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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发表于 2005-3-4 12: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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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后来
后来的事情我打算从我长大了一点后说起,因为我认为在那之前,
人无论从生理还是心里,都是不成熟的,当然,发育也是。
在这样的条件下,发生点什么的概率,应该是很小。
因为那三个耳光,我背负了“小流氓”这个称号很多年。
可事实上,认识我的人,都知道这么一个称号对我这样的人来说,是多么的不恰当。
因为我几乎可以说是一个很羞涩的人,我一贯沉默,但正象我前面说的,
我总是会不时的表露出一些我那与生俱来的天才。
然而愚昧的世人是无法真正理解天才的,所以我的周围永远充满了异类的目光。
面对那些异样的凶恶的不屑的种种目光,我看上去孤独并且孱弱,就象一只离群的羚羊,
而周围的世界就象那看上去很美但无时无刻不充满了生命危机的草原。
开始我的确不能容于这个世界,我的木钠,沉默,少言寡语。
被看作了是软弱的象征,这么说吧,那会儿,无论在任何群体里,
我都是最弱小的一员,永远是任人欺凌的对象。
我很本分,并且很知命的面对这一切,我知道自己的宿命,羚羊的宿命,
我只是在静静的等待草丛中的致命的一击。
这一切,生命,在我看来,仅此而已。
可正如我在文章开头所说的:
“事情的发展总是很难完全按照人的意愿进行”,我的巨变发生得毫无征兆。
那是在一次集体出游过程中,我们每个人被要求当众诉说出一件难忘的事情。
一帮血气方刚的少年男女们都在掩饰自己内心的蠢蠢欲动,
用最苍白可笑的语言掩饰真正的欲望。
胖子说他难忘的是通过了专业资格证书考试,
我却知道他最得意的其实是上次偷看到了他表姐洗澡。
大头说他难忘的是经过努力,终于把女朋友(校长的孙女)追到手了。
可我知道他最得意的是上周把隔壁的班花给上了。
潇潇说她最难忘的是获得了保送的名额。
可我知道这个名额是她用了些见不得人的手段把阿强挤掉得来的。
这一切在我看来是浅薄并且虚伪的。
所以轮到我的时候,我看着兰子妩媚的眼睛,用一种非常平静的语调说:
我最难忘的是,见过你的下体。
沉默。。。。。。然后是兰子的一记非常响亮的耳光。
这是为了这件事情我得到的第三个耳光。
我想这是我的天才又一次毫无征兆的展露,虽然从表现看来有点惊世骇俗的意思。
你们可以想象面对这么一个异类的天才展露,一帮庸人们的可笑表现。
我被兰子的一帮号称护花**们痛殴,我想说的是,我没打算反抗,
因为我是一只孱弱的羚羊。可就象大多数意外一样,非常规的事情发生的都那么诡异。
一次爆发也来得那么突然,我忽然发出一声类似象野兽一样的嗥叫,
挣开众人跳了起来,无数拳脚砸在我身上,我并不在乎,我只抓住了那个最粗壮家伙,
我用拳头,用脚踢,用头撞,用牙咬,
我用我可以做到的一切方式将我的愤怒发泄到他一个人的身上。
所有人被我忽然的疯狂惊呆了,停止了一切动作,惊讶得看着我。
我鬼叫着一次次把对方打到,一次次再把他拎起来。
直到众人猛然省悟过来,冲上来将我拉开,我仍然不依不饶。
我三次甩开拉住我的人,三次冲回到那个家伙的身边,我用石头将他的牙齿砸掉两颗,
将他的头敲出了血。直到那个粗壮的家伙,停止了一切反抗,
用手捂着头蜷缩在地上一面发抖一面可怜地呜咽。
所有人带着惊恐的目光注视着我,我鼻青脸肿面目狰狞,
但仍然用平静得近乎冰冷的目光回敬着他们的眼神
──就象一群胆怯的土狗和恶狼之间的对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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