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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存在][月神]
序-
"扉...你真的..决定了么?"
"不要再提起这个名字,从那时起,神堂·扉就已经死了."
"....."
"......"
"为什么你要欺骗自己呢..扉..."
"....."
"小祈很希望你回来,大家也是!"
"....."
"你真的打算忘记吗!扉!"
"....."
"........"
拼命挽留我的这个女孩子.是家族里最年幼的妹妹.名字叫做月见·祈.
所谓的家族,并不是某一姓氏传承下来的氏族.而是由四大家集成的一个大家族.在这战乱的年代,由本来分散的生活方式一下子转为防守森严、纪律严明的家族形式的转变.是我们存活下来的最直接的理由.组成这一规模宏大家族的四大家,分别为:神堂家、月见家、四月家以及北方的粟花落家.因为组成了一个新的势力,就必须为之命名,而其中除了月见家、四月家两大家长老们以外,其他两家的长老们却无人肯让步,最终,不得不将这空前势力的集团命名为:月神.
对于刚刚战乱重生的这个世界来说,完全属于无政府无秩序的状态,完完全全是属于山贼、妖兽、巫术、死者的乐园,生灵惨遭涂炭.各地连年遭受灾荒,整片大陆上都显得狼烟密布,哀鸿遍野的样子.有着数百年基业的四大家在各自都无法继续支撑地方的时候,同时提出了联盟的邀请.经过四大家最高长老长达数月的商议.最终才决定合并.合并后的新的家族名为:月神.而各家中出生的孩子,在获得长老同意的情况下,仍然可以采用本家的姓氏.
神堂家早在数百年前,就已在旗下散布在各地的驱魔寺而闻名,每个寺庙中,皆有一名巫女作为寺庙的看守.在接受各地民众的委托后,已神堂家闻名的净灵法术驱散妖魔.而因为净灵法术需要处女之血作为媒介以向神灵表示纯洁、敬畏之心.所以生在神堂家的男孩,也只能自叹命苦.因为神堂家的男子只能学到最初级的净灵炎术.只有它,才是不需要媒介的低级法术.每隔7年,神堂家都会举行净炎大会,以此选拔在过去7年中年龄在14~20岁之间拥有处子之身的神堂家出生的少女.其中以灵力较高且成绩优异的人,被给予巫女的称号.这一称号,是所有神堂家的人都梦寐以求的最高荣誉.而没有能够合格的女子,则没有第二次机会.当晚.她们就会成为神堂家延续后代的工具.不能说是一种残酷.但神堂家数百年便是这样延续下来.
而相比于声势浩大的神堂家,月见家就显得有一些捉襟见肘了.月见一家最早出现在什么时候,没有人知道.只知道月见家的人,是天生的浪人、侠客.他们拥有永远也不会凋零的灵魂.除此之外,月见家的刀法比起神堂家的净灵法术,却是毫不逊色.传闻,月见家一名12岁的少年仅以一支毛笔,便将发狂的镰鼬打倒.月见家除了刀法以外,对于其他的武器亦是深有研究.不论是长刀、长剑还是匕首、袖里剑.月见家都是行家中的行家.所以,虽然人数不多且松散,但月见家还是挤身四大家之一.
相比前两大家,四月家算是最平静最与世无争的家族了.同时,也是最有心计的家族,四月家的人表面上平易近人,平淡无奇甚至疯疯癫癫.但传闻四月家的人,每个人都有内心不为人知的一面,如果说神堂家以法术立威,月见家以剑法驰名,那么四月家一定是以心计而存活在这弱肉强食的世界上.
最后,也是最北方来的家族-粟花落家.在粟花落家的人提出联盟之前,我们甚至不敢肯定这个家族是否真正存在.他们的神秘,简直到了不可以展示给任何人乃至神的地步了.就连前来商谈联盟之事的长老,也是蒙面而来,最终在众长老的要求之下,才取下面纱.我不知道粟花落家以何种能力立足于四大家之间.但北方一直有着一个传说,凡是被粟花落盯上的人,隔天一定会被阴影之狼咬死在雪地里.
其实严格的来说,我并不是神堂家的人,仅仅是在22年之前的某个冬季,神堂家的管事在门旁发现了我已经冻死的母亲和尚在襁褓中奄奄一夕的我.在获得神堂家长老的同意之后,我获得了神堂的姓,而因为是在门边发现的我.故而起名叫扉.
16年前-
"哈哈!你看那个满头红发的家伙!"
"好可笑的小子!哈哈"
那年,我只有6岁.
我的整个童年,便是在无尽的奚落之中度过.一来,因为我是男孩,二来我身上并没有流淌着神堂家的血液.6岁时,我已经非常懂事,我深深的了解,在神堂家,我永远不会有崇高的地位,即使我做得再好.在面对那些未来即将成为巫女的女孩无尽的羞辱与欺负时,我习惯将自己的心事隐藏起来.不在脸上透露出一丝的表情.
正因为我的身上流淌着的不是神堂家的血液,我自小便没有住过那些大小姐们所居住的大房子.而是跟将我拣回来的管事住在偏厅的某个房间中.管事从来不告诉我他的名字,所以我一直将他称做大叔.看着每次被我这样称呼是他脸上的笑容.我觉得他一定喜欢这个称呼.
而我每日的必修课,便是帮忙清扫永远也扫不完的巨大庭院和替厨房打水.
已经不记得是什么时候了.我在月神结交了第一个朋友:拥有神堂家正统血脉的神堂·安
安是个奇怪的孩子.年龄比我大一些,但具体大多少.我不知道.只记得从什么时候起,安开始坐在屋檐下看我忙碌的清洁这个大院.并且在我注意到他的时候,冲着我笑.他是除了大叔之外,唯一个一对我笑的神堂家的人.起初,我以为那是一种嘲笑.所以习惯性的不予理会.但渐渐的,我觉得安的眼神中.并不存在那些大小姐眼中的蔑视.而是一种几近温柔的暗淡.于是在某天,已经不记得是谁先开口.我们坐在屋檐下,聊了一整个下午.
后来我才知道,虽然安的身上流淌着神堂家的血,但因为他是男孩,所以与那些高级的净灵法术无缘.安曾经多次要求父亲教给他法术的秘诀,但都被以家族的规矩回绝.
我笑着问他:"净灵法是需要媒介触发的.你怎么做?"每当这么问他的时候,总能发现他平时温柔的眼神顿时变得无比坚毅,仅是轻声说:"一定有不需要媒介的方法..."随后便开始跟我解释我完全听不懂的净灵法术的原理.虽然听不懂.但我却深深的为其吸引.虽然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但内心总是觉得,安是一个很强的人.
后来的日子,因为安已经从学习基本法术的课程中毕业,又无法进入高等学习中.所以我们在一起相处的时间越来越多,我也偶尔会教他我从墙角的破洞里偷学到的月见家的剑法.安对使剑确实没什么天赋,身法也一塌糊涂.或许你可以说我这个老师也不怎么样,无论如何,我是没有接受过任何训练的.仅是因为碰巧发现了那个小洞可以窥视到月见家的练习.
再后来?日子过得飞快,我的剑使得也越来越熟练.而安呢,则开始埋头研究净灵法术不需要媒介的方法.
18岁那年,我突然发现.在偷看月见家道场的时候,我的目光仅为一个人定格.她一定是人群中最耀眼的,有着美丽亮泽的长发.大大的眼睛,可爱的脸蛋.虽然我不知道她叫什么,但我想我一定是喜欢上她了.
于是在安的建议下,我们在某个深夜跃过围墙,偷偷的潜入了月见家.我将事先准备好的书信,留在了她熟睡的枕边.
后来,她看没看内容我不知道.反正第二天月见家就轰动了.说是夜里遭到了贼人入侵,不排除侵犯了月见家长老之女的可能.于是我开始庆幸.那封信,我没有署名.
这件事,让月见家蒙羞.那封书信是让婢女发现的,所以说.或许那个我心仪的女孩子就是月见家长老的女儿.如果是的话,我真打算放弃了.身份的悬殊在这个地方是最被看重的.身为低贱仆人的我,也许一辈子都没有荣幸与之说上一句话.那个时候,我不住的向酒精求助.安则总是在一旁劝我,而最后.两个人都会喝醉.
就在两年前.我20岁的时候,在月神的大聚会上,又再一次见到了那个女孩,在介绍之后,我终于了解到,她真的是月见家的贵族-统领系族之女.但再次看到她的脸庞,让我觉得无论如何,我也可以试一试.大不了落个亵渎贵族之名.然后被砍下头颅挂在月见家的神柱上而已.当时这样想着.便在散会之后,悄悄的跟随在护送她的队伍后.
队伍不长,人数也不多.甚至护卫都不带刀.毕竟,仅仅是在自家庭院中漫步一样的一段路程.让我惊奇的倒是,安也跟在我的身旁.我曾说过,如果事迹败露,是会死的.但是安的好奇心仿佛可以战胜所有的羁绊.他仅仅是说:"我想看一看让扉如此眷恋的女人,是什么样子的."然后就跟了过来,说实话,我真想拥有安一样的心.同时,我也不知道该用天真还是愚蠢来形容它.
后来?后来的事我记得不是很清楚,又或者说,虽然不太清晰,但也许是会保留一辈子的记忆.如果说回忆要在眼前上映的话,首先出现的,一定是那漫天飞舞着的樱花.我不记得是几月,有樱花飘落的日子,是我跟安被裁定赐死的日子.
在送往刑场的路上,我在囚车里问安:"安,你后悔么?"
安很平静的微微一笑,眼睛眯成一条线,说道:"后悔什么?"
"后悔跟我一起干这种傻事."
"不,一点不"
"......"
"....."
"我们是..好朋友吧.."
"嗯.."
"嗯!"
于是,自那时起,我便认定,安是我这辈子唯一的朋友,哪怕对于可能只剩下几分钟的生命.
没有一点意外的,我们两个人被押送到了刑场,上了刑台后,我看到了台下无数的人群,说起来,那个时候真有一种一览众山小的感觉.我看到了那个被我告白的月见家公主,我看到了为我求情反而遭到一顿责打的鼻青脸肿的"大叔".我也看到了强忍着笑容的神堂家众小姐.一时,我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表情来面对这种时刻,转眼,看看安,他的脸上只是浮现着一种奇妙的微笑.我不清楚这家伙是否真的看破了人生,如此淡薄的面对死亡.
时间快到了,刽子手已经准备好了要劈断我们脖子的大斧.
当我们正要被戴上头套时.安突然的争脱了掌握,冲向站在一旁的我,狠狠的在我被绑在身后的手臂上咬了一口,并念道:
"沧狼之月 冠以神灵之名 为吾所用 赎吾之躯!"
一瞬,强光笼罩眼前,在模糊中,我看到了所有人脸上不可言语的惊异.然后,便是无尽的黑暗...
...魔力挖矿,来写闲文
[ 本帖最后由 々风妖々 于 2006-8-21 23:58 编辑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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