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列表 发帖

[新世界的诞生]

[引子]

    火焰之心一个,取得。

   “好的,任务完成”,队长说道。

   “yeah!”所有的队员都发出了由衷的欢呼,接火焰洞的任务真是对身心的双重折磨。


    骑士当先从火焰洞穴里冲出来,大口呼吸着没有硫磺刺鼻异味的新鲜空气,在他身后,不断施放着冰霜法术的巫师也停止了动作,搜

寻起进入洞穴前的宿营地。疲惫的队员们一个接一个从洞穴中走出,或坐或躺,感受着疲倦后的无力。

    很快,冒险者发现了这不是来路,而是一个陌生的地方。没有那些令人厌恶的蜥蜴和沙怪,周围是那么的安静,没有生气。风过之

处,尘土和沙砾漫天飞舞着,遮蔽住了太阳的光芒。就在不远的前方,依稀能辨别出的建筑物,已经被侵蚀的不成模样了。这里不知有多

久没有人类涉足了,一个被世界遗忘的角落。在附近的泥土中,人们发现了石碑的一角。在用小刀刮去表面的硬泥后,巫师眯着眼努力辨

别着上面的字符:

“e..elno..elnoiocn"。


--- 右击鼠标,然后保存 ---
(ethnica  ro BGM87)

[ 本帖最后由 moody Blues 于 2007-4-4 23:12 编辑 ]

既不回头,何必不忘
既然无缘,何须誓言
昨日种种,似水无痕
今夕何夕,君已陌路

字....字!!
我一生渴望把你收藏。






                            妥善安放,细心保存。






                                免你惊,免你苦,








                    免你四下流离,免你无枝可依。

TOP

....换了台机器知道问题在哪里了.

既不回头,何必不忘
既然无缘,何须誓言
昨日种种,似水无痕
今夕何夕,君已陌路

TOP

[一章]
松鼠在高大的树木间欢快的跳跃,河狸在河边懒洋洋的磨着牙,鸟儿尽情的赞美着阳光。在一片完完全全的绿中,是森林的交响乐。很难想象此时的普隆德拉还覆盖着厚厚的积雪。米德加尔特南部的山脉,一直绵延到艾尔贝塔的海岸。携带大量水汽的海风,在一条条山脉的阻挡下留下了大量的降水。大自然恩赐了这里四季如春的气候,孕育了这里的美丽生灵。而宏伟的斐扬城就坐落在茂密的森林和起伏的山脉中,这里的水果、花卉和手工艺品都在大陆上享有盛名。但若问起本地人,他们会自豪的对你说起他们的神射手,几乎所有已知的神射手都出自这里,黄忠、罗宾、基拉就是其中的出类拔萃者,甚至连形容箭术的词也诞生于此,比如飞火流星啊,百步穿扬啊。每年这里单是名人的纪念品就有好几十万的收入。

    以飞扬为名的猎人工会,就坐落在斐扬附近的山脉中。而现在在林间小径穿行的旅者,他的目的的就是猎人工会。他一身旅行者便装,腰间别着一把精致的短弓,胸前别着代表吟游诗人的胸针,背后是箭袋和包包。非常年轻,眉目间却已有风霜之色,显然已经在外漂泊很多年了。好了,介绍下吧,他就是我们的重要龙套之一、无名吟游诗人路人甲 - -恩,还是叫他他岚好了。

    经过半天的长途跋涉,猎人工会就在眼前了。虽然听当地人说过这里的情况,岚仍然发出了惊叹。猎人工会在一座石山之中,开山而成,与山同体。洞口在山下,所有主要房舍都在山中。从外望去,洞口内是一条长长的宽阔甬道,斜斜的向上延伸,依稀能看到深处的一个个小房间。上空雄鹰翱翔,听说工会里有专人负责饲养和驯化猎鹰,提供给广大会员使用。洞口上方是四个刚劲有力的刻字,相当古老了,不过不认识....两侧的红纸是新贴上去的,上面图案也相当神秘。这里有过“年”的风俗,岚在城里看到了许多红色的贴纸,与这相似。在被询问来意之后,岚被领到了甬道尽头的房间,那正是会长的客厅。从走的距离来看,离入口已经很远了,但是光照和空气都保持的很好。虽然是会长,房屋里的摆设却极简单,一张桌子和两边的靠椅,都略有些破损了,墙上也没有什么装饰,只草草的用石灰粉刷过。岚把背包放在墙边,坐在椅子上就开始静静的等待。在刚才简单的交谈中,他得知会长两小时去巡查弓箭手的练习,应该会在傍晚回来。

    现任猎人工会会长——枫,是工会自成立以来最年轻的会长之一,却是被预测为二十年内可与史上梦幻级别神射手比肩的人物。猎人的处世信条很简单,就是强者为王,枫能让年长几十岁的猎人都心悦诚服的,就是超群的实力,而且品格、资历等等也都无可挑剔。

    忽然外面一片嘈杂声,岚站起来,打开门往外观望。通道里已经是一片混乱,一个男猎人似乎被自己的夹子夹到了,脸形都扭曲了;几个猎人撞成一团倒在角落里,挣扎着却爬不起来。岚第一反应就是去摸腰间的短弓,手还没摸到弓弦,一个男声在身后不紧不慢地响起:“只是赶时间。”在那一刹那,岚感到自己背上的衣服已经被冷汗浸透,他屏住呼吸,缓缓的转过头来----屋里空无一人。

      通道里也安静下来了,刚才的猎人都已经销声匿迹——除了某个倒霉的猎人还在咬着牙拆夹子。一?这不就是那个刚才引路的猎人么,岚记得他叫超超。恍惚间,超超已经拆完了夹子,给了他一个颇有含义的眼色就一瘸一拐的跑掉了。岚的第六感告诉他那个神秘男子不可能简单,但却没什么恶意,至少对他没什么恶意。作为一个相对弱小的诗人,岚绝对相信自己的第六感(画外音:第七感?我不想死,所以不想去试)既然如此,就不管他好了,岚于是心安理得的回到靠椅上坐了下来,继续他的等待。

    等待是很无聊的一件事,还好这次时间并不长,岚就听到门口有声音。脚步声停住了,门口出现了一个漂亮的女猎人,她的皮肤是健康的古铜色,黑色短发很自然的卷曲着覆盖在耳侧,脸颊上还有微小的汗珠,全身是精致的皮制猎装,左手提着一个木桶,不时有水从缝隙里渗出来。说时迟那时快,她手一扬,一桶水就这么朝桌子这边泼了过来,速度之快、范围之大,以至岚还没站起来,就被这一桶水从头浇到了脚。而旁边空着的椅子却十分诡异的连续向后平移了三尺,完全避开了翻腾的水浪。

    随即,伴随着一阵不可抑制大笑,不住颤动的靠椅上现出了一个高瘦的身影。他看着完全湿透了的诗人,笑得直不起腰,几乎要抓住扶手,才不至于连人带椅一起摔倒。门口的猎人本有些惊异,此刻又露出了促狭的微笑,变戏法似的从右边又拎出了一桶水。片刻之后,岚同病相怜的看着还停不下来的落汤男人,恨恨的想到:“我怎么就忘记了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呢..”

    由于自己的莽撞而使别人无辜受累,猎人对岚表示了真挚的歉意,还拿来了干毛巾和热茶。原来这位美女就是猎人工会的会长——枫,而对于那位还在屋子里坐着不走的男子,枫很无奈的说“那是个自己有工作放着不做,天天到我这里来生事的无聊刺客。我一回来就知道他又在了,本来想给他点教训,真是非常抱歉,客人贵姓?”

    被问到姓名了,岚马上恢复了神采,“其实我就是玉树临风,风流倜傥,英俊潇洒,才高八斗貌似子都,人称一朵梨花压海棠,人送绰号上天下地下无所不能玉面小飞龙キラ.ャマ!!”看到屋里的其他两个人脸旁都出现了若干黑线,赶紧补充道,“其实他们都叫我岚的,这次我来斐杨,是受首都的朋友所托,送一封信给您的。”说着从衣襟里取出一封用油纸严密的包着的信笺。

    枫看着信笺,看着看着不禁笑着说:“小E,这是阿圣的来信啊”,听到这句话,原来还在椅子上发呆的刺客一跃而起,站到枫身边努力的张望。“阿圣写来的?写些什么,给我也看看”。“写的是他在古城的冒险啊。他的魔法越来越厉害了,看这里,真夸张。”“哈哈,是他的风格,不过我知道他能做到这样的。几年以前他就是一个很厉害的法师啊。”两个人不由回忆起他们在梦罗克的初遇,那段激情燃烧的岁月,过去总是那么的让人沉醉啊,屋里充满了温馨的怀旧的气息,在这一刻流动的时间仿佛停滞了....
  
    枫猛然从回忆中惊醒过来,诗人正微笑着看着他们,神情十分暧昧。枫轻轻把身边仍然一脸幸福状的刺客推开,对诗人说:“他在信中说你的音乐很特别。”岚从行囊中取出一把吉他,上弦,调音,古朴凝重的旋律随即在屋内响起。“那么,就唱一首刺客的黄昏吧。”

古道西风 枯藤老树黑鸦
身不由己 断肠黄昏天涯
举目无亲 四海皆是我家
心中有爱 如今天各一方
血腥难洗 人命可为草芥
无情易饰 聂政岂能无悲
睚眦成仇 亲朋可为陌路
怨怨相报 此恨绵绵无绝
彩霞散去,明月当空
收拾心情,告别此刻宁静
再见夕阳,如果还有明天

    夕阳的光从外面斜射进来,悲伤的咏叹似乎还在远方回荡,诗人已经不在了。小E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坐到了椅子上,望着窗外出神,喃喃自语,“我的黄昏...么?...啊....啊..嚏”“早点回去吧,别着凉了。”“恩。”“对了,你贴在门口的春联,到底写些什么,你的字没人能看懂。”“择居仁里和为贵,善与人同德有邻。”说到这里,小E已经悄然站了起来,开始往门口移动。”“哦。。???......!!!!秘箭——凤舞!”“啊呀呀...后退闪避!”...............


---------------------------------------------------我是无聊的分割线--------------------------------------------------------------------------

      听着山里杂乱的打斗声,还有窗口不时飞出的箭矢,山下的超超无奈的叹了口气“最后还是这样,看来今天墙又要重刷了。”


--- 右击鼠标,然后保存 ---
peaceful forest

[ 本帖最后由 moody Blues 于 2007-5-23 19:32 编辑 ]

既不回头,何必不忘
既然无缘,何须誓言
昨日种种,似水无痕
今夕何夕,君已陌路

TOP

[二章]
      米德加尔特王国的统治已经持续了二百多年,虽然如今的国王已经老朽,但是年轻的王子以他出色的政治才能赢得了人民的信任和爱戴。普隆德拉作为首都也是最大的城市,全国各地的珍奇异物汇集于此,每天巨大的交易量和金额见证着这里的繁荣,而职责分明的***和卫兵保证了这里的和平稳定。一个外国的使节曾经对普隆德拉这么评论:“如果日月没有分别,那么这里昼夜的区别只是天气不同。”这句话成为了名言。

    然而长明的灯,却有灯下的黑暗。在首都的一条小巷里,昏黄的街灯下,十几个人正围成一圈,对中间的人拳打脚踢。那个人似乎已经失去了知觉,蜷缩着身体一动不动。。在巷子拐弯的黑暗中,另一个人静静的看着这一切,白色的祭祀袍分外扎眼。“没有问题”,他喃喃自语,语气没有什么情感波动,“来回20秒左右,全速减至16秒,18秒内限界无法突破,可以安全脱出。”似乎从这种毫无反抗的殴打无法得到乐趣,其中一人停下了手,“md,这小子装死呀,老火,小古,你们2个去打点水来,浇醒了在打。”等的就是他们分神的一瞬,“chance”。白衣祭祀弓起身体就要跃出去救人。

    “住手!”意料之外的喊声,在场所有人都循声望去。清冷的月光照耀下(背景音乐起),黑色的披风,黑色的礼帽,他抬起头来,狰狞的钢铁面具遮住了大半个面部。夜风吹来,金色的长发随着夜风飘舞,在他手中,嫣然是一朵晶莹剔透的水晶玫瑰。“我是圣,人间和平的使者,正义是我的朋友”,风却猛然掀起他的帽子,恶作剧似的携帽而去,随风而去的…..还有金色的假发,刚刚说了半句开场白的巫师一时有些不知所措。

     冷汗,黑线….气氛一时很是诡异。“一起上,连他一起打!”最后还是刚才说话的打人者打破了沉默,果然他是这伙人的头儿,服饰华丽,只是胸前的一大块污垢显得格外不和谐。虽然仍然觉得很尴尬,阿圣还是小心收起水晶玫瑰,摸出圣杖英灵,做这种见义勇为、英雄救美(?)的事情果然还是要靠实力说话。冰壁,火墙,暴风雪,雷击….刻意留手之下,还是一般落花流水,很快地上就倒满了一地脸色或焦黑或青紫的地痞,没有一个能再站的起来。阿圣走上前去,正当他忍着刺鼻的酒气,仔细观察那人情况的时候,异变突起!

    黑夜的闪光,不知从什么地方疾速而来,带着死亡的气息,通体乌黑的箭无声无息的向巫师的身体飞去。就在那一瞬间,阿圣的周围忽然被绿色的光芒所笼罩,那是一种什么样的绿色啊,柔和却坚韧,平淡而宁静。这支来势汹汹的箭,在这片光芒前竟而无法前进一步,终于无力的落到了地面上,沉闷的金属声响起。巫师方才惊觉,眼前似乎有一个白色的人影一闪而过,再去搜寻时,已经找不到了。

    淡淡的清香令人心醉,眼前的女孩接过那一束白色的风信子,她的笑容比花儿更加娇艳。极度的喜悦让他有些眩晕,所追求的幸福就在眼前,凝视着面颊上带着红晕的她,似乎受到鼓励似的,他一步步的走上前去。两个人的距离越来越短…..最后触碰到的,却是空气。诧异的睁开双眼,眼前的她竟然已经离地而起。刚才还是纯白色的花,竟然已经变成了深紫色。周围的一切暗淡下来,泪珠从天上洒落下来,滴到他的手上身上,他焦急的用手去抓她的手,却总是只差那么一点,头痛,剧烈的头痛……“蝶….”他梦呓着。一旁的巫师听清楚了这个字,只抱以苦笑。“又是一个….年轻人啊。”他猜到是什么,但是如今他却无法明白。直到几年以后,他碰到一个同名的女孩,那是另一场美丽的邂逅。
   
   “这是哪里?”从沉睡中醒来,小木屋,软软的茅草,青草的芳香,潺潺的水流。隐隐有些头痛,肌肉有点酸麻,略微活动了下,酸痛依旧。昨天晚上做了什么呢,好像是又喝醉了,没惹出什么事情吧…..记忆有些模糊,是不是吐到别人身上了,算了,不想了,至少现在没睡在水沟里…..站起来走出屋子,这里不就是首都的东郊么,竟然有这样一处好居所。
阿圣有点郁闷,昨天晚上他救了一个人。当他去检查情况时,竟然发现这个人已经睡着了(这也睡的着,无法想象,无法想象~~)。然后又莫名其妙的被人偷袭,若不是有人帮手,差点就着了道儿。虽然他睡的是很安稳,总不能让他露宿街头吧,送佛送到西吧。人躺在地上还看不出来,这个酒鬼身材挺魁梧的,这可苦了以身体虚弱著称的巫师,一路上那是连拉带拖。熏人的酒气就不说了,好容易带回来,后半夜鼾声震天,根本睡不着。好人真是难做啊。阿圣一边想着一边心不在焉的翻着一本巫师工会发行的最新版本进阶教材——《魔法的秘密》,转眼间思绪又不知飘到何处了。
“你好,普隆德拉骑士,雪。德尔夫。”阿圣摸着书呆呆的出神,昨晚的酒鬼已经出现在面前。
“你好,霸气无双。”
“久仰久仰”,这些惯常的客套话骑士说起来很是不自然,很快他就转换了话题,“昨天的事情,我记得不是很清楚了,一直昏昏沉沉的.....但是,感谢你的帮助。”

     雪的话嘎然而止,左手夹带着法师就是一个闪身。在原来两人的中间凭空出现了一只紫色波利,仔细看还有着小小的羽翼。光芒一闪,花团锦簇的魔物一起出现在波利的周围,小丑、玩具火枪手、圣诞礼物箱?……感受到强烈的敌意,雪顺手就去拔剑,却摸了个空。阿圣不假思索,一个暴风雪法术已经应手而出,大部分的魔物还未来得及动弹立刻在凌冽的寒风中变成了一座座闪亮的冰雕,可是波利却似乎没有受到丝毫的影响,直接向巫师方向发动了攻击。“小心”,雪抢上前去,随手抄起一把刚才掉在地上的玩具火枪,拦在了巫师面前。虽然是钝器,在雪的手上威力却丝毫不减。波利数次想越过骑士攻击后面的巫师,都被武器带起的凌厉的劲风逼退。在短短的时间里,阿圣已经连续尝试了各系的几个法术,都没有什么效果。“必须先弄清楚这是什么。”阿圣这么想着,迅速的摸出一本手抄本,快速的翻看起来。
无法前进一步,却被逼的连连后退。魔物的怒气被激发了,一瞬间,黑色的六芒星从地面升起,波利也隐没在黑雾中。

    “这是…隔绝一切近战攻击的暗之障蔽!”阿圣惊讶道,这是巫师最高端的法术之一。

   雪没有说话,全身已焕发出金黄色的光芒,向黑雾中反复刺击,速度快的几乎无法看清。虽然火枪没有锋锐,仍然能听到波利的低声哀鸣,随即从黑雾中不情愿的跳出。

   眼看着开始一边倒,骑士手中的火枪却不甘愿再跑龙套,突然断成两截。优势顷刻消失,局势逆转,没有武器的骑士被动挨打(雪似乎没有练过跆拳道),只能靠着敏捷不断躲闪着攻击。

   “有了,圣天使波利 植物族 圣属性 需要注意的是他完全免疫魔法,还会使用多种高阶法术。”

    躲过又一次凶狠的冲撞,仍然保持着笑容,骑士轻声的道:“Shit…”

    “哦,圣属性么?”循声而去,是一个黑色短发的女猎人。她迅速的在箭袋里一摸,几根通体黑色的箭已经搭上了弓弦,弓体轻轻抖颤之间,箭已经连珠般射出,即使是圣天使波利,竟也完全无法躲开。中箭后的冲力带着波利飞起、落下地面又再次诡异的飞起,地面上方才显现出一个高瘦男子的身影….紧接着第二轮连射,空中无法躲避的波利再次中箭,在空气中渐渐消失。

“就知道你在这里,8753,帮你解决了这个麻烦,怎么感谢我啊?”
巫师笑着回答:“枫、小E,又见面了。”

互相介绍以后,雪很客气的首先告辞,把相聚的时光留给了这3个多年的老友。“我差点就见不到你们了。”巫师的面色凝重起来,“结束了三年的修行,我独自一人一直小心谨慎。不想竟然在这里受到了伏击,就是这支箭矢,和你刚才用的箭矢很相似。”枫接过箭矢,仔细查看着箭头上闪烁着的银灰色光泽,然后摇了摇头,说:

“这不是我的那种黑暗箭矢,但是对于来历我略有所闻。这只箭并不属于这个大陆。在遥远的西方冻土,那里有一个村庄因陨石造成的陷坑而出名….. 不知何时坠落的陨石,有人说是数万年前。在这陷坑内的某块陨石中,有一种数万年前的病毒被封锁其中,沉睡至今…. 人们不知道病毒的存在,却知道有这么一种岩石,可以让人获得神一样的完美力量。于是有人把它制造成箭,当被箭刺中时…..”枫停顿了一下,忽然大声说,“那边草丛里的几位可以出来了吧。”

“有人?”正疑惑间,却见草丛里缓缓爬出几个人来。诗人、舞娘、男女贤者,想不到竟然藏了五个人,但是有一位在场的几位都认识。

“岚??你在这做什么?”

“还能做什么,圣天使波利这种奇特而强大的魔物,出现的绝大多数可能是——实验事故。相必和这几位贤者脱不了干系吧。”

说到这里,两位上了年纪的贤者都露出尴尬的神情。

“还是我来介绍一下吧,强大的巫师8753、猎人公会会长枫、还有刺客E.King,他们3个是老朋友了。”

岚不动声色的转移了话题,同时给三个人狠狠的扣上高帽。

“这是芙蕾娅,舞者,我的拍档;这两位长者小魔、饕餮…..2个中年贤者摘下帽子,用很古老的礼节向面前的3人致歉。还有,”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决定佯装没有发现旁边怨恨的目光“落云。”

压抑不住贤者天生对知识的好奇心,小魔还是忍不住开口询问:

“尊敬的会长…饿 前辈”亲眼见识了枫强大的实力,贤者对此深信不疑,他很小心的斟酌着词语“请问刚才您提到的病毒,如何能让人类得到神一般的完美力量呢?”

“…..”枫没有作答,小魔却发现一直面无表情的刺客面容开始奇怪的扭曲起来,继而很没有风度的当众大笑起来。“那位前辈哪能比你博学,她是在忽悠你的啊。”

岚敏锐的发现,周围的温度开始迅速上升了,气氛也开始诡异起来。他给旁边的舞娘打了个眼色,多年的拍档立刻心领神会。“我们几个还有次会见,不,演出要赶,时间差不多了。”说着2个人暗中连推带拉还在琢磨忽悠何意的贤者转身离开了……



~~~~~时间地点转换的分割线~~~~~~~~~~~~~~~~~~~~~~~~~~~~~~~~~~~~~~~~~~~~~~~~~~~
“小芙,你很想要后冠吧?”

“嗯。”

“小魔、饕餮,你们不是一直想统计随机技能的成功率么?”

“是啊,如果能完成,一定是这些年最巨大的成果。”

“刚才的猎人一看到他们就飞快的逃走,现在不知道哪里去了,怎么办?”

“没事,人我负责抓。东郊继续,我的天使波利宝宝,挖哈哈…..”

“…….”众人爆汗中。

“岚,你一个人在后面做什么,快跟上~~嘿嘿嘿”

“咦?这不是刚才的巫师么,泥怎么也偷偷跟来了?”

“。。。。”

[ 本帖最后由 moody Blues 于 2007-6-9 16:04 编辑 ]

既不回头,何必不忘
既然无缘,何须誓言
昨日种种,似水无痕
今夕何夕,君已陌路

TOP

[三章]
首都西南的新城区有所奇特的酒吧,外表平平无奇,在被风雨洗刷的有些褪色的木门上,总是挂着一块“装修中,暂不营业”的木牌。几年来,木牌不知道换过多少,酒吧却从不曾开门营业。然而,在以任务谋生的佣兵中,作为佣兵工会的营业中心之一,也是为官方默许的佣兵集会和任务发布场所,“新干线”酒吧却早已名声在外。而有些无法公开解决的难题,官方也会在这里私下招募人手解决。而***的酬金当然是相当的丰厚,而有工会作为中间代理人,雇主和佣兵的隐私和权益在这里都能得到充分有力的保障。虽然竞争非常激烈,有实力的佣兵仍然很乐意在每周一在那里泡上一整天来碰运气。

舒缓的旋律从颤动的琴弦上涌出,人造光将整个房间染上一层暧昧不明的深色,微笑的侍者来回穿梭,宽大的吧台里满是品目种类不同的酒类。在摆开的桌椅中,佣兵或三五 围坐一桌闲聊或独自坐在角落里慢慢的自斟自饮。可是当酒吧老板陪着客人从里屋里走出来的时候,除了几个已经微微有些醉意的还在大声猜拳行令以外,其他人都把目光集中到了老板陪着的客人身上。今天的客人又高又瘦,面色苍白,虽然穿着是商人的服饰,可是不加掩饰的珠宝却暴露了他贵族的身份。而且在这里的人哪个不知道,能让老板来亲自陪着的,不是大主顾就是得罪不起的权贵。

“这次是王家的委托。直接说重点,一星期前,我们和艾尔帕兰失去了联络。目前我们完全无法了解到城内的情况。委托的内容就是设法取得与城内的联络,调查清楚到底那里发生了什么。我们希望最有能力的佣兵来接这个委托,而在金额上是绝对不会亏待的。”不愿意卖关子,他紧接着抛出了砝码。“预付100万zeny,视任务完成度追加至1000万zeny。”这句话如同湖面上投入的石子,在酒吧里泛起了重重涟漪。即使是再冷静的老手佣兵,拿着酒杯的手也微微发抖。在短时间里,许多人的脑海里干脆就是一片空白。天哪!1000万 zeny,什么样的任务能赚得到这么多钱?单是首付数字已经相当庞大,若是能完成这个任务,一生就不用再在这条路上奔波了。也有若干人有些太过失态,不过很快就被反应过来的队友打晕过去了。“作为雇主,我们有必要慎重的提一下,其实之前,王家已经派出了鹰之团,但是去后却杳无音信。希望各位做好周密的准备和最坏的打算。”贵族说到这里,原本跃跃欲试的下面已经迅速沉寂下来。鹰之团,是佣兵团体中精锐的精锐,因享有盛名常被要求完成的雇主所内定,近年来更成为王室的臂助。这样一只精锐竟然一去就杳无音信……在场的佣兵抑或佣兵团不认为自己能强的过鹰之团,精明的已经开始盘算起至少要联合哪些团体来一起完成这个委托了,毕竟没人愿意最后拿到的只是佣兵工会的抚恤金。

就当一群人或犹豫或盘算之时,有人打破了这片沉寂,“我应该是最适合任务的人选,相信结果定不令您失望。”贵族顺着声音看去,在前排靠墙的桌子边,孤零零坐着一个中年的男子。额上发间缠绕着头带,脸型方正,眉目之间有一股傲气自然外露;在右脸上有一条斜斜的刀疤,不但不显狰狞,反而给整个人增加了锋锐之气;紫色的短上衣,露出袖子的臂膀上尽是伤痕处处。

“你一个人?”有沉不住气的人已经开口问到.

“哦,”斜眼打量了下这个问话的身材魁梧的大汉,“我可不需要不联系的人来拖我后腿。”

这句话一说出来,全场哗然。独自来抢这笔大生意也就罢了,这句话几乎就是对在这里的所有佣兵团的侮辱。大汉脸上青一阵红一阵,终于忍不住从身后拔出一把巨大的双手锤,就要向这个中年男子砸过去(侍者给老板打了个眼色,老板摇头示意无妨。)

只见紫影一闪,中年男子已经离开了座位。随之而来的是铺天盖地 如有实质的杀气,音乐蓦然而止,众佣兵一惊,各自凝神防备。再环顾时,兵器都已经拿在手上了,老板和贵族不动声色。。这时才轰然一声,大锤落地。而紫衣男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坐到了吧台前,剑未出鞘贵族微微一笑,心中暗暗欣赏这个身经百战的剑客。

“你还是需要一个搭档的。”声音来自酒吧最黑暗的角落,一个大毡帽的人,看不清他的面容,身上却是雪白的牧师袍。将桌上的酒杯一口饮尽,他抬起头来,露出的是一张年轻略显稚嫩的脸。剑客走到他身前,凝视着他一言不发,牧师也沉默着迎上他的视线。就当众人以为刚才的一幕又要重演,剑客却微微一笑,说

“合作愉快,我名天驱凤凰。”
“天暝•。”

在酒吧的内室,贵族详尽的叙述了与城内取得联系的各种方法和可以利用的安全地点和通道,并希望他们如果遇上鹰之团成的员或者确认他们的死亡,能尽可能收回他们的徽章。如果完成这件任务,金额将独立于此任务之外另外计算。确认无误并签订契约之后,两人从酒吧的后门离开。贵族望着两人离去的背影,喃喃自语道:“崩爷,这次似乎找到了很可靠的人。”老板就站在他的身边,神秘的笑着说:“我很看好他们那,对于你那些任性的个人要求。是吧,王子殿下”

[ 本帖最后由 moody Blues 于 2007-8-5 20:15 编辑 ]

既不回头,何必不忘
既然无缘,何须誓言
昨日种种,似水无痕
今夕何夕,君已陌路

TOP

[第四章]

不知道怎么会变成这样子,一开始是很严肃认真的访问和调查,最后竟然成了闹市区购物。刺客在心底发出这样的哀叹。很想找个人发牢骚,不过貌似现在没有人理会他。几个正和岚一起与卖主为商品的品质和价格进行着深入而有成效的讨论,那小子杀价那是真的很有经验啊。不知不觉又去摸那支水晶玫瑰,仿佛又听到阿圣带着坏笑偷偷塞给他时的戏语:“再不快点,老婆会成别人的哦。”那小子………苦笑着看着枫的侧脸,几年过去了,这样的情况什么时候才能有所改变呢?

“你的印堂发黑,面带晦气,三日内必有血光之灾啊。非有高人相助不能解救。”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老头对着枫一本正经的说,可惜就这样华丽的被无视了。

念叨了好几遍,见说话的对象完全没有反应,他又转向了一旁的诗人,“这位小弟,我看你骨骼精奇,定是万中无一的练武奇才,今后维护打击犯罪,维护世界和平的重任就落在你肩上了。这里有一本《独孤九剑》,我们有缘,100zeny卖给你了。”岚无奈的笑着说:“我不练剑的,你卖给那边的骑士大哥好了。”

贤者落云在一边笑的那个阳光灿烂,老头却非常自然的绕过了她。

“剑的基本动作,不过劈、砍、刺,所有动作都是这三个基本动作的变化组合,可是实战中却有不下千种变化。剑之一物,器用入魂,运用之道,存乎一心。而你所说的魔法,虽然就你所说法术成就全在资质。然而据我看来,追求极致的禁咒,也不如将最简单的魔法练到极致最为实用。”雪和阿圣这几天已经成了莫逆之交,在一边言谈甚欢,几乎完全没有注意到身在何处。老头走近一看,顿时脸色大变,转身就要走,却被落云一手拦下。落云还没来得及说什么,老头已经急了:“师妹,师门入市规矩你也知道,天机不可泄漏,运命不能干预。与这些沾上了,折寿事小……就不得了了。”看着眼前的少女一脸迷惘,老头略略平定,又问道,“你当真不是观星门下?”“ ………….”“那还好。”短时间对话已经吸引了雪和阿圣的注意力,发现被人注意,不等有些发愣的落云再次反应过来,老头已经闪过了手臂的阻挡,很快消失在人群中。骑士弯腰捡起地上老头失落的那本《独孤九剑》,封面上4个草书飘逸狂放。除了第一页整本书空无一字。“天将降大任于是人也?”



凌晨,是一天中最寒冷的时刻。就连从事不是很正当的行业的人们也已休息。而在普隆德拉的北门,有一个紫衣的单薄身影正默默的等待,而换了一身夜行短袍的牧师正疾步而来。“走。”将一个沉重的口袋扔给牧师,剑客已然消失在地面上出现的白色光芒中。炫目的银白的光,当眼睛再次适应周围的黑暗时,他们2个人已经在运河之都——艾尔帕兰了。一言不发,却仿佛有着天生的默契一般。加速,紧贴墙壁,伪装,随即2个人就这样消失在夜幕中。

太阳再度升起来了,本该再次热闹起来的城市仍然是一片死一般的寂静。没有鸡鸣鸟语,没有人声,只有运河在静静的流淌,而这座城市里已经没有了生命的气息。“有人经过的痕迹。”虽然非常的不引注意,剑客仍然敏锐的发现了河岸上留下的淡淡水迹。“明显是经过处理的,是有经验的佣兵从这里下了船。从船桨留下的痕迹应该是逆流而上,只要沿着水流走应该能寻找到他们的踪迹。”天暝冷静的分析着。两个人沿着河岸一路小心隐匿行进。“血的气味…..”虽然是意料之中,但是看到的时候还是不禁惊讶…那是血腥的修罗场,就在运河的岸边,有几十也许几百的人体堆叠在一起,到处是血肉的残渣和肢体的碎片,都是平民的服饰,血把地面染的通红,淅淅的流淌着,粘稠着,在运河里慢慢变淡……天暝垂下眼帘,忍住恶心,努力不去想刚才看见的画面。剑客轻声说:“你坐一会吧,下面的我来。”
片刻之后,被发现的是两个倒在一起的鹰之团成员,他们倒在这片尸体的尽头,已经断气多时了。一个是高大的骑士,铠甲已经完全破损了,身上全是黑红色的血迹——不知道有多少人的血。他仍然保持着临死的姿势,似乎还在做殊死的搏斗。在他的身体下面是蜷缩成一团的牧师,骑士临死都在保护着她,在她背后的伤痕依稀是抓和咬的痕迹,她的胸口上插的是骑士的剑,一剑穿心。她的脸上,俨然是微笑着的。抚上死者的额头,为去往天国者做最后的祝福,剑客站在一边,静静的取下两枚徽章,他说:
“还有人活着。”

愿他们的灵魂得到安息,默默的向死者致意,天暝站起身来,紧随剑客前进。而心中的疑问,始终无法释怀。到底有多少敌人,为什么都是平民,这城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百步之外又开始出现了战斗的痕迹,断断续续的一路上都是或两或三的尸体….好在剑客追寻踪迹十分在行,疾速飞奔速度不减,又走了千多步,依稀有了呼喝的声音。伏低了身体隐匿接近,在长长的阶梯的尽头,天暝看到了他相信令他一生难忘的场景。


半人高的银色大盾,紫红色的披风,与盾牌相比显得格外娇小的全身带甲的少女,正在以一人之力对抗近50人——大部分竟然是平民。利用地形的优势,借助巨大的盾牌不断把攻上来的几个不断击落——但这也似乎到了极限了,因为只要她后退一步,就会有空间让更多的人同时攻击上来。两人迅速的接近,而且完全没有引起敌人的注意,但是那边的少女似乎已经支持不住了。她倒退了几步,立刻就有许多人疯狂的冲了上来,将她团团围住。在这时候,天暝清晰的听到少女口中嘶哑,却仍然清晰的咒文。


There is no discharge in this war

Without shedding of blood is no remission

Fear not them which kill the body

Your body is the temple of the Holy Ghost


瞬间,以少女为中心形成了巨大的十字架,神圣的光芒从地面散发出来。柔和而无可抵挡。当光芒散去之时,刚才围着的疯狂的人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而已经疲惫不堪的少女的脸上已经失去了血色,以剑驻地的跪在了地上。还未冲上的敌人在略微愣神之后,又再次向虚弱的对手冲了上去。这时候,剑客出手了,前几个完全没有反应就一头栽倒,而后面对手甚至没有看清他的动作,已经成了尸体,转眼间战斗就结束了。而看到有人出手帮忙,精神松懈下来的少女再也支持不住的晕了过去。


“多谢援手。”到现在才注意到,旁边的树上倚着一个同样虚弱的人,似乎已经站不起来了,他也戴着鹰之团的徽章。注意到两人看着他的徽章,他猜测着两人的想法。“两位是来搜索的么?我就是鹰之团的团长。如果你们想知道我们调查结果的话,大致上我可以告诉你们:这座城里已经没有正常人了。”


“一会再说,”天暝扶起昏迷的少女,将她和团长并排靠在一起。“等她醒过来,我们就离开这个地方。”
“不,我想我可能等不到那个时候了,我受了致命伤。”他竭力支持着,把一卷纸递给眼前的牧师,“把这个交给他们。另外,我可以拜托你们一件事么?”在得到了肯定答复之后,微微示意树边昏迷的少女,他说:“今天鹰之团全灭在这里,都是我的责任。但是,小泥鳅她还年轻,不该因为我们的错误就这样死去。希望你们代我照顾她。好了,就这么多了。感谢你们…..”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这个佣兵界的传奇人物再次无力的依靠在树干上,闭目养神。


在牧师与团长交谈的时候,天驱凤凰一直在眺望远方,若有所思。突然他转过头来,他的目光炽烈而专注,那里包含了自信、忍耐和渴望。天暝无法忘记,在那个晚上,还是陌生人的剑客低下头来,轻声的问着“你有觉悟么?”时,他记住了这个眼神。再次回应以同样坚定的目光,剑客露出了笑容,“那便战吧。”


来的确实是强敌,完全不是人类可比的巨大的白色骑士,白色的战马白色的战袍,白色的盔甲覆盖人马,白色的面甲完全档住了表情,陡峭的斜坡对马没有造成一点的阻碍,与他一起而来的是死亡的气息,缓慢而确定的逼迫而来。但是凤凰却直迎上去,他的速度犹如草原上的猎豹,手中的剑发出划破空气的尖啸,动作缓慢的白色骑士没有招架住这一击,这一剑正中胸口,如此锋锐的血刃竟然就轻易的被弹开,连划痕都没留下。好坚固的盔甲!白色的骑士发起了反击,凤凰只一刹那就看清楚了巨剑的轨迹,轻松的闪开。然而,白色骑士迟钝的动作忽然敏捷起来,巨大的铁剑仿佛失去了重量一般,加快了速度以诡异的方向翻转回来。眼看毫无防备的剑客就要被一刀两断。好像时间停止了一般,白衣骑士的动作凝滞了,那是天暝的减速术。凤凰抓住了这个机会,险险避开了这一击。在下一次交击中,凤凰的左手中出现了第二把剑,一把极短极小的剑。凤凰的剑也发生了变化右手血刃长剑一改原来的高速,大开大阖,缓慢有力。而左手的短剑犹如择人而噬的毒蛇之牙,飘忽而诡异,在2把长剑的相交的空隙之处,寻找着对手的要害,一有破绽就如闪电一般在白色骑士的身上留下一个个豁口。两把不同的剑,两套不同的剑法,配合的完美无缺。在天暝在后方不断支援下,双方一时难分上下,而白色骑士盔甲上的某些部位,已经开始出现了裂纹。在他们身后,猎人醒了过来,一把长弓慢慢的瞄准了牧师的后心。



--- 右击鼠标,然后保存 ---

[ 本帖最后由 moody Blues 于 2008-1-15 14:28 编辑 ]

既不回头,何必不忘
既然无缘,何须誓言
昨日种种,似水无痕
今夕何夕,君已陌路

TOP

汗....偶好奇的问下怎么没第1章...

百年梦回
   生死为谁一掷轻

TOP

一剑穿心。弓还未张满,箭无力的射出又落下。天暝回头看到的是猎人仍然狂热而茫然的表情,而泥鳅的剑,就正正的插在他心窝上。随着血逐渐的流失,猎人的神智似乎开始恢复了。似乎想抬起手,却又无力的落回了地上。似乎是努力的微笑,他断断续续的对着已经傻了一般的泥鳅说:“做的很….好..谢…..谢….”
一个人物死去了,一个时代终结了,但是眼前的情况这些人无法多想什么。就在这一刻,情况突变。白色的骑士的巨剑忽然开始焕发出极其刺眼的银色光芒。就在这一瞬间,剑客被牢牢的锁定住了,完全无法动弹。骑士就握住那闪光的剑,带着那银色的光芒。极快的反应,天暝的暗之障壁脱手而出,但是没有用。那光芒穿过了凤凰的身体。然后,剑客就带着惊愕的表情消失的无影无踪。
“今日让我和你一同归天。”被眼前这一惨况而惊醒,泥鳅站起来就要冲上去,却被天暝一把拉住。圆形的传送阵在他们脚下开启,恍恍惚惚之中,周围已经不是钟楼。仿佛被身体完全抽空的虚脱,泥鳅又再次昏迷过去。


持续的昏迷,高热....
再次清醒,发现自己躺在床上,房间很小,除了自己还有另外一个人,就是把她从钟楼带出来的牧师。他靠在床边的椅子上,静静的看着她,一言不发。那沉默让周围的空气窒息。
“我在哪儿?”
“普隆德拉。”
为什么在这里,不是在钟楼么?仍然记得,神智不清的人,却执着的发起疯狂的进攻,不死不休。他们数量实在太多,只能边打边逃。实力高超的剑客,如同神兵天降。然后呢?不,那是不好的回忆,为什么要记起?又是一阵头晕目眩,心中那强烈的悲哀,冰冷迅速蔓延到全身。怀抱着最后的希望,鼓起勇气问道:
“罗德和沙呢?”
牧师沉默了,他摊开手,那是两枚白色的徽章,很小却很精致,但是,对于泥鳅而言,却无情的击碎了她最后的希望。
眼前的景物完全模糊了,视界一片血红,仿佛眼前又是那群可怕的人。
“都是我杀的吧.我杀了很多人吧...不,那不是人,那些一定是恶魔,我是不是很无情,很冷血,团长,恶魔,一下就解决了,不会有痛苦,上天赐予的力量….”
“........”
“我早该准备好的,当我加入十字军时,就宣誓过可以牺牲一切的一切,只要是为了信仰,为了圣战....”忽然爆发出巨大的力气,少女紧紧的攥住少年的手,
“这一切都是假的!告诉我!我一直都在这里,这不过是一场梦,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
天暝的眼神黯淡下来,这给了少女无声的答案。
泥鳅虚弱下来,无声的哭泣起来,每个人都有一层坚强的外壳,紧紧的保护着自己,现在它终于崩溃了,浑身颤抖,积累的恐惧、无助和哀伤像山洪一样爆发出来。这个时候,她依稀听到牧师在小声说 “我能理解你的感受。”
“你怎么可能理解,鹰之团,整个钟楼的人….”
“但是我理解,我不过是个懦夫,一个只会逃避的废物。”

——多年以前,我所不能忘记的。
加入一个冒险队是一件很值得高兴的事情,尤其对于一个修行中的服事而言。有一个海上浓雾中的神秘岛屿,传说那里有海盗的财富。幸运的抵达却不是好运,美丽的风景里隐藏着的却是巨大的危险……一切都太过顺利,仿佛死神在暗中指引。站在堪比国库,不,或者国也无法相比的宝藏面前,有几个人还能保持清醒?也许没有自相残杀已经是理智的证明。而死神的来到是让人如此措手不及。
“你快走。”完全一边倒的压倒性不利,领队的刺客大姐将年轻的男服侍护在身后,然而这也只有一霎。天下物莫柔于水,可就是这温柔的水,卷曲着几下吞没了刺客的身躯。最后记得是从刺客身后穿出的沾满鲜血的铁钩。“啊啊啊啊....”在凄厉的惨叫中,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身在艾尔贝塔,唯一还在的,只有一十五个原本鲜活的生命所换来的古书。
没有人责怪他,因为他的生还已经如同奇迹一般,无法放过他的,只是他自己。在反复的转职失败之后,主祭对他说:
“你的心中有一个结,解开之前你是通不过心的试炼的。”
他解不开,在死亡的威胁面前,他毫无抵御之力。所以即使学习了古书上的神术,他始终只是一个服事。

断断续续的哭泣、诉说,很快精疲力竭的泥鳅又沉沉的睡去。看着女孩稚嫩面容,天暝叹了口气,重新把被子小心的掖好,走出房间。这时,他惊讶的发现,当初的委托人,就站在门外。
“她还好么?”
同日
吱呀吱呀,在沉重的铜门转动声中,吉芬的大门缓缓的打开了。
这里是普隆德拉教会的圣地,教会的牧师正在进行每年的例行检查。
所有的神圣封印都是完好无损的,这些封印都是很有历史,确实不容有失。传说中,在上次的圣战中,教会中最优秀的牧师用生命召唤出了神迹,将吉芬塔的108种魔物镇压在塔底,换来了这个世界的和平。
“祭祀,前面有异常的情况。内部的地面塌陷了,下面似乎是地下室。”路人甲说。
“好,我们去调查一下,伍尔夫,你们几个和我来。再复查下其他封印的圣力,尽快完成工作。”
被称为祭祀年轻的女牧师果断的说。
从来没有长老提过吉芬塔下还有这样一个庞大的地下室,十几个人,带着火把,沿着墙壁一直走,却怎么也找不到尽头。于是他们决定,先回去封闭这个洞穴,向教会汇报后再组织人力进行大规模的调查。
但是,他们还是迷路了。是在哪个岔道走错了方向么?
找不到来时留下的记号,却发现了一具死人的尸骨,在骨头的胸口部位,有一把剑穿过肋骨插在地面的砖块里,直直的竖立着,不知道已经有多少个年头了。伍尔夫左手反手将剑从地面上拔起,随即感受到剑的沉重,挥舞了几下,颇觉吃力。他自嘲的说:
“我满不习惯使用双手剑,不过雪一定会喜欢的。”
一阵风猛的将火把熄灭,笑声响了起来,久久不停。
这群人一个个身经百战,黑暗中一点也没有慌乱,迅速围成一个小圈,将教会牧师护在中间。牧师的低低吟唱,光的精灵被召唤出来,重新带来了光明。蝶紧紧的握住伍尔夫的手,仿佛像要把温暖传给他似的。感受着这毫无保留的信任,伍尔夫大声叫着:“何方妖物,竟敢袭击神使!”
笑声久久不停,苍老的声音已经怒不可遏
“ 国王?教会!都是卑鄙小人!果然天理昭昭,报应不爽,总算让我等到了这一天。我以我名起誓,他们一定付出代价。”
光被吞没了,在那一 瞬间,人们看到的不是人,而是面目扭曲狰狞的恶灵。
很快,就没有了声音。

以下是无聊写的
凤凰者,禹州人也。【1】性刚正,好任侠。初未名,授武乡中,岁余,传弟子二十余人。有弟子为财杀人,事泄,畏而夜逃,翌日即取其首级,他弟子各自揣揣,自此无人敢逾雷池一步,而凤凰亦不再传技。后十年,所传弟子皆为当世豪杰,凤凰遂闻名天下。是时,诸侯皆以物聘之,不受。常自叹曰:“微斯人,吾谁与归?”年四十,一日,忽有所悟,集死士,号为天驱。旧弟子归,九州武人闻名附之。择中数人教以生平所学,托以天下之兴亡。天驱大成之后,飘然不知所踪。
【1】生时地不详,禹州县志记之,或传讹

[ 本帖最后由 moody Blues 于 2008-1-17 01:47 编辑 ]

既不回头,何必不忘
既然无缘,何须誓言
昨日种种,似水无痕
今夕何夕,君已陌路

TOP

[第六章]
当阿圣和枫注意到屋子里的猫时,他们正在客厅吃早餐。

“小圣,那是….猫?”枫好奇的问着,看着黑猫三两下跳到阿圣的腿上。

“这是使魔,巫师之间常常用它来传递消息。”一边回答着枫的问题,一边熟练的从黑猫的身上取出信笺。阿圣想了想,又从袍子里摸出块鱼干,猫嗅了嗅,随即不感兴趣的跑开了。

“………”无语的拆开信开始看,过了一会儿,他说:“魔法师工会那里有消息了,看来我必须要去吉芬走一趟了。”

“信上说了些什么?”

“他们那里也出现类似的事情,中箭受了伤的都发了狂。之前法师塔的已经做了相关资料的调查,全部都在那里了。而且,我的老师,嘱我务必要去他那里一次。”

“你的老师,哦,我知道的…..当初你提起过很多次。”

“嗯,看来我必须要去一次。”

两个人正说着,有人敲门,枫去开门,那是个全身盔甲的皇家骑士,却不是雪。

“队长让我来转告这里主人,他那里有急事,这几天恐怕是抽不开身了。”

“哦。”枫还想说些客套话,却见岚慌慌张张的跑过来,他远远的看见枫就大喊起来:“8753人呢,艾尔帕兰那边出大事了!”在他身后,跟着的是落云和一个白衣男子。枫只看了一眼,就感到这人不同寻常。怎么说呢?那种气质,既不是雪那样的英气勃发、魅力超群,也不是阿圣那样的平易近人、临危不乱。与他们所不同,卓而不群,似乎是相当贴切的评语。那么,小E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呢,因为接触太多所以反而看不清楚了么?

“你是…..那天晚上救我的人?”听到动静的阿圣已经站在门口,一看到白衣男子就不由得脱口而出。

那男子正是天暝,艾尔帕兰的事情哪里遮掩的住,大街小巷小道消息已经传的沸沸扬扬,一时人心惶惶,不过任务算是完成了,但是泥鳅的高烧却始终不退,换了几个医生,情况不见好转,几天下来只能勉强喝些水和稀粥,人也越来越憔悴。想到泥鳅身上奇怪的箭伤和箭矢,断定可能是箭矢的原因。他四处打听,最后在酒店他遇见了正在收集艾尔帕兰情报的岚和落云。于是双方一拍即合,而当他拿出一只断折的黑色箭矢时,诗人便立刻带了他过来找阿圣。

十分钟以后,岚、枫、小E、阿圣、天暝和落云,这六个人就在阿圣的客厅里集合了。在互相交换了情报之后,天暝才知道那晚的事件竟然和艾尔帕兰有关联,而在听天暝描述了艾尔帕兰的详细情况之后,各人都极为震撼。再想想那晚的情况,阿圣有些不寒而栗,如果不是天暝正好经过,阿圣可不认为自己的意志力强的过鹰之团的团长,然后是“普隆德拉巫师大暴走?”

“虽然不清楚是什么原因,但是似乎这只箭会使人失去神智,而且以某种不明方式扩散。”天暝最后总结道。

一时屋子里静寂无声,对于这样一个存在,几乎所有人的脑海中只有一个词“恐怖”。

“你救出的那个女十字军,泥鳅?现在情况怎么样?”最后枫打破了这片沉默。

“她的神智一直很清醒,只是因为持续的高烧,现在非常虚弱。”天暝有些疑惑为什么忽然有人提起这个。

“看来已经有直接受伤但是保持神智的情况了,那么一定有办法对付这种箭的,瘟疫吧。而且,最值得注意的是:到底是谁在使用这种箭来传播这个瘟疫?”枫说。

“看来这次吉芬非去不可,我们需要更多的资料,这绝对不是一个孤立的事件,从艾尔帕兰的情况看来,他们的目标是无差别的,整个城市,整个王国。”阿圣抬起头来,眼光中是无法撼动的坚定。“既然鹰之团被派去调查艾尔帕兰,那么王室应该已经悄然参与其中,委托天暝的人可能就是王宫派出来的。就目前看来,官方貌似不打算公之与众,可能是担心引起混乱吧。但是这也只是迟早的问题了。在这之前,我们就应该做些准备了。”

小E微微颌首,他是同意这个意见的。都是聪明人,其实天暝本来就有些疑惑,一直哪里感觉有些不对,阿圣一点拨他马上就悟出了其中微妙。但是要说这里最惊讶的人,却不是刚刚会面的牧师,而是岚。

犹豫了片刻,天暝道:“确实,别无选择,我要和你们一起去吉芬。不过,泥鳅是不能再拖了,她的情况一直在恶化。”

落云忽然说:“我知道有一个人,也许能治疗你的那位朋友。不过,远在朱诺,来得及么?”

商议之后,他们决定兵分两路。一路由小E和岚组成,北上护送十字军小泥鳅去治疗以及调查北方的情况,本来小E认为他一个人就可以的,但是在岚和枫的一再坚持下,带上了诗人一起作为彼此的照应。(小E:什么照应,我带着他就是累赘!岚:……. )而其他一行人则一起向吉芬进发。
当然,如何在北方被封锁的情况下去艾尔帕兰,在天瞑的传送术下这完全没有成为问题。满怀着希望,一行人各自踏上了旅途。然而他们没有想到的是,这一天却是一切悲剧的序幕。
而就在此时,雪正站在城西的下水道里,他脸色铁青,由于紧张 愤怒和悲伤的情绪,嘴唇已经被牙齿咬出了血,但他却毫不自知,在他和一样惊骇的骑士团斥候面前,是骑士团和教堂派往吉芬的全部精英的尸体,不,除了一个人失踪,就是负责这次吉芬之行的女祭祀,也是雪的妹妹——蝶。不过估计也是凶多吉少。在检查了全部尸体之后,法医们惊异的发现:这些人身上竟然没有任何伤口,也没有中毒的痕迹。盔甲和武器都完好如新,唯一的不同就是拉尔夫手中的那把巨大的双手剑,那并不是他配备的武器,却被他紧紧的握住,甚至死后都无法分开。“这就是你留给我的线索么?”雪喃喃自语着,神情恍惚,听不出是喜是悲…

[ 本帖最后由 moody Blues 于 2009-7-14 23:33 编辑 ]

既不回头,何必不忘
既然无缘,何须誓言
昨日种种,似水无痕
今夕何夕,君已陌路

TOP

[第七章]
从普隆德拉到埃尔帕兰要多久?在这两个大陆最大的城市间,隔着北部的巍峨群山,有着漫长而危险的旅途。但是在卡普拉公司开发的飞艇出现以后,大大缩短了城市间的距离,人们习惯了这样安逸的旅行,北部的旧路逐渐少有人烟。但是,在一个月以前,卡普拉公司各地的分部忽然和总部断了联系,闻名于大陆的飞艇也就如昙花一现。习惯依赖飞艇这两个城市就忽地失去了联系。
但是对于小E和岚而言,这完全不是问题,因为有天暝的传送之阵。清晨太阳还没有完全出来,在潮湿的晨雾中,两个人就飞快穿梭在这死寂城市的小巷中。虽然背后还有昏迷着的女十字军,然而小E的速度却远远超过岚,以至于每个转弯小E都要停下来等着岚跟上来。刺客工会有自己的情报的渠道,小E知道的并不比阿圣少,却也不比阿圣多,此刻他心急如焚,最后,他开口对诗人说:
“不如我带你一程…”
诗人疑惑,小E还背着一个人,怎么带他?见岚没有反对(是来不及表示反对也说不定?)霎那件小E就把岚提了起来。没错,一手从后腰,另一手横抱起来。然后岚只觉得身体失去了重量一般,风呼呼的在耳旁呼啸。两旁的墙壁飞快的闪起来,犹如腾云驾雾一般。穿过艾尔帕兰,再穿过北方的边境,再穿过 …..。可怜的小E就这样一路带着两个人…..虽然他并不感觉累,不过这样确实比两个人走路快了不少。
这一日,两个人终于到了朱诺。而落云所说的贤者,就住在这里的北方。
“是这里么?”照着落云所画的地址所找到的,在眼前这间房子,让岚忍不住再三确认。这与想象中的实在相差太大了。在诗人的想象中,隐者的家应该是:青山绿水环绕,前有池后有林,飘然脱俗。这,眼前的这屋子,无论材料 、色彩、还是建筑风格,都与理应的隐者风格格格不入。更接近金碧辉煌的宫殿,或者是贵族郊外的别墅。但是,仔细看的话,这里确实很久没有人来过了,门前的知客亭里,雕刻精致的阑干扶手上已覆盖着一层厚厚的浮灰。于是,两人在四周的一片静谧中,穿过空无一人的门厅和长长的走道——走道旁的草坪已经很久没有人清理过了,已经有半人高了。小E用力敲了敲门,没有人回应,门却吱呀一声开了。在这间占地宽广的大房子里,阳光从屋顶巨大的天窗里倾泻下来,一楼里满满的种着的全是各种各样的花草,奇特的花草,大部分是岚不认得也没有见过的。各种花和草的气味混合着泥土的气息,说不上是什么味道,但是闻起来感觉却非常好。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在这片沉默里,一个冷冷的声音就这样说到:“远道的旅人,光临寒舍有何贵干?”
岚恭敬的低头行礼,“我们久仰前辈的大名,我们从遥远的普隆德拉而来,我们的朋友生命垂危。我们冒昧带她上门打扰,希望能得到前辈的帮助。”
然后小E和岚惊讶的看到,房间中的花草之间,神奇的出现了一道楼梯,而在二楼上,是一个全身黑衣,带着面纱的女子。他们不知道,这个女子,是炼金学会的传奇人物。20岁即通过最高等级的炼金等级考试,数十年间在炼金术各领域都有突出的成就。如今年华流逝,昔日的年青天才已经成为炼金学会中剩余不多的元老。她看了正被小E所背负的仍然昏迷不醒的小泥鳅,原来冷冰冰的话语中也似乎带了一丝暖意。
“既然如此,带他上来,让我看一下。”
小E沉默的走上楼梯,按着指点把小泥鳅放在一张小床上。二楼的陈设简单而朴素。简要的回答了几个问题,很快炼金术士的注意力就完全被这种诡异的毒素所吸引住了。静静的走开楼梯,而岚正站在大厅里百无聊赖。小E招了招手,示意诗人跟上他。于是两人走出了房间。刚才似乎还老老实实的诗人马上就不安分起来。
“你把泥鳅就这样交给她了?“
“现在也没有别的方法。“
“是哦,炼金术士一直神神秘秘的,谁也不知道他们在哪里,在从事什么研究。要不是落云说起,谁知道这里会有一个?你说,这个炼金术士是不是真有那么大的本事啊?”
“落云不会说没根据的话。”
“……我觉得这样的贤者本身就相当没根据。”
或许是有些同感,小E在这个问题上竟然出奇的没有反驳。自从两个人第一次见面以来,他们之间就始终存在着一层若有若无的隔膜。并不是对彼此有什么意见,而是性格上的不合,换句简单的话说,完全不对盘。小E非常意外的就是这次竟然是岚主动提出要来,是想亲近他么?还是真的是想来北方采风?不露痕迹的打量着还在喋喋不休的诗人,小E随口应付着。这时,炼金术士已经从房间里缓步走了出来,
“落云还真给我找了件好差事呢…”颇有些嘲讽的语气,
“很厉害的病,神智似乎都受到影响了,到底是怎么感染的,可以确认一下么?”
“是箭头上的毒,也许就是箭本身、”
小E拿出那个用布厚厚包裹起来的那只断箭,还有些不放心的又补充了下
“千万小心箭锋,前辈。”
“呵呵,我理会得的,我还不想和他一样。”
虽然说着这样的话,炼金术士还是万分小心的接过。
“后面的就交给我吧,我就不送两位了。”
自顾自发出逐客令,临了,她说:“我想落云没有告诉你们我的名字吧,用前辈这样称呼非常别扭啊。这又不是什么不能说的秘密,记着,我叫出云。如果有事情,仍然可以来这里找我。”

~~~~~~~~~~~~~~~~~~~~~~~~~~~~•~~~~~

就在小E他们在遥远北方与出云会面的时候,阿圣一行人正在西方的魔法之都吉芬。这里是所有法师的故乡,在城的中央,耸立着吉芬著名的白塔。据说第一个法师阿里斯托弗就是在这里领悟了元素运用的至理,并且在这里建立了城市,就是最早的吉芬城。然而,这座塔的存在却远比法师在大陆上的存在更为古老。不只是这座塔,艾尔帕兰的钟楼、梦罗克的金字塔存在的年限都远远超出了人类对于历史的认知。几百年过去了,吉芬城在战火和自然灾难中毁灭了多次,又一次次重建,唯有吉芬的白塔一直静静的伫立。
“吉芬城的最近一次灾难是在二百年前。那一次是地底忽然出现了邪恶的黑暗死灵,敌人乔装成法师混入了法师塔,里应外合一起发难,整个城市在地震和风暴中逐渐沉入地底,当时的大法师韦德和在塔中的法师无一幸免。后来,在教会和外出闻讯赶回的法师的合力之下,才击败了这些黑暗生物,因为这个原因,吉芬塔也没有原来那么高了。”
“所以现在进塔不能携带武器,还要检查。”很是不情愿的长弓和箭袋留在门口的工作人员处,枫带着嘲讽的语调说到。
真希望它倒掉….大概枫就是这么想的吧。
一路无话,绕过一层又一层的楼梯,当落云终于数不清这到底是第十几层的时候,一行人终于来到了法师塔的顶部,而大法师弗里曼的办公室就坐落在这里,整整一层。在通报之后,弗里曼——他也是阿圣的启蒙导师之一,很快接见了远道而行的得意弟子。对,只是阿圣,而落云、枫和天暝则被留在了门口——也就是楼下。
时间总是漫长的,特别对于等待的人来说。百无聊赖的落云很快就靠在椅子上昏昏欲睡,不过比起她来,另外两个人就没这么悠闲了。
不对头,天暝小心的用手在桌上划着字,表面上却是和枫在随便扯谈些旅行的经历。枫微微颌首,不动声色微微侧着身,挡住身后法师首位的视线,做着掩护。和天暝无声的交流起来。双方也都是经验丰富的冒险者,自从进塔以来,多少端倪还是觉察的到。而且这种情况越来越明显了。刚才几个人的眼光,分明是警惕和戒备。只听得楼上地板上咯噔一声响,两个人就从椅子上弹起来,首先把尚且不明就里的身后法师三两下放倒。其实那个可怜法师还真的蒙在鼓里,而且手无寸铁兼无缚鸡之力。狠狠的给了熟睡的落云头上一个爆栗:“出事了还睡!”就和天暝一起冲上楼去。
门上了锁,但是枫几脚就把门踹开了。阿圣正面对着门口,在他脚下,一个杯子片片碎裂,地毯上全是水的痕迹。他喘着气,眼睛里全是愤怒。在他对面的老者须发皆白,一身法师袍雍容华贵,颇有些世外高人的模样。
“难以置信!老师,你真的和他们勾结在一起?”此时的阿圣气急败坏,哪有平时半点的临危不乱的风范。

既不回头,何必不忘
既然无缘,何须誓言
昨日种种,似水无痕
今夕何夕,君已陌路

TOP

[第八章]
“师傅,你真的要和那些人站在一起么?”仿佛一个个字往外挤出来,阿圣艰难的说。枫看到他的手在发抖,认识他那么多年,从来没有哪一天看到他如此的脆弱、茫然和无助。阿圣常常提起他的师傅,那是他的自豪和骄傲,那些充满崇拜语气的话语,似乎仍然在耳边回响。
这一刻,枫这样希望,无论刚才发生了什么,都不是真的。这一对完美的师徒,不过是在捉弄他们这些外人…..

“阿圣…”落云喃喃的道,她看不下去了。

“霸气无双”,年老的大法师开口了,他的神情也十分激动,白色的胡须随着嘴唇的开合不断翘起,“刚才我和你说了那么多你真的没有听进去么?他们可以给予的是无数的财富和权力,你可以尽情的享受那些你所追求的世间一切!有什么你得不到?这次联合是强强的联合,我们将得到大陆的霸权,魔法师的地位将是有史以来最为崇高。为什么你还要维护那个腐朽的国家和所谓的人民?你知道吉芬塔塌陷的真相么?我告诉你,正是那个狡诈的王室和教会联合死灵生物动的手!无耻的阴谋,我这一辈子差点都被他们蒙在鼓里。呵呵,他们不仅仅算计我们,连同谋也被他们算计在内,如今黑暗之王站在我们一边,今次一定让那些可恶的政客见识下什么是真正的恐惧!”

这无疑是史上最大的秘辛。屡次遭到巨变,落云和枫他们几乎已经感觉不到什么是惊讶了,然而这时,他们听到阿圣虚弱但是坚定的声音

“师傅,我想我无法接受。今后请恕徒儿不孝了。”

世上不如意事,十之八九。今天还爱的死去活来,也许明天就不爱了。肆意飞扬的生命,也许转瞬之间,就不在了。师徒反目、朋友疏远、亲子成仇,难道每次都只是偶然么?在这一刻,枫才清楚的看到,连着阿圣与他师傅之间的那根线已经断了。自由了么?也许在阿圣心中,不知道有多么痛苦吧。

“徒儿,我想你只是需要时间考虑。”说到这里,老巫师的脸上掠过一丝若有若无的微笑,“你们也出不了这层楼了。”

……竟然是中了他的陷阱,难怪外面的守卫如此薄弱。原来他一开始就是想把他们几个人一网打尽。楼下传来嘈杂的脚步,听声音至少有二十人。而如今枫手无寸铁。阿圣试着放了个火狩,结果手上连一个火星都没冒出来。

“呵呵,看来你们还没明白你们在什么地方。我来给你们介绍下吧,吉芬塔顶,除了被认定的塔主可以施展法术,对于其他任何法师,这里都是禁魔的领域。”

“特殊的地之结界。”落云似乎对这个颇有研究?

“小姑娘见识不小么!也许你可以再和他们解说下。你们好好考虑考虑把”早已拉开了和他们数人的距离,弗里曼就要转身离开。然而就在此时,形势突变。弗里曼忽然感到一股排山倒海一般的气息,压抑着他喘不过气来。在这一刻,他有这样的感觉,即使是在10米之外,自己也不是安全的…..只要自己稍微动一下,这股惊人的气息就会转为风暴,咆哮着将他撕成碎片。

“师傅,你应该听过阿修罗霸凰拳吧”



小E并不知道,他的处境要比他想象的危险的多。

与诗人几乎一拍即合的达成了各自走路的共识之后,他根据刺客系统得到的情报,一路向北来到了北方这座最新发现的钢铁之城。

这座沉寂在北方的钢铁之城,并不像表面那样平静。不仅有四处巡逻的卫兵,还有优秀的自动警报系统。这里的技术令人惊异的超越了时代,自动警报系统、红外线门禁、摄像监测,而完全没有注意到这些的小E,到现在没有触动保全系统只能归功于运气,也许还有这里层出不穷的漏洞——因为时间太过久远而出现的….比如红外线门禁旁边的墙就有一个几乎1人高的破洞,本着走近不走远的原则,小E就直接穿墙走壁了。话说这运气都可以去买彩票了~~就这样小E一路潜入了这座城市的深处….依靠多年的经验和敏锐的感觉,他很快摸到了城市的王宫。什么是中心?越是装修豪华、越是戒备森严,离真正的中枢就越近。而事实的确如此。

终于,小E到达了这座城市宫殿的中心地带。现在已经几乎是三步一岗,五步一哨了。然而,对于老练的刺客来说,这个还不值得一提。顺着天花板无声的穿过最后一道岗哨,前面就是中心大殿了。从哨兵的口中,小E得知这个组织真正的头儿就在这里会见一位客人。心底里,不仅抱着刺探情报的打算,如果顺手就直接把这个首脑做掉,那样也许会造成相当的混乱吧。

然而,坐在王宫宝座的竟然是个少女。从容貌上看,这个少女正处稚龄,五官精致,眉目如画,正在凝神倾听….而半跪在她宝座前的,一边弹一边唱的,却是小E所熟悉的人。

从最初的震惊不可置信,到被“自己人”背叛的愤怒,到恍然大悟和怜悯,以致最后的冷酷无情的决断。作为一个现在的梁上君子,偷听了整整半小时,小E已经经历了巨大的情绪转变。而且通过这两个人的谈话,他已经毫不犹豫的确定,阿圣的这个“好朋友”已经对这个女孩情根深种,而这个女孩,正是他要找的首脑人物。虽然对这么小的孩子下手颇有些不忍,但是要做大事必须冷酷无情。她必须死,下定了决心就要行动,既然做就要做到最好。最后检查了下身上的装备,再次模拟了下已经实际进行过百次的暗杀过程,小E开始慢慢的接近目标。

“这一首是我新的作品:飞鸟相与还。”岚这样说着,手上的琴开始缓缓弹奏。不得不承认,诗人在创作上确实是个天才。在悠扬的吉他独奏中,碧空如洗,远处的山影若隐若现,这正是斐杨的初秋呀。青黄的是山下的花海,随着风儿轻轻的摆动,即使在这么远的地方也能闻到花儿的芬香。小女孩仿佛也沉醉在这乐曲里了,闭上眼睛感受这旋律中的初秋。而这就是小E选定的机会了。空无一物的诗人身后,忽然出现了六把飞刀,破空向毫无所觉的女孩攒射过去。而小E的身影却隐现于女孩的身后,两只手臂已然幻化成风,不,比风更快,这是一秒可以攻击十六次,小E的得意技音速投掷。这一招声东击西,前后夹击,眼看女孩就要在小E这全力一击下丧生。

如同碰到了一堵无形的墙壁,飞刀在咣当声中落下。然而本来这就在小E的计算之内。拳刃突破音的障壁,比声音更快,切开了女孩柔软的背部丝衣,割裂了女孩的肌肤,连血都流不出来,向着女孩的心脏无情的突进。可是....女孩却化作白光消失在空气中,只留下惊异的两个人。那之后的15连击,当然徒劳无功。随后,刺耳的警报声就响彻了全城。还有死板的金属女声生硬的响起:“全员第一战斗状态准备,全员第一战斗状态。自由、正义、平等准备出发,通路all clear,发进。”小E冷冷一笑,忽地也消失在空气中。从外面冲进来的三个黑衣人,却毫不犹豫的向着岚眼中的空气发起了凌厉的攻势,几剑之间,小E就被迫从隐身状态中现身。这只是一转瞬间,小E已经被三个面无表情的面具黑衣人团团围住,他们二话不说,对这个刺客发起了围攻。

“你竟然敢伤害她!”反应过来岚情绪激动起来,手上的琴也自然的弹奏起来,小E起初并不在意,可是逐渐他发现自己似乎竟然已经开始挡不住三个人的围攻。暗自心惊的小E发现自己的动作和反应也开始慢慢迟缓起来,而且越来越慢。现在的时刻已经刻不容缓了,借着冲力,右手一记破天一刺逼开眼前的敌人,顺势突出三个人的包围。但是,此时诗人乐曲又是一变,小E的身影不由得又慢了三分,后面的一剑却已经躲不开了。这一剑追风赶月,正刺在刺客的左臂上。小E头也不回,一路狂奔而去,三个人也紧追不放。一个跑三个追,几个人很快就去的远了。

既不回头,何必不忘
既然无缘,何须誓言
昨日种种,似水无痕
今夕何夕,君已陌路

TOP

[第九章]
隐身对他们是无效的,论奔跑速度,短距离双方不相上下,但是距离一长就要居于劣势。唯一让小E松一口气的是,在复杂的地形里,这些人的追踪能力并不好。发现了这一点的小E拐进小巷,几个迂回就把那几个粘在后面的尾巴甩的不知去向。

首先要想办法把消息送出去,想到刚刚听到的内容,小E心里一阵阵冰冷。他们的目标不仅仅是北方,他们想建立起一个庞大的帝国。不需要任何平民的支持,因为这个帝国的本身就建立在一个中心的基础上。而为了建立这个单轴心的帝国,他们选择了通过近似瘟疫的手段来增加中心的个体。那就是那支箭上所带的毒,以权利、名声和利益作为香甜的诱饵,通过他们的神经,支配他们的思考、控制他们的行动。只有意志特别坚定的人也许才能抵抗这种毒素的入侵,但是,人类本身就是欲望的生物,对权力、名声和金钱都毫无所求,可以算得上是圣人了。可是世上有多少这样的圣人呢?一旦让这种毒传播开来,现在的世界又能维持多久呢?
这时,他却忽然发现左手竟然没有感觉了。“剑上有毒?”

小E立刻开始拆开绷带检视伤口——刺客的四肢身体上皆缠有绷带,一方面对肌肉弹性加压,可以提高动作的灵活和精确度,一方面也可以保护身体,防护刺伤和砍伤,即使受了小伤也不会大幅影响到战斗力,还可以用作包扎。确实是最坏的情况,整个左前臂都已经完全化为黑色,还在逐渐向上蔓延?怎么办?这时附近一阵嘈杂,“在这里!”有人高声喊着。不能再犹豫了,再奔跑血行一加速毒性蔓延会更快。没有信心抵挡的住这种毒素,小E一咬牙,一剑就往自己的左臂斩了下去…….


而在千里之外,弗里曼无疑是这种毒的俘虏。

“阿修罗霸凰拳,也称燃魂之拳,激发自身的潜力,耗尽全部的精神和体力发出的必杀一击。”虽然被强大的气息所锁定,但是老法师却毫不在意的,似乎说的事情与自己面对的必杀技完全无关。“就算你杀了我,又能怎么样呢?你们一个人也无法离开,这个事实不会有丝毫改变。”

阿圣紧握着拳头,气势丝毫没有受到影响。而老法师却也不敢再动,双方就这样僵持着。下面的兵士们嘈杂着,似乎随时可以冲进来。这里是吉芬空中的楼阁,上不着天下不着地,难道就这样无处可逃?

正在阿圣几个人一筹莫展的时候,一直没有说话的天暝忽然说:“别着急。”而一个传送之门就这样在阿圣他们面前打开。

“这是?空间魔法?”这个是弗里曼。

“你没有被禁魔?”落云极为惊奇而又惊喜,“怎么做到的,天暝?”

“惭愧,这只是个习惯,早在进塔的时候,我就早已准备好这个法术了。”

于是几个人依次进入传送之门,而阿圣和天暝留在最后。

“再见了,老师,这是我最后一次叫您老师了。”说完这句话,阿圣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天暝转身也跟了进去,传送门就这样消失了。这个时候,老法师的脸上却丝毫没有失望的表情,反而狡黠的笑了。“说的没错,我亲爱的徒弟,我们很快会再见的。

七彩的光芒在眼前闪耀,当光芒逐渐消散的时候。出现在阿圣一行人面前的,不是熟悉的普隆德拉,而是一个陌生的、黑暗的地方。

“这是哪里?”阿圣疑惑的问?

“我不知道啊,我明明是传送去首都,怎么会到这里?”天暝显得比阿圣还要迷惑。

“小心!”枫喝到,天暝惊异的抬头,发现几十只箭正向着他们攒射而来!天暝想也没想,一个光之障壁随手而出,箭一只不剩的全部被光之壁挡了下来。而深知这些箭对天暝不成问题的阿圣,在光之障壁的绿光一闪时,已经注意到几十多身穿玄色铠甲的剑士正以极其迅捷的动作向他们疾冲而来,手中的大剑就要挥下。

“暴风雪.”

阿圣立刻释放了暴风雪,水之精灵聚集起来,空气中的水迅速凝结成冰晶,随着呼啸的风旋转起来,无情的冻结着外侧的剑士,而把阿圣和几个人一起保护在中间。但是这里空气的水含量似乎实在不足,阿圣手里也没有增幅的魔杖,很快这暴风雪就要无以为继。

“水之领域。”落云一声轻叱,深蓝色的水之领域在脚下铺开,来自魔法的水似乎无穷无尽。于是在暴风雪和光之障壁的双重保护下,总算暂时挡住了目前的进攻。天暝点燃了光猎,洁白的光照明了这黑暗的空间,这竟然是一个地下室,周围的剑士和弓箭手,全部都不是活人,而是旧时的幽灵。看数量,似乎已经超过百个了,一时间竟然数不清楚。

“怎么会传到这里来的?“

传来的狂笑声给了他们答案。

“弗里曼!”

“那么快又见面了,你们很意外吧。果然有时空魔法的使用者,天暝,时空定向法术的滋味如何?你们已经走投无路了,霸气无双,我再问你一次,你真的还要坚持那无用的理想,而把你和你同伴的命全丢在这里么?”

“弗里曼,那些人自命为神,他们真以为可以支配世间的一切么?即使我死,也不会服从他们的!?”

“好,那你就抱着无聊的信念溺死吧!”

这时枫忽然说话了:“弗里曼先生,你自认对我们很了解么?我想你估计错了一点。拿走我们的武器,重重包围我们,你就很安全么?”此时在她的手里,出现了一把闪着白色光芒的“弓”。浩气为弦,心血为箭,神念凝聚,必发必中。这一箭穿空而去,说话间已到弗里曼面前,弗里曼慌忙防御,然而血红色的箭芒顷刻间直破弗里曼匆忙布下的四层魔法防御,正中咽喉,眼见的弗里曼不活了。

枫一箭建功,然而情势却没有丝毫好转。幽灵剑士不断的在冲击着暴风雪,弓箭手不知疲倦的射箭,一刻不停。而在外围,这些怪物似乎无穷无尽。

“没完没了。”落云埋怨着,阿圣勉力支持着暴风雪,枫消耗很大,却不敢休息。只有天暝算是轻松,但是,只要暴风雪一停,就是他们的死期。

没办法,只好用那个了。天瞑暗暗叹了口气,从腰带上解下一个小包,将袋口的绳子解开,把袋子里的倾倒在地上。那是红色、蓝色和黄色的魔力矿石,也是当时接钟楼任务时,所预先拿到的报酬。漫长的咒语就似清泉一般,从心底中涌出来。

“Quoniam cum probatus fuerit accipiet coronam vitae
Kyrie ,ignis divine, eleison”

三种魔力矿石逐渐亮了起来,在璀璨的光芒中以眼睛可见的速度逐渐溶化,消失。三种颜色模糊着,融合着,从天瞑的身体中向外发散着。所有人的眼光都被天瞑所吸引了。最终在炫目的金色中,在天瞑为中心的周围,形成了一个金色的圆球。

“我的水元素领域....”落云惊讶的发现,脚下的水元素领域犹如被圆洞挖空一般,出现了一个偌大的空洞。“这个是,神圣殿堂?”

神圣殿堂,据说只有高阶的神官才能施展的神圣领域。在这个领域内,一切外界的物理魔法影响皆宣告无效,是最高级的防御魔法之一,也被称为神圣的避难所。在教会的经书上这样说,能施展这个技能的神官不仅要有高深的修为,还要得到神的眷顾。

“这里应该不会再受到时空定向魔法的影响,落云,你尝试一下这个传送门。”这样说着,天暝开了一个传送之阵,落云按照天瞑所言,走了进去。这次她没有再出现。

“看来没有问题了,枫、阿圣,我们走吧。”

光之障壁已经消失了,阿圣的暴风雪也停了下来。然而幽灵弓箭手的箭碰到这个金黄色的圆球,就颓然落了下来,竟似连一点碰撞的痕迹也没有过。幽灵剑士茫然的冲击着,智力不高的他们不知道自己为何怎么也穿不过这个金黄色透明的薄薄罩子。

“枫,那我们先走。天暝,你抓紧时间。”

“好的,我一会就跟来。”

阿圣看了下地下,三种颜色的魔力矿石还剩下很多,于是他点了点头,就踏进了传送之门。可是枫却欲言又止,不同于粗心大意的落云和大而化之的阿圣,细心的她注意到天暝有些颤抖的身体和正在渗出的细密的汗珠,犹疑着不知道该说什么。最终,无言的看了天瞑一眼,最后什么也没有说的进入了传送之阵。

“对不起,我撒谎了....”天暝苦笑着自言自语,越阶施展这个魔法,即使借用了魔术矿石中的魔力,也近乎耗尽了他的全部法力。更重要的是,一旦他进入传送之阵,神圣殿堂的效果就会消失,而没有神圣领域排除时空导向魔法的影响,他一样会回到这里;而他如果要维持神圣领域,他就无法进入传送之阵,最后只有耗尽法力直到死亡。这是一个死循环。

“但是,这是最好的结果,这是最小的牺牲。”天暝自言自语着。“我终于不是唯一获救的最后一人。”微笑着说着,眼前也开始越来越模糊。神圣殿堂的金色圆球色彩也开始暗淡下来。身体好痛,脑子就像裂开一般,口鼻里流出粘稠的液体,那好像是血。在一切沉入黑暗之前,天暝最后的意识,却从深深的脑海里浮现出来:我不能死...


这是大陆的南部的港口,海浪此起彼伏的冲击着港口的石制阶梯,海鸥在海面与蓝天之间来回游弋,发出欢快的嘶鸣。阿圣抬起头,海风吹动他额前的短发,天上的朵朵白云都在迅速的移动,这里的天空比海洋还要蔚蓝——但是那个爱穿白衣、一直微笑着的天暝却没有归来。

既不回头,何必不忘
既然无缘,何须誓言
昨日种种,似水无痕
今夕何夕,君已陌路

TOP

[第十章]
话说阿圣几个人被传送到了遥远的艾尔贝塔。而此刻的米德加尔特王国却面临着亡国的危机。
五月,就在阿圣他们去往吉芬不久,来自西方和北方的叛军就把这里包围了起来,数量有五万,组成主要是佣兵、法师以及...死灵生物。米德加尔特王国和平已经很久了,城里只有一万常备军——其中还有五千是民兵,仅仅用来维持秩序和守城就很勉强了,让他们上战场像把肉送到砧板上一样。这次重兵都调到北边山脉去了,一时之间首都空虚,竟然被叛军打了个措手不及。

这时正是八月夏中,天气闷热,特别是正午,人们通常闭门不出,聊以解暑。在皇宫的议事厅,冒着快四十度的高温,一群肥头大耳、满身脂肪的贵族们一反常态的却在这个时候开会,正座上正坐的正是阿尔波特王子。下面的各位贵族一个个汗如雨下,不断的用袖子拭去头上如雨水一般潺潺而来的汗珠,衣服都快滴出水来了。

这些天的讨论一直没什么结果。令人忧虑重重,贵族是各怀鬼胎,王子也清楚这些人打的是什么心思。叛军有足够的兵力,却故意留了东门不围,明显是攻心的毒计。看的明明白白,每天却总有些人抱着侥幸心理夜里偷偷从东门往外逃,带着城里也是人心惶惶。后来采取了强制措施,封锁了城门禁止进出,总算是稳定了军心。但是两个月过去了,情况却一点好转都没有。有人认出,逃出去的士兵和平民竟然更换了服装,站在了叛军那边。这尤其引起了城内人们的恐慌。

“那么,众位还有什么提议么?”

又是一阵议论纷纷,大多数的意见还是稳守待援,普隆德拉确实也是一座坚城。有的贵族这样认为,叛军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我们守他个一年,他也攻不下,对面人心自然也就涣散了。
最后还是没有任何结果。

饮食无味,坐卧不宁,这就是阿尔伯特王子目前生活的真实写照。散会以后,王子在寝宫略做休息时,侍从报告说门外骑士团长求见。

“是雪?他有什么想和我说的么?也许他对目前形势有什么解决办法。”

厌恶着那些贵族的无所作为,王子立刻接见了雪。雪果然是来向他谈目前形势,不过他第一句话就出乎王子意料之外

“殿下,此城已不可再守,望王子早下决心,弃城突围。”

丢下首都逃跑,难道他也起了逃跑的心思,我看错人了么?王子不动声色,示意他说理由。

雪虽然地位低微,但是观察问题却细致入微。他详尽的分析了敌我两个方面的情况,说明了采取各种对策的可能后果。叛军数量巨大,而且人数还在不断增加;我军人数较少精锐,利速战不利久战。而且形势风云变幻,前面的情况暗淡不明。若只报着闭门不出的心思。一旦形势突变,那时不但突围不能,城池也难难守,即使要保存城中现有力量与民众亦不可得,损失会比现在还要大。

“所以,如今最好的对策,是在局势进一步恶化以前,保存有生力量,尽快突围而出。“雪最后总结道。

王子陷入了深思,雪说的都是实情,当年的事情他也略知,这样的敌人是不死不休的仇敌。最重要的是,他的分析鞭辟入里,钟楼的事情到现在也没弄清楚,将来怎么样实在难知。退一步海阔天空,雪说的未必不是一种好方法。

“你说突围,然而从何处突围,之前逃走的,大部分都是生死不知,你如何保证突围能成功。”

“之前逃走的都是零散,敌人早有埋伏,零散的从容收拾。但是若是大规模的有组织的突围行动,敌人纵有埋伏,也是难以阻挡军势之锐。那时不仅军力得保,民众亦可随同缓缓而撤。”
雪说到这里,自信的笑了起来。“何况那时他们根本无法调度来应对。”

“为何?”

“臣将率皇家骑士团三千直取城西叛军大营,届时兵荒马乱,敌人指挥失灵,定能让殿下安然而退。”

听到这里,王子颇为意动,骑士团的战斗力他是有所耳闻的,最重要的是来去如风,闪电间敌人一定措手不及。这计划看上去十分完善,显然经过一番筹划。然而沉吟半刻,忽然惊觉:“骑士团才三千,敌军五万之众…..”

当他抬起头时,看到雪已跪倒在他面前:“臣求为殿下一战,亦求为普隆德拉十万民众一战,有死而已。”


王子结束了会见,立刻开始召见有关人员,传达命令,撤退是一个浩大的任务,需要立刻进行周密的安排和准备,这些工作都需要尽快完成。

这一夜,首都灯火通明,一夜无眠。

而雪也忙碌了二日一夜,第二天就要决战,在雪离开以前,两人再次确认了晚上行动时间,兵贵神速,必须在敌人觉察首都有异动以前完成整个计划。

雪回到骑士团,立刻召集了全部骑士。这时已经是晚上8点了。月亮半挂在黑沉的天幕上,火把滋滋的燃烧着,雪亮的盔甲映照着全是一片火红。站在检阅台上,雪看着这三千骑士,这些人,有的和他一起从训练营里毕业,有的是他一手训练出来的——现在三千人却都听从他的命令,军旗的方向,就是他们的方向。而这一刻,他将带着他们走向众寡悬殊的战场,或许这些人中大部分再也不会回来,这让他感到肩上的责任如此重大。

“我向王子的请求,已经得到批准了。今日大战即将爆发。”

没有人惊诧,雪一个人说着,三千人静静的听,他的声音在集合的训练场来回响。

“我们这一战,意义重大。在你们的背后,是国王、王子和首都的十万民众,叛军这些天是怎么对待附近居民的,相信大家不会没有眼见耳闻。他们失去自由,沦为奴隶。很多人都是本地子弟,就在这座城市里,或许就有你们的亲人朋友和恋人。为了我们国家不被灭亡,为亲人朋友不被奴役,不要犹豫的举起你的武器!这是我们骑士的义务,也是我们的荣耀!”

“我们将独自面对强大的敌人。但是他们并非不可战胜,机会就由我们自己来创造。时代如此漫长,不是每个人都能把握自己的命运,可以把名字留在历史的长河里。不是每个人都能站在历史的分歧点,决定未来前进的方向。不是每个人都有这样的机会!”雪咆哮起来,他忽地拔出佩剑,举向天空:“扬名大陆,留芳千古,就在今夜!”“战!战!”骑士们也整齐一致拔出了随身佩剑,剑尖直指天空,一起呐喊着.

是夜月落西山之后,骑士团全副武装。人衔枚,鸟裹爪(大嘴鸟么。。),黑衣黑甲,不打火把,从西城门鱼贯而出。叛军的营帐里的火把成了他们的方向指标。

雪今夜穿的正是骑士团的全套制式装备。右手一杆钢枪,左手是战盾,鞍后挂着投掷用的短矛,背后背着那把双手大剑。“按照安排,第1,2 3 5小队随我冲击他们中军大帐,4队6队分为两队,从他们左右两翼穿透,然后迂回至他们侧面侧击。”雪轻声对小队长们安排,随后,这只精锐一分为三,在黑暗中忽地加速,向叛军的营地加速冲击!

那边大门的哨兵正在打瞌睡,当他发现这群黑甲骑兵的时候,骑兵已经将将到他面前了,睡意一下全消的他却待要大声喊叫,已被长枪捅了一个透心凉。黑色的骑兵如同洪流一般,向这沉睡的大营飞快的涌入。无声,但是致命。一边疾冲,一边用骑枪刺杀,一边挑起敌人营帐中的篝火就地放火。当叛军的士兵被营中的喧嚣吵醒的时候,死神已经毫不留情的挥下了镰刀。

雪正率领着4个小队近2000人的主力向营帐的中心杀去。这正是他们为了取胜定下的斩首战略。两翼制造混乱吸引注意力,主力直取敌人中心,一举拿下主将首级。一路上没有受到任何阻碍,令雪奇怪的是,这一路上很多营帐都是虚设,没有一兵一卒。这让他在庆幸的同时又隐隐有些担心。原来在这里的部队到底去了哪里呢?不敢多想,挺枪挑飞面前那个抵抗的士兵的武器,一枪送了他归西。这些仓促应战的士兵根本挡不住骑士团的锋锐。前方就是叛军的中心大营,也是吉芬的法师团。转眼已经到了近前,雪的瞳孔收缩,这些法师,已经依托营帐,做好了准备,这是一场硬仗。没有功夫犹豫,也没有时间犹豫。陆续醒来的叛军正在逐渐恢复指挥,开始从周围向中间挤压,留给他们的时间和空间不是太充足。“冲上去!”

吉芬的法师只占叛军的1%不到,然而在这个夜晚,却首次造成了骑士团的大量伤亡。骑士们毫不犹豫的冲上,暴风雪、陨石术、怒雷强击、泥沼术,法师在营地前方释放的这些范围魔法,使营地大门前的30米处,成为一个名副其实的死亡之地。雪痛心的看着他的部下们举步维艰,根本到不了法师面前,就在魔法中一个个倒了下去。而侧面的禁卫营,已经逼了上来。第一冲击失利,雪不得不放弃了继续冲击的努力。“跟我来,B阵型,先消灭侧面的这些敌军!”

当雪带着主力部队在帅营前苦战的时候,他的左右两翼已经冲透敌阵。第四队的小队长的名字是徐完。他带着队伍一路冲杀,出乎意料的没有遇到太大抵抗。此时他已血染征袍,他正要麾军迂回侧面侧击。忽然发现敌人的中心火光冉冉,杀声震天,那是雪部队的方向。于是他临时改变了原先的战略。“弟兄们,跟我来,去取敌人主将首级。”

徐完不知道,他临时改变的决定,改变了这次战斗的结果。历史的轨迹在这里俏皮的画了一条弧线,为后世留下了一个美妙的以少胜多的童话,也留给历史学家一个永远无法解开的谜。

雪此时也不知道,他要是知道他的手下改动了他的命令,也许会暴跳如雷吧。但是此时,跟着他反复冲杀的骑士们已经精疲力尽。骑士们累了,他们虽然杀了敌人一个措手不及,取得了辉煌的战果,但是这一晚长途奔袭,反复在敌营中来回驰骋,以少量的兵力对抗绝对优势的大军。他们累了,大嘴鸟也累了。不时有骑士从鸟上栽下来,消失在如同潮水一般的敌人里。雪的骑枪已经不知道插在哪个敌人的胸膛里了,现在他正使着拉尔夫的双手巨剑来回砍杀。法师的火力毫无减弱,那个死亡之地,每次冲过去都不得不撤回。雪肩膀上的冻伤就是一次试图冲击时暴风雪留给他的痕迹。雪全身浴血,眼睛也是血红,在他的脑海里有一个念头忽然冒了出来:难道今日骑士团就在灭在这里?

但是忽然,法师营地后面大乱起来,惊慌失措的法师们从隐蔽处跑出来,但是很快就被杀死。
“是我们的人!”不知谁大喊起来。雪敏锐的抓住了这个战机。“全军突击!”剩余不多的骑士跟上了他们的领袖,飞快的冲进营帐的大门。在他们的身后穷追不舍的是海一般的叛军部队。50米 30米,20米,前面就是叛军的帅旗。那里有敌人的主将。雪看到几个法师把他们的将军围在中央,但是,没有地形掩护的他们此刻显得如此无助。很快就一个个倒在雪的面前。如今雪面前只剩下一身白色斗篷的主将。

然而,那个人却毫不惧怕,只听他一声冷笑。当雪看到他斗篷下的真容时,他的血液就在这一刻凝固了。“..是你?蝶....”

的确是蝶,绝对不会听错,绝对不会认错,这个人是蝶。是他养父的女儿,是他十年的妹妹,是他从小朦朦胧胧,长大以后日益单恋的人。那个在吉芬不知去向,只留给他的情敌,拉尔夫的尸体的女牧师。如今却在这里。她怎么会在这里?她怎么会在这个地方?!

--- 右击鼠标,然后保存 ---

[ 本帖最后由 moody Blues 于 2009-7-14 23:33 编辑 ]

既不回头,何必不忘
既然无缘,何须誓言
昨日种种,似水无痕
今夕何夕,君已陌路

TOP

[第十一章]
雪的愣神只有一瞬间。

“团长!小心...”旁边的一个骑士扑了过来,推开了雪。而他自己却被突如其来的青色闪电击中,软倒在雪的身前,他死了。那法术,是从蝶的手中发出来的。

“混帐!”看着同僚倒下的骑士们愤怒起来,也顾不得对面也是曾经认识的人,几个骑士举起长枪就围了上去,然而,牧师口中只微微吟唱出几个古怪的音节,她的身边的空气立刻焕发出火红的光芒。这是一霎那的事,几个骑士根本来不及躲闪。一片血雾,刚才还在的人、鸟,什么东西也没有留下。红色弥漫开来,而造成这惨状的,披着法师斗篷的蝶,依然面无表情。清除了障碍的她,再次把目光转向了雪。那目光里只有冷漠、憎恶和死亡。

她就这样的冷冷的看着雪,然后,她小口微张,用温柔的语调慢慢说道:
“我决定了,要把你慢慢的折磨致死。”

她微微扬手,一个“暴风雪”,就把骑士卷进中央。

好象身体里的每一点热量都被夺走,皮肤干裂,满面风霜,从暴风雪里出来的雪真的成了一个雪人。“蝶。我是雪啊。“他呢喃着。然后接着又被一个怒雷强击卷了进去。

“蝶?哦,原来如此,原来的名字是蝶啊。吉芬那个命硬的骑士也是这样蝶蝶的说个不停。想不到啊,藏污纳垢的教会里也有这么健康纯净的魂体!”哈哈大笑的“她”原来早已不是她。而在怒雷强击的电流中浑身麻痹,丝毫无法移动的雪,现在脑海里浮现的却是多年时的场景。

“如果我碰上坏人,你们会怎么做?”
“我们会保护你,哪怕付出生命。”两个少年异口同声的答到。
“那要是我成了坏人呢?”
拉尔夫迟疑了,然后他说:“我不会伤害你的,蝶怎么可能学坏呢?”
“那你呢,雪?”
“这种情况不可能发生的。”
“我是说如果而已哦。你会怎么办呢?”
“......”
“快说么,我看出来你想好了。”
“...我会杀了你。”
.......

实力相差太大了,完全不在一个层次上。既然这样,只有...又一次被炼狱火海笼罩,雪痛苦的这样想着。

“还活着?”惊讶的发现这个骑士也是十分的命硬,经过十几波法术的煎熬,全身的铠甲已经破烂的不成样子了,也绝对再也认不出来,却仍然伫立不倒。她没有发现,骑士的位置,却在不知不觉中已经靠近了她许多。正要发出下一个法术,已经似乎被法术折磨的无法动弹的骑士却忽然挥起那把一直作为倚靠的大剑,向她冲了过来。

“天真,你当我是现在那种废物法师么?”轻蔑的笑着,手下却毫不留情。一记闪电就这么直接朝雪发射了过去。如果雪能看的见,一定会认出那就是一举夺去他部下生命的青色闪电。然而他看不见,也躲不开——他已经双目失明。然而,直直的撞上了闪电,雪却没有倒下,甚至毫不减速。

“怎么可能?”距离实在是太近了。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把大剑挥舞出一个漂亮的弧线,一记斜劈把她本能中挡在身前的法仗分成两半,就势一个直刺,毫无凝滞穿透胸腔。巨大的冲力把两个人带向空中,然后在空中洒出的一片血雨中,一起跌落在地上。

“又是这把剑.....我竟然没有注意到” 发出悔恨般的叹息,蝶不甘的闭上了眼睛。犹如黑色的雾气,从剑深入身体的四周开始,逐渐消散。没有多久,蝶的眼睛又缓缓睁开,她无力的举起还能动的右手,抚摩着身前骑士的脸。

“雪....”骑士伏在她的怀中,已经没有呼吸和心跳了,安静的沉睡。血,沿着那把巨大的双手剑,从身体里渗到地面。“我终于明白你的心意了。”眼泪从她的脸颊两侧直挂下来,嘴角却绽放出灿烂的笑容。“谢谢你....”带着满足的笑容,一缕香魂,也幽幽而去。

夜还深沉,没有人注意,也没有人打扰他们。

厮杀一夜不停,直至次日朝阳东升。皇家骑士团缔造了这样一个辉煌:以仅仅三千人夜袭,重创了三万人的敌军,完全歼灭了敌中军精锐部队,斩敌首脑。当然,为此的代价是三千人近乎全灭,仅有侧翼一小队近百人生还。已经撤离首都近二十公里的阿尔波特王子听到这个大捷的消息,几乎要改变放弃首都的决定。

然而,他马上改变了主意,因为,城外的敌军明增暗减,其实真正的目标是北方王国的主力部队。消息已经传到,北方的主力部队回援首都在妙勒尼山脉被埋伏,全军覆没!

而此时,在更北方的艾尔帕兰。
“这些人不会累么?”再次熟练的拉远了与追兵的距离。小E无力的叹息着。已经三天三夜了,这些家伙从来都没休息过,一直在后面紧追不放,以致他甚至没时间休息。但是,无论如何要把消息送出去,这些消息太重要了。看着左手,那里已经空空荡荡。“真狼狈啊,是你的风格。”仿佛听到枫熟悉的冷嘲。然后他又听到了远方熟悉的脚步声。

“切,又追上来了。”他想过去求助出云隐者,但是想到后面这些追兵的强悍,终于还是放弃了这个念头。“还是不要把他们也连累进来吧。”
我一定要回去,小E这样想着,接着又开始了他逃亡的漫漫长路。

九月,斐杨
一路从艾尔贝塔回到斐杨,离前往吉芬已经过去了三个月。刚刚到这里,就知道了普隆德拉失陷和雪阵亡的消息。天暝也没有了音讯。然后,就在这里停了下来。阿圣坐在亭子里,呆呆的出神。集市仍然热闹,过去的好友却已经像风一般逝去,整个小队里已经被悲伤的阴云悄然笼罩。一片叶子从他的眼前飘了下来,那片叶子并没有全部黄掉,但是秋天,已经悄然间来临了。

“阿圣?阿圣?”这是落云的声音。落云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了他身后。不只落云,和她一起的还有一个女十字军,那不是泥鳅是谁?

“小泥鳅!你好了!”阿圣猛然站起来,往她身后望,“岚和小E,他们两个也来了么?”
“岚?小E?”泥鳅茫然的摇了摇头,她的身边,除了落云,只有另一个带着面纱女子,哪里有小E和岚的踪影?

“我是出云,”那个女子已经伸出手来,“你好,阿圣。”

“出云前辈,你好。”隐约猜到这就是落云的朋友,阿圣正要询问泥鳅的事情,出云却先开口了:
“很遗憾,这种病我治不好。它准确的说来不是病,也不是毒,它超出了我的知识范围,请恕我无能为力。泥鳅的康复,只能是一个个案,我没办法找出病因。”

阿圣沉默了,满怀着希望,最终无论是法师塔的藏书还是隐居的贤者,都没有给出答案。

“阿圣,我要走了。”落云说。“我们要离开大陆,去寻找一个世外的桃源。”

她们决心已定,阿圣也没有理由阻拦。事实上,雪的死亡和天暝的失踪给他们带来的悲观的气氛,使每个人的心里都沉重着,压抑着。一切都是灰色,所有的消息都是坏消息,看不到希望,也看不到明天。我能支持多久呢?我还要坚持多久呢?阿圣问着自己。他如此消沉,以致队伍都失去了主心骨。

“娜娜,这次我们要去一个更温暖的地方呢。”落云听到身旁的出云低低的自言自语。三个人已经走的很远了,忆起在首都初见的那个自信满满、神采奕奕的少年巫师,不禁又一次回眸凝望。远方的亭子已经模模糊糊,人影依稀。

--- 右击鼠标,然后保存 ---

[ 本帖最后由 moody Blues 于 2009-7-14 23:34 编辑 ]

既不回头,何必不忘
既然无缘,何须誓言
昨日种种,似水无痕
今夕何夕,君已陌路

TOP

返回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