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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得云开见月明——三国奇人司马懿

司马懿是三国历史上一个至关重要的人物。如果没有他,三国纷争的历史大概不会那么快就结束,也许还会再演绎数十年;如果没有他,大晋王朝顺应民心的统一大业,也不可能那么水到渠成、来得轻轻巧巧。是他,上承魏之强盛,下启晋之统一,成就了秦皇汉帝那样的丰功伟业,将天下万民从乱世争战之中解救出来。所以,他堪称“命世之英,非常之雄”。

  非常之人,必有非常之处。《晋书》上称司马懿“少有奇节,聪明多大略,博学洽闻,伏膺儒教。汉末大乱,常慨然有忧天下心”。在笔者看来,最能凸现司马懿善于规划自己人生的,便在“聪明多大略”五个字上。以史书资料为依据,让我们来看一看司马懿是如何施展他的聪明才智来进行人生规划的。

  古人云:“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主而事”。在封建社会,一个人事业上的建树,主要在政治、军事方面;而在政治、军事方面有所建树,则全凭个人与上级的关系如何。所以,根据司马懿辅佐的四个君主,可以大致将他的人生规划分为四个阶段:魏武帝时期、魏文帝时期、魏明帝时期、魏少帝曹芳时期。而我们就可以从这四个时期分阶段来观察司马懿的人生规划。

  一、魏武帝时期
  首先,我们有必要了解一下魏武帝曹操的个性特色与为政风格。史书上称曹操“知人善察,难眩以伪,创造大业,文武并施”,同时又“持法峻刻,诸将有计谋胜出己者,随以法诛之,及故人旧怨,亦皆无余。”是一个名副其实的“雄猜之主”。
  另外,曹操在自己的用人导向上存在着严重的“既重才,又忌才;既用人,又疑人”的双重性。他很看重部下的才能和实力,但又不允许部下的才能与实力超出他和他的后人的可驾驭范围。《三国志》上记载了这样一个事例:荆州少年周不疑,年十七,少有异才,聪明敏达,曹操欲以女妻之,周不疑不敢当。曹操爱子曹冲,亦有过人之智,可与周不疑相比。后曹冲病死,曹操心忌周不疑,欲除之。曹丕以为不可,曹操曰:“此人非汝所能驾御也.”遂遣刺客杀之。这一事例,完全证明了曹操用人路线的“双重取向”。

  司马懿对曹操这种用人导向是认识得很深刻的。当年他出山任职时因不满曹操挟天子而令诸侯的叛臣行径,“知汉运方微,不欲屈节曹氏”,在曹操慕其名想把他收罗到帐下时,他假扮患“风痹”之症作为推辞的理由,并且还以“坚卧不动”的高超演技骗过了曹操派来刺探虚实的人。但骗得了一时,骗不过一世。曹操当了丞相之后,再次敦请司马懿出仕,而且明确地发出了“若复盘桓,便收之”的威胁。这时候的司马懿,自知不足以与权势显赫的曹操相抗衡,只得“惧而就职”。君己无礼于先,臣又怎能忠事于后?!显而易见,在这种极其被动的情况下,司马懿虽已加入到曹操阵营之中,却很难马上发挥其过人的抱负与谋略。

  即便进了丞相府,司马懿也是很不安全的。《晋书》上记载:“魏武察帝(指司马懿)有雄豪志,闻有狼顾相。欲验之,乃召使前行,令反顾,面正向后而身不动。又尝梦三马同食一槽,甚恶焉。因谓太子丕曰:‘司马懿非人臣,也必预汝家事。’”可见,曹操对他的猜忌之深,达到了“必欲除之而后快”的地步。

  司马懿这时的人生规划第一个重点便是“韬光养晦,瞻前顾后,明哲保身”。他决定用自己的务实和苦干换取曹操的信任,“于是勤于吏职,夜以忘寝,至于刍牧之间,悉皆临履,由是魏武意遂安”。是啊,任何一位君主,看到有这样公而忘私、废寝忘食、尽心尽力的臣子为自己效忠,又怎会产生叵测之心以制之?曹操在最后终于接受了司马懿的效忠,并对他进行了提升,所以他能从当初刚入丞相府的“文学掾”(文牍之官)一直做到丞相府主簿(相当于现在的国务院秘书长)。

  但在明哲保身的同时,司马懿丝毫也没有放松对自己的历练。这是他这段时期人生规划的第二个重点。他在当时的丞相府中找到了两个榜样——荀彧和曹操。应该说,在丞相府的历练过程中,他时时处处都在学习这两个榜样的长处。但司马懿注意到了这一点:荀彧作为高明的谋略家,他的长处仅仅局限于运筹帷幄之中,发展的空间太狭窄,始终只能隐在幕后,而无法驰骋疆场,登上历史的大舞台。而曹操不同,他就是一个“能谋能战”的大枭雄,他的发展空间就比荀彧更广阔。从注意到这一点开始,素怀“治国平天下”大志的司马懿学会了有计划、有步骤的自我锻炼,使自己逐步完善成为集曹操、荀彧二者之长于一体的“文武双全、出将入相”的真正强者。

  最后,我们来谈司马懿在魏武帝时期人生规划中,最重要也是最精彩的一笔了——扶助曹丕成为太子。《晋书》上讲他:“魏国既建,迁太子中庶子。每与大谋,辄有奇策,为太子所信重。”儒家学说里讲:“己欲立而先立人,己欲达而先达人”,司马懿为了摆脱处于中层官僚的命运,直接在曹丕身上痛下苦功,只要将在夺嫡之争中处于劣势的曹丕推上太子宝座,他就可以成为辅佐元勋而进入魏国最高统治阶层。于是,他想了种种策略,挫败了曹丕的政敌——曹植一党的攻击,终于使曹丕登上了太子之位。而这一步棋的成功,直接影响了司马懿的一生。从此,他逐渐迈近了魏国的最高统治阶层。
  这一时期,从司马懿初入丞相府时的二十九岁算起,到魏武帝逝世时他满四十岁为止,他为了“一跃而起、一飞冲天”而整整耗去了十一年的时间。
  在这十一年里,可以看出司马懿的人生规划完全遵循儒家立身处世之道: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司马懿牢牢把握住了儒家之道的核心环节——“修身”。只有“修身”功夫做得实、做得好,“治国平天下”的大志才不会是无本之木、无源之水。

  “修身”这一课题,在司马懿看来,又可具体成“藏器于身,待时而动”八个字,也就是“识时务”:根据时势的需要,密切联系实际情况,以治国平天下之大志为导向,扎实锻炼自身各方面的能力,随时准备接受命运的考验与挑战。他最高明的一点就是——在什么时候、什么环境下需要突出自己哪一方面的能力以脱颖而出,他一向对此算计得十分精确。所以,司马懿能在魏武帝时期悄然无声而又不可遏制地崛起。
  他的平步青云,也真正印证了《荀子》里那段名言:“无冥冥之志者,无昭昭之明;无惛惛之事者,无赫赫之功”。

  二、魏文帝时期
  到了魏文帝曹丕时期,司马懿才真正迎来了他顺风顺水的人生阶段。
  建安二十五年春正月,司马懿当时四十岁,汉丞相、魏王曹操于洛阳病逝。当时魏王府外有前来夺权的曹彰问罪之师,内有诸路兵马暴乱之迹,而汉室遗臣们也有蠢蠢欲动之相。史书上讲:“及魏武薨于洛阳,朝野危惧”。司马懿在这个时候毅然挺身而出,“纲纪丧事,内外肃然”,用自己的卓异才识镇了岌岌可危的时局,稳定了人心,并说服汉献帝正式册立曹丕为丞相、魏王。

  他这初显身手之举,更是进一步赢得了曹丕的信任和重用。当曹丕一立为魏王,立即封他为封津亭侯,并转任丞相长史,成为魏王府中的核心人物之一。

  这时,司马懿已消除了魏武帝时处处受到压制的威胁,可以直抒胸臆大显身手。他先是策划了以魏代汉受禅的“大略”,后又为魏文帝南征而“留守许昌,内镇百姓,外供军资”,并被魏文帝称为“萧何”之材。魏文帝病重时,仍不忘封他和曹真、陈群为顾命辅政大臣,并诏太子曹睿 :“有间此三公者,慎勿疑之”。显而易见,司马懿已跻身于曹魏政权最高决策者的行列。

  现在我们可以来分析司马懿这段时期的人生规划:首先,曹丕能当太子、能当魏帝,出力最多、功劳最大的,应属司马懿(史书上虽没有清楚地描绘司马懿的种种谋略,这更显出了他的“阴”和“深”)。而曹丕本人对司马懿亦是非常感激,所以司马懿用不着再畏惧君主的猜忌了。加之,曹丕给了他宽松的发展环境和广阔的历史舞台,这对他“成大器、胜大任”来说,是一种极佳的铺垫。

  但曹丕一向喜欢耀武扬威、好大喜功,自己并无军事才能,又爱征战杀伐。于是,在武事方面,司马懿不敢暴露自己的真才实学,任由这个虚荣心极强的君主去大出风头。但他却是埋下头来,扎扎实实担负起了丞相的重任,在文政方面做到了有所建树。这时候的司马懿还不想锋芒毕露,显得有些低调,这是有原因的:虽说曹丕对他极为信任,但在军事大政方面,他还是偏向于倚重自己的曹氏宗亲。而司马懿也没有必要急于显出掌握兵权的意图——“先安内,后取外”,毕竟丞相之职,对司马懿而言,亦可算是不错的平台。

  司马懿立身行事的特长,我们这时也可以清楚地看出来了:目光远大,计谋深沉,遇事主动,办事缜密,滴水不漏,毫无瑕疵。所以,他能在曹丕时期稳打稳扎地真正崛起,而始终立于不败之地。

  曹丕死时,他年龄为四十七岁。在曹丕为帝的这七年里,司马懿迎来了崭露头角的辉煌时期。但这七年里,他的舞台还不够广阔,他只是默默地在后方夯实着魏室的基业。但司马懿已不甘于隐在幕后了,他准备着走上历史前台大展身手。而这一机遇很快就要到来。

  三、魏明帝时期
  公元227年,魏太和元年,曹丕的儿子曹睿登基为明帝。他给了司马懿表现军事才能的机会。当时,东吴孙权率领数万雄师围困了魏国的江夏城,并派大将诸葛瑾、张霸攻打襄阳城。司马懿立刻率军出击,大败吴寇,诸葛瑾逃走,张霸被斩。司马懿这一赫赫战功,立刻得到了回报,他被任命为骠骑大将军。

  至此,司马懿可以开府治事——有了自己的办事机构和统归自己指挥的军队,可以培植自己的力量。作为曹丕“东宫四友”之一的老臣吴质也在曹睿面前称赞他:“忠智至公,社稷之臣”。司马懿的威望,日渐隆盛。

  随着魏室最得力的宗氏大臣曹真的死去,司马懿开始在魏国军政界独领风骚。魏明帝对他的放手任用,更加有利于他文韬武略的进一步发挥。在魏明帝时期,他从一个谋臣顺利转型为一个充满了戏剧色彩的武将。他深藏不露的军事才能得到了进一步淋漓尽致的发挥。他在明帝当政的十三年里,南平叛臣孟达,西拒诸葛亮,北摧公孙渊,招招见血封喉、凌厉之极,连吴国国主孙权也不得不为之惧服:“司马懿善用兵,变化若神,所向无前”。

  司马懿这时人生规划的重点是:用显赫的军事业绩巩固自己的政治地位,同时利用“养寇以自重”的策略来慢慢蚕食魏室的军政基业。

  应该说,这时候的司马懿目光并没有局限于维护魏室的一国之安,他早已开始着手实施“肃清万里,总齐八荒、平一天下”的大志与大略。他少年时代便“慨然有忧天下心”,到了接近老年时才终于获得了“为天下解忧,为万民解困”的机遇和条件。这个历程,让他苦心经营了整整三十七年!

  首先来看司马懿军事上精彩的第一笔——旬月之间擒灭叛臣孟达。他是精于使用急行军和潜行军的大师,当他陡然从天而降兵临上庸城下时,孟达还在做他的春秋大梦呢!于是,可怜的孟达便被他迅速而有力地一下扫平了,干净利落,毫不拖泥带水。这可以看出司马懿的用兵特色:静则隐于九地之下,令人无从发觉;动则发于九天之上,令人猝不及防。而从他与明帝论兵时自言:“凡攻敌,必先扼其喉而捣其心”,更见他善于集中优势兵力直攻敌之要害。所以,他往往是不发则已,一发必中,殄敌于鬼神莫测之际。

  但为什么到了与诸葛亮对阵时,他又怎么不采用这种敏捷、果决、刚猛的战术呢?这正是笔者要讲的——他人生规划的重点并不是一味炫耀军事才能,他要着手实施他“扫平三国,一统天下”的大略了!

  下面我们来仔细分析诸葛亮和司马懿的祁山之战。这是一场持久战,司马懿从四十九岁打到五十五岁,整整打了六年,打出了诸葛亮“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千古盛誉,也打出了司马懿“扫平三国、统一天下”的雄厚资本。受罗贯中《三国演义》的影响,人们总以为司马懿军事才能不如诸葛亮,处处被诸葛亮牵着鼻子走。然而根据史书记载来看,事实根本不是这样的。首先,我们要弄清他俩在祁山之战的真正目的。诸葛亮的战略目的很简单:攻下中原,消灭曹魏,光复汉室。司马懿的战略目的就复杂多了:一、挫败蜀军进攻;二、积蓄力量,取曹魏而代之;三、养兵千日,伺机统一天下。这多重性质的战略目的,让司马懿在表面上显得似乎有些被动。但根据自己的战略目的,他第一步做到了维持现状的平衡战略:一方面防止诸葛亮获得大的优势,对魏国和自己造成致命威胁;另一方面又不能击溃诸葛亮,还要保持诸葛亮的攻击力。“空城计”如果是真的史实,就验证了司马懿的这个平衡战略——所以,他宁可被部下称为“畏蜀如虎”,也不愿冲进西城小县抓住诸葛亮。真要是抓住了诸葛亮,司马懿就只能重复历代功臣“兔死狗烹”的戏剧性命运了。

  第二步,司马懿实施了“偷天换日”的篡位战略。在祁山之战期间,他慢慢树立了自己在军队中的绝对权威,并肃清了军中的异己分子,重用牛金、郭淮等忠于自己的将领,夯实了自己的军权基础。我们可以通过后来的历史来验证,当他的儿子司马师、司马昭叛魏之时,魏国大臣很少有站出来反抗的,甚至史书上都是寥寥几笔带过。曹氏政权如同纸屋一般一下就崩溃了,这个量的积累可不是司马师、司马昭当时所能造就的,应该是司马懿从掌握军政实权开始就着手为儿子们做好的铺垫。

  第三步,司马懿已在祁山之战中开始积蓄“扫平吴蜀、统一天下”的资本了。他指挥大军与诸葛亮对峙,大战必避,小战必迎,以实战练军士,以实战养军威,成功地建立了一支能征善战的军队,为将来消灭吴蜀、统一天下作好了军事上的准备。而魏国后期抗吴灭蜀的大将郭淮、王昶、邓艾等人才,就是司马懿那时在祁山之战中一手培养和提拔起来的。

  第四步,司马懿已着手历练自己事业的继承者——他的儿子司马师与司马昭。他将两个儿子带到祁山之战中,接受血与火、生与死的锻炼,为他俩将来顺利继承自己“一统天下”的事业做好了充足的素质准备。

  这四步高招,是司马懿在祁山对峙中真正的事业,也是他这段时期人生规划中的神来之笔。虽然,他在和诸葛亮的对抗中,似乎没有取得表面上的胜利,但他的所有战略目的都达到了。这便是他的最大胜利——更何况他还拖死了积劳成疾的诸葛亮。

  诸葛亮死后没多久,司马懿刚一返回朝廷,又被曹睿派往辽东攻打公孙渊。这是一场大规模的远征战役,但用兵如神的司马懿只率四万人马,“往百日,返百日,攻百日,以六十日为休息”,仅仅用了一年的时间,便彻底扫平了公孙渊,巩固了魏国的后方。

  而这时曹睿已身患笃疾,一场朝廷权力交接战又拉开了帷幕。司马懿煞费苦心安插在明帝身侧的“内应”——魏中书监刘放、中书令孙资拼死力争,将远在万里之外得胜归来的司马懿再一次推上了顾命辅政之位。至此,身为“三朝元老”的司马懿重返魏国政坛,新的征程在他脚下延伸开来。虽然这时司马懿已年满六旬,但他雄心不减当年,积极准备着继往开来、再创辉煌。吴国、蜀国此刻才深深感到了司马懿的巨大威胁,然而一切都晚了,他们国中已经没有任何人可以与司马懿对敌了。

  四、魏少帝曹芳时期
  魏少帝曹芳时,司马懿已站到了权力的顶峰。这个时候能够阻止他大展雄才的人应该没有了。他挟“四朝元老”之威望,负“伊尹、周公”之才德,谁也不敢和他的远见卓识相抗。他在魏国军政大事上的每一次决策和行动,都是完美无缺的。

  但另一个顾命辅政大臣曹爽却害怕司马家族终有一天会垄断朝政。于是他用了“欲抑先扬”之术,敬事司马懿如父,推举他为“太傅”,外示尊崇,而实则夺了他的军政大权。

  司马懿处空名而无实权,一晃就是十年。在这十年里,他处处示弱,隐忍不发,静观其变。果然,曹爽志得意满之后走向了狂悖与淫慢。他作威作福,秽政横行,以致大臣离心、物议沸腾,魏国国势也渐趋衰弱。

  这是司马懿无法忍受的。他可以忍受曹爽夺权,也可以忍受曹爽胡作非为,但他绝不能忍受曹爽毁掉他辛辛苦苦为魏国夯实的“一统天下”的大业根基。他为自己“达则兼济天下”的大志已不懈奋斗了近四十年,怎么可能让无知小儿曹爽来阻断!

  于是,“高平陵事变”不可避免地发生了。曹爽一派被司马懿用雷霆手段一举摧灭。

  司马懿在最后处置曹爽时,用了“斩草除根”之法,将曹氏宗亲翦灭殆尽。这一举措甚至招致了他的好友蒋济的反对。但他必须这么做。只有不留后患,才能保证朝局的稳定啊!况且,司马懿已走上了一条与曹魏政权决裂的不归之路。

  公元251年,魏嘉平三年,司马懿已七十二岁了。他在除掉最后一个政敌王凌后,病死于洛阳,真可谓“生命不息,战斗不止”。

  司马懿临终前,把两个儿子司马师、司马昭叫到榻前说:“吾事魏历年,官授太傅,人臣之位极矣;人皆疑吾有异志,吾尝怀恐惧。吾死之后,汝二人善理国政,慎之!慎之!”

  对于司马懿所言的“慎之”,也许有两层意思可以理解:其一是让二子善理国政,不可以心生异志;其二是让二子善保国政,不可轻易托付他人。但是无论司马懿本人有没有异志,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通过他的不懈经营和艰苦努力,已经为后人的事业创造了最佳的政治、军事和经济条件。司马懿死后,司马师和司马昭分别被封为大将军和骠骑上将军,总领尚书机密大事。从此对于曹魏而言,皇帝之势微而国家之势强,军政大权,尽归司马氏专断。

  “山海争水,水必归海,非海求之,其势顺也。”继司马懿之后,呈现在司马昭、司马炎面前的天下大势,可谓“居高视下,势如劈竹”。他们所要做的,只是顺流而下,去完成历史所赋予的某种必然。
  公元262年,魏将邓艾偷渡阴平、奇袭成都得手。次年,蜀后主刘禅降魏,至此,蜀汉政权历二帝,前后42年,终于宣告结束。
  公元265年,司马昭之子司马炎逼魏主曹奂禅位,司马炎登基,改国号为晋;公元280年,司马炎进讨吴国,吴主孙皓降晋,吴国灭亡。从而结束了魏蜀吴三国之间长达七十二年的混战局面,这就是中国历史上的“三分归晋”。

  总 结
  司马懿是一个集政治家、军事家、权谋家于一身的儒家奇才。当然,这是他成功之后,人们给他定的性质。

  人们会说,儒家以“忠孝”为本。司马懿本就不是魏之纯臣,也不尽忠于曹氏,怎么还能说他是儒家奇才呢?其实,儒学的根基是一个“仁”字。司马懿除魏之苛政、抚民于安乐,这不是“仁”吗?司马懿消乱世之纷争,统一天下,拯万民于战火之中,这不是“仁”吗?——“仁”比“忠”更大呀!这才是真正的儒者应持的观点。

  因为仁者无敌,所以司马懿无敌。

  司马懿从一个有志有才的青年,到一个内政军事名满天下的奇才,再到一个治国平天下的英雄。这完全应归功于他的人生规划做得完美无缺。在他人生的每一个重要机遇期里,他总能把握住最佳时机出手,而且一抓就是硕果累累,这是难能可贵的。
  更可贵的,是他能忍:面对曹操的歧视和压制,他能忍;面对同僚的排挤和陷害,他能忍;面对诸葛亮的“巾帼之辱,”他能忍;面对小辈曹爽的欺侮,他也能忍。他人生规划中最璀灿的亮点,就是他的“忍”——坚百忍以图功业之终成。一个“忍”字贯穿了司马懿的整个人生规划;一个“忍”字,造就了千古一帝司马懿。



资料来自:重庆市忠县建设委员会办公室 有点晕 。。。

中心思想:小不忍则乱大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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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葛亮是三国演义里被妖魔化地最严重的人物  

他比之司马懿 差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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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葛亮在正史里应该是名内政官员,不出去打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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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最后称“司马懿消乱世之纷争,统一天下,拯万民于战火之中,这不是“仁”吗?——“仁”比“忠”更大呀!”,而在文章写“空城计”时又称“所以,他宁可被部下称为“畏蜀如虎”,也不愿冲进西城小县抓住诸葛亮。真要是抓住了诸葛亮,司马懿就只能重复历代功臣“兔死狗烹”的戏剧性命运了。”要知当时如果司马擒住了诸葛即可直接挥兵直下汉中直取成都,说不定署汉当时就已定!为自己一己之私却让魏署军民再多遭受几十年的战争困饶,此乃“仁”者所为?

司马者,其实和曹操一样,枭雄也,图者天下,如队曹氏忠心,劝降曹爽后又何故杀之?此乃“仁”者也?

仁者无敌,但仁者永远无法得天下,曹操是仁,刘备是仁,司马也是仁,真正不仁不义的大概只有董卓吕布等之败寇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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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又不是神仙,总得为自己的家族打算,这点私心是个人就会有,我赞成他的做法,不过说到仁者无法得天下,这点倒是没错的,但是他的了人心,他的做法就是给自己的子孙后代打好基础,让他们得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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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帖由 lazychan 于 2006-3-19 23:52 发表
人又不是神仙,总得为自己的家族打算,这点私心是个人就会有,我赞成他的做法,不过说到仁者无法得天下,这点倒是没错的,但是他的了人心,他的做法就是给自己的子孙后代打好基础,让他们得天下。


仁者,舍己从人也

你要说他有私点私心很正常这点我同意,但你硬要把“司马懿消乱世之纷争,统一天下,拯万民于战火之中,这不是“仁”吗?——”这段话也归咎于司马的“仁”上我就不敢勾通

假如说统一天下的即为仁者,赢政是仁者否?大汗是仁者否?朱元璋能称仁者否!?

古今只有成者,没有仁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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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要看仁的地方了,如果对于大多数人来说,他的做法可以带来更大的利益,更多地好处,那就是好事,那么少部分人的利益必然被牺牲,这个是没办法的。在战火纷飞的年代,能够结束战争的人就是仁者。
在我看来,赢政也是仁者,只是他采取了一种别人接受不了的方式来创新行政手段,而事实上他的新政策被让更多地人接受了。至于他采取手段的原因,或许更应该从他的背景来调查,我想如果你的童年一直被作为人质关押着,被侮辱者,自己多少也会心理变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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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懿性格太多疑了。
能力不再诸葛亮之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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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帖由 lazychan 于 2006-3-20 00:06 发表
那要看仁的地方了,如果对于大多数人来说,他的做法可以带来更大的利益,更多地好处,那就是好事,那么少部分人的利益必然被牺牲,这个是没办法的。在战火纷飞的年代,能够结束战争的人就是仁者。
在我看来,赢政 ...




刚刚写了一些也是这个意思  发送时失败了(我家网络不好)

不必太拘泥“仁” 没有绝对的“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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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曹操

他的确压制汉献帝 的确排除异己 杀掉不少王公大臣

但是站在他的角度上 虽然不能说是不得已为之 但起码是一个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结果

一个稳定时代的来临 总是要付出相当大的血的代价

忽然想到一个词———“共匪”

捏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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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帖由 小紫 于 2006-3-20 00:31 发表




刚刚写了一些也是这个意思  发送时失败了(我家网络不好)

不必太拘泥“仁” 没有绝对的“仁”


只牺牲500万人却换来几亿人的团结统一这对无关的人来说也许是仁,但假如你自己是在那500万人里或者你的家人你的亲属属于那500万人里那也许你就未必会那么想。

其实这种论调也是我最讨厌的,歌颂战争,鼓吹战争,打着和平统一的旗号去侵略他国,只要打赢了统一你就是仁者,得到一切的是你,但牺牲的却是在前线的战士和老百姓,到头来还是你英明神武指挥有方,只牺牲了几百万人就实现了统一,这么看来希特勒也好,拿破伦也好差一点点也都成为所谓的仁者。。。这个“仁”也太廉价了

私以为“仁”的不容易,正因为不容易才会有“仁者无敌”,所谓无敌并非武力无敌,而是不战屈人之兵,化干戈为玉帛,这才是仁,但事实证明,“仁者”往往是第一个被消灭的,因为弱肉强食本是自然界的法则,而“仁者”往往不进则退(战国时有的鲁国是第一批被灭国的国家之一),所以,自古至今的霸王,没有一个能称的上是“仁”!既然不仁,却又何必假仁假义?

另外对某位网友所说的“我想如果你的童年一直被作为人质关押着,被侮辱者,自己多少也会心理变态的。 ”这种说辞来为秦王开脱非常不理解,也许你是荆柯刺秦王看的太多了,对此人有了同情之心,其实不然,要知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自己已经知道被人看不起被人欺负甚至生命随时受到威胁的痛苦,为何还要强加在别人身上?这不是明知故犯吗?难道你钱包被偷了你就可以再去偷别人一个钱包来做补偿?按照这里理论我们的马加爵同学杀人杀的也情有可原?

自古霸王无仁者,不心狠手辣就成不了大事,说了多好听为国家的统一种种之类,但有多少霸王在统一大业后肯把千秋基业传给有识之人而自己甘心退引山林的?有多少霸王在成就大业后对和自己一起打江山的手下开刀下狠手的?

仁者本不易,但假如是假仁假义,用现在流行的一个词来说,就是装B了。。

“仁”,本就不是那么廉价的

[ 本帖最后由 绝影 于 2006-3-20 00:55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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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帖由 绝影 于 2006-3-20 00:53 发表


只牺牲500万人却换来几亿人的团结统一这对无关的人来说也许是仁,但假如你自己是在那500万人里或者你的家人你的亲属属于那500万人里那也许你就未必会那么想。

其实这种论调也是我最讨厌的,歌颂战争,鼓吹 ...


首先  我要说我不是想反驳你的观点

可你说的这些还是在基于一个绝对的“仁”

你所认同的“仁” 是化干戈为玉帛 是不战而屈人之兵

但殊不知 人类文明的进步 本身就是一个“毁灭-重塑-毁灭-重塑”的循环过程

人类就是这样 没有惨痛的教训 就没有深刻的记忆

可矛盾的是任何人 都只能存活60~100年

也就是说毁灭所带来的惨痛记忆会随着时间 慢慢消亡

所以综观人类的文明历 是一个不断创造血的代价 之后从中吸取教训 在安逸数百年后

拥有过去记忆的人纷纷过世 世界被新的一批人占领时 这个循环就会重新开始

在这个过程里 所谓的“文明”被继承 而关于“记忆”已经不在为“新人”所关注

这是人类进步的潜在规律 也或者说是最终毁灭的潜规律

没有血的代价 是不会有人记得“仁” 不管中外哪朝哪代的历史 是没有任何特殊一例

是通过所谓外交手段解决了某一个历史段的特殊问题 进而进入一个繁荣昌盛的时代

这种想法 有太多的浪漫主义 是只能做为一种不可实现的理想存在

因为

人和人之间永远隔着心

人们都相信 只有死人 才会确保他不会做出让自己“意外”的事情来

另:

关于马加爵事件 我的看法是法无可恕 但绝对是情有可原

人有一种惯性思维方式 将自己看到的结果 用自己习惯性的思维去揣测其过程

进而毫不怀疑的相信它是事实

大多数人在意的只是结果 而不是带来这个结果的真正过程


[ 本帖最后由 小紫 于 2006-3-20 01:50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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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底覺得司馬懿的jj太厲害了,生下的種都那麼強(隨便說說)

[ 本帖最后由 forever~ 于 2006-3-20 10:05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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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帖由 小紫 于 2006-3-20 01:43 发表


首先  我要说我不是想反驳你的观点

可你说的这些还是在基于一个绝对的“仁”

你所认同的“仁” 是化干戈为玉帛 是不战而屈人之兵

但殊不知 人类文明的进步 本身就是一个“毁灭-重塑-毁 ...


你认为一场战争给世界带来的是功大于过还是过大于功呢?

你认为一场战争能给世界带来再多再大的贡献就能使在战争中丧失生命的人复活吗?

你认为鼓吹着“只牺牲几百万人就完成了几亿人幸福的征服家侵略家能够配的上仁这个字吗?

所谓仁义之师永远只是胜利者给自己带上的名号而已,你有见过那个失败的国家被戴上“仁义之师”的名号的?

这个世界只有成王败寇没有仁者无敌,但不管从那个角度分析,就算发动一场战争的理由再充分再合理再冠冕堂皇,你都注定是个侵略者,都注定与“仁”这个字无缘。

再谈“国家”这个概念,你认为国家重要还是人重要?

没有国家人照样可以存活,但一个国家如果没有了人,就算有再大的名义那这个国家也已经名存实亡

“但殊不知 人类文明的进步 本身就是一个“毁灭-重塑-毁灭-重塑”的循环过程”这种变化本身就是错误的,是一个用第二次错误来掩盖第一次错误的方法而已,不说远的只说近的,美国伊拉克之战你认为伊拉克人民真从萨达母政权中解放出来了?他们的心情很喜悦?战争带给他们的是痛苦还是快乐?你不是伊拉克人,所以你永远不会懂。。

你说大多数人都重视这个结果,但是因为大多数人都从这个结果中得益,而并没有去这个经过中受过苦,所以这句话也仅仅是局外人的风凉话而已?

当然我从不否认这世界并没有绝对的仁者,所谓的仁,只能针对某件事而言,而不能针对某个人而言了,但回到主题,就说司马,他的所做所为,你硬要给他套上一个仁的光环那就太勉强了,因为霸王也好,军事家也好,他们的成功注定是一条血的道路,在这条道路上行走的人,是离“仁”越来越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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