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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8-5-20 08: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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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懂得骄傲,也懂得悲伤—痛悼汶川地震遇难同胞
在天空之下,在山川之上,在街巷之间,在村舍之处,在心灵之所,在生死之途,汽笛、警笛凄厉地鸣响,汶川大地震7日之后,14时28分。
痛苦地闭上眼睛,恍然回到那个悲惨的时刻:山崩地裂,墙倒屋塌,呼天抢地,狼奔彘突,上击下坠,腿断肢残,肝脑涂地,惊慌恐惧,魂飞魄散。茫茫黑暗中,惨
绝人寰。
在那个瞬间,数万个生命逝去了,数十万个身体伤残了。受到震动的,是十数亿的心扉,是数十亿的灵魂。举国恸哭,全球同悲。被挑战的,是生命的信念;被考验的,是存在的勇气;被等待的,是社会的温暖;被盼望的,是国家的力量。
他们只是偶然被选中,我们只是偶然得幸存,然而社会是一种必然。
“5·12”灾难之后,一切生存都是劫后余生,然而国家是一种担当。
在大灾难面前,我们看见了人的脆弱,原来是如此渺小卑微。在大灾难之后,我们看见了人的抗争,却又是如此坚韧顽强。求生的渴望,互助的温暖,救援的力量,社会的关怀,都在诉说着生命的意义。
逝者已矣,生者徒悲。那些日渐冰冷的身躯,已经全然没有感觉,或化为灰烬,或变成泥土。然而,他们曾经和我们一起,在这个世界上成长过,生活过,奋斗过,希望过,哭过笑过。他们所经历的或惨痛的毁灭,或漫长的折磨,都是留给我们的永远的痛苦。他们未竟的生存,由我们来继续。他们寂灭的梦想,还在我们心中燃烧。
他们和我们,曾经和现在,都同处一个社会,同属一个国家。
个人太孤单,所以群居。群而有序,所以立国。国家是公民所建,也是公民的依托。公民露出笑脸,国家感受幸福;公民心中哀痛,国家承受悲伤。他们和我们,都曾经为国家而辛劳;痛苦挣扎中,也盼望着国家的慰藉。
当旗帜徐徐降下,我们感觉到国家有一颗悲伤的心。
当笛声疾疾长鸣,我们意识到社会有一种共同的记忆。
这颗心属于我们自己,这种记忆浇铸我们共同的信念。
那就是对个体的尊重,对生命的敬畏,对弱者的悲悯,对公民社会的认同。
愿每一个生命,在消逝之前,记得他曾拥有值得骄傲的同胞。
愿每一双泪眼,在抬起之后,看见一个充满关爱的社会。
因此,让我们记住这一天,记住这一刻,在这片土地上,五千年来,半旗第一次为黎民百姓而降。
让我们相信,这个国家正在走向现代,也正走向世界舞台。
为了那些不幸的逝者,我们的同胞,我们的亲人,愿你们在天上地下安息。
也为了幸存的生者,我们自己,我们的兄弟,我们的姐妹,一定要坚强地活下去。
还为了这个国家的未来,因为她不仅懂得骄傲,也懂得悲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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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杂气象:抗震飞行的一大难关
新华网成都5月19日电(记者 孙茂庆、***报记者张金玉 李建文)这次抗震救灾飞行,空军和陆航飞行人员在复杂气象条件下,实施了我军历史上最大规模的空运、空投、空降,引起世人广泛关注。5月19日凌晨1时,在空军抗震救灾前线指挥所,我军气象专家、空军司令部气象局副局长崔廉清接受了记者采访。
“天空是飞行器活动的舞台。雷雨、积雨云、低云、恶劣能见度、飞机积冰等天气现象,都严重影响着飞行活动,再先进的飞机也要受天气条件的制约,即便是所谓的‘全天候’飞行,也是要受到一定气象条件的限制,离不开科学的气象保障。”崔廉清举例说:“比如:低云和恶劣能见度影响飞行的正常起降,雷雨、飞机积冰直接危及飞行安全,直升机等小型航空器受天气的影响程度更大。”
这位气象专家向记者介绍,这次抗震救灾,动用飞机之多,投入空中力量之大,连续飞行时间之长,都是前所未有的。这种大批次紧急空运、连续长途飞行,使科学准确的气象保障显得格外重要。5月13日上午,空军空降小分队为了及早摸清震中灾情,计划乘机飞临震中上空,在5000米左右高度空降。但是,由于云层浓密、空中有积冰不符合空降条件而未能实施。次日,气象预报天气稍有好转,空降小分队抓住短暂时机,从云层缝隙中成功实施了复杂气象条件下首次高空无地面引导的空降行动。
“空军的活动依赖于气象,正像海军依赖于海洋、陆军依赖于地形条件一样。空降,更是必须满足一定的气象条件。”崔廉清强调,空降的成功率与气象条件息息相关。比如,雨雪天难以空降,低云层空降兵看不见地面目标,风大容易造成着陆分散,因此必须根据天气的变化,利用风和、雨住、云散、雪停时实施空降。这一点,世界各国概莫能外,情况再紧急也不能蛮干。比如,1942年1月3日,苏军在莫斯科保卫战的关键时刻,决定向德军后方米亚特列沃空降两个伞兵支队。实施中,第一个伞兵支队降得很顺利,但随后天气突变下起了暴风雪,为避免无谓牺牲,后续空降任务不得不取消。
“川中盆地高湿、低云、降水多,雨雾雷电多,能见度差,‘蜀犬吠日’指的就是很少见到太阳。这次震区所在的川西高原,地形复杂,天气变化更是无常,这就是人们所说的‘隔山不同天’。因此,这里经常出现雷雨、山谷风、风切变等危及飞行安全的天气现象,客观增加了抗震救灾飞行的难度。”据崔廉清介绍,山谷风引发的“风切变”,是指短距离内风向、风速的突然变化。发生在水平方向上的风切变叫水平风切变,发生在垂直方向上的叫垂直风切变。飞机在穿过风切变层时,由于风向和风速的突然改变就像一把无形的钢刀,会使飞机的升力突然改变,甚至可以将飞机一下子掀翻,造成猝不及防的灾难,是国际民航规定的最危险天气之一。
“飞行必须服从于气象,这是科学规律,天不作美徒奈何。但是,灾情急迫,有时也不得不打破常规,在最低气象条件边缘实施飞行,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崔廉清动情地说,5月15日,为把龙门山镇大龙潭村68名伤员及时救出,我军直升机飞行员冒着超强的山谷风,在两侧悬崖壁立的峡谷中勇敢飞行,连续起降8架次。像这样的超气象飞行,在山区救灾中每天都有几架次,充分体现了我军飞行员的非凡胆魄和高超技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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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华网四川理县5月19日电(记者崔峰、肖林、茆琛)参加四川灾区救援工作的成空雷达某部42名官兵,自12日以来一直置身理县灾区救援工作。除积极救助灾民外,他们还注意在小事上体现人民子弟兵不畏艰险、珍惜军民鱼水真情的光荣传统和作风,赢得了灾区干部群众的称赞和爱戴。
5月12日14时28分左右,成空雷达某部官兵执行任务途经汶川与理县之间时,突遇地震灾害。42名官兵立即兵分几路投入抗震救灾。
5月16日,部队接到命令,要去平整一块土地,搭建临时帐篷医疗点。20多名官兵从早干到晚,清理平整土地1000多平方米。医疗点的护士见战士们一天没吃没喝,就送来了矿泉水和牛奶,但战士们谁也没喝。
有一名护士端来一盘樱桃,洗干净后逐一送给战士们吃,但战士们都不要。这名护士急了,她找到指导员赵建强说:“你下个命令,让他们每个人吃一个!”赵建强望着满脸疲惫的战士说:“每个人吃一个吧!”但战士们还是没有人动。雷达工程师张彬说,灾区水果这么珍贵,送给病人吃吧!于是战士们把樱桃端进了帐篷。但一个患者很快又端了出来:“医生护士为了我们整天工作,把水果送给他们吃吧!”“我们不累,战士们一天没吃东西了,还是给他们吃吧!”护士再次把樱桃端给了战士……
蔡剑是一名党员士官,参加抗震救灾前,刚做完外科手术。指导员建议他不要参加救灾工作,但他强烈要求参战。5月12日下午开始,他一直奋战在救灾一线。
5月13日,部队接到搜救任务,跑步前往100多公里外的一个灾区救援。行进途中,指导员发现扛着铁镐、穿着雨衣的蔡剑突然落后了,而且多次报告去厕所。经过另一个武警部队战斗点时,他还向那里的武警要什么东西。
指导员赵建强说:“蔡剑平时身体素质很好,遵守军纪,怎么刚跑上50多公里就这样了,还向别人要东西?就在他一转身的时候,我突然发现,他的雨衣后面沾满了鲜血,我当即命令他停止前进。”
不得已,蔡剑把指导员拉到了一个僻静处,解开腰带,从裤里大腿内侧掏出了一块浸满鲜血的纱布。他告诉指导员:“12日搬完石头,我的手术伤口就裂开了,出了很多血,担心你们知道后,不让我参加战斗,就一直用这块纱布堵着伤口。今天跑步急行军,伤口疼得厉害,出了很多血,我只好以上厕所的名义用这块纱布擦。刚才遇见兄弟部队,想要块止血棉,没想到被您发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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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岁的杨卫东是带兵冲进重灾区汶川映秀镇的第一个军人。
5月12日下午3时许,正在川西北某地驻训的成都军区某集团军红军师炮兵团奉命奔赴汶川灾区抗震救灾。部队开至都江堰,师首长向该团副参谋长杨卫东下达命令:“立即组织小分队,往汶川震中方向探明道路,上报情况!”
杨卫东挑选了21名精干的官兵,背上卫星电话和简单的行囊跑步出发。刚走出都江堰,一片大滑坡就将道路完全阻断。此时,大雨倾盆,余震不断,山崩石飞。杨卫东将人员分为3个小组,一组探路,一组随行,一组断后扶助,在落石的空隙中艰难前行。天渐黑,没有指北针,没有照明设备,没有开路工具,杨卫东果断命令分队沿岷江一侧攀援前行。
翻越两道山梁,前方又出现一座陡峭的高山,悬崖下是奔流的洪水,往前已完全看不到路。怎么办?杨卫东把部队召集到一起,大喊:“同志们,我们今天要拿生命作赌注,与时间赛跑,因为时间就是灾区群众的生命!”他找到一处山泉流淌的水沟,根据经验,这里的草和树根须较深,可以负重。于是,他手脚并用,抠着石缝和树根,在黑暗中第一个摸索着向上爬行。战友们互相扶助,紧随其后。攀上山顶,又爬下悬崖,大家都已是浑身污泥,衣衫破碎。有的战士累得扑通一声坐在地上。杨卫东明白,此时如果停下,那就可能再也迈不动脚步。他不停呼唤:“走啊,走啊,我们早到一分钟灾区群众就多一分希望!”
雨越来越大,山上的石块从黑暗中飞落在身前身后,砸出阵阵闷响。突然,一阵强烈的余震袭来,杨卫东没有站稳,猝然滑倒在泥潭中,右腿一阵剧痛。战友们赶来搀扶,他奋然前扑,边爬边喊:“不要停,跟我冲!”
天亮了。经过15个小时的生死拼搏,5月13日12时30分,杨卫东和战友们终于冲进一片废墟的汶川县映秀镇。来不及喘气,杨卫东立即架通电话与上级联系。打师部,不通;打军部,还是不通。他当机立断,直接将电话拨通了军区作战部,将这里严重的灾情和路况作出详细汇报,为上级机关详细了解灾情、准确作出决策,提供了极为宝贵的第一手资料和依据。此时,杨卫东和他的战友们已是饥困交加,而面对哭号求助的灾区群众,他们又将身上仅存的干粮和水全部送给了伤员、老人和儿童。
根据杨卫东提供的灾情和行进路线,大部队来了,直升机来了,救援物资迅速向这里调集,灾区群众在最短的时间内看到了生的希望。
军首长看着杨卫东红肿的右腿,关心地让他稍作休息。然而,刚刚失去家中亲人的他,于13日当晚就率部从映秀小学的废墟中抢出3名受伤的孩子;14日,他又带着部队鏖战一通宵,从废墟中救出6条生命。接下来的几天,他带着战士们从空降场没日没夜地搬运救灾物资,记者总是从最繁忙的场所看到他那拖着伤腿的身影。
今天,炮兵团根据上级指示,要将一批食物和药品徒步背运到映秀镇周边偏远的山村羌寨。记者看到,腿伤未愈的杨卫东又站在了出征分队的最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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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华网成都5月19日电(记者 张严平 侯大伟)“妈妈,如果我走了,你就看花,那漫山遍野的花儿,就是我对你不舍的守望……”这首流传在汶川大地震中的诗歌,写尽了生者与死者的哀痛与相依。
19日,在举国哀悼之日,都江堰向峨乡中学垮塌的废墟前,摆放了两只用山间青青的野草和黄色的小花扎成的花圈,上百名男女老少,手捧花儿,站在废墟前默哀,纪念他们再也不能回归的亲人。
那是一个永远黑暗的时刻,在山摇地动的巨响中,向峨中学四层教学楼如碎石般垮塌,正在上课的孩子和老师全部被瓦砾掩埋。一位叫袁贤如的母亲痛苦地记得,她冲到学校,对着瓦砾大声呼唤着儿子的名字,她听到一个又一个稚嫩惊恐的声音:“妈妈!妈妈……”她和许多孩子的妈妈以及乡亲们跪在地上用手刨,最初发现的孩子们得救了,然而,她15岁的儿子周浩再有没有回来。和周浩一同罹难的有400多名学生,19名老师。
一位叫贾学芬的母亲,在这场灾难中同时失去了儿子和女儿,她至今无法忘记出事的前一天,是个星期日,两个孩子回家和妈妈说了许许多多的话,女儿说她长大了要去工厂搞技术,儿子的愿望是当一名人民***。仅仅相隔一天,花季的梦想永远定格。
一位80多岁的老汉哭着告诉我们,他的两个孙儿都在眼前这片废墟中死去了,他说,感到一点踏实的是,娃娃死时都和老师们在一起。一位叫钱富波的老师,两天后被挖出时,人们发现这位29岁还未曾结婚的小伙子,身下拥抱着5个孩子。
一个叫郭小琴的女老师,和孩子们一起罹难时,距离她的婚期只有不到4天。还有董显荣、李萱、唐基磊……这些年轻的教师都是紧紧地拥抱着孩子们走的。
生命在灾难面前彰显出夺目的光芒……悼念的人们向着废墟鞠躬,再鞠躬,久久地默哀……灾难可以毁灭我们的躯体,但灾难无法毁灭我们的内心,它让我们体味更深厚、圣洁的爱。“妈妈,如果我走了,你就看花……”今天,我们都是孩子的妈妈,都是妈妈的儿女,让我们静静地看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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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新社四川茂县五月十九日电(记者 沈晨)抱着一岁的女儿,二十五岁的母亲王利一脸的无助。经过茂县人民医院急诊科主任付德全大夫的诊断,发现王利的女儿并无大碍,只是发烧而已。但在确诊之后,这位一岁的女孩却无法得到及时的治疗,因为这里没有儿童用药。
“五·一二”大地震后,重灾区茂县一度缺粮少药。如今,随着公路的逐步疏通开放,缺粮的情况已经好转。十九日上午,茂县县城内,县***按每人一天一斤米的限额发放口粮。排队领口粮的队伍很长,但群众都很守秩序。
少药的情况却未得改善。茂县县城中心广场聚集了二军医大长海医院、茂县人民医院、武警重庆总队医疗队等医疗点,许多受伤、得病的灾民都慕名而来求诊。不少得病的儿童在确诊之后,却只能拿着处方,无奈地等着药品的到来。
“常规的儿童退烧药、儿童皮肤过敏外用药、治疗儿童呼吸道疫病的用药……只要与儿童用药有关的药品,我们这里都很需要。”武警重庆总队医疗队领队刘筑告诉中新社记者。
在茂县人民医院急诊科门外、在武警重庆总队医疗队帐篷外,在二军医大长海医院帐篷外,有着许多像王利一样无助的母亲。在茂县,一岁大的婴儿,三、四岁的儿童,都处于有医无药的境地。他们只能手持着处方,等待着……(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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