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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是场幻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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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够感觉到你,你就在我的面前,在我的身旁,在我的心中,我微笑地伸出手,一切却如镜花水月般模糊起来。终于,我看见了,可那是我的倒影,原来真的只有我自己。
                                   ——题记
我打开电脑,拨号上网,“猫”叫声歇斯底里,拉扯得我的头不断刺痛,我习惯性地拉出地址栏,点袭击出上面唯一的一行网址,页面慢慢显示出来,大片的黑色蔓延开来,像是恣意包围起古堡的幽幽藤蔓,生生不息。一只老风车在吱呀转动,轻轻一圈,没有任何痕迹,徒留声音袅袅,消散不去,渐成天籁。银色的字母若隐若现,却又救世般地不容许人忽视—— HALLCINTIVE 。我不在学校的时间里大多在网上耗着,我并不是多么迷恋网络的,只是闲得无所事事而已,我对机速也没有多大的要求,不在乎是否用着宽带,我甚至更喜欢那种古老的连线方式,在漫漫等待的过程中让我屏息静气。 圣经上说,当我们痛苦的时候,上帝就会安慰我们。借着上帝的安慰,我们也学会了安慰别人。我生活得并不顺心,我一直在想,上帝会不会突然降临在我的面前,横空出世带来耀眼的光芒。我登陆的是一个近似于聊天室的网站,进去后有满屏的红色字样迎面扑来:生命是场幻觉。色彩突兀却异常美丽,像是从不曾存于世间,而是从哪个神秘洞穴里面冒出来的。事实上也差不多,某天,我在网上闲荡的时候,它就这么无声无息跳出来,没有任何预兆,我关掉,它又出现,再关,再出来。接二连三,我宣告放弃。申请登陆后,我正式和它拉扯不清了。无论我何时上线,上面总会挂着也只会挂着一个人,用艳丽的红色字体打满屏幕,衬着黑底,凭地漂亮。许多人在路上不停的走着,他们的身影起起落落,川流不息。他们永远重复着头一天的日子,循环再循环。他们穿一样的笔挺衣服,长着一样的严肃脸庞,做同一种动作追求一样的物质生活,生活在冰冷的石头森林中,粗略看上去,他们都是一模一样的。只有脸上流露出欲望的多少而已。他们用鄙夷的目光看着,他们始终认为只有自己才是生活中的唯一主宰。所以他们看别人的时候都是俯视的。<br> 总是会有另一种人的,他们宽容,或者说他们漠视他们兴趣以外的事物。他们也许是真小人却绝对甚过伪君子,他们欣赏独断独行远胜于中庸之道,他们是真正为自己活着的人。当他们出现的时候,前者因为嫉妒所以痛恨。我不属于任何一种人,我既没有勇气去为自己活着,又无法忽视别人的眼神。我很悲哀。可是我无能为力。 也有人是一点都不在乎的,焕珏就是。他便是幻觉网的主人。独自建立了属于他自己的网站没有发布任何有关的消息,只是独自等着,等待有人会自己闯进来。等着那个俗气地叫“缘分”的东西。不过他是不信缘的,因为他只相信他自己。焕珏每天就这样一边用红色打字,一边守株待兔。就在他心灰意冷得想炸了这个网站时,我这只可怜的兔子一头栽了进去。焕珏急切地向我拷问一切个人资料甚至于我家隔壁的那只猫它妈的毛色,让我错觉误开了番多拉的盒子,不,这样讲还真抬举他了,毕竟盒子里剩下的还是希望呢!虽然后来他向我解释那是极度兴奋而类似“喜极而泣”的后果。不过,他唯一感兴趣的是,什么人怎样才进了他的网站。对于这个问题我特郁闷,我无法跟一个自由如风的人去解释自己身不由己的耻辱。况且我也真的说不清,我究竟是怎样进入这个网站的。不,而是我说清了,他却根本不信,我气恼极了。可那个固执的孩子却不打算放过我。于是,每次,我们的对话便由此展开。“你还是不打算告诉我吗?”他问。 我说:“今天的天气,恩!······哈哈哈。”我一直认为能够做出如此古灵精怪网站的家伙,他的毅力定力都应该好得没话说,实践在他身上倒是一半的一半。他就是有足够的耐心每次都先问我同一个问题,急得我特想揣他下线,威逼利诱,好说歹说都不得要领。他像是个任性的孩子。值得庆幸的是,没有哪次超过五分钟,他不是已经和我兴高采烈谈起了别的话题。我得出两个结论:他不是又纯又蠢,就是老*巨滑到装疯卖傻。<br> 很好,我都能接受。我扭开瓶盖,拔下软塞,吞下一片阿司匹林,头痛欲裂开始缓解,我瘫在椅背上,满眼都是来不及退却的红色字影,眩目耀眼,我松了一口气。<br> <br> 我喜欢鲜艳如血的颜色,这让我感到很兴奋,以前动辄一句,这是我的色彩。现在却说,我们的颜色。我和焕珏。他是配得上这样大气美丽的色彩的。<br> 不是所有人连着红色我都会喜欢的,我冷眼看着讲台上英语老太那张皱巴巴的脸,却在唇间抹上了最艳丽的红色口红时,我心如刀割。<br> 我不能忍受从她的嘴里还不时地喷出唾液,舌头一伸,迅速卷走残留在唇间的几滴,我心都痛得揪起来。我望着她不断张开合拢的嘴唇,喉咙里干涩得发出“汩汩”声,冲动便窜上来,就盼着能一榔头砸下去。然后,血液四处喷射,诡迷凄艳如同不灭的花火,美丽得无以加复。<br> 她长得倒还是很像园丁的,烫成一卷一卷的童花头,脸上堆积着厚厚的劣质白粉,似乎拒绝融入皮肤,于是便浮在脸孔上,一笑,一脸的干纹,还簌簌下落。她喜欢用眼睛嘌着别人,长久下来,浑浊的眼球已经无法还原。每天在这样的一张脸下过日子,我就想早点去见上帝。我就问问他,我上辈子造了什么孽来着,这辈子这么整我。我还想好如果上帝文绉绉地说什么“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我也顺带灭了他,然后往地狱里跳。<br> 我颇有英雄气概地跟焕珏讲:“我不进地狱谁进啊!”<br> 焕珏立马接到:“我!”<br> 我放声大笑,笑声颇为凄凉。<br> <br> 焕珏的日子倒是过得有姿有味的,整天在网上闲着,在各个BBS上大放厥词,惹出无数事端,结的梁子多得可以盖间房。唤珏有个习惯,无论说完什么有的没的之后,总是会感慨万分地加上句“生命是场幻觉”,深沉得叫人唏嘘不已。我想深究时,他却已不着痕迹谈起其他。数次后,我才发现这有可能不是巧合,他扯题的本事跟我有得拼。少有的几次谈及命运,我能感觉到他掩饰不住的严肃,毕竟,他也没有练就金刚不坏之身,和我一样内心充斥着各样恐惧,偶尔泄露。为此,我可怜地心态得到一点平衡,他不再以那个神秘的高人一等的姿态出现在我的想象中 他会是和我一样的吧,都有曾经彷徨的一段,只不过他比我决绝,所以现在会有这种可遇不可求的生活 诚然,这样无疑是要付出很大代价的,他也如履薄冰度过很多孤苦的日子,那样的心酸不是每个人可以承受的,虽然,他从不轻易提及,但是言语之间总归有种抹不掉的忧郁。也正是因为那样走过来,焕珏也才会有现在如此悠然自得的心态吧!那样一条界限,明明知道过去了就是一直期待着的彼岸,我却始终下不定决心。我就像是自怜自哀地怨妇,诅咒着,无奈着,埋怨着,却不做任何反抗。也许,我也根本做不了什么反抗。<我对着电脑屏幕幻想像焕珏的面貌。可是,黝黑中,我只看见自己的影子。 我想我并不是个会安于平庸的人,可以说我憎恨极了做平凡人。我喜欢那些鲜活的人们,像是焕珏,像是周围那些桀骜的朋友们,还有常在网上遇到的那个极度热衷于形而上学的男人,他们的种种迹象表明他们都不会是普通人,他们都是自由的。 很小很小的时候,我们都曾立志,长大了以后,要成为什么样什么样的人,我们都天真的以为,只要好好学习,努力向上,就可以达成愿望,要等到现在才能看透,原来这些不过是命运跟我们开的一场玩笑,我们终究是要顺着命运摆布的。什么都不能做,真的什么都不能做。 可惜我并不相信这样宿命,或者说,我不愿意接受。我乐得相信一切幻想,引*止渴!这亦是我的悲哀。我的教室很冷,常年没有阳光,是学校最偏僻的实验室改修成的。透过门缝,我看见隔壁孤独悬挂着一具骷髅。起风的时候,我总听见它们在低声吟唱。我骨子里隐隐地冷,可是我却只能看到对面楼上的灿烂阳光,毫不吝啬地洒在那些勤奋不息的骄子身上,像是为他们镀上了一层金边。我终于愿意承认,原来人和人之间真的是不一样的。其实我知道,我一直知道的。然后,我冷得缩成一团。<br> 明明憎恨这样的生活,却又狠不下心舍弃,我为自己的软弱而心伤。<br> 抬起头,看见前面讲台上的那一张嘴唇在傲然张合,甚为不屑地嗤笑几声:“看一辈子也赶不上人家”。我静静听着,安然看着。那真是美丽的色彩啊!这些艳丽凄迷的花朵,头又开始眩晕,我赶紧吞下一颗药丸。<br> <br> 焕珏说,人生便是一场幻象。空寂,无助。被命运如同棋子般地摆布,你若没有资本永垂千古亦或是遗臭万年,那么再打肿了脸,也就是个胖子,几世后,再无人识得你是赵钱孙李。人生忒短啊!流不下痕迹的生命真的很无奈。无论怎样的艰辛,都要做出你自己。那样,你才真算是活过了啊!<br> 所有人都以为会成为自己的主人,可当大量生命不能承受之重降临的时候,我们无能为力,并没有任何办法抵挡。而且,我们还得笑着,因为不可以让别的人看穿你的诚惶诚恐。于是,那样的笑容便融进了无限凄凉。<br> <br> 我的身体像是冷却的花朵,在逐渐失去温度。我好想伸手触摸阳光,让温暖也照射到我的身上,哪怕只一点点。可是没有,什么都没有。只有面前的无境阴影阻挡在我的面前,像是阻隔了黑暗和光明的结界一样。我一直这样温吞地过着,我也以为自己还会这样继续下去,可是我看到焕珏在我身旁欢快的舞着,他像是召唤着我。起风的时候,隔壁总有阴冷的歌声。我的眼前不断闪过各样的面孔,狰狞地,嘲笑地,我好想拥抱着清澈的笑容。 眩晕,不断地眩晕!交杂的声音在我耳边来回荡漾,刺激得我的心脏不能负荷。我好象在迷雾成群的海上漂流,没有方向,没有目的,只是抱着木板死命不放,因为,我怕一丢下便再也浮不上来了,忽然前面红光漫天飞舞,艳丽如血的色彩,我激起了所有的兴奋,决定放手一搏,要么上岸,要么沉沦。近了,就在手边,更近了,就在眼前。阴影袭来,我拼命反抗。我也可以不再浸泡在冰凉的海水中了吗?我也要换上干爽的衣服,和焕珏在一起了吗?我觅回我所有喜气洋洋的表情了吗?我终于就要生活在阳光普照下。我要飞奔向焕珏的世界。就在这里,在这里。我只要再一纵身就可以抓住这转瞬即逝的美好 两小时前,我厌恶地推开阻挡在我面前的那张搽着艳红唇色的脸,二十分钟前,我冷眼旁观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把戏。两分钟前,我拿起桌上的镇石愤力砸过去。温热的花朵终于绽放,向我倾浇过来,芳香粘稠。我扬起嘴角。脑海中荡漾着红晕,一阵一阵,缠绵美丽。我也可以过我的生活了吧,我也可以为自己活着了吧!我看见焕珏就站在我的眼前,朝着我微笑,阳光就穿透他的身体向我照射过来,我看着他就像看着天使一样明媚。我打开电脑,拨号上网,猫叫声歇斯底里拉扯得我的头不断刺痛,我习惯性地拉出地址栏,点击上面唯一的一行网址——没有风车旋转,没有幽幽古藤环绕,没有幻觉网。屏幕上只有“该网站不存在”的字样红得另人触目惊心,我发疯似的在各大引擎搜寻,那个网站却真的像从来来没有存在过的一样,无声无息。还有焕珏,和他莫名出现的时候一样。头猛然一阵痉挛剧烈疼痛起来,几乎要撕裂我。我摸不到随身携带的药瓶。红光乍泄,我愿意在这样的颜色中万劫不复。 焕珏说,在黑与白的中间还是有无数深深浅浅的灰,没有人会是单纯的白或者黑,我们都只能是程度不同的灰色,自由是要付出代价的,而付出的又远比你得到的多出一点,我们永远得不偿失。可是,我是焕珏,你不是,我可以单纯的为自己活着,你却不可以。你终究逃不过命运的掌心,放弃也是命,反抗也是命,这才是真正由你选择的,你愤怒也只是因为你并没有放弃希望,既然不甘,又何必屈服呢?时间太短暂,再不留下痕迹就真的什么也不剩了。这是你的命,那是我的命。人与人尚且不同,更何况是你和幻觉呢?我醒不过来,在梦与觉的边缘挣扎,在生和死的关口徘徊。焕珏说他只是幻觉而且即将不存在,告诉我,那不是真的,不,告诉我一切都是真的。我已经成功逃离那样的生活,我好不容易才鼓起勇气去推翻了阴影。耳边闪过低低的吟唱,很快又变成了衰老却终气十足的声音在不断埋怨:“平时上网成性,白天上课就瞪眼做梦,现在倒好,说晕就晕了”。我缓慢地睁开眼,周围一切洁白,恍若隔世,校医向英语老太解释到:“她有轻度抑郁症,长期服用暂时性缓解疼痛的药物,对幻觉神经刺激很大,有幻听幻想症状出现,需要即使进行心理疏导,否则后果严重。”我沮丧地揪着头发,颓然看着老太那张艳丽的红唇。 一切真的只是空白,原来什么都没有发生过。我打开电脑,拨号上网,“猫”叫声歇斯底里拉扯得我的头不断刺痛,我习惯性地拉出地址栏,点击出上面唯一的一行网址,页面慢慢显示出来,大片的黑色蔓延开来,像是恣意包围起古堡的幽幽藤蔓,生生不息。一只老风车在吱呀转动,轻轻一圈,没有任何痕迹,徒留声音袅袅,消散不去,渐成天籁。银色的字母若隐若现,却又救世般地不容许人忽视—— HALLCINTIVE 我对着屏幕轻轻地笑,上帝曾经出现过。而我现在就要借着上帝的安慰去安慰别人了。因为,我打开过番多拉的盒子。我跟自己说,这是我的网站

自己一楼坐沙发~~~!
你看到你会知道是我吗??
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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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你是谁 但我爱你
我爱所有人....阿里路呀~~`
玩着,是多么好玩的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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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那只苯猪看不到我写滴东东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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猪`!
你知道是我吗?
你不知道吧~!~!
你最笨了~!
气死你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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猪?看的到吗,HOH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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俺是农民  看到你怎么有知识俺好羡慕``````````` 
       哈哈  好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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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你了,我就会来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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