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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念陈凯歌君
公元2006年2月11日,就是著名导演陈凯歌君在柏林机场向记者透露准备起诉胡戈的那一天,我独在网络上徘徊,遇见刘和珍君,前来问我道,“先生可曾为陈凯歌写了一点什么没有?”我说没有。她就正告我,“先生还是写一点罢,陈凯歌先生目前是需要一盆冷水的”。
这是我所知道的,凡我所看过的国产电影,大概是因为往往名不副实之故罢,口碑一向就甚为差劲,然而在这样的生活艰难中,毅然推出了《无极》的就是他。我也早觉得有写一点东西的必要了,这虽然于职业毫不相干,但在观众,却只能如此而已。倘使我能够相信真有所谓“艺术创造”,那自然可以得到更大的安慰——但是,现在,却只能如此而已。
可是我实在无话可说。我只觉得所住的并非人间。一个馒头的血,洋溢在我的周围,使我艰于呼吸视听,那里还能有什么言语?长歌当哭,是必须在痛定之后的。而此后“做人不能无耻到这样的地步的”阴险的论调,尤使我觉得悲哀。我已经出离愤怒了。我将深味这非人间的浓黑的悲凉;以我的最大哀痛显示于非人间,使它们快意于我的苦痛,就将这作为后死者的菲薄的馒头为祭品,奉献于逝者的灵前。
呜呼,我说不出话,但以此记念我已经说过:我向来是不惮以最坏的恶意来推测中国精英导演的。但这回却很有几点出于我的意外。一是当局者竟会这样地凶残,一是流言家竟至如此之下劣,一是胡戈君临难竟能如是之从容。
我目睹中国导演的办事,是始于多年前的,虽然是少数,但看那干练坚决,百折不回的气概,曾经屡次为之感叹。至于这一回在流言中恶语相向,虽殒身不恤的事实,则更足为中国导演的勇毅,虽遭阴谋秘计,压抑至数年,而终于没有消亡的明证了。倘要寻求这一个馒头对于将来的意义,意义就在此罢。
胡戈君在淡红的血色中,会依稀看见馒头的希望;真的猛士,将更奋然而前行。
呜呼,我说不出话,但以此记念陈凯歌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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