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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别是后记,看玩后真是有些淡淡的哀伤,淡淡的无奈


女人独有的天真
和温柔的天分
要留给真爱你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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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记


这篇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大概是从听说我的一个伙计订婚了以后吧!

一直没发觉,原来自己已经这么大了,总觉得自己长得太快了,我的心理还是17、8岁也不一定。

而后,大约是为了发泄,我便想写一个对于那件事的感慨的东西。

还有种,不写完了这个,我那些连载都无法动笔的感觉。

于是,为了这个,我坚持着我没接触过的那种社会理念,然后中途又撞墙又敲脑袋,进度依然相当慢,拖泥带水的乌龟了近一个月。

写完了,自己嗤笑自己,原来,自己是一直逃避年龄这个词,可惜,这我唯一想逃避的却也是唯一逃避不了的,甚至就在我诅咒时间的时候,他还在默默的折磨我。

徒劳啊……

想到有一天我会在家里哄孙子就觉得恐惧,那时候,我也就没几天活头了吧?

而且,竟然再有一个我这种晕晕乎乎二十一年差不多就到了,我有几个二十一能过啊?不恐惧吗?

人的命可真短。

我连做梦的时候都会梦到我和恶魔签契约,让我能活过一千岁,就算这一千年里都是痛苦和折磨,只要活着就是件美事。

当然,前提是我要有我的意识和我的右手,要是没了意识,那就是能活一千年,也没半点期待,提前找个人杀了那样的我算了,还能早投胎。

科学家说什么物质不灭,生物却说命无永生。

真他妈无聊。

扯远了,结婚,说结婚。

……老子还娘的连女朋友都没有呢!谈个屁!

罢了罢了!这么着吧!


仙境小说-怎么走过的


怎么走过的


结识仙境传说,是一位网络死党。

他把我带到了仙境,于是我豁出去,把当月了了的零花钱,全买了点卡,然后转包月。

却讽刺的是,我刚转了不到一星期,月卡就上市了。

意外的我却没有后悔过。

我才20级的时候,就狂妄的说,鬼女会是我的宠物的!

我那网络死党却奸笑着,仿佛讽刺一样。

虽然我知道,要是我那时候去打鬼女,会被秒杀的,我当她的宠物都还不够资格。

那成了我玩仙境的目标。


当刚过70,我发觉练级越来越枯燥了。

当到了74,我没耐性了,于是我去了新手出生的地方,专门帮助一些连北都找不到的新人,带他们练级。

我都只是把他们带到下水道的,之后的路就他们自己走了。


有一个例外,我不想说她的名字,她是我在仙境里带的第一个人。

而后,她就总是缠着我,让我带她。

我只有区区74,带她前30级还是可以的,但过了30我越来越辛苦,直到,两星期后,她50多了,我那血骑就成了每次都脱了重盔的搬药工。

然而不知道为什么,我一直无法拒绝她的请求,好像是因为她是第一个我带的人的原因吧。

或许是因为我帮她很多的原因吧,她说很想在现实中见见我。

而我这人有个毛病,就是总是在一些这样的场合上假装耍酷。

我说我不想把现实和虚拟的世界混淆了,所以拒绝了她。

那天晚上她笑着说我傻乎乎的。


很明显的,后来我不能让她满足了。这时候,她已经比我还高一级别了。

这是我们相识还不满一个月,她很婉转的离开了我,投向一个脚下踩着光环的男人怀抱。

才区区几天吧,她加入的那男人的帮会后的称号,就变成了“XXX的老婆”。

那男人是个法师,PK界里又很有名,曾经用那高超的技术一个人挑了十几个同级别的人。

我不知道她是怎么和那男人搭上线的,因为有传闻,那小子还相当富有,用RMB买了很多极品装备,所以才那么强。

那时候我只有眼馋得份,我连买点卡都会犹豫。

她的离去,我也就只能伤感的看着了。

强悍就是生存的道理,看来不是只有现实才会那个样子的。

我依然还是在那74级上浪里浪荡着,偶尔密一次她,面子上,她会回句话,但都相当简短。


这也成为我为什么只带新人到下水道的原因。

既然不求回报,那就把那些不该有的伤感提前丢掉吧。


又一个月后,我还是74,这一个月我才升了半级多一点。

网络死党在骂我,因为他已经97了。

我密了一次她,她在用外挂挂级,人不在。这是我安慰的想法,或者她压根儿就不想在理我。

她也94了。

那天晚上,她回话了,说她是在挂级,人没在。

我说我知道。

她问有事吗?

我说找人聊聊罢了,因为很无聊。

她问我现在还无聊吗?

我说大约。

我们便天南地北侃了起来。那是我和她这一个多月里的说话最多的一次。

当聊到她是怎么能在几天之内让那个男人娶她当老婆的时候,她说,她只是把她的照片给他看了,然后告诉那男人,她现在因为上学而在北京。

那男人也是北京的。

我开着玩笑说,那你是个美女罗。

她很自信的回了一句,那当然。又反问我,后悔吗?

我咬了咬牙,打上一句,我从不为自己做的事情后悔。

她和两个月前一样,笑呵呵的说我傻乎乎的。

那次,她告诉了我她的QQ号,让我加了她,以后好联络。

我加了她。


事情也那么的突然,她突然得不上仙境了。

我给她的QQ里留了很多条留言,她一条也没有回。

她好像是从网上消失了一样。

大约是因为现实中有什么事所以搁浅了吧。我这样想着。


半个月后,我在QQ里终于又见到了她。

我发信给她,问她最近在忙什么?怎么一直都没上?

然而她却没有回话。

我又连续问了几次,她都不回。

霎时间,我有一股莫名的怒火冲了上来,我气愤愤敲了些发火的话,诸如你现在级别高了,可以不甩以前的我了什么的。

差那么一点,我就骂了出来。

很长时间以后,她才开始回话。

对不起,我出了一些事……她说。

呵呵,您能出什么事啊,有那么高级别的帅哥带着。我嘲讽的返回去。

我是说现实中。她回答。

哦。我发现我在游戏里活的时间太长,和现实有些脱节了。

这次聊天,就这么结束了。


网络死党问我,还玩RO吗?

我说我这不是正玩着嘛!

他说,这也叫玩?爷们儿,半个多月快一个月了,你还是74,你还算玩了三个多月的人吗?

说这句话的时候,死党已经和他老婆都99了。

在做我看来是奢侈品的魔法帽子。

我们对侃了一阵子,我还是我行我素,带新人玩。

竟然在打绿波利的时候不小心升到了75。

然后跑到QQ里和死党说,我75了!伟大吧?

去死吧!死党怒吼。


在游戏里我把她的好友名字删除了,因为前几天我密她的结果是她把号卖给了别人了。


我对死党说,我穷了,赞助我一下吧,我连基本的红都买不起了。

死党很坚决地回答说,不管!

别介,好歹朋友一场,就算可怜可怜我。我哀求。

死党口硬心豆腐,在我连续哼哼唧唧的攻击下,给了我一批钢盾和防御手套等,让我自己去卖。

那些都是他老婆的东西,之后他被他老婆一顿狠宰……当然那是后话了。


当有了一点点收入,却也还是死性不改,依然去带新人。

但性质却变了。

我每次带一个新人,都会产生一种莫须有的冲动与期待,然后又会朦朦胧胧的破灭在下水道的入口。

就这样,总是模模糊糊的有种悲哀在里面,有些伤心消融在那些无聊的时光里。

但那种心境却像鸦片腐蚀了我的心灵,我无法摆脱伤感而迷茫的感情。

我感觉我在等一个人,但却不像是她,或许应该说,不是具体的某一个人。

而是能给我带来某种感觉的人,那种我逝去了的。


转折,我又带了一个人,还是她,我最后知道的。

带她到下水道后。


刚开始,我还是在卫星城市转。

她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我没那么贱,会有兴趣主动问新人,虽然我带新人。

一般是看到有人在那里喊求带,或者主动找上门来才会回应。

她就是主动找上门来的。

我很轻易的答应了。

于是,经历了绿波利到就职,锹形虫到下水道,我和她道别。

她哀求,再带带她。

我说,我对谁都是平等的,只带到下水道,不管你求还是刺激还是骂我,我都不会再带下去。


她却说,我知道你好像有破例啊。

我愣了一下子,什么破例?我反问。

你好象带一个人到比你等级还高呢。她说。

你是谁?你怎么知道?我慌张反问,这是我连我死党都没告诉过的自己的痛楚,她怎么会知道?

下面的答案却很明晰了。

我松了一口气。


你又打算重新玩?

不了。

哦?那你这是?

我就是为了和傻乎乎的你打个招呼,呵呵。

我?哈,我这么有面子啊。那你那个老公呢?

那是个骗子,别提了。

骗子?我呆了一下。

嗯。他把我的账号密码以及我的那个邮箱全骗了去了,现在好像卖给别人了。

那不是你卖的?

我玩了那么长时间了卖掉干嘛?

那你为什么要把账号什么的给他啊?

我没想到他会玩儿我,以我们之间的关系。

呵呵,你们什么关系?不就是几个月前刚刚认识的玩友吗?那有什么可信赖的?


我和他上床了。她说。


我呆掉了。

心中突然猛地一阵揪痛。


真随便……我说。

呵呵,所以我才说你傻乎乎的啊,你真单纯。

这与单纯和傻没关系吧?

咱不说这个了,恐怕是最后一次见面了在RO里,别留下什么不愉快的。

你真要放弃RO?没关系啊!我可以重新带你!甚至为了带你我可以现在就去练级!

哦?呵……哎!你还记得我和你初见面你说什么来着吗?

别岔开话题啊……我忘了……

你说你不想把现实和虚拟的世界混淆了。当时觉得你说得挺傻的,现在想想,还有点道理呢。我就是把网络和现实给混淆了才吃了亏的。

……那些不愉快就忘了吧……我可以重新陪你玩啊!这次肯定会快快乐乐的!

你真是傻乎乎的……傻的可爱……

别再说我傻乎乎的!

但我却被这种傻乎乎的人感动了呢……你知道吗?我现在已经哭了……


我沉默了。


真得谢谢你……她说。

……你真得不玩RO了吗?

嗯……


我们又都沉默了。


我想见你……现实中……这次是真的想……她说。


不知道为什么,眼中已经满是眼泪,我捂住鼻子骗自己没有哽咽声。

没可能了……我违心地说,我记得你是在北京的,而我其实上次是骗你的,我并不在北京……


哦……这样啊……


突然急事,你下次什么时候上线?

RO里不会了,以后我们QQ里聊吧……她说。

嗯……


那天我急急得从网上下了来,在操场上一直坐到了晚上,连饭也没吃。

我很想哭,但眼里明明夹了泪却怎么也流不下来。


当夜,我冲动的上了网,给她的QQ里留下了我的手机号,并告诉她,以后要是有什么不顺心的事尽管来找我。

但,我们却一直到了现在,再也没有联络了。


RO里,我冲到了91,然后加入了那家伙的敌对工会参加工会战。

每次每次,我都挂在工会战中,因为我的级别太低。

但,也每次每次,我都是第一个冲到那家伙的面前,拼了命用技能狂砸他两下,然后让同帮在我倒下的时候干掉他。

他的势头已经不在了,却因此记住了我。为此,他甚至在帮内喊,以后谁要能在我到他面前把我挂掉,他就给那人100wRO币。

他却不知道我对他的恨,要是能砍死他就会让整个账号消失的话,我甚至毫不犹豫的一命抵一命!


死党在我94的时候问我,什么动力竟然让我开始考虑升级?

我苦笑笑,那个动力已经死了……


——2003年11月23日结束于北京电影学院平2-8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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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十月二十三号。

再次打破我的平静的信到了我的手里。

是她的。

信里说,她已经和那男人吃过几次饭了,约好了下礼拜去男方家里看看便可以正式办理手续了。

信里还写着:

“……其实,在你回潍坊之前,我还没有下定决心。

“我并非想那么作贱自己,虽然眼前似乎只有成亲一条路可以摆脱我现在的处境了。

“在电话里听到你已经回潍坊的声音的时候,我很想哭,虽然我嘴硬一直对自己说我没喜欢上你,可那是极限了。

“我有野心,所以在学校的时候也总想我要站在别人之上,也因此,我其实并没有多少朋友的,在我周围。

“婚事,是我婶子提起来的,因为我父母医药费用的大部分都是她家垫的。

“虽然她提到的时候,这是现在的一个办法,但她的口气里早就已经逼迫着我非这么做不可了。

“那些天,我一直在犹豫,一直在烦乱。

“可还是只有我一个人……婶子接二连三的来我这里催婚,让我开始害怕,我甚至想过要丢下我爸妈然后一走了之。”

“可不行……

“我妈在床上看着自己没有了腿,问我爸爸是不是已经死了的时候,我哭着说,爸爸没死,但已经不会再有意识了的时候,我知道我逃不了了。

“那几天我一直在扪心自问,我周围还能有谁能救救我?

“这样一个人无助到极限的时候,你打来了电话……

“那个开始我只是想利用的人……

“可知道你回来的时候,我清醒了,你也救不了我……

“我只能咬着牙自己面对……

“那时候,我迷茫了你的感觉,甚至不知道应该怎么告诉你。

“可你就那么混蛋,在最不该出现的时候出现了,让我完整地在你眼前崩溃了……

“还很混蛋地说安慰我,你傻得让我想骂你,揍你!

“可也就那么傻得让我屈服了,你知道吗?你在的那天晚上,是我一直到了现在唯一睡得很安稳的一次,你走了以后,我又不敢关灯了。

“现在,我见过了那男人,反而不怎么排斥他了,因为他有些像你,不止身材和模样,连说话的神情都很像,虽然他看起来比你成熟许多。

“呵,想起来,我不应该写这封信的,却总有种不写出来便不能安心的感觉,写的时候,心里却乱糟糟的,写得也乱糟糟的。

“对了,要是不出意外的话,我想我下个月便会结婚吧?

“不知道是否该谢你帮我下定了结婚的决心,这句话可没有半点讽刺的意味。

“结婚后一个月,那男人便会帮我还上所有的债务,要是他不是个骗子的话,帮我祈祷吧,毕竟我现在能求生的绳子就这一条了,要是他断了我就只能自杀了……

“对了,帮我完成一个我已经完成不了的事吧!

“你要出名!我在一边等着看你!我野心的那一半以后就活在你身上了,我第一个喜欢过的男人……”


那天下午,我刚刚读完信,那像是没见过女人一样的混B就又跑来炫耀他和大头怎样怎样。

那模糊的身影中,我似乎看到了一个陌生的身影在喂喂身上扭动,喂喂挣扎的好痛苦。


我猛地站了起来,喝道,“贱B,你他娘有种再说下去!”

“你发什么神经啊!嘴是我的,我愿意说几遍就说几遍!”

我捏着拳头冲了上去,死党们把我抱住了,“还有半年多就毕业了!你要打再忍半年!到时候我们帮你一起上!”

我稍冷静了下来,“滚!毕业那天你别让我看到你!否则我废了你!”


当夜,我在吃泡面的时候,猛地有种东西冲进了我的鼻子,我的眼睛刹的模糊了。

杰子在一旁看着,大笑了起来,“我看你又打算颓废了,所以帮你清醒一下振作一下,也顺便帮那几位仁兄报了仇,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下午那件事的时候,杰子没在。

死党一见我表情有异,质问杰子,“你干了什么?”

“我把他那瓶上学期剩了的芥末油放了他泡面里了……那东西应该坏不了吧?”

“你傻B!…………哎!你放心!我帮你收拾了杰子!”死党们对我说。

“怎么了?你们怎么反而站在他的战线上了?”

“下午美术系那B……就是大头现在那个姘头又来咱宿舍瞎扯,他们差点打起来……”球球小声告诉杰子。


“对不起……那个……”

“不……与你无关……”我也一直忍着,这二十多天了。

“我让他们对我用肋骨按摩!你……”

“真没你什么事……”我强笑着抬起头,“还真挺辣的,我买了还一直没吃过呢……”

杰子一脸做错了事的样子,站在一边一动不动。

“没关系……你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吧……我没事……我把这些面倒了去……”我有些踉跄的跑了出去。

跑出来的时候,我开始有些恨北京的繁荣,几乎没有可以让我一个人单独的地方。

我忍到下巴都抖了,才找到已经被建了新校舍的操场的一个角落,总算那里没人了。


我捧着碗,猛猛地灌了一大口。

“辣……真辣……”

我一边喝着一边嘟哝着,眼泪也在一边静静的淌着。

“……太辣了……太辣了…………”

那碗面,终于还是喝不上的。

杰子不知道从哪里找到了这个角落,当我嘴角上还郎当着泡面,脸上泪痕凌乱的时候,他站在了面前。

“要想哭就哭吧……我以前说大头的坏话那是昏话,别在乎那个,要实在不甘心,那就把大头追回来,那小子并不比你强……”

“不是大头……不是大头……是薇薇……我一辈子再都不可能追到的女人……是薇薇啊……”我撕着头发泣不成声。


那天深夜,全宿舍都睡了的时候,我用外挂上了她的号,设上自动发言,让她一遍遍的在问我,“你敢实话告诉我么现在?说你没喜欢上我……”

“我不喜欢你……因为,我爱你……真的……”当我打出那一行字去以后,眼睛猛地又一次的模糊了,我能补救的,只有狠狠地捂住嘴,不让自己发出半点声音。


在校期间,我听我妈在电话里说,我表哥又结婚了,是个22岁的姑娘。

22岁,我没在意的事。

电话里,我妈让我回来的时候带点祝贺的礼物。

我笑着说知道了。


归途火车上,我看着转瞬逝去的景色,突然伤感起来。

一些莫名的东西涌上心头,我不自觉的随着这种悲哀的感觉凄笑着哼哼起来……

“RO,RO,我不是RQ,RO,RO,我不是RQ……”


—END—

2004年3月12日完成于北京电影学院平2-8号

2004年7月10日修改于北京海丰园B座公寓109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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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我家是这两年才开始有起色,要是考高中没考上的时候家里有点钱的话我爸妈就给我买高中了,才不会去艺校。”一边走着,她一边说。

“本来我爸爸还和我吹,说什么即使我考上那些一年拿两万的学校他也拿得起,现在好了,还不如前几年穷的时候了……那时候起码人都还在……”

我痴痴的听着,一句话也没说。

她就这么一边走一边讲,口气那么平淡,仿佛在讲别人的故事,她举手投足反而像比我大很多。

开始那些以为我回来她会因为寂寞、恐惧和感动哭得一塌糊涂的,然后还有一些有的没的幻觉……

我错了这么多,和我预计的。


“你就这么慌里慌张的跑回来了,你对象呢?”

“……不知道,好像是分手了……”

“……我差不多猜到了……”

“你……你那个……是个什么样的人……”


“不知道……只是听介绍的人说,他家里还算有钱,为人也还算正派,而且他是死了对象的人而不是离了婚,听说他对象去了以后好几年他都没续房,应该是好人……”

“我不是问这个……”我打断了她的话。

她看着我,突然把脸靠过来,“你亲过同龄的女的吧?比如你那个女朋友?”

我愣了一下子,“……没……”

“……我也一样没亲过同龄的男的……”她突然笑着盯着我,“愿意体会一下吗?”

我脑子懵了一下,“为什么……”

“我不想把我的初吻给自己连见都没见过的男人!”她盯着我,让我不能有半点退缩,“这个理由充分吗?”

“为什么是我……”

“烦不烦!你不亲就算了!”她猛地回过身去。


那一瞬间,我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就那么把她拉了回来,强硬的吻了上去。

那时候,我们还互相争着眼,但太近了,我只看到一些模糊的晶莹在闪动。

我以为那是她哭了,但吻完了以后才发现,那只是她的眼睛。

原来她的眼睛是这样的水汪汪的晶莹,像被清泉浸泡着的琉璃,我才发现。


“这就完了?”她抬着头,“刚才的不算!既然是第一次,就要做的轰轰烈烈的!”

她抱住了我的脖子。


那天,我们就那样在那个无人的胡同口路灯下,近乎蹂躏的拥抱与交织在一起的唇舌,洗刷的我的大脑几乎一片空白。

也不知道那天昏地暗的是吻了多久,就只剩下她软软的感觉。

舌头软软的,嘴唇软软的,脸蛋软软的,胸部软软的,身子软软的……


“要么我连那个的第一次也给你算了……”长长的吻刚一结束,她的脸贴在我胸口上,呢喃着。

刚刚有了意识的大脑又霎时间乱成一团,“……不中……我受不了……我承受不了……我……”

“开玩笑!你以为我真打算那么随便啊!”她从我怀里挣了出来。

我默默地看着她,心里更堵得慌了。

“现在认真地说,陪我睡一晚上吧!”她背对着我说。

“你刚才不是……”

“你别想歪了,我的意思很单纯。这半个多月一直只有我一个人在家,很害怕我心里……”

“……嗯……”


她家,她的房间,在我和她出去走了两个小时以后。

我们又回到了起点。

她先脱掉了外表的衣服,只剩下粉红色的保暖内衣。

她顺了一下搭至肩膀的长发,回头看着我,“……别跟木头一样……”

那一刻,她美的让我切实知道了什么叫做心痛,我的手甚至微微颤抖。

我只脱掉了外套,便呆呆得站在她一边。

尔后的细节我已经记不清楚了,就那么懵懵懂懂的躺在了床的另一边,看着她也上了床,然后把灯关了。




第十六章


黑暗中,她又抱住了我,脸轻轻的靠在我胸膛上。

“半个多月了……我一直没敢关灯睡觉……”她轻轻地说。

我的右手从她的头下面穿过去,和左手回合,这样轻轻的拥着她。

“要是这是场梦就好了,哪天睡觉都这么想,可就是每天醒来的时候这场恶梦却醒不了……尤其是听说我必须要结婚的时候……”

我抱得稍稍紧了一点,她没半点反抗。

“你知道么?我为什么和你走得这么近?”她在我怀里问。

“不知道……”

“因为你是北影的,我本来明年就要考北影,一旦考上了,我一个女的在外面有个认识的人多少能有些照应。即使考不上,大学要是去北京,你也是个照应……”

“……没别的了……”我心里又开始那种揪痛。

她看着我,凄笑了一下,“我当时就是看你有用才……虽然你比我大,但我觉得你挺单纯。你敢实话告诉我么现在?说你没喜欢上我……”

我咬着下唇,说不出东西一直在翻滚。

“我知道……所以有时候我故意配合你,就像你女朋友来电话的那次,这样的事还有很多次……”

她额头在我胸膛上轻轻噌了几下。

“可我才18啊……像你这样,一放假就跑回来看我,让我有的那些感动,我本来应该有很多啊!一直信誓旦旦说大学以我的条件能谈十个以上的男朋友,都到哪儿去了?我现在一个喜欢的都还没有啊!”

她头紧紧顶在我的胸膛上。

“这是怎么了……这是怎么了……”

我不知道,她忍了多久了。

只知道,她终于哭了,而且她哭得很凶。

我胸前的衬衣被她越撕越紧,渐渐的,我也能切身的体会到那可以窒息的痛。

能做的,只有和她一起痛着,顺便,最后抱一次自己的……脆弱……


那一夜,我没睡着,一晚上,我的心都在平静的翻腾着。

好几次,我都冲动着,想用力的抱住她。

多大的力气?

大到能把她挤到自己的身体里……

为什么?

我不想问自己,因为我答不上来。


可,实际我一动都不敢动。

就那样一直持续着那个动作,轻轻拥着她的动作,右臂当了她一晚上的枕头,麻到没有了知觉,也不敢动一点。


上午,她家门口。

我和她道别。

她叫住了我。

我还妄想的回过头。

“以后别……再来了……”

我有种差点就要哭出来的感觉,咬咬牙硬顶住,“那……我知道……”

最终就在她的那一句谢谢下,我在到潍坊的第二天又离开了潍坊。


九月三十号,天气多云。

我回到北京的日子,学校里还没有正式放假,但大家要走的差不多都走了,留下的都是不回家的了。

其中有一个我。


杰子也是。


那几天,我和大头分手的事虽然我没有提过,但全宿舍都知道了。

大家看到我的颓废,有来安慰的,有提议让我自己静静的。

对于大家的好心,我都只能一笑而过,因为他们不知道我并不是……


当十月一的假期一过,便传来了大头又有男朋友的消息。

虽然我宿舍的死党们为我着想,都不肯提及,但那个人是我们的一个认识人,不知道我和大头交往过的一个朋友。

之后大约有半个月,那厮便跑来了我宿舍炫耀说,他已经和他女朋友上过床了。

杰子一看是他,二话没说就边骂边往外推。

而后,杰子又说,大头那么滥情,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东西,我没反被那种女人诱奸反而是种幸事。

我看着杰子紧张的表情,打心底感激他,于是拍着他肩膀说,我已经没事了。


于是我便又回到了以前那种和死党们喝酒骂娘的日子。

至少表面上,我回到了以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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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本来学校通知是七月十九号开学,但十七号又来了信,拖到了三十。

这个假期可真大发,作为我人生中学业里最后一个暑假。

假期延长了,我兴奋了一阵子,第一念头就是把这个好消息传达给她。

由于前几天我和她打招呼了,这几天因为准备归京不能见面,也不能上网了。

然后说好了回北京以后再聊。


我拨通了她家的电话,没人接。

当然了,我拍了一下自己的脑瓜,大白天的以她的个性怎么能在家里呆住了。


晚上,依然没人接听。

我看了很多遍电话号码,确定自己一个数字也没拨错。

但,依然没有人接。

大概出门了,我不就有时候会回老家吗?

我安慰自己,但也禁不住开始心慌。


第二天,第三天……

第四天我忍不住跑到她学校,混蛋,妈的!现在放假呢!

她家我又只去过一次,根本没记得住,只有个大体的印象。


她人呢?


心里突然空荡荡的。


回校前天晚上,大头打来了电话。

我心不在焉的和她扯了几句便挂了电话。


她人呢?


电话还是一遍遍的打,可依然还是一遍遍的没人接。

难道她突然搬家了?或者忽然换了电话?

还是……那我在网上等她应该等得着吧!


她人呢?!


上火车的前一个小时,都在网上靠着等她,没人了。

RO中她的账号每次是我下的时候在哪里什么样,再次上的时候,依然在哪里什么样。

她连游戏这是多天了碰都没碰一下!

她的QQ,相信仅是我留的言,恐怕就能让她开个十几分钟的,可一个回音也没有。


她人呐!!!


学校里。

大头和我,关系并没有长进,相反,渐渐疏远了。

在回学校半个多月的时候,大头突然看着天说了一句,“你不太一样了呢……感觉……”

然后我们就没在正式单独相处过了。

这次回到学校,我感觉大头没以前的感觉那么好。

她的每一个动作都好像在演戏,那虚假的温柔像极了是在表现自己。

和她在一起,没有心动了已经,只剩下陪衬女主角的小配角的心态。

而且大头说的不是大大方方的山东话,竟还是我最不喜欢的被萎靡的南方口音醋溜过的普通话。

我竟然才发现。

所以,大头突然疏远了,我几乎没有任何反应。


八月二十七日,星期三,天气多云。

我终于接通了她这一个多月以来的第一通电话。

当她在那边说喂的时候,我竟紧张和激动的一句话也说不上。

但似乎她很没耐性,一听到没回音立刻就挂掉了。

我匆忙的又打了过去,没等她开口就先声明是我。


那边安静了。

“……怎么了?还在吗?”

“……在……”

“对了,舞蹈系那边我去问了,他们说……”

“不用说了,谢了,我不去考了……”

“……出什么事了?”

“……挺大的事……你别问了……”

“……那……什么时候再上RO?”

“呵……那个账号给你了,你自己玩吧……”

“……你到底怎么了!别急我了中吧?(方:别急我了行吧?)”

“你急什么?”

“我急什么……我……我已经找了你一个多月了!”


电话那边沉默了一阵子,“……我父母出事了……”

“什么?”

“车祸,我爸爸在前座,现在成了植物人……我妈在后座,两条腿都被前座挤没了……”

“……”

“这个理由够答复一切的吧?”

“你……说真的假的?”

“吭,有那必要?”

“……你……怎么办你,现在……”

“不知道……”

我第一次感觉到,原来打一个电话这么吃力。

我们两边都这样说不出半句话,很长时间。

“我……那个……你、你保证……”

“呵,说等了我一个月,现在就打算这么两个字把我打发了?”

“不是……那个……我没碰上过这样的事……那个……”

“你没碰上过我就碰过啊!!混蛋!!!”


她砰地把电话挂了。

我愣了。

那天晚上我拿着手机,头皮一跳一跳的发麻。




第十四章


我忍了好几忍,一种想跑回潍坊去见见她的冲动,就这样压抑着。

但终算,我忍住了,至少没提前跑回去。

十月一的大假,本来不想回潍坊了的我,没和家里人打招呼独自回了潍坊。

这一个多月,我几乎每天都给她打电话,最多的时候一天四次。

她的情绪慢慢平稳了下来,似乎。

但说话的声音已经变了,变得那么陌生,让我总有种她也要远去的错觉。


我提前两天便离开了学校,那个夜里刚到潍坊我就给她去了电话。

“我已经到了潍坊了……”之前我并没有和她打招呼。

“嗯?……什么时候?”

“刚刚……那个,我们……见个面好吗?”

“……不了……”

“为什么?”

“你能做得差不多已经够了……事情有个度……”

“什么度?有度就是指在电话里听你整天奄奄着说话?有度就是……就是……”本来以为她会惊喜的,我冲动起来。

“你找我干什么?你缠着我不放的理由又是什么?你能帮得了我什么?我爸妈的医药费?我的生活花销?你能干什么?你说啊!”

“我……我……我能安慰你……”我噎了一下。

“狗屁安慰!我用得着吗?出事那天我的亲戚就开始安慰我了!管屁用?!能买菜?能买米?还是我家能变回原来那样子?说安慰的人现在在我眼里就是废物!”

我一句话也说不上来。

“滚吧!多大了?!你还以为过日子是在看言情小说啊!安慰?听着都妈的寒碜!”

“我是废物没错!我是帮不了你也没错!但我要见你!”突然心里特窝火,我把电话挂了,伸手打了的,朝她家大概的地方奔去。


到了她家附近,我便开始喊她的名字,一单元一单元的喊,印象中像她家那栋楼的我都喊。

喊了几分钟才,嗓子就开始哑了。

一个家里的女人好心的出来告诉我她家的位置,我匆忙的沙哑的说了声谢,便奔向她家。

在她家门口,我深吸了一口气,下定了决心,今天无论等多长时间,她什么时候才会开门来见我,我都要等下去。

这样信誓旦旦的,我按响了她家的门铃。


门竟然那样违背我意志的,第一声门铃响起来的时候便打开了。

我反而愣了。

她一开门便扔给我一句,“你见了,走吧!留了这里我会麻烦。”

我呆了一下,看着她的出现,我反而怯懦了,半天才挤出一句话,“进去麻烦……我就在门外……”

“一样!都麻烦!我现在不想和别的男的有任何瓜葛。”

“别的?”

“我快结婚了,现在我可不指望冒出些不三不四的东西来。”

“结婚?!你说什么痴话?!你不才刚十八么?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同学都和我说了你的岁数了……”

“你没见现在满天下都在办假证么?”

“办着假证结婚?别开玩笑……结婚……你……”

“那你打算让我这么一个连学都没上完的女的怎么付我爸妈那一万多的医疗费?怎么过日子?怎么还我那半死不活光留下饥荒(方:债务)的爸爸的饥荒?”她盯着我逼问,“你还想说你能安慰我?”


真得很陌生,现在眼前的她,陌生到我都在怀疑她是否还是我认识的那个会跳很好看的舞的“喂喂”。

越是这样想,胸膛里越像是堵住了一些什么东西,堵得我难受。

冲动着,不自觉地伸出了手,抓住了她肩膀。

或许,这不是我的本意,我也不清楚我为什么要抓着她的肩膀,应该是一些别的什么东西,但那些我却抓不住……


她的肩膀在我手里颤了一下,身体却没反抗。


眼神则不同。

在她无神又倔强的眼神前,我怯懦了。


“……算了,挺抱歉的……本来你也是好意,来我这里热脸贴了个冷屁股……”她眼神柔和了一下,“也算我们小小的告别,愿意出去走走么?”

我的手松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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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十四天以后,我去体检了,结果当然没什么问题。

这段时间我过的浑浑噩噩的。

唯一一件让我觉得有意思的事,便是我和那防疫站的人说我身体不适,要去医院。


也不知道为什么,我莫名的成了有痔青年。

踏入有痔行列的第一天还只是觉得有些不对劲罢了,没想到形势恶化相当严重,第三天的时候就流了很多血。

然后我就连坐都很成问题了。

其实后来一想,当时心理的原因更多一些,实际根本没那么疼。

防疫站那厮,听说我身体不适,立刻紧张起来,盘问都有什么现象。

我很“配合”地说,连出道气都会疼得要命,这是很形象地描述有痔青年的放屁实像。

不过看来这种描述会让他产生误解,他立刻紧张的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个口罩,用一只手紧紧的捂在嘴上。

另一只手摸出体温计,哆哆嗦嗦的只拿着温度计的尖递向我,然后从鼻子里哼出一声让我量体温。

那姿势活像恶作剧的小孩捏着鼻子拿着树枝挑大便。

我忍住笑,然后重新说明了具体的不适地点以及症状,还有疑似何种病症。

当他听完了以后,猛地松了口气,但转瞬脸色难看起来,扭头就走。

临走的时候丢下一句以后不要再开这种玩笑。

我则追问,那你是说我就可以不用经你同意乱跑出去了?

那厮回过头来,嘴抖了半天才挤出了一句,别开玩笑!

他一甩上门,我便哈哈大笑,笑到他肯定还能听见。


其实本来我也没这么贱,要这样作弄一个不怎么认识的人。

来我表哥家之前,我便和我妈吹好了,说我一个人就保准没问题。

那时候还在幻想,每天没有拘束的上网简直是天堂。

但才三天,除了每天我妈来看我两三次偶尔还带点吃的,就那厮要是不来我一整天狗屁人影见不到了。

那个浮躁啊!

当去厕所的时候看到马桶里那一大滩血,虽说先是吓了一跳,但转瞬便想到了那厮,竟为此兴奋了许久。

反正隔离一过,这辈子都可能再也不会和他照面了,也就不怕得罪了他。

于是为了作弄那厮,我足足计划了一晚上,计划的时候都忍不住自己偷笑。


BUT,大笑完了觉得自己真他妈无聊,然后捂着屁股,一瘸一拐的去了附近的卫生所。


隔离时候,最让我挂心的,却不是这件最有意思的事。

那些日子,或许是因为的确心太闲了,眼前经常出现幻想。

尤其是做梦的时候,明明以为那模糊的影子是大头,但靠近了却发现是“喂喂”。

这种现象从来没有过,包括大头同意和我交往以及似是而非的抱着大头一次什么的这些印象深刻的事发生之后,我都没做过梦。

说实话,感觉很迷茫。

醒来的时候,会很无聊的学言情片子里那样举起手,透过指缝看着苍白的天花板,那时会不自觉地叫那只手“喂喂”,或许叫的不是那只手,是天花板也不一定。

那种感觉,好像我真的更喜欢……


“你隔离结束了?”她问。

“嗯!快闷死我了!”

“感谢我吧!要不是本大小姐有空就在网上陪着你,你可真就闷死了!”

这是实话。

高中的同学大多都没因非典而放假,反而还取消了五一假期。

大学里的哥们儿通过几次电话,他们回家后也被隔离起来了。

运气还有的没我好,家里没网络只能一个人干耗着,我一打去电话还让他激动了半天,说感觉有几年没听到人动静了。

大头更是联络不上。

“当然要感谢!我请你吃烧烤,可以吧?呵呵!”

“哦?真的假的?”

“这还能是假的?知道世纪泰华东边第一个十字路口那里的三家连着的烧烤店吧?到了之后再决定在哪家吃。”

“一般都是吃老张吧?在那里?”

“那就老张……”




第十二章


吃烧烤的那天晚上。

“讲点笑话吧!我觉得在网上的你比现实中有意思多了。”

“呃……说点啥好?”我突然想到了我整那个防疫站的人的事,对他添油加醋的叙述了一遍。

她笑得前仰后合,“我看,你的生活就是由恶作剧构成的!”

“哼哼,说不定。”

“对了,你说你在网上说那些笑话,很多是从网上看的,但也有挺多的应该是你自己原创吧?”

“原创吗……对了,冯巩的那个仙境之歌还记得吧?嗯!那是我自己印象最深的原创了。”

“RO,RO,我不是RQ……是这个吧?”她又笑起来,“嗯!不错不错!哈哈……”


那天晚上,我还要了酒,她只喝了一点,我则喝了不少,相对我的酒量来说。

第二天,我发现我的痔疮更严重了,后来才知道,原来痔疮的人要克制喝酒的。

我妈心疼得喝斥我,我则自己打趣,“你儿子我这叫大痔早成!”


我和喂喂就这么莫名其妙起来。

假期里我们见了很多次面,甚至可以说是天天碰头。

碰在一起,话题一般有三。

一是她让我回北影以后继续帮她打听舞蹈系的考试具体细节。

我们当初在网上就是因为北影认识的。

好像,全北影中和我这样经常泡在网上的人并不多,她在北影论坛上搜集了N多QQ号,在线并加了她的只有三四个。

而我,这个既是北影又是老乡的她说是个奇迹。

二就是RO了。

我们一起策划着,等待着RO官方上刚刚发布的新职业。

现阶段决定,我开一个十字军她开一个舞娘,等练起来以后再开个武僧和流氓。

这是相当有聊头的话题,因为官方公布的资料也相当不完善,仅佩点一项就够我们争论半天的。

比如说是舞娘吧,鞭子增加攻击常识中就是STR影响的,但这样用弓箭手转似乎相当牵强。

于是我们的讨论要想提前准备只能舍弃她的攻击力,AGI也不是很合适,既然舞娘是辅助系的,那就该有挺高的魔法为后盾,而且防御也要有一些,于是敲定的就是VI型。

关于十字军,是我们最难统一的职业。

但最终,因为新职业技能注定这是个纯肉盾,我们便考虑尝试几乎没有物理攻击但不但物理防御很高魔法防御也很高的VI型。

这点我们敲定的几乎和舞娘同出一辙,又让我们犹豫是否该一起练。

新职业的话题很多时候会让我们两个人都头大的拍脑袋。

至于三,就是天南海北的侃。

从五角大楼到她家养的白狗尾巴上有几根黑毛,从申办奥运到指甲上出现了白点那是肚子里有寄生虫的表现等等等等。

偶尔我会添料的讲一点还算保守的荤笑话,气氛在这样的日子里变得平和了很多。

见她,也渐渐像了我的生活,甚至可以说是习惯了。


我们见面闲聊的地点,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固定在了只有我的表哥家。


自从隔离以来,表哥似乎一直在防备着些有的没的的东西,我敢铁定了他对我住了他家里挺不满意,但他不说我就继续装傻。

隔离刚过的时候,我告诉了他,问用不用我接着照看小外甥,因为我想继续住了他家。

他则说,小外甥交给他好了,我住就住吧。

这便像了我的个人世界。


之所以没定在她家,是因为她这是逃学来的,去网吧花费还不少。

在我家里有活人能聊,还能偶尔一起玩下载下来的游戏。

这样的生活甚至让我疏忽了我的初恋,直到……


“呵啊——!怎么这么长时间都没联络呢……”大头在电话的另一端质问。

“抱歉抱歉……都怪我……”我慌张地道歉,“前几天我去过电话的,但你那边没人接……”

“我好讨厌借口的!”


接听这个电话的时候,她也正坐在我旁边的沙发上。

我心理所应当的又有些莫名其妙的慌张。

虽然很长时间没通电话了,我却也草草地把电话挂断了。

那天下午,我和喂喂正侃到她的舞蹈上了,话题中喂喂正站起来又要单独跳给我一段,却刚亮了个姿势电话就响起来。


我接完电话回到沙发的时候,她也坐在了沙发上,眼睛看向窗外。

“怎么?不是要给我开个个人舞会么?”

“突然没兴致了……”她依然看向窗外。


乱七八糟的人和事,让我想入非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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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街头,成了她的舞台。

开始还在担心周围的我,渐渐的也忘却了。


这是怎样的舞蹈?

我不知道,至少我的世界里没有过。


我大脑里冒出了似乎是以前自读课本上一些类似的描述来。

由于记不清原文了,便把它和现实扭曲在了一起,莫名的在心头朗诵起来。


起始的宁静,亭亭玉立,若隐若现的沐浴在春风中的柳枝。

还萧条的枝头,猛地窜出了一抹绿来,瞬间的茂盛,盛夏便到来。

浅红色在轻轻飞舞着,像淋漓中待放的花苞,像昏沉中攒动的火焰。

节奏,却是开始的柔和,渐渐的激烈,从荒凉到了勃勃。

我读不懂那只提扭动的瞬间暗示的全部语言,但却也不知道被一些什么冥冥中的东西完全的感动了。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的,那件浅红的外套成了她的道具,不,应该是说成是另一个活着的什么,和那扭动的影子配合得那样和谐。

浅红飞过的,是小舟荡漾过的湖面,一切喧嚣的宁静霎时间被无声的爆破震荡得支离破碎。

花瓣般的影子,和纯洁的白色扭动,时而纠结在一起,骤地又会分散开来。

周围,明明没有音乐的,耳膜却在鼓动着一首磅礴的乐章。

逐渐的,一切又不和谐起来,眼前是一个颓废的灵魂无力的挣扎,看不出的含义萌生,成长,却又开始寥落。

又逐渐的,似乎什么都已经不再存在,整个世界静寂了……


当她再次默默地站在我面前的时候,我还没有回过神来。

她微微有点喘,拍了我肩膀一下,问道。“怎样?还过得去吧?”

我猛地清醒过来,立刻下意识的鼓起掌来,“太强了太强了!我还真没见过这么好的舞!”

路人中,竟也有零零碎碎的掌声,也夹杂着一些老古董不屑的声音。

她骄傲起来,“那当然!我是全潍坊最有灵感的舞蹈生!”

“刚才那段舞叫什么名字?”我问道。

“名字?……嗯……还没有!那是我刚才一时的灵感。”


或许是因为刚才跳过舞而燥热的缘故,她把外套束在了腰间,恍然的,我突然发觉她漂亮了很多。

看着她用白皙的手臂擦了一下额头上的细汗,我心里竟然揪了一下。


“怎么了?”她发现我盯着她看,问道。

“没什么,差一点喜欢上你。”我笑着。


这样又溜达了很长时间,互相留了一下联络方式什么的,我便回了表哥家。

刚到表哥家,电话就急促的响起来。

我拾起了电话。

是我妈。


“你今天上午跑哪里去了?我连打电话带去你哥家找你都找了一上午了!”

“我?出去了一下,找了一下朋友。”

“这关头你出去跑什么?!”

“怎么了?潍坊又没非典。”

“不知道哪个多管闲事把你给举报上去了!今天上午市防疫站就来了人要把你隔离!这一找不到人,那些人还喝斥我,说什么我往外流放什么非典的种子……”

“啊?什么非典的种子?我没病格什么离?走的时候学校里都检查过的啊!”我心里骂那群混球们放屁,可对我妈却这么不敢说。

“我早这么说了,可他们说不管,是大城市回来的都要隔离,尤其是北京这种重疫区!”

我暗骂了一声操,问道,“那他们说要在哪里隔离?”

“这倒没说,但他们说抵制隔离的,就要按法律来办。听他们的意思,好像新颁布了个什么法。”

“那……我现在怎么办?”

“你先回来吧!我们商量商量。”

我又跨上自行车,回了家。




第十章


“妈,到底怎么回事?”

“还能怎么回事?就电话里那点事。”

然后我妈嘱咐我,就说我睡觉很沉,昨天晚上熬了一个夜,所以上午睡觉的时候没听到电话。


下午,市防疫站的人果然又来了。

一见到我就板着脸问我上午去哪儿了。

我就按我妈说得那样,全套重复了一遍。

他又问我这段时间都接触过什么人。

我犹豫了一下,说就见过自己家里的人。

那人暴躁起来,说什么我说话里有隐情,说啥我这叫包庇自己的错误,还说要是我造成什么大后果就要我全权负责等等。

我妈一听急了,立马站出来:“你脏嘴子怎么说话啊!?我可警告你!儿子是我的!要你丧门出什么事来我就一辈子赖你身上了!”

接着我妈不容那个为首的人说半句话机关枪一样把他们那嚣张的气焰全压下去了。

最后我妈又补充了一句,“你别以为我不知道!我兄弟里就有市府里的人!他们早就告诉我了!你不用怕丢了官就来我家里撒气!不用说不会出事,就……”

我妈这一涉及到我,突然停了一下,“反正就是没事!我儿子都体检了才回来的!再说了!别家要谁出了事,政府要办得也不是那家人,而是扒了你们的官!你来我家穷吆喝什么啊你?”

市防疫站的那群人立刻软了下去,为首的那个结结巴巴的解释些什么。

当说到隔离,我妈看到我不太情愿,就又插嘴,“我听说前几天不就有一个防疫站站长,是昌邑还是诸城我忘了,就是简单的被人举报了在火车进站时去喝了个酒,就被一下子降到了底儿,有这出事儿吧?”

我妈说那个“底”字说得特别重,而且我妈明明知道还和我说过那件事是发生在高密,却说自己记不清了。

但我发现这却是一种艺术,那一群人脸都变得很难看。

我妈接着说,“要是你们把我儿子带到你们的隔离区里,你们也忙活,不如我帮你们看着吧!我保证他不出去,这两个礼拜。”

为首的那个说,“其实我们也是这个意思,因为我们的床位什么的并不是很足,你儿子也说了他体检过了,那我们就单纯走个形势。”

他停了一下,向后面使了个眼色,后面的另一个高高瘦瘦的男人走了上来,“那,这是这两个礼拜的体温纪录表,这两个星期你就由我负责……”说着他递给我一份表。

我接过来,松了一口气。

待他们走了,我兴奋着,“嘿!老妈!我服煞你了!谢谢啊,要是被他们给关上两个礼拜啥都干不了非闷煞不可!”

“你以为我是为了让你玩才让你在家里啊?我是怕他们把你放在那一群人堆里没病也就会被传染上点啥的。”我妈盯着我,“这些天你也别再给我乱跑添麻烦!”

“好!我不跑——。我就在表哥家里上网。”

“你这孩子怎么这样啊?你让我怎么和人家说?”

“他们又不知道,你说那是咱另一个家,就爷爷奶奶啥的,现在没人住,那群人怎么能知道?”

“你表哥那边我怎么说?”

“你别说,要是你去说会有代沟。”我停了一下,“我还是个学生,再说我们还是兄弟,是平辈,就让他觉得我是个不通时事儿的傻大学生好了。这样他心里不情愿现在也叨叨不出什么来,以后我在装傻说自己怎么没想到就行了。”

“……你啊你!哎!但有件事儿可得说铁了!这两个礼拜你哪儿也不准去!”

“知道了知道了!”

“口气正经点!这事儿很严肃!”


我又回到了表哥家,给我表哥打了个电话,简单说明了一下情况。

然后说我家里太无聊所以在他家隔离,能上上网。

表哥听了,答应了下来,还说小外甥以后就住他店里了,也不用我去接了。


晚上。

“今天晚上刚到家就被隔离了。”

“哦?你不是没病吗?”

“他们说,从北京回来的就要隔离!”

“哦,真惨……那你怎么能上网?”

“是在家里隔离。”

“啊?这种隔离有用吗?”

“管他有没有用,这是中国,别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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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晚饭过后,表哥便起身去了他的门头。

我简单收拾了一下,便开始上了电脑。

小外甥歪着头在我旁边,瞪着眼睛看。


QQ里。

“到家了?”

“嗯。”

“什么时候到的?”

“今天凌晨刚到。”

“网吧?”

“不是也差不多。”

“那怎么没上RO?”

“这是我哥的机子,我正在网上找下载。”


小外甥开始还呆的住,但只过了这么一小会儿他就烦了,在我旁边哼哼唧唧。

我无奈只好一边应付着,一边打字。


“还和别人聊着?”

“没呢!我小外甥在旁边……麻烦着呢!我还要照看孩子!这是我用我哥电脑的交换条件="=~”

“小孩子很可爱啊~”

“可爱?我的姑奶奶!要是你有上一群这么不懂事的小子们你就知道他们有多可恨了!”

“你不喜欢小孩子?”

“当然!我烦死了!老爸老妈都姊妹(山东方言中姊妹是包含兄弟姊妹的意思的)老鼻子了!从小就没被这一帮小崽子头疼煞我!”

“那你结婚后还要孩子不?”

“当然要!自己的不是别人的,看着不顺眼就能揪过来刮刮两耳光!正好也能发泄一下我压抑了近二十年的这口恶气!别人的就不行啊!看着他们捣蛋还要在旁边夸……”

“呵呵……啊?你上线了!不会吧!?你哥那里的网速是多少?这么快下载完了RO?”

“="=……还算玩RO的吗?这是梦幻!我先下的梦幻让他帮我挂机!”

“嘿嘿,我的脚本不给你用~”

“谁屑要!我早把我的脚本啥的传我的邮箱里了!”


小外甥撕着我的胳膊让我几乎打不了字了。


“你等等,我先把孩子哄睡了再聊!”

“呵呵,88,忙先~”


小外甥可没我想得那么听话,也要玩电脑。

无奈之下,只好上了可乐吧让他玩打雪仗。

就这样忙活了近一个小时,我才总算让他安稳下来。

看着表,9点的时候又连哄带喝好不容易让他上了床闭上眼。

直到他的小鼾声一起,我才算是解放了。


“呼!总算是搞定了!”

“睡了?”

“嗯!”

“下载了多少了?”

“早呢!才26%。”

“慢哦!你不如去买张光盘。”

“算了!能下载我干吗要去买啊?省一点是一点啊……对了,我一直想问,你不还是学生吗?怎么晚上总能在网上看到你?”

“不允许我下课啊?”

“你不是高中生吗?没晚自习?”

“逃掉了……很无聊……”

“咳!小心考不上大学你!”

“我是特长生,分数低~”

“分数低不是没分啊我的小妹兼我老婆啊!我也是特长生,不还是得拿出个二三百分?”

“那不是很简单的事吗?”

“……行,你牛B,我不说啥了……”

“呵呵,既然回潍坊了,没兴趣见美女吗?”

“我怕碰到某类肉食动物……”

“杀了你哦!”

“呵呵,玩笑。”

“明天怎么样?有空吗?让我见见我的大学生老公//////”

“你别对我期待过高啊!听说这边好像已经能勉强进入青蛙行列了~”

“哈,那就这么说定了,我穿浅红色外套牛仔裤子在二中后面的广文书店门口等你。”

“几点?”

“你说吧!”

“早上我要送小外甥去上幼儿园,顺便能折过去,就9点左右好了~”

“OK~那我今天晚上就不通宵了,帮我挂机~88,亲爱的~”她打了一个坏笑的图标,便下了线。




第八章


次日,在还算及时的把小外甥送到幼儿园以后,我便去了广文书店。

到的时候才八点一刻,我便踱到了书店里面,边翻书边等待。

大约九点的时候,看了半天不好意思,我买了一本小杂志出了门。

门外没人,我停了一小会儿,推着车子走到了马路对面。

刚过去不久,就一辆公车停在了书店门前,下了几个乘客。

当看到浅红色外套的时候,吓了一大跳。


大头?怎么可能?!


我迎了上去,这才看清了。

她的体型几乎和大头一模一样!

但却没有大头漂亮。


她看到我朝她走过去,也迎了上来。


“天夹?”她突然问了一句。

“心疼啊……”我笑着说。

“哈,真的是老公你!你……真的像你说的一样长的很平凡啊……”她笑着说。

“你……倒是美女啊……”我有些拘谨。

“谢谢了,但美女不敢当,我知道自己的分量。”她看了四周一下,问道,“接下来我们去哪里?”

“不知道……我可是被你叫出来的……你说吧……”

“就……去你母校一中吧!”她雀跃着。

“嗯……”我推着车子和她一起向一中走去。


“哎!我熊着我爸妈,家里现在装了网络了!因为网吧现在几乎都去不成了!”

“怎么了?”

“你别当不知道的,非典都多少日子了?网吧差不多都关门了……哎!对了,你学校还没非典吧?”

“没,要是有的话我也就回不来了。”我不敢说实话,学校已经谣言说有好几个人确诊了。

“那就好……”


一中设立了值勤的。

这让我这些已经没证件了的学长们没有涉足权力了。

“怎么办?”她问。

“那就溜达吧,走到哪里算哪里。”我无奈。


“现在高中都上课,你不是二中的吗?怎么逃学了?”我突然意识到,问她。

“骗你的!我其实是艺校的……但下半年就不是骗你了!我本来一直犹豫高三到哪里借读,现在决定了!就来一中!嘿嘿!”

“哦?艺校啊……”

她歪着头看着我。

“怎么了?”我问。

“没什么,我在看你眼里隐藏的东西……”

“我眼里能隐藏啥?”

“比如,看不太起我们艺校的学生!”

我愣了一下子,“怎…怎么可能……”

“别狡辩!我已经看出来了!啊~~!我太生气了!不行!你要请我吃雪糕!”

“啊?哦……好……”我开始掏钱包。

“算了算了!”她阻止,“我最讨厌吃雪糕了,现在天这么冷还。”说罢,便丢下我走在了前面,像是在和我怄气。

“怎么了?”我不知道她为什么赌气,跟着她追问。


“……没什么。对了,你女朋友漂亮吗?”

“呃?当然漂亮。”

“比起我来呢?”她歪着头笑着问我。

“她是我喜欢的类型,所以在我眼里她最漂亮了。”我也笑着回答。

“啊——!你在我面前就不能撒个谎说我比她漂亮啊!”她拍了我背一下。

“我实在实话实说啊……”

“还说!”


“老公,做为你送我天夹,说吧!你想让我怎么报答你?”

“100块钱……”

“Stop!Money除外!”她掐着腰,瞪着我说,“现在我都是你老婆了,还敢问我要钱?”

大街上打来了一片异样的目光,我看的直发慌,“喂喂!小声点,这个话题我们还是回到网上再说得好……”

“你怎么知道我的小名?我连大名都没告诉过你啊!”她睁大眼睛问。

“嗯?什么小名?”

“你刚才不是叫薇薇吗?”她还是一脸吃惊的样子,“不愧是北影的大学生!但也太神奇了吧?”

“哈哈哈哈哈……”我笑得前仰后合。


“对了,我还没问你学的什么呢!”我回过头来问。

“我?舞蹈……”

“这次不再是骗我了吧?”

“呀!你疑心也太重了吧?”

“我是被人骗怕了……”我想到了杰子,吐了口气。

“哦?你经常被人骗?嘿嘿……嗯……不如这样吧!我跳个舞给你看,作为答谢!”

“好主意!那我谢谢了先……”

我刚说完,她便在大街上就伸出了手,很漂亮在半空上画了一道彩虹的痕迹。

“你不是打算这就开始吧?”我忙追问。

“怎么了?”她好奇的问。

“这……这是大街啊!”我慌张着。

“嗯?大街怎么了?”

“满大街的人啊!”

“啊?噢……哈,你满腼腆的嘛!”

“这不是腼腆吧?……你就不怕周围人看你的眼光?”

“我们老师倒是说我们不能恐惧人群。”

我噎住了,“那……那也不是在这里吧?”

“那你说我能在哪里跳给你看呢?”她没怎么搭理我,“是男人就别那么拘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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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这是对我们说话吗?”大头侧了侧身子,问我。

我被从无聊的幻想中拉了回来,看着大头指着的屏幕上那一行黄色小字:“噢!在啊!怎么又用这个女号了?骗纯情男孩的吗?嘿嘿!”

“哦,是的。这就是我刚才说到的私聊。”我回答大头。

“这是你朋友?”

“是我老婆……不……我是说在RO里的老婆……”

“你有老婆了哦……”大头嘟起嘴来。

“不是啊……这是游戏……”狼狈中,我立刻回话:“先别闹,我女朋友在我旁边呢!”

“谁是你女朋友啊!”大头质问。

“这里没别人了……”我嬉皮笑脸地说。

屏幕上又显出一行小字来:“哦……其实也没什么,我只是想告诉你,我现在考完试了……不打扰了,呵呵”

“算了,不玩了。”大头站起身来。

“你去哪儿?”我忙问。

“回宿舍吧!”大头头也没回。

“等等!我送你!”我追了出去。


“怎么了?女朋友回去了?”她问。

“还不是托你的福!”

“我又怎么了?”

“罢了罢了!天夹我已经准备好了!还要吧?”

“要!要!当然要!”

“那来找我,我在首都。”

“不行!你来找我!我在盗城!”

“你!我真想掐死你!”


盗城。

“怎么?还不点确认?心疼了?”她问。

“有一点!”我看看交易的框子。

“呀!给了我我就做你的妻子哦!多便宜的老婆!”

“滚吧!便宜?把你从1级带到了80级,还向我索要天夹!我那大小姐!你还要多贵重?”

“鬼女?我满想要的!”

“说!你现在在那个网吧!我立刻找我潍坊的哥们儿去掐死你!”

“开玩笑开玩笑!”她做了个轻吻的表情。

“凸-皿-凸!”天盔给了她。

“呵呵!”

“笑什么!="=!”

“没笑你,是我朋友。她的手机的来电显示中显出了“天堂来电”……是朋友在天堂网吧里打给她的!呵呵!”

“哦,天堂,那是我常去的地方。”

“我不常去,我一般在党校旁边。这么说你以前是一中的学生了?”

“嗯,党校旁边我有时候也去,但那里吸烟的人多,我不喜欢。天堂网吧里有无烟区域,哈~”

“你不吸烟?”

“你吸烟?”

“真是好孩子!我吸一点吧!但并不厉害……不会讨厌我吧?”

“我也不是好孩子,我是因为先天嗓子有毛病,吸烟那是要我的命,所以才不吸烟的。要不就我那一群哥们儿们的熏陶我也早就习上了。”

“那你宿舍里有吸烟的吗?他们吸烟不会让你很难受吧?”

“巧了,我在得正好是无烟宿舍,也除了我都是纯正的好孩子。”

“这么巧?呵呵。对了,你什么时候回来?”

“快了,4月27的票。”

“那什么时候返校?”

“这次的假期可大了,不知道到什么时候,嘿嘿。”

“不会吧?T_T”

“羡慕吧?嘿嘿嘿嘿!”




第六章


27号那天,我回到了老家。

我妈在我开学的时候便安排了,要我给我表哥家的小外甥买些玩具。

虽然最近几天又打电话说别让我出去乱跑,但我告诉她我已经早买好了。

嫂子在生我那小外甥的时候落了病,才生下小外甥不到三个月便去世了。

这些年以来,一直都是我表哥一个人照料小外甥,虽说大姨他们也有时候会帮忙看理一下自己的小孙子,但毕竟表哥还有上高中亲妹妹——也是我表妹,而脱不开太多时间。

我家因为离表哥家最近,自然对这个小外甥我妈操心也就最多了。

礼物买好,我妈知道我表哥这天在家,便让我送去。

我便叹了口气,“我去应酬了……”


表哥家。

表哥这两年虽然只有他一个人,但他自己捣鼓的生意倒也还满不错的。

整理的他家从外面看倒是满排场的,里面要是单看家具啥也是很不错,就是一个字:乱。

家里大老爷们儿和小老爷们儿没一个在乎这些的,表哥又在外面整天忙得跟啥似的,根本没时间打扫。

也有时候表哥便会给家政打电话,花钱找人来整理。

我来的是时候,正接近叫家政。

这让我找沙发在哪里都辛苦了一番。

表哥这天在家里歇着,门头交给他雇的人了。

我一进去,表哥便起身招呼。

“没带病毒回来吧?”表哥打趣。

“得了吧!有病毒我还能跑回来?我们最近喝了十几斤预防的药了。”

我把礼物给表哥亮了一下,便挂在了衣架上,生怕它下面接触到东西而被当成垃圾打扫了。

厨房里则在这时候传来了吱咯吱咯的声音。

“里面那是什么声音啊?”我看着厨房方向。

“还不是你妈!领着小超(小外甥的名字)去了一躺超市还买了那个雕牌的洗洁精,这连续两天了,盘子倒是干净了,耳朵可没清静过!”

“哎哟,这寒碜的动静是从什么时候成了音乐的?”我嘟哝了一声。

一听到我说音乐,小外甥从厨房里跑出来,站在我身边一边撮着盘子一边煞有其事的学着广告词:“我家的盘子会唱歌!”

表哥烦了,一把把小外甥揪过去,朝着他屁股上就是海海的两下,小外甥哇的一声哭了。

“你这是干什么!”我上前维护。

“妈的!比起那驴叫都不如的动静,我儿子的干嚎更他妈的像是天籁!”表哥骂道。

我哈哈大笑,笑过以后从衣架上拿下玩具哄着小外甥。

“我说哥,咱兄弟俩打个商量怎么样?我来你家里帮你打扫,住了你家里了,但条件是我用你的电脑上网,如何?”小外甥停了哭以后我对表哥说。

“随便,不打扫你住了这里我也不管,反正我整天的也不怎么着家。电脑买了又上了网也只是个摆设,我除了下象棋就没再怎么用过,你要觉得有用你就用是了。”

“那先谢谢了,我这就回去告诉我妈了!”

“去吧去吧!最好回来能真给收拾一下。”

“嘿嘿!放心吧!”


家里,我妈唠叨起来。

因为我是从北京重疫区回来的,我妈说让我安稳点,别让我表哥犯疑什么的。

我不听,说着没问题就跑了。


晚饭是表哥出去买的。

“对了,我今天晚上开始就睡门头上了,以前总是领着小超家里住两天门头里住五天的瞎捣鼓,这样正好你住了这里了,我就放心这家了。”吃饭间表哥说道。

“哦。那小超怎么办?”

“当然也是你的事了!中午他幼儿园里管饭,你就忙活一下早上和晚上的就行了,顺便帮我接送一下。每天接了别忘了从我门头上走躺。”

“嗯,早上是几点送?晚上接呢?”

“早上8点,下午5点。”

“OK,包在我身上了!”

“会做饭不是?”

“哎哟!你门缝里看人啊!我都做了十几年了!”

“嘿嘿,小姨竟然舍得让她家的独子这么早学做饭?”

“这可不是我妈的功劳!是我爸从小教育的,他重心长语的嘱咐我:儿咂,从你开始,以后都是些独生子了,要你以后娶个独生女回来当老婆,小两口儿看这锅碗瓢盆啥的不知道咋使法那你们还吃啥啊!”

“扑哧!嘿嘿嘿嘿!小姨夫真有远见,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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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我刚要爆起发作,便被众人摁在了座位上。

然后他们便忽略了我一样唧唧喳喳开了。

“喂!这小子喜欢的那女的叫大头?”

“不!这是他给那女的起的外号,就文学系大一的那个有两个小辫子的女的!”

“啊!我知道我知道!那女的身子特别娇小,所以显得头很大!这外号真贴切!”

“嘿!我也想起来了!还别说,我看着那女孩也蛮有好感,总散发着一种让人保护她的冲动的气息……”

“啧!怎么我看漏了呢?让这小子先抢去了!要不以我的英俊和洒丽包准是我先得手!”

“够了没有啊!闭嘴闭嘴!”我喊。

杰子扑上来,拦住我的肩膀说,“都到了这份上了你也不必隐瞒了,你到底喜欢大头哪里告诉爷们儿们吧!”

“凭什么?”我抵抗。

“你说凭什么?”杰子抬起头笑着看向大家。

他们立刻领会一样,一起坏笑着做出肋骨按摩的姿势。

“好!我……我说!”

“快说快说!”

“我……她……眼睛很大……人也很大方……也很活泼……”

“说点儿里子里的!”

“我也说不上来啊……总、总之,因为她是我喜欢的类型,所以很漂亮!”


“听见了吧?这小子真的喜欢你啊,嘿嘿……”杰子回过头,向我身后说了一句。


“喜欢……你?”

我心底猛然就是寒冷一阵子,惊怵的回过头,瞄了一眼。

这不瞄不要紧,可瞄了以后就如同挨了一记闷棍,霎时间眼花缭乱,天旋地转了。

我看了一圈同舍,他们个个都是一脸早有准备的样子。

瞬间在心里边给他们每个人杀了一次一百零五连斩,杰子的翻倍,可依然难解我心头之恨。


“他可没说名字啊……你们也太坏了,连自己的朋友都设计……”大头在我身后说。

“我的快乐是建立在他人痛苦……尴尬之上的!”杰子表态。

“我们也是!”他们竟然也举手!

“信不信我回去一个一个的宰了你们……”我低声恐吓,然后硬着头皮站起来,“你、你坐吧!吃了吗?”

“嗯,谢了。他们说今天请我的客……我就说嘛……”大头摘下口罩后盈盈地坐在了我旁边。

我很少能和大头这么近距离接触,珍稀地注视着大头的每一个动作,都很漂亮,我陶醉着。

也正在这时,我看到杰子在大头身后拨弄手机,当他停止的时候,对面的球球的手机响了起来。

球球装作恨慢条斯理地掏出手机,然后翻阅短信,惊叫着站起来,“麻烦了麻烦了!郭老安排我找五个帮手帮他搬东西我忘得一干二净了!”

然后煞有其事的数了一下,“嘿!正好五个人!劳大家帮个忙好吧?”

“哎!你啊!这么重要的事怎么就忘了呢?我本想在这里看青春剧的啊!”杰子抱怨道。

“事后我请客……对不住大家了……”

“既然你都说到这份上了,那我们帮他一次?”

“别忘了请客啊!”

“一定一定!”

说着,他们一哄而散,只撂下了我和大头两个人。


我感觉我突然间就像被撂在了海滩上的鱼干。


那群混蛋!

让我这么幸……这么尴尬!我回去非得请……扁他们不行!


大头目送着他们,然后回过头来看着我,“那我们也……”

“你吃什么?他们走了我请你的客!”我急忙绊住了她的话。

大头呆了一下,随即笑道,“嗯,我可要出口他们放我鸽子的怨气哦,还有最近喝了那么多那么苦的药,别嫌我点的太贵哟!”

“嗯,不会不会!”我站起来,拿出了饭卡。


那顿饭吃着吃着气氛便轻松了下来。

到最后我们一起天南海北侃了起来。

当话题回到了同舍身上的时候,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既然你也听到了,也没有必要隐瞒了……其实……我挺喜欢你的……”我小声说着。

大头沉默了一阵子,抬起头看了看我,“……我知道了……”

“那……我们……能……做朋友吗?”我小心的问。

“……我不知道……”大头又低下了头,戏弄着盘子里的一片菜叶。

我不敢追问下去,也低着头嚼蜡一样的嚼着那些饭菜。


饭后,回宿舍的路上。

“我听见你好像在我背后叫我大头……”大头说。

“啊?啊……”

“好——难听的!以后不许你在这样叫我了!……这样吧!我给你特准,以后你就叫我楠楠,这可是只有我父母叫过的哟!”大头笑着看着我,作了一个鬼脸,那表情可爱的我都不能语言表达出来。

我飘飘然了,兴奋得直点头。




第四章


宿舍。

“怎么样?搞定了吗?”同舍们一起问。

我低着头,沉默不语,但终究还是按捺不住心中的喜悦高高的举起了右手,做出了胜利的V型。

“哇靠!小子!很牛B嘛!”大伙猛地围了上来,“说!到什么程度了?”

“她……虽然没有明说……但能看出来她同意和我交往一下看了……”

同舍死党们帮我欢呼着。

“这可全都是我的功劳!我悉心探听了所有大头的消息,得知她还没有男朋友,为了能让我们的达人捷足先登又精心策划了整个事件!如何感谢我?”杰子表功。

“好!我答谢你,所有你出卖我的事就一笔勾销!”我坏笑道。


夜。

兴奋了一个晚上,差点忘掉我还在收天夹。

上了电脑,看了一下纪录,有人留言。

我回了一下,那人还在线,便和他小还了几次价钱,因为心情好就没再多还挺高的价钱买了下来。


我和大头之间的进展来说应该是还蛮顺利的。

她比我早走两天,我们互相留了电话号码。

顺便我们也提及了网络,她给了我她的QQ号,让我加她。

我们便一起回了宿舍,上了电脑。

这时候,她看到了我开着的外挂,问我,“这是什么呀?工作程序吗?”

“不是,是一款网络游戏的外挂。”

“哦,网络游戏啊……”

我灵光一现,“你不玩网络游戏吗?”

“算了,听说还要另外拿钱,我不想玩。”

“放心!我帮你出那一点钱!”

“但我听说很容易上瘾的,要是被游戏牵扯精力太多了未免有些……”

“这才是游戏的精华所在啊!网络游戏也有很多种的,但有些让人一玩就够了!能上瘾说明是好游戏啊!”

“就是因为会上瘾我才不玩的……电脑游戏我只玩大富翁的……”

“……那……哦,那就算了……”

“但是我很有兴趣知道你是在玩什么呢,能告诉我吗?”大头伏上身子来。

“RO……就是仙境传说……”

“噢!我在网吧见过海报,好像还蛮不错的样子哦。”

“当然!绝对经典……对了,你可能都不知道,冯巩也玩过这个游戏呢!还专门为了这游戏编了一首歌!”

“真的吗?”大头瞪大眼睛。

“我能骗你吗?想不想先看一下游戏?”

“……我更想知道冯巩唱的是怎样的歌,一定很有意思……狗狗(google)里能找得到吗?”

“不用找,我就会唱!听好!咳咳!”我清了一下嗓音,“RO,RO,我不是RQ;RO,RO,我不是RQ……”

大头笑的花枝乱颤,“还说不骗我!这不就是在骗我吗?”

我觉得我做得很成功,“这是一名艺人对成功游戏作品的肯定。”

就这样我又和大头瞎掰了一阵子,大头终于按捺不住,想看一看到底是一个怎样的游戏。

我便打开游戏,进了我的其中一个账号。

为了迎合大头的口味,我进的是我那个女生的账号,那是一个魔法师。

“你来试一下!”我看大头看的有些入迷的时候,站起身来。

“不……我不玩……”

“又没说让你长玩,上来体验一下嘛!就一次就好。”

大头虽然还是推托了一阵子,但还是忍不住坐下了。

也大约是因为大头从来没玩过这类的游戏,动作笨笨的。

我这个老师在一旁指手画脚,渐渐的,我伏在了她身上,一手握着她拿鼠标的手,另一手熟练的按着快捷键。

当我反应过来的时候,我发觉自己已经象是拥住了大头,一阵心慌又马上平静下来,就这样继续装作不知道的指导下去。


大头身上香香的,头发很软。

男人的幸福?或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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