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挖到的2篇感觉不错的东西= =但原没火星

找不到出处了....

这篇是关于Druid的

那一年夏天,莫高雷草原出奇的热.到处充斥着躁动不安的情绪.草原上遗留着许多腐烂的尸体,这是上一次联盟突袭雷霆崖时留下的,在仓皇撤离的路上他们遭到了部落援军无情的伏击.原本平静的红云台地也被卷入这场血腥的屠杀之中,那晚加尔特把我藏到他的帐篷里,外面到处都是撕杀的喊叫声和兵刃铠甲的撞击声.
  加尔特问我:"孩子,你怕吗?"
  我说不怕,因为我是德鲁伊.加尔特笑了,他抚摩着我的头眼神里满是欣喜.
  联盟被击溃后的第二天夜里,加尔特背着一个奄奄一息的暗夜精灵回到帐篷.他伤的很重,巨魔的獠牙几乎撕碎了他的胸膛,肩膀上还有牛头人猎手的特制猎枪打出的巨大弹孔.幸好他是一个德鲁伊,自然的力量让他得以残存,月光也让他的伤口不至于恶化.加尔特开始动手治疗他,我注视着这个长着一对长长的耳朵,眼睛发着光亮的精灵.突然我起了我的哥哥,我唯一的亲人.一群暗夜精灵猎人将他射杀在雷霆崖的脚下.那个时候我在雷霆崖上卫兵的保护下看到了这一切.从那个时候我就记住了那双长长的耳朵和闪亮的双眼.

  加尔特觉察到我眼神里的仇恨,他走过来拉住我:"孩子,我在你眼中看到了可怕的仇恨."
  "他们是联盟,他们杀了我的哥哥."我咬着牙说.
  "仇恨是愚蠢的,它只能让问题变的更糟糕,德鲁伊是自然的孩子,我们的责任是化解仇恨,还世界以平衡.还记得我给你说过的话吗?"
  我甩开他的手跑出帐篷.草原上凉风习习,一轮明月高悬在空中,那一刻我突然平静下来,沐浴在月光柔和的光辉下,我的眼泪汹涌而出.

  我始终没去通风报信,我知道一旦愤怒的守卫得知这一事件,一定会杀了这个暗夜精灵,而加尔特也会受到严厉的惩罚,我终于抑制住那刻骨的仇恨,不仅仅是对加尔特的感情更因为我是一个德鲁伊,我知道仇恨并不能解决任何的问题.
  加尔特将暗夜精灵藏到一个山洞里,我每天都会为其送去食物,并查看他的伤势.他的眼神很友善,伤好一点的时候还会对我说很多奇怪的话,虽然这些话我根本听不懂,他一边说一边在沙地上画图.他画的地方有很多奇形怪状的房子,还有湖泊和许多动物,当然还有一轮又大又忧伤的月亮.
  后来我才知道那是一个叫月光林地的地方,那里永远都是深夜,月亮又大又忧伤.

  时间长了之后,我对他的仇恨慢慢消失,甚至还把他当成了自己的好朋友.有一次他砰的一声变成了一只大熊,我又惊讶又兴奋.变回人形后他躺在地上喘着粗气,看着我一脸的笑意.随后他又变成一只黑色的豹子,居然坐在地上摇头晃脑的跳起舞来,我被逗乐了,笑的很开心.他还一直比划着游泳的动作,我猜他也一定能变成水里的生物,于是我画了一条鱼,他连连点头随后爽朗的笑起来.

  时间过的很快,他的伤口也慢慢愈合了.他终于要走了,他走的那天夜里,月亮又大又忧伤.他又在地上划那个图画,画完后指了指我又指了指自己.他是要我去找他,到这个图画里的地方去找他,我使劲的点头.他和加尔特都开心的笑.随后在我的眼泪流下来之前,他变成一只黄色的小豹子,向月亮升起的地方跑去,一会便消失在草原的尽头.

  三天后,一队亡灵的侦察兵路过我们的营地作短暂的休整.我一直不喜欢这些身上带着腐臭气息的家伙,他们和这个美丽的草原格格不入.他们也总是沉默的样子,尽量让自己腐烂的身体离我们牛头人种的植物远一点.他们小心翼翼的整理着自己携带的物品,我从他们的物品中看到一只黄色豹子的尸体.那具尸体还很新鲜,上面泛着淡淡的光辉,我知道那是德鲁伊身上特有的月之光辉.那一刻我的血液仿佛凝固了.脑袋里嗡嗡的直响.我慢慢走上前去,鼻息越来越重.

  一个亡灵突然小声啜泣起来,他手里面的包裹里隐约露出几根惨白的骨头.那是他们同族的骨头,说不定是他的至亲或是最好的朋友,要不然他怎么哭的如此伤心.我很少见到亡灵哭泣,他们本身就已经超越了悲伤,哭泣其实对他们来说毫无必要.但这次,我看到一个亡灵在哭泣.我不由停下了脚步,愣在那里.

  日子过的飞快,我也从原来的小村子里走出,在德鲁伊的道路上逐渐的成长,我一直很努力的做自己的工作,为的就是那个承诺.到那个美丽的地方,那里的月亮又大又忧伤,他就在那里等着我呢,看到我后他一定会笑的很开心.到时候我也会变成一只大熊在他面前跳来跳去或是变成一只豹子装摸做样的在他面前跳舞,他一定早已回到了他的家乡,那天亡灵带来的尸体只是另外一个不幸的德鲁伊.我一直都这样告诉自己.

终于,我知道我要去月光林地了,那梦一样的地方,那个长年黑夜的永夜港,那又大又忧伤的月亮.我却始终没有找到那熟悉的脸庞.我迎着月亮的光辉变成一只大熊四处奔跑.寻找永夜的秘密和忧伤的原因.
  一个女暗夜精灵始终跟在我身后跑,她有轻盈的体态和漂亮的脸庞,一头白色的长发在月光下闪着银色的光芒.当然她也有着长长的耳朵,只是她的眼睛却没有闪亮的光芒,有的只是轻柔的哀伤......

  我知道她迷路了,她找不到巨熊之灵在什么地方,我向她挥了挥手便在前面带路,她犹豫了一下便跟在我的身后.我们谁也不说话,只是一直跑,跑过小桥,跑过山坡,跑过湖泊.我带她完成了任务,她砰地一声也变成一只大熊,高兴的在我面前跳起舞来,我高兴的大笑起来,许多年的回忆温暖了我的胸膛,润湿了我的眼眶,我也砰的变成一只大熊和她一起跳起滑稽的舞蹈.巨熊之灵有点惊讶的看着我们,眼神里充满了笑意.

  那以后我又在各种场合见到许多的暗夜精灵,那个时候我已经进入了远征军,通常和他们见面的方式都残酷的决战,经受多年战争后,我早已忘记那轮月亮,早已忘记了加尔特的教诲,我唯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变成嗜血的狮子,残忍的撕咬那些联盟.践踏他们的尸体.月光林地的梦已经离我越来越远.
  一场遭遇战在荆棘谷的树林里开始了.实力处于弱势的联盟拼命的反抗,在杀掉一个矮人圣骑士之后我冲向下一个目标:一只黑豹子满身鲜血对着我凶猛的咆哮,一个暗夜精灵的德鲁伊.我将它扑翻在地,无力的它变回人的形态.我尖利的牙齿停在了半空,因为我看到那轻柔如月光的眼神,就象永夜港的月亮,又大又忧伤.白色的长发,尖尖的耳朵,不错,就是她,那只和我一起跳舞的熊.
  片刻的犹豫换来致命的重创,一个人类战士用长剑插了我一个透心凉.我变回牛头的形态从精灵身上滚落下来.周围的撕杀还在继续,一个兽人战士高喊着为了部落的荣誉冲锋过去将一个侏儒法师撕的粉碎.暗夜精灵坐起身来看着我,她也一定认出了我吧,可为什么她又举起手上的剑呢?我喘着粗重的鼻息,用手在地上画.画那些奇形怪状的房子,画清澈的湖泊,画又大又忧伤的月亮,她只是瞥了一眼,手中的剑就 毫不留情的刺了下来.在我闭上眼睛等死时,一个亡灵盗贼在她背后一个凶狠的刺杀,她当时就象一滩软泥一样倒在地上.眼神里还是那轻柔的忧伤,只是嘴角竟溢出一丝淡淡的笑意.她认出我来了.她的手颤抖着摸向地面上我画的图画,摸向那又大又忧伤的月亮.沉默的亡灵盗贼将手中的匕首高高举起......

  我侥幸活了下来,我离开了远征军,来到了月光林地的永夜港.我坐在离月亮最近的那片山坡上,每天都是坐在那里.我终于明白了为什么这里的月亮又大又忧伤.明白了永夜港为什么总是黑夜的原因.我想,我现在起才是一个真正的德鲁伊.

百年梦回
   生死为谁一掷轻

这篇是关于巨魔猎人的


在我还很年轻的时候,我的导师,一位德高望重的暗夜精灵,他曾经对我说过这样一句话。

    “橡树之路无比艰辛,但真正的德鲁依会乐在其中。”

    带着他的教诲,我开始了长达数十年的游历。在这个曾被残酷撕裂的世界上,我遇到过各种各样的人和事。我参与过战争,也谈过恋爱;我攀登过最高的山峰,也遨游过深不可测的外海。在这条路上,一个德鲁依得到的回报远比他付出的要多。那又有什么用呢。假如我不把故事记录下来,那么这些宝贵的记忆终将和我老朽的身躯一同回归大地。

    我还没有习惯拿起这用陆行鸟的羽毛制作的笔。许多德鲁依一生都不会去写些什么,因为德鲁依教义从来没有誊写的必要。但每当我拿起笔来,这些诗行总是从我的脑海中跳出来:

虎!虎!黑夜的森林中
燃烧着煌煌的火光,
是怎样的神手或天眼
造出了你这样的威武堂堂?
……

    这段诗很可能来自某个酒馆里行脚诗人的弹唱,多么传神的句子。因为我亲眼目睹过诗中描写的景象,才会印象如此深刻。在所有我知道的故事当中,那些由野兽讲述的故事总是最为引人入胜,能够听懂野兽的语言对于德鲁依来说,也是一项奇妙的回报。我曾在荆棘谷海角遇到过一只老虎,它用它那独特的语言向我叙述过一个故事。

    那是一个凉爽的夜晚,我告别了同伴,准备从格罗姆高营地沿着大路走去藏宝海湾,赶下一班船回卡里姆多。当我在薄雾山谷附近坐下来休息的时候,有一个低沉而略有些沙哑的声音敲打着我的意识。

    ——自然之子,请您小心。这片森林一入夜就很危险,猎头族可不会在乎您的身份,他们只会把您高贵的角做成盾牌上的装饰。

    我转过头,看见一只斑斓猛虎以一个极优雅的姿势伏卧在一面山石下,树影在它身上摇晃,把它的皮毛映成了暗金色,上面黑色的斑纹显得无比生动。那时我很吃惊。在野外我还是头一次听到野兽向我主动搭话。它好像看穿了我的心思,又继续在我意识中说下去。

    ——您身上笼罩着兽群领袖的光环,这使我情不自禁地把您当成我野性的兄弟。请不要诧异,天马上要下雨了,您不妨也到这面石头下来,免得被淋湿。

    我抬头看看天气,丛林上空尚有月光从疏朗的树叶间洒落。沿海地区的天气很难预料,但野兽们拥有最敏锐的直觉。它换了个姿势,给我挪出一个位置,我欠身行礼,接受了它的邀请。一阵突如其来的风之后,雨点争先恐后地砸落下来,打起一片泥土和青草的味道。好一会儿我们只是默默地嗅着这气味,直到我谨慎地向它道谢。

    ——完全不用这样客气。等雨停下来,就是狩猎的最佳时机。

    我着意看了看它的身体,有些部位还留有一些奇特的伤痕。“你……”我斟酌着措辞,“是被饲养过的吗?”

    它仿佛并不介意我提这个问题。

    ——是的。我曾是一个猎人的同伴,也就是你说的,被饲养过。

    我以前也曾经和猎人的宠物们交谈过几次。它们会谈起的话题多半是对待遇的抱怨,还有面对陌生地域的恐惧感,像这只老虎这样平静愉快的非常少见。“那么……你现在离开那人了?”

    老虎打了个大哈欠,把头枕在前爪上,百无聊赖地看着石沿外畅快的雨。

    ——嗯。好像有一段时间了。大概是上一次森林里充满果实腐烂气味的那个季节……

    “那人怎样?”我脱口而出,才觉得这个问题有些不合时宜。

    它嘴角微向后拉,仿佛忍俊不禁。

    ——蹩脚透顶。是个巨魔。女的。身上总有股血腥味,臭臭的很好闻。在我所见过的所有巨魔当中,她是最笨的一个。

    “我听说巨魔们很擅长捕猎,他们的体型非常适合长距离奔跑追逐,而且他们的弓箭仿佛自己身体的延伸一般精密有效。”

    ——哈。哈。也许吧。但她的确很笨。

    “她给你起过名字吗?”

    它歪歪头,好像追寻记忆线索般沉默一刻。

    ——多半起过。不记得了。名字那东西又不能吃,转眼就忘。
“你也应该有自己的名字吧,就像这片森林中的虎王一样……”

    ——您说邦吉吗?就是那个长了条白尾巴的?

    我忍不住笑了。“它浑身都是白色吧。所有的猎人都在为它疯狂,这次我来到这里,起码遇到过五个想要捉它的猎人。”

    ——当然。当然……它的确是所有老虎当中最强的一个,但是相信我,它不是个真正的猎手。

    “怎么?”我忍不住这样问道,“我听说它凶猛如同生有斑纹的利刃,任何野兽都会被它打败。”

    ——没错。邦吉是最强的……它无法不强。看来您还不知道长着一身白毛对一只老虎来说意味着什么。巨魔曾经带我去过一个该死的地方,那里到处都是雪,没有雪的地方就布满了冰。那地方叫什么来着……反正那里的老虎们倒全是白色的。但是这里没有雪。老虎们生成白色,就无法在丛林里隐藏自己。如果没有小心翼翼的隐蔽,屏息凝神的等待,绷紧全身肌肉蓄势待发的最初一击,那叫什么狩猎……可怜的邦吉,它那身毛太醒目了,无论它待在哪里,都好像被月亮照着的水洼那样闪闪放光。因为这罕见的白化,它永远都只能活在赤裸裸无所凭依的危险之中,活在无休止的战斗里,活在无时无刻不在暗处窥伺着它的对手面前。只有这样的虎才能称王。而我,我乐于做一名猎手,享受戏弄猎物的乐趣,也享受从强敌手中九死一生勉强逃脱的侥幸……

    大颗的雨点敲打着石顶,我和它都竖起耳朵听着风中传来的奇特声响。藏宝海湾的钟声,少女之爱号的螺号声,小猩猩尖锐的嘶喊声,青蛙的叫声,更远处,仿佛还有厮杀声。等我意识到时,老虎把精致的头颅放在我腿上,舒适地叹息一声。

    “能多说说那个女巨魔的事吗?”我用手指笨拙地为它搔着耳边的长毛,“当然,如果你觉得不自在,也可以不说。”

    ——啊,我正想找个人说说。这雨不停下来的话我都快睡着了。再不跟人说说她的话,我恐怕很快就要把她忘掉了。……哦,那也说不定。因为她总是给我吃一种烤小鸟,那个挺不错的,我不会忘记那个。不过我还是要说……如果能再大点就好了……好吧,好吧,我来说说她。我刚才跟您说过她是个笨蛋吗?

    它向我讲述了那个女巨魔碰上它的时候,费尽力气才把它引诱到陷阱旁的情景,叙述之详尽让我吃惊。我一直认为野兽的记忆与人不同,它们更容易记住声音和气味,对事件的整体性往往无从把握。但是这只老虎的记忆很有条理,我想它是和人一起生活了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随后它说起最初的几次狩猎,女巨魔是如何笨手笨脚,居然让原本可以手到擒来的猎物逃脱,它将这视为它生命中的奇耻大辱。

    ——她丝毫不知道自己身边带着一位丛林之中最伟大的猎手,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就捕到矫健的迅猛龙,狡猾的大猩猩,甚至那些带着铁鸭子的绿皮矮鬼……我真不知道在没有我之前她是怎么活下来的。相信我,我尽力教了她很多。她后来总算也学会躲在陷阱后面偷偷瞄准猎物了,老天知道我费了多大的劲。

    “你不会讨厌她吗?”我知道很多野兽都认为充当猎人的宠物很不光彩,因为猎人们总是指使它们去做些愚蠢的事情。

    ——有时候我恨不得咬断她的弓。她太迟钝,太冒失。在我看来,当她还是个小崽子的时候就应该被扔到悬崖下去才对……可是该死的,我怎么能离开她,她没有我可不行。那次……有一只很大的熊。太大了,我后来都没有再见过那么大的熊。如果我不冲上前去保护她,她会被撕碎的。反正类似的还有很多次。在我见过的所有巨魔当中,她是最擅长凭空惹来一身麻烦的一个。

    它忽然坐起来伸了个懒腰,喉咙里咕噜了两声。

    ——这雨下得也太久了……会让我想起一些很不痛快的事情……

    雨丝毫没有要停下来的迹象。夜渐渐深了,我盘算着今晚还能不能赶到棘齿城。我并不介意冒雨赶路,但还是很想听完老虎的故事。于是我伸手抚摸着它的脊梁,想让它稍微放松一些。很快它便温顺地把头放回到我的膝盖上了。
——谢谢您,高尚的自然之子,很久没有人抚摸过我了。最后一次……也是在下雨……又饿,又冷……她抱着我的脖子取暖。我们都湿乎乎的。她的头发上有一种木头腐烂的甜味。哦,非常冷。很大的风雨。对了,我们是被围困了。困住好几天……就在这附近……被一群奇怪的人围困……粉皮肤,紫皮肤的人……请原谅我,自然之子,你们的世界我始终都无法理解。如果是我们侵犯了别人的领地,我们可以公平决斗。如果我们冒犯了什么神明,我们也可以在土地里埋上新鲜的猎物作为道歉。但当时究竟发生了什么呢?为什么那些人拿着光闪闪的武器却不去广阔的原野上狩猎,只一门心思地想杀一个傻乎乎的巨魔姑娘呢?

    我默默地抚摸着它。向它解释阵营之间的敌对关系显然是不智的。

    ——我的后腿断了。左腿。已经好了。不过一下雨就疼。现在就疼。就是那时候断的。我们没有食物了。没有那种烤小鸟了。她好像也受了伤,我看见有个人拿火枪打她。还有人用长矛戳她。我们逃走。黑夜。恐惧。雨下个不停。请原谅我……

    它站起来,在山石下窄小的空间里狂躁地踱步,我不得不念了一个安抚野兽的咒语使它平静下来。它躲开我想要抚摸它的手,用后爪死命地抓挠着脖子。但它没有回避我的注视,用一双深棕色的眸子望住我,仿佛在竭力控制着让自己不要发抖。

    ——自然之子,请让我说完。我们躲在一个石头窝里。她用手斧把左胳膊给砍了。该死的,她的血很好闻。我差点就想吼叫出声了。但是我不能那样做。猎手绝不能暴露自己,尤其是处于下风的时候。‘吃吧,’她说。她把砍下来的胳膊给我吃。巨魔都是疯子。啊。她把胳膊给我吃。‘睡一觉就能长出一条新的。比原来的更强壮。’她说。我知道,巨魔们不害怕任何伤害……砍掉胳膊,长出新的。就像树。就像蘑菇。那是真的。我就吃了。说实在的……还挺多肉的……

    它的眼神被悲伤所扭曲,意识中的疼痛真切地向我传达过来。

    ——她很快就睡着了。不多久伤口也不流血了。血被雨冲走了。被土地吸走了。我很想看看新胳膊是怎么长出来的……我就没睡。守着她。没有什么长出来……雨下到天亮还不停。她没醒。我就咬她。拱她。她还是不醒。她的脸像邦吉那样白。雨一直下个不停……

    的确。这场雨下得太久了。我活动了一下麻木的双腿,忽然觉得浑身乏力。这故事太伤感,不适合在下雨天讲。“你就这样离开了她。”我低声说着,希望它能够就此打住,别再讲下去了。

    ——我把吃剩的部分埋起来了。我没办法确定……您知道吗,猎头族会用很无耻的方式侮辱敌人的尸体。他们把人头穿在长矛上。后来那些人走了。围猎是无趣的……哦,自由。悲伤。没有她我不知道往哪儿走。很久了。我总是跟着她走,就好像云总是跟着风走。但是没有风,云反而会不自由……

    我体味着它无声的呜咽,却想不出任何可以安慰它的话。“你还记得她的名字吗?我很想为这位勇敢的姑娘祈祷。”

    ——尊敬的贤者……谢谢你的好意。我不知道她的名字……我没有必要知道她的名字。她对我来说不需要名字。她就是她。是啊。是啊。她就是那样的。她太愚蠢迟钝。她平凡得好像一颗石子。她比一只刚出生的虎崽还要弱小。但她是最伟大的猎手。她是我生命中唯一的巨魔,她捕捉了我骄傲的心。如果她需要祈祷,我的祈祷就足够了。

    “你的祈祷?”我看着它的眼睛,吃惊地反问。

    ——我们有着同样的神。从远古以来。我和她。

    它望着外面将夜空与大地交织成一处的雨幕,缓缓站起身,用一种无法形容的威严抖抖身体。它所有的毛发都直竖起来,身形看上去扩大了一圈,暗金色,闪着光,此时我无法不感叹造物竟将它创造得如此美丽。它面向北方抬起头,集聚着力量,发出一声仿佛经过深邃的洞穴反复回荡过的长啸。凶猛而又低回。热切而又孤独。不断听闻远处有虎在呼啸应和,连同鸣雷轰响,如神的车轮碾过天空。它转头看了看我,举步走进雨中,如一团跳跃的野火般走向浓黑的夜之深处。

……
我们永为猛虎之神的子嗣,
享有神赐的丰沃猎场。
我们永守神圣的盟约,
保卫神明的栖息之地。
我们永属荣耀的荆棘谷,
属于辉煌的巨魔帝国。
……

    直到今日,每每遇到下雨天,我的耳边都会响起那只老虎庄严的吟诵声。奇怪的是,随着时光渐渐流逝,我越来越不能确定这故事是否真的存在过。也许是我在那里感染热疫时昏迷中的臆想?或是从灵魂之穴的巫医那里听来的古怪传说?但我愿意相信那个巨魔姑娘是真实的。她手握长弓站在废墟之上,俯瞰着那片神祗黯淡的帝国,身边跟随着一只威风凛凛的猛虎。这孤高美丽的野兽,只有最伟大的猎手才能令它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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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觉得部落和联盟不该继续打下去了,哪怕是局部的小冲突也别再有了。
复仇只能带来更多的仇恨。况且还有燃烧军团和亡灵天灾……

话说LZ也掉进WOW的深渊里了啊……

[ 本帖最后由 出云隐者 于 2007-2-12 16:22 编辑 ]
花……有一种花 很模糊地消失在我的记忆里……
不要忘了……最珍贵的是,现在
与你同在的时候
能够守得住的 都要守住

>>>我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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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WWOW 水晶之刺<stars>八雲藍/白舟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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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彻底没心思PVP了。。

BTW: 我昨天被个67的猎人欺负了,娘的,在做任务他和个70级XD阴我, 我彻底窝囊的跑了 - -!
马赛克是人类文明朝前发展的重要阻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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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帖由 popoz 于 2007-2-12 16:26 发表
如今彻底没心思PVP了。。

BTW: 我昨天被个67的猎人欺负了,娘的,在做任务他和个70级XD阴我, 我彻底窝囊的跑了 - -!
PS:730全伤的男人飘过。。
马赛克是人类文明朝前发展的重要阻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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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VP无所谓
守尸就是大大的不对...
从5区被群友拉到7区维克尼拉斯玩LM,2阵营人数差别还真不是一般D大啊...野外PVP已经麻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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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VE的感觉就是好啊~~~~~

部落和联盟见面还鞠躬~~~
还经常用帮忙的哦~~~
无法洗脱罪恶的灵魂,背负着这空虚的躯壳.堕落为地狱的恶魔的我,在也无法把那天堂的大门触摸.你走了,握不住你的影子,牵不住你的手,我只能这样堕落堕落~~~~
真的,真的!我~~我不想失去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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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这见了就杀 根本没什么友谊了 和平 什么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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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5区....

我是被动怪,不主动动手,要打也不怕。
话说我这服……两边势力还真不是一般的平衡。
花……有一种花 很模糊地消失在我的记忆里……
不要忘了……最珍贵的是,现在
与你同在的时候
能够守得住的 都要守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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