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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 Y3的故事

Y3 暗●XX 们的故事 老帖子了 觉得这些故事挺有意思的 平时也不会有人细读 今天重新顶起来 算是做下科普教育吧 故事不错 希望耐心的读下去

[ 本帖最后由 sss3805601 于 2009-1-21 21:29 编辑 ]

做任务的时候仔细看每个字就能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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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号重做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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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救赎技能的时候能看到 据说小马是去企业传教的时候失踪的...

biao子与狗,天长地久;jian人shabi,如胶似漆.
很多人啊只有在疯狂的时候才能看到他最丑陋的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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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多请参照下面的游戏故事原创区

《遺憾的靈魂》神射手-迪文


神射手?迪文

「妳媽媽都跟人家跑了!!!妳這個沒人要的小孩!啊哈哈哈哈!!」
「沒人要!沒人要!沒人要!!!!」
「妳根本就沒人愛!!哈哈哈哈哈!!」

「迪文不是!!迪文有爸爸!!我有爸爸!!嗚啊!!」
小女生哭喊,迎面而來的砂土吃了一嘴,嗆咳了起來。
3.4個小男生圍繞一個瘦小的女孩,其中一位較為高壯的男生大力的推了小女

孩一把;女孩跌在泥漿中,渾身都是爛泥巴。男孩群不停用沙子和泥土任意的

砸在女孩身上,小女生哭叫著,不停的反抗。

「妳爸爸是惡魔!!妳媽媽被妳爸爸殺死的而已!!!」
其中一個戴眼鏡的男生突然大吼,抄起一旁的小石子往女孩臉上丟,石頭破空

飛去,在女孩的額頭撞擊,頓時鮮血泉湧,小女生攤在地上,望著自己的血,

驚愕不已。
「妳...妳活該!!!!」看到那麼多的血,大家都往後退,隨即鳥獸散的逃

走了。
「嗚嗚...媽媽...爸爸.....」小女生捂著傷口,疼痛的哭泣,然後昏厥。


迪文不懂,媽媽為什麼離開她。
小時候,溫柔的母親有好漂亮的長髮,母親都會跟迪文說:「等迪文長大了,

就會有這樣的長髮喔!」
小迪文笑著點頭,乖乖的留長頭髮。在母親某天突然離去後,父親跟小迪文說

:「剪掉。」
於是迪文的頭髮再也沒超過肩膀,永遠都是短短的金髮。


現在的迪文18歲,還是那頭金髮、及肩,身子骨很瘦弱,臉色永遠蒼白,像是

童玩中的紙娃娃。夢到過去的景象,迪文感到不舒服,全身都是冷汗,手指不

禁顫抖。
「我真的很好..我很好」
迪文下床,捂著當年的傷口,已經看不太到的傷口靠近髮際,迪文總是用頭髮

遮住,每當迪文緊張或是不安的時候,額頭的傷口就會痛,像是當時的鮮血又

泊泊的冒出一般。

窗外的天空很灰暗,吉芬好像要下雨。迪文轉頭看了看月曆,已經月底了,爸

爸應該快回來了吧....父親在外工作好久好久,每次迪文都以為爸爸月底就會

回來,只是父親回來的次數越來越少,上次見到父親又是麼時候呢?難得回來

的父親...甚至有時候只回來拿一些衣物,馬上又走了...從母親離開後,父親

對於僅存的女兒開始有種很奇怪的態度,時好時壞,好的時候爸爸會摟著迪文

說:
「迪文真乖,跟妳那母親完全不一樣...迪文不要離開爸爸好嗎??」
不好的時候...父親就像是當迪文不存在,全然不管迪文死活,這種現象,隨

著迪文12歲後,父親的態度開始都是壞的,迪文不了解,只是希望父親多注意

點自己.....

換好衣服的迪文乖巧的坐在客廳等爸爸,翻閱著課程的書籍,滿心期待著。
「爸爸!!」迪文聽到門外的馬車聲,連忙跑到門口,只見期盼已久的父親下

了馬車,朝自己走來,迪文滿心雀躍,這次爸爸的心情好像很好,真是太好了

!!
「爸爸!我幫你提行李!!.....」迪文高興的伸出手想幫父親的忙,但是沉

默的父親連看自己一眼都沒有,逕自步入屋內。
迪文扯扯嘴角,勉強讓自己微笑,說服自己父親只是舟車勞累,都是自己不好

,打擾父親。每一次、每一次,父親對自己不好的時候,迪文都這樣想,擦乾

眼淚,只要努力,父親就一定會喜歡自己。


只是每次迪文都失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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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必須要告訴你們,這只是個故事,你們不用為了過程掉眼淚。
因為他從未發生,也不曾結束;
一切的一切只是虛擬,然後血淋淋的在那個虛擬的世界演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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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半,父親坐在檀木紅絨布椅上,腳邊的深褐色大行李箱格外顯眼。年過半百

的父親獨自思考著,連迪文進房都沒發現。
「爸爸...為什麼爸爸都不理迪文呢....」迪文跪坐在椅子旁,靠在父親的大

腿上,閉上眼睛。
「對不起....對不起...迪文...都是爸爸不好...」良久後,父親沉痛的說,

右手支著額際,像是被什麼纏身似的,痛苦的呻吟著。
「爸爸!別這樣!迪文沒有說爸爸不好!迪文最愛爸爸了...迪文愛爸爸..」

迪文摟住父親的肩膀,親暱的靠近著。

父親依舊沒有理會迪文,獨自站起來。月光下,父親已經不似當年,頭髮斑白

、臉龐也盤繞皺紋,憔悴的讓迪文心碎。
「爸爸...是不是迪文哪裡不好...所以爸爸你都不理會迪文呢??」迪文站起

身,坐在一旁的沙發上,習慣性的把玩著頭髮,一圈一圈的纏繞著,像是當年

父親的手指....

「迪文...爸爸現在陪你..爸爸陪你..」父親走到書櫃前,將櫃子上的書籍全

數拉出,任意的丟在地面,空曠的書架後有隱藏的夾層,裡面擺放了一罐暗紅

色的液體,上頭的灰塵表示很久沒有使用了。
「爸爸!你做什麼??」迪文奔到父親身邊,只覺得那罐液體好眼熟,好像很

久以前自己也喝過...也喝過...


「不要!!!」

迪文尖叫,推開爸爸,液體打翻,玻璃瓶子砸碎在地面,發出響亮的聲音。

「迪文...是迪文嗎?....」父親驚慌的四處張望,眼神中盡是恐懼,無力的

跪倒。
「爸爸...是我..我是迪文啊..爸爸你終於理我了..」迪文開心的正想環著父

親,卻因為一句話停下動作。
「對不起!迪文!是爸爸不好!是爸爸殺了你!是爸爸殺了你!爸爸現在去陪

你!」父親哭喊著,嘶聲力竭的說著抱歉。


「爸爸殺了我?」


迪文後退,低頭看著自己。都好好的啊?爸爸怎麼說殺了自己呢?
迪文疑惑著,轉頭看到書房的鏡子,倒映出哭泣中的父親,卻看不到迪文自己

...

「我真的死了嗎?我真的死了嗎??」迪文靠近鏡子,幾乎要貼上去,但還是

看不到自己,迪文慌亂著摸著自己,如果是爸爸殺了自己,那現在的迪文是怎

麼了??那這幾年自己在做什麼?

怎麼...怎麼我一點印象都沒有?

迪文也坐在地毯上,看著父親撿起還在瓶中的液體,緩緩的飲下,然後慢慢的

站起走到剛剛迪文坐過的沙發上,臉色開始發青,手腳開始顫抖...就像是當

年的自己....

















「爸爸...爸爸...迪文不想死..迪文不想死...」12歲的小迪文哭喊著,一直

掙扎著,父親剛剛灌入的液體在胃中灼熱的起作用,身體好痛好痛,迪文不能

呼吸..
「為什麼妳要發現?!為什麼妳要去後院!爸爸不是說不可以去後面嗎!!」

父親搖晃著小迪文的肩膀,憤怒的吼著。
「爸爸...媽媽..為什麼要殺媽媽...」迪文看不清楚眼前的景象,冷汗一直冒

,喉嚨好痛,全身都熱熱的,好像被火燒。
「妳媽媽偷漢子妳也要跟她一樣嗎?!!」父親給了迪文一個巴掌,瘦小的迪

文迪跌在地毯上,眼冒金星,她看到了...她看到了...

那天下午,小迪文在花園散步,母親離開已經一個月了,沒有留下任何字句消

息,像是人間蒸發。小迪文走著,看到父親一直告誡她不可以過去的後院,那

邊雜草叢生,連接著屋後的森林,幽暗暗的。突然一隻野貓躍過迪文的眼前,

小迪文尖叫一聲,手中的球滾到後院的鐵門內,沒幾下就不見蹤影,小迪文慌

張的鑽過鐵門的細縫,摸索好久才找到球,然後看到熟悉的衣物埋在土中,奮

力撥開後,是母親腐爛長蛆的臉,
還有父親低沉的嗓音....


「妳看到了...」



「爸爸...爸爸...」18歲的迪文哭喊著,原來...自己已經死了...
「迪文..爸爸對不起妳..」父親不停的抽筋,口中的話像是長年纏繞的夢囈,

6年前被自己灌毒後親手掐死的小迪文好像正坐在自己面前,哭泣的看著自己

,喊著父親的名字。
「爸爸...為什麼要殺死我...」迪文用手撐住地面,她記得這種感覺,呼吸不

到空氣,6年前也是這樣,父親給自己一巴掌後猛然的掐住自己的頸子,男人

的力量逐漸加強,小迪文不能呼吸,唾液不受控制的流出來。
「爸爸不想殺妳,可是爸爸好怕...爸爸好怕..」父親從沙發上滑落,在地板

上扭動著,掙扎著,迪文知道這種感覺,那種胃部強烈燃燒的感覺。
「迪文...爸爸對不起...」迪文看著父親在極限的疼痛後,身子不動,迪文知

道爸爸死了...像是自己一樣...

6年前的迪文在後院發現母親的屍體後,遭到父親打暈帶回屋內,強迫灌下毒

藥,並被父親親手掐死。迪文記得那面鏡子;那時候,迪文不能呼吸,看著鏡

子,失禁的下體和不能控制的唾液,還有爆睜的眼球以及伸長的舌頭,迪文看

著自己死去,強烈的震撼選擇忘記一切,再次醒來後,迪文只覺得什麼都沒發

生,她不記得一切,只記得父親一直在工作,然後不再理會自己,每天都期待

著父親回來,卻未曾驚覺那棟大房子不再有人,自己只是遺留的靈魂,因為遺

忘,一直停留,等待父親發現自己。



「爸爸...我不想死...爸爸...」



迪文不斷徘徊,在幽暗的地下室中,不願死去的靈魂尋找著不存在的出口,永

遠等待父親的歸來及疼愛。

biao子与狗,天长地久;jian人shabi,如胶似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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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其实做任务能看到很多故事。。可是我从来不看情节我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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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故事,还有吗
·.¸¸.·´¯`·.¸¸.水色海蓝→愿那起始之风能够吹至你的身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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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太懒了 就在网游原创区都懒得翻

超魔導師?凱特莉娜


「如果說,我哪天會死怎麼辦?」
凱特莉娜躺在男人身上,緩緩的將冰冷的手放在男人的胸膛上擷取一些溫暖。
「那我就陪你一起」
男人笑著,拉上被子,將兩人密不透風地緊緊裹住,窗外的白雪紛飛,屋內卻溫暖的像是個鎔爐。

12月3日 盧恩王國進入雪季,聖誕村開始佈置起來,四處都是溫馨愉悅的感覺,雪...開始飄了。

「呀啊!碰!」
凱特莉娜跌在冰上,臉頰凍的通紅,濕冷的天氣令人鬱悶。
「傻瓜...走路都跌倒」
男人拉起凱特莉娜,微笑的替她戴好頭頂的毛帽。
「很滑耶!!我就說我討厭下雪啊!討厭討厭!!」
凱特莉娜嘟著嘴,拉緊衣領,刺骨的寒風還是不間斷的竄進空隙中侵襲身體。
「好好好,我們快到家了。」
男人牽著凱特莉娜的小手,兩人並肩走在已被鏟出地面的街道,路燈被雪埋住,像是從白雪中生長出來似的。

街道上暈黃的燈光和閃爍的裝飾映在雪上,商店播放應景的聖誕歌,聖誕村正式進入一年中最重要節日的倒數。

「我覺得星星好像歪了?」
凱特莉娜雙手環著胸前,偏著頭觀察那顆聖誕樹最上端的金黃色星星飾品。
「明明就是你的頭歪....」
男人喬好那個飾品,將各色泛著光澤的球體飾品吊在樹上,替樹圍上彩帶,聖誕樹的雛形慢慢出來。
凱特莉娜坐在布沙發上,用毯子將自己包起來,捧著熱可可啜飲著說:「好俗氣。」
「人們就是喜歡俗氣啊!」
男人笑著,搬出畫架,隨手選了一隻鉛筆開始測量比例準備作畫。
「那種東西有什麼好畫的?每年不都一樣??還不如畫我!」
凱特莉娜說,跳下沙發,將自己和沙發拖到聖誕樹前,大刺刺的擋住男人的視線。
「那你們一起入鏡好了!俗氣的東西。」
男人笑開懷,換了一張紙,重新把凱特莉娜加入畫中。

室內暖暖的,瀰漫著可可的香味、爵士的音樂、繪畫的刷刷聲、凱特莉娜說話的聲音、黑貓的呼嚕聲....

聖誕節,就是後天了。

「老套。」
凱特莉娜將信丟在垃圾桶,純白的信封上有燙金的字體和盧恩王國的國徽標誌。
「又是邀請?」
男人抬頭,眼光落在信上。
「嗯,要我回去幫忙。」
凱特莉娜走到爐台,將逼逼作響的熱水壺拿開,關上爐火,取出可可粉。
「怎麼不回去?他們很需要妳。」
男人擁抱住動作中的凱特莉娜,將下巴靠在凱特莉娜的頭頂,男人的身上總是環繞著淡淡的古龍水香味。
「我受夠了爭戰的日子,厭倦了表面的和平和背地的戰爭,所以才選擇到這邊,即使我是最強的超魔導師又怎樣?最後,還是會死、還是會老,我的生命...並不是為了盧恩存在的。」
凱特莉娜放下茶壺,盯著窗外的行人,表情落寞。
「我愛妳」
男人輕聲的說,擁抱更緊。

凱特莉娜沒說話,熱水壺中滾燙的熱水漸漸冷卻,平安夜的氣氛,散開了。

24日,這天沒下雪,人們開心的在街道上來去,裝扮成聖誕老人的雇員讓小孩子坐在腿上傾訴著願望,並給予七彩的糖果,大人的手上是一袋袋的禮物,為了延續孩子的夢想,所有的父母都是聖誕老人,為了今晚,大家都是蓄勢待發。

「我有禮物嗎?」
凱特莉娜揮動魔杖,讓壁爐的火焰更大。
「妳是乖孩子嗎?」
男人調配著色彩,混出凱特莉娜美麗的金黃色短髮。
「當然啦!我超級乖巧的!」
凱特莉娜笑了,昏昏欲睡。
「那你會有禮物唷!」
男人也跟著笑,只是笑容僵硬。

凱特莉娜沒說話,拜託再讓自己清醒一點,即使這是最後的時光也好。
晚上10點,男人的畫完成一半,凱特莉娜閉著眼睛,頭疼痛著。
「聖誕前畫的完嗎?」
凱特莉娜沒睜開眼,但是坐起身,臉色蒼白。
「妳為何不走?」
男人停筆,身體顫抖著,臉色只比凱特莉娜好一點。
「因為我愛你啊。」
凱特莉娜扯著嘴角,勉強浮現笑容,拖著無力的步伐,走到爐台前,找著可可粉。
「夠了!!!妳別喝了!!這樣就夠了!!!」
男人拋下畫筆大吼,制止凱特莉娜的舉動。
「別...再一杯...再一杯...我們就解脫了...」
凱特莉娜打開可可粉的罐子,拿起心愛的紅色馬克杯,倒入3茶匙可可粉。
「妳明明知道我下毒...為何還要喝?」
男人流淚,預料外的愛上凱特莉娜。
「因為我愛你啊...給我..熱水好嗎?」
凱特莉娜舉起杯子,乞求著熱水。
男人將熱水倒入杯中,可可粉溶解了,濃郁的熱可可味道在屋內瀰漫。
凱特莉娜吹涼液體,小口小口的飲盡最後一杯可可。
「對不起....」
男人開始痛哭,抱著凱特莉娜。
「別哭好嗎...讓我...讓我看看那幅畫...」
凱特莉娜抹去男人的眼淚。

因為愛他;就算是死,也心甘情願。

男人抱著凱特莉娜,讓她看畫,畫中的凱特莉娜慵懶的坐在碎花布沙發上,背景是那個俗氣的聖誕樹,色彩大致都完成了,只剩下凱特莉娜的部分。

凱特莉娜笑著說:「你真的好會畫,好像唷...」
男人無語,看著凱特莉娜無血色的面容,痛苦不已。
「畫完它好嗎...我想看...」
凱特莉娜撐著身體走到沙發旁,半躺在上頭並整理好自己的頭髮。
男人看著凱特莉娜,拿起畫筆,將剩餘的顏色補足,一筆一畫,都是真心。

凱特莉娜並不是壞人,只是在國與國的爭戰中,像她那樣優秀的人才往往都是被利用在勝利上;畢生努力學習的法術不是保護人民,而是傷害他人。因為是國家,凱特莉娜屈服,短短的2年戰役,凱特莉娜不再快樂,終於在今年的春天,凱特莉娜離開了戰場,銷聲匿跡,拒絕再參與。
同年的夏天,凱特莉娜遇到這個男人,他是一個流浪的畫家,帶著一個破舊的畫板,凌亂的水彩和鉛筆,停駐在路邊,替正在享受下午茶的凱特莉娜畫上一幅畫,於是就開始現在這樣的生活。
共同的日子,凱特莉娜愛上男人,也愛上男人給予的可可,雖然喝沒幾次就知道可可被下毒了,但凱特莉娜還是繼續睡前一杯可可的習慣,為了男人...什麼都願意,這是女人的堅持,

為了愛。

「我大概撐不到聖誕節了...」
凱特莉娜覺得心悸,呼吸開始困難,身體的機能像是壞掉了,每一下的跳動都是努力的爭取。
「妳會的,我們會一起過聖誕節。」
男人揮動著畫筆,替凱特莉娜畫上她水靈的眼睛,痛恨自己是敵國的子民。
「我祖母說,人死去時,要是有未完成的事情,人的靈魂就會停留在人間,直到願望完成,才得以解脫。」
凱特莉娜回憶著,繼續說「我想...我一定沒辦法解脫了...」
「妳可以的,因為我畫完了。」
男人搬下畫布,將剛完成的畫移到凱特莉娜面前,水彩的味道和著可可,凱特莉娜睜開眼,看著畫中的自己在微笑,空曠的手沒有握住魔杖,畫中的世界沒有血腥,脫離魔法的凱特莉娜格外純真,也許是遠離了那些事物,才有這樣的笑容...

「...謝謝你...我真的....很快樂...」
凱特莉娜閉上眼睛,這次,真的沒辦法呼吸了。
「對不起...」
男人低下頭,畫布被淚水暈開,新的色彩形成一圈圈的漣漪,讓畫模糊。
「我好遺憾...好想…好想..跟你過…聖誕節...」
凱特莉娜離開,靈魂禁錮在世間,無法和男人過聖誕節,是唯一的遺憾。

時鐘指著11點57分,凱特莉娜撐不到聖誕節,3分鐘的距離比光年還遠,只剩下冰冷的軀體,和男人的哭泣以及回憶和愛。

也許是被遺憾的感覺吸引,在企業之都的美麗之下,卻有一群帶著缺陷的靈魂,永遠的在幽暗的地底下徘徊,直到完成願望那天,才得以解脫。

如果你看到凱特莉娜,記得跟她說

『那個男人,一直都在聖誕樹下等妳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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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人啊只有在疯狂的时候才能看到他最丑陋的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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鄙视你们这群懒鬼!!

神工匠‧哈沃得


成熟的女人擦拭著客人離去後的桌面,艷紅的微捲長髮用簡單的雕花髮夾夾起,幾縷髮絲盤在肩頸,白皙的肌膚帶著一點點年華老去的痕跡,啣附在眼尾。

艾爾貝塔有間咖啡店,老闆娘遠近馳名的漂亮但卻獨身一人,年過四十不帶老態,除了歲月的一些紋路以外,無論是舉止或是言行都帶著優雅氣質的調調,人們都說:「老闆娘笑起來的梨窩很迷人,只可惜了一些原因,不然她真是個好女人啊!」
但是沒人知道原因,也沒人知道為什麼老闆娘不結婚或是與人交往。
咖啡店不冷清,反之的是慕名而來的人潮與日俱增,除了老闆娘的好面容以外,獨特的好咖啡也是受歡迎的原因。
店內的裝潢走的是復古樣式,簡單的深咖啡木質地板和磚紅牆壁,以及大片的落地窗和鵝黃色帶著流蘇的窗簾,給人幸福溫暖的感覺,家人也好、情侶也好、一個人也好,在這間咖啡店,都不會寂寞....因為..還有更寂寞的人在這裡....


「好無聊唷....下午沒人...」
黑髮的小女生趴在櫃檯,百無聊賴的看著稀疏的路人往來,好難得的店裡沒人。
「妳之前不都嚷嚷著好多人好累好煩嗎?怎麼一沒人卻開始無聊了?」
女人輕笑著,將垂落的髮絲往後撥攏,將手中的書籍番頁。
「我怎麼知道沒人會這麼無聊啊....老闆娘...妳都不會無聊嗎?」
小女生拉拉自己繡著花朵的劍士裙擺,對於老闆娘充滿好奇。
「怎麼會無聊呢?」
老闆娘笑笑,站起身走到櫃檯前,用手指輕輕的彈了一下小女生的額頭說:「無聊就去擦櫃子吧!」
「唉咧!!嗚嗚...虐待我..」
說歸說,老闆娘給的待遇好,人也不壞,小女生乖乖聽話去擦櫃子了。


下午的陽光灑在玻璃上後折射到屋內,讓每一樣東西都閃閃發光。小女生站在櫃子前面擦拭著玻璃,發現櫥櫃內有一個自己從未注意過的相框,裡頭中有張很老舊的照片,沉默的擺放在櫃子中,面朝下的蓋著。

「老闆娘?!這是妳的照片嗎?!」
小女生揚起手,拿著相框揮舞,轉頭看著老闆娘。
「我不是收起來了嗎?」老闆娘疑惑,看著那個相框,表情有些落寞。
「诶咧!真的是老闆娘啊!!哇!!好年輕唷!!老闆娘妳那時候好漂亮唷!!現在也很漂亮啦!哈哈哈!」
小女生端詳著照片,僅是一張小小的照片,泛黃破舊的程度看得出來有很久的歷史,多年前的老闆娘站在一個男人身旁,幸福的笑著,紅色的長髮幾乎到腰部,照片的背景好像是夢羅克城。
「那張照片30年囉...我那年才17歲呢..」
老闆娘湊過去,看著那張照片,回憶蔓延。
「哇!跟我一樣耶!!老闆娘!那這個男人呢??他是誰啊!!好帥唷!!」
小女生哇拉哇拉的叫著,完全變成一個好奇寶寶。
「我丈夫啊。」
老闆娘笑容淡了,走回櫃檯,從酒櫃中拿出伏特加並取了一個酒杯,替透明的杯體添注琥珀色的液體。
「诶诶诶诶诶诶诶诶诶诶!!!老闆娘你不是沒結婚嗎?!!!妳有老公唷!!」
小女生慌慌張張急於探聽,也跟著跑到櫃檯,眼光緊盯老闆娘。

將酒杯的液體飲盡,老闆娘的臉頰緋紅,對著小女生笑了笑說:「想不想聽故事?」
「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小女生一連好幾個『嗯』,還附加超快速不間斷點頭。

「從前從前,有一個公主和王子,公主跟男人跑了,王子就很傷心,所以就故事結束了。」
老闆娘一開頭非常認真的說著,語畢後開懷的大笑。
「唉唷!!我真的想聽啦!!!老闆娘你很壞耶!!」
小女生甩動自己的黑髮,不依的大叫。

「故事啊....好久了呢...那時候的我...跟你一樣大呢...」









「小偷別跑!!!」



紅髮的少女在夢羅克的街道上追逐一個個頭很小的男孩,男孩躲躲竄竄,在人群中逃命,女孩一邊大喊一邊緊跟不放。
小男孩緊張的回頭看,卻撞到迎面的男人的胸膛,重重的跌在夢羅克塵土飛揚的地磚上,隨後女孩也莫名的大喊一聲「哈!!」,然後跳到男孩身上,兩人扭打起來。
「打什麼打?!」男人看不下去,將兩人分別單手提起,左手的小男孩不過12.3歲,個頭小小,藍色的短髮像是小刺蝟,髒髒的臉龐上是憤怒瞪大的晶亮雙瞳,小手還不斷的跟女孩亂揮互打;右手的女孩個子不那麼小,相對的在女孩群中算是頗高的了,只是對於高大的男人都一樣嬌小,紅色的長髮微捲,艷麗的小臉上是奔跑喘氣的紅雲,纖白細長的手也跟小男孩互打。
「他偷我的錢我能不打他嗎!!!」
女孩開口,聲音軟軟的,像是小朋友。
「我沒有!!!我只是...我只是...借...我只是借妳的錢!!!臭三八!不要打我啦!!」
小男生想了一下,說了一個很爛的理由。
「我有說要借給你嗎!!!還來!!」
女孩扭動身體,一個栗子重重的敲在小男孩頭上。
「你為什麼要拿她的錢?」
男人問,低沉的嗓音很磁性,和扭打的小朋友比起來...人家可是真正的大人呢....

「我...我媽媽生病了..拜託妳...我要拿錢去看醫生...拜託妳..」
小男孩委屈的哭了,抽抽搭搭的抹著眼淚鼻涕,小手緊握著那幾張零碎的鈔票,心繫母親的緊繃讓10多歲的小孩承受不了壓力,沒有門路之下只好去偷錢幫母親籌醫藥費。
「....幹麻不早說,有話直說做什麼要學偷!!&&$@$!#^$*^&!$%!%)*()*%$#@$........」
女孩手叉腰,開始訓話,哇拉哇拉的一直罵。

男子將兩人放下來,女孩罵完後上前掏出一張大鈔,遞給男孩說「拿去!」有些凶悍的表情卻是溫柔的舉動,一旁的男人泛起微笑,只見小男孩又哭又笑,捧著錢直說謝謝,隨後往貧民區跑去,歡天喜地的請醫生去了。

「看什麼看。」女孩回瞪男人,驕傲的走了,夢羅克服裝帶點異國風情,女孩將這樣的特色詮釋的很好,不是普通少女般白皙的肌膚,女孩的膚色有點黝黑,像是上好的蜜蠟,古銅的色彩很誘人。
「我沒看過這麼適合夢羅克的女孩」
男人誠實的說了,笑容洋溢。
「你...你變態!!!」
羞紅臉,女孩不安的閃躲視線,覺得被看穿。
「我是要問路的,你知道精練的沙列在哪裡嗎??」
男人有種和煦陽光的感覺,溫吞的說著。
「...我帶你去..」
女孩投降了...

熾熱的夢羅克陽光正強,行人來往,女孩帶著男人走到沙列的鐵舖,亞拉岡 沙列正揮汗於精練物品,一旁的孩子亞拉甘眼光跟著父親,學習精練的技術.

「午安 亞拉岡。」
男人笑著,跟父子打招呼。
「哈沃得叔叔!!」
亞拉甘衝上前,歡喜的大喊,讓名叫哈沃得的男人抱起。
「兄弟!怎麼來了!!也不叫我一聲!!」
亞拉岡放下神之金屬槌子,也走過去擁抱哈沃得,寒喧起來。
「剛好要來買寶石,因為比較緊急就沒通知了,多虧這個女孩才讓我找到你們,怎麼搬家不說啊!」
哈沃得將行李放下,白襯衫因汗水緊貼在體魄上,夢羅克的氣溫真讓人受不了。
「來來來,坐下!!多久沒看到你了!!已經變成神工匠啦!!你是第一人吧!!啊哈哈哈哈!」
亞拉岡笑開懷,拉過一把椅子,準備敘舊。
「不不不,我先要找落腳的地方,因為打算住一陣子,想跟你研討一下精練的技術。」
搖搖頭,哈沃得表示要先離開。
「兄弟客氣什麼!!!住我家啊!!老子又不是沒地方給你住!!!」
亞拉岡站起來,拍拍胸脯,豪氣甘雲的喊著。
「我知道,可是因為要打擾一段時間,所以不太方便啊!對了!我想先請這女孩吃個飯感謝她幫我照找到你們,我先請她,再回來好嗎!亞拉岡你不是還有客人?快去吧!!」
哈沃得笑著,將亞拉岡推回精練場,交代一些事情後步向女孩。

「抱歉讓你久等了」
哈沃得走出鐵舖,看著女孩望著自己,抱歉的說。
「我有說要讓你請嗎?哼」
女孩轉身就走,頭也不回。

哈沃得笑笑追上,拉住女孩的手,歉然的說「抱歉聊太久,不然這樣,你想吃什麼我都請好嗎?我對這邊也不熟。」
女孩看看哈沃得,眼睛轉轉,然後笑著說「那我要吃很高級的唷!!最好最好喔!.....」

夢羅克的午間,有女孩銀鈴般的笑聲。

哈沃得是神工匠,聞名盧恩的鍛造神工匠,在精練的法規重新制定後,轉職成神工匠的人可以榮獲崇高的精練特權,哈沃得就是為此來到夢羅克學習技藝的。已經走過全部城市的哈沃得,事實上已經技法精湛,成功率不下於專職精練師,此趟只是看看老朋友敘舊的旅行,而夢羅克也是旅程最後一站。

女孩和哈沃得才第一次見面,卻十分的默契,像是上輩子的延伸,無論是興趣或是喜好,都全然相同。
這段日子以來,除了白天哈沃得學習的時間以外,女孩幾乎寸步不離,17歲的年紀,正是對愛情憧憬的時刻,成熟魅力的哈沃得,女孩眷戀不已,哈沃得鍛造時,女孩在一旁幫忙,精練時,女孩喊著鼓勵的話語。


你知道嗎?初戀,是最美好的。
因為我們都不曾受過傷,都以為這次的戀愛,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
我們全力付出、我們不顧一切,都是那樣真真切切的愛一個人,彷彿要把全部都給他,至死不渝。
而在痛過後,我們開始害怕承諾和誓言,因為都知道...語言的協議太不可靠
因為害怕再一次受到傷害,拒絕真心和愛,抗拒真實的情感...


故事很簡單老套,相愛的戀人,總有反對的父母。
他們相愛,完全的付出彼此,但卻被阻撓。
女孩的父親發現後震怒,神職世家的尊嚴不讓銅臭的鐵匠玷污。
於是草草決定了婚事,將寶貝了一輩子的女兒嫁給臨時決定的神職人員,對於古板的父母來說,哈沃得只是奸詐的商人,他窮困無才,沒辦法給女兒幸福,即使年輕的成就,即使是第一人的神工匠,都無法代表什麼。

婚禮當天,夢羅克沒了陽光,烏雲片片。
女孩穿戴著沉重的婚紗,頸間的珍珠項鍊像是鐵鍊,哭腫的眼睛上了厚厚的粉妝,沉默的和未來的夫婿並肩站在牧師前。
「我願意」
陌生的新郎說,同樣的不喜於這樣的婚姻。
「從今以後環境無論生老病死、成功失敗,妳都願意與新郎攜手共渡嗎?」
牧師問著,望著有些發楞的女孩,抬頭順著她的目光,看到哈沃得推開禮堂的大門,步過紅地毯,走到女孩身邊,無視任何人的態度,堅定的問著:


「跟我走?現在。」


女孩激動的淚灑婚禮,環視禮堂,面色鐵青的父母怒視著自己,親友疑惑的神情也望著自己,女孩顫抖不已,輕聲的開口,對著兩個男人說:「對不起...」
女孩放開新郎的手,投入哈沃得的懷中,哈沃得摟著穿著婚紗的女孩,兩人逃離婚禮會場。

那天,夢羅克罕見的下雨了,滂沱大雨。
最終,兩人沒逃多遠,在夢南的綠洲被逮住,哈沃得擋住原先要落在女孩身上的一刀,血染綠洲。
「妳就這樣愛這個男人?!!!妳這不肖女!!妳丟光了我們家的臉!!!妳這個廢物!!妳從此以後和我們家沒有關係了!!」
女孩的父親在雨中,憤怒的大吼,重重的給了女孩一個耳光,響亮清脆的。
女孩望著父親,淚流滿面;「爸爸...都是我不好...都是我的錯...您就當作沒生過我這個女兒...我對不起您」
生養大過天,再怎麼說,都是養了自己10多年的父母,都是為了子女好,只是用法錯誤,女孩抱著哈沃得,啜泣著。

父親失去了女孩,女孩失去了哈沃得,誰都不好受,沒有人獲勝,全都是失敗者。

父親離開,亞拉岡 沙列聞風趕至,只看到女孩在雨中抱著哈沃得,周圍金黃的沙粒變成了血紅色,那一刀砍的深且長,哈沃得來不及被搶救,生命垂危。
「對不起...都是我的錯...」
女孩哭泣著,不停的想辦法止血。
「妳哪有錯...我都甘願的。」
哈沃得笑笑,像是沒事一般,彷彿雨停後,他們要繼續逛遍夢羅克,在斑駁的城市迴廊中捉迷藏。
「妳別哭了...我們回去...我帶你...帶你去我住的....艾爾貝塔...妳說要看船...艾爾貝塔港口有好多..好多船...還有妳喜歡的..海..」
哈沃得拭去女孩的淚水,編織未來的夢。
「我不要看海..我不要去艾爾貝塔...我要跟你走...」
女孩不要美夢了,也不要誓言和承諾.....






受過傷的人,只會要現在。






「嗚....那...那哈沃得呢??」
小女生哭泣,袖子擦鼻涕,眼眶很紅。
「死了。」
老闆娘輕描淡寫,笑笑的說。
「诶咧!!那...老闆娘妳...」
小女生接過老闆娘遞來的衛生紙,想要給予安慰。
「30年了,都快沒感覺了,別那個臉。」
老闆娘笑著,左手食指描繪著相框中哈沃得的臉龐。
那是亞拉岡的作品,每每看到照片,都是一次次心碎,所以才蓋起來...
「那老闆娘妳為什麼要開咖啡店呢?」
小女生問著,將相框擺好。
「等下一個獵物啊!哈哈哈」
老闆娘笑著,放下長髮,模樣和30年前差異不大,多了成熟的韻味,還有受過傷的痕跡。
「诶咿!!好可怕唷~~~」
小女生蓋上相框、關上櫃門;最後一眼,看到相框背面的英文單字「harword」還有相框玻璃上濕了又乾,乾了又濕的淚水痕跡。


「舅媽!!!」
金髮的女娃推開咖啡店的門,搖搖晃晃的跑過來,抱著老闆娘的腿「舅媽舅媽」的一直喊。
「舅媽??」
黑髮小女生傻眼,看著小鬼被老闆娘抱起來,迎向隨後進來的夫妻。
「好久不見了!布蘭達、安格爾!麗雅娜長好快唷!我都快抱不動了」
老闆娘笑著,對著夫婦說。
「麗雅娜妳快下來!抱歉!她越來越皮了!!」
麗雅娜的母親布蘭達說,跟著老闆娘走到座位,家常了一下。

麗雅娜跑來跑去,隨後就看到一直盯著自己的黑頭髮劍士姊姊,麗雅娜笑笑,跑過去跟小姊姊SAY HELLO。
「妳好!!」
麗雅娜咯咯笑,跟小姊姊打招呼。
「妳叫什麼名字啊妹妹?」
小女生問,偏著頭。
「我叫麗雅娜 哈沃得!!我5歲!!」
麗雅娜笑著,伸出短短小小的手指,比了個5。
「我沒跟你說哈沃得有弟弟嗎?」
老闆娘走到黑髮小女生後面,嚇了她一跳。
「老闆娘妳哪有說啦!!嚇死我了!!」
「喔是嗎??快去準備咖啡了!客人都來了~~~」
「唉唷!!我被老闆娘虐待啦!!」






「我不要看海..我不要去艾爾貝塔...我要跟你走...」
女孩不要美夢了,也不要誓言和承諾.....
「我真的...很想...看見你..為我穿上白紗的樣子...所以...為我活下去好嗎...妳要聽話..別哭..」
哈沃得的手無力再幫女孩拭去淚水,故事結束了。

女孩搬離了夢羅克,從此她的生活不再有沙漠,只有艾爾貝塔的海風,她開了一家咖啡店,落地窗面著海。


每一天,女孩都和相框中的哈沃得看海,永遠永遠。

biao子与狗,天长地久;jian人shabi,如胶似漆.
很多人啊只有在疯狂的时候才能看到他最丑陋的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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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人就是太好了 一个个复制粘贴过来给你们这群懒鬼看!

我會好好的 花還香香的 時間一直去 回憶真美麗
我是想著你 一直想著你 你在我心底 變成了秘密

不要說你愛我 你想我 如果你的心裡沒有這麼做
只是勉強的敷衍我 我知道了會很難受
我要你默默走 不回頭 我會清楚明白你要的是什麼
無須勉強的安慰我 說奇怪的理由

到現在還是深深的 深深的愛著你
是愛情的 友情的都可以
那是我心中的幸福 我知道它苦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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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勒梅斯!」女孩拉著裙擺,上頭的紅花刺繡亮眼、斑爛蝴蝶像是在飛舞。
「小心點。」艾勒梅斯扶住飛奔來的女孩,迎接熱情的擁抱。
「艾勒梅斯!我好想你!這次怎麼如此晚啊?」女孩興奮的將頭埋在艾勒梅斯的懷中,盡情的撒嬌。

斐揚的村口人來人往,女孩和艾勒梅斯相擁著,無視人群,那是期待已久的艾勒梅斯歸來,女孩滿心喜悅,是她深愛的艾勒梅斯。

「任務長了點,抱歉。」任務繁多的艾勒梅斯是個十字刺客,每一次的任務都耗費了2.3個月,久九的歸來只為了心愛女孩的笑容。
「艾勒梅斯我跟你說唷!薩魯的黃金獵犬生了小狗!好可愛啊!我帶你去看!走走走!」女孩推著艾勒梅斯的背,沿著從小到大習慣的巷道走著,斐揚綠森森的街樹隨風搖擺。


很抱歉我一直都沒發現妳已經不愛我了....



艾勒梅斯不是一個好刺客,他的喜怒哀樂太多、他太仁慈、太溫柔,不像一個善於暗殺的十字刺客。艾勒梅斯臉上總是微笑,深藍色的頭髮老是蓬亂,當別人提醒艾勒梅斯他的頭髮時,艾勒梅斯總是笑著點頭說「抱歉,他們太不受控制了」然後認真的把頭髮仔細整理,雖然他知道不出10分鐘又會亂了。
艾勒梅斯只有外型的酷帥像個刺客、精湛的身手像個刺客,其餘的都不合格。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要當刺客,好像只是因為女孩當時說了一句:
『艾勒梅斯!你看!刺客好帥啊!』於是認真的艾勒梅斯就跑到夢羅克轉職了。

女孩和艾勒梅斯從小一起長大,女孩活潑大方,有著無限的魅力。艾勒梅斯是女孩最好的情人,他符合了女孩全部的要求,除了太木訥以外,艾勒梅斯是滿分的。

「艾勒梅斯,你又要工作了嗎?」女孩站在村口,抱著艾勒梅斯摘給自己的野花,不悅的嘟著嘴。
「抱歉,因為要處理的事情好多。」艾勒梅斯愧疚的低頭,自己也不想離開女孩,只是刺客的工作就是如此。
「算了,你小心點,要走點回來唷!」女孩抬起頭,對著艾勒梅斯笑,揮揮手。
「嗯。」艾勒梅斯點頭,隨著前往中央的車隊離開。

良久,艾勒梅斯和車隊遠到看不見了,女孩才看看花,轉身投入不知道何時站到女孩背後的男人懷中,艾勒梅斯替自己摘的野花,丟棄了。


我真的很愛妳,只是妳不愛我了。


女人很怕寂寞的,請每個男人都要記得。
女人是容易怕生的、女人是容易寂寞的、女人是需要關愛的
我們需要愛,需要性,需要你們的關心和照顧,我們不擅長等待、不喜歡空虛
請疼愛我們好嗎?
這是女孩心中千篇一律的說辭,她也很愛艾勒梅斯,只是...太寂寞了。

艾勒梅斯不像現在正在身邊愛撫自己的男人,艾勒梅斯太生澀了,愛情也好、性愛也好,不會說情話、不會作浪漫的事,相較於自己身旁的男人,真的太差了。
女孩不是純潔的好女孩,她需要一點生活的刺激,她需要不同於小孩子的戀愛,她和艾勒梅斯都是大人了,卻還在小孩子階段的愛情,牽手、接吻、做愛,都像是家家酒。

「妳要不要和艾勒梅斯分手啊?」男人醒了,轉過身瞪著女人,沒有一點比的上艾勒梅斯,但就是有女人深愛的壞性格。
「別催我好嗎?你知道的,艾勒梅斯他真的人很好啊!我不想傷害他。」女人撒嬌著,當自己跟艾勒梅斯在一起時,她是女孩,跟這男人的時候,她就是女人。
「那就傷害我嗎?」男人惡作劇,女人驚呼,嗤嗤的笑著。
「你最好有受傷害,我會說的...再給我一點時間好嗎?」女人默許男人著的動作,延續身體的本能。


是的,再一點時間,如果說那男人是愛情的毒藥,那艾勒梅斯就只是愛情的希牲品,從前天真的女孩,已經變成心機的女人了。


「艾勒梅斯...艾勒梅斯...艾勒梅斯!!」長老的怒吼在多次的重複後終於沒有耐心。
「抱..抱歉!!」艾勒梅斯回過神,滑落了手中的資料夾。
「艾勒梅斯...你最近怎麼了??」長老嘆了氣,取來面前的茶水。
「我..我有點倦怠了...」艾勒梅斯說著,偷看會長的表情。
「嗯,我看的出來。艾勒梅斯...我不知道你為什麼想當刺客,不過你的確是有天份,無奈你缺少了一些元素,所以你並不是最好的刺客。」長老分析給艾勒梅斯聽,知道自己的下屬其實心並不在這個地方,能夠攀升到現在十字剌客的地位靠得全是他那完美精湛的暗殺技術。
「是的長老...」艾勒梅斯也知道,但他不知道怎麼辦。
「你在思考一下吧!如果考慮好了,下一個工作就是最後一個了,好好加油。」長老拍拍艾勒梅斯,揮手讓艾勒梅斯離開房間。

艾勒梅斯知道自己為什麼老是出神,因為他無法不分心於斐揚的那張笑靨。即使他知道他分心的原因不再愛自己了,但還是希望挽回一些什麼,所以提出離職的要求。

艾勒梅斯都知道,他是一名十字刺客。
有最接近完美的暗殺術和超乎常人的洞察力,他知道那些被刻意掩蓋的事實,他知道女孩身上總有別人的味道,而那個氣味,艾勒梅斯也知道是誰。只是真的太愛了,艾勒梅斯太愛那個女孩,他不介意戴了頂綠帽子,還仔細思考女孩出軌的理由,替女孩找了無數的藉口,每天每天,重複的練習,讓自己在往後的某天聽到理由時,還可以微笑的祝福女孩。

「艾勒梅斯!」女孩牽著再次歸來的艾勒梅斯,微笑的展示身上合身精緻的禮服。
「啊...」艾勒梅斯愣住了,那個白紗的禮服在女孩的身上好美麗,但一瞬間,艾勒梅斯認不出女孩。
「呵呵!艾勒梅斯你看你的臉,嚇成這樣!你忘記優果家的女兒要結婚了嗎?我要當伴娘啊!!好不好看??」女孩在鏡子前面旋身,不停的檢示自己。
「嗯,很好看。」對,艾勒梅斯只會說很好看,他不會形容。艾勒梅斯不懂什麼是水汪汪的大眼睛,不懂什麼叫做濃纖合度,不懂美若先仙如何說,他就是發自內心的說『好看』。
「算了算了!你出去!我要換衣服了!!」女孩把艾勒梅斯推出去,心情煩躁;大概教久了連馬都會說讚美的話,但艾勒梅斯就是連馬都不如,永遠永遠都是『好看』!天啊!我需要多一點阿諛奉承啊!我需要的是甜言蜜語好嗎?!

艾勒梅斯知道女孩生氣,摸摸頭悶悶的走開,也不知道怎辦,說好看...不對嗎...艾勒梅斯好煩惱,他該怎麼辦?

我們...真的不能繼續了嗎?


「往後的日子自己加油。」長老遞出機密的文件,也答應了艾勒梅斯的請求-脫離剌客公會...
「啊!謝謝長老!」艾勒梅斯笑笑,鞠了躬,做完這次,就真的和刺客沒關係了。而自己也不在是從前那個令人聞風喪膽的十字剌客-艾勒梅斯,從今以後只是個普通人,回去後,好好的重頭開始,和女孩平淡的過著普通人應該過的日子...
「你出任務小心點,老是這樣傻楞楞的,雖然這次的很簡單,不過別掉以輕心啊!」長老意味深長的笑笑,艾勒梅斯是好屬下,失去這樣的人才真是可惜了。
「謝謝長老!!感謝長老這段日子的照顧!屬下不會忘記的!!謝謝!」艾勒梅斯深深的鞠躬,感念長老的指導。

離開會長的房間,艾勒梅斯抽出最後一份資料的主角,滑落眼熟的人。

艾勒梅斯看著手中的剌殺拳刃,意識抽遠...
熟悉的暗殺主角表格上貼了女孩的照片,是那張令自己每每失神的笑容,他翻閱後查出是女孩偷情的男人要殺女孩,因為男人有更好的對象,他不希望和與女孩的過去阻礙未來的路,斬草除根要殺女孩。



只有慾望和衝動的愛情是不能持久的。



女孩看著眼前的艾勒梅斯以及剛和自己偷情的男人,慌亂的不知所措,交歡後沐浴的身子因熱水還泛紅,艾勒梅斯穿著那在月色下發出淡淡紅光的血櫻,瞼上戴著那遮掩著一切表情的剌客口罩,掛在頸上的泯滅之心隨著夜風飄盪著...但是她認得那雙眼睛,艾勒梅斯深情注視自己的那雙淡藍色的...滲著絲絲哀愁的眼睛。
「啊,你是刺客工會派來的嗎?可以動作了!快點吧!我還要趕去跟大小姐約會。」已經是艾勒梅斯客戶的男人躺在床上一口一口抽煙,邪笑著說。
「你騙我!!你說會跟我一生一世的!!」女孩激動的哭喊,顧不得艾勒梅斯在場,畢竟、畢竟這段路....自己也是很認真的啊!!!
「拜託!傻女孩,妳太好了!我配不上妳啊!而且妳不是還有那個『我不願意傷害的艾勒梅斯』嗎?怕什麼?大家都是彼此玩玩,妳還技高一籌有後備呢!我當然不能遜色啊!」男人笑了,穿上褲子繫上皮帶,說到後備的時候還不忘看了艾勒梅斯一眼。
「你這混蛋!!你知不知道我有你的孩子了!!!」女孩尖叫著,哭泣的跪下,她付出了愛啊!!!她這次真的要在艾勒梅斯回來後就要攤牌了,然後和這男人一起過後半生,她真的下了決定啊!!!
「喔!打掉吧!我不要那種東西,而且....你確定是我的嗎?」男人嗤笑,擋住女孩揮來的巴掌。
「你..你居然說這種話!!我跟艾勒梅斯分手!!你回來好不好!!」女孩哭吼,神色慌亂,一旁的艾勒梅斯始終沒動作,默默的看著這齣鬧劇。
「艾勒梅斯我們分手!分手!我不愛你了!」女孩扯著艾勒梅斯,激動的對著艾勒梅斯說,哭泣,還是哭泣。

「啪啪啪啪啪啪啪!」鼓掌的聲音。

「好個深情告白啊!!不過呢...我還是不會回來的,傻瓜...我特別請艾勒梅斯來做什麼你知道嗎?我請他來殺妳,殺‧妳。」男人笑的猖狂,知道艾勒梅斯一定無法下手,知道艾勒梅斯多愛女孩,愛到可以包容自己的存在,請艾勒梅斯來也只是想看一個笑話,想看看一個女人可以多瘋狂,想看看艾勒梅斯可以多寬容,女孩死不死不是重點,大可以再請別人殺她,但是...自己真的很想看看艾勒梅斯會有怎樣的表情。
「艾勒梅斯....艾勒梅斯....你是愛我的吧...你不會殺我吧...」女孩後退,看著艾勒梅斯,第一次感到慌亂,天啊!!自己剛剛說了什麼??自己剛剛說了不愛艾勒梅斯了嗎??
「我不會殺妳。」剌殺拳刃的光芒在月色下更為懾人,艾勒梅斯沒有表情,之前的練習都沒有用,聽到答案後還是心痛,那是深沉的痛苦,艾勒梅斯想起來很多事情...

想起女孩的笑靨,想起當交往時女孩收到野花的雀躍,想起來女孩總是比自己會說甜蜜的話,甚至連『愛』和『想』,都是女孩主動說的,回憶起女孩掩飾自己偷情的模樣,回憶起那些不加以思考隨口解釋的可笑理由,回憶野花被丟棄在地上畫面。

艾勒梅斯付出太多,比任何人多,他不愛任務,不愛殺人,不愛這些,為了女孩,盲目的執行任務,讓人痛苦死去,看遍人世的情仇,以為自己可以不涉足那些事,回到最初認真愛女孩,卻忘記無論是誰,出生後就踏入嗔癡、滾進愛恨中,每一次的前進都是犧牲了一些換來,艾勒梅斯犧牲了所有卻換不到女孩,付出了全部卻讓女孩遠走,又是艾勒梅斯希望的嗎?



愛情不受控制,總是讓人身不由己



這場戲劇中,有兩個男主角和兩個女主角,男主角分別是艾勒梅斯和男人,女主角是分劃成和艾勒梅斯在一起時的女孩以及和男人在一起的女人。
男人建立了鬧劇,讓艾勒梅斯看清楚當時的女孩已經不存在,現在的艾勒梅斯已經輸了,女孩不愛他了,整個輸的很徹底。


『我不愛你了』

這是艾勒梅斯唯一理解的句子。

很痛,艾勒梅斯很痛,他覺得無法思考,身體無力,知道自己下不了手。太愛了,女孩是他的全部,對艾勒梅斯來說,自己是為了女孩存在的,無依無靠的自己和女孩相遇,以為就是命中註定,卻沒發現自己原來只是女孩生命的一隅.....
錯了嗎?愛情錯了嗎?他們錯了嗎?我們能控制愛不愛誰嗎?
假如可以,艾勒梅斯就能放手了。


「艾勒梅斯!!!」女孩抽氣,艾勒梅斯用那把泛著寒光的剌殺拳刃在男人身上華麗的劃出八道致命的傷口...那動作優美的像一只在月光下繞著幻想花飛舞的蝴蝶...

接著,剌殺拳刃剌進了艾勒梅斯的胸口...是艾勒梅斯自己剌的...

這是艾勒梅斯唯一的選擇。

「我不知道怎辦,只好殺了他,再殺自己。」艾勒梅斯說,已經無法忍受了,寧願不成全有缺陷,也不要女孩和那男人一起,第一次,艾勒梅斯知道這是忌妒。
「艾勒...梅斯...你以為你這樣就沒事了嗎!哈哈哈哈!!我早就在那女人的食物中下毒了!!她要死了!!!艾勒梅斯最愛的女孩要死了!!...」男人驚愕,沒想到艾勒梅斯會對自己下手,怨毒且氣憤的說,然後斷氣死亡;女孩開始覺得頭暈,咳出血,原來已經毒發。


這就是愛情應得的代價嗎?


「艾勒梅斯..我對不起..」女孩軟倒。
「我....我不愛妳了!!我不愛妳!!」艾勒梅斯憤怒的喊著,頹喪的沿著牆坐下,滿身的鮮血,艾勒梅斯忌妒,不願意救女孩,現在說愛我...又有用嗎?
「對不起...對不起..艾勒梅斯..」女孩流淚,對艾勒梅斯道歉,毒發很快,背叛艾勒梅斯去愛的男人最後一刻是如此歹毒的希望自己死,但自己卻這樣愛那個男人,已經愛到無法分心去愛艾勒梅斯,女孩是真的不愛艾勒梅斯了。

艾勒梅斯哭了,抱頭痛哭,傷口的痛不在意了,累積了太多的壓力和痛苦,在聽到女孩的道歉後崩潰了,艾勒梅斯滿腦子都想著女孩為什麼不愛我?;面對女孩的最後,艾勒梅斯選擇不要愛女孩了,揪心的吼著,可是眼眶卻流淚。

猛然,艾勒梅斯站起,抱起已經沒氣息的女孩痛哭,不停的吼著:
「我是騙妳的!!我騙妳的!不要死!!我不要妳死!!!妳為什麼不愛我!!啊啊啊啊....」艾勒梅斯摟著女孩還有餘溫的軀體嚎啕大哭,最後一刻,他選擇學會說謊,也讓女孩嚐嚐聽謊話的痛苦,是得不到愛的報復,狠狠的傷害兩人。哭泣的艾勒梅斯,在看到女孩帶著悲傷後悔的表情死亡後深深的愧疚,而自己卻來不及解釋報復的謊言。

女孩原本溫馨的房間沾滿血跡,室內只有艾勒梅斯哭泣的聲音漸漸變弱...

最後主角們都死去了,艾勒梅斯在死亡前還是反覆想著,其實他想跟女孩說,自己還是很愛女孩的,為了她什麼都願意做...只是為什麼女孩不愛自己呢?為什麼不愛我呢....這個問題,艾勒梅斯一直不懂...直到死去的那刻...艾勒梅斯看著渾身是血的女孩...他還是不懂...朦朧中他好像又看到自己和女孩...很幸福的...在一起...像以前一樣...


人死去時,難免會有未完成的事情或是不解的問題

當那種感覺過於強烈時,人的靈魂就會停留在塵世

直到了無遺憾完成,才得以解脫。

biao子与狗,天长地久;jian人shabi,如胶似漆.
很多人啊只有在疯狂的时候才能看到他最丑陋的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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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g和ql大叔的。。看得泪汪汪

賽依連&馬嘉雷特

如果馬嘉雷特沒看錯,現在在普隆德拉騎士工會總部服務台的男人,正在『挖鼻孔』,筆直的長腿跨在服務台桌上一抖一抖,右手食指在右邊鼻孔中轉來轉去,左手放在跨下抓癢,一臉舒爽的樣子。看到馬嘉雷特走來,也絲毫沒有任何想維持形象的尊嚴,依舊繼續動作。

「請問..這裡是普隆德拉騎士工會總部嗎?」馬嘉雷特問著,然後閃身,躲過男人抽出右手食指後彈出的不明物體,應該是.....鼻屎...吧...
「妳不認識字啊..真可憐。」男人看看自己的手似乎很滿意,然後換左邊鼻孔繼續。
「我認識...我只是想確定自己有沒有走錯。」因為正常的普隆德拉騎士工會總部並不會出現一名『腳跨在服務台上而且一邊挖鼻孔一邊抓跨下』的男人。
「喔!妳走錯了,這邊是普隆德拉大酒店,我是紅牌娜娜,客人要包台嗎?」男人裂嘴笑了,雖然臉長的不醜,但姿態真的太噁心。
「........」馬嘉雷特無法理解這個笑點在哪裡,可是剛剛大門的匾額的確是普隆德拉騎士工會總部,實在很難不相信。
「客人想洗泰國浴嗎?還是馬殺雞?不然冰火五重........啪!!」男人一邊笑一邊介紹服務內容,正當他說到第三句就被後方怒氣沖沖的來者賞賜沙鍋一般大的拳頭。
「賽依連!!我叫你幫我顧一下服務台你給我瞎掰什麼鬼!!!」沙鍋一般大的拳頭的主人是個女騎領,臉龐很美艷,好看的丹鳳眼正在冒火。
「幫妳招客。」賽依連露出笑容,慢慢離開服務台,走到一旁等待的沙發上坐下,然後像是沒有骨頭一般癱倒。
「那你最好把你的屁股先洗乾淨!我晚上就帶你去接客!」女騎領走過去高跟鞋一腳就踩在賽依連的屁股上轉動。
「嗯...抱歉,我是主城教會派來的神官,我的名字是馬嘉雷特,受主教之託前來借閱一些書籍的。」馬嘉雷特忍不住插嘴,要是真的看他們這樣鬧下去,可能明天都無法完成任務。
「啊!是妳啊!好好!等我一下。」女騎領轉身走進工會內,要馬嘉雷特稍等一下。

女騎領離去後,馬嘉雷特站在大廳,看著牆壁上巨幅的畫像。剛剛那個挖鼻孔男人正躺在沙發上看著自己,讓馬嘉雷特覺得好不自在。
「妳們...主教..是變態嗎?」賽依連開口,眼睛在馬嘉雷特雪白的大腿上打轉,嗯,大腿結實肌膚平滑,小腿修長筆直曲線超棒,沒有那種很MAN的塊狀肌肉,只有軟綿綿的感覺。白色絲襪包裹腿部的肌膚,緊緊的貼在美好的曲線上,半透明的質感令人遐思。小腿延伸直上是靠近大腿根部的絲襪終點,圈著蕾絲的花邊並扣上連結到腰部的吊帶襪,若隱若現的在紅色開高岔神官服中挑逗視覺。
「你!!你這人真沒有禮貌!!!」馬嘉雷特羞紅了臉,這根本是視覺性騷擾!!!
「大家都這樣說,謝謝。....妳的裙子開這麼高,還要穿吊帶襪,而且又是白色的絲襪,這應該是戀物癖人才會想到的制服吧...不過我滿喜歡的,妳的腿很漂亮。」賽依連說,還對馬嘉雷特眨眨眼睛。

馬嘉雷特從小修養的好氣度讓自己不知道該說什麼,這人簡直是個:「混蛋!!」
思想化為行動,不曾說出的髒話脫口,馬嘉雷特驚愕的掩住嘴,並拉闔裙擺,慌亂的不知所措。
「喔喔!潑辣唷!我喜歡。」賽依連大笑,眼光開始四處打轉,從腿一直往上,繞過平坦的腹部,開始目測上圍,嗯嗯...很不錯的大小,形狀好看而且大約是我一手可以掌握又多一點點的豐盈感,臉是自己最喜歡的氣質美人型,櫻桃小嘴粉嫩嫩,鼻子挺挺小小,眼睛圓亮水潤,睫毛長長像是小扇子,頭髮當然是金髮妞最棒了,而且長度只到肩膀下面一點,彎彎的感覺超正點,皮膚又白又嫩,耳垂小小的,含起來一定很棒...........賽依連開始論斤論兩起來,說到胸部時還不忘將自己的大手伸出約略比了一下,嚇的馬嘉雷特立刻護住胸前。

「你...你這變態!!」馬嘉雷特哭了,被氣哭了,生平第一次被人用秤豬肉這樣的方式觀賞,還不停的上下打量下評語,這種羞辱讓馬嘉雷特又羞又氣。
「我找到了!」女騎領終於找到書,卻來不及解救馬嘉雷特。

可憐的馬嘉雷特已經被視覺上的吃乾抹淨了。

「......等等!!不是我!我離她這麼遠!你看!」賽依連看到女騎領認凶的眼神轉到自己身上,馬上開口撇清關係,還比了一下兩人的距離。
「賽?依?連?你?這?色?胚!!!你對人家女孩子做什麼了!!!你要不要臉啊!!!!!」女騎領書也不抱了,抄起牆壁上裝飾的長矛往賽依連腦門射去。
「大人饒命!我什麼都沒做啊!!」賽依連低下頭躲過長矛,急忙辯解。
「我再也不要來了!!」猛然,馬嘉雷特哭喊,撿起散落一地的書籍奪門而出,還不忘給賽依連一個怨恨含淚的眼神。

普隆德拉騎士工會總部一片寂靜,只有女騎領扳手指的聲音咖咖作響



「我不要去了!好可怕啊!那個變態一直看我...嗚嗚嗚嗚」教堂內眾家神官姊妹圍著最小的馬嘉雷特安慰著,受到驚嚇的馬嘉雷特趴在最年長姊姊的膝蓋上啜泣,忘不了那個噁心的人。
「馬嘉雷特乖,是哪個王八蛋,老娘我抄傢伙殺他全家捅爆他!!」姊姊話一說完室內一片寂靜,過往混幫派的大姊從良後雖然不見以往戾氣,但有時候還是會不小心失言。
「我是說...我帶著我的手杖去跟那個人理論一番,喔呵呵....」大姊心虛,馬嘉雷特繼續哭,眾姊妹不停安慰。
「我才不要再看到他了!!」馬嘉雷特擦乾眼淚,堅強的說。

「抱歉,可能很困難。」熟悉的討厭聲音又響起,教堂內的不速之客讓全部的女孩子都尖叫起來,馬嘉雷特更是嚇到傻,頓時嚎啕大哭。
教堂兵荒馬亂,女孩子們高頻率的尖叫還有馬嘉雷特的哭聲以及男性牧師群奔來護衛、看熱鬧的村民,瞬間教堂人口暴增,主嫌站在門口冒冷汗。最後人群被驅趕,只剩下一直啜泣的馬嘉雷特還有少數的祭司及神官處在教堂內對決。

「我是來道歉的,還有拿剩下的書籍文獻過來。」賽依連遞出書,很好,沒人想拿,於是把書隨便丟在一旁的椅子上。
「你要負責。」大姊神官下狠話,在場的人全都嚇傻了....哭泣的馬嘉雷特停住眼淚轉頭看著大姊神官。
「嗯...娶她嗎?」賽依連疑惑的問,這是他唯一可以想到的『負責』。
「痾...我不是這意思...馬嘉雷特!姊姊不是這意思!妳不要哭啊!」大姊驚覺自己失言,連忙解釋,馬嘉雷特聽到可能要嫁給變態馬上哭的死去活來。
原本局面控制的教堂又開始世界大戰,最後賽依連眼見情勢不對丟下書後逃命般地跑走了.......


隔天---


「重死了...」賽依連慢慢的走回騎士工會總部,奉命補充糧食的他雙手各提了2個賽滿不同食物的大袋子,沉甸甸的晃來晃去。

賽依連一路走來滿身是汗,路經西門的時候剛好看到前方的風景,不禁愉悅的笑了起來。
「普隆德拉真是風光明媚啊~~LUCKY!」眼前是一個身材佼好的神官女孩墊著腳踩在木桶子上幫一旁的小朋友勾樹上的風箏,神官小手猛揮,風箏在樹上啪搭作響,就是不下來,小神官的裙子隨風飄逸,開岔處的大腿正跟自己打招呼,真是『好風光』啊!
「高一點..再高一點......靠!!!!」賽依連正想蹲下來看小褲褲的當刻只見神官腳下的木桶晃動,尖叫聲永遠比動作快,神官就從堆疊成小山的木桶上摔下來。

賽依連放開濫袋子往前飛撲,撞上木桶山前也剛好接到小美人落下的身子,啊...溫軟玉香.....然後就被跟著倒下的桶子打的七暈八素。
「嗚...!!呀啊!變態!啪!!」馬嘉雷特頭暈目眩,只知道自己沒摔痛,抬頭正想感謝的時候卻看到放大很多倍的『昨天在騎士工會總部遇到的變態』正摟著自己,目光呆滯(因為被桶子打到)流著口水,驚嚇之餘,馬嘉雷特揮出至勝的一個巴掌,然後自己先昏倒收場。

「......X!死三八....」真他媽的倒了八十輩子的楣...救人受傷沒有感謝還被當作變態賞了一巴掌,而且救到的還是昨天的麻煩精,這下可好,人也暈了,回去不知道會被當成什麼看,說不定還會被剁成肉泥....衰爆了。

賽依連的確是衰爆了,那幾袋食物摔濫不說;昨天拖著那女人不知道怎辦,拖去教堂可能會被當作淫蕩殺人魔,只好改道拖回去總部,誰知道那麻煩娘們出門也不會說一聲,結果整個教堂的人以為失蹤都在找她,又正好那麼巧找上總部。

所以當賽依連狼狽的提著食物扛著馬嘉雷特出現在總部時,裡面正擠滿了人,大家都目擊了『賽依連搶擄馬嘉雷特並準備食物想幽禁她』的畫面,驚愕的張大嘴。

「誤會!這是一場誤會!!!」賽依連馬上把馬嘉雷特丟出去,轉身狂奔,然後不幸被眾人攔下毆打致死…………一代梟雄賽依連慘死村民手下。

賽依連遭受冤枉後死不瞑目,從此徘徊不斷,故事結束。


當然,故事不可能這樣結束。






不過賽依連真的只剩半條命,還是馬嘉雷特轉醒後要大家住手才保住賽依連一條命。馬嘉雷特知道是賽依連救了自己,可是也不知道怎麼解釋,支支吾吾了半天還是哭了出來,所以最後的案件結論是:
『賽依連搶擄馬嘉雷特遭人發現後企圖逃逸,還是溫柔善良的馬嘉雷特原諒他才獲救』。整個新聞在中央城轟轟烈烈的上演一星期,故事一傳十、十傳百,終於變成中央的一個…『佳話』

「我去他媽的佳話。」躺在病床上的賽依連說,看著民間發行的小道報紙,青筋滿臉。
「擄人變態別生氣了,來來來,吃哥哥削給你的小兔兔蘋果。」高大的男人坐在床邊,端著一盤小兔兔模樣的蘋果想餵賽依連。
「安德魯,你不要以為我不會扁你。」賽依連超嘔,和自己出生入死的朋友卻還在鬧自己。
「我知道你會扁我,不過你現在不太行。」安德魯看看賽依連的繃帶和石膏,覺得滿爽快的,硬是餵了賽依連蘋果,滿面春風的微笑。
「硍….」這王八蛋故意把蘋果削這麼大…..,賽依連話都說不清楚,只好瞪著安德魯咀嚼蘋果。
「賽依連,等你好了要是看到那女孩你會怎辦?」安德魯也一起吃蘋果,陶醉在自己的手藝中,這小兔兔耳朵飽滿形狀美麗,極品啊!!極品!
「打昏她,然後拖到暗巷強暴她,再把她賣去酒店當小姐。」賽依連想也不想,憤恨的說,害自己這麼慘,還被人家冠上『中央之狼』這種稱號,一定要報仇。
「你真不是男人。」安德魯搖頭,那女孩這麼美,就不信賽依連可以狠心。
「沒關係,反正我是擄人變態中央之狼。」賽依聳聳肩,反正都身敗名裂,管他。
「哀…虧你還是騎士團前團長….」安德魯嘆氣,台面上風光帥氣的團長下台後居然是個沒氣質又粗魯的男人,….這…誰信啊….
「抱歉,我是『前』團長,別忘記你才是『現任的團長』」賽依連笑了,想到可以不用每次外出打打殺殺後還要回來領個什麼獎還是受封什麼鬼的,就覺得很爽快。
病房內兩個前後團長笑鬧,門外的馬嘉雷特遲遲不敢進去,她想看看賽依連傷勢如何,那個男人討厭雖討厭,但還是救了自己,不然那天一摔再加上桶子砸在身上,大概自己早就扁了。
「對了!賽依連你知道嗎?那個馬嘉雷特只有17歲耶!」安德魯很八卦,靠近賽依連嘿嘿笑。
「現在小孩都長這麼快嗎?」賽依連回想到第一次遇到馬嘉雷特的時候,她穿著合身的神官套裝,嫻靜的站在那邊問自己問題,模樣看起來像是20多歲的大人,表情雖然天真,不過身材滿火辣就是了…想著想著,賽依連有點氣血上衝,馬上搖搖頭忘記這回事,麻煩精再漂亮都是麻煩精。
「女人最棒就是16歲到18歲這段了,年輕活潑肌膚有彈性,哪像工會的那個娘們,又凶又老,28歲還嫁不出去成天跟我們水裡來火裡去,真的是有鬼才要娶她,而且我一直覺得她的胸部太小屁股太….嗯?幹麻?我還要說!…..??後面?後面有啥…?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安德魯開始抱怨,機哩刮拉的開始抱怨唯一的女騎領,直到賽依連猛打PASS才轉頭….就看到那個小胸部大屁股的女人扳著手指,說:
「抱歉啊團長!副團長我剛剛好就是小胸部、大屁股、腿又粗、做事不像女人、行為粗野、沒有氣質的唯一女性團員。」

然後病房內傳出碰碰碰的聲音,就安靜了。
騎士團現任團長安德魯慘死副團長手下,故事結束……

隔了一會女騎領才拖著安德魯的屍體踹開門離開,門外的馬嘉雷特探頭,卻剛好對上賽依連的目光,嚇得馬上縮回去。
「進來吧!我看到了。」賽依連調整好枕頭,舒適著享受沒有多嘴公和暴力女的下午時光。
「….對不起….」馬嘉雷特緩緩走進來,帶上門後站定,大大的鞠躬道歉。
「沒關係,反正我是擄人變態中央之狼。」賽依連一點都不在意,真的一點都不在意。
「…嗚…」馬嘉雷特不呆,當然聽出話中話,可是也不知道怎辦…
「鬧你的,我討厭女人哭。」賽依連扯扯嘴角,看到馬嘉雷特總是哭泣的模樣像是看到過去熟悉的人,賽依連開玩笑的興致都沒了。
「抱歉…」馬嘉雷特還是道歉,收回眼淚。

兩人陷入沉默,病房靜悄悄,誰都沒開口。過了一會,門倒是開了。
「先生換藥。」護士大剌剌進來,門都沒敲,推著小推車拿出紗布和一些藥物,幫賽依連換藥。
「你受傷了?」馬嘉雷特看著賽依連更愧疚了。
「不然我躺在這幹麻?」賽依連開始覺得馬嘉雷特大概真的只有17歲,因為腦筋很蠢,老問一些廢話又愛哭。
「他當然受傷,那片碎掉的木片尖塊插在手臂上拔了半小時才拔出來,血噴的到處都是,擦死我們了!」有點年紀的護士小姐在賽依連胸口打了一下,打的賽依連哀叫不停。
他沒說。
馬嘉雷特嚇呆,雖然自己過程是昏了,不過有聽人家說賽依連是扛著自己回到騎士工會,而且還被當成變態毆打,如果木片是救自己的時候弄傷的,那大家打他的時候不就也打到那個傷口嗎??那他怎麼不說?!
馬嘉雷特看著護士小姐熟練的拆紗布,然後是血淋淋的傷口縫了10幾針,被換藥的賽依連像是都不痛,還在吹口哨。
「你…你不痛嗎?」馬嘉雷特握住賽依連沒受傷的另一隻手,像是怕他痛一樣的緊握著他的手。
「嗚嗚!我好痛唷!給我親親!」賽依連裝可愛,嘟著嘴卻冒冷汗,馬嘉雷特好心疼。
「要親等我換完藥再親!!!」護士小姐豪邁的上完藥順便拍拍賽依連的傷口,痛的賽依連齜牙裂嘴。

馬嘉雷特看著賽依連一邊碎碎唸護士小姐太兇一邊躺下後嘆一口氣,像是把剛剛沒有哀嚎出來的聲音都釋放。
「親親就不會痛了嗎?」馬嘉雷特問,表情滿認真的。
「嗯?喔!對啊!親親就……..!!?!?!!」賽依連盯著馬嘉雷特一直偷笑,然後只看到馬嘉雷特抬頭,可是卻越來越近….靠!!!我被親了!!
「還痛嗎?」馬嘉雷特不安心,以為親親真的會不痛。
「不痛!!」天啊!!我被小女生侵犯了!媽媽!兒子要失身了!嗚嗚~~
「那就好。」馬嘉雷特點點頭,心態還是17歲小女生,又被教堂那些人保護的好好的,只要是別人說的話馬嘉雷特都很認真的對待。

哪裡好啊….我被侵犯耶!!還是被17歲小鬼侵犯!!ORZ!!賽依連內心啜泣,雖然很爽,不過還是覺得很無力。賽依連暗嘆完後看到馬嘉雷特安心的笑臉,開始感到心中有點東西融化了…..

流言總是來來去去,昨天還是頭條的新聞今天就下架了,賽依連對於變成過氣藝人一點都不在意,還是每天在騎士工會總部挖鼻孔顧櫃檯,唯一的改變的是每天下午的換藥時光。

「午安。」馬嘉雷特走進來,淺淺的微笑。
「喔喔喔喔!!我的小馬嘉雷特妳來啦!!」安德魯衝出來,左眼的淤青很大圈。
「啊啊!安德魯先生,你的眼睛…..」馬嘉雷特使用治癒,小手覆蓋在安德魯眼睛上,被治癒的安德路露出滿足的笑容。
「你就算現在治好他也沒用,他等等就會被打了。」賽依連看起報紙,準備偷溜。
「別走!!!你要換藥!!安德魯先生,可以借我休息室嗎?」馬嘉雷特早就知道賽依連會跑,趕緊出聲,然後拖著賽依連走進休息房。

盯著離去的兩人,安德魯微笑的說:「當然可以,還有床也可以用喔!(心)」

「看起來好很多了…真是太好了。」自從賽依連出院後,馬嘉雷特就包辦了換藥的工作,因為她認為是自己讓賽依連受傷了,所以自願的幫忙換藥。
「一點都不好。」賽依連臉色鐵青,不是馬嘉雷特換藥技術差,而是真的很痛,那個死護士小姐還給了馬嘉雷特一罐藥水,說什麼會好的比較快,要在包紮前塗上。賽依連記得第一次塗藥的時候眼淚都要飆出來了,比拔木片還痛20倍吧!

相處幾天後,馬嘉雷特知道賽依憐愛逞強、重義氣,老是喜歡把自己弄得好像很粗俗低級,第一次發現他在看書的時候馬嘉雷特嚇得奪門而出,以為賽依連生病了,這件事情還被騎士團的人嘲笑了很久。
她聽到很多關於賽依連的事情,知道他是前任騎士團團長、知道他受封的榮譽比誰都高、知道他在戰場上多麼英勇,有太多關於他的事情,馬嘉雷特都想知道,那是別於同齡男孩的魅力,成熟穩重帶著特殊的慵懶。

17歲的馬嘉雷特戀愛了。






相處幾天後,賽依連知道,他隨性慣了,獨特的風格從很久以前就是讓女孩芳心欽慕的原因,而馬嘉雷特才17歲,自己都快30歲了,這怎麼看都是『老牛吃嫩草』的最佳範例,雖然極力的避免一些情況,卻無法避免少女的情竇初開,馬嘉雷特不像是17歲,總在女孩和女人的界線模糊不定,純真的一些動作下時常帶有女人的韻味,輕輕將髮絲攏在耳後的動作柔媚誘惑,賽依連常忘記馬嘉雷特只有17歲。

他們像是戀人,同進同出,互相挽著手臂,親暱的交談,一同去很多地方,看看那些單身時不曾覺得美麗的風景。
同飲一杯飲料,走過大街時擁擠而靠近的身軀,輕觸的指尖、交握的手掌,雙雙踏過的街道,寒風中取暖的擁抱…..

「小女生好玩嗎?」安德魯整理公文,看著攤坐在自己辦公室沙發上的賽依連。
「我沒有玩她。」賽依連沉了臉色。
「如果要繼續,你就該負責她的未來。」安德魯知道賽依連沒越界,他只是不希望任何人受傷。
「我們沒什麼。」賽依連重新躺下,心情惡劣。
「我知道,但她不是依柯黎特…..」安德魯閉上嘴,明白自己點的夠多了。
「安德魯…..我已經3個月沒有夢過依柯黎特了….」賽依連輕聲的說,從遇到馬嘉雷特後,就再也沒有夢過依柯黎特了….
「那只是你…. 馬嘉雷特…午安。」安德魯苦笑,女人總在最不適當的時機會出現。

馬嘉雷特看著兩個男人,她都聽到,也聽到了『我們沒什麼』這句話,雖然…真的沒什麼,但還是難過。
「抱歉…我以為…」馬嘉雷特道歉,臉色很蒼白。
「我走了。」賽依連沒說什麼,拉過馬嘉雷特的手就往外走,一直到沒人的路邊長椅上才放開手,意示馬嘉雷特也坐下。

兩人像是那天的病房一樣都沒開口,馬嘉雷特忍了一會,終於開始哭。
「….」賽依連不作聲,忽視那些眼淚。
「如果…如果你覺得我很煩…那就…別做一些讓我更喜歡你的事情好嗎…」馬嘉雷特抽抽噎噎,來回擦拭眼淚。
「我沒有覺得妳煩,只是…我不是好的戀愛對象。」賽依連想讓馬嘉雷特明白她有更好的選擇,不用屈就一個老男人。
「我…我只喜歡你….」馬嘉雷特不停的哭,她真的很努力,學習不要像是小女生,學習很多大人的事物,強迫自己長大,不去無理取鬧或是撒嬌,為了喜歡的男人成長,難道還不夠嗎?

賽依連嘆氣,擁過馬嘉雷特到懷中,下巴的鬍渣輕輕的摩擦馬嘉雷特細嫩的小臉,柔情的說:「我們差了13歲,我整整大你一倍,很快的我會老會死,而妳卻是最燦爛的時光,妳懂嗎?我不能再靠近你多一些了…我的確是越界了…」

男人珍惜女人的時光,愛情總是被道德和眼光束縛;自古以來門當戶對的觀念至今還在,男人要事業要成就還要年齡不可差距過多,甚至連基數的年齡差都不可以,所謂的習俗,是要替情人找幸福,還是替情人尋痛苦?

「我會長大,而且我不在乎。」馬嘉雷特抱住賽依連,成熟男人味道還有背著自己才會偷抽的菸味太習慣了,令人沉醉的鼻酸。
「我結過婚….」賽依連感受到馬嘉雷特身軀僵直的一顫,很心疼。

馬嘉雷特頭暈,賽依連什麼都不願意對自己說,每次都是纏著別人問才間接知道一些事情,這次是第一次從賽依連口中知道他的過去,卻這樣震撼。

「我的妻子叫做依柯黎特,我還在邊境的時候遇到她,我很愛她。」

賽依連結過婚,那年才22歲。
陌生的城市出現的少女叫做依柯黎特,他們相愛,結婚。
一切的美滿幸福毀於戰爭;邊境攻陷時,人潮衝散賽依連和依柯黎特;一瞬間,就是生離死別…..於是賽依連投身軍旅,只為了替犧牲的妻子報仇,那是不顧一切毫無牽掛的殘殺,不替自己留下後路的拼命才在血戰中獲勝,賽依連得到光榮,卻失去全部,如今的他,只是因為妻子的心願存活,除此之外,毫無意義。

馬嘉雷特遍體生寒,她可以接納賽依連全部的過去,卻無法承受賽依連說任何一句愛著別人的話,眼淚不再是無助的傷心,而且內心真實的痛楚。

愛情就是自私自利,才能完全屬於兩人。

「你…一輩子也不可能全心全意的愛我吧?」馬嘉雷特不問也明白,賽依連永遠都會記得依柯黎特,即使自己再努力,也無法全然取代。
「…….」賽依連沒有說話,默默的擁緊馬嘉雷特,後悔讓小女孩愛上自己。

的確,賽依連一輩子都忘記不了依柯黎特。可是,回憶會越來越遠,直到有一天,會成為真正的『回憶』;而那份愛,則會變成一種紀念,你會時時刻刻想著,也許會出現外來的感情,但卻永遠無法取代,它會漸漸的會轉為你生命的一部份,是認真愛過的一種證明。

馬嘉雷特不懂,以為愛就該全部,卻不清楚愛也可以切割,可以分成好多部分。
賽依連沒說,他認為放開馬嘉雷特會讓彼此更好過,怎麼能要求一個青春年華的女孩去愛一個開始老去的男人,耗費了時光,才發現別的選擇更好?

「我會沒事的。」馬嘉雷特推開賽依連,搖搖晃晃的站起來,纖細的身子在楓紅中搖擺,普隆德拉開始入冬。

那天過後,他們嘗試不去想對方,讓自己忙碌、讓自己疲憊。
要忘卻不應該的愛情,學習重新開始,順應這個社會『正確』的理念,去找一些自己應該找的人。

馬嘉雷特憔悴,整個人瘦了一大圈,美麗的眼睛失去光芒;賽依連也不好過,每天佯裝沒事情,心卻永遠不在那裡。
人生奇妙,普隆德拉就這麼大,總是會出現相遇的一天。
那天,距離馬嘉雷特認為可以沒事的那天隔了3個月後,回去教堂的路上,正巧和賽依連離開騎士工會外出辦事時在中央的噴水池望見對方

如果說生存是需要理由,馬嘉雷特已經找到自己的理由了。

「你好嗎?」賽依連開口。
「我辦不到…我很不好….」隔著噴水池,馬嘉雷特說。3個月像是30年,每天都煎熬,馬嘉雷特沒有一天不想賽依連,連睡夢中都是賽依連的一切,說要不想,是騙人的,馬嘉雷特懷念過去的每一件事情,擁抱、牽手、微笑….
「我知道。」賽依連不敢過去,知道再往前,就會深陷。
「我可以不在意那些事情,我會長大,我會努力變成可以配合你的女人,我不會愛哭,我不會無理取鬧,我可以學,我會認真,只要你愛我就好。」馬嘉雷特堅定的說,握緊拳頭。
水聲不斷,噴出的泉水拍擊在水面上,嘩啦嘩啦作響,賽依連沒說話,逕自離開,留下馬嘉雷特一人獨站。
良久,馬嘉雷特蹲下,抱膝啜泣…..

我不是孩子了…你知道嗎?我長大了…你知道嗎?
有時候的我,連睡眠中都會因為在夢中失去你而驚醒….
你也有如此的思念我嗎?

沒有什麼是不行的,賽依連知道,只要自己不在乎那些,他願意和馬嘉雷特天長地久。希望馬嘉雷特好,所以更不能傷害她。
賽依連選擇重回戰場,因為只要能見面,就無法死心,膽怯也好、無能也罷,對於愛,他真的怕了。

「為了那個女孩,你願意回來?」安德魯看著穿戴盔甲的賽依連,眉毛挑的很高。
「我是小士兵,不要理我。」賽依連裝傻,吹起口哨。
「喂!兄弟!我是認真的。」安德魯有點生氣,拎起賽依連的衣領。
「我也是認真的,老子都自願當回小兵,你這團長叫什麼叫。」賽依連看也不看安德魯一眼,開始認真的戴頭盔。
「操他媽的!!我是關心你!好不容易不用打打殺殺,幹麻又回來!死了怎辦?真這麼喜歡那小女生就上啊!畏畏縮縮是不是男人啊!!」安德魯火大,掄起拳頭往賽依連腹部揍過去。
「死就死,沒必要拖累人家。」賽依連擋下,然後和安德魯雙雙被人手刀攻擊。
「你們都不準給我死!!!」美麗的副團長一人一刀,用力的抓著兩個大男人的袖子,紅著眼眶;即使當上副團長,女性的弱勢依舊只能擔任軍師,看著夥伴出生入死,自己只能乾瞪眼,真的很不甘心哪….
「開玩笑的啦!寶貝!」安德魯湊上去,偷了一個香吻,只有這時候自己做什麼都會安全,當然要把握機會。

男人總在人前堅強,擔起背後女人的希望,一路由生澀到沉穩,學會不掉淚、咬牙吃苦、逞強….,直到夜晚閉上眼後,又回到原先的孩子模樣,窩在大床上捲著被子,酣睡的臉冒出新生的鬍渣、亂翹的頭髮、睡醒時茫然的模樣…..都讓女人眷戀。

戰爭是無止盡的殺戮,飛濺的鮮血是溫熱的,久了就會發黑腥臭,截斷的肢體,死去的哀嚎,人間煉獄不過如此,當你習慣了之後,眼中的畫面就會自動變成黑白,血液會像是墨汁,麻木視覺、僵化肢體。
賽依連渾身浴血,掌心刺痛,戰鬥中重複著刺擊的動作,手臂已經無力抬起,所謂的勝利,就是用屍體和傷痛堆疊的城堡。
最後的戰役持續了2個月,敵國不堪再戰,終於舉出白旗投降。殺場一片寂靜,只留下通苦的哀嚎還有轟動的歡呼聲。

「賽依連!!!」安德魯找尋好久才發現站立在中央的賽依連,越過傷患,右手扶著緊密包紮了紗布的左手,朝著賽依連奔去。
「我沒事。」賽依連用手背抹臉,卻抹的滿臉血,全身找不到乾淨的地方,大小的傷口刺痛,混亂的戰場,自己卻無法專心,滿腦子滿腦子都是馬嘉雷特的倩影。

賽依連終於懂了….過去的只能回憶,他還是會愛依柯黎特,只是用不同的方式,而現在的自己,是明確的愛上了那個年輕的心,那個年輕的馬嘉雷特。

「賽依連!!後面!!!!」安德魯大吼,賽依連回頭,硬物撞擊腦部的悶痛刺激神經,賽依連眼前一片黑…




「匡鐺!!」




「馬嘉雷特….」神官大姊看著馬嘉雷特,後者眼神茫然的看著窗外,擦拭的銀器掉落。
「抱歉….我老是愰神…」馬嘉雷特搖頭,撿起銀器,繼續同樣的動作。
賽依連離開了….騎士團的人說他重回軍旅,幫忙打最後一戰。馬嘉雷特憂心,沒有一天睡的安穩,起床後就開始幫賽依連祈禱,不曾間斷。
「賽依連…回來了…」大姊說,為了馬嘉雷特,她知道這是唯一可以讓馬嘉雷特安心的消息。
「真的嗎!!!」馬嘉雷特哭了,放下心的啜泣,感念上蒼保佑賽依連。’
大姊看著馬嘉雷特的眼淚,卻說不出來令一個消息。

看到賽依連是隔天的事情了,人群中馬嘉雷特滿心的歡喜直奔向前,看到賽依連身旁的女人,還有茫然的眼神。
「賽依連….」馬嘉雷特疑惑,看著他們交握的手,自己的手心一片冰冷。
「妳好…妳是?」賽依連看著馬嘉雷特,微笑著,像是不曾認識她。

賽依連忘記馬嘉雷特,那天被殘存一口氣的敵兵攻擊後,賽依連昏過去,一片慌亂中,依柯黎特突然出現,宛如算計好的時機,賽依連忘記和馬嘉雷特的一切,歡喜重拾與依柯黎特的時光。

「我認識你嗎?」女人微笑,輕攏著秀髮,挽著賽依連,像是幾個月前馬嘉雷特挽著賽依連一般。
「安德魯….怎麼了…賽依連不認識我嗎??」馬嘉雷特慌亂,急急的抓住旁邊的安德魯。
「他失憶了….而且…也找回依柯黎特了…」安德魯拉著馬嘉雷特,安慰她。
「開玩笑吧….你開玩笑的…賽依連…不要鬧我..我會怕…」馬嘉雷特泛著淚光,咬著下唇。
「抱歉…我真的不認識妳…還是…我們以前有什麼交集嗎?」賽依連好禮貌…也好陌生。
「你都忘記了嗎?忘記那些事情了嗎?你忘記我們一起走過的街道! 一起牽手一起喝咖啡的事情嗎?你都忘了嗎!!」馬嘉雷特激動的啜泣不已,對著賽依連吼著。
「妳要不要冷靜一點…」賽依連後退一步,下意識的保護依柯黎特。

只是一個動作…

一個動作就讓馬嘉雷特心碎了,那麼的直接自然,保護心愛的女人,而那女人….不是自己…..。
馬嘉雷特失魂落魄,也不清楚怎麼回到教堂中,也不知道怎麼路上下了雨;面對詢問,一個字也不說,走回房間將自己鎖起來….

「怎麼辦….我好愛他….我幾乎不能忍受他去愛別人…」馬嘉雷特發高燒,躺在床上對著大姊哭泣。
「我求妳馬嘉雷特….去愛別人好嗎….別讓自己受苦好不好…姊姊好心疼..」大姊難過,幫馬嘉雷特換濕毛巾。
「我真的很努力了….我以為我可以等到他…我以為他真的會愛我…我以為….我真的沒辦法….」馬嘉雷特哭喊,遮著眼,希望看不見就不會想念。
「妳養好病,就會沒事了….妳還年輕,還有很多選擇和機會,別這樣好嗎?聽話,…睡一下吧….」大姊替馬嘉雷特蓋好被子,關上門離開。

你有努力的愛過人嗎?你有嘗試過盡全力卻依舊沒辦法的無奈感覺嗎?
馬嘉雷特18歲了,嚐盡苦楚,痛過傷過,但上天卻忘記給她好的結局。

賽依連忘記了嗎?不 他沒忘。
他也痛苦的吞噬了馬嘉雷特的傷心,知道她病了,卻怎麼也放不下身旁的舊人。
當你一清醒,時光都倒退,失去的也找回,但上天卻忘記幫你把新創造的回憶也抹去,那是何等痛苦….更何況是都下定決心要愛另外一人的時候…
『這樣對馬嘉雷特比較好』那是當時賽依連唯一的心願和認知,年輕女孩的痛苦只會短暫,多年後,她就會淡忘自己了…


可能我們不是生來就註定的圓,所以才這麼多阻礙和困難;你我都盡力了,走在最後的這段路上,我會記得你給我的一切;以後,請你記得,有我愛過你。

「那就讓我死。」

這是馬嘉雷特最後的心願,握著刀,站在賽依連面前;遞出刀的手不見顫抖,堅定的目光看著賽依連。
久病未癒的馬嘉雷特不能承受痛苦,步履蹣跚的走到騎士工會,推開門,只看到熟悉的臉,還有那個搶奪自己位子的女人。

「別這樣….」別這樣…我會忍不住擁抱妳。
「賽依連…你…是不是比較愛她?」依柯黎特從工會內走出,表情也凝重。

是多麼的剛好,自己在慌亂中輾轉到邊境的另外一個城市,失去了愛人的聯繫,每天都是等待和尋找,直至結束那天,才在歡呼的人海中發現那張熟悉的臉,目擊的那可怕的重擊。
安德魯已經把事情都說出,依柯黎特也知道馬嘉雷特和賽依連的事情,可是…怎麼讓?自己也愛賽依連,為什麼要讓?

「……我…」賽依連無語,也不知道怎麼辦。
「那我退出好了。」依柯黎特笑笑,攤開手,有著成熟女人的笑靨和風範。
「….」馬嘉雷特望著這個女人,再看看自己,無理取鬧,瘋狂,不知進退,這會是賽依連要的女人嗎?
「不要逼我好不好….我真的…對不起…」賽依連轉開頭,不去看眼前的兩個女人,不知所措。
室內寂靜,馬嘉雷特收好刀子整理好衣服,緩緩的開口:
「對不起….這段日子,給你添了這麼多麻煩….我..不會在煩你了..祝你們幸福…」
馬嘉雷特放棄了,眼淚止不住的掉,浸濕了衣襟。就當作是夢一場,再也不相干…..
走回門口,馬嘉雷特迎著晚風離開,夜色飄搖…

賽依連看著空蕩的門口,緊握著拳頭顫抖,的確有那麼一刻,他想去追馬嘉雷特,那張哭泣的臉太傷人,應該要擁抱和安慰,但卻沒辦法給予。
「你…不愛…我了嗎….」依柯黎特斷斷續續的說,聲音模糊。
「我真的不知道怎麼辦….我愛馬嘉雷特…我愛她..好愛好愛她…」賽依連低下頭,男人的堅定破碎了,聲音哽咽。
「你不能愛她…我是為了你回來的…你不能愛她…不能..」依柯黎特拉著賽依連的手,也開始哭泣。

昏暗中,賽依連轉頭,看到依柯黎特的身體透明,晶瑩的淚水滑落
「你不能走…你走了,我會消失的…」依柯黎特搖頭,她是因為賽依連的思念回來的,不是很思念我嗎?為什麼現在又不愛我了…
「我必須要去…抱歉…我愛過妳,只是…現在我更愛馬嘉雷特。」賽依連推開依柯黎特,那抹透明更顯模糊,只留下最後的聲音:「謝謝你曾經愛過我….」


賽依連站起身,騎士工會只剩他一人,依柯黎特的靈魂已經不見,思緒一轉,賽依連連忙往外奔出,在深夜的中央追尋馬嘉雷特…..原來已經變成深深的愛,只是抗拒去發覺,才失去一切。

只是一個遲疑,就是分離。

馬嘉雷特自盡,發現時,頸子和手腕都有深深的刀口,倒臥在血泊中,隨晨光香消玉損,眼角的淚痕已乾,卻帶不走受到傷害的愛。

「我愛妳,可是我害怕說….我怕…妳也會離開我」
「妳的笑容好可愛,和你在一起的每一天我都比從前快樂」
「給我回去,給我回去後,我要用每一份時光愛妳,等我回去好嗎?」
賽依連擁著馬嘉雷特的身體,在寒風中沒說一句話,眼底的空白訴盡一切。所有的陰錯陽差都聚集在一起,賽依連甚至沒有對馬嘉雷特說過任何一句愛她的話。

「我也希望你愛我,我也希望我很成熟,可是我根本不能接受。」
「我想快點長大,我想跟你一樣,我想變成適合你的女人,而不是女孩。」
「我不想戀愛了,愛情好痛苦好痛苦…怎麼都沒人跟我說呢?」
馬嘉雷特那刀劃的深,和心傷一樣深,哭坐在路邊,被全世界拋棄,不知道該學會放下,於是我們開始憎恨一切,怨恨一切,對世界失望,對人類失望,對愛情失望,對生命失望,對所有都失望,恨不得自己不曾存在,滿腦子都是同樣的念頭…如果這一切都沒發生就好..

如果這一切都沒發生就好..
如果這一切都沒發生就好..
如果這一切都沒發生就好..
如果這一切都沒發生就好..
如果這一切都沒發生就好..
如果這一切都沒發生就好..
如果這一切都沒發生就好..
如果這一切都沒發生就好..
如果這一切都沒發生就好..
如果這一切都沒發生就好..
如果這一切都沒發生就好..
如果這一切都沒發生就好..






「馬嘉雷特!!!」






馬嘉雷特抬頭,恍惚的看著面前的男人,大門開啟,自己站在門外,身上是風雪。
「我好像做了一個夢…」馬嘉雷特茫然的臉找不到目標,空洞的坐下。
「夢到什麼?」賽依連笑了,把鍋子架好,在騎士工會煮火鍋。
「我夢到…另一個我….很痛苦的…」馬嘉雷特蒙住臉,開始哭泣,那是感同身受的痛楚,發生在另一個自己身上。
「那是惡夢,來,喝碗湯,會舒服點。」賽依連微笑,遞過一碗熱騰騰的湯,化解了馬嘉雷特的不安。
副團長和安德魯也從外頭回來,提了大包小包的食物嚷嚷的叫,互相吵嘴,騎士工會吵吵鬧鬧,笑聲一片。
「賽依連….你相信…有另外一個自己嗎?」酒酣耳熱,馬嘉雷特貼在賽依連身旁,悄聲的問。
「也許吧….」賽依連給馬嘉雷特一個吻,親暱的讓她靠在自己懷中。

溫暖的室內等待風雪漸停,微笑的馬嘉雷特還沒發現,原來幸福已經降臨了...



你呢?你相信…有另外一個自己嗎?
說不定,也有另一個世界的自己正過著不同的生活,熱切的愛過恨過痛過傷過,彼此互相對應,像是照映著鏡子。
另一個世界的馬嘉雷特,奉獻了愛情和生命;另一個世界的賽依連,曾經愛過一個女人和一個女孩,卻都失去她們。

他們帶著遺憾離開…..
來不及的愛,在另一個世界延續…

人死去時,難免會有未完成的事情或是不解的問題
當那種感覺過於強烈時,人的靈魂就會停留在塵世
直到了無遺憾完成,才得以解脫。

biao子与狗,天长地久;jian人shabi,如胶似漆.
很多人啊只有在疯狂的时候才能看到他最丑陋的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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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上的就是"挖鼻孔"的那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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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色海蓝→愿那起始之风能够吹至你的身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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