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O] 一坑...虽然挖坑是不对的但是我还是挖了...
狂暴了...被逼出来的东西写着就是痛苦....
试着K了6千字多点...华丽的准备弃了....非灵感而写的东西...要了命了...可怜的连题目都没起的文啊....(无良中)
不太会写长的东西...
以下这个大约是高1的时候开的坑...那年仿佛RO还在公测....断断续续的填ING...
主楼 -- 大概是人物介绍?
5楼 -- 正文 序~Chapter 3
6楼 -- Chapter 4 ~ Chapter 6
7楼 -- Chapter 7 ~ Chapter 9
8楼 -- Chapter 10 ~ Chapter 12
16楼 -- Chapter 13 ~ Chapter 15
17楼 -- Chapter 16 ~ Chapter17
AND...坑状态...
帖出来才发现原来还挺长的...
背弃神的人
首都克雷斯特汉姆。
厚厚的云堆积在天空中,阻断了肆虐的阳光。若有若无的微风轻轻拂过,带来一丝凉意。
对于夏天闷热的午后,这是难得的好天气。
少年坐在半人高的栅栏上望着天,身后是大堆劈开的木柴。
“艾特斯!劈好的柴赶快送到厨房去!不要坐在那偷懒!”
尖锐的女高音把少年吓得一哆嗦,他连忙从栅栏上跃下,将地上的木柴捆好背在身上,三下两下窜了出去。
艾特斯•卡伦西亚,和所有被首都修道院收养的孩子一样,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但与所有被收养的孩子不同的是,他有一个孪生妹妹,露菲雅•卡伦西亚。十年前,好心的牧师在修道院的门前捡到了尚在襁褓中的他们,除了一张巴掌大的,写着他们的名字与关系的纸以外,他们的父母没有给他们留下任何东西。
十年来,在修道院的生活还算快乐,善良的圣职者们无私的照顾着他们,因同样的命运而走到一起的伙伴们相互惜怜,还有他最重视的妹妹露菲雅,像火花一样温柔的照耀着他心中最黑暗的角落。他一直以为生活将会如此继续,他们会在这种淡淡的幸福中变老,死去,直到那一天,似血的残阳染红了大地,他的梦,在黑暗中沉落。
叼着根草叶的艾特斯背着大捆木柴走在路上,突然觉得脚下一阵颤动。他不安停下,发现许多人同样在困惑的张望。
几秒钟后,一声惨叫划破天空。
“妖魔!妖魔来啦!!”
在宽阔的街道尽头,人们看到了蜂拥而来的魔物群,潮水般涌入都城的魔物一路杀虐,恐慌的人们开始四处逃窜。
艾特斯跟着人流跑了几步,猛地停了下来,全身开始不住地颤抖。
街道的尽头处,魔物涌来的方向,正是首都修道院。
他的妹妹,此时正在修道院做每天的例行祷告。
恐惧,很快侵蚀了他的思想,他转过身,疯了一般朝着修道院的方向奔去。
神啊……求求你……
穿过无数被破坏得越来越残破的建筑物,他的心一点一点的变冷。当他终于来到修道院大门的时候,却看到了这让他永生难忘的一幕——大殿的断墙边,一只狮鹫扬起了它的利爪,只一下就穿透了那个女孩的心脏。
女孩的血蜿蜿蜒蜒的流淌,一直漫到了他的脚边,他的世界轰然倒塌。
艾特斯无力的跪在大殿前,看着大殿中央依然竖立的神像,绝望,还有愤怒,充填了他的灵魂。
我们只想安安静静的活下去,难道这样的心愿,到头来也只能是场梦吗?
那么我们如此虔诚的祈祷,究竟是为了什么。
神啊,回答我。
+ + +
烛光一阵晃动,靠在长椅上的艾特斯睁开了眼睛,桌前,一本翻开的书被风吹的连翻了几页。
那一天的情景是一个无尽的梦魇,总是在他就要遗忘时出现,提醒着他,他是一个背弃了神,背弃了这个世界的人。
那一天,他与冥王死灵立下契约,出卖自己的灵魂换来复活死物的能力。
与死灵的契约,让他有了永远的生命,那烙在眉心处的红色逆十字花纹让他有了不可思议的魔力,他的露菲亚,终于又一次睁开了眼睛。
然后,他来到了新的首都普隆德拉,开始了死灵那一个惊天的阴谋。
神,是你,先放弃了我。
高高在上你,看不到我们的眼泪。
如果一切都已注定,如果万物只是命运的玩偶,
那么,就由我,来挣断这操纵了世界的线吧。
死去的永生
她已死,她亦永生。
她不再长大,受了伤,也不会再愈合。
只有血,人类的血液能改变她,而她,不想杀人。
她努力的控制自己,但到了身体的极限时,她的本性,妖魔的本性就会压倒理智,指使着她嗜血,然后,一点一点的,她在这血的洗礼中缓慢的成长了。
三十年来,她记不清自己已经杀了多少人。
每一次,看着身上染血的红袍,还有地上扭曲的尸体,她总是沉默的看着天空,紫色的眼眸,如同那一个傍晚的失神。
自那一天起,她的世界完全改变。
哭声,惨叫。
一群魔物撞开了修道院的大门,滴着血的尖牙上散发着腥臭。
这一刻,连一直跪在圣殿神像前的牧师们都放弃了祈祷,纷纷逃散。
露菲雅的身后是一群吓得瑟瑟发抖的孩子,比十岁的她还要小的孩子。
下意识的,她要保护他们,虽然,她也很害怕。
而此时的她,除了张开手臂挡在他们前面,没有任何办法。
没有人会来救他们,就算是圣职者,关键时刻自己的命仍然比较重要。而那少数几个留下的伟大牧师,也仅仅为他们拖延了几秒。几秒之后,轻易就撕碎了几个牧师的魔物们瞪着血红的眼睛逼了过来。
露菲雅没有动,她尽力张着双臂,仿佛这样就能将身后的那群孩子纳入自己的保护中。
她甚至忘了,自己也是个需要保护的孩子。
一只鹰狮兽发出异样的吼叫,好像在嘲笑她的不自量力。鹰狮兽飞扑上来甩起一爪,在她身上留下了三道深深的血印。攻击的冲力将她扫到了一边的断墙上,然后,魔物群向失去了庇护的孩子们扑了过去。
一场惨不忍睹的杀戮。
扶着断墙,拼命挣扎着半跪起来的露菲亚被眼前的血腥惊呆了。
血染的大殿,魔物们咀嚼着人体,悚然沉闷的声响,支离破碎的肉块,一条断臂掉落在她身旁,带着孩童特有的细滑白嫩。
不——!!
露菲雅在那一刻失去了任何动作。很久以前,牧师曾经对她提过的神圣之光的咒语突然在脑中闪过。
一道圣光随着她的断续的吟唱打在了鹰狮兽身上,虽然,这微弱的力量对鹰狮兽几乎没有影响。
十岁的露菲亚能施放出神圣之光,已经是一个奇迹。
鹰狮兽放下嘴中叼着的半具残骸,低吼的转向了露菲雅。
而她,只是机械的一次又一次吟唱起神光的咒语。
当鹰狮兽在她的身前举起了利爪的时候,她抬起头,失去了神色的眼眸对上了鹰狮兽充血的红眼,那里面没有恐惧。
死亡来临的时候没有疼痛。彻骨的冰凉迅速将她淹没,阻断了她所有感觉。恍然间,她只觉得自己坠入了无边的黑暗,四周,一片浑沌。
“不行……不能呆在这里……哥哥会担心的……”
她着急的想要离开,但在这个好像充满了浓浓的黑雾的地方,她找不到方向。
以前,无论她在什么地方迷了路,艾特斯总会在夕阳沉落之前找到她。可是现在,在这么黑暗的世界里,谁能带她离开……
露菲雅抱着膝坐下,第一次感到了绝望。
真是……很可笑吧……
迷茫的浓雾渐渐融化了她的灵魂,在她意识就要消失的时候,一道红光耀亮了黑暗。
“终于找到你了,露菲雅。”
红色光芒凝出一个模糊的人影,向露菲雅伸出了手。
“来,跟我回家吧。”
“哥哥……”
她盯着那熟悉的影子,小声的轻念。然后她握住了那只温暖的手,眼中,细碎的液体像断了线的珠子,不断滴落……
睁开眼睛,朦胧的世界重新出现在视野里,只是,一切都不一样了……
天才巫师
他被誉为魔法之都•吉芬百年难得一见的魔法奇才。
提起赛伊达•莱斯,没有人不为他惊人的天赋表示赞叹。十五岁那年,他以最优异的成绩通过了法师测试,四年后,又轻易的通过了层层试炼,成为吉芬历史上最年轻的巫师。而据巫师考试的考官透露,他的魔法其实已经达到了超魔导师水平。
面对这些铺天盖地的荣誉与称赞,天才赛伊达只是耸了耸肩,提着他破旧的木质魔杖走出了人们的视线。
人啊……他的唇际露出一丝笑意。
人们这么容易就忘记了,他进入吉芬魔法学校的第一天时,曾被坚持“非纯血统不成器”观念的老师称为“废物”,与所有“非纯血统”的同学一样受人使唤,过着低人一等的生活。
他日夜苦练种种魔法,只为了证明自己的意义,证明自己并不比别人差。
“天才”,仅仅用一个如此简单的词语就否定了他所有的努力,这不是太残忍了么。
于是,出乎所有人的意料的,赛伊达放弃了作为巫师应有的权利,放弃了魔法工会那令人垂涎的职位,悄悄地离开了吉芬,在卢恩-米德加尔特王国开始了他自己的旅程。
在斐扬,他帮助当地的猎人制服了狼王。
在梦罗克,他救下了一群被沙漠泥人袭击的商人。
在朱诺,他受当地的贤者之托,击退了突然出现,危害行人的鸟人哈比。
在艾尔帕兰,他解除了钟怪的禁咒,让古老的灵魂得以安息。
……
渐渐的,在卢恩-米德加尔特,人们开始赞叹一位不知名的巫师,他有着海一样深蓝的头发和月光般金色的眼睛,他在人们需要帮助时出现,在人们要感谢他时悄然离去。
“最近妖魔的活动是不是太频繁了……”
在打退了一群袭击某小村庄的魔物后,赛伊达扶着魔杖沉思,以至于村长出现都没发觉。
“年轻人……”
“偶尔出现妖魔伤人事件也就算了,可现在居然一次出现了一群……”完全无视。
“咳咳,年轻人,非常感谢你拯救了我们村庄……”
“如此异常的情况,魔法工会的人怎么完全没有动静……”继续无视。
“我也老了,为了报答你,我决定把我的女儿许配给你,你看……”
“真是太奇怪了,有必要深入调查调查。”赛伊达思考完毕,礼节性的向一旁絮絮不停的村长微笑着点了点头。
“太好了,年轻人,我就知道你会答应的!”
“答应……?”赛伊达一愣。
“对呀,你和我女儿的婚事。”
赛伊达差点没抽过去:“不不不是吧!?什么时候??那个……这个,事情其实是这样的……”
“年轻人,你就不要不好意思啦,都要是一家人了……”
村长满面红光的滔滔不绝,赛伊达觉得自己心脏病要发作了。
“那么这个东西,作为嫁妆就先送给你了。”
村长从身后拿出一根雕着诡异花纹的紫色水晶魔杖,不由分说塞进了赛伊达手里。
“这是,骷髅魔杖!?”赛伊达的目光中透出惊讶。
“这是很久以前一个旅行的大法师送给我的,现在就交给你了,我未来的女婿!”
“女婿”两字让赛伊达又到地一次。在他恶寒中,那边的村长已经回头开始招呼大家准备婚礼了。
“不妙……不妙……”
赛伊达挪着猫步后退。谁料村长瞬间又转了回来,笑得无比甜蜜的望着企图逃逸的他。
“女婿~你要去哪呀?”
“那个,我……”赛伊达瀑布汗狂流,突然灵光一闪,他指着村民们身后的天空,“看呐!天上有猪在飞!”
众村民好奇回头时,赛伊达一阵烟雾的不见了踪影……
直翻过了三座大山四条小河,他才停下来,却发现手中还拿着那根骷髅魔杖。
“怎么办……要还回去吗……?”
赛伊达犹豫了一秒,村长的笑脸浮现在他的脑海里。
“女婿……女婿……女婿……女婿……”
“还,还是算了……|||”
光华之外
“爱琳,你要是有赛伊达十分之一,不,千分之一的聪明,我就谢天谢地了。”
吉芬魔法学校,头发被烧成了很灭绝的发型的老师对着一个正举着自己的魔杖,全身上下无处不冒烟的女生捶胸顿足。
“当然不可能,哥哥是天才嘛。”
女生撇撇嘴,不服气的收起了魔杖。一分钟前她刚刚成功的唤出了火箭,遗憾的是,火箭没有按照她的意念落在该落的地方。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人们很少再注意她小小的成功,但只要她失败,就会被人们无边的放大。
“你为什么不能做得和赛伊达一样好?”
“明明流着一样的血,你们怎么差那么多?”
“OOO,XXX,OOXX”
面对人们的感叹,开始还有些愤然,后来,就麻木的接受了。
毕竟,那个长她五岁的哥哥实在太耀眼了。而她,只是个笨手笨脚的小女生,在赛伊达的光辉下渺小得不存在一般。
哥哥是天才,天才的水平,怎么是普通的我能比得上的?
给自己找了这个理由后,爱琳很心安理得的过起了平凡人的日子,没事就不小心淹淹学校,烧烧房子,到城外溜达溜达。然后在把法师资格考试的考场炸掉半边之后,考官为了保住另半边房子不得不让她通过赶快走人。
很逍遥的日子啊……
有时候她会感叹,每天笑着闹着,可是谁又知道,她的心里总是没由来的感到空荡。
她也有小小的梦想,只是在这天才的光华之下,她的梦想是如此的可笑。
渐渐的,她习惯了掩饰自己的想法。出现在人们面前的,便永远是那个嘻嘻哈哈没有烦恼的爱琳,那个永远不懂事的小女生。
一辈子,就只能活在赛伊达的光华之外。
“真不该跟他们许这种诺……”
爱琳趴在吉芬野外某处秘密的草丛里,后悔得肠子都青了。
眼前不远是一个貌似不深的山洞,根据种种迹象表明,有某种魔物就住在里面。
“不是一般的魔物呢,这种感觉真讨厌啊。”
爱琳哀叹,都怪自己一时冲动,扬言吉芬周围的小魔物都不是自己的对手。周围的同龄人闻言集体起哄,非要她在一天之内弄只犬妖来看看。下不来台的爱琳只有硬着头皮答应了。
“算了,不就是只犬妖嘛!”爱琳狠了狠心,对着洞穴念起了火焰的咒语。
理论上,她的水平要对付犬妖这种凶猛的魔物,成功的可能性是低得不能让人乐观的。她只有一次机会,一击失败,犬妖就不会给她第二次念咒的机会。
一团火球在魔杖上闪现,爱琳在心里念了句上帝保佑,一挥魔杖,火球径直向洞穴里飞了过去。
轰隆一声爆炸,洞穴里传出了奇怪的味道。
“成功了……吗?”
爱琳扇掉弥漫的烟雾,紧紧盯着洞口。遗憾的是洞里立刻传出了尖利的嚎叫。
“嗷呜呜呜呜呜~~~!!”
“什么!?还没死!?那再补一下好了……”
爱琳又开始召唤火球,咒语念到一半,突然觉得周围的气氛无比奇怪。她四下望望,冷汗顿时冒了出来——只见无数双荧荧的绿眼正从不同方向向着自己藏身的草丛靠拢,洞口处,一皮毛焦黑,头上还戴着一圈金属制品的犬妖愤怒的舞着菜刀跳了出来。
“这是……犬妖首领的洞穴!?不至于这么倒霉吧!?”
终于搞清楚状况得爱琳咽了口口水,不自觉地后退后退……
围上来的犬妖越来越多,它们灵敏的鼻子不出几秒就能找到她藏身的位置。
爱琳决定不坐以待毙……“跑啊~~~!”
来自天空的少年
彩虹历110年,卢恩-米德加尔特王国迁都至普隆德拉十年后。
夜色,浓得像化不开的黑雾,笼罩着普隆德拉的每一个角落。
一个穿着黑披风的女子匆匆地跑过,怀里,遮遮掩掩的抱着什么。她警惕的留意着四周,确定安全之后,奔向到了普隆德拉城郊一个简陋的屋子。
屋子里早有人在等候,屋子的主人是一个已过中年的女子,她带着和蔼的笑容,过早灰白的头发下闪耀着一双睿智的眼睛。黑衣女子来到屋子前时,破旧的门“吱呀——”一声开了,她闪身进了小屋,安静如幽灵。
这样简陋的小屋就算丢在市中心也不会有人多看几眼,更别说处在如此偏僻的角落。但要是人们知道屋主的身份,恐怕就会立马将这屋子围起来作为重点文物保护。因为这看似普通,却在隐隐中透出庄严的气质的屋主,正是在十年前克雷斯特汉姆之战中力克群魔而在普隆德拉享有极高声誉的贤者萨拉。
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黑衣女子将怀里抱着的“东西”交到萨拉手中——那是竟一个初生的婴儿!
“这就是海娜的孩子吧……”萨拉看着怀中的婴儿,是个少年子,墨绿色的眼眸,明亮得像天上的星星。
“他的名字叫诺亚。”黑衣少女点点头,黑色的血液不断的从她的嘴边涌出,“贤者大人,这个孩子……就拜托……”
她的话只说到一半,就突然倒地死去了。贤者默默叹了口气,闭上了眼睛。她知道,这个黑衣女子一定在执行任务之前就已经服了毒。
天空国度的勇士,是会以死来守护这个秘密的。
这一点,也只有同是来自天空国度•朱诺的她才能理解。
“诺亚,灭世洪水中的小舟啊,为了你母亲,你要在这场劫难中活下去。”
贤者扬起手唤来一阵咆哮的火焰,简陋的小屋,还有那名死去的黑衣女子,瞬间淹没在茫茫火海中。
她抱着那个婴儿,悄然隐没在远处的森林里。
七天之后,一个震惊全国的消息从普隆德拉传出——在新生王子的圣洗礼仪式上出现了凶兆,接触了圣水的王子和两位大神官在仪式中突然全身发黑死在了洗礼池中。来自天空国度的王后因为生产过后的虚弱加上突然的噩耗卧床不起,不久就死去了。巨大的悲痛一时间笼罩了全国。根据天空国度的风俗,若国民不幸去世,每到礼拜日,其亲人都要到墓前为死者祈祷,由于王子与王后已下葬,天空国度的国王便派来了海娜王后生前的好友,公爵凯罗迪作为使者为她祷告。奥托国王隆重的接待了天空国度的使者,凯罗迪公爵作为贵宾,在普隆德拉长住下来。
眨眼,很多年过去了……
“九百九十八,九百九十九,一千!呼,终于完了……”
一片墨绿色的森林里,褐发绿眸的少年将手中的长剑插在地上,一个笔直后倒躺在了草坪上。
“诺亚,剑术练习完了就赶快过来。”
“不是吧……一千次挥剑一千此次击一千次回斩……好不容易可以松口气,又要做什么……”少年无奈的拔起地上的长剑,拍拍身上的草,向着那声音走去。
那是一座森林中常见的小木屋,少年推开门进去,一个银发的老奶奶正坐在窗边,老人的脚下,她的宠物正在睡觉。
以上这个句子无论怎么看都不会让人觉得奇怪,可是如果把它描绘得再仔细一点,恐怕整个卢恩-米德加尔特王国不立马就晕过去的人数不出几个。
这片森林位于古城克雷斯特汉姆边境,封锁了古城的巨大结界网就在这片森林的深处,各种妖魔经常在此出没。稍微有理智的人是绝对不会靠近这里的,而眼下,这座不起眼的小木屋处在这样的环境中却没有任何防御措施。此刻正趴在老人脚下睡觉的,正是一只被视为邪恶象征的毕帝特小地龙,将来会长成大龙的那一种……(这句话好废啊……)
“萨拉奶奶……”少年用一种极其哀怨的眼神看着老人,“有什么事吗?”
“今晚你准备一下,明天一早,我们进行实战练习。”
“虾米!!??”少年的脸瞬间绿了。
“有什么疑问吗?”
“没……没有……”少年的声音比哭稍微难听一点点……
这是他已经经历了无数次的噩梦,所谓实战演习,说白了就是把他丢到魔物堆里玩群虐……
神啊,你是在嫉妒我长得太帅了么……55555……
寻找过去
一座废弃的城市,一场倾天的大雨,一片墨绿的森林,一身暗红的血迹,一把红木质地的弓。
这,就是他记忆中的第一个画面。
冰凉的雨点断断续续的打在身上,有着夜一样深黑发色的少年睁开眼睛,发现自己靠在一堵断墙上,手里握着那把弓。
他是谁?他要干什么?这里是什么地方?他为什么会在这里睡着了?
少年困惑的挠挠头,他什么也想不起来,就像他没有过去一般。
他举起手中的弓,弓的中间刻着一个名字——索尔•巴希拉。
这也许就是我的名字吧,少年心想。他站起来,稍微活动了一下,发现虽然全身染满血迹但自己并没有受伤。
雨水冲刷着他身上的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在不经意间蔓延开了。
少年走在荒废的城市中,惊讶的打量着满目的断壁残垣。可以想象,这曾是一座怎样繁华的都市啊。而这样一座城市,又是因为什么而被遗弃,这遍地的残痕,又是经过了怎样的争斗才留下的创痕?
“王国之都•克雷斯特汉姆……”少年在城市中心一块巨大的石碑座上看到了这几个字,“这座城市原来是首都啊……”
他若有所思的越过石碑座,继续前行,一路上,没有看见任何类人生物。
“我怎么会在这种鸟毛都没一根的地方。失去记忆之前的我难道是个神经病?”少年开始庆幸,“看来有时候失忆也没什么不好。就让我这者堆废墟中开始我崭新的人生吧!”
少年在自我感叹的时候,远处的石墙后,几双兽类的眼睛在闪着诡异的光芒。
半天之后。
“好饿啊……有没有什么吃的东西……”
绕了小半个荒城的少年终于意识到了这个严肃的问题,他的大脑开始指挥他的脚和胃闹革命了。可是这地方不但没有半个人影,甚至连老鼠这种生命力跟小强有得一拼的生物都绝了迹。
少年究级郁闷的无语望青天:“我新的人生啊!!难道才开始了半天就要饿死在这鬼地方吗?”
“吼吼——!!”
身后突然传来一声低鸣,少年一惊,前跳三步回头。眼前是两只N不像生物,阴险的目光盯着他,浓稠的口水正沿着血盆大口滴滴答答往下掉。
少年愣了一下,顿时眼冒青光,两只奇幻生物在他眼中自动变成了烤熟的火腿。
“老天啊,你真是太照顾我了!”
于是,怀着同样目的的双方就这样开打了……
奇幻生物A咆哮着扑了上来,少年一猫腰躲过,立刻拉弓还击。可是,一个严重的问题出现了——他发现,他没有箭!
“前言撤回……”
雨,淅淅沥沥。
荒城边境那一片墨色的森林里,黑发的少年拖着沉重的脚步走过,他的身上被奇幻生物抓出了许多血道道。
“该死的,居然叫了一群同类出来,我看起来就这么像用来开PARTY的食物吗……”
寂静的森林里雨打树叶的声音脆脆的响着,不知道走了多久,不知道身在何处,反正他什么都不知道,再多两个不知道也无所谓。少年漫无目的的走着,直到远方森林上空一缕花白的蒸气引起了他的注意。
“有人?”
这个想法闪过大脑之前,他就已经跳起来向着烟的方向奔去。
那是一座普通的小木屋,白色的烟雾正从屋子的烟囱袅袅升起。少年兴奋的准备扑过去,突然后脑被重重的撞了一下,眼前一黑栽倒在地。
“萨拉奶奶,外面好像有什么声音。”
屋子里,一个声音响起来,然后门开了,站在门后的诺亚被眼前的景象吓了一跳。
萨拉奶奶的小地龙正坐在一个少年的脖子上,耀武扬威的怪叫着,少年五体投地趴在地上,身上沾染着骇人的血迹。
“这是什么状况啊……|||”手足无措的诺亚将不幸中招的少年半拉半扯得拖进了小屋,“萨拉奶奶!”
屋外,雨渐渐小了。
苍色涅磐
梦罗克城外,是一片触目惊心的沙海。
耀眼的阳光灼烧着大地,暗金的沙砾之间,一股浮躁的气息在空气中蒸腾。
那个有着灰蓝色头发的少年安静的站在沙丘上,苍青的天幕里,偶尔掠过的秃鹫在他暗红的眼眸中划下黯淡的痕迹。
远处,梦罗克腐朽的城墙在视线中若隐若现。
这是一座罪恶而黑暗的城市,没有友情,没有信任,没有温暖,只有大自然的法则主宰着人们。在这里,法律低贱得连一纸空文都称不上,道德与爱,只是人们茶余饭后的笑料。
为了钱,前一分钟的伙伴,可以在后一分钟毫不犹豫的向你举起他的武器;为了钱,父母可以与人贩子争得面红耳赤,只为能让自己的骨肉多换回几个戒尼。弱肉强食,适者生存。若不能成为强者,那就只有等待被欺凌至死的命运。
沙漠之都,边缘荒芜的地理位置让王国的统治变得软弱无力。盗贼工会,地下组织,各种各样的黑色交易的存在已是公开秘密。甚至,连那个令整个卢恩-米的加尔特都为之变色的暗杀工会都挑选了梦罗克作为据点。
梦罗克的暗杀者们,那是一群生活在生死边缘的亡命之徒,他们有着最精湛的杀人手段,最决然的信念,最残忍的心。他们是一群绝对冷酷的暗箭,只要射出,即使失手,也会让目标付出惨重的代价。
据说,只要你有足够的钱,就可以在暗杀者工会买到世界上任何一个人的命。
所以……我会杀了你们……无论付出什么代价……
少年的眼中闪过一丝火花,不自觉的握紧了双手。
不知从何而来的浮云在沙面投下薄弱的阴影,微风扬起,身后,突然传来轻轻的衣襟摩擦声。
少年没有回头,一只手却迅速按在了腰间的短剑上,目光中是与年龄不符的冷涩和犀利。
“真是像海一样的沙漠,看着看着,好像连心都沉落了。”
宁静的声音响起,仿若自语的话语却让少年不由一怔。他转过身,只见一个牧师打扮的年轻男子正淡淡的微笑着,紫色的眼中,包容了整个沙漠的苍凉。
“圣职者?”少年的嘴角浮出一丝冷笑。
“看来我好像不受欢迎。”
“从来没有圣职者敢到这座城市来。”少年的声音里带着嘲讽,“梦罗克不相信神灵。”
“没有圣职者?”牧师愣了一下,“可是普隆德拉圣堂的确有派遣牧师常驻在这里……”
“那些勾结强盗,把教堂当成地下交易场所,利用权势收刮民财的人也配叫做牧师?”
“那也是没办法的事……”年轻的牧师耸耸肩,“牧师也是人嘛,你也知道梦罗克的人只有在发誓的时候才会拿神灵出来充数,牧师也要吃饭也要喝水也要零用钱养家糊口假期旅游医疗保障预防工伤偶尔做做好事每年还要向中央上报情况又没有地区拨款赞助,每天出去所谓调节纠纷搞不好自己还被打一顿教堂稍微有点值钱的东西晚上还要小心提防被小偷偷走,这种条件下不自立更生你叫人家怎么活?唉,你脸色怎么突然变这么差?”
滔滔不绝的牧师发现少年的脸正在慢慢发白,右手握成拳状,指节出发处轻轻的脆响,连忙收住了话。一阵阴风吹过,少年转过身,再也不愿意多看那牧师一眼。
又安静了下来。
少年的目光仍停留在空旷的沙海上,心却再也不能平静。沙漠边缘特有的死寂因为这个牧师的出现被搅得支离破碎。
而牧师并没在意少年的感觉,淡淡的声音再次响起。
“你……是暗杀者吧……”
没有波澜的声音,却让少年心中一凛。
一晃身,少年不见了踪影。牧师轻叹口气,只是随意的一扬手,一道以他为中心的光墙拔地而起,将几点直逼过来的寒光阻在了墙外。
刀刃撞击光墙摩擦出冰冷的火花。几米开外的沙面上,少年轻巧落地,在下一个瞬间,又闪到了牧师的身后。双手的短刀以惊人的速度,连续刺出了八连击。
光墙依然纹丝不动。
少年的眼中透出一点意外。
“这是……音速投标?”光墙中的牧师赞叹,“已经到了这种程度……”
“你不是一般的圣职者。你到底是谁。”
“如你所见,我只是一个牧师。”牧师摊开双手,“暗杀者必须杀掉知道自己身份的人,这我知道,不过在这之前,我想给你两点忠告。”
少年持刀的手迟疑了一会,冰冷的目光直视着牧师。
“第一,你的眼睛出卖了你,真正的暗杀者不会从眼睛里流露出任何感情。而你,你的仇恨像火一样猛烈,把你周围的空气都点燃了。”
少年又是一怔。
“第二,只有一腔的仇恨是没有办法达到目的的。没错,你现在的力量已经很可观,但是你的恨已经蒙蔽了你的心,你无法去思考除了复仇以外的事情。”牧师顿了一顿,声音突然变得清冽,“若是你的复仇必须牺牲成千上万的人,若是你的复仇会制造出许多和你一样的悲剧,若是你的复仇会让整个城市血流成河,让无数生灵涂炭,让整个世界的人都与你为敌,若是这样,你也能毫不犹豫的下手吗?”
少年无语,只是,直视着牧师的眼中,多了一丝别的感情。
“自从他死在我面前的那一刻起,我的世界也跟着一起死了。”少年的回答平淡而坚定,“为他复仇,我能做的只有这么多。就算与整个世界为敌,那又如何。在那场死神的追逐中,是这个世界先抛弃了我们。”
牧师笑了。
“若是这样,我会帮你。”
+ + +
梦罗克中央,那富丽堂皇的宫殿里,蜿蜒的血染红了整个地面。
各种各样的人,牧师,官员,黑道头头,以最残忍的方式被杀死在大堂里。
人们发现这一切的时候,上百具尸体已经发出了恶臭。
很快,新接任的长官下令封城搜捕犯人,宁杀错一百,不放过一个。
梦罗克顷刻间成为人间地狱。
冤死的亡灵在夜空中徘徊哭号着,活着的人,谁也不知道下一秒等待自己的将是什么样的命运。
那个有着暗红色眼眸的少年,站在高高的沙丘上,看着一切,久久无语。
“你,后悔吗?”
牧师的声音引回他的思绪。
少年没有回答。许久,他回过头,露出了和牧师一样淡然的微笑。
“牧师,其实你是个恶魔。”
“在危难之时,神遗弃了你,而恶魔却将你从危难中拯救出来,这样的恶魔,与神又有什么区别。”牧师看着少年,依然是没有波澜的语气,“你还没告诉我,你的名字。”
“我没有名字,在暗杀者工会,我的代号是泯灭。”
牧师走上前,夕阳的余晖在他的身上度上一层黑金。他扬起手,做出一个标准的赐福姿势。
“暗杀者工会的泯灭,就此消失于世。我,艾特斯•卡伦西亚,以冥王的旨意向你赐福,从现在开始,你的名字是卡迪西维,意为死亡的归来。”
少年略一颔首。暗红色眼眸中,有什么东西慢慢的沉落了。
一个暗淡的幽灵漂浮在半空中,看着他默然的背影,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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