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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当文学班块的斑竹。。

ME什么时候才能是。。。有这份力量没人支持。。。
想厄。。。祈求上帝听到我的声音  
阿门。。。
moratorium,心理学用语上指在成为成熟的社会人前的迷茫时期,修行时期

文学版块做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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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小说区和一起来浆糊都要归她管了
她可够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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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谁?
moratorium,心理学用语上指在成为成熟的社会人前的迷茫时期,修行时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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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内家那个cully么

You will never walk alone.
等你回来 我们的国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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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上的MM说哪话呀
moratorium,心理学用语上指在成为成熟的社会人前的迷茫时期,修行时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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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素那个爱内爱到8行的那个~~偶记8住他用户名饿...反正就有几个c啊u啊l的那个~~内去找他~~~他肯定虾米方法都用的出来的帮内饿~~~

You will never walk alone.
等你回来 我们的国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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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来的文学版块? <???> <???> <???>
*天平和天蝎的缘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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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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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我泡我就让你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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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美盗贼,2004-09-11, 20:08:58
给我泡我就让你当
小偷偷想掀起另一拨找老婆狂潮?

You will never walk alone.
等你回来 我们的国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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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weetbee,2004-09-11, 17:47:04
那来的文学版块? <???> <???> <???>
可能素小说区吧

You will never walk alone.
等你回来 我们的国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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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先来篇原创的,看得不错呢~~~考虑下!
↓这是我家门外的那片湖,没错,是我家,不是天堂.[点击欣赏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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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写了很多啦。。。干脆发在这里。免得人气不旺不看我文章
moratorium,心理学用语上指在成为成熟的社会人前的迷茫时期,修行时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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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你疯了
他望着她,良久没有开口。
这个细弱的女孩子,终于在他面前惊速地长大了。
殷红的鲜血汩汩地喷出了他结实的腹部。她的手没有松,握着刀柄,颤起来,发出凄厉的尖叫声。
最后,他眼泪轻易地涌了出来。他说,你疯了。

2.洛可可
我有一个朋友叫洛可可。是像猫一样的女子,眼神清冷犀利。她喜欢走。发狠地走。走。走。她就是这样从我的瞳孔里走丢的。

洛可可特别害怕黑夜和回家,她一生都只恐惧这两件事。那时,我们一起上课。晚上要上夜自修,三节连着上一整晚。下课的时候,我们一起在街上慢慢晃荡。路过橘黄色的路灯和澎湃的人群,我们的身边就空了。洛可可不紧不慢地从书包里抽出耳机,我们一人一个耳塞地听。放的是意大利歌剧,磁带是劣质的盗版货,一段一段,间杂着沙沙的噪音,破碎而亢奋地落进我们的耳朵里。
她住在电梯公寓的7楼,但她从来都不搭电梯。楼梯间的声控灯坏了好几盏。她在黑暗里一言不发地疯跑。跑吧跑吧,甩掉他,摆脱他,逃开他。他们没有任何眷恋,所以洛可可日夜都在祈祷。放我走吧,放我走吧。
这个他就是洛可可的父亲。我是见过这个男人的。个子不高,抽很多的烟,或许是曾有过英俊的面容,但现已被岁月摧残得面目全非。他走到洛可可的面前,整个阴影压在了洛可可的脸上。他一巴掌摔给洛可可,可洛可可没有哭。
她没有哭,近乎顽固地昂着头,眼泪至始至终没有流下来。
洛可可说,为什么要流泪出来呢。如果说流泪是因为疼痛,而现在的我早已不痛了。身体或者心。

洛可可和他的父亲经常吵架,他打她,她从来是不还手的。洛可可每每给我讲起她父亲,总是面无表情地一字一句吐出来,那个男人。那个男人。
那个男人用杯子,靠垫,打火机,遥控板,筷子,他用一切身边所能触及的东西砸向洛可可,一边凶狠狠地咒骂,他性情非常焦躁无常,还嗜酒。
洛可可经常为一些小事和他吵翻脸,一挨打就抓起书包往外跑。出门的时候,用尽全身的力气摔门,整个大楼似乎都震了一下。洛可可所有的倔强与固执就哐当一生,崩溃了。她捂着肿起来的脸,沿着街道走得飞快。她背了一个很肮脏的大包,穿了一双很肮脏的球鞋,面色苍白地穿越这大半了小县城。
她走走走走走。内心涌起无数的恐慌与戾气。他们慢慢膨胀,再爆发出沉闷的炸裂声。
这个城市睡过去又醒来,车来了又往,灯灭了又熄,她觉得身边空无一物,非常寒冷。于是只好一个人抱紧了双臂。她说,这个地方是没有出口的,所以不管我往哪走,我都走不出去。

3.走失五年的女人
洛可可有一张照片是关于她母亲的。照片上的女人眼睛不大,但有神,面容清秀,肤色很白。那是洛可可父母亲的结婚照,他们没有穿婚纱,黑白的相纸已经泛黄,皱巴巴地浮着些折痕。洛可可入睡前总要翻出这相片仔细端详。有一天,她发现那照片上女人的眼睛里什么也没有。她的眼睛是盲掉的。

洛可可的母亲在她12岁的时候出走。
洛可可记得那个寻常不过的夜里,母亲和父亲大打出手。过后,母亲一边收拾行李一边咬牙切齿地叫,我要走,我要走。她的眼睛是血红色的,双肩剧烈地抖动。因为巨大而难以抑制的愤恨,她甚至再讲不出一句连贯完整的话来。
父亲没有留她。洛可可也没有。洛可可非常失望地告诉我,她从小到大,一直都不知道是要如何去留住一个人,她做不到。她一直都把自己封闭了起来,无法全力爱,也无法坦然被爱。
洛可可的母亲这一次一滴泪也没有流,带着父亲赐予她的浑身乌青,头也不回地走掉了。洛可可缩在角落里,眼神近乎哀求地看着她。可她拢了一拢头发没有亲吻没有告别,大步流星地走了。

事实上,她母亲再也没有回来过,她从这个贫瘠荒芜的地方彻底消失了。
有人说她在外面结了婚,嫁了一个建筑工头,还生了个儿子,日子过得非常闲适。有人说,她在外面吸了毒,早已暴尸街头。有人说,她当晚就自杀了,要不怎么会当真这样狠得下心来,自己的女儿都不回来看看。
谁知道呢。洛可可的背后铺天盖地地挂满了大人们好奇的指点与议论纷纷。她不说话,埋着头从大街上从人们的眼光里若无其事地走过。骄傲就一路了无声息地支解了。

洛可可说她的母亲是悔恨嫁给了她父亲的。那时她母亲还很年轻,是县文工团的当家花旦,也念过一些书,明白事理。她义无返顾地嫁给了洛可可的父亲。他们在一家相馆里并肩坐着,咔喀一声便有了那张相片。
婚后的日子并不好过。他们经常吵架,随后升级为打斗。父亲揪她的头发,掐得她浑身内出血,踩她的背,扇她耳光。母亲也是好强的角色。她哭,她叫,她抓他,她咬他,两个人砸坏所以的家什,花钱又买,再在下一次打斗中,又破碎一地。洛可可说,或许母亲是爱那个男人的,只是有多深厚的爱也必定有多沉重的恨。她说,我们从来都不懂给予的方式,也不表达,我们罪孽深重。
关于母亲的所有,洛可可都是从闲下来的没有家务可干的家庭主妇们嘴里听来的。她们向来是嘴巴子厉害,也不闭嫌,当着洛可可的面都可以饶有兴致的讲。洛可可站在人群旁边,把鞋子在地上一寸一寸地磨着,抬起头望着对面街,眼神阴沉。她看见她的母亲站在对面打毛衣,针针地织,那苍白的女人眼睛里什么都没有。她的韶华也飞走了不归了。她终于对这岁月咬牙切齿起来,她说,我要走。她扯掉线头,毅然决然地走了。

洛可可的父亲没有再娶,洛可可和他一起生活。两个人对坐着吃饭,非常地寂静。他们从来不提那个走失了5年的女人,从来不提。
我问洛可可想她么。她没有回答,她只是说,我忘记她长什么样了,我仅知道她的眼睛是盲的。她看不见我。

4.久远,我爱你
我叫莫久远,我有一个掏心掏肺的朋友,叫洛可可。我们在一起六年。我们惺惺相惜,可以为了彼此奋不顾身。尽管我们从来都不说,但我知道,一定是这样的。
洛可可在那样恶劣的环境下长大,是个很需要爱的女孩子。但她当真是不懂得接受与施予爱给别人,除了我。洛可可只有在我面前才是真实的。我们宛若形影。
我记得洛可可曾说过,久远,我爱你。我想或许这一句是洛可可一生所说过的唯一的爱字。
是的,她说,久远,我爱你。

我记得那一次,洛可可半夜从家里跑出来,翻过学校后墙和宿舍大门近来找我。我迷迷糊糊一直没有睡着,我大抵觉着门外有人,我一打开门就看见了洛可可。
她只穿了见白色的无袖睡衣,很薄,又透,显然有些短。洛可可瘦弱病态般白皙的大腿局促地裸露在走廊的穿堂风里,阴冷潮湿,裙角是破的,她没有穿鞋子,小腿很脏。头发乱七八糟地顶着。她用食指压在嘴唇上“嘘”了一声,让我不要吵醒别人。
我把她让进屋,找出盆子来给她洗漱。在卫生间昏黄的灯光下,我看见洛可可在流鼻血,手臂上有很多破皮的擦伤处。大腿上有鞭打的短小印痕,脚趾打除了水泡。她没有动,任我用白色毛巾浸了热水一遍遍地小心擦拭。毛巾上错落下深红与黑色肮脏的色彩。洛可可眼睛是干的,不住地哆嗦。惊慌与仇恨在她眼里落落如雪。
他又打你了。我的声音开始颤起来。她不答我半句。我故做镇定地找棉球来给她止血,我的眼泪开始往下掉,忍都忍不住。洛可可突然一下子抱住我,把头埋在我的怀里,呜呜地哭起来。她不敢出声,她拼命地抑制自己,身体剧烈地上下起伏。我也不敢出声。我们相拥着在这无比压抑的角落里哭泣。
我的手碰到了她的背,有很多凹凸不平的伤疤,我感觉得到。她一个人是怎样半夜从被卧里揪出来挨打。那个男人是用了怎样的力气推她搡她,抽了皮带抽她。他一巴掌扇出了她的鼻血。她打开门就往外跑,她就那样赤着双脚一个人在漆黑的街上跑。她毫无去处,她一直都不哭。她来找莫久远,她在阴风阵阵的走廊里徘徊,她在莫久远的面前丧失掉所有故做坚强的防备。

我帮洛可可洗净身子,让她换上新的内衣,找了件罩衫当作睡衣换上。让她睡下,裹紧了被子,轻轻吻了她的额头。转身在水龙头下卖力地清洗着洛可可换下的肮脏衣物,有浓重的血腥味道和莫可名状的腐败气息。
等我站进被窝里的时候,我发现洛可可浑身上下仍是冰冷的,毫无温度,丝丝地吐着寒气。她牙齿不停打着冷战,整个人缩成一团。我从背后抱住她,试图让她身上暖和起来。洛可可的身体平静下来,她说,我想走。
顿了一下,她又说了一句,他喝酒了。
在这拥挤的下铺里,我只将她拥得更紧。对面上铺的女生在睡梦里翻了一下身。洛可可的声音清冽地灌进我耳朵。她对着虚无的黑暗说,久远,我爱你。

5.走到世界尽头里去
第二天中午,洛可可并没有回家。她不想要回去,而我,是舍不得放她走。我们端着饭盒坐在看台上看一些男生牺牲午饭时间打一场小型的球赛。洛可可把非肉全赶进我饭盒里,使坏地对我笑,眼睛眯缝起来。
她穿着我的粉红色衬衣,黑色瘦身仔裤,外面套了件淡米色的圆领线衫。领口没有系,随意敞着,看得清细致却尖锐的锁骨,全身拖拖沓沓的,头发洗了,没有干透,便披散着,末端微微有些卷曲,但有说不出来的味道。
我们边吃边聊,谁都没有提昨晚的事。我知道,她是想努力忘记,让时间来粉碎一切已发生的事实。她依旧不愿意暴露自己的狼狈,并且为此十分固执。固执到自欺欺人,再所不惜。

吃到一半的时候,对面走过来一个男人。洛可可淡然地防下手重的饭盒站了起来。她对他喊,你来做什么。我听出来,她声音是不安的。一个人的声音无论如何是学不会撒谎的。那男子再走近些,我终于看清了,是她的父亲。眉目略显疲惫,皮肤不好,干燥呈黄褐色,胡子倒理得很干净,没穿西装。影子拖在身前,矮而弄黑地映在地面。他张了张嘴说,洛可可,回家吧,晚上我来接你。
洛可可没有说话,肩膀抖动起来。我拉了一下她,走到她身边说,叔叔,你不应该这样对她的。男人讪讪笑了一下,却比哭还难看。他无比尴尬地点了以下头,盯着洛可可说,恩,可可,你也不是小孩子了,你半夜跑出去,我的日子也不好过。我太疲倦了,你回来吧。晚上我做些什么。你今天晚上回家吗。
洛可可顿了良久,颤抖着说,那我回来,爸。男子迟疑地浅笑了一丝,伸出手企图抚摩一下洛可可的头。但他最终把手缩了回来,转身走了。中午的阳光残暴地舔噬着操场,男生踢球时的吼声和笑声满荡荡地漾进了我和洛可可的耳朵的耳朵。
这是我第一次听见洛可可叫他爸,我望向她,发现她的眼泪肆无惮忌地流了一脸。我说,洛可可,其实你一直都很痛,是吧。

这是我们都没有想到的结局。洛可可似乎感觉到一些在前方未知道路上隐隐闪烁起来的光亮。她决定回家去面对一切。她在下晚自习的时候拥抱了我,箍得我喘不过气来。她说,久远,你说这会是个新的开始么。会的,会的,当然会的。洛可可,我只想要你幸福。
我莫久远只想要你幸福。

洛可可和他父亲一同走在有昏黄路灯的大街上。这是一个内陆的小县城,陈旧古朴。晚自习下得晚,大街上人很少,有些店铺已打烊,形色匆匆的行人从他们身边刷刷走过,融进这晦暗的夜色里。
他们没有说话,一前一后没有并排走,头也不抬。洛可可耳朵里依旧塞着耳机。可这一次她把音量放得很低。她怕这男人突然开口说话,她没有听见又会引起他的暴怒。她跟在她身后,双手插在衣兜里,慢吞吞地走。她穿着莫久远的橙色帆布鞋,卖力坚定地踏出一步步。洛可可带着一身伤,可这一路她不觉得疼了,她的前方要亮起来了。
可就在洛可可的心慢慢向上升的时候,一团阴影挡住了洛可可通向明亮的路途。那阴影缓缓站起来,舒展开来,抖了抖浑身风尘。洛可可看到了母亲的脸。是的,那张脸,隐约有些浮肿,眉目拉得很大,有皱纹纵横开来,依旧非常白,像长时间浸过水一般。她确定那是母亲的脸。洛可可张了张嘴却始终发不出声音。她看着前面的男人越走越远。洛可可的心越跳越厉害。‘
那张脸无比诡异地笑了起来。母亲问她,你挨过几次打了,牙龈出血吗,身上的淤青呢,头上没有笆痕吧。啧啧,啧啧。那张脸不等她回答,迅速靠近洛可可的耳朵,女人鬼魅的声音轻轻撞击着洛可可脆弱的耳膜。我要走。我要走。走。走。走。走到世界的尽头里去。
洛可可的心跳和呼吸在那一刻突兀地停止了。她看见一团黑暗无形地压过来,压得她感到极端的窒息。她要呼吸,像溺水的鱼,搁浅在了空气稀薄的岸边。洛可可彻底停下来,真在大街上大声地喊了起来,爸,我妈她要走,她不放过我。

6.某种结局
洛可可一回家就挨打了。
这一次,她父亲十分清醒。他打她,只是听见了那个走失5年的女人的名字。那个女人的名字如同尖锐的刺,卡住了他的喉咙。
他一句话也不说,抓住洛可可的领口,把她摔倒在地,狠狠地踢她。洛可可的身体像一堆无骨的尸体,柔软地在地面蠕动。她凄厉地尖叫了起来,我真的看见她了,她要走了,我也不能留在这里,我要走,我要走。
男人低沉地吼着,你闭嘴,她在哪里,她早死了,她不会回来。你这个疯子。男人揪起她的头发,向桌子上撞去。温热的鲜血溢了出来,洛可可在甘甜的腥味里。再次看见了那个女人。她满头的血,咧着嘴巴笑,眼光冷眼而轻蔑。洛可可的瞳孔渐渐放大,满眼都是那个嗜血的女人。她慌乱地抓住男人的青筋暴出的手,声调是哀求着的,爸,爸,她就在那里,就在那里。我们逃不开了,她回来了。我们谁都逃不开了。她回来了。你用榔头敲破了她的头,你挖了一个洞,把她埋起来。可是天啊,她从泥土里爬回来了。她回来了。爸。她回来了。
男人疯狂地捂住她的嘴巴,你在胡说什么。他一拳打晕了洛可可。洛可可细弱的身子摇晃着摔了下去。

郊外的风很冷。洛可可的父亲用铁锹费力地挖着坑。洛可可怔怔地跟在他身后,大气也不敢出。她的身旁躺着她母亲的尸体。这个女人的头颅已经破碎了,血块大片地凝结在碎骨的缝隙里,尸体散发着巨大的腐臭。洛可可的胃子里一阵翻腾。
她看着这个男人把女人的尸体甩进了挖好的坑里。然后一铲一铲地填土。泥土下,女人的眼睛一直没有闭上,她盲空地盯着洛可可。一直到泥土填盖了她们之间所有的距离。
男人干完一切后,满足地微笑起来,这样她再也不会离开我们了,可可。男人的脸丑陋地扭曲在一起。她再也走不开了,对不对,可可。谁都不要走,除非死。

洛可可醒过来的时候,胸部一阵巨痛。她剧烈地咳嗽起来,吐出一大摊的黑血。洛可可踉跄地走到洗脸池边。她盲目地望向镜子里的自己。一脸的血迹恐怖地爬满了她苍白的皮肤。她的眼睛是浮肿的。鼻子里依旧有血向外冒。她打开水龙头,把脸埋在水里,没有闭眼。她看见血慢慢溶混着水,向下流。洛可可的喉咙里干涸得要命。她咕噜了一句,久远,声音模糊得让她自己有些害怕。
她在镜子里看到了自己的父亲。他站在门口,直视着她。他的声音高傲冷漠地飘了过来,一跟你妈越来越像了。洛可可转过身,面对着他说,你想做什么,我要离开这里。我要走。
男人走过来,拉起洛可可的头发,说,你也要走吗。那你先把我杀了。
洛可可甩开他的手,冲进厨房里,举着细长但尖利的水果刀走到他面前,扬着头问他,你以为我不敢吗。声音颤颤发抖。男人梗着脖子说,那你试一试。
洛可可握着刀柄的手冰凉,她有点握不住这刀了。男人捏住刀尖抵在自己的腹部上,冲她嚷着,你动手啊,你来杀我试试。
洛可可闭上眼。那女人开满血色花朵的鬼魅的脸深刻地覆盖了下来。洛可可的血管沸腾了起来。她觉得身体暗处的那些礁石被浩荡的海水冲开了。刀尖锋利地冲开了席卷而来的海啸,直达男人的腹部。血点喷了洛可可一脸。

男人望着她,良久没有开口。
这个细弱的女孩子,终于在他面前惊速地长大了。
殷红的鲜血汩汩地喷出了他结实的腹部。她的手没有松,握着刀柄,颤起来,发出凄厉的尖叫声。
最后,他眼泪轻易地涌了出来。他说,你疯了。

7.疯子走走,再见
洛可可疯了。
我去看她的时候,她穿着蓝色的病服安静地躺在床上,睡着了。医生没有让我进去。听他们说,洛可可一到夜晚就会犯病,抱着枕头不停地转圈走,一边哭一边昂奋地喊着,我要走,我要走。
我透过门缝望向她。她睡得很熟,比原来胖了些,面色也红润了些。只是,或许洛可可这一辈子都要呆在这里面了。我知道她好不了了。她微微动了一下嘴角,说了句梦话。我看见那嘴型是在说,久远,我爱你。

从医院里出来的时候,我站在路边的不知名的高大树木下,拦了一辆车。上车前,我抬头望了一下天。蓝得很干净。强烈的阳光穿过茂密的树枝射进我眼里。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
洛可可,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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