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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CO的图床不知道出了什么毛病全挂了……算了最近也没什么时间管……
会长大人第三世界线我粗略看了一下没有什么大问题 请继续下去吧~顺便感谢你的祝福~
[反正是个人类挖出来最大的坑][The Guardian of Yggdrasil][13.09.22]更新地址:http://bbs.rohome.net/thread-1082215-1-1.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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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04.19]

Chapter4
  “……Soul Strike。”
  “M、Magic Rod——魔法惩罚!!”
  那轻声的低吟,简直一个不留神就会被北国夕阳下的烈风所吹散一样。但是随着那恶魔般的低语所从虚空当中凝聚起来,代表了空无一物的念属性(Ghost)的惨白色光芒化成了几个蕴含着爆炸冲击的圣灵召唤,朝着约翰划着那长长的尾影,势如破竹般追袭而来。
  就算是约翰也好,在慌乱之中也仅仅能用这能够破解一切以单体为目标的锁定法术的技能来救上自己一命。当惨白色的光球被约翰身上破除魔法的光芒分解,重组为精神力填充到约翰自己的体内之后,约翰却并不感觉得到任何轻松与愉快。
  好快!
  眼前的这个魔法师,念咒的速度已经快到自己无法追上的程度了!别说使用“念咒拆除”了!使用“魔法惩罚”来躲避单体法术已经是约翰的极限了!
  不,甚至已经可以说,眼前的这个魔法师,根本就没有咏唱,就已经使用出了魔法。
  这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数百年来,每一个魔法师都致力于研究与元素精灵们之间的调和,以最短的音节和最快的唱速来召唤出元素的力量是每一个魔法师的毕生梦想——但是就是这样的梦想也是构筑在咏唱必要的基础之上的。咏唱作为与元素精灵之间的沟通手段,无论在使用任何元素魔法的时候,都应该是必不可少的代价才对。
  那么,眼前这个魔法师到底是用了什么方法,才跨越过这道千百年来无法超越的代价?
  冰冷而毫无生机的血瞳,在那么一瞬间刺痛了约翰的心脏。
  “……你……难道你……”
  约翰站定了因为躲避无吟唱魔法而显得有些絮乱的脚步,一脸不敢置信的表情,死死地盯着站在自己面前,宛如一抹破布,被那冰冷的寒风吹得飘忽迷离的魔法师,颤颤巍巍地道出了真相:
  “你在用你的生命为代价使用魔法吗?!”
  血滴洒在干燥的大地上的声音并不明显,尤其是在着吵杂的战场当中更是不容易被察觉到。但是在那魔法师的四周,零零星星地洒在地上的红色斑点,分明就是渐渐干涸的血液。而约翰也分明也自从开战以来就没攻击过对手,所以这血液绝对不可能无端端出现的。
  而魔法师脸上,赤红的泪痕也没有断绝的迹象。
  “……你做到这份上到底是为了什么?”
  约翰扔出疑问并没有得到回答,魔法师那无声的吟唱已经继续开始。
  “Jupitel Thunder。”
  仅仅是念出魔法的名称,约翰就已经感觉到汹涌的元素力量再次朝着自己奔腾而来。雷鸣术本身就是巫师当中念咒相当快的魔法,但是在没了吟唱之后它的极速更是提到了一个令人发指的境界,等到约翰肉眼可以捕捉到魔法的现象的时候,硕大的雷球已经在自己怀中闪烁了。
  “约翰大人!!!”
  “约翰大人!!!”
  约翰的身躯足足被雷鸣术震后了数米,但是处于雷光当中的他却屹立不倒地承受了整个雷鸣术当中所蕴含着的十数次雷霆冲击。约翰身后的修发乐兹士兵们看到自己的大将正面承受了攻击,一个两个都神情激动,纷纷握紧了手中的兵器想要冲上前来,护卫自己的大将。
  “……谁都不要出手!”
  约翰高高举起手来,压制住了修发乐兹军的骚动。
  “这是魔法师之间一对一的对决,无论是谁都好,只要出手妨碍的话,我都不会饶恕!!!”
  虽然约翰的这番话是对着自己身后那群因为担忧自己的状况的修发乐兹士兵们所说的,但是约翰更觉得,站在自己的对立面,那位魔法师的背后那群就算看见自己落在下风也没有任何兴奋与愉悦之情,仅仅是沉默地观察着战场的卢恩军的士兵们更加恐怖。
  就好像那个站在他们之前,为了他们的胜利而战斗的魔法师,只不过是一个卖笑的小丑,和自己一同站在舞台之上,给舞台之下的人们惨无人道地围观、耻笑一样。
  为了这样的人而用自己的性命来战斗,这真的有意义吗?
  约翰不由得疑惑起来。
  到底是什么东西,在支持眼前的这个魔法师,燃烧自己的生命,发出一次又一次无声而沉重地叩击,而那些叩击,又到底会换来一些什么回应?
  
  “……雷昂殿下。”
  白河收束着手下的兵马,率领着皇家卫士团的团员们,来到了刚刚赶来最前线的卢恩王子的身边。
  浑身浴血,单手持剑的雷昂看上去精神还不错,而他身上的血迹估计也是来自于那些不自量力想要阻拦他的脚步的修发乐兹士兵们。面对白河的问候,雷昂则是目不转视地盯着和约翰对峙中的刹尔,淡淡地问道:
  “情况如何?”
  “因·神思·刹尔大人单人匹马和修发乐兹的大将,约翰·阿兰斯特进行着决斗。目前迫于决斗的原因,双方都不敢在这场决斗结束之前有所举动。”
  白河说明道。
  “……决斗吗?”
  “殿下,要我们强行突破吗?如果没了约翰的指挥的话,对方的贤者阵型在我皇家卫士团的突击面前根本就不堪一击……”
  “不,不必。我们等。”
  雷昂打断了白河那想要请求进攻的话语,走到了视野最为开阔的阵中,冰蓝的双目注视着那憔悴的身影,若有所思地说道:
  “我也想知道这场决斗的结果。”
  白河皱了皱眉头,和自己身边同样不明所以的皇家卫士团团员对视一眼之后,只好听从命令,就此作罢,静心等待这场决斗的结果。
  唯有雷昂,似乎早就知道结局一样,看着那魔法师的背影,口中喃喃说道:
  “魔法师的……终末吗?”
  
  约翰轻轻拍了拍身上的灰烬,一抖衣袖,再次昂首挺胸地站在了魔法师的面前,仿佛方才那一记雷鸣术完全没有任何效果的样子。而约翰那坚挺的背影,正给予修发乐兹的守军们源源不断的支持,站在约翰背后为他声援的士兵们纷纷低声吼着军号,为约翰助威。
  相反,卢恩那方却寂静得出奇,就和那自从开战以后就沉默不语的魔法师一样。
  “因·神思·刹尔,虽然我不知道你到底是为了什么,而成为了卢恩侵略军的一员,更加不知道在你背后有什么理由支持着你甚至不惜生命的代价,也要把朱诺攻陷下来。但是,只要有我约翰·阿兰斯特在这里一日,我就不允许你踏入朱诺一步!而你们侵略的脚步,也到此为止!!”
  约翰朗声说完最后的宣言,忽然双掌合十,气压为之一紧。
  “以元素使之名,诏令元素精灵!”
  约翰的双掌之间,似乎蕴含着另外一个天地。
  “水元素之名,冻结汝之脚步。
  “Diamond Dust——钻石星辰!!”
  约翰左手一抬,似乎有无形之物被他高高抬起。感觉到四周气压的异变的魔法师稍稍愣了愣,就果断抬起脚步开始后退。
  但是那抬起的脚步,却被迫停止在了半空当中。
  魔法师低下头来,只见自己的破旧长靴与枯黄的大地之间那数十厘米的间隙此刻已经被白得耀眼的雪花给封住,无法再挪动一步了。
  漫天飞舞的雪花,也是在这个时候落下。
  比起巫师的暴风雪来,这漫天起舞的雪花更为轻盈,更为飘忽,更为绚丽。没有了那暴风雪锋利的棱角,换来了柔软而黏着的雪花。充满了粘性的六棱角雪花随着那温柔的风渐渐黏着在魔法师的脸上、袖上、肩上。堆积起来的雪花所带来的那深度堆叠起来的严寒透过那本身就不是很有保暖功效的衣服,深深刺入血与肉当中,把那深藏在筋骨当中的神经在无声无息当中麻痹掉。
  “风元素之名,敲下制裁之锤。
  “Varetyr Spear——闪电之枪!!”
  约翰的右手自上而下划下一道干脆直落的弧线。
  晴空当中响起了一声孤寂的响雷,在那仍在吹舞的雪花当中,一柄巨大的十字型巨枪横空出现,而那耀眼得刺目的金黄色光芒正是代表了这柄十字巨枪的组成不是别的,正是那万钧的雷霆。
  雷霆的十字巨枪仿佛是按照着约翰的指示,在雪花飞舞当中旋转着划出了一道苍白的弧线,朝着那被日渐堆积起来的雪花所禁锢住的身影,敲下了一记响亮的重锤!
  “咚!!”
  就算是在后方远远观战的卢恩军和修发乐兹军都能感受到的大地的颤动,随着那一记回荡在众人心间的重锤而震撼而出。连那漫天飞舞的雪花,也被这一记枪击的回荡给彻底震散。至于那个被层层冰霜禁锢着的魔法师,则在这一记重击之下被远远砸飞,混合在散落开来的雪花当中的点点猩红与碎裂开来的坚固寒冰,也正代表了这一记十字巨枪的恐怖威力。
  “……Storm Gust。”
  但是却不足以让对方失去意识。
  对方吐出来的那单调的反击词语当中,同样包含了巨大的能量风暴。刚刚散开的雪花又立刻聚拢了起来,而且那聚拢的趋势比起约翰的水元素法术还有过之而无不及,笼罩起来的漫天雪花已经彻底把战场的主色调换成了无力的苍白,而那飞舞着的六棱角的雪花的边缘也露出了凶猛的獠牙。
  在这样的严寒风暴当中,所有的存在都会被冻结,然后被封在无尽的零度地狱当中。
  “火元素之名,庇佑我等驻地。
  “Warmer——暖风!!”
  熊熊的烈火没有任何征兆地就从约翰的脚下升起,赤炎的红影把约翰整个人都包裹在了一片看上去没有任何烧灼感的火焰当中,而在这片火焰当中,悠然自得的约翰仅仅是收到了雪花棱角的刮伤而完全没有受到任何冰冻的影响,仿佛周围的绝对零度与自己没有一点关系。甚至约翰身上那些被雪花所刮伤的地方,也在这股热烘烘的暖风当中,以肉眼可以看见的速度极速再生着。
  “……”
  那个混合着破败灰褐色长袍与深红色的血液的身影在目睹了自己的攻击被完全破解了以后,没有任何反抗地摔落在地上,那飞洒的血液甚至又染红了一地。
  “地元素之名,击破汝之信念。
  “Earth Grave——岩枪!!”
  约翰最后高高举起双手,就像是回应着身后的修发乐兹士兵们的越来越高的助威声一样,念出了最后的咒语。
  伴随着约翰身后的修发乐兹士兵们排山倒海般的军号声,大地发出了痛苦的呻吟。魔法师挣扎着爬起的地面上出现了不安的抖动。随着无法抵御重力的血滴从嘴唇上滴落,魔法师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枯黄的大地被硬生生地撕裂开来,无数以坚固的岩石为素材组成的锐利长枪,从魔法师身下染红的大地之上穿刺而出。
  和那松散的土壤完全无法相比的地之长枪就算面对着加厚的重甲也能轻松穿透,就更加不用说眼前这个魔法师身上防御力接近零的破烂长袍了。贯通过魔法师身体的地之长枪就这么把那具残破的身躯举在了半空之中,就像是被处刑示众的罪犯一样,被展示在卢恩军与修发乐兹军的面前。就算他扔能逃离这地之长枪,那穿刺所造成的伤口,迟早也会让他失血过多而死。
  这场战斗,也到此为止了。
  “为了我的使命,我也不得不痛下杀手。所以你不要有所怨言,因为向我们修发乐兹挑起战争的,可是你们卢恩·米德加兹!”
  约翰审判般的冰冷话语,伴和着修发乐兹军那仿佛已经获胜一般的欢呼声,传达到了雷昂的耳中。
  “……殿下?”
  从头到尾观战着的坦耶尔此时此刻也不得不皱起眉头来,在刹尔已经落败的现在,如果不及时救援的话,那么刹尔的性命甚至会有危险。
  “……”
  但是雷昂依然不为所动,就算周围的卢恩军士兵们全部都在面面相觑,军心动摇的现在,雷昂依然伫立在原地,冰蓝的双目泛不起一丝涟漪地看着那个被地之长枪所穿刺住,惩戒在众人面前的魔法师。
  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殿下!”
  坦耶尔似乎是认为雷昂没有听到他刚才那声呼唤,又加重了音调重复了一次。但是这一次,坦耶尔的呼唤却被自己身边的白河给制止了。
  坦耶尔疑惑地看着站在自己身边的团长,但是出乎意料的,白河的脸上十分平静,一点也没有为刹尔的落败而感到可惜和懊悔,更加没有因为军心动摇而感到不安和畏惧,相反,那是平静的淡然。
  “……?”
  顺着白河那淡然的视线望去,坦耶尔这才发现那具被地之长枪所贯穿的身体,似乎在颤颤巍巍地动着。
  “不可能……伤成这样了,还能动?”
  坦耶尔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刹尔大人!!请住手!!把那些长枪拔出来的话,你会马上因为失血过多而死的啊!!请等一下,我们马上就来救你!!!”
  “……给……嘴……”
  “雷昂殿下!!请下令让部队冲锋吧!!刹尔大人的性命再这样下去会很危……”
  “……给我闭嘴!!!”
  疯狂的音调,一下子把坦耶尔的话语冲散,同时冲散的,还有卢恩军的动摇和修发乐兹军的欢呼,甚至还有约翰那还差一点就能握在手中的胜利。
  “……谁……谁都不许插手!!这、这场决斗……还没结束!!”
  魔法师伸出手来,握住了其中一支贯穿自己躯体的地之长枪,那颤抖的双手浸泡着沿着长枪流淌出来的鲜血,毅然用力,扭断了长枪。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阿!!!”
  就算是扭断了枪杆,长枪的一部分依然残留在体内,只要稍稍一掀动,所带动的疼痛自内而外,从骨骼到内脏,从神经到皮肉一层一层地叠加开来。那撕心裂肺的的悲鸣声回响在全程所有人的心中,竟然把刚才还在呐喊的军号,动摇的私语,全部都压了回去。
  无视掉场中的鸦雀无声,魔法师再次伸出手来,扭断下一支地之长枪。
  “哇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场中数百人,一时之间连个敢于大口喘气的人都没有,所有人都异常地沉默着,目不转睛地盯着眼前的这个魔法师,一支又一支地扭断插入体内的长枪,承受住一次又一次撕心裂肺的痛楚,发出一声又一声痛彻心扉的惨叫。
  “呜哇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等到魔法师扭断了最后一根贯通自己身体的长枪的时候,沉默已经不知道持续了多久。光是扭断所有的长枪,就似乎让魔法师用尽了所有的力气。那具扔插着数根断裂的地之长枪的躯体躺在大地上狠狠地喘了好几口气以后,这才好像随时都会彻底倒下,摇摇晃晃地再次站了起来。
  夕阳在地平线的那端已经没入了一半,不仅北国那高空,连枯黄的大地也被染成一片昏黄。
  浑身浴血的魔法师就这么站在自己的血泊当中。
  不曾倒下。
  不曾认输。
  不曾后悔。
  “……呐,约翰。你刚才说过,打败我就是你的使命是吧?”
  魔法师的每一句话都似乎扯动了内脏的伤势,随着那单词所从口腔当中吐出的,还有无数凝结的血块和苦涩的鲜血。
  “那么,我也有我的使命不得不去完成呢。”
  约翰瞪大了自己的金瞳,像是看着怪物一样盯着眼前,仿佛是从地狱回来的魔法师。
  “那就是,告诉罪人们,你们所犯下的罪孽,到底会得到什么样的审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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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好的那双子呢!
…………第三世界线开启中的某两人,赶得上就好啦!!!!!(诶?)
钻石星尘是⑨天气,还有⑨天气的BGM,现在又有西瓜冰棍,G社的人都被⑨附身了。
研究所众ECO复原计划:7/19
研究所众不死者化计划(Y2刚开头,Y3Y4已补完):15/19

想知道后者是啥可以去萌娘百科搜“永远的后日谈”哦~
……我说这么做是不是太作死了?(你这不是废话吗
十年后填了的天坑《救赎者协会》:bbs.rohome.cn/thread-1243255-1-1.html
以及交换写作《第三世界线》:bbs.rohome.cn/thread-1139362-1-1.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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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04.12]

Chapter3
  红色长剑划出的剑影才刚刚消失,赛依连就感觉到体内好像一口气提不上来一样,“双手剑加速”的效果已然消失了。
  “啧。”
  伊米尔心脏过度运转所造成的负荷过高的副作用现在已经完全体现出来了,赛依连明显感觉到自己体内的斗气根本跟不上自己进攻的节奏。
  但是这并不影响赛依连对自己手上的兵器的掌控。
  迎面而来的另外一把红色长剑上面金光闪闪,如果赛依连没判断错的话,这一剑之下肯定包含了“狂击”的剑技,以赛依连现在完全没有任何加持的红色长剑硬抗的话,肯定只会让自己的兵器毁坏,陷入被动的境地。
  另外一方面,自己背后传来的不详杀意应该是代表了有一只暗·十字刺客伪装到了自己的身后,正伺机而动发动刺客的必杀技能“音速投掷”吧。腹背受敌的状况实在是糟糕透顶了啊。
  但是,比眼前的状况还要糟糕得多的状况,赛依连也见得多了。
  红色长剑的剑端轻轻与那来势汹涌的“狂击”之剑相交,压在剑身之上那使用者的强大臂力与沉重斗气瞬间就已经透过冰冷的剑身传达到了赛依连的身上,在这里赛依连不得不对制造出这样的复制体来的保尔西弗暗自赞叹,就连这出剑的角度、力度与斗气的结合,都是与赛依连巅峰时刻完全一模一样,足以说明这些量产出来的复制体拥有足够的实力了。
  但是,致命性的差距还是在于即时的判断能力。
  无论复制体再怎么和本尊相似都好,赛依连的个人意志——也就是他的精神、灵魂都是无法被重塑出来的东西。
  双手紧握的红色长剑划出了一个半月圆弧,赛依连仅仅是用了一点点的力气就已经把那把来势凶狠的“狂击”之剑的攻击轨道偏移了半分,让它从自己左侧的空隙当中落空而去。而与此同时,赛依连背后的音速爆发也赫然响起。
  但是,那急促的音速却撞上了释放出来的“狂击”。
  被赛依连所带偏了的“狂击”之剑不偏不倚地与在赛依连背后偷袭而来的拳刃撞在了一起。剑上的斗气与拳刃中爆发出来的风暴瞬间就在赛依连侧近的地方上演了一场红色与紫色的双龙争斗。
  如此之近的距离当中爆发的风暴,自然把赛依连面前的来袭者那长长的刘海吹得一阵乱舞,赛依连也借此机会,心情复杂地仔细观察了一番那张与自己完全一致的脸庞。
  犀利的剑眉修长而不失英气,轮廓分明的脸庞严肃起来分外有压迫感,只是那缺少血色的淡薄嘴唇和完全看不出神采的血红双目给了赛依连最大的违和感。
  不,其实自己和它并没有什么区别吧。
  赛依连甚至已经忘了自己原本的眼瞳到底是什么颜色了。
  过于漫长的岁月,过于痛苦的实验,过于絮乱的记忆,已经让赛依连不得不失去、忘却了许多重要的东西了。
  所以,现在的赛依连,已经不想要再失去任何东西了。
  红色长剑长虹出鞘,赛依连脚下的重靴深深地陷进了黄土的大地当中,手臂上筋肉的力量与身体之间回旋的力量结合起来,让手中的红色长剑在赛依连的手中舞出了一道绚丽的光影。
  被那红色与紫色的风暴所卷住的两个复制体根本没办法从赛依连的身边脱身,更加别说躲开赛依连那回旋的剑影了。
  最终,等到交锋的双色斗气都消耗殆尽之后,长剑与拳刃也只能随着被切断了和身体的联系的手臂一起无力地摔落在地上。至于那被血染红的躯体,在劣质的伊米尔心脏支持之下,也只能勉强挣扎了两下,最终还是颓然倒地。
  就算没有伊米尔心脏的支持,就算没有斗气或者技能的支持,仅凭自己原本的力量,赛依连也能足够轻松应付这样的复制体。
  “这样就一百零一个了。”
  身为那红的一员,赛依连已经对血液的颜色感觉到了麻木。
  没有了那对生命的敬畏之感,失去了那对敌人的怜悯之情,更加不再对活着这一件事感觉到任何的快乐与愉悦。
  代表光明而身负荣耀的骑士领主,是什么时候开始,已经习惯了身染鲜血,是什么时候开始,已经习惯了不再祈祷,是什么时候开始,已经习惯了身处绝望。
  立足于尸骸之上,任凭那不是属于自己的鲜血从身上的铠甲上滑落,北风之下的赛依连忽然感觉到一股沧桑感。
  自己似乎走得有点远了。
  背后似乎又有什么破风声传来,应该又是它们吧……
  但是还没等赛依连转过身来,身后干脆的切割声已经让那才呼啸起来的破风声在一半便已经哑然失声。
  “一百二十五!你可别给我在比赛中发呆啊,赛依连!”
  用手背轻轻擦掉溅射到脸上的一抹鲜血,但是却因为擦得有点不均匀而仿佛给自己的脸颊上了一抹浓妆的艾勒梅斯没好气地提醒道。
  “……嘛,毕竟背后有可靠的战友嘛。”
  “唔,好恶心,我才不是你这家伙的什么战友!信不信我等下就朝着你背后劈上一刀?”
  “随便你怎么说好了。”
  赛依连无奈地摇了摇头,和艾勒梅斯这么一闹,自己刚才心中的种种已经烟消云淡了,目前最重要的,还是如何解决眼前的状况。
  “……又被包围了吗?”
  看着漫山遍野渐渐逼近过来的复制体,赛依连皱起了眉头。
  “……赛依连,我的精神力已经所剩无几了。多亏刚才和你一战所赐,伊米尔心脏也有点跟不上了呢。”
  艾勒梅斯再次握紧手中拳刃,看着那些面无表情,看着无数倒下的同类也不会有丝毫的动摇的怀疑,更别说是畏惧的复制体,艾勒梅斯心中第一次感受到了压力。
  “我也差不多,斗气完全提不上来了呢。看来,保尔西弗果然也不是笨蛋,知道我们肯定会两败俱伤。虽然这些劣质的复制体完全不是我们的对手,但是作为拖延手段的话,却是绝佳呢。而且你看,以它们的阵势来看,这完全就是一个包围囚困而不是围歼的趋势。”
  “这么说,保尔西弗并不打算要用这些家伙来消灭我们?”
  “恐怕现在的我们想要被消灭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这些复制体,只怕是用来争取时间的棋子而已。只要坚持到……坚持到保尔西弗本人回来的话,那么我和你估计就没有逃跑的可能性了。”
  “……啧,我可不想再回到那个阴暗的研究所啊。”
  “……艾勒梅斯,北边的人数比较少。我们就一口气从那里突破吧。论速度的话,它们的瞬间爆发是比不上我们的。只要成功撕开包围圈的话,一定可以成功逃离。”
  艾勒梅斯粗略往北边一瞧,在那边的不远处有一个不是很高的小山丘,小山丘半腰以下已经积聚了数百个复制体,但是仔细一看的话又不难看出那里的防线已经是最为薄弱的了。
  “喔,明白了。只是你这个家伙,跟得上我的速度吗?”
  “哼,不用你担心。”
  看到自己讨厌的骑士一如既往地露出那恨不得让别人揍一脸的自信的笑容以后,艾勒梅斯也冷哼一声,脚下轻轻一蹬,整个人影已经朝着北方的包围圈飞突了进去。
  看着那如同包裹在紫色的火焰当中的艾勒梅斯,义无反顾地冲锋陷阵的身影,赛依连也只能苦苦一笑,提剑跟上。
  不需要任何精神力下驱动的技能的辅助,艾勒梅斯此时此刻自己便是一把尖刀,便是一把深深刺入心脏的拳刃,随着双手舞动的奎师那之刃纵使暴饮鲜血也未曾变得迟钝,随着切割而分散开来的肉体与液体在艾勒梅斯眼中也从来不觉得如此美妙。
  在从来都只顾着一击必杀这个艰难的信条的刺客当中,艾勒梅斯算得上是少数可以享受到杀戮的喜悦的异端了。这恐怕是源自于艾勒梅斯那心中的孤高与傲慢,身为最强的十字刺客的艾勒梅斯,在遇见赛依连之前,从来未逢敌手。追求更快,更强的攀比之心一路支持着艾勒梅斯不断进行着杀戮,被他踩在底下的骸骨堆积成山,只会让他变得更强。
  但是就是这样的艾勒梅斯,生平第一次感觉到自己也有无法战胜的对手的时候。
  赛依连·温莎这个名字,艾勒梅斯这辈子都不可能忘却。
  仅仅是因为一个偶然的任务的关系,艾勒梅斯需要去抹杀掉一个稍稍有点碍事的神官,这并不是重点,重点是这个神官的身边,那强大得不像话的赛依连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让艾勒梅斯的任务失败了。
  艾勒梅斯那不允许自己失败的自尊心受到了重创,他绝对不承认这个世界上居然有人可以在他的拳刃之下活下来,并且还能够给予自己反击。
  所以艾勒梅斯追求着更强大的力量,更快的速度。正是这对力量的渴望,导致了艾勒梅斯此时此刻的这副模样,也正是这对力量的渴望,才让艾勒梅斯走到了今时今日。
  “……所以,还不够快……我还能更快!!!”
  偶尔在视野的一角划过的红色长剑或者是拳刃会划开艾勒梅斯那几乎没有什么防御力的破碎衣装,切开那苍白的肌肤,让鲜血浸红那代表着刺客的灰败之黑。但是艾勒梅斯对这些根本不在意,他只在乎,用什么样的速度,什么样的角度,什么样的力度,能在最短的时间,用最短的距离,最稳健地收割掉对方的性命。
  这就是艾勒梅斯的战斗方式。
  “一百三十三!一百三十四!一百三十五!一百三十六!一百三十七!”
  还完全不够!完全不够!那些四散在自己四周的躯体和四肢还完全不够!!那些看上去像是一窝蜂而冲上来的复制体只不过是更大一点的靶子而已!!完全没有任何挑战难度!!!这样无聊的收割游戏,无论怎么看都只会是艾勒梅斯的胜利!!!
  那挥剑的速度,在艾勒梅斯眼里简直就像是慢镜头,那和教科书没什么区别的偷袭方式更加不可能碰得到早就预料到的艾勒梅斯一分。唯一让艾勒梅斯感觉到十分得不舒爽的,还是它们脸上,那木讷的表情。那就算看见自己的肉体在艾勒梅斯手中扭曲,撕裂也完全不会露出动摇的脸庞,实在是有股让艾勒梅斯作呕的冲动。
  所以艾勒梅斯往往还会对这样的脸庞补上一击足够彻底毁去容貌的攻击。
  “这样就一百五十个了!!赛依连,你可是完全追不上我咯!!!”
  随意地甩掉粘着在奎师那之刃上的浓稠鲜血,艾勒梅斯已经站在了北边的那个小山丘的顶峰之上。以艾勒梅斯的全速所爆发出来的冲击简单地就把那疏松的防线冲得七零八落,至于人头的方面虽然并没有收割多少,但是实际上被切断了手脚,几乎失去了活动能力的复制体也不在少数,所以说北边防线可以说是彻底被撕开了一道口子了。
  “你还是和以前一样,这么容易骄傲自满啊,艾勒梅斯。”
  没有艾勒梅斯那么神速的赛依连只能苦笑着,沿着艾勒梅斯突破的路线一路收拾着落单而残破的复制体,赶在另外那些方向的复制体还没合拢之前,朝着北边的小山丘迅速进发。
  就像是现在这样……也不错呢。
  和曾经的敌人并肩作战,一起为了同一个目标而奋斗什么的,赛依连从来都没觉得那个总是惹人讨厌,冷言冷语的艾勒梅斯居然也可以让自己感觉到如此的可靠。
  如果是这样的话,再多依靠一下别人,也不是不可以的事情是吧?
  如果是这样的话,或许自己那曾经感觉到绝望的未来,也会可以改变吧?
  如果是这样……
  赛依连突然瞳孔一缩。
  “艾勒梅斯!!!后面!!!”
  “什、什么?!”
  听到赛依连那几乎是扭曲掉声线发出来的警告声,艾勒梅斯这才茫然地转过身来。
  与此同时,一只套着白绒绒的毛边的褐色手套的小巧之手,贴在了刚刚转过身来,一脸茫然的艾勒梅斯胸前。
  “……?!”
  “……Frost Nova。”
  脆如薄冰般的苍白嘴唇,吐出了不包含任何感情的单语。
  艾勒梅斯背后的衣服顿时膨胀了起来,似乎有数十倍于艾勒梅斯的体型的巨大物体破卵而出一样,把艾勒梅斯那件破旧的刺客长袍撑破——但是那涌出来的,却是一块块蔓延开来的红色结晶体……
  不,那些结晶体其实是一根根晶莹透明的,坚硬而深寒的冰柱,而那一抹妖艳的红不是别的,正是那名为鲜血的染料。
  “艾勒梅斯!!!”
  随着赛依连那接近嘶哑的怒吼声,艾勒梅斯的身躯就像是残破的风筝一样,伴随着那些碎裂开来的鲜红色冰屑,一同无力地从小山丘之上翻滚下来。
  “艾勒梅斯!!!”
  顾不得眼前包围过来的复制体,赛依连再次从身上爆发出那所剩无几的斗气,浑身沐浴在赤红色的光芒当中的他宛如一颗彗星瞬间扫过数十米的距离,把拦在路上的复制体们就像是除草一般连根拔起以后,赶在了艾勒梅斯栽倒在山丘之下之前,接住了那具残破的躯体。
  “艾勒梅斯!!!艾勒梅斯!!!你怎么样了?艾勒梅斯!!!快回答我!!!”
  “……吵死了,我还没死呢!”
  吐出还夹杂着碎冰的一口脓血,艾勒梅斯似乎十分厌恶地推开了赛依连抱着他的手。虽然每动一下都会导致身上那被冻伤的部位再次破裂而大量渗出夹杂着冰屑的半凝固血液,但是同样依靠着伊米尔心脏那绝对不允许自己的容器毁坏的强大再生能力之下,艾勒梅斯那不断冒着蒸腾白烟的躯体正在重复着肉眼可见的破坏与再生。
  “……这种层度还不能杀死我。”
  看着艾勒梅斯那摇摇晃晃,好像随时都会倒下的身体,赛依连忍不住又想要走上前一步,扶他一把,但是却被艾勒梅斯无情地一巴掌拍了回来。
  “……艾勒梅斯?”
  “……呐,赛依连,你可不可以回答我一个问题……”
  “……什么?”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凯特琳娜会在这里啊!!!”
  顺着艾勒梅斯那仿佛要滴出血来的眼珠的视线望去,小小的山丘之上,正有一个娇小的身影,披着一件白色毛边的褐色披肩,迎风而立。
  褐色的披肩仅仅能遮盖到膝盖左右,而那披风没遮盖住的地方露出了雪白的大腿,似乎是为了配合那件白色毛边的褐色披肩一样,雪白的大腿膝盖以下的地方是一双皮质的褐色长靴,但是正是这样的长靴才更能凸显出那雪白大腿的修长之处。披风之下,若隐若现的一件印着朴素的金色与白色花纹的连衣裙横看竖看都看不出有任何的防寒功能,似乎只有那件披风才能给主人一点保暖的作用。至于颜色稍微有点偏暗的金色头发,除了留到肩胛骨的两鬓以外都被高高卷起,在两边各扎出了一个丸子一样的发球,但是正是因为这样的发型而导致从远处看过去非常像是一个金色的柠檬。
  啊,艾勒梅斯甚至还记得,以前曾经因为笑话过她,给她起了一个叫“柠檬头”的外号而给她用魔法回敬得很惨。
  但是,那些对艾勒梅斯的打击,都没有这一次沉痛。
  “……为什么……为什么你会在这里……为什么……凯特琳娜·盖因罗(Kathryne·Keyron)!!”
  就算可能会撕破因为冻伤而受创的声线,艾勒梅斯还是以生命为代价把这句话喊了出来,伴随着满嘴的冰屑与鲜血,伴随着眼角流下的不知名液体,伴随着那动摇着信念的颤抖。
  但是那高高在上的少女只是稍稍侧着她的那头金发,用那忧郁的红的双目打量着眼前的艾勒梅斯和赛依连,冰雕般的表情没有一丝神色的起伏。
  “……我明白了……保尔西弗那个家伙,果然是清楚单凭复制体是无法阻拦我们两个的呢……”
  听到自己背后的赛依连传来那自嘲般的说明,艾勒梅斯没有任何理由地就冒起了一股无名火,正欲回过身来伸手抓住那个骑士好好质问一下情况的时候,艾勒梅斯才发现赛依连的视线根本没看向山丘之上的凯特琳娜。
  赛依连的视线,停留在了那身后,涌来的无数复制体之中。
  不,那包含着温柔与绝望,喜悦与痛苦的视线绝对不可能停留在那些悲哀的复制体之上。
  在那些漫山遍野游走着的行尸走肉当中,要发现那个红色的身影实在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红白相间,镶以金边十字刺绣的长袍,正是代表了那圣洁的普隆德拉大圣堂的意志,只可惜这件长袍的主人似乎并不是十分爱惜这一身代表了圣洁与博爱的圣袍,破损的衣角,染上的污秽就算隔着老远也能分辨得出来。那一头比凯特琳娜要稍微光鲜一点的及腰金发正如以前一样,因为主人经常的救死扶伤而时常染上与那闪亮的金色完全相反的刺目的红。
  赛依连到现在依然能够清晰记得她总是会责怪因为保护他人都受伤的自己,但是却不会停下手上给自己治疗的法术。
  只是赛依连没想到,当看着她给那些完全没有任何尊严可言的复制体使用着治疗法术的时候,竟然会是如此的心痛。
  “……玛嘉蕾特·索琳(Margaretha·Sorin)……!!”
  隔着数百米开外,金发的神官似乎是听到了这声包含着千言万语的呼唤一样,轻轻地扭过脸来,红色的眼珠子直勾勾地看着艾勒梅斯和赛依连。
  然后,裂开了艾勒梅斯和赛依连这辈子都没见过的,妖媚的笑容。
  
  “唔,这样的剧情发展还真是不错呢。”
  不知何时,立足于那四人之外,身披着全新的白大褂的保尔西弗高举着双手,就像是一个乐团的指挥者一样,对着北国那被夕阳染成一片嫣红的天空,高声地朗道。
  “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你呢,艾勒梅斯。这就是所谓的无巧不成书吗?没想到我无意当中竟然创造出了你们感动的重逢!这是多么美妙的场景啊,真是值得让人称赞和惊叹,不是吗?艾勒梅斯,赛依连?”
  听着保尔西弗那仿佛是旁白一样的发言,让那无边无际的复制体渐渐完成了包围网的艾勒梅斯和赛依连的视线,根本就没办法从那两个人的身上移开。
  北国的寒风呼啸,烈日落下之后,仅剩的只有无尽的寒意。
  “……呐,赛依连。”
  “……嗯?”
  “刚才那场胜负,就当做是平手吧。”
  “……?”
  “……或许将来有一天,我们还有机会再比试一次的。”
  “……啊。”
  “……而那一天,作为公平的裁判,凯特琳娜和玛嘉雷特也会出席的。”
  “……嗯,这个主意不错呢。”
  “……所以啊,赛依连。”
  “……怎么了,艾勒梅斯?”
  “……在那一天来到之前,千万别放弃……别死了啊!”
    “……当然,我们骑士,可是会信守诺言的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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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然在我生日那天更!!!!!!!
钻石星尘是⑨天气,还有⑨天气的BGM,现在又有西瓜冰棍,G社的人都被⑨附身了。
研究所众ECO复原计划:7/19
研究所众不死者化计划(Y2刚开头,Y3Y4已补完):15/19

想知道后者是啥可以去萌娘百科搜“永远的后日谈”哦~
……我说这么做是不是太作死了?(你这不是废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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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及交换写作《第三世界线》:bbs.rohome.cn/thread-1139362-1-1.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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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04.03]

Chapter2
  “恐惧符文石(Runestone Pertz)发动!”
  暗灰的光芒瞬间炸开,尘埃当中文狸的身影忽隐忽现,终究逃出了雷昂手中的银色长剑的锋刃。
  但是,文狸已经没有了当初的从容不迫。刚才自己就算用出了盗贼系列的秘传——后退回避(Back Slide),让自己在瞬间可以违背物理法则之下让身躯毫无硬直地倒退十米,也实在是无法避免那锋利的剑锋在自己的脸颊旁划开了一道小口。
  只是,雷昂的攻击也还没停止。
  身披银甲的身影冲破了飞扬的尘埃,以着那完全不属于文狸后退回避的速度,挥着银色长剑,直冲文狸而来。
  “Feint Bomb——伪装炸弹!!”
  彩绘的色彩在银色的剑锋到达之前勉强划出了一道模糊的身影,当剑锋触碰到那原本应该是文狸的颈脖的模糊身影的时候,爆炸的冲击波也随之响起。
  “……只能争取一下时间而已吗?”
  伪装炸弹这个本来就不是拿来输出的技能,仅仅是能够在紧急情况下以保全为前提的拖延时间手段而已罢了。这样的爆炸对于雷昂——符文骑士来说,应该没有什么事才对。
  “我可是不会给你有使用假面的机会的,文狸。”
  银色长剑自爆炸风中再次伸出,雷昂轻轻拭去银色的铠甲上的点点污秽,依然是那么从容不迫,那么淡定自如。
  “虽然很不愿意承认,我之所以能和你相持到现在,还是多亏了手上的武器的便宜呢。雷昂,你确实很强,恐怕在符文骑士团里面也是数一数二的吧。”
  文狸用手背擦掉脸上的血迹,不得不承认道。
  “不,很遗憾,在符文骑士团里面,我的战斗力连前三都算不上。这可是团长,提格里斯亲口告诉我的。”
  但是出乎意料的,雷昂竟然第一次,在文狸面前口头上示弱了。文狸疑惑地盯着雷昂那宛如寒冰的眼瞳,完全读不出他话中的意义。
  “喔,你的意思是,符文骑士团比起我们‘托拉斯’来说,要强得多吗?”
  “当然不是。只是我想你也无法理解就是了。”
  雷昂轻轻一笑,银色的剑锋再次提起。
  “这次我就要打倒你,然后攻破朱诺那千年不破的城门。”
  文狸忽然感觉到自己脊背后一阵凉意,雷昂他的这番话,是认真的,并非是什么玩笑话或者激将法,他是认真地想要攻下朱诺。
  但是,自己也还有要保护的国家、家族,所以也不能够在这里退缩。
  文狸握紧了手上的武器。
  “……到此为止了,雷昂。”
  雷昂略显意外地回过头来,看着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自己身后的人,第一次在文狸面前露出了疑惑的神色。
  “克里斯,你来这里干什么?”
  “再玩下去,卢恩军就要彻底完蛋了。你也看到那些巨像守卫者吧。”
  文狸惊愕地看着雷昂身后,那温文尔雅地穿着一尘不染的蓝白主教长袍的男子,身为逐影的她,甚至连他到底是什么时候,用什么方法来到雷昂的身后的,都完全不知道。
  是因为自己在对战中对雷昂太过聚精会神了?不可能!
  “……你的意思是?”
  “请直接去最前方吧,在那里有约翰·阿兰斯特所布下的最后防线。攻破它,朱诺就沦陷了。战争,也会随之结束。”
  克里斯轻轻说道。
  “这里,就请交给我吧。”
  雷昂长久地盯了克里斯一眼,再侧眼看了看渐渐显露出疲态的卢恩士兵与胶着的前方战线,最终才似乎很艰难地点了点头。
  “那就照你说的办好了。”
  雷昂最后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身后的文狸,然后头也不回地朝着最前方走去。
  “想走吗?!”
  但是当雷昂迈起步伐的同时,文狸的身影也飞扑出去,以这个角度,使用出流氓那专门偷袭背后的技能“背刺(Back Stab)”的话,肯定可以给予雷昂致命的一击……
  “我可是跟雷昂说过这里就交给我的呢,就这么让你走了,我可是会很为难呢,逐影xiao jie。”
  即将要刺到雷昂那毫无防备的背后的战斗短剑忽然停住了,有那么一瞬间文狸甚至以为是时间停顿了下来,但是当她反应过来的时候,才赫然发现并不是时间停顿了,而是自己的感官,产生了那么一丝误差,而那小小的误差,则已经导致自己那满是破绽的背后,彻底暴露在了那个名为克里斯的大主教面前。
  而克里斯那恶魔的低语般的笑声,正从自己的背后传来。
  “……你……并不是普通的大主教这么简单……是吧?”
  背后的寒意,远比和雷昂对阵的时候还要强烈多得多,不,应该说远比当初自己师从杜姆克的时候,在学习逐影技艺的时候,所感觉到的黑暗和冰冷更有所甚。
  “唔,怎么样呢,到底真相是如何呢?”
  克里斯仅仅是站在文狸的背后,交叉着双手,没有兵器,没有杀意,甚至没有迈出一步,就已经让文狸不敢乱动半分。那股从容不迫的魄力的来源,那温文尔雅的微笑的背后,那圣洁无垢的神职的反面,隐藏着那不为人知的东西,文狸似乎有似曾相识之感。
  杜姆克似乎曾经在传授文狸知识的时候有意无意地说过,这个世界上的某些存在的背后的真相,是人类所触摸不能的禁忌。所以处于顶点的人们并不是停滞不前,而是把那名为禁忌的东西封存在人造的规则与人造的极限之后,而让无知的人类知道自己所不应该做的事情。
  “……你这家伙,不是人类吧?”
  文狸忍着牙关的颤抖,问道。
  “以前从师傅那了解过一些,所谓的人类所不能控制的真实的感觉,到底是怎么样的。而现在从你身上发出的压迫感,毫无疑问不是属于人类所能掌控的东西啊……”
  “喔,是吗?看来暗影工坊的教育似乎教了你一些不得了的东西呢。那么,接下来应该如何呢?老实说,我可没有在这里杀死你的打算,如果你可以乖乖地就呆在这里什么都不干的话,那么我也可以少活动一下筋骨了。”
  对于文狸的话语,依然保持着那一抹捉摸不透的微笑的克里斯既没有肯定也没有否定,只是在那单纯地玩着文字游戏。
  只是那股有增无减的压迫感,已经在无言地传达了克里斯的意向了。
  虽然身体上一根手指头也不敢乱动,但是文狸的脑袋却是飞速地运转着,思考着如何脱身的策略。只是无论文狸怎么运用她从师傅杜姆克那学来的知识判断,推敲都好,背后那阴魂不散的压迫感和寒意都是时刻提醒着她不要做无谓的挣扎。
  怎么办?自己应该怎么办?
  雷昂已经去了两军交战的最前方,身为“托拉斯”的一员的自己居然连约翰交给自己的唯一一个任务都没办法完成,这么下去别说朱诺了,文狸那最重要弟弟和妹妹也可能会……
  突然,一声尖锐的笛声传到了文狸耳中。
  那是在千军万马的厮杀声中,依然清晰而急促地传达到文狸耳中,只有文狸才知道是什么的笛声。
  “……那、那是……德文的求救信号……!!”
  文狸牙关的颤抖忽然止住了。
  克里斯显然也注意到了这声急促的笛声,但是他却无法读出其中的含义,只是他发现文狸在听到这笛声之后,整个人忽然就沉静了下来。
  是在打算什么吗?
  克里斯的念头刚刚冒起,突如其来的光芒就从文狸身上闪起,等到克里斯伸手的时候,文狸的身影已经彻底消失在一阵传送的光芒当中了。
  “……苍蝇翅膀(Wing Of Fly)?利用随机传送能力逃跑了?”
  辨析出了那道光芒的本体之后的克里斯若有所思地看着空无一人的场地。
  虽然跟雷昂夸下海口说文狸就交给他处理来着,但是文狸突然逃走也不像是去追雷昂的样子,虽然不知道她到底是干什么去了,但是应该不会有所妨碍才对。
  克里斯就这么长久地伫立在原地,看着两军交战最为激烈的远方,微微一笑。
  “那么,接下来就交给你们好了。”
  
  “Cannon Spear——重炮枪击!!”
  在共同进退的队友的支持下,菲烈特和凯文一起驾驭着狮鹫兽,一同挥动着长矛,朝着修发乐兹那坚固的防线,再次发动起了突击。
  “Spell Breaker——念咒拆除!!”
  但是长矛之上的千钧之力尚未发出来,那闪闪烁烁的魔法光辉就已经洒落在了菲烈特和凯文的身上,刚才还气概万千的矛尖顿时就疲软了下来,菲烈特和凯文好不容易存起的一口斗气,也荡然无存。
  “可恶!这群贤者!”
  没办法使用出任何需要用吟唱来提升斗气的技能的凯文只能急急忙忙地扯着身旁的凯文,赶紧再次撤回到皇家卫士团的阵地当中去。
  “够、够了没有啊!连技能都不给用!这还算是打仗么!”
  似乎是已经接二连三地被贤者用这种方法击退了自己的进攻的菲烈特一肚子怨气没地方发泄,之后朝着对方的阵地当中大声抗议。
  “诚然,我们修发乐兹并没有和你们决一死战的觉悟。只是今日之战,我只需要把你们拖住,等到三军疲惫的时候,卢恩便自然不得不撤军。一旦撤军,那么朱诺沦陷的危机就可以解除了。所以等到卢恩撤军之前,还请各位皇家卫士们留在此地为好。”
  被众贤者所拥簇之中的约翰·阿兰斯特这才不慌不忙地推了推脸上的黑色边框眼镜,看上去还十分友善地向菲烈特解释道。
  “呜!超想揍他一脸的啊!”
  无可奈何只能干瞪着眼的菲烈特只好忿忿不平地退回了卢恩的阵中。从一开始交战开始算起来,这双方交战的最前方的相持已经持续了数个小时,且不算双方士兵体力的消耗,太阳也快要下山的现在,实在是不宜再继续战斗了。
  “白河。”
  收束着卢恩前锋残部的卡纳指挥着狮鹫兽来到了一脸深沉的白河身边,低声说道:
  “巨像守卫者对我们的压制太厉害了,一般士兵根本奈何不了它们,再这么下去,卢恩军很快就会被击溃……”
  白河伸出手来,示意让卡纳不要再说下去。
  “约翰·阿兰斯特带领着三百人的贤者队伍,配合着这五百名持盾士兵守在这通往朱诺的必经之路上。虽然算不上固若金汤,但是他以那种绝对保守的打法却是足够有效拖延我们皇家卫士团的进攻。现在唯一突破这里的办法就是擒贼先擒王。时间已经不多了,就让我来吧。”
  “白河?你该不会是打算用圣灵……”
  面对卡纳的惊讶,白河一语不发地提起长矛,朝着约翰所在的贤者群发动起了冲锋。
  “白河!!你别乱来啊喂!!!”
  “团长?!”
  看着孤身一人的白河突然从阵中冲了出来,而且还没有任何要凝聚斗气吟唱的先兆,约翰还以为白河是打算利用不需要吟唱的技能发动起突击,正准备让手下的贤者们撤退,让盾牌对顶上的时候,突如其来絮乱的元素精灵的舞动让约翰浑身一震,脊柱之下蔓延开了一股寒气。
  虽然大部分的士兵和普通修为的贤者们并没有察觉到这阵元素精灵的躁动,但是冲锋在路上的白河显然也是感应到了这股躁动,从而放缓了脚步。
  因为,在他所骑乘着的狮鹫兽的前方,正站着一个憔悴的身影。
  “……因·神思·刹尔?”
  还是那件破旧的灰黑色大法师长袍,只是那迎风舞动的衣摆之间似乎染上些许暗红色,或许是他或者是别人的鲜血也说不定。那头从来都没有被打理过的白发,似乎此时此刻才被那北方的烈风第一次梳理开来,被那留得过长的刘海所遮掩之下的脸庞几乎看不出清晰的五官,但是唯独那两道应该是从眼窝流下,划过脸颊而刺目的血痕赫然惊心。
  “……他就是……那个因·神思·刹尔?”
  约翰久久地盯着那个不动的身影,毫无疑问,那股元素精灵的躁动的根源,真是眼前这个不详的魔法师。
  不吉,不详,阴沉,深暗,腐败,污秽,仿佛这个世界上的一切恶念之物都是从眼前的这个毫不起眼的身影之上所传出一样,憔悴的魔法师仅仅是往场中一站,就让场中,数百名士兵,数百名冒险者全部都鸦雀无声,眼睛只能死死地盯着他,不能挪动半分。
  这是何等的威迫力。
  “刹尔大人,请让开。身为魔法师的你冲锋陷阵太危险了,这里就让我来打开道路,请刹尔大人在后方为卢恩军掩护就行。”
  看到刹尔的背影,白河也仅仅是一皱眉,随即便打算继续持着长枪,冲向敌人的阵地,但是无奈他怎么驱动都好,狮鹫兽就像是石化了一般,没有任何反应。
  难道是,连狮鹫兽这天生的魔兽,也在畏惧眼前这个小小的魔法师的威压吗?
  “……白河团长,请你退下。我有些私事,要找朱诺的人好好算清楚。”
  嘶哑的声音就像是从寒冰的裂缝当中吹出来的朔风,就连白河也不由自主地打起了寒颤。
  完全没有生者的气息,更加没有生者的意志,现在在白河面前的,仅仅是持有着最后的命令的忠实执行体而已。
  想到这里,白河心中某个角落忽然一阵纠痛。
  没等白河答应,憔悴的魔法师开始迈起他那笨拙的步伐,朝着朱诺的最后防线走去。
  “约翰·阿兰斯特在哪里?”
  约翰咽下一口口水,挥手示意让周围的贤者们让开,让他独自一人步出阵型之外。
  虽然只是为了预防偷袭,他还是做好了足够的反击手段以及足够短的逃离距离等等多种准备。
  “我就是。你就是卢恩·米德加兹,雷昂·特里斯坦殿下的侧近,因·神思·刹尔是吧?久仰大名了,听说阁下是一位十分出色的魔法师,你这番前来,是想和我一对一地决斗吗?”
  “……文森特在哪里?”
  “……什么?”
  “……我问你……和你同属‘托拉斯’的文森特在哪里?”
  约翰心中充斥了百万个莫名其妙,且不说对方的话语前言不搭后语,刹尔到底是怎么认识文森特又是找他有什么事情,约翰是一点都摸不清头脑。
  “很遗憾,文森特在之前进攻基尔海尔学院的战斗结束以后就没有回到过朱诺,所以我也不知道他现在在哪里。”
  “……是吗,是这样吗?”
  约翰的心跳忽然慢了一拍。
  他,没有任何缘由地,突然想起了他的师傅,大贤者巴特蒙德。
  那位年迈而睿智,备受敬仰,智慧渊博而诙谐风趣,完美无缺的伟人。
  不,并不是这样的,他并不是像是外界所谣传的一样,是完美无缺的伟人。
  那苦恼的痛苦,那后悔的自责,那仅仅被小时候的约翰,机缘巧合之下所瞄过一瞬间而已的,不应该属于那完美无缺的圣人的表情,不知道什么原因,竟然和此时此刻,眼前的这个魔法师的表情重叠了在一起。
  “终有一天,你会明白的,约翰。到那一天来临的时候,我的罪恶,就请麻烦你来帮我赎清吧……对不起,约翰,对不起,请原谅因为自私而逃避了的我……”
  在约翰的眼前,赤目的恶魔抬起了头来,用着约翰似乎似成相识的声线,说出了那约翰无数次在自己梦中梦见过的场景当中的话语。
  “既然是这样的话,那么你也是罪人之一了呢。约翰·阿兰斯特。”
[反正是个人类挖出来最大的坑][The Guardian of Yggdrasil][13.09.22]更新地址:http://bbs.rohome.net/thread-1082215-1-1.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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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帖由 晝夜·滅曲 于 2013-3-27 22:53 发表
之前被某人挑起有瘾,叫我去补充一下克里斯和雷昂到底有什么关系
于是脑海当中:外传·雷昂X克里斯 外传·约翰X贤者学院 外传·赛依连X艾勒梅斯 外传·莉露X康斯坦丁
这尼玛无底洞啊!
最后来一句:
会长快 ...

呀咩!!(掀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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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被某人挑起有瘾,叫我去补充一下克里斯和雷昂到底有什么关系
于是脑海当中:外传·雷昂X克里斯 外传·约翰X贤者学院 外传·赛依连X艾勒梅斯 外传·莉露X康斯坦丁
这尼玛无底洞啊!
最后来一句:
会长快去学RPG制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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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03.27]

第十三章
终结于无尽深渊的深蓝玫瑰
Chapter1
  那拳刃分明是从艾勒梅斯最讨厌的视线死角当中刺来,如果不是自己那超越常人的感应与反应能力的话,恐怕要躲开这一次攻击,并且趁机反击的这个常人无法理解的动作是根本用不出来的吧。
  手上的拳刃毫不犹豫地就切断了握着从视线死角偷袭而来的拳刃的手腕,顾不得喷洒出来的血液与掉落在地上的武器,艾勒梅斯一个肘击就已经把背后的偷袭者撞飞。但是还没等艾勒梅斯有那么一点空闲去判断倒下的偷袭者是否还有继续战斗的能力,另外一把红色长剑又已经破空而来。
  “啧,可恶,还真是烦人啊!”
  交叉着奎师那之刃,艾勒梅斯勉强算是格挡住了当头劈来的红色长剑,然后想都不用想一脚把面前这个凶狠地挥舞着长剑,长得和自己的死敌一模一样的家伙踹倒在地,连补刀的时间都没有,艾勒梅斯已经赶紧拍拍屁股滚蛋了——要是迟了那么一点,另外一记“心灵震波”就确切无误地劈中自己了。
  “这帮复制体……连技能也和我们一模一样吗?!”
  勉强算是再次逃出了包围圈的艾勒梅斯粗略一扫,进入自己视界之内的暗·十字刺客和暗·骑士领主的数量已经超过了二十,当然这个数字还不包括某几只刚被自己打倒,已经无法从地上挣扎起来或者正在挣扎起来的受损个体了。
  “……它们的身体修复能力似乎比起我们来说要削弱了太多,只要瞄准手脚的话,就能有效地剥夺它们的行动力!”
  即便是在激斗当中,赛依连那冷静的判断能力依然让他看出了它们的致命之处。
  “说得倒是简单啊!你的复制体就不说了,我的复制体可是全部都会刺客的‘伪装’的啊!要察觉到它们全部的攻击谈何容易啊!”
  落地的瞬间并不是靠膝盖下压来取消掉惯性,而是顺着惯性的力量朝着更后方跃去——刺客本身就不是擅长于与多人作战的职业,就算是强大如艾勒梅斯也好,同时面对复数的敌人也未免会显得有些手忙脚乱。
  “用你无视伪装的范围攻击就行了!我的复制体移动较为缓慢一点,它们肯定跟不上你的步伐的!”
  缺少范围攻击技能的赛依连只能通过自己手中的红色长剑不断地变换方位,从而抵挡住自己面前毫不客气地进攻着的另外三把红色长剑。因为自己身上的铠甲在刚才和艾勒梅斯的战斗当中已经损坏了的关系,如果在这种情况下让暗·十字刺客近身发动攻击的话……
  但是事实偏偏就是和自己刚预想到的最坏情况半分不差,因为应付面前的三只暗·骑士领主已经是用尽全力的赛依连就算是察觉到了伪装到自己身后,正准备偷袭的暗·十字刺客,也实在是没办法采取任何行动。
  “Meteor Assault——黑暗瞬间!!”
  从赛依连背后荡漾开来,那忧郁的紫色波纹所扫开的,不仅有在赛依连背后想要偷袭他的暗·十字刺客,更加还有几只正准备形成包抄形势的暗·骑士领主。虽然这一个范围攻击的伤害不大,但是却已经可以创造出足够的时间,让艾勒梅斯闪到赛依连背后的空隙。
  “你可别光顾着说大话而让你的背后充满了破绽啊。啧,分明和我对战的时候滴水不漏,怎么现在看起来却是满身破绽呢?”
  难得挖苦一下死敌的艾勒梅斯再次握紧了手中的奎师那之刃,和赛依连背靠背地面对着渐渐包围过来的复制体们,愁意不减。
  这些双目无神,面无表情,但是脚步之间却充满了执念的存在,无论打倒了多少都好,也会再从地平线上再涌出多少。
  再这样下去的话,就算有着伊米尔心脏作为永恒的能源,自己和赛依连迟早也会……
  “呐,艾勒梅斯,有没有兴趣和我玩个游戏。”
  就在艾勒梅斯胡思乱想的时候,背后的赛依连忽然轻笑一声,说道。
  “哈?赛依连,你知不知道现在到底是个什么状况啊……”
  “就是现在这个状况才适合玩这个游戏啊……嘛,虽然以前也和一起冒险的同伴们玩过,但是一想到要在自己的复制体面前玩还是感觉到有点尴尬呢。”
  “所以说,你到底想玩什么游戏啊?”
  “人头游戏。”
  赛依连双手握紧了红色长剑,细长的眉毛为之一挑,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
  “单纯地记录下来自己到底杀了多少个敌人就行,到最后比一比谁杀得多,谁就赢。”
  “……没想到身为骑士的你还有这种恶趣味啊。”
  “我可不想被人头收割者的刺客这么说啊。”
  艾勒梅斯重重地“啧”了一声,但是和赛依连敌对多年的经验告诉自己,赛依连根本就不像是一个会在战斗前开这种低级玩笑的人,更加不像是一个会把敌人的首级当做游戏的计算分数来玩游戏的人——这么说起来,艾勒梅斯自己其实更像是会说出这样的话的人才对。
  这么说起来,赛依连那个家伙,其实是在拐弯抹角地鼓励我吗?
  两个人虽然有着强大的伊米尔心脏的仿造体进行无限的能源支持,但是伊米尔心脏的能量产出是有限额的。再加上刚才,艾勒梅斯和赛依连之间的决斗当中,用于战斗以及修复受损肉体的能量已经消耗得够多的了。现在还要面对数以千倍的敌人,就算对方再弱也好,也未免会感觉到有点力不从心。
  可是,要刺客坦然接受骑士的好意,还真是让人感觉到恶心啊。
  “嘿嘿,你可别输给我了啊,赛依连。要知道轮到收割游戏的话,我可是从来没输过的哦。”
  “啊,我当然知道你的斤两。只是我也很久没试过好好地活动一下了,难得出来一次,当然要尽兴才是啊。”
  艾勒梅斯久违地舔了舔被北国的寒风吹得有点干燥的嘴唇,握着奎师那之刃的双手压抑不住那从灵魂深处蔓延出来的颤抖。
  啊,这是还真是让人愉悦而又厌恶的场景啊。
  能和自己这辈子最大的敌人联手,去收割漫山遍野的敌人的首级,这样的机会恐怕一辈子也没有几次吧。
  “那么,就让比赛开始吧!!!”
  单手格挡开因为使用了“狂击”而完全化为一道金光的红色长剑,另外一只手上的奎师那之刃没有一刻犹豫便已经突进到敌人的怀中,把那颗和自己的仇敌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头,从那具厌恶至极的躯体之上轻轻割下。
  “一个!哟,如果把它们都想象成你的话,那感觉还真是棒啊!可以在你的身上上演数百次不一样的击杀的机会,可就只有现在了啊!”
  几乎是用享受般的嘶吼声线把那句话喊出来的艾勒梅斯还没把心中的爽快发泄完,伪装到他背后的一个暗·十字刺客已经朝着他毫无防备的背后发动起了“音速投掷”……
  但是同样的,和艾勒梅斯几乎一模一样的一颗人头就这么无声无息地和鲜血混合在一起,在艾勒梅斯的身后飞洒了起来。
  “一个。说起来还真是呢,外表看上去,就这么轻松地杀掉了自己的仇敌,实际上,还真是一点实感也没有啊。不过,就当做是预习一下吧。”
  轻轻一挥剑,将鲜血把黄土大地散漫一圈之后,赛依连嘴角的微笑是那么得自信,自信得艾勒梅斯恨不得一道把那嚣张的嘴角切开。
  背过手来,让奎师那之刃和红色长剑在自己背后绽放开金属的光芒之后,艾勒梅斯一个侧身用双手握住了偷袭者的手臂,然后以他那看起来更为纤细的身材完全不符合的怪力,将全副武装的偷袭者一个过肩摔狠狠地陷入了干涸的大地当中。至于那位可怜的偷袭者甚至还来不及爬起来,艾勒梅斯手上那一抹暗光已经在它的喉颈处一抹而过,除了无谓的挣扎以外,没有任何意识的复制体已经做不了别的动作了。
  “两个!赛依连,你给我看好了!这才是人命收割者的极致!”
  面对从暗处袭来的利刃,赛依连不慌不忙地双手持剑,不断地在狭窄的方位内四处游走着,偶尔会传来一两声短兵相接的声响,但是都不过是被红色长剑给诱导开了黑暗中的利刃的攻击轨道而已。等到黑暗中的偷袭者们终于察觉过来应该同时发动进攻的时候,它们却没有留意到一直被追赶的猎物莫名其妙地停下了脚步。
  “Magnum Break——怒爆!!”
  原本只不过是剑士这样的一转职业就可以习得的普通技能的“怒爆”,理论上只能够让体力积存的精神力瞬间化作斗气而炸裂开来,把身边的敌人逼走并且顺带造成一点点伤害而已。但是在赛依连的一吼之下,场中为之一震,仿佛是有巨大的爆炸发生了之后所产生的音波回荡一样。金色与红色混杂的斗气浪潮就这么从赛依连的身上涌出,不仅把想要同时发动攻击的两个偷袭者从伪装的黑暗当中牵扯而出,还把无所防备的它们一口气震上了半空当中。
  如果是在半空当中的话,就算是体术再强大的刺客也好,也无从发挥。
  “Twohand Quicken——双手剑加速!!”
  赛依连那苍白的背影完全沐浴在了红色的斗气当中,而他手中的红色长剑已经无法用肉眼辨析,只能依稀看出一道道红色的残影,在那两个可怜的偷袭者身上划出了无数道的切痕。
  “三个。你再这样呆看着下去,人头数上我可是要完全压制你了哟,艾勒梅斯。”
  伴随着赛依连这声自信的轻笑,被切割成完全辨析不出肉体的碎块们这才轰然喷洒着大量的鲜血,摔落在干涸的大地之上。
  唯有那红色长剑之上的红,更加刺目与浓郁。
  “……啧,区区骑士别太嚣张了!”
  心中的好胜之心已经完全燃起的艾勒梅斯,当然没想到自己其实到底可不可能把近千倍的敌人尽数击倒,现在的他脑袋里只想着一件事。
  那就是不可以输给那个混账骑士。
  
  “哦哟哟,没想到会在这里上映舍身救爱的一幕啊。”
  文森特看着板斧之上的那一抹鲜艳的红,忍不住笑出了声。
  “真的如你所说的一样,无知的生灵连自己到底是为了什么而死的都不知道呢,刹尔。”
  看着抱着浸泡在一片血红当中,早已不再动弹的神官的尸体,低头不语的刹尔,文森特就感觉到心情无比得畅快。
  “你现在感觉如何了呢,刹尔。你是否也开始感觉,你自己也是那愚蠢的生灵当中的一员呢?”
  板斧再次轻轻被提起,这次染血的锋刃则是对准了刹尔那脆弱而苍白的颈脖。只要文森特稍稍一用力,那苍白之下的血液就可以像是喷泉一样飞洒出来。
  但是即便如此,刹尔依然不为所动。
  他只是抱着手中渐渐变得冰冷的躯体,感觉不到一丝生命的脉动,任凭北风把那原本还是温热的液体渐渐变得冰冷彻骨,看着那被浸泡得看不出原来色彩的神官长袍再也无法随着主人的行动而舞动,等到那金色的长发也染上了不可磨灭的红的时候,世界已然坍塌。
  “……是吗,那么你还是这样沉默着去死好了。”
  文森特看着一动不动的刹尔,嘴角裂出一丝冷笑。
  “……Jupitel……”
  “……唔?”
  “……Jupitel Thunder。”
  腹部之间突然传来了绞痛,那是内脏在剧烈地颤动地扭曲着才能发出的疼痛感,伴随而来的大幅度的麻木感让自己的肌肤之下的神经末梢完全麻痹掉从而无法感知到外界来的打击,但是从腹部之内爆发出的接连数十次的轰然雷鸣,却已经让文森特知道了发生了何事。
  “……什……噗!!”
  连惊讶的口音都发不出,就已经被从喉间涌出的鲜血堵住了口腔。文森特的腹部爆发出了战车路过一般的轰鸣声吗,而他整个人也随着这阵轰鸣声被击飞,在半空中翻滚了数圈之后,这才沉重地摔落在黄土大地之上。只是在那之后,战车轰鸣的雷霆之声,依然悠久不绝。
  “……不……呜……不可能,这、这是……”
  挣扎从地上爬起的文森特完全顾不得体内的伤势,他只是不可置信地看着依然跪在原地,抱着那神官的躯体,低耸着头,完全看不清脸上表情的刹尔。
  刚,刚才那是……
  “……Heaven’s Drive。”
  支撑着躯体的手掌瞬间被刺了个对穿,不是被那人铸的利刃,而是被那亘古不变的大地之中,突然直刺而出的岩石。
  “哇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文森特的身躯伴随着他的惨叫声被大地的愤怒所再次击飞,这次飞洒的鲜血,已经不仅仅是从他口腔当中涌出的那么简单了。
  “……Storm Gust。”
  就算是身体在半空中,文森特依然察觉到了自己四周的气温瞬间下降到了一个极其危险的程度。上一瞬划过眼前的还是那黄土大地,下一瞬间就已经是满目晶莹的雪花。那仿佛是来自地狱的深渊的严寒,连同伤口处涌出的血液,和文森特的思考一起彻底地冻住。
  “……Fire Ball。”
  最后,在冰霜之中所绽放开来的,是那绚丽的烟火和烈焰。坚冰碎裂,文森特那满身灰烬而残破的身躯这才沉重地摔落在地。
  “……”
  只是……文森特依然没松开他手上握着狂怒飓风。
  “……呜。”
  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几乎能牵扯到受损的肌肤或者是神经,甚至是把伤口撕裂得更过分而已。但是即便如此,文森特依然是艰难地抬起了头来,用那惊恐的眼神看着从头到尾,甚至连一根手指都没动过的刹尔。
  “……不、不可能……没有吟唱,没有动作……你……你是怎么……呃?!”
  那一刻,文森特看到了。
  那白发之下,魅惑的紫色当中,所渐渐浮起的一抹,刺目的红。
  那刺目的红甚至突破了限界,缓缓地沿着那苍白而干燥的脸颊滑落,最终形成了两道鲜红的印记。
  那一刻,文森特似乎终于明白,为什么保尔西弗说自己的助手只可能是刹尔了。
  也只有怪物才能当怪物的助手啊!!!
  不行!!再呆在这里会被杀掉的!!!
  生命受到前所未有的威胁的恐惧感已经压倒性地战胜了落荒而逃的羞愧和不甘,现在的文森特只想要一刻都不停缓地逃离这里,逃离那双赤红的眼睛。
  “……Thunderstorm。”
  雷霆的风暴轰然落下,巨大的爆炸伴随着激扬的沙尘而响起。
  只可惜在那雷暴落下之前,似乎有什么光芒一闪而过。
  “……回城卷轴(Holy Scroll)吗?”
  用着只有自己才能听见的空洞的声音喃喃自语的魔法师这才轻轻抬起头来,恍然所失地看了看雷暴之下空无一物的土地,若有所思。
  “……莉露,抱歉,在这里等我一下。”
  小心翼翼地,刹尔抚平了神官长袍上的褶皱,理顺了那凌乱的金色发丝,这才把她轻轻地放在地上。
  那晶莹的泪滴,依然停留在脸颊上,只是刹尔不忍也没有拭去的勇气。
  “……我答应过你的,从哪里跌倒就会从哪里再次站起,因为有你给我的勇气。所以,在这里等我一下,我去去就来。”
  摇摇晃晃地,憔悴的魔法师站了起来。
  “……刹、刹尔!!”
  不知道因为愤怒还是悲伤,已经失去了原本的音调的语句忽然从身旁响起。
  失魂落魄的魔法师这才转过头来,发现了躺在地上,挣扎着爬向这里的康斯坦丁。
  那充血的双眼,暴起这青筋,就算指甲破裂也不停下,爬向这里的双手,还有那如泉涌的泪水。
  “……刹、刹尔!!你想要逃走吗?!”
  朝着那凋零的百合前进的神职者如是说。
  “……你……你难道忘记了答应过我什么了吗……”
  已经失去了神智的神职者如是说。
  “……到底是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啊!!!!!!!”
  抱头痛哭的神职者如是说。
  “莉露……莉露!!!”
  双眼无神的魔法师轻轻扫过嚎啕大哭的神职者,看到了同样躺在血泊当中,但是神智依然清晰,无言地看着这一切的夏露托。
  那泪水充盈的双眼当中所映出来的将死之人一般的身影又是谁?
  那悲伤与怜悯,爱慕与痛苦之情,又是因谁而起?
  那说不出口的千言万语,又该向谁诉说?
  只是夏露托眼中所倒映着的人,已经没有了她所熟悉的气息,所剩下的只不过是一个残破的躯壳,与那无尽的死意。
  没有说出口的一切,终究会永远湮灭在那不为人知的过去。
  “……刹、刹尔大人……不、不要……不要去……”
  “……”
  呐,保尔西弗,你说的没错呢。
  人类果然是愚蠢的生物,正是因为有了希望,所以愚蠢的人类才会一步又一步地错下去,最终坠入那绝望的深渊。
  所以,魔法师懂得了希望背后只有绝望。
  所以,魔法师变成了狰狞的怪物。
  所以,让一切都结束吧。
[反正是个人类挖出来最大的坑][The Guardian of Yggdrasil][13.09.22]更新地址:http://bbs.rohome.net/thread-1082215-1-1.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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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帖由 晝夜·滅曲 于 2013-3-22 01:07 发表

等周末吧~最近放假打工呢~

那么明天晚上?
钻石星尘是⑨天气,还有⑨天气的BGM,现在又有西瓜冰棍,G社的人都被⑨附身了。
研究所众ECO复原计划:7/19
研究所众不死者化计划(Y2刚开头,Y3Y4已补完):15/19

想知道后者是啥可以去萌娘百科搜“永远的后日谈”哦~
……我说这么做是不是太作死了?(你这不是废话吗
十年后填了的天坑《救赎者协会》:bbs.rohome.cn/thread-1243255-1-1.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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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帖由 Tening·Gatblur 于 2013-3-21 22:59 发表

啊啦,我很期待呢~(某绿毛双马尾基因正拿着那把单手巨斧黑化笑)
另外刹尔的项链设计简图我已经画好了,你想我什么时候发给你?

等周末吧~最近放假打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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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帖由 晝夜·滅曲 于 2013-3-21 08:15 发表
话说自从开服以后有更多外出取材和实地考察的机会(误)了……搞到我前面又想改一改了……真是手贱
啊 附带一提下一章第一卷终于要完结了(才第一卷?!
嗯 全三卷……(人参大坑……
会长你放心……某弓箭手 ...

啊啦,我很期待呢~(某绿毛双马尾基因正拿着那把单手巨斧黑化笑)
另外刹尔的项链设计简图我已经画好了,你想我什么时候发给你?
钻石星尘是⑨天气,还有⑨天气的BGM,现在又有西瓜冰棍,G社的人都被⑨附身了。
研究所众ECO复原计划:7/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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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自从开服以后有更多外出取材和实地考察的机会(误)了……搞到我前面又想改一改了……真是手贱
啊 附带一提下一章第一卷终于要完结了(才第一卷?!
嗯 全三卷……(人参大坑……
会长你放心……某弓箭手那只手我会给你留着的……保证切下去刀刀有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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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03.21]

Chapter7
  我这是在哪里?
  刹尔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做什么,想什么。
  眼前一片漆黑,身后无尽深渊,前无光明后无退路,刹尔就是站在这么一个孤独而寂寞的地方,不知所措。
  是的,就是在保尔西弗给刹尔体验过了永恒的虚空之后,在保尔西弗那句彻底击碎刹尔的自尊心的话语之后,刹尔才到了这个地方的。
  没错,就是刹尔那可悲而不足为道,曾经不可一世却又愚蠢之极的傲慢,被保尔西弗毫无保留地践踏之后,残存下来的只有扭曲而丑陋的内心。
  自己一辈子也无法超越那个男人。
  那个以超越神为目标的男人。
  自己就算从他那获得了知识,从魔法当中获得了力量,从岁月当中获得了计谋,也依然无法打败那个男人的执着。
  这个男人的执念,恐怕已经超越了这个世界上的一切信念。
  绝世的天才再加上超越常人的执念,这才是这个男人成功的源泉。
  那么,自己呢?
  名为因·神思·刹尔的存在,又有什么地方比不上保尔西弗了呢?
  毅力?天赋?知识?凭什么同样是利用了五十年的岁月,同样是为了一个目标而坚持不懈,同样是走在挑战神的道路上的挑战者,差距就这么远?
  “这不仅仅是力量的问题。就算有朝一日你拥有了比我更强大的力量也好,不了解,也不愿意承受力量的本质的你,是无法战胜我的。”
  力量的本质是什么?就是那永恒的虚空吗?就是那令人向往却畏惧的存在吗?就是那悲怜凡人的遥远存在吗?
  我到底缺少了什么?
  到底是因为什么,我才一辈子都无法超越那个男人?
  到底是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现在我不会杀你的,心早就死掉的人,早死和晚死都是一样的事。”
  某个冷清而傲慢的大主教形象,忽然自刹尔心头浮起。
  心……早已死掉?
  别开玩笑了!就算是心已经死掉了又怎么样?那个男人又如何?那种嚣张而狂妄的存在才不可能拥有活着的心脏!!
  “不,不是这样的。心已死的意思是,你的身体已经不再完整,体内的空洞才是你空虚的来源,就算你再怎么寻找借口也好,再强大的力量,也填满不了内心的空洞。”
  胸口为之一紧,呼吸都放佛被握紧而停滞,原本应该有着象征着生命的活力的鼓动的胸腔之内,竟然是一片死寂。
  “所以,仅仅只有灵魂的存在不能算是活着。早死和晚死,只不过是时间的问题而已。”
  不,不是这样的。
  “那又是如何?你要用什么来填满你内心的空洞吗?”
  才不是!我的内心才不是空洞!
  “那么你到目前为止的人生到底是什么?所谓的挑战神明,所谓的复仇道路,所谓的人生目标,又有哪一个是你自己做出来的选择?”
  全部!全部都是我自己的选择!
  “那么你的知识是谁给予的?给予你的知识的人还给了你什么?你的力量是谁给予的?给予你力量的人还给了你什么?”
  ……什么?
   
   “嘿,小子,我看你资质不错,想跟着我学习知识吗?”
   “学习?学习些什么呀?”
   “哼哼,说起来可能会吓你一跳哦!我的学说,不,应该是我的研究目标很简单……
   “那就是超越神。”
  
  “大法师是战场上最恐怖的兵器。”
  “兵器?但是,会长大人,我们是人类,而不是冷血的兵器。沦为被战争所利用的存在的这件事,我是不会让它发生的。”
  “你还不明白呐,刹尔。有些事情,当你直面之后,你才会知道一切都是不可阻止,不可逆转的……”
  
  不……不可能……不会是这样的。
  “你到目前为止的人生,你到目前为止所谓的决定,全部都是别人所给予你的指示,按照别人所给予你的道路,走着一条没有包含属于你自己的意志的剧本。”
  不,才不是这样的!!这些、这些都是我自己做出来的决定!!!绝对不是什么别人写下的剧本!!!
  “那你又是为什么如此惊慌失措,如此狼狈不堪?当你虚伪的自尊心被狠狠地践踏以后所剩下的,就是这么丑陋而肮脏的真实了吗?”
  不……不是这样的……不……不……不!!!
  我……我是……
  因·神思·刹尔是……
  就当最后的碎片也要彻底粉碎,化为粉末的时候,一丝微弱的光芒,自那无限的黑暗当中,渗透了出来。
  “刹尔大人。”
  莉、莉露?
  “我明白的,其实刹尔大人一直有很多东西瞒着我,没有告诉我。这些,或许才是刹尔大人的真实,是那虚伪的面具之下,最真实的刹尔大人。”
  莉露……不,不是这样的,我、我只是……
  “但是,这又有什么关系呢,刹尔大人?就算是虚伪的面具也好,就算是虚假的谎言也罢,所有的所有,都是刹尔大人的一部分不是吗?”
  莉露……
  “刹尔大人不想告诉我的东西,我不会去追究;刹尔大人可以隐藏的东西,我也不会想去了解。我只需要知道,刹尔大人在我面前所说的话语,所对我流露的感情之下,只是一颗脆弱的心灵,这就足够了。”
  莉露……我……其实我……
  “嗯,不说出来也没关系哦,刹尔大人。我都明白的,刹尔大人的苦恼,刹尔大人的心酸,刹尔大人的祈愿,莉露都一清二楚。所以,刹尔大人,请不要迷惘好吗?就算是为了莉露也好,为了刹尔大人的夙愿也罢,请你一定要再次站起来,好吗?”
  苍白而无力的手颤抖着抬起,朝着那丝微弱的光芒,充满了期盼地伸去。
  “所以,这就是我最后的愿望了,请实现它,好吗,刹尔大人?”
  莉露,我其实一直都……
  
  有什么温热的液体,溅到了刹尔脸上。
  那是被北国的寒风与干枯的大地所摧残得干燥得快要裂开来的肌肤,对待那温热的液体就像是久旱逢甘霖一样,恨不得贪婪地吮吸着那一切。
  只是他永远也不知道,这温热的液体,是来自那以最后的怒放而把自己的生命消耗殆尽的百合。
  
  “看来神明没有听到你的祷告呢。”
  文森特那充满了厌恶的声音之下,冷清的板斧把那幽森的斧面上沾满的液体,洒满一地。
  而那在北国的风中,显得如此脆弱的百合花,也就此凋谢。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阿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阿啊!!!!!!!!!!!!”
  被刹尔所接住的肉体,是这么的轻,人类原来是这么轻盈的生物吗?而那宛如泉涌的液体,无论刹尔怎么思考,都无法从那五十年的岁月当中积累的知识当中,想出阻止的方法来。
  “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
  为什么?为什么就算是现在这样的状况也好,你的脸上的笑容依然是宛如初遇的时候,天真而无邪,纯洁而清澈?为什么不对我抱有怨恨之感,为什么不憎恨我这个让你体会到世间的丑陋,人心的黑暗的人?为什么还要那么信任我这个不断用谎言与面具欺骗和隐瞒你的人?为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到了最后……你还是要这么幸福地笑着看着我……
  “……因为,我……喜欢你。刹尔大人……”
  从眼眶里面涌出来的液体就算是怎么忍也无法止住,透明与鲜红混合之后,变得更加浑浊而灼热的液体只能顺着那干燥的脸颊一划而下,最终无声无息地滴落在那被染成如此鲜艳的神官长袍之上。
  “所以……刹尔大人……不要哭好吗?”
  曾经被自己无数次紧紧握住的手有气无力地抬起,想要拭去干燥的脸上的泪水的混合体,但是到了途中似乎就已经无力再抬起一分。刹尔从来没有感觉到自己这辈子有这么用力去紧握什么东西过,但是现在,如果他多用一分力气,就能过把她继续留在自己的身边不放走的话,那么刹尔愿意用最大的力气去握住这双脆弱的手。
  “……呐,刹尔大人。答应我的愿望好吗?”
  身边的烦嚣,放佛都与他们没有了关系。厮杀的士兵,放佛已经是来自别的次元。甚至是冷眼看着他们的文森特,躺在血泊当中连头都无法抬起只能艰难地侧目看着他们的夏露托,亦或者是已经眼神空洞,无法把自己伸出的手再前进一分的康斯坦丁,都与他们没有了任何关系。
  世界上仅剩的声音,就是百合最后的祷告声。
  “……我答应你。我……因·神思·刹尔……绝对会再次站起来……不会再让你伤心了!”
  一字一句,都是那么痛入心扉,就算是咬破了舌尖,让鲜血充斥着自己的口腔,刹尔也无法止住自己体内深处,从灵魂深处传出来的动摇。
  但是一话既出,驷马难追。
  “……是吗?那么……我就已经很幸福了。”
  百合的轻语,回荡在刹尔的耳边。
  “谢谢你。”
  纤纤玉手,最后一次,握紧了自己所爱之人的手。
  啊,虽然是隔着手套,但是那股温暖人心的力量和感觉,一辈子也忘不了吧。
  说起来,刹尔大人哭泣的模样,自己还是第一次看见呢。
  既然是这样的话,那么就把它深深地刻在自己最后的眼瞳当中好了。
  “再见了。”
  
  呐,如果有来生的话,刹尔大人还会出现在我的身边吗?
  伟大而全能的至高神明哟,请原谅我这愚昧而天真的罪人,实现我的最后一个愿望吧。
  再一次的邂逅,再一次的相识,再一次的相知,再一次的相爱——这样奢求的愿望,恐怕连神明也无法实现吧。
  所以,如果还有下一次的话,我希望我自己,是盛放在刹尔大人身边,默默地守护着他的一朵百合花。
  因为,只是这样的话,我就已经很幸福了。
  
  从那一刻开始。
  名为因·神思·刹尔的人格已经死去了。
  不仅肉体,灵魂也不再存在于这个世界上。
  所剩下的,只有残渣般的碎片所发出的,最后的呐喊。
  那是,失去了一半的灵魂碎片,用自己的生命所喊出来的,绝唱。
                                                                  第十二章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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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确………………………………
钻石星尘是⑨天气,还有⑨天气的BGM,现在又有西瓜冰棍,G社的人都被⑨附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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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这么做是不是太作死了?(你这不是废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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