的涌入,使我的大脑就像是被电击一样的顿时停滞,一片空白。而之后,身体也会像被剑控制了一样,不由自主的使出一些我应该根本没办法使出的强力招式。
  不,其实使出那些招式的并不是我的身体,而是涌入我身体之中,充溢到了每一个细胞中的那股强大力量。身体,只是也是被那力量带动着在舞动而已。
  可惜,没当事后我想要再回忆起当时的那段经历的时候,却发现自己除了一些似是而非的奇妙感觉和模糊的记忆以外,什么也想不起来……
  它不是一把普通的剑,它是有灵性的。因为……
  “它,承载着某个非常强大骑士的记忆。”这,是她在给我这把剑的时候告诉我的。
  一想到那个身影,刚刚平静下来的心又蠢蠢欲动。
  “你知道吗?我,快要做到了。”我在心中默念道,不知是对谁。

  推开大门,沉重的吱呀声回荡在空荡的大厅之中。
  这个圆形的大厅,是历代骑士团专门进行考核的地方。圆形的场地中央,是一个超大的骑士团纹章——当然也是圆形的。大厅的半径在三十米左右,那个纹章的半径则是二十米;站在纹章的圆心,也只能勉强看清圆周上的人的脸吧。而在那纹章的边缘之上,正对着大门的半个圆周的,是这个大厅中唯一的东西:评审席。
  我走到巨大圆形的最中间,被考核者所应该在的位置,向坐在评审席后面的各位大人们,深深的弯下腰行礼。抬起头,却发现了一抹不应该属于这里的色彩。
  水兰色的披肩长发,绝对能用完美来形容的精致容貌;而如果和那水色的眼瞳对上的话……怕是任何人都会在那一霎那迷失的吧……
  在评审席的最中央的那个位置,不是像平常那样坐的骑士团团长,作为仅有的几名转生者之一的王国最强骑士,同时也是我的老师——格兰特·伊格,而是一个美丽的少女。
  可是,为什么这样一个看上去最多不超过18岁,似乎还未成年的女孩子会出现在这样的场合?还会坐在那个位置……
  “……不对!”被她过于出众的容貌所吸引的我终于注意到了她的穿着,不由的为刚才的想法冒了一身冷汗——她是一个贤者。
  尤诺的贤者……在这个国家里是以”指导者”的身份出现的。因为他们那深不可测的力量和知识,几乎是被看作超越人类的半神一般的受人尊敬。
  而且,像人类那样用外表来判断年龄对于贤者来说是毫无意义的。高阶的贤者经过无数次的转生,几乎已经渡过了几千年的岁月……活的太久的他们甚至于已经忘记了自己的过去。
  而眼前的这个“少女”……谁知道这是她的第几次转生后的“18岁”呢……
  但是……疑惑却依旧缠绕在心头;为什么,会有一个贤者在这里?太无聊了所以下尤诺来逛逛么?
  “冰枚大人对我们选拔骑士的方式很感兴趣,所以提出要参观这次的考试”注意到了我的诧异,格兰特老师微笑着对我解释到。

  
   ……果然是太无聊了么?
  我一边心不在焉的进行着例行的答辩,一边注意着冰枚。
  声称是对骑士考试很感兴趣,但是她此时的行为却让人对她的理由产生足够的怀疑——完全没有在听答辩的内容,很不淑女的趴在桌子上,撅着嘴玩弄着自己的发梢想心事……那神态举止,就是一个18,9岁的小女孩嘛……
  “答的很好,接下来就是实战考试了。你准备好了没?”主考官终于把胡思乱想的我拉了回来。
  “是的,我准备好了”我郑重的回答到。我知道,接下来,这现在还是明净宽敞的大厅之内,脚下的空旷场地之上将会出现一个结界。在那里面,魔法师将会召唤出一只足够衡量一个骑士实力的魔兽。
  而我所要做的,便是要掀起一片腥风血雨,来祭奠一个骑士的诞生。
  清楚的感觉到了周围魔法精灵的活跃,脚下的纹章之上,开始浮现出另外一个同样巨大,却有着更为复杂图案的魔法阵。在魔法阵所发出淡淡的蓝光之中,仿佛人的脸色,都如同显着奇怪的蓝。我握住了我的剑,冰凉的触感清醒着我的头脑,却不能减弱我那雄雄燃烧的灵魂之火哪怕一丝一毫……连剑,也在兴奋地颤抖,嗡嗡的叫着想要摆脱我的手。
  “请等一下!”就在一切就要到达顶峰的时候……一个悦耳的声音却打断了这一切,所以的人都是一愣,继而转过头去看着声音的主人——冰枚。
  “对不起……格兰特团长……可以停一下么?我想亲自测试一下这孩子的能力。”冰枚用好听的声音陈述着,却透露着不可抗拒的权威。
  “这……这怎么可以?要是冰枚大人在我们这里受了伤,我们可担待不起啊!”骑士团的几个老头子明显吓坏了,结结巴巴的劝阻到。
  “你们……是在怀疑我的能力么?”笑容依旧甜美,只是权威已经变成了压力,隐隐约约的隐藏在其中的,是杀气。
  “不敢不敢!冰枚大人您的实力凭我们就连怀疑的资格都没啊!说实话我们早就想开开眼界了。只是觉得要让您动手实在是件很失礼的事情……既然您愿意展示一下您的实力,那实在是我们八辈子修来的福分啊!”那几个人立刻就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猴子一样,使劲儿地点头哈腰。
  可能是觉得眼前的几只猴子着急的样子实在是太可爱了,冰枚不由捂住嘴笑了起来:“好吧,谢谢你们的关心。我会争取活着回来的……”话里,却有着不带掩饰的不满。
  然后,看都不看那几个脸色瞬间变得难看之极的人,绕过了主席台,走到我面前大约十步的地方。
  她微笑着伸出了手,光开始在她手心聚集。可是在那光的中央,却是一团黑暗。光一接触到暗就碎成粉末,被暗里那看不见的漩涡卷入中心。暗像是雾一样不断的向外弥漫却似乎因为体内不断增加的光粒而痛苦的变幻形状……最后,光完全消失在了暗中,而那暗,也终于凝固了下来……出现在她手中的武器是——一本黑色封面的书!!???
  她像是看出了我的疑惑,手一松,书就那样直直的落了下去,却没有翻开或者倒下。而是用书的侧面直挺挺的立在那里。然后,又像是被什么吸引似的飞回了她的手中。
  ……我清楚的看到,在刚才书立起来的地方,那大理石的地面上,出现了一条像是被非常锋利的名剑划出的裂缝。再看看她手中的书,我才发现:那黑色的书正散发着微弱的光芒,而那光在书的边缘,凝成了若有若无的刀刃一样的形状。
  “先给你看了哦,等下别说我骗你哦~”
  我点了点头,开始调整自己的呼吸,凝神注视眼前的目标,现在可不是吃惊的时候。贤者也算是法师,对付法师,就是要近身,让他没有时间唱魔法。呼吸骤停,我冲了过去。
  一剑挥去,击中的却只有空气。一股清香,却出现在身畔。
  “怎么可能!这样的速度……就算是一个战士也没几个人能达到那么快啊!”以失去平衡为代价勉强侧身挡下了这一击,我踉跄的退了几步。
  在这段时间里,她并没有趁机进攻——虽然那样战斗就已经结束了——只是在那里笑吟吟的看着我。
  该死……看来那个传言是真的……虽然贤者属于法师,但是因为转生带来的寿命,无聊的他们有足够的时间来学习武技玩……
  “那……这次轮到我进攻了咯?”语音未落,人影已至。
   “铛!”
   ……挡住了!
   在那在感觉之中却几乎永恒的一瞬间,我可以清楚的看到,剑的对面,抵住的书的后面。那张笑意盈盈的脸。
   眼角却突然瞄到,上空袭来的几个飞速的阴影。
   本能的向后飞出,在空中我就看到,刚才我所在的位置上,已经钉满了尖锐的冰柱。
  “……怎么可能……明明没看到她吟唱啊!”我惊愕的看着那深深射入大理石地面之上,还不断的散发的凉气的冰柱,身上也不由渗出了凉意。即使是那些高阶巫师的法术瞬发,也并非是心至即发而是至少需要一瞬间的时间集中精神作冥想和作出释放手势的;但即使只是一瞬间,也是更本不可能在全心全意的近身战斗中做到的啊!
  冰枚还是没有进攻,反而是对自己不满似的崛起了嘴:“真是的,动作那么快……果然用有发动延迟时间的法术还是不行啊……”
  “不过……下一次你不会有机会了……”看到冰枚挑衅似的扬起的嘴角,我突然感到一阵不安。
  话音刚落,她便向我飞射而来。
  来不及考虑该怎么办了,唯一的反应,便是举剑挡格。
  剑的对面,又是那张让人陷入永恒的绝美的脸,以及……那是什么?划过眼前的冰蓝色线条……
  好像是……天啊!~
  “啊!~”刚刚意识到自己的处境,那美丽冰蓝已经带来了全身撕裂似的痛。
  “……是电击。”已经无法控制自己身体的我蜷缩在地上,大脑中只有中断前的最后一个念头。
  不知道那几乎痛到昏迷的状况持续了多久,当我脑子终于可以正常的思考了的时候,肌肉还在不停的抽搐……
  还是抬不起头……抽搐停止之后,紧接着的是麻痹。
  我的脸紧紧的贴在冰冷的地面之上,眼前所能看到的,是一双修长的双腿。
  可她却只是站在那里,也不开口。
  哎……看来我现在的样子一定很好笑……
  “……你好像……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战斗方式?”终于听到了她的声音,我却感觉到,她语调中蕴涵着一种奇异的感情。
  “看来,你真的什么也不记得了呢……”
  记得?什么意思?还有……为什么我从她的声音里,听出了悲哀的心痛呢?
  惊讶的看到,几滴晶莹的水滴突然掉落到我面前地面上的。
  刚才的运动量,应该不至于让她出汗吧……那现在我面前的是……泪吗?
  “格兰特,他的实力不错,及格了,他确实是个……‘骑士’!”
   当我终于可以抬起头的时候,看到的,只有她走出大厅的了落寞背影,和似乎是在颤动的双肩。
Möbius stri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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