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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2连~感觉LZ画的这张跟小说的主角很神似~是设定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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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他们的过去很感兴趣... 好奇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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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别字不是一天两天了..手稿里面拼音都有...
最近被釘宮重新帶入并陷入工口的世界了...CG民工團團支書兼外野搬運工
Mnemosyune -ムネモシュネの娘たち-
很黃很暴力...釘宮工口美!!ミミX情報屋的工口更美!!ミミ酱滿賽~\(>ω<)/
這年頭混個臉熟不容易,得了便宜還賣乖的孫子比比皆是,吃了人家的霸王餐反倒要批評廚子的手藝不佳的白癡滿地打滾,給了三分顏色就想開染坊自顧自真拿自己當上帝的傢伙簡直可以組成一支第三帝國陸軍炮兵團,把你炸的四肢癱瘓小兒麻痹還算便宜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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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篇文打出来有46P之多...OTL|||

PS:发现好多错别字- -

[ 本帖最后由 空の空 于 2007-4-27 16:16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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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吧死吧。。。。都死吧。。。邪恶的笑。。。

[口亥,其实这年头死了就当是穿越了去冥界好了。。。。 ]
仙境的传说已被遗忘,幻想的大陆才奏序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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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不要弄死影子啊||||都虐成这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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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还是让影子死掉的好
----------------------------------------------毫无道理的分割线(看什么看)-----------------------------------------------------




Vol.5 彼•此



“醒来了?”温柔的女声回响在耳际时,影子的思维终止了两拍。
已经放弃了活下去的念头,准备那样无所求的沉入水底时,却被眼前这个女人拉回了彼岸。
赛宜将一碗姜汤端至影子的榻前。
“喝了吧,这样河里的寒毒就不会伤到你了。”
影子顺从的接过碗,放至唇边时,辛辣的暖流扑面而来,刺痛了他的眼睛。一些咸咸的液体似乎淌了出来,一点一滴的滑进碗里,如同他在水底听到的那种声音,又沉又缓,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他……还活着么。”
影子不敢抬头看赛宜的脸,他害怕面对她的表情。
赛宜什么也没说,站起身来,走出了房间。
已经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如果不提起就可以当作未曾发生,那么就让过去都归于沉默好了。




“你在看什么?”
不知为何,在她的身边,少年总是不由自主的想要与她说话。也许是因为她和自己很像。时常,少女会一动不动地蹲在屋前盛开着的花丛中,若有所思的注视着其中的一株彼岸花。周围刺眼的红色将她白色的浴衣映衬得血红。少年坐在屋檐下,静静的看着她。
他的伤势好的很快,快到无法用正常的时间刻度来衡量。他喜欢这种安静,也适应这种生活。彼此间虽然交流得微乎其微,但却心照不宣。
“要一起来看吗?”她回过头问。
少年来到她的身边,俯下身子。只有一只眼睛支撑全部视线的生活也逐渐习以为常。他学着她端详起那株彼岸花来。
不过是一株会即将凋零的花而已。
“凋谢了呐。”他说道。
“灵魂要飞走了哟。”少女仰起脸这样回答道。
“嗯?”
“已经没有牵挂了,所以,安心的进入轮回了呢。”
“花里面也有灵魂么?”
“只有彼岸花才能承载灵魂,”少女将凋落的花瓣一一拾起来,捧在手心。
“因为是叫‘彼岸’的缘故?”
少女摇摇头。“是因为罪孽太深。”
她站了起来,将手中的花瓣递至少年的手里。
“这些花是为你开放的。”她指向前方几乎到尽头的彼岸花说道,“这里面承载着你所杀死的人的灵魂……全部都是。”
少年望着那片血色,夕阳与花将整片景象渲染得如同炼狱,看上去似乎是沁人的温暖,骨子里却是刺骨的颤栗。
“后悔吗?”
“不知道。”
少女的瞳底绽放出无数的血红,她合起双手,仿佛在为远去的灵魂祈祷。
“要去那边走走吗?”过了好一会儿,她将手伸向少年。少年迟疑着握住了她的手。二人腕上缚着的佛珠末梢上的铃铛被风摇晃着发出流水般的澈响,每响一声,便有一些花瓣飞向天空。
他和她一直在红色的花海中穿行,直到月光将一切彻染成满目青白,如火的地狱似乎一瞬间变成了璀璨的天国。
“回去吧。”她停了下来,没有等他回答便径自往回走去。
少年再看了一眼那些诡异的花儿。细细碎碎的风穿插而过的声音仿佛是它们在低声私语,像来自地狱的河流,川流而过。
彼岸之人,永远都不会知道那一边的世界是什么样子的。





在这片隐秘的山谷里面住了多久呢?
完全忽视时间的存在的日子,看上去也不是那么绝对的悠闲。除了面对太阳的东升西落,影子几乎无所事事,找不到可以说话的人,任何一个人都满怀心事的模样。见到赛宜,两个人都只是礼貌性的点点头,而后匆匆的擦身而过。
偶尔她也会亲自送些水果去影子的房间,只是不说话,好像一旦发出了声音,有些东西就会被破坏掉一样。
院子里的花了又谢,谢了又开。百无聊赖的时候,影子会站在院子里面茫然的看着它们。
他尤其喜欢那株孤零零的风铃草。
风铃草的样子很可爱,铃铛状的花朵似乎会叮叮当当的发出响声,在柔韧的茎杆上跳跃着晃动。很奇怪,花丛中只有那一株风铃草,由于太过矮小,它经常被其他的花挤迫的没有生存的余地,这个时候,影子会将它周围的花拨开一些,为它腾出一个小小的空间。
记得小时候生活过的地方有很多风铃草,一种说是顽强也很脆弱的植物。离开了没有暖风温水的地方就会生活的很苦,却依然会将细嫩的根扎入坚硬的岩石中,努力的活下去。
其实说起来也不过是完全不起眼的杂草,但偏偏很招人喜欢。
“喜欢它?”
不知道什么时候,赛宜已经来到了身后。这么多天以来,还是第二次听到她开口说话。
“嗯。”
“他也很喜欢它。”赛宜也伸过手,将挡在风铃草周遭的花拨开了一点,“和你一样,总是他照顾它。”
二人就这样出神的望着那个孤单的生物。
过去那个照顾它的人不会再回来了,不知道它是否明白。或许不明白更好。
“对不起。”道歉以外的话题,似乎是找不到了。
“和你没有关系。”赛宜笑了笑,“那是他的选择而已。”








“衣服放在这里了。”
少年对着在山泉中沐浴的少女说道。
“谢谢。”
明明有裸露着身体,双方却丝毫没有避嫌的意思。不带上任何感情色彩,两个人好像更专注于自己将要做的事情。
泉水从高处坠下,在少女的肌肤上划出班驳的纹路,由粗转细,界线分明地蔓布在她身体表面。夕阳把它们折射成彩虹的颜色,细细的水滴在不充分的阳光下变成了朦胧的水雾,以近乎静止的速度萦绕在泉水累积而成的湖面之上。
少年用一种奇怪的眼神注视着她的举动,并不是从男人的角度去看,好像是在尽力地回忆,捕捉任何与她有关的信息。
少女从浅浅的湖心走向岸边,披好少年送来的浴袍,顺手将耳梢的水捋去。她赤着双脚走至少年身边。
“见过你的朋友们了吗?”
“嗯?”
“它们。”少女抬起手指了指摆放在屋内低柜旁边的剑。
少年瞥了一眼,低下头。
“不准备再和它们一起生活了?”她问。
“也许。”
少女走进屋子,将剑抱在怀里。当她握住行刑者漆黑的剑柄时,少年听到了它发出的颤抖。
是恐惧?还是喜悦?
剑缓缓地从紧闭的剑鞘中拔出,黑色的锋芒甚至连太阳的昀辉也被吸了进去。少女把它放至耳边,用中指在剑身上轻轻的敲击。
少年觉得自己的手在发抖。
“果然是罪孽深重呢。”少女的声音从身后闷闷的传了过来。
“不过呢,剑这种东西本来就是伤害他人的凶器。圣剑和邪剑有区别吗?因为那个人罪该万死,剑和持剑之人就有权力杀死他吗?圣剑杀人就代表正义的制裁?那正义又是什么?为什么要给剑下好与坏的定义呢?明明只是单纯的东西而已。”
她将剑放回剑鞘,递至少年跟前。
“它们和你一样,都是负罪之身,说到底,你们也是朋友,因为愧疚了,就要抛弃朋友么?”
少年依然没有接过剑的意思。
“如果你选择放弃,它们会很失望,也会很痛苦。从来没有想过离开,现在却要被最重要的人遗弃。一旦你选择了放手,从今以后,它们就永远不会再接受你。已经失去了那么多,连最后的朋友也要这样失去掉?”
少年终于犹豫着接过了剑。剑很平静,或许它们也在等待属于自己的结局。
“自己的事情终究只能你自己解决。”
也许。
但他没有说出口。


前方的彼岸花开得让人爱不释手,每一朵都不尽相同。灵魂的世界是个什么样子的呢?因为看不到,所以会猜测。
让身体完全松弛下来,平躺在花丛之下,依稀能闻到隐隐约约的薰香,应该是她在屋子里为那些亡灵超度吧。
为什么不去问问她自己的过去是什么样子的呢?
为什么不问问她又是谁呢?
为什么不问问这里是哪里呢?
总觉得这一切很快就会有答案,于是不想多此一举。很多事情,不是自己亲自体会是不会相信的,这点他深信不疑。

彼岸花是种奇特的植物。从来都不会有昆虫在上面停歇,或许是它们的戾气太重,令弱小的昆虫心存恐惶,好像它们根本就无须担心繁衍问题,即便是独自生活,也能生生不息。总之,就是不太亲切的诡异生物。
话虽如此,它们又是那样漂亮,带着妖艳魅惑的姿态,的确不像人间之物。
就这样躺在这种开在地狱的花下会不会被吃掉呢?
少年不禁嗤嗤的笑了笑。
洛阳……不知道他们怎么样了,应该是没有问题的吧。
信赖一个人是需要时间的事情。将赛宜托付给影子,或者说将影子托付给赛宜,也不过是自己一厢情愿的想法。
但还是会从心底希望他们能好好的活下去。毕竟,能作为这个世间仅剩的伙伴,他能为他们做的也只有如此了。

风经过花的上空时,又带走了一部分花。虽然每天都有彼岸花凋谢,但却丝毫没有影响整体的数量。没有鸟鸣,没有虫叫,没有树,也没有草,无论什么时候望过去,都是动人心魄的红海和万籁俱寂的空旷。
花朵摇动形成的波纹一圈圈的回荡。倘若地狱真的是如此美丽,下地狱也不是那么可怕的事情了吧。
以前那种生活也许回不去了。
看到这些花之后,他觉得自己精神中的某些东西发生了无可挽回的改变。
尽管如此,他也下定决心不会因此抛弃自己的朋友。正如少女所说的那样,剑只是单纯的东西,因为单纯,彼此的友谊也变得彻底,全身心的信赖着对方就好了,或许这样看来更像恋人关系。总之,一旦背叛,就永远得不到原谅。
已经和它们共同生活了相当长久的时间,长久到自己都记不起来是如何与它们相遇的,好像是与生俱来一般。从有记忆的时间里,他们就在一起了。
活着的生物都会死去,影子是如此,赛宜也是如此,到头来只有它们能长久的陪伴在自己身边。有名字又如何,过不了多久就会忘记了。
少年叹了口气。



到底为多少个灵魂超度过了呢?算来算去似乎也是没有尽头的样子。有多少朵花就会有多少灵魂吧。为他们消除怨恨,送他们安心离去。一朵花一个灵魂,一个故事。或多或少带点伤感。灵魂飞走时会对她说谢谢,她都不知道该怎样回应他们。
明明就是依依不舍,却还要对送走自己的人道谢,那是怎样复杂的心情?
她时常会觉得累,于是很早就开始学会适应这种疲惫。不是身体上的,而是心灵上的。想要安稳的活在这个世上,注定不能有太多的感情。
以前的自己不是这样的。他也不是。
他们都有所改变,但知情的,只有她一个。
也许是种无奈的安慰,自己明白就好。

少女放下合十的双手,回头看了看屋檐下的少年,却不见了他的身影。
她刚要开口唤他时,却惊惧地瞪大了双眼。
少年倒在彼岸花丛之间,仿佛被埋葬一般静止不动。
她似乎看到了记忆中最可怕的东西。被禁锢在心灵囚牢中的怪物挣脱了理智的束缚,咆哮着撕咬她。
明明一直在逃避,可是无论如何也逃避不了的恐惧带着雷鸣般的怒吼卷袭而来。
他满是鲜血的躺在那里,脸上的神情宁静如初,看不出丝毫的痛苦,甚至下一秒,他就会睁开眼睛醒过来。
她只看到一地的烈红,遍染她的视线,挥之不去的血腥味完全渗入她的体内,浸透她的灵魂。
当少年觉察到她的异样,想要起身向她解释时,她已经陷入了可怕的混乱。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们?我们明明什么错都没有……”她惊恐地捂着头,失声地喊道,蜷缩在角落中,瑟瑟发抖,苍白的双腿不安地摩擦着地面,很多地方已经淌出了鲜血。
少年试图抚定她的情绪,他将她奋力从黑暗中拉出,摁住她颤抖的身躯。
“为什么?为什么……放开我……放开……”少女声嘶力竭的哭喊,慢慢的变成了无助的抽泣,“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们……”
他拨开散在她额头上的乱发,为她擦去脸上的冷汗,好像很久以前,自己就是这样照顾着她。
也许是看到了少年的脸,她不再那么恐慌,颤颤的抽出冰冷的手抚过少年的轮廓,仿佛在确认一般。
“呐……”她喃喃的唤道,将身体蜷入他的怀里,像一只受伤的幼兽。
他一遍又一遍地轻抚着她的背脊,这样缓慢的动作持续了很长的时间,就像父母对待自己的孩子那样温和的持续着。他紧紧地抱住她,让她的额头能贴着自己的耳根,平静的听着她逐渐稳定的呼吸。
“……我一直在等你……”
“嗯。”
“好像……等了很久很久的样子……每天都在等……”
“不会让你再等了。”
“嗯。”
连自己都不知道为何要这样应她。像一种本能的驱使,好似生来她和他之间就有某种联系,夹杂着不可抗拒的因素,令他一步步的向她靠近。
“呐,知道为什么那些花会被称作彼岸吗。”她的声音有点虚弱。
“嗯?”
“它们只会生长在死人的坟头,靠吸取腐尸的体液才能活下去……活人很害怕它们,他们认为是那些满怀怨愤的人从地狱回来,向他们复仇的信号,所以就叫它们‘彼岸’……因为彼之岸是令人恐惧的地狱,所以花儿们也被视做不吉利的。”
“很可怜。”
“这样子吗?也许是吧。可它们的确是佛祖身边的花,其实本身并没有什么罪过。”
“只是花里面所住的灵魂有罪吧。”
“嗯。”
他们一同看着那片花。
“不想再失去什么了,所以,决定和它们一同生活下去。”
“是么?太好了。”她的手微微的扣住他,将目光投向远处的夕阳。









以后的日子里,影子和赛宜都开始慢慢接受彼此,一同照顾那些花成为他们交流的主要方式。
花最能反映人的心情,时好时坏,阴晴不定,但总归还是往好的方向发展。
影子完全溶入了洛阳人的生活方式之中。卸下包袱和束缚,他会开始回忆过去。喜新厌旧不是什么过错,固步自封也不见得是坏事。
前方的道路过于曲折的时候,看看过去走来的路,兴许会是最好的安慰。
很早以前他不是影子。
不过他记不起自己还不是影子之前的名字,父亲的也是,母亲的也是。他依稀记得自己有一个弟弟,但记忆一片模糊,就如同被磨砂纸打磨过的玻璃,扭曲到完全看不清楚对面的景象。仅仅能回忆到的,是他曾经有过家人,至于幸福与否,毫无印象。
说起来这样的回忆是没有意义的,偏偏又冥顽不灵地占据着心底的一隅。人果真是种微妙的生物。
影子笑出声来。
“想到什么了?”
“嗯……嗯?”影子手忙脚乱地应道。赛宜饶有兴趣地侧着头等待他的回答。
“没,没什么。不过是些无聊的事情罢了。
他局促的解释到。
“不打算回那边了?”赛宜在回廊下的长椅上坐了下来。所谓的那边大约是指刺客工会吧。
“嗯。”影子扯扯耳朵,点了点头,“已经没有什么好回去的了。况且……”
他看了赛宜一眼。
“……况且,我也很喜欢这里的……生活。”影子有些结巴的接着说道。
“是么?”赛宜捂着嘴笑道,“这里我倒是觉着无聊的很,还以为你不会习惯呢。”
“哪,哪的话。”
“喜欢就好。要知道喜欢上一些人或物很容易,喜欢上一种生活却是挺困难的事情呢。没有长久的毅力,恐怕很难坚持下去。”赛宜眯起眼睛对影子说。
“我会努力的。”
“不要太勉强就好。”
“明白了。”
“那么,晚上见了。”
“嗯。”
赛宜的身影在视线范围内彻底消失后,影子舒了口气,一放松下来就会腰酸背痛。
“果然……还是说老实话比较好呐。”
是喜欢她的吧。
虽然心里不情愿的承认了,但也是无法说出口的事情。赛宜的心里不会再有其他人的位置了,这点影子很清楚。在斐扬第一次见到赛宜的时候,可能就喜欢上了她的矜持有礼,她那种人给人的感觉是即使全世界都反对她,她还是会坚持自己的信念的人。有时候会问自己,怎么可能会有这样完美的女人存在。任何人都会心动的美貌,加上温和高贵的气质。
“啊~~~的确是个难以抗拒的事实。”
不过,即便是喜欢,也不能表明。他和她根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更何况他们之间有着一道难以逾越的鸿沟。所以,维持现状,偶尔这样聊聊天,就应该满足了。

这种可笑的烦恼为什么会困扰自己?被山谷里的河水泡坏脑子了么?
影子不禁嘲笑起自己多余的念头来。
他的笑容还未完全绽开便被莫名的恐怖所代替。
一些异样的鸟鸣响在身后回廊尽头的某处,宛如魔鬼的笛声,美妙动听却是带来死亡的前奏。
影子不想回头,也不敢回头。
他唯一的念头就是逃离这里,逃得越远越好。
他失败了。他甚至连挪动脚的力量都没有。他突然之间变成了一个懦弱的人,懦弱到惧怕背叛任何东西。
“夜莺……夜莺……”
他嘴里梦呓般不停地叨念着,发狂似的冲向声音传来的地方,声音的主人仿佛在故意与他玩起了捉迷藏,时远时近的漂移,影子浑浑噩噩地跟着它,没有方向,没有时间,他不知道自己随着那个声音走了多久,等到鸟鸣戛然而止的时候,他已经身处一个完全陌生的丛林间。
恐惧也化作了愤怒。
“你这个该死的杂碎,快给我滚出来!!”影子恶狠狠的朝天空吼道。
“嘻嘻嘻……”毛骨悚然的笑声将林中的鸟儿们吓得落荒而逃。那位没有面孔也没有身份的朋友,又一次的出现在了影子面前,“还是好大的火气呢,乌鸦。”
影子一把揪住夜莺的衣领,几乎要将他连皮带肉扯出来的神情让夜莺也有些紧张。
“我说,我也是奉命行事嘛。对我发这么大的火也无济于事啊。”见风使舵一直是夜莺最拿手的把戏。
“你来这里做什么??”影子咬牙切齿的咆哮起来。狂怒使他的眼睛充血严重,异常的可怕。
夜莺从来没有见到过他这副模样。一瞬间,悲痛的力量使他从一个人变成了名副其实的鬼。夜莺想到他一夜之间夷平王家禁军一千余人,不禁吞了吞口水。
“还,还用问嘛。当然是,是跟着你咯。”
“他的命令?”
夜莺点点头。
“你一直跟着我?”
“对。”
“那天晚上也是?”
“没、没错。”
影子可怕的状态缓和下来,他垂下眼帘,想了想,低声问道:“……他还活着吗。”
夜莺犹豫了下,给出了影子最不愿意面对的答案。
“……他死了。”
影子颓然地松开夜莺。
“……还是死了么……”
夜莺暗自庆幸自己躲过一劫。他迅速跳开,与影子保持一个安全的距离后,才开口说道:“乌鸦,老头子要你回去,你的事情他不再追究了。”
影子对夜莺的话充耳不闻。他偻着背,虚弱地往回走。
“你要去哪儿?”夜莺问。
没有回答。
“如果你是要回赛家的话,可以不用去了。”
如果你是要回赛家的话,可以不用去了。
可以不用去了……
影子觉得自己发不出声音来。他张大了嘴,伏倒在地上。他明白夜莺的话,已经没有办法后悔了。
“……现在赛家应该已经成为灰烬了吧,不会再有洛阳赛氏这个名号了哟。”夜莺不以为然的继续说着。
“你这个混蛋!!”影子野兽般扑向夜莺,掐住他的喉咙,一拳拳地砸向夜莺带着面具的脸。“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他一边哭一边挥舞着沾满鲜血的拳头。很痛,分不清到底是哪里更痛。夜莺头一次没有挣扎,他沉默地承受着影子的愤怒,面具之下丑陋的脸血肉模糊。
他看着影子哭。看着他越打越轻。看着他最后将皮开肉绽的拳挥向自己。
唉,人为什么要哭呢。
——想要一直和你们在一起。保持那样的距离,守着共同的思念。——
——我的要求其实很微小。只要这样在你们身边,哪怕是看着就好。而今天,我终于明白。所有的悲欢都已成灰烬,任世间哪一条路,我都不能与你们同行。——





梦罗克。地下刺客工会。
“夜莺,你回来啦?”会长将年迈的身躯陷在柔软的皮椅内,用食指支撑着皱纹横生的前额,倦怠的问道。
“他回来了。”夜莺说话的口齿似乎不那么流利了。
“被揍了?”
“是。”
会长笑了起来,同时迸发出剧烈的咳嗽。
“我还以为他会杀了你呐。”
面具之下的夜莺低下了头。
“如果可能,请好好的劝导一下他。他……可能太过悲伤了。”
会长惊讶地从倦怠中清醒过来,好像是第一次见到眼前这个略显猥琐的人,哈哈大笑。
“知道吗,夜莺,我还从来没有想过,也不认为你会说出这种话来。”
“也许……偶尔还是会有那么一次的。那么,我告退了。”夜莺说罢,即消失的无影无踪。
“悲……伤,吗?”
会长若有所思地簇紧花白的眉头。
被火焰灼烧的蜡烛一点一滴地往下坠落,火光像一个重伤的病人,摇摆不定的晃动着。房间内的黑暗也随着火苗的窜动而时有时无。
影子伫立在黑暗的末端。目光平静的注视着会长的脸。
“让我来看看这是谁来了。”会长对于影子的到来并没有太多的惊讶,反而是冷笑几声。
影子死死的盯住他的笑。
“那种可怕的神情是在威胁我吗?”会长随意地将身子换了个姿势靠在皮椅上,“抑或还是要直接杀了我?”
那个黑色的身影石化一般久立不动,仿佛在做最后的准备。
“如果要杀我……”会长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昏沉的烛光让他已经衰老退化的眼睛不甚吃力,“请便。”
冰冷的刀刃横在了他颈部的动脉上,剧毒所散发出来的腐臭令他有点难以忍受。
“你一直在利用我?”影子的态度十分温和。
会长冷冷的斜视着他。
“一直在利用我?”他重复了一遍。
“利用与被利用,你的懦弱决定了你是后者。”会长轻蔑的说道。
“为什么要杀死他们?”
“……”
“为什么要利用我杀死他们?他们什么都没做。我一直那么相信你,以为你是个好人,你却杀死了他们!!”影子早已失控的神经将他再一次拖入鬼的边缘,嘴唇已经被紧咬至流血不止。他握刀的手腕开始用力。
然而,一直被影子挟持得无法动弹的会长却突然以一种令人难以置信的速度扣住了影子握刀的手,一个反肘,他可以清晰的听到影子肋骨断裂发出的声响。不留任何余地,他顺势将影子以过肩摔的方式砸向房门的位置。
影子结结实实地用身体撞翻了左侧的桦木书柜后,被紧闭的房门拦了下来。他强忍胸口的剧痛要站起来,却已说不出任何话。断裂的肋骨可能刺穿了他的肺,他连呼吸都十分艰难。但他的眼神却依然是鬼。
“不过如此,不过如此,影子。”
会长走到影子身边,揪住他的头发,耻笑他。
“这就是你今天的样子,像条狗,也许连狗都不如。”
“你给我清醒点好不好?你以为我会和他们一样安慰你,说‘这不是你的错,你不需要为此自责’这样的蠢话吗?”会长对着影子受伤的胸口用力的打了一拳,使错裂的骨头刺的更深。痛苦使影子的脸扭曲了。
“臭小子,你给我搞清楚,一切的一切,都是你的错!!如果你不去管那个丫头,如果你不去袭击拉巴特的军队,这一切都不会发生,他们根本不用死!!懂吗??现在你来责问我,为什么??你问我??我好不容易保住了你的命,对拉巴特那个杂种让步才让他同意赦免你,你却义愤填膺的要我来回答你为什么???你是脑子进水了还是怎么着??你以为你是普隆德拉教堂里面那群假仁假义的宦官,还是骑士团里面那些自称正义的莽汉??你是个刺客,懂吗你??刺客!!想正气凛然热血沸腾,你当初就该选择死掉!!我救你不是让你在阳光下大摇大摆的扮演什么正义使者,你这一辈子都别想站在阳光下面。”
会长深深的吸了口气。他很少这样大声地斥责过别人了,年老衰败的身体不允许他如此的动怒,可是这一次,他还是生气了。
“给我听好了,影子。这是我最后一次救你,好好的给我活下去,你欠的不仅仅是我的,明白吗??”
他将影子摔在地板上。他明白,也许是要彻底的丧失眼前这个孩子的信任了。可是能有什么办法,自己已经尽力了,能说的话也只有这些,有些事情本来就是不能由一个人的意志操控的,不管是恨还是爱,现在给他一个活下去的理由就可以了。
影子在地上,一语不发。他的心情没有人知道。
也许从那一刻开始,他的人生便注定了是人鬼交织的地狱。

[ 本帖最后由 黑 于 2007-4-27 17:09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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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帖由 空の空 于 2007-4-14 19:58 发表



- -|||不要吓人...揭发邪恶的白字

被发现了...本来想玩反白的...结果,懒得查代码了...OT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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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帖由 于 2007-4-13 22:24 发表

死了

骗你的



- -|||不要吓人...揭发邪恶的白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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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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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帖由 keeの約戀 于 2007-4-13 18:05 发表
看嘞~~~~~8錯8錯~~~~~~~~~
不知道影子後來怎麽嘞.......

死了
















骗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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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嘞~~~~~8錯8錯~~~~~~~~~
不知道影子後來怎麽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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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话主角被虐的好惨...还瞎了只眼睛|||
顶了再看遍~等这个很9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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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些不可抗拒的原因...现在才有机会将这里补上,很惭愧,果然,挖坑不是个好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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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ol.4 末路


无声的旅途是否一种寂寞的享受?
沙漠中的两个人影不知疲惫的前行着。一只鹰盘浮在枯燥的天空中,用冷冽的目光遥望着这两个人,看着他们穿越了无数的地方,却依旧在没有尽头的道路上行走。
鹰打了个尖利的长鸣,离开了他们。
远处,少女黑色的长发随着风肆意的飘舞着。

一路上影子和少年都不约而同地沉默。
并非影子喜欢沉默,而是因为他已习惯了在这少年身边保持沉默。他知道他是喜欢沉默的,更多的时候这少年宁愿独自一人,他的心底背负了太多的秘密,因此而变得黯然。
他们不断的前行,似乎漫无目的。影子只是跟着少年骑士。他相信他是需要朋友的,他也相信他是他的同类,就好比雪原上的狼,在孤独和同伴两者之间,它们肯定会选择后者。越是喜欢孤独的人也越是容易被同样孤独的人所吸引。这点影子深信不疑。
他们二人就像两匹相互依存的狼,沉默的配合,不断的前行。默契的太过完美,以至于声音都丧失了它存在的意义。
不知不觉,影子与少年已经来到了海风宜人的埃尔贝塔。少年站立在码头,眺望着大海。海鸥在远处悠然地掠过海面。
“我们要去洛阳。”这么多天以来这是他说过的唯一一句话。
“嗯。”影子点点头。
他立于少年的身后,凝视着他,他仿佛觉得在这是他最后一次仔细的看他,这样宁静的时光也许以后将不再有,即便是能回头,这样的宁静也不复存在。
风飒飒地吹过整座城市。路旁的热带树木发出细碎的声响,人们或坐在路旁的长椅上闭目安眠,或忙碌地吆喝着,彼此问候。Coffee shop的老板娘笑吟吟的看着他和他,也许是好奇这样两个谧静如水的少年是从何而来,又从何而去,又也许只是善意的看看他们,礼貌性的报以微笑罢了。不远处的船夫们打着高亢的哨声,传递着只有彼此才明白的信息。
明朗的海潮伴随着这一切,不断地拍打着岸堤,偶尔激起的浪花溅湿了行人的脚。
他陪着他看着这一切,也不知他是怀念过去,还是感伤以往。
他看不到少年的眼睛。只有那双眼睛会说话。
站立了许久,少年才走向四号码头的一艘小船。


龙城洛阳。
无法形容洛阳的气息。
浑厚、凝重的古式建筑,延绵万里的防御长城。城外原野上寂寞的芦苇随风而立,抚过穿行中的他们的衣角。
这里没有鸟鸣,只有风声,不是埃尔贝塔的海风,也不是梦罗克的砂风,更不是昆仑之岛上空弥漫的那种苍穹之风。洛阳的风是萧瑟的,寂寞的。独自吟唱,时而苍劲,时而抑郁。
没有人听得懂这风声。它只唱给那群芦苇听。也只有它们才听得懂。于时间洪流之中的沉默对话,千百年来复往如斯。
一时间影子竟有种就此立住不再前行的冲动。
这荒野似乎就是他所期待的归宿,寂静孤独到只剩下风。
他用手缓缓地抚摸着那些芦苇,柔软的穗子在他的手心摩擦出一股好听的声音,浅浅的从他的耳朵洒进心里。


洛阳的街道僻静而宽阔,千年的古树随处可见。老旧的石板路面上铺撒着支离破碎的阳光。生活在洛阳的人似乎很漠然,对于向影子他们这样的陌生来客并没有表示出多大的惊讶,他们只是抬头看了他们一眼,然后又低头继续默默地做着他们该做的事情。他们彼此之间交流的声音很小,甚至可以用微弱来形容,只要对方能听见便可,绝不会再多浪费一丝的音量。
他们仿佛天生就彬彬有礼,连小孩都显得很早熟。不像其他地方的孩子,天真烂漫,却也让人觉得聪慧和善。
对于那些崇尚声色犬马的人来说,生活在这样一个地方无疑是一种巨大的折磨。然而于影子来说,这样的城市几乎是一个圣地。平静到没有任何杂质的地方。
于是,行走在这里都变得如此缓慢。
影子和少年小心翼翼的穿越这里的大街小巷。仿佛穿越一些古旧的时间剪影,一幕幕似水流年般散开。

然而,就这样,一步步的走出了这个苍凉的城市,来到了关山道。那是一个位于悬崖上的小路,左边是云雾缭绕的山谷,而右边却是陡峭茂密的榆树林,因为险峻,所以数百年间几乎没有人敢在这条道路上行走。影子有点不清楚状况了。
“不是要去看塞宜么?”他忍不住问道。
“嗯。”
“我们已经走出洛阳城了哟。”影子指了指身后。
“嗯。”
“哦?”
“现在这种时刻,城内已经是无法居住了。”
影子的眼神黯淡了下来。
“是呐……”他点点头。
拉巴特不会放过他们,这是一个毋庸置疑的事实。他们知道了太多不应该知道的秘密,违反了游戏规则。倘若依然处于原地死守不动,恐怕是难逃一死吧。这样的状况之下,连洛阳赛家都只能选择匿藏以避祸。
果然,还是变成这样了。
影子晃了晃顶着乱糟糟头发的脑袋。
如果自己不是那么任性……
“我说,你,”少年背着身子,沉沉的开了口,“没有必要认为这是自己的错。每个人都只能决定自己的事,别人的命运是无法干预的,有时候你做了那件事也只是一种心理安慰,自己能够安心就好了。明白吗?”
影子寂寞的笑了笑。
“你这算是在安慰我么?真难得。”
“只是希望你能好好的活下去罢了。”
少年停下脚步,用一种异乎寻常的认真语气说道。
“你呐……”影子凝视着少年湛金色的瞳孔,“你早就不欠我人情了吧。”
“嗯。”
“违背了自己的诺言呐。”
“似乎。”
“算是朋友了?”
“算是。”
影子不知所措的揉了揉乱糟糟的头发,有些羞涩的笑着。
虽然失去的更多,但至少,还是有所欣慰。
经过这一切,朋友这个词,好像过于沉痛了。



夜露以极慢的速度穿透了层层树叶,清晰的砸溅在阴冷的金属之上,隆隆的回响如万马奔腾延绵不绝地传入少年的耳朵。
影子毫无防备。他丝毫没有察觉到少年神色间的变化。
惊人的数量。
少年猛然意识到结局。
水此起彼伏的交错而至,濡湿了隐藏于黑夜中的凶险。高浅低深的水声像一张巨大的网,朝崖道上的二人袭去。

“再见。”
少年歉意地说道。
没有时间多想了。
他对着影子毫无防备的背伸出了手。
“你……!!”
碎石滑落的声音和影子愤怒的呼喊交织着,落入没有尽头的谷底。
少年冷冷的看着影子。
他没有说话,甚至,一个表情也没有。

“这…是最后一次了吧。”
周围的一切都归于安静。少年吸了一口寒冷的空气。
他会活下去的。
这样想到,少年不禁笑了笑。
多久没有这样笑过了。和那个人在一起的时候无论怎样的悲伤似乎都能被慢慢化解,于是,就这样缓缓的笑出来。说起来,那家伙还真是不适合做刺客呐。
仁慈,愤怒,悲痛,快乐。
只要是不能存在于刺客身上的词,在他的身上都能找到。
果然,很不适合。
可是,偏偏又是他,注定了要成为黑暗中的影子,被过去和现在纠缠。没有将来,也不需要将来。
这样就好了。
是的,这样就好了,能活下去就好了。
那样遥远的事情不是自己所能控制的,自己只能决定自己的事情。
少年将斗篷下的剑抽了出来。
似乎是最后一次了,我的朋友们。
他拍了拍剑的身体。它们发出了波纹般的轰鸣,只有他听得到。
像水波一般的声音。那么好听。
到头来,依旧是选择了独自一人承受。
少年闭上了双眼。
是啊。这样一切都可以结束了。


数以万计的长矛发出的寒光,如同暗夜中的倾盆大雨瓢泼而来。
少年将手中的剑交替递出,身体的优势发挥到了极致。
速度,力量,还有意志,每一样他都远凌驾于敌人之上。
蓄势待发的士兵们将手中的长矛杂乱无章的刺向这个可怕的人,换来的是更多的死亡。任何防御都阻止不了他的攻势,任何攻势都被他逐一瓦解。他流血不止,不计后果,但依然神采飞扬,愈战愈勇。就像黑暗中的王者巴哈姆特,于夜空中呼啸而至,所到之处,血流成河,留下的是尸骨成堆的敬畏。
银色的长发如同纯白的火焰,燃烧在漆黑的死亡中,行云流水般蔓延在无数的尸骸之间。
然而,所有耀眼的优势都无法掩盖一个致命的劣势。
数量。
当第一支长矛刺穿他的身体时,他注定要迎接这个无可避免的结局。
他终究会倒下。
只有时间在等待奇迹的发生。
已经是尽头了。

少年跪倒在血泊中,最后一滴力量也已经流逝。
不会再有反击。
剑发出了叹息。
身体承受着长矛疯狂的刺击,肉体破碎的声音竟然能够那么清晰的传到耳朵里,只有意识还残存在那个已经彻底败坏的身体中,渐渐崩毁。
士兵们的喊叫慢慢的不再刺耳。他们兴奋的挥舞着手中的长矛,一次又一次的砸向那个可怜的灵魂。
没有奇迹。至始至终,没有奇迹。

“砍下他的脑袋!!砍下他的脑袋!国王陛下要他的脑袋!”
“那是我的份!你这个杂种不许动他!”
“混蛋,每个人都有份知道吗,白痴!”
“滚开!滚开!”
“哈哈,值100万ZENY呐!够花一辈子了!”


原来……这就是死啊……
在混沌中,他平静的意识到。
剑牢牢的停留在他的手中,它们不愿离去。
只是,还有什么能留下?



——好不容易才见面,就要这样死去吗——
谁。
——无论如何,也不会就这样让你离开的——
……
——所以…这样就好了——
这样……就好了啊……

黑暗彻底覆盖了他。





在坠入谷底的过程中,影子甚至以为那就是通往地狱的道路。速度带来的快感超过了恐惧。
很想知道那个人为什么要这样做,可是知道了也没有意义了。
身体和水接触的那一瞬间,他似乎明白了理由。
缓缓的沉下去,慢慢的浮上来。不过数十秒的时间,却感觉流逝的异常缓慢。
清冷的水从耳朵漫进来,身体也静了下来。
再次呼吸到活着的空气时,他意识到,也许不会再见到那个人了。尽管心底在期待奇迹的发生。
从崖顶不断的落下死人,影子躺在水里,听着他们进入水里的声音。
一切都是那么的缓慢。
就好象时间被人用手挡住了一般,慢到静止。
影子闭上了眼睛。

只有无尽的黑暗袭来。










混沌的状态下不知道过了多久,睁开眼睛,也只是一片黑暗。本以为身处地狱,左眼位置剧烈的疼痛却不合时宜的提醒着他,他还活着。
“不要动。”一个虚无的声音传了过来,无比清晰。
在右眼目力勉强能及的范围内,声音的主人恰好落在里面。那是一个长发少女,跪坐在摇曳的烛光前,深黑色的长发散漫在散发着腐朽气息的榻榻米上,完全看不清楚她的脸,只是露出的肌肤苍白到不像活人。手中的白纱已经被彻底染红,渗出的水与血无异。
“已经看不见了,所以,请不要再碰它了。”少女轻轻的说道。不高不低的声调若隐若现的飘荡在昏黑的屋子里。
少年默默地遵从了她的话。
身体上似乎有不少的伤,但几乎都已麻木,唯有左眼的痛楚仍旧那般明朗,痛得几乎让他窒息。
没有死掉么。
不知道是可惜还是庆幸的感情浮了上来。总归还是做个不受死神宠爱的人比较好。
少女拿着拧干的纱布靠了过来。
没有其他的事情可做,他仔细的凝望着她的脸。
应该说美丽么。总觉得已经不是人类的感觉。
无论如何也看不出来心情的表情,似乎很冷漠的样子。
“我们之前有见过面吧……”
“为什么这样想?”
“感觉…似乎是,”少年望着隐藏于烛光的影子中的少女说道,“和我说话的……是你吧。”
少女将拧干水的白纱轻轻的抚在少年的伤口上,黑色的长发如稻谷的长穗般擦过他的身体。
她并没有回答他。
也许是不需要回答。
昏暗的火光疲惫的跳动着,仿佛无力到快要死去。
“痛吗。”她问道。
少年摇摇头。
纱布柔柔的掠过伤口,本以麻木的身体又清醒了过来,痛楚不知不觉的回到了身体里。
疼痛带来的昏迷令少年逐渐失去意识。
“好好的睡一下吧…”
一只冰冷的手放在他滚烫的额头上。



再次醒来时,少女已经不见了踪影,伤口都被包扎完毕。他挣扎着爬了起来,想努力的睁开双眼,但左眼却爆发出剧烈的痛感。一片黑暗。
——已经看不见了,所以,请不要再碰它了。——
原来如此。
少年用右眼吃力的环顾着四周。
天津风格的普通民宅里唯一的装饰便是白色的菊花。隔壁的屋子里传来的微弱光线将白色的菊花染成了诡异的枯黄,让人分不清到底它们是已经枯死,还只是光线所致。
一些薰香也跟随着光线浮了过来,那种味道似乎只有在为亡者祭拜的时候才会使用。
少年沿着薰香的踪迹寻了过去。
本以为不见了踪影的少女,跪坐在那里,双手合十,指间缠绕着两串檀木制成的佛珠。
她的身前拜放着供灵用的香炉。
腐朽的香味从那里源源不绝的漫出,填满整间屋子。
少年站在她的身后,注视着她的背影。
“要坐下来么?”
少女这样说道。
少年默默的跪坐在她的身边,合上双手。

存在灵魂么。
没有死过的人很喜欢这样问。究竟存在不存在没有人知道,因为死人是不会开口说话的。
不过总会希望它们是存在的,这样就有所安慰,于是,死也不那么可怕了,反而变得温和。与痛苦的活着相比,有时候死,确实更令人心安一些。
只是,活人所做的这些真的有意义么。
即便是做了也不见得能有什么帮助的事情,为什么人们要乐此不疲继续。

“任何灵魂都有轮回的权力,因为枉死便在这个世上无谓的徘徊未免太过于可怜了。所以,偶尔还是要超度他们一下的。”
“有些事情做了也只是安慰自己,不是么?”
少女回答道。
少年没有惊讶,他看着她。
“惊讶?”
她问。
少年摇头否定了。
“呐,我能够知道你的心,”少女转过头,“也只能知道你的心。”
“我们……以前是见过面的吧。”
“嗯。”
“名字?”
“和你一样,没有名字。”
“这样啊……”
少女将手中的佛珠取下一串,绕在少年的指间。
“你的一切,我都知道。因为,我只知道你的一切。”
水银般的月光从破败的窗户中渗透进来,依稀可见的是屋外不计其数怒放着的彼岸花。

[ 本帖最后由 黑 于 2007-4-11 09:30 编辑 ]
最近被釘宮重新帶入并陷入工口的世界了...CG民工團團支書兼外野搬運工
Mnemosyune -ムネモシュネの娘たち-
很黃很暴力...釘宮工口美!!ミミX情報屋的工口更美!!ミミ酱滿賽~\(>ω<)/
這年頭混個臉熟不容易,得了便宜還賣乖的孫子比比皆是,吃了人家的霸王餐反倒要批評廚子的手藝不佳的白癡滿地打滾,給了三分顏色就想開染坊自顧自真拿自己當上帝的傢伙簡直可以組成一支第三帝國陸軍炮兵團,把你炸的四肢癱瘓小兒麻痹還算便宜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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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L也好啊。。下文下文。。。我又无耻的来催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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