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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新老方言~(9/1 update)

捣浆糊

这个词有“和稀泥、装傻、糊弄、瞎混混”的意思。“淘浆糊”是上海十年来最流行的口头语之一。它是“混腔势”的升级版。“混腔势”是非常时期没有办法的办法,“淘浆糊”是大好时代所有办法里最简便的办法。总之一句话,“淘浆糊”是上海人求生存求发展的万精油。交关人拿“淘浆糊”写成“捣浆糊”。“捣”上海话读清音,同“岛”,“淘”才是浊音。实际上海人讲个是“淘浆糊”。其来历是旧上海蹂躏雏妓而来。过去,宁波裁缝店做土布衣裳需要上浆,浆糊一干就要使用木棒,掺水淘开。被引申到风月场上去了。以后,经过演变,再重出江湖。这个老上海都是晓得的。

捣浆糊2
  随着“大锅饭时代”的淘汰,“混腔水”这个词使用率渐渐下降,取而代之的,是“捣浆糊”。“捣浆糊”是上海十年来最流行的口头语之一,它是“混腔水”的“升级版”。如果说“混腔水”是被动地稀里糊涂“混”,那么“捣浆糊”就是主动地随机应变地“混”;如果说“混腔水”是闭着眼睛混,那么“捣浆糊”就是睁着眼睛混;“混腔水”是没有尺度混到哪里是哪里,“捣浆糊”是心中有数有方向地捣;“混腔水”是非常时期没有办法的办法,“捣浆糊”是大好时代所有办法里最简便的办法。
  总之一句话,“捣浆糊”是上海人求生存求发展的“万精油”。
  据说,“捣浆糊”这个词,最初也是出自上海人热衷的麻将桌上。麻将是四人搓的,每人依次捉13个牌,再依次轮流捉进一张,打出一张,当某位牌张成局,即可壶牌,上海话叫“和”。有些牌者大意,把没成局的牌当成壶牌摊牌,但这样的做法次数一多,难免有有意作诈之嫌,北方人称之“乍壶”,南方人称为“佯壶”,而上海人牌友之间虽不乐意,但态度比较婉转,只能客气地训斥为“喔呦,侬又捣佯壶了”,渐渐的,“捣浆糊”这个词就流传开,用来形容那些耍滑头蒙混过关的小计谋。
  捣浆糊除了要有小聪明,还得有“佯装”的表演本领与“皮厚”的本钱,也就是说,表面内里都要“做到家”。所以,能捣浆糊的上海人都不是“阿木林”。有一回看一场“新音乐”演出,有一支四川乐队表演一首歌,把一句“毛主席万岁”颠来覆去唱了半宿。接下来一位上海的音乐才子更是了得,在台上“啊———”从头至尾一个感叹字,台下歌迷被逗乐了:“统统是‘捣浆糊’的人才!”


迪(这)记走远了

这句话最初和内环线有关;九十年代初期,上海建成第一条内环高架。这对于大多数开车的人,包括出租司机来说都是新的体验。这车往往在高架上开着开着,只要错过一个口子,极有可能浦西开到浦东去了,因为高架上,来回的车道是封闭的,也就是没有回头路可走。一车人都在叫“迪记走远了,迪记走远了!”大家都在肉麻(心疼--编者注)钱和时间呐。所以说到底,这句话和距离无关,而是和目的有关,即和原来的打算出入很大,出乎预料。


老妖咯

九十年代中期,一部分先富起来的人,有了私房,有了私家车,多了的闲钱,开始国内旅游,黄山、九寨沟、深圳、海南岛。然后向海外进军,新马泰,香港。其中,泰国游为最有特色的地方,除了一些带色行业令男人们神往外,人妖亦让国人大开了眼界,从泰国回来的朋友,一说起人妖来,眉飞色舞的,咂劲啊。其实,这和当时的国情有关,毕竟阿拉的国门关的时间太久了,看见新的东西难免要兴奋几天。对于人妖,人们除了满足好奇心外,对他们存在的意识形态从未去关心过。所以在认知上,和鬼怪差不多。


刮腮

这二字起初是用来形容某人做隐蔽的事,被别人发现了,而这又不是件好事。按国标用语就是;“暴光、被发现”。请注意这个“腮”字;一个人脸上生癣,很难看的,就用蓄着的胡子来遮盖。可是,一旦胡子被刮去,露出了粉红色的癣,你说这事情令人难堪吗?上海人很注意场合上的面子。“刮腮”由此逐渐引申出了这层意思,按国标用语就是:“丢人现眼、坍台”。这几年,“刮”字变成了“拐”字,这大概和年龄群有关。用“拐”字的,大多出现在40岁以前的人群里。


刮皮

“刮皮”在上海话里是指“小气、抠门,只进不出”的人,也就是各地同胞所说的“精明”吧?其实,这种“精明”是连阿拉上海人都看不惯的。否则何来骂人话“刮皮”一词呢?和这种人交朋友,他刮了你三层皮,还会盘算着刮第四层呢,当心,当心。不要等表皮,真皮刮光了再叫痛。不过,话说回来,这种“刮皮鬼”一般都不好赌,这倒是真的,为什么?大家一想就可以明白了。


揩油

揩油”是上海人典型的贪小心态,上海人习惯讲“有揩不揩猪头三”。揩油是上海人难改的劣根。价值观上的实惠哲学,使精明的上海小市民们常把“揩油主义”作为堂堂皇皇的“门檻”,最常见的“揩油”就是公共汽车上的“逃票”,以前上海乘车拥挤,好多人就混在重重叠叠中默然“混票”,如果有个小孩提醒妈妈“阿拉买票了伐?”做妈妈的往往低声喝道“噓──覅响!”现在上海很多公交车实行自动投幣制,照样也有很多乘客“缺角短分”蒙混过关。商店里那些“免费品尝”、“免费派送”总是揩油者们偏爱的地方,在大卖场里,经常看见有些人這里尝一口,那里吃一块,兜一圈下来,一分钱不花肚子倒饱了;再比如好多人坐长途汽车赶到一家店里,花半小时排队就是为了能不花一分钱领一包洗衣粉,更有甚者为了充分地“揩油”,还动员全家老小分头排队“积少成多”。在好几年前一些大型展销会上,外国人常被上海人蜂拥而上哄抢小包裝口香糖的场面嚇得目瞪口呆。难怪那些做广告的說,巧設名目的广告促销在上海最有市场。最早“揩油”也多是风月场所男人对女人的轻佻行为,后来,“揩油”喻指一切占小便宜的行为。


轧三胡

对生活在弄堂里的人们来说,最写意的日子是这样的;在后门口,放张方凳,一把躺
椅,“昂利昂利”哼哼小段子,吃吃小老酒,放放小炮仗(屁),轧轧小三胡,兜兜
小牛皮。“锯”在上海话里读作“轧”,“锯子”叫“轧子”,“锯木头”叫“轧木头”。拉琴拉的不好,声音象锯木头。上海人形象地称作“锯琴”,出典就因为两者在动作上和声音上有相似之处。类似的还有“敲”吉他等。学习一门技术,往往是很枯操的,在二胡训练班的的学生,这琴拉着拉着就和旁边的人说话去了,教琴老先生就会说:“你看你这琴,轧得象三胡了(三胡是彝族民间乐器,但这里不是指具体的乐器,而是泛指琴拉得走样了),”久而久之,训练班里的“轧三胡”就流到社会上,闲聊成了“轧三胡”了。


豁边、穿帮

这二组词本义是指有形物的边缘豁开一条边,要仔细查看才能看到。或者是鞋底磨穿了,而表面完好。但在上海人的嘴里,指的完全是人为的事情。豁边和穿帮有时是一个意思;如张三和李四攻守同盟,跟他俩的老婆们今说晚要去单位里加班,其实是去打麻将了。不料当晚单位里还真有事找他俩,到处打电话也找不着。当然俩位夫人猜也猜得出他们去干什么了。这件事情就叫“豁边”“穿帮”。按国标用语,就是“露馅了、暴露了”。“豁边”的另一层意思是指意料外的事;如赵六一家明天要到苏州去玩,听天气预报说明天阴转晴,再看看现在窗外天气干爽凉快,也就早早睡下。不料第二天大风大雨哪来个晴?很显然,天气预报“豁边”了。这里不能说是“穿帮”了。


攉胖

“攉”,新华字典里的解释是;把堆在一起的东西铲起锨到另一处去,土.~煤机.在上海话里,“攉”字还有别的解释;如手洗过后没东西擦,只得在空气里甩甩干。上海人叫“攉攉干”。又如“呵痒痒”,上海人叫“攉痒兮兮”。当“攉”字用作“甩”字时,义同“掼”字,以前上海人说某人爱摆排场就说他是在“掼派头”。现在的时尚是瘦身,可在以前那个物质匮乏的时代,瘦人是贫苦的象征,人瘦了也就瘪了,瘪三肯定是瘦的,看看张乐平笔下的三毛就知道了。反过来,富人肯定是胖的。所以有“说你胖你就喘”,“打肿脸充胖子”的讲法。“攉胖”按普通话用语,就是“言过其实”。按北京话说,就叫“牛逼哄哄”。


齁屎

一.太甜或太咸的食物使喉咙不舒服:这个菜咸得~人。
二.〈方〉非常(多表示不满意):~咸 ~苦 ~酸、天气~热。
这里要补充:
1.干货放久了,闷坏变味,这在上海人里叫“齁忒了”。
2.粗俗地说,全人类都用大便来形容自己不喜欢的东西。上海人非但不能免俗,而且把它加工多姿多彩。形象生动。其中的“齁屎”就是一例。试想屎已经够臭的还要闷着,而且还得闷在心里,谁会舒服?这比吃进十个苍蝇还要难过。心里不舒服:受气、受委屈、受压抑、受屈辱、被愚弄、失望、失败、悲哀、包括失恋等,都可以用“齁屎”来表达。如最近上海电视4台的“财富大考场”,那些被“豁免们”踢下来的朋友,脸上写的“齁屎”二字是比较正版的。
3.人和人之间有矛盾,大家心里有“齁屎”要发泄,于是找对家的茬,有事没事地论理、或骂山门甚或打一架。这在上海叫“寻齁屎”。
4.天气连绵下雨、持续闷热、久阴不晴等可以说“迪搿天气老齁屎个,一眼也勿爽”。当然这个“齁屎”是没法“寻”的。
5.办事情不顺利、曲折复杂、障碍重重,可以说:“迪个事体老齁屎个,哪能七搞八搞总也搞勿定”。总之“齁屎”一词在上海话里出现的频率颇高,用途广泛。要细加体会,才能活学活用。
6.人的吃相有时候可以看出这人的出生来。有教养的人,吃起东西来文绉绉的,也慢条斯里的。而没教养的人情况就不同了,相信大家都见过吃东西“狼吞虎咽”的人;往往嘴里的东西没吃完,第二轮、第三轮又进嘴了。象饿死鬼投的胎。迪种吃相上海人就会讲:“迪搿人个吃相老齁屎个”。


洋盤

善打如意算盤的上海人眼里,最弱勢的不是病人,也不是文盲,而是“洋盤”。不領市面行情,容易花冤枉錢受騙上當的人,就是上海人說的“洋盤”了。“洋盤”這個詞也早已不是專給外國人的,它是一切“外行”的代名詞。


结棍

上海话里“结棍”,是“结实的
棍子”一词的简缩,大凡语言有个规律;被使用的频率愈高,也被简缩得愈短,同时还会发生词性的变异。比如“格调”是“风格与情调”的简缩,属名词。以前说某事、某人的格调高雅,这里的“格调”为主语,名词。现在阿拉常会说某事、某人很格调,这里“格调”变成了形容词,词性起了变化。同样“结棍”由原来结实的武器被引申为“厉害”的行为也是由于这个规律所致。


巴子

“巴子” 一词在上海形成约在八十年代末,九十年代初,也就是上海改革开放的前夜。细究“巴子”一词,它与“乡下人”有点不同。“巴子”除了包涵“乡下人”,之意外,最主要是指不符合大多数上海人价值观的事,如不懂行情,容易被人骗,自以为是等等。而且有个有趣地现象;即离上海愈远,巴得愈厉害。台巴、港巴、广巴、京巴、美巴等一大串的巴。只要是上海人看不惯的,不合时宜的事,包括上海人自己,一律打上“巴子”的烙印。所以上海人所说的巴子,细究起来,基本是指某一类现象,而非特定一个人。


帮帮忙

上海人交道中最常见的口头语之一,也是最“宽厚”的骂人语,体现了上海人的调侃与自嘲。带有嘲讽意味高声说出来,并不是真要你帮什么忙,而是明显表示不赞同。如果再在前面加上“朋友”二字,则其程度已经到了很不赞同,而且非要修正的地步。

半吊子

半吊子就是不满一千,根据《现代汉语词典》的解释;
1.不通事理,说话随便,举止不沉着的人。
2.知识不丰富或技术不熟练的人。
3.做事不仔细,有始无终的人。
在上海话里,有句和“半吊子”同义的词叫“半
勿莨菪”(见夯巴莨菪),它们单就指两种情况;指人,就是说他技术不精。指事,就是说这事没办完。


瘪三

在旧上海瘪三们是社会最底层一个群体,但范围较模糊;有单体的,也有二三人和伙,还有结帮的,几个大的流氓帮派,瘪三们是主力军。可以说,瘪三们当时在上海滩是无处不在,无时不在的,到真是当时上海的一道风景线。他们欺、蒙、拐、骗、抢、诈、偷样样来。为上海的普通市民深痛恶绝,哪家小孩不听话,就会被赫吓“去做垃圾瘪三”。瘪三在上海话里是句蛮厉害的骂人话。“瘪三”也是由洋泾浜英文“beg sir”而来。“洋裝瘪三”,就是外面天天穿西裝,內里穷得叮当响。“罗宋瘪三”则是华洋杂居的上海滩独有的,“罗宋”指的是“俄式的”即“Russian”。


白相

沪语“白相”一词据说原来叫“薄相”,是苏州人指小孩玩耍、游戏等。因为讹写变成“白相”。如今的“白相”已经有了些变化,不再仅仅是小孩的事。愚弄人或被人愚弄,都可以说“白相”。当年毛泽东的《论游击战》,就是一部如何“白相”敌手的书。白相人,旧时的白相人是指那些没什么正当职业和专长,却精通吃、喝、嫖、赌的人。白相倌,儿童的玩具统称为白相倌。


蹩脚

蹩脚”《现代汉语词典》解释为质量不好,本领不强。蹩脚一词的来历和马有关,据说在古代马的交易中,蹩了脚的马是要被杀掉的,因为蹩脚的马一点用处都没有,却不会省饲料的。蹩脚在上海话里还有指行事和做人不到位、不入流的意思。


白板对煞

上海麻将“清、混、碰”说的是清一色,混一色和碰碰和。一副牌,除了筒、索、万,还有东、南、西、北、红中、白板,它们有时可当花用,花是可以算钱的。挺庄的牌型有对倒、两头庄,
单吊,嵌庄、杠开等。其中对倒说的是,庄挺在两对牌上,只要其中的一对能配上第三者,就可以和牌了。“白板对煞”暗喻的是:僵持,对大家都没好处,到头来一场空。


放野火

“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白乐天因这两句诗而受知于顾况,在“长安居大不易”的帝都里居着,他便很自负许为“居易”。此事就造成了放野火的典故,看来白乐天也是爱放野火的人。放野火者,呈自己一时快意,不顾别人遭殃,上海人便将“野火”比作散布谣言,惑乱人心。“放野火”是上海瘪三们的惯技,大人先生原不屑为,但在某种要紧关头,不得不放把野火出去。现在上海最喜放野火者,要推“卖夜报”的老枪,他们根据了报纸的标题,能张大其词的叫喊,有时能无中生有的造几句谣言出来耸人听闻,放野火者皆有目的的,老枪之目的极微,仅在多得两三铜板,较之大人先生制造空气,代价相差太远了。


抖攉

天冷了,如果衣服穿少了,人的小脑会发出特别的脉冲信号,一阵紧似一阵,搞得身体不停地颤抖,通知主人可以加衣添裤了。这是生理上的颤抖,上海闲话叫“抖抖缩缩”。“抖攉”是上海人专门用来表达内心“抖抖缩缩”的。目前“抖攉”在流通中渐渐地异化出另一个意思:指“犹豫”、“畏缩”之意。


打朋

汪仲贤老先生在《上海俗语图说》里把“打朋”定义为:“打朋也者,即朋友淘里打打白相也”。这尤为在男人淘里通行,男人天生尚武,好动。朋友淘轧熟了,今朝侬打我记小耳光,明朝我还侬只小头蹋,大家嘻嘻哈哈友情如常是谓交友。打朋是朋友间常有的事,侬一拳来,我一脚去,只要分量适中,亦可加深友情。反之,有的朋友重手重脚,朋打得过头了,很有可能变成打架了,这就没意思了。


颓斑

婴儿,除了一二颗天生的痣以外,可算是一尘不
染了。随着年龄的增长,这张脸由白变黄、由嫩变老,然后,色素的沉淀,集中在脸上,愈来愈多,最后形成色斑,大大小小布满脸上,这些色斑,表明了一个人已经老了,颓废之日已经来临。于是上海人就用“颓斑”一词来形容不好的事,或不好的物和人。“颓斑”延用了几百年。是一个可以用来形容人,物、事等各方面的用语。大意就是“差劲、不好、不象样、蹩脚的”。


抖乱

“抖乱”之抖,与“簌簌抖”之抖,及“抖擞精神”之抖,发音不同,簌簌抖之音斗,抖乱音透上声,这是上海俗音,衣服上沾有尘土,提衣震荡以去之,谓之“抖”。坚实之物,持器搅之使松曰“抖”,如抖沙泥,抖饭。要扯铃者用绳扯响,古时谓之“抖竹空”,是用绳牵扯,亦曰“抖”。又排列整齐之物,颠之倒之,使之紊乱,曰“抖”,如抖纸,抖丝,抖线等皆是。这动作谓之“抖乱”,阿拉现在要说的就是这“抖乱”之抖。凡卤莽灭裂之人,上海话叫之“抖乱”,年老者叫做“老抖乱”,年轻者谓之“小抖乱”,然而抖乱终以小的居多,老抖乱究属少有出现。

8/14 update

鬼出莫辩

“鬼出莫辩”在沪语里指的不光是小偷,凡做事鬼鬼祟祟,遮遮掩掩的人,其模样都可被说成“鬼出莫辩”,再后来又引伸出不大方、小家子气之意。如果那位外省朋友被上海人说“鬼出莫辩”的话,可要检点一下自己的行为是否得体了。

鬼X猫X

“鬼X猫X”是指偷偷摸摸地做一些上不得台面的事,当然不是用在雷锋式的做了好事不留名(却写在日记里)上了。一定要举个例子的话,就引用老电影中的一句经典台词:开枪的不要,偷偷地进村。翻译成沪语便是“不要开枪,鬼X猫X咯摸进去”。

牵丝攀藤

“牵丝藤攀”基本有如下的几种用法:
1.形容简单事情复杂化。
2.形容慢性子、不爽气的人。
3.其他;旧时的上海,“牵丝”有暗指非婚男女关系之意。

8/15 update

小刁模子

模子者,在沪语里只定性为两脚直立行走、有尾巴,但尾巴不是拖在后面,而是冲在前面的那种动物。即男人也。如果上海人说:“侬是只模子”的话,就等于称你是大丈夫,敢作敢为,是可以交朋友的人。小刁者,定形于男人中,“尾巴”短小者。沪语“刁”和“鸟”发相同的音,水浒里李逵就常受这东西的气。小刁者都是很自我为中心的人,但同时又很自卑:在比他弱势的人面前,他就很自我,想方设法的要控制别人的思想和行动。大家要往东,他偏要往西以证明他的存在。他们在强势面前,则会变成梳顺毛的哈巴,让他舔什么都肯,还时不时的犬两声,提醒主人
有不同想法的人在周围,这些也是为了证明他的存在。小刁者大多没真本事,但潜意识的报复心思很强,为此使用的手段却往往令人不屑,常被人称作“垃圾”。他们爱打小算盘、占人小便宜,爱使小手段、使人上小当,煽煽小扇子、搞搞小纠纷,心细如针,眼明手快,娴熟于三姑六婆之道,精于二面三刀,挑拨离间、无事生非。相对于他的兄弟,大恶来说,他不象大恶敢做敢当在明处,而老是在暗处起劲。不得不承认这种角色也是条龙,不过是条袖珍龙,掀不起大风大浪,却可以让你阴沟里翻船。

死蟹一只

螃蟹有吃瘪的时候,那就是在洞里的时候;大凡抓蟹的人用手伸进有水的洞里,(可能是螃蟹的天性,只要是在水里,它那对钳子是不会夹人的。这点又和甲鱼相象,椐说被甲鱼咬了不放时,可以把它浸在水里。)这时的蟹因没腿路,只得乖乖的投降了。此呆蟹就被戏称作“死蟹一只”。情形有点象小偷被众人追到弄堂死角的意思,而非真正的死蟹。还有种说法倒正好相反;喜欢吃水鲜的上海人,可以吃大多数过了气的水产,那叫冷气水产。惟独死蟹不吃,哪怕是百十来元一只的阳澄湖清水大闸蟹,只要断了气,就会被弃之如敝屐。除了被摊主翻起盖子来展示黄膏白肉以证明货好外,可是一点用都没有的。上海人形容某事做坏了,还没救了,就会说“死蟹一只”。

8/16 update

赤佬·小赤佬

历史上印度乃是英国的殖民地,印度人当然就是大英帝国的海外臣子了。当儿子也好,当奴才也好,日子呢总是不好过的。于是乎,英国老子带着印度儿子来到上海滩见见世面。一方面显显老子的威风,一方面叫干儿子站岗放哨,放心又省钱。所以,当年英租界的安全工作是由印度巡捕来担当的。印度巡捕就被称作“赤佬”。“赤”者,红也,因为印度人的皮肤呈深红色。“佬”者,乡巴佬也,因为他们不懂当地语言。至于“小赤佬”,并不是大“赤佬”生的。而是指那些“乳臭未干,不值计较”人拎包跑腿的人。在电视节目里,黑帮老大后面跟的那帮背大刀的朋友,也叫“小赤佬”。
衍生出去,上海人里讲一些有鬼精灵,又蛮促刻的人,叫“赤佬模子”。“洋鬼子”叫“外国赤佬”,“日本鬼子”叫“东洋赤佬”等,也是类同。

8/17 update

十三点

  常省作“十三”,是上海人异性间使用率最高的词之一,也是上海话中微妙的润滑剂,其间的妙处,也只有上海人能体会到。
  沪人常以“十三点”隐指“痴”,形容人做事没脑子或举止轻浮,也指口无遮拦、傻得可爱,象赵薇扮演的“还珠格格”恐怕是最标准的“十三点”了。但是,当这个词在异性间跳出来时,它的意思就变得暧昧起来,表面上是骂人痴头怪脑,实际上却不是真的怪罪,而是“嗔
  怪”,也就是说不是鲁智深打蒋门神的“煞勃勃”一拳头,而是王熙凤扇琏二爷的嗲溜溜一记耳光。所以,“十三点”多半出自女人之口,骂的时候往往女人脸上笑眯眯,眼里泛着“侬哪能格能噶额啦”的挑逗光芒,被骂的男人也常常骨头更轻。比如有一位四十好几的彪形大汉,在大庭广众与老婆卿卿我我,并喜老婆唤自己为“囡囡”,这样的男人谁见了都忍不住在心里送他“十三点”,但是他老婆当面抛一句“十三点”就好像当众给他发一张奖状一样,顿时立刻他脸上有光。

杀胚  

“杀胚”这个词,在上海小青年中普遍流行,一听就是“五斤沆六斤”杀气腾腾、横冲直撞,难怪是用来形容鲁莽。在上海的公共场所经常目睹这样一幕———模样小家碧玉的女骇突然对着手机嚷道:“侬只戆巴西(死)到哪里去了?!”见者暗自夸道:“格只女人杀胚额”。
  如果要举出上海滩上最“杀胚”的形象,恐怕要数申花队以前的“范大将军”———范志毅了,他最深入人心的形象就扛着一副“千斤顶”肩胛,头发上汗淌淌滴,手朝前一指嘴巴噘起仿佛开射火箭炮:“侬册那———!”“杀胚”不是专门用来形容男人的,上海开埠后流入很多洋妓,当时在国人看来就很“杀胚”:“其人大都厉齿蓬头,无异夜叉变相,狮王一吼,见者寒心。”如今风水轮流转,女孩“杀胚”反而流行起来,还美其名曰“野蛮女友”。

混腔水

  “混腔水”是个充满海派特点的上海方言,意思是“随便马虎、办事不认真”。“腔水”本是英文中“Chance”的发音,“Chance”就是“机会”的意思,上海人在“Chance”前加个“混”字,“大锅饭”一代人的精神特质就被“混腔水”生动划出来了。
  “文革”期间,不少工厂生产不佳甚至停产,不干活的工人可以领到与日夜忙碌者一样的工资,于是很多人觉得不干活又能领钱反而省事光荣,到了80年代,这种好吃懒做“吃集体大锅饭”现象在国企里比比皆是,上海曾拍了一部电影叫《阿混传》,极尽搞笑之能事,讲的就是大家混日子的故事,里面那个男主角阿混对待一切都是“混”,上班靠偷懒混,考试靠作弊混,恋爱靠吹牛混。扮演阿混的著名演员严顺开天生一副“混腔水”的老油条德性,他之前扮演的靠“精神胜利法”混的“阿Q”,同样是电影中混腔水的经典形象。

8/24 update

阿曲死

一般来说,乡下人进城,为了和城里人拉近距离,临时把辫子放下来。但久盘的辫子,刚放下来,是不会很直顺的,曲曲弯弯地吊在脑后,反显的轧眼。这和穿皱七皱八的衣服是一样的道理,否则熨斗就没生意了。他们到城里来,有些城里的游戏规则不怎么懂。所到之处,闹了不少笑话。上海人就形象地给了他们一个“曲仙”的雅称。因沪语“仙(xi)”和“死(xi)”是同音,久而久之,就变成了“曲死”或“屈死”。

吃酸

在沪语里“吃酸”既不是吃醋的意思,也不是爱吃酸性食物,而是指对某事或某人没办法、无奈等意思。这“酸”有点象手臂用力过度而产生酸疼无力的感觉。比如布什吃拉登的酸,吃萨达姆的酸,他拿这两人没办法。

吃生活

上海人什么都吃,就是生活不吃,因为这东西很不好吃。大多数上海人从小到大,尤其是男人,或多或少的都吃过几回,个别人是靠吃生活长大的。这样说,对外省的朋友似乎是在打哑谜,其实,“吃生活”就是挨揍。然而,更大的哑谜可能连上海人自己都猜不出;这挨揍怎么和生活联在一起了呢?在上海话里,做生活,就是干活,和“吃生活”怎么也联系不起来。翻遍相关资料,得到的或语焉不详或干脆绕开,又去问了几位老上海,也不知所云。后来偶得一位高手的点化,才开解这道谜;原来此“生活”非彼“牲活”;人驾御牛马干活,除了缰绳,还要拿根鞭子啊。牲活牲活,畜生的干活,它包含了两个方面;往前跑和挨鞭子,所谓快马加鞭是也。哇噻!原来阿拉都遭到过非人的待遇啊?沪语“生”和“牲”的发音没有二致,所以被混在一起也就不奇怪了。

死腔

上海人说这个人很“死腔”也不都是很鄙夷的,视语气变化而言。家里女人脾气爆的,对阴阳怪气、不理不睬的男人骂“死腔”,也是不指望他站起来搭手帮忙的,骂骂而已。单位男同事有突然说一句怪话,学一个女上司矫情小动作的,旁观女人也会骂“老死腔”的,脸上却是兴灾乐祸的笑。苏北话的音是“死秧子”,节奏更好听,是嗔骂式。

扎台型

上海人的“扎台型”说得好听点是争强好胜,说得不好听点是自我感觉太好了。上海小市民芝麻大点的事情也会搬出来在人前炫耀一番。台型原本指表演艺术中的舞台造型,旧时有些艺人为突出、抬高自己的“台型”,出資收买观众为自己捧场讲作“扎台型”。而有些艺人演出不力或者失手,被台下喝倒彩就如戏台倒坍一样可怕,所以“坍台”、“坍招勢”自然就是丟面子了。

咂劲
咂,仔细辨别(滋味、意思等)。劲,趣味,兴趣。“咂劲”在沪语里是指人们对某事很有兴趣、很投入、很专注、很开心、津津有味的意思。或者是认为某人、某事很幽默、很有趣的意思。“咂劲”的反义词,是“没劲”。如果哪天有人漏出一句“不咂劲”的话,那伊肯定是外省人或是外国人在学上海话了。

崭货

崭,崭新、好的,大英货,英国货也。言下之意为;再好的货,不如英国货。大概是英国最早通商于上海的缘故吧,所以上海人把后来的泊来品统统称为“大英货”了。英国货、美国货、德国货、法国货都是“崭货”。按理说“崭”字可作形容词“好”用的话,就应该可以“不崭”来充当“不好”用,可事实并非如此。上海人表示“崭”字反义的有“勿灵”“颓斑”、“蹩脚”等。

拆台脚

“拆台脚”定律是:当事人在最要紧的时候,总会发生他最不愿意看到的事。

9/1 update

拆烂恶

上海人把北方人的“拉稀”叫作“出烂恶”,但很少这么用,描述“拉稀”的应该是“肚皮射”。而“拆烂恶”是上海人专指不负责任的人做不付责任的事,凡做事不考虑后果、不善始善终的、不负责任的,上海人一律冠之与“拆烂恶”。大到破坏大自然平衡,小到生活中的琐事。

出送

“出送”按字面来讲,是送出去的意思。但在沪语里却还包含“白送、损失、打水漂、处理掉”的意思。

炒冷饭头

箇冷饭吃多了胃提抗议,但同样的话听多了,耳朵也一样吃勿消的,放到现在讲,箇叫听觉疲劳;“一遍一遍又一遍,二遍三遍四五遍,六七八九连十遍,听得耳中生老茧”。长舌头根的老兄,总要显自己的能耐,再简单的话,他也要三翻四覆七嘴八舌,上海人就把唠唠叨叨、喋喋不休的叫“炒冷饭头”,更有那爱翻成年宿古老帐的,上海人谓之“吃了新鲜饭,放出隔夜屁”者,亦可称做“炒冷饭头”。

雌不雄

一个男人,排行老七,家里一贫如洗,日子过得生不如死。一声呐喊后,根留不住了,出送了,但同时一个梦想在心里升起;从此脱贫致富,好日子来了。然而,当这无根的朋友来到宫里后才知道,出人头地的想法是何等的幼稚;在他前面已经有一个加强营的无根了,要熬出头,恐怕比再长出根来还不现实。巨大的心理落差,使他行事乖戾,作风怪异。一方面对上级及尽奴才伏地之势,另方面,对比他地位底下的。则及尽刁难之能事,以此来满足其心理上的不平衡。上海人就把他叫做“雌不雄”。生活中,阿拉有时也能碰到大男人说话做事娘娘腔的人,港片里好象较多,多为搞笑对象。同样女的也一样,也可以叫“雌不雄”。当然,她的行为正好是反过来的,还可以叫“雌老虎”。

赛过

外省的朋友可能觉得上海人说话云里雾里的;这赛过不就是超过的意思吗?非也。在上海话里“赛过”只是“就象”的意思。其实,这个词对大多数上海人来说,何以会演变成这样,连自己都搞不清楚,但又实实在在地是这么用的。哪天,外省的朋友能把这词用顺了,他就是上海人了。

马大嫂

“马大嫂”是独特的海派男人作风,“马大嫂”一词是沪语“买汰烧”的谐音,指被家务事套住的人,带著戏谑的自嘲。当海派男人“马大嫂”的名声传遍天下时,“上海男人等于婆婆妈妈等于娘娘腔”的议论从全国各地蔓延开,于是,“马大嫂”这三个字对于上海男人,就如劳模背负的沉重十字架。

呆呆侥·奇巧·碰巧

呆,义同呆板,死板、没变化的。侥,侥幸,侥然、巧然、碰巧。呆呆侥 ,奇巧、巧碰巧都是指;分毫不差、偏偏不巧、偏偏正巧。在上海话里,“呆”字还有两种用法,这里就一并讲了。“呆想想”“呆魄魄”上海人说某人脑子不灵活,会说“伊脑子老呆噶”,说某事件简单得都不用想,会说“呆想想”;王五打牌老输,他老婆就说:“伊拉是连档摸子,侬呆想想侬赢得了伐?”。“呆魄魄”是指“呆呆”的意思;如有人坐着想心思,就会有人说:“侬想老婆啦?呆魄魄一句闲话勿讲”。王五站在家门口,有MM走过,他盯着人家小姑娘从左到右地行注目礼,他老婆看见了就会说:“侬两只眼乌珠呆魄魄盯牢人家小姑娘看做啥?伊是侬表妹啊?”

人来疯

一个上海人很理智,两个上海人比较理智,三个上海人就失去理智了。理性的上海人也有感性的一面,这种感性集中体现在“人来风”,也就是轧闹猛,说得文縐縐一点,就是“从众心理”或者“广场效应”。上海人容易“人来风”,一大群上海人以“人来风”交錯互动,就是壯观的“一窩蜂”。上海人的“人来风”暴露了上海人优越表面下个体的极度优柔,从终是因为不自信,迷信“大家好才是真的好”。引用余秋雨先生的話,就是“缺少皈依感……好像有无数的声音在呼喚他们,他们陷入了惶惑……”

腻腥

“腻腥”,恶心也。此词的用度极广,恐难一一说明,只能有个大概的范围;不管是人、是物、是事,凡令人感到恶心的、龌龊的、不干净的都可说是腻腥的。





现在许多小朋友都讲不来上海话,听是听得懂,但就是讲不来~愿上海话不要就这样么了~

先放上这么多,继续整理~


[ 本帖最后由 lippi 于 2006-9-1 14:48 编辑 ]
请你以一种团成一个团的姿势,
然后慢慢地圆润的方式离开这座让你讨厌的城市和讨厌的人的周围


学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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预留下~
请你以一种团成一个团的姿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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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抖乱”


YY了记。。无粗了。。。
不要因为自己是垃圾 就以为人人都是瘪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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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塔吃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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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齁屎  是读后丝 发?
不要因为自己是垃圾 就以为人人都是瘪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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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伐多~
请你以一种团成一个团的姿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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抖乱   感觉现在刚抖花饿比较读。。。
不要因为自己是垃圾 就以为人人都是瘪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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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小朋友都开国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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伐正宗了~
请你以一种团成一个团的姿势,
然后慢慢地圆润的方式离开这座让你讨厌的城市和讨厌的人的周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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洋井帮。。。
不要因为自己是垃圾 就以为人人都是瘪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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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帖由 jally 于 2006-8-11 16:56 发表
现在小朋友都开国语


一点啊伐错~
请你以一种团成一个团的姿势,
然后慢慢地圆润的方式离开这座让你讨厌的城市和讨厌的人的周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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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帖由 lippi 于 2006-8-11 17:03 发表


一点啊伐错~

我刚才点了内的签名,上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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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上海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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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帖由 jally 于 2006-8-11 17:06 发表

我刚才点了内的签名,上当了


我不说过是万恶得么~
请你以一种团成一个团的姿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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