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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的守护者之章
<序章-黑的传说>
如果有人想知道午夜的梦罗克郊外是什么样子的,那么除了无数的沙丘、四处散落着那些被沙暴吹得迷失了方向的牲畜的骸骨、可见的唯一生物-蝮蛇和死去的沙漠灌木之外,我可告诉你.你不会遇到其他什么的.在这里,一个普通的人很难独自生存下来的,寒冷、饥渴随时都会要他的命,在这无边界的巨大沙海里,他简直就像迷失洞穴的蚂蚁.不过在梦罗克一直流传着一个传说,当你一个人在沙漠中迷路的时候,你的生命只能是未知数,除非你遇到一个身披巨大黑色斗篷的旅行者,那么你就会知道你的命运了——死
<一章-死城>
一千年前
静.....
很静.....
静到甚至可以听到白幽灵在空气中飞舞的痕迹.这是克雷斯汗姆古城,一个因为与神之战而留下的巨大的前人类文明废墟.这里长年被不明魔法形成的巨大结界包围,不知天日,而在那里生活的动物们也渐渐的变得凶残、巨大、丑陋.所以,这里又被称为死之城
突然,在一处不起眼的废墟传来了粗重的呼吸声,这让今天刚刚来到这里进行勘察的考古队人员大为惊讶:这里有活物!所有人一起簇拥着寻声而来,当他们饶过废墟的时候每个人都惊呆了.他们看到的是一种体形巨大的类马生物,全身灰色,尽管四周没有一丁点风,而它的棕毛却不停的飞舞着!
"快!快记录下来!这是新的物种!!"戴着眼睛的中年男人压低嗓子惊呼到.一个看起来像是他的助手的年轻男子惊怂的挤进人群中,他们一行十几个人全部都躲在靠近那个不明生物唯一的一块废墟掩体后面,而每个人都想多看看这奇妙的、神秘的生物.中年男人接过记录本后轻声对助手说道:"快,把它的摸样记录下来!"
那个助手应声而去,不久,又跌跌撞撞的跑了回来.中年男人显然恼火助手打断了他观察那生物,不耐烦的转过头去恼怒的说道:"我不是叫你把它记录下来么!"
"我知道先生,可是我不能那么干"助手一脸无辜的想要解释
"为什么?难道我花10万ZENY雇你这个该死的画家连世界上最美的生物画一副廉价肖像都不行么?!!!"中年男人恼火了冲那个助手吐了一脸唾沫.
"可是博士,我不能画下它."
"为什么?!为什么?!"中年男人把助手拖到不远的地方拉扯着他的领口怒道
"因为.."助手欲言又止,似在大脑中搜索合适的措辞
"它没有蹄.."
中年男人惊恐的望望四周,他倒不是相信了这愚蠢的话语,而他非常清楚他的助手是一位年轻的画家,且是个男人,而说话的声音无疑是年轻的女声.他冷静了一下,放下手中那个已经吓呆了的画家,谨慎的说:"能不能现身,尊敬的小姐"他是个老江湖,尽管自己没有什么本领却对冒险家们的一些经验了如指掌,否则他也到不了这个被时间尘封的遗忘之地.
只听到"鞑"一声,一个身着巨大黑色斗篷的人出现在他眼前.长长的帽檐遮着了她的脸庞,只有一缕白色的头发从额角垂了下来.
"您好"中年男人伸出手,意图握手表示善意.不料那个怪人却没有丝毫反映,男人只好尴尬的缩回了手,站在那里.
"请原谅,博士,你必须让你的人立刻离开这里."那人冷冷的道
这让博士吃了一惊,此人并非小组成员,她怎么会知道我们的意图?虽然心里暗自惊讶,却装做镇定的样子克制着说道:"小姐,我想您搞错了,我们来这只是单纯的为了世界伟大的科学和炼金学术进行神圣的<读入>"
"我知道"黑衣人依然冷冷的答到,只是此是她仿佛在斗篷内比划着什么.
"呵呵呵呵,您能理解就再好不过了."博士听到黑衣人的话仿佛放心了不少,顿时脸上舒缓了不少.
"嗯,那么你是不肯离开了?"黑衣人冷不防的说出这一句话,让博士又是一惊,脸上顿时变换成了厌恶的表情"刚才您不是说知道么?请别再妨碍我们了!"说这些话的时候,博士已经显得非常恼怒
"我已经警告过你们了."
"什么?"博士又一是惊,可是话还没说完,就变的无力了.一把似刀非刀似剑非剑的匕首已经深深刺入了他的胸膛,刺穿肋骨从脊椎左方贯穿而出.黑衣人拔出匕首,拭干净了上面殷红的血液.从匕首拔出开始,博士的胸口的那个洞就开始喷射出鲜血,直到他像失去支撑的人偶一样倒在血泊中.
此时,那位助手已经狂奔着回到了那个废墟那里,把他看到的一切告诉了正在休息的人.
"什么?"其中一个人在助手描述那个黑衣人的时候跳了起来,然后又坐下来喃喃道"原来传说是真的"
而这个时候,黑衣人已经站在他们的面前,这是个悄无声息的过程.所有人都未来得及反映时,那支杀死博士的匕首已经划过一个人的喉咙,其他人迅速跃出几米,从身上各处掏出武器,有弓、剑和斧,甚至有法仗!而那个助手则被吓得站不起来了,他惧怕那把匕首同时又惊讶这群由世界各地集合而来的科学家们怎会有如此身手?
"你们真的不后悔么?"黑衣人没有动手,对已经把她团团围住的人们说道.
"不!为我主献出生命是我们的荣耀!"一个人大声吼叫,眼中闪烁着光芒,仿佛被"主"眷顾着一样
"嗯,好..."黑衣人淡淡的说着,已经把身上的斗篷慢慢褪掉,取代破旧、肮脏的斗篷的是崭新的、闪烁着光辉的银白色重盔甲,在死城这不见天日的结界中仿佛显得无限的光耀和圣洁.胸前篆刻着一个剑形的十字架!而手中则持一把奇怪的斧,巨大的双面喧花斧刃,柄近两米长,而顿尖却是锋利的矛头,与其说是斧,或许说是矛更适合些.
"为你们的主去死吧!"
<二章-囚徒>
尽管没有夕阳的映衬,这被鲜血染红的地面仍显得那样凄惨
默然....
"鸦,你还是这个样子"
"......"
"为什么那么执着的追随那些没用的神呢?否则你怎么会像现在这样?"
"......"
"来吧,我们联手吧!我们可以冲破这该死的结界!"
"......"
"难道你不想要自由么?连那些卑贱的人类都可以试图解放我的灵魂"
"......"
"让那些囚禁我们的神见鬼去吧!"
"月,睡吧.."
醒来的时候,已经不知道过去了多少时间,鸦坐起来,擦拭着盔甲上厚厚的积尘.轻轻的呼吸着浑浊、沉闷的空气.稍过些时分,她站起来舒活了一下颈骨.走出墓室,鸦呆住了,或者说是震惊了!在着神为屏蔽"神之罪人"而布下的千年结界中,连阳光都不能穿透,算是身为人类而不接受阳光的沐浴的惩罚.而现在,鸦正被笼罩在嫣红夕阳的美丽余辉之中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结界呢?是谁干的?"囚徒"呢?!!一切问题都萦绕在鸦的脑中.混乱不堪,又无头绪,但和没有影响她的脚步.在这废墟中狂奔着,因为结界被中和的关系,草木已经开始生长,并且十分繁荣的样子,为这代表死亡的死城带来的勃勃生机,尽管如此,鸦仍没有想过要停下来观看这许久没有见过的光景.她只惦记着一件事,一件足已让世界为之天翻地覆的事.
这是一座巨大的建筑残骸,在这死城的最中央,在周围破损不堪、底矮的建筑群中显得特别宏伟与巨大,但破损的外表却让它变得孤单.这是死城的核心部分——修道院.此时,修道院废墟的天顶已经不知去向,甚至连二楼的地板都已经残破掉一大部分,夕阳斜斜的射进建筑内,显得无比凄凉,院内的石凳已经拟稿残破不堪,惟独圣像奇迹般的完好无损.走到圣像面前,鸦静静的单膝跪了下来.上手紧紧的握着,放在胸口
"神呐,请赐福于我,我在黑暗中向您祈祷,请让我看得到光明的道路,让我得到圣光的沐浴吧...."
"忘了你那该死的神吧,鸦!"声音打断了鸦的祈祷,却显然把她吓坏了,她紧张的颤抖着四处张望,却没有结果.也未见那个声音继续出现,鸦放弃了祷告,一路跌跌撞撞的奔向圣像后面一个隐蔽的、狭窄的暗道内.
这里是通往修道院地下一层的道路,早在死城仍是当时帝国的鼎盛都城时就有着这样的传说:修道院其实有地下层!院方却表示否认,而只有鸦和少数高级祭祀知道这里的地下入口.而地下层的用途则是关押及审判那些"违背神意的人"的地方,鸦知道,1层是普通罪人的处刑地和监牢,而二层对于除了鸦之外的任何一个人都是迷.因为那里只有她才能进入.那里是关押着"能够改变世界之能力"的牢狱,尽管鸦能够自由出入,而却奈何不得里面的魔法牢笼,这就大约就是神的周到之处吧.
现在.鸦已经来到了二曾,这里根本就是黑暗滋生的天堂,伸手不见五指.但是这条路,鸦已经走过无数遍.这次也不至于慌乱得迷失方向,她定定神,走到一个角落把手指插入墙壁内,那是一个被法术遮盖的机关,鸦轻轻一摁,整个地下二层立刻灯火通明,可惜映衬的是班驳的墙壁以及随处可见的骸骨,里面只有一个大厅,陈列着数个形状、颜色甚至规格大小都不同的牢笼.但现在,只有一个牢笼仍发挥着它的作用——一个貌似普通的钢铁样牢笼,里面关押着它囚徒,灯火照着那具牢笼,它的囚徒身高近四米,头上长着山羊样巨大的犄角.身上也全是棕色的厚厚的皮毛.
"巴疯特..."鸦喃喃的说到.
同时,她径直走像另一个角落里不起眼的房间.
里面什么也没有,至少除了墙壁只能看到两个人,其中一个就是鸦.
看到那个人,鸦仿佛一下子解脱了,胸前的起伏也逐渐平缓了下来.那个人似乎没有察觉鸦仓促的到来,尤自靠着墙壁,静静的用手拖着腮闭着眼睛像在睡觉,嘴角还挂着一种似在美梦中的微笑.仔细打量这个人之后,鸦仿佛想起了什么.她走近他,轻轻的把手伸像他,可是还没接近就被一种触电般的感觉击打到,让她疼痛不已,但此时,鸦的脸上却是一种难以言语的喜悦表情.
"嗨"他说话了.把鸦吓了一跳,赶紧向后退了几步直到背靠墙壁才停下来.
他台起头,盯着鸦的脸说道:"把斗篷脱掉,它不适合你"而鸦却像收到了皇命似的立刻脱下了那件黑色的破旧斗篷,露出了她的脸,那是一张很清秀的脸,薄得恰倒好处的嘴唇上面是高而不挺的鼻子,大大的眼睛此时却是充满了恐惧和激动,最吸引人的地方则是她那一头雪般净白的头发.
"嗯,这样很好."他站起来,向鸦走来,而鸦的胸口起伏仿佛已经达到了最大的极限,汗水不断的动额角渗出.这经历无数战斗的战士在他的面前尤如一只受惊的小鸡!
当走到那个位置的时候,他眉角一皱,向后退了一步,仿佛是受到了极大的痛苦.却被强忍了下来.
"鸦,我很想念你"他仿佛理解无法逾越这无形的魔法牢笼,坐了回去.
发生的一切让鸦放心了不少,差点坐到地上.她拭掉额上的汗株.也坐了下来.
<三章-神的背叛者>
"鸦,你跟以前一样美"他仍旧拖着腮,笑着说,语气很婉和,却让她不由得颤抖起来.他得不到回应,自顾说着:"在这些时间里我总想起你那美丽的身体啊,你的乳房,你的小腰,你的腿和那蜜桃样的私处......."
"好了!别再说了!"她终于无法忍受,红着脸吼道,眼泪却从早已红肿的眼眶里跑了出来,沿着美丽的脸庞划落.
"好好好,我不说,哈哈哈.最受不了你哭了"他哈哈笑着,站了起来,又逼向蜷缩在角落里的鸦,说:"我那么爱你,相信你,而你?呵呵,我的恋人啊,你却把我送上断头台亲自了结了我的生命!"
"闭嘴!不要再说了!"鸦呜湮着吼叫起来,她已经很激动了,似乎有什么东西已经渐渐的抑制不住了,说着,她跳起来朝门口跑去.
"等等!"他大叫:"我今天有个惊喜要给你,神的守护者!"
鸦被惊住了,惊喜?她停下脚步,背着他拭干眼泪揉了揉眼睛才回过头.而此时,他已经距离她不到半米远,而那魔法屏障本应该把他拦在10米之外的地方!鸦明白了,他在等她.他早已摆脱了这魔法牢笼的束缚.想到这里鸦脑子突然一片空白,当即瘫倒在地上.仿佛世界就此完蛋了一般.
"怎么?不高兴么?我自由了!哈哈哈,在你沉睡后大约950年,一群探险者碰巧打破了那些暗神官缔造、维持的结界,而着该死牢狱的力量来源也就是节界的力量来源!我自由了!"他兴奋的说着,一面用手抓住鸦的肩摇晃着仍不敢面对事实而呆在那的鸦.
"看吧!祈祷吧!看看那些该死的神会怎么样!"说着,他将手伸入鸦背后铠甲的一个狭小的细缝里轻轻一摁,那厚重的铠甲立刻散落一地变成各种形状的金属组件,而后深深的吻进了她的小嘴.一边用手撕扯那些贴身的内衣.
"不,月,不要这么做."她终于反应过来,此时已是一丝不挂的躺在一张腐朽的桌子上,而月就压在她的身体上面.她流着泪,却无法抵抗,她已经无法抗拒,抗拒他温柔的爱抚和四千年来一直未能感受到的爱.尽管如此,她却清楚的知道,这一切都不能发生.
"鸦!宝贝!你我都一样,我们都拥有不朽的生命,别在乎那些所谓的神!让我们再度联手!跟四千年前一样!我们是要改变这个世界的人啊!"月停了下来.突然从口中喷出鲜血.鸦趁机坐了起来,拿了件衣物遮挡身体,在她的手中,赫然出现一把匕首.
"鸦!你跟四千年前一样背叛我!"月捂着被刺的小腹,退到墙角,依着墙站着.
"不,月.....我.......我......."此时的鸦已是泣不成声了.
"嘿,鸦你变傻了,你认为我会再爱一个曾经背叛我的不合格的恋人么?"话说到此,月突然直起腰,小腹根本没有任何伤口
鸦已经没有能够考虑任何事情的能力了,她的脑子全乱了,四千年的想念,一瞬间涌于她的眼前.她只是流着泪,举着那把没有染血的匕首.
"好了,玩笑到此结束了,我不会杀你,我要让你痛苦!我要让你看到你做不到的事!"月说着,一头扎进了墙壁,就这样凭空消失了.只留下空旷的牢房和泣不成声的鸦.
不知过了多常时间,鸦才勉强站了起来,用一块白布遮盖身体,摇摇晃晃的走出小房间,走到大厅的一个角落,拿起了一把放在那里不知多少年月的令人恐惧的巨型镰刀来到那个唯一的囚徒面前.用手指无力的只着它,念道:"以神的名义,我赦免它的罪状.即刻将它释放,给于它应有的自由!"
立即,牢笼被动摇起来,瞬间,钢铁化为灰烬,鸦把镰刀丢在它的身旁,而它则一动不动的,仿佛没有睡醒.
"杀了我.."良久,鸦吐出这几个字.
而它,听到这句话立刻瞪到了那血红的双眼.无力的双手立刻握起了镰刀,一跃而起斩向鸦的脖子.鸦看到这一切仿佛放心了一般,闭上了眼睛等待镰刀优美的半弧划过她的脖子,了结她本该永恒的生命.
可事情并没有如她所想,它停下了,那镰刀停在了距离她的后颈不到几厘米的地方,虽然放了不知多长时间,却锋利得削落不少银色的秀法.鸦并没有想到她还能再睁开眼睛看这丑陋的生物和残破的地牢.她茫然的望着它
"你很痛苦"它说话了
"别管这些,巴风特!杀了我!"
"不,我需要的是战斗,血与血的战斗,而不是屠杀."它放下镰刀.
"为什么?为什么?这不是赐福!!!这是恶毒的诅咒!!"鸦捂面而泣.
"当你充满了生存欲望的时候,我会出现的"说完,它拿起镰刀,消失在黑暗的楼道内.
昏暗的室内,只剩下一个女子孤独的哭泣声.
"啊!!啊!!!"突然,她惨叫着,背后腾起一片青烟,疼得她伏在地上.这一连串的打击已经让她失去了一切,却只留下这无意义却又永恒的生命.在她的背后,清晰的烙上了一个巨大的符号,那代表着她是神的背叛者,当巴风特离开这个房间的时候,她就成为了神的背叛者,因为除了神,这里的任何一个囚徒都是不被允许释放的.
她已经不能再接受任何圣的祈福,现在的她,已经变得如同世界上每个阴暗角落里都存在的那些腐朽的、无思想的不死生物一样了,尽管她的躯体不会腐朽,精神也会永存.而这一切仿佛正是神对她的惩罚
<四章-路途>
七年后
神的光辉永照世人,死城的结界重新展开,万物皆亡.
"可恶!"
一个猎人正与一只长着丑陋面孔的类人型怪物缠斗,但他的箭矢始终无法穿透那怪物的皮肤,怪物手持两把奇怪形状的利刃正不紧不慢的向他逼来,不时的吐出舌头似在挑衅一般.
终于,猎人在他的腰间已经摸到不那坚韧的箭羽了.他的箭已经用光了,而那只怪物除了疏忽的时候被一记强劲的二连矢刺中手臂之外,几乎没有受到其他的伤害.而就是这一点点刺伤也不足以让它败退,反而使它更为兴奋和愤怒的加速冲向那个猎人.正待它将猎人逼到死角欲凌剐的时候,突然"嗖"的一声,一把畸形的匕首插进了它的脖子,它应声而倒,猎人被眼前的突发事件吓了一跳,但丰富的作战经验告诉他,有人帮助了他,这时,一个身披巨大黑色斗篷的人出现了,走到那怪物的尸体边,无声的蹲下取出匕首,顿时血光四溅,飙了那猎人一脸,他正要发作,忽然想起此人是救命恩人,也只好忍住,说了声谢谢.然后从背包里掏出一张蝴蝶翅膀.
"咯嚓"一声,接着是一个惨烈的呻吟,猎人已经倒在了血泊之中,他的背部有一个巨大的伤口贯穿前胸,伤口之巨大使得本应急射而出的鲜血此时也只是如涓涓溪流慢慢淌出,而他的身体此时也正因巨大的疼痛抽搐不已.黑衣人就站在旁边,右手拿着一把非斧非矛的兵刃,左手则揉捏着猎人遗落的蝴蝶翅膀.紧接着,一阵强光出现,当视线再变的清晰的时候,这里只剩下两具尸体在无声的控诉着.
黑衣人就是七年前因"囚徒"解放而变为神之罪人的鸦.而在结界被重新展开的时候,她却被囚禁在死城终日与不知世事也没有思维的怪物为伍,但在这七年中.鸦已经有了巨大的转变,她不再信仰曾经侍奉几千年的神,也不再对邪恶的力量如此的憎恶.现在的鸦,她的心中只有一个人:月,只有一个目标:杀了月.
由于背负着神之背叛者的罪名,她也被囚禁在笼罩死城的巨大结界中,直到今天她才找到机会——那个倒霉的猎人和他携带的蝴蝶翅膀,此时鸦已经通过蝴蝶翅膀的魔法效能来到了一座巨大的城市中,规模比起死城有过之而无不及,街上行人来往,根本没人注意这个衣衫猥琐的生人,她已经几千年未离开过死城,对于外界仍存在着这样巨大的文明而不知,她以为早在几千年前与神之战中,人类的大部分族群皆已灭亡,而现在她眼前的这座巨大的城市正是由前人遗孤们所迅速建立起来的巨大文明帝国的首都——普隆德拉
而鸦却一概不知,她漫无目的的走在街上,不时有商人上前向她兜售物品,却被她的冷漠和恐怖的外表所威慑,渐渐的,她也开始引人耳目.
"先生?买些新鲜的苹果吧!"一个稚嫩的生音在鸦的背后响起,那是如铃音般美妙却又单纯的美丽声音,鸦已许久没有听到.她回过头,背后站着一个扎着两支小辫子的小商人,正双手递来一个翠嫩欲滴的新鲜苹果,两只大眼睛在打量着眼前的这个陌生人,带着一点恐惧,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又难一名状.鸦不说话,也没有动作.小姑娘的手也就这么递着苹果,可是脸上却挂着尴尬的微笑.僵持了一会,鸦伸手接过苹果,咬了一口,那种清香的甜立刻深入她的五脏六腑,这种感觉是她早已忘记了的.正在慢慢品尝那种重拾旧日感受的鸦却忽略了小姑娘伸出的索取报酬的手.自顾走在街上.
"大..大姐姐!"小商人在刚才的僵持中看到了鸦的白发,可是看她的身型又不像暮年妇人,所以只有大姐姐大姐姐的叫唤,可是鸦并没有在意,那或许根本就不是在叫她,仍在大街上游荡,小商人无可奈何,又不甘心白白失去商品,所以只能跟着鸦,好让她能想起什么.
"小雅!你在干什么?"当鸦走过一个大广场的时候一个粗旷的声音钻进了她的耳朵,她寻声望去.那是一所奇怪的房子,屋顶上有一个巨大的锤子雕像,声音正是从这所房子的门口传来,那是一个光头中年男性(为什么要加光头- -?),个头很大,身上肌肉似要一块块掉下来一样的鼓起.
"啊!忽克连叔叔!"
<五章-冲突>
小雅寻声跑去,在忽克连的耳边低语了几句,那张脸立刻显现出敌意和鄙视.朝鸦走了过来,鸦察觉得到,她仍是背对着忽克连,当两人相差不到半米的,忽克连的手正要触动鸦的肩膀的时候,一把黑色的锈迹斑驳的匕首已经顶住了他的咽喉.
"喂喂小姐!"忽克连赶紧把两手举起"我是来谈判的,这可是不长眼睛的玩意啊!"
鸦看看忽克连已经冒出汗珠的脸和远处小商人着急的表情,仿佛意识到这个人没有太明显动手的意思,于是放下了匕首.
"这样才对嘛,干吗一见面就动刀动枪的,伤和气不是?"忽克连放心了不少,正在拭着汗珠磨蹭道:"小姐,你刚才是不是吃了一个苹果?"
"对"鸦冷冷的答道,心里却想着难道苹果有异处?
"那是我家小雅的财产,你吃掉了,总得拿些什么做为交换吧!"忽克连正色道
鸦防御被一语惊醒,因为刚才她的举动已经引来了为数不少的旁观者,大多面露鄙夷之色,而她现在是身无分文,她思考了一阵后,把匕首调转了一面,握柄朝着忽克连说:"这把匕首先做为抵押,等我有钱了再来赎回"
忽克连望着这把锈迹斑驳的匕首,哪里能有什么兴趣,可是想到面对的这个人可是动不动就舞刀弄枪夺人性命的家伙,怎么能还有半点差池,况且,对方已经屈服了,就这件事来说,他已经赢了,于是他收下匕首,径自走回了"锤子房".事情有了解决,围观的人都已经慢慢散去,鸦也放心了不少.可是目前又有了麻烦,从刚才开始,有几名士兵已经盯上了她.为了摆脱士兵的追踪,鸦在刚才经过的路口突然转向跃上了一幢不高的房子,潜伏在屋顶,她的判断没有错,两名士兵在确定失去她的踪迹之后开始搜查并且发出信号调集人马,看样子她的装束以及对忽克连的那个反应性动作给她惹来了麻烦.
不多时,这片小小的空地上已经集结了数十名士兵,鸦决定趁早离开,就在她转身的一刹,一名士兵发现了她斗篷的一角并且向其他士兵发出了警告,包围圈瞬间移向了她.一名士兵朝鸦叫道:"放下手中的武器立刻投降!我们不会伤害你"
"是这样么?"鸦站起来,银白色的绣发如瀑布般顺着脸颊划落,看到这一幕,原本严阵以待的士兵们立刻呆住了,然后,有的放下手中的武器,有的则开始轻声笑起来"原来是个女的"
一瞬间,白色的银光乍现,使普隆德拉被阳光照耀得白净无暇的街道也相形见拙,那是一种难以名状的银光,耀眼而又短暂,仿佛银色的圣洁之光尚未褪去,便被染上了一层艳红.不错,那是鲜血才能映射出的艳红,一连串的血珠顺着镰戟从那名士兵的胸膛抽出的方向,划成一道美丽的死亡之弧.那已经是最后一名士兵,也就是喊话的那名士兵,此刻他已然躺在血泊之中,只是嘴唇还在颤抖,仿佛还在呢喃.原本围观的市民们开始尖叫,纷纷逃散.瞬间,刚才还热闹非凡的街道只剩下鸦跟十几具尸体而已.
鸦拣起地上被血迹染到了的黑色斗篷,看了看,又丢在地上,她不准备再把这件伴随了她数千年的斗篷再披上.因为它已染上太多鲜血,鸦的心此刻正因为这些鲜血而绞痛,她想起了曾经的誓言,曾经守卫的真理,曾经保护的一切,此时,都像一把把利剑刺在她的心上,但这一切,都被仇恨的火焰淹没了.正当鸦准备离开的时候,一声惊天的吼叫再一次阻止了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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