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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03.07]

Chapter5
  莫洛托夫的视线当中捕捉不到任何东西。
  这对弓箭手来说,无意是致命的。但是,现在的莫洛托夫,已经不需要依赖视觉、嗅觉、触觉——五官所带来的情报搜索,对于现在的“它”来说,已经不再重要了。
  极目望去,视野当中没有任何颜色,原本存在于这个世界上的物体的轮廓,全部都变得暧昧不清,泛着一抹抹淡淡的血红之色,就像是荡漾着的水纹,一次又一次地被流转着的血红扭曲着。
  不,准确点来说,这抹血红的来源应该是莫洛托夫自己的眼珠当中才对。
  伊米尔心脏所带来的强大魔力充斥着莫洛托夫的所有血管,当然包括了眼珠当中的各种毛细血管。
  平时所储存下,那永动机所产生出的庞大能量,在魔物的名义之下完全激发。莫洛托夫已经感觉到自己的血管之内所流淌着的,不是血液而是滚烫的泉水,随时随地在寻找着突破口一泻而出。
  所以,现在的莫洛托夫已经不需要任何的感官了。
  那源源不断地从自己身体的所有毛孔溢出的魔力,一遍又一遍地冲刷着以莫洛托夫为圆心的领域,就像是声纳一样把这个领域当中所有的存在,所有的动静,全部都无一遗漏地传达给了莫洛托夫。
  对于现在的莫洛托夫来说,所有箭矢应中之靶,都了然于心。
  “Arrow Storm——箭矢风暴!!”
  从背包上解下一整捆箭矢,莫洛托夫没有用眼睛,而是直接凭借自己的感觉就从中抽出了十支箭矢,搭在了弓弦之上。
  “……不要犹豫。”
  自言自语般说出催眠用的话语,莫洛托夫的弓朝着箭靶所在之处,崩鸣了弓弦。
  十支箭矢,仅化作一个黑点,在北方寂寥的空中简直不为肉眼所摄。
  只是,当这个黑点上升到了抛物线的顶点的时候,一朵小小的烟花,悄然无声地炸开了。
  狂风骤起,暴雨顷刻即至。
  虽然只有区区十支箭矢,但是极目所至,靶心所在,方圆数十米之内尽是急速落下的疾风之雨,呼啸之声不绝于耳,黄土大地之上被箭矢所扬起的尘埃,足以漫天盖地。
  当然这些只是外貌所见的表象而已。
  实际上,以莫洛托夫的感知,落下的箭矢所划开的不仅仅是空气,连空气当中蔓延着的大地魔力,也被一并撕裂。无论是亘古不化的顽石,还是千锤百炼的沙土,在连魔力都可以撕开的箭矢之下,都不可能阻拦它一分。
  但是。
  只要不被这些箭矢碰到的话,无论这些箭矢拥有多强大的力量也好,也是妄谈。
  尤其是那,金色的风暴。
  是那么凄美,那么惋惜,那么让人于心不忍。
  但是,莫洛托夫还是嘣响了弓弦。
  “Double Strafe——二连矢!!”
  一度刮起的风,在尘埃落定之前都不会停下。
  这个道理,无论是莫洛托夫,亦或者是那金色的风暴,都十分清楚。
  呼啸着的双重箭矢,朝着那个从箭矢落下的暴雨当中轻松逃离的金色的风暴飞驰而去。
  是你的话,应该能躲开吧。
  平平无奇的长弓,被那横看竖看都不觉得是能把弓弦蹦到极致的幼小的手臂,从肩上轻轻甩了下来。灵巧的手指拽住弓的一头以后,仅凭着感觉,就把那把长弓当做盾牌一样往自己身后追来的双重箭矢挥去——不偏不倚,在双重箭矢即将要命中那毫无防备的背后的瞬间,甩来的弓弦轻轻地勾住了那双重箭矢的箭簇,在弓弦那弹性的柔力之下,刚才还来势凶狠的箭矢下一刻便已经乖乖地被勾搭在那平平无奇的长弓之下。
  以柔胜刚吗?不愧是雪儿呢。
  但是悲伤所化成的箭矢所穿透的,不仅只有莫洛托夫的心脏。
  “Fear Breeze——屠戮射击!!”
  这和单纯以精神力进行二段攻击的二连矢不一样,莫洛托夫现在握住箭矢的右手已经被名为恐惧的微风所包裹着。
  这是化物理上不可能为可能的力量。
  单一的取出箭矢,搭弦拉弓的动作,在这股超越凡人的精神力之下,有可能会诞生出两到三倍的物理现象。
  也就是说,莫洛托夫单纯的一次搭弓拉箭的动作之下,所射出的箭矢,却可能不止一支。
  这也就是让人恐惧的微风的存在。
  “Falcon Eyes——狙杀瞄准!!”
  悲伤的瞳孔当中,渗透出鲜红的杀意。
  此刻的莫洛托夫,和死亡的微风已经变成了一体。
  鲜红的杀意和那冰冷的箭矢化为一道连续的光,就像是在北国那悲凉的空气当中划开了一道虚空的道路,朝着那金色的风暴的中心,没有一丝犹豫与怜悯地激射而去。
  新的风暴瞬间卷起,不,与其说是卷起,更不如说是激坠的箭矢把北国万年不化的干涸大地硬生生地撕裂开了一条裂缝,所产生的风暴与其说是风暴更不如说是爆炸般的回响,倘若让专司爆炸的专业人士看到,也不由得会瞠目结舌。因为,这个世界上根本还不存在可以让大地分裂成两半的炸弹存在。
  但是,死亡的微风做到了。
  仅仅是单纯地重复着从箭筒当中抽出箭矢,搭在弓弦上,拉弦放箭。仅仅是重复着这么单一的动作,处在鲜红的世界当中的莫洛托夫却能感觉到这个世界被扭曲的悲伤。
  撕裂开的空气,被箭矢所硬生生割开的大地,消散的尘土,枯萎的植被。甚至还有那从远方传来的厮杀声,怒吼声,悲鸣声。这个世界在莫洛托夫的感觉当中竟然是那么的悲哀,那么的愚蠢。
  在这宛如是神所设下的棋盘当中的洪流里,就算是莫洛托夫如此强大的存在,又能做什么呢?
  莫洛托夫只能单纯地重复着手上的动作,任凭缠绕在右手上的恐惧微风把箭筒当中的箭矢尽数抽光,尽数在手中的弓弦上化作那凌厉的光,带着自己那悲哀的杀意,把原处那凄美而令人惋惜的金色风暴,就像是风雨飘摇当中的小小花朵,扼杀在摇篮当中。
  手上忽然一空,让心中也暮然一落的莫洛托夫顿住了双手。
  箭筒已经空空如也,五百支箭矢在顷刻之间就已经全部被莫洛托夫手上的恐惧微风倾泻一空。手上的猎人之弓的弓弦不知何时已经磨损得开了花,相信已经承受不起几次绷紧便会断裂开来。唯有莫洛托夫呆呆地愣住的右手还保持着簇箭的姿态,孤零零地停在半空。
  结束了吗……?
  就算是莫洛托夫这样的拥有改造过后魔物般的躯体的存在,也没办法彻底从这阵死亡的微风当中逃脱,更别说出承受住五百支箭矢的直击了。
  所以……
  尘埃消散,崩裂的大地当中,枯萎的金色风暴正摇摇欲坠。
  绚丽的金发被黄土的尘埃所染成灰褐,神射手皮衣之下所暴露出来的肌肤上,赫然插着数支箭矢,就算是有着伊米尔心脏那强大的再生能力,箭矢所残留在体内的持续伤害也没办法一时间消除。
  但是即便如此,她仍没有倒下的打算。
  “……躲开了要害部位吗?”
  凝视住箭矢所命中的地方,无外乎都是手臂、大腿、腹部之类的地方。虽然对于改造人来说就算是内脏这些致命的地方也可以完全不需要防备,但是关节处的再生却异常困难,所以宁愿以腹背受箭,她也不愿意让关节部位受损么。
  “……虽然心里明白,但是这些做法还真是和你以前一样啊。”
  嘲笑着不知道是念旧的自己,还是弃卒保车的少女,莫洛托夫解下最后一筒箭矢。
  品尝着心中的苦涩,莫洛托夫为这场悲伤的战斗划下终点。
  “最起码最后,由我亲手……”
  撕扯着不会再流血的伤口,莫洛托夫拉开了最后的弓弦。
  “……亲手结束这一切。”
  摇晃着的金色风暴终于站稳了脚步,只是那滴血的身姿让谁都觉得心痛。
  但是,她还是毫不犹豫地伸出手来,从腹部的伤口处拔出一支尚能使用的箭矢。左手持弓,右手握箭,凌乱而肮脏的金发遮蔽之下,看不出那双曾经是如此令人向往的翡翠,只剩下空洞而虚伪的赤红。
  金色的风暴再次卷起,少女的脚下乘上了崩溃边缘的最后绝唱,直到一切都不能动弹之前,不会停下。
  “……雪儿!!”
  莫洛托夫再次吼出了那个风尘多年,自己朝思暮想的名字,想要把这五十年来的思念与话语都化作吼声传达出去的他却分明知道,根本传达不到对方的耳里,就算再努力,就算把嗓子吼成沙哑,就算把耳膜震破,这份感情就是无法传达到对方的心里。
  即将要崩弦的猎人之弓再次张开,以它的最后的生命之力发出了嗡鸣声,伤心欲绝的猎人射出了箭矢。
  冰冷的箭矢在寒气当中划开尘埃,朝着金色风暴,毫不留情地射去。
  足下,膝盖,腰盘,肩膀,手肘,胸口,眉心,所有的致命弱点,没有一丝犹豫,没有一丝后悔,箭矢就像是暴风雨一样再次倾泻而下。
  就算是风之精灵,也没办法抵抗。
  钢铁的箭头划开了没有温度的肌肤,或者带走了一丝同样冰冷的血液,或者深深地剜进了血肉当中,或者重重地撞在了骨头之上,碎裂开来的钢铁和骨屑再也不分彼此。
  但是就算是这样,金色的风暴也没有停下她的脚步。
  一步又一步,确切而又坚定地向前迈动着步伐。
  就算洒下冰冷的血液,就算飞溅了肉沫,就算身上的衣服破败不堪,就算关节当中被卡进箭矢的碎片不再轻易动弹。
  这最绚丽,最耀眼的舞蹈,仍然没有停下。
  “……那是,妖精的舞蹈。”
  莫洛托夫没有停下手上的动作,轻声地作着旁白。
  弓弦,在因为丢失了无名指和中指变得不太灵活的左手的驱动下,以柔软的躯体一次而又一次地把朝着心脏、眼睛等要害而来的箭矢弹开,放佛是因为失去了这些器官就没有了坚持到这里的意义一样。箭矢,在因为肘关节处卡进了一枚碎裂的箭头的右手的保护下,无论是多密集的攻击都好,都不让箭矢有任何闪失,放佛这就是她最后的希望一样。
  “妖精在舞曲结束之前,是不会自己的舞蹈的。”
  麻木的手指已经无法判断这是自己今天射出去的第几箭,疲惫的感官也无法判断到底有多少箭命中了目标,莫洛托夫仅仅是喃喃自语,像是回想起了数十年前,在那翡翠色的森林当中,在那金色的微风吹起的旷野当中,那愚蠢而无知的自己。
  “就算是燃尽生命也好,就算失去一切也好,妖精的舞蹈也不会停下。”
  手上一空,握着的箭矢无法搭到弓弦之上——那是因为百经折磨的猎人之弓的弓弦终于耗尽了自己的生命,在那一刻崩溃瓦解,弦断弓裂。
  而身上披着数不清的箭矢而成的外衣的金色风暴,也在弦断的时候,来到了莫洛托夫的跟前。
  那是近到足够莫洛托夫伸手就可以触摸到她脸颊的距离。
  那是近到足够莫洛托夫看清楚她脸上的表情的距离。
  被杀意所溢满的赤红色瞳孔当中所流淌着的不知道是从额上渗透下来的血液还是什么,但是从眼角所溢出,划过那张莫洛托夫一辈子也无法忘怀的脸庞的液体,分明是晶莹剔透的水色。
  “妖精逝去之时,也是曲散人终的时候了。”
  只有尾指、食指和拇指的左手握紧了弓,还在不断飞洒着肉沫和血液的右手搭上了箭,在这个距离上,没有任何一个弓箭手会射失。
  “……我一直都好想你啊……雪儿……”
  握住了没有了弓弦而显得孤寂的箭矢,莫洛托夫忍着眼角的泪水,不知道是笑着还是哭着,说出了自己垂死挣扎前的最后一句话。
  弓弦嗡鸣,箭矢相交。
  最后落下的,只能是那混入鲜血当中,不见踪影的泪滴。
  
  依稀记得,那是一个阳光明媚的午后。
  刚刚转职为猎人后的少年正因为被同行的两位伙伴捉弄,在毁戈附近的旷野上迷了路,只好一边艰难地和毁戈附近的强大怪物作战一边寻找出路。
  虽然当时的状况十分绝望,但是早已习惯绝望的少年并没有放弃,只是一直不断地自嘲着,一直坚持不懈地奋斗着。
  就在那个时候,少年遇见了耀眼的风暴。
  那是妖精般的少女,脚踏着金色的微风,辅以弓鸣之声,以箭矢为袖,踊出了少年一辈子也忘不掉的舞蹈。
  少女宝石般翠绿色的双瞳凌厉而不失英气,比起少年懦弱而时而充满着泪水的眼神而来,更有男子气概一点。
  少女看向少年的目光当中并不带有怜悯,而是不屑与轻蔑。
  且不论你是一个猎人,既然身为男子汉的话,就应该顶天立地,直到死之前都不能放弃!
  大概,当时少女是向少年说了这样的话语吧。
  详细的词语,在时间的流逝下,少年已经记不太清楚了。
  唯一清楚地留在少年脑海里的,是那明媚得有点耀眼的阳光,在这样的阳光下闪闪生辉的少女的金色长发,宝石般闪烁着不屑与轻蔑的神色的翡翠眼瞳,最后,则是那嘴角扬起的那一抹自信的笑容。
  如果是为了这抹笑容的话,少年觉得自己就算是顶天立地一次,也没什么不好的。
  你说是吗?
  莎西尔·迪文……
  为了保护你,就算是我的性命也好,又有什么不能舍弃的呢?
  就算自己已经不是人类,人性也被泯灭,更加不是什么清正廉直而是卑鄙无耻之辈也好,唯有这抹在自己心中宛如指路明灯一样的存在的金色与翡翠,才是莫洛托夫心中最后仅存的依靠。
  只为了……
  能在另一个阳光明媚的午后。
  另一片翠绿色的旷野之上。
  看见你脸上所绽放出来的,自信而调皮的微笑。
[反正是个人类挖出来最大的坑][The Guardian of Yggdrasil][13.09.22]更新地址:http://bbs.rohome.net/thread-1082215-1-1.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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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说好的留一只手臂让某人她妹砍掉呢!(你奏凯)
似乎某半正太穿女仆装就能COS某女仆长?不过我劝你这么做之前最好先点满V,顺求无限残机。
钻石星尘是⑨天气,还有⑨天气的BGM,现在又有西瓜冰棍,G社的人都被⑨附身了。
研究所众ECO复原计划:7/19
研究所众不死者化计划(Y2刚开头,Y3已补完,Y4缺歌蒂和两夫妻):11/19

想知道后者是啥可以去萌娘百科搜“永远的后日谈”哦~
……我说这么做是不是太作死了?(你这不是废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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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03.14]

Chapter6
  “……就这样放着他不管他可以么?”
  看着一边换下身上被电焦的外套,一边换上新的白大褂,悠然自得地哼着小曲的保尔西弗,文森特不由得皱起眉头问道。
  “哦?你说的是刹尔的事吗?没关系没关系,就这样随便他好了。反正这场战斗已经是修发乐兹的胜利了,而且我们的实验数据也已经足够了,就这样准备撤吧!”
  一脸不在乎的保尔西弗只是回头看了一眼双目失神,仍一动不动地愣在原处的刹尔一眼,就已经准备行装,开始了撤退。
  “诶?就这样?里希塔乐镇的支援部队也要撤走了吗?”
  对于保尔西弗的作法,文森特明显表现出了不解。
  “剩下交给你们‘托拉斯’不就行了嘛,相信你们肯定可以解决好的。其实这次我还顺便把我几个重要的实验体带出来了,长时间让它们自由活动我还真是不放心,所以要提早去看看。你知道的,雷根贝勒还有很多东西是不能见光的,你也不想你们修发乐兹共和国的名誉被损吧?”
  面对保尔西弗那理所当然般的说辞,文森特竟然一时语塞。
  “事先说好哦,刹尔可是我曾经最重要的助手,虽然他现在已经不可能再成为我的助手了,但是我劝你还是不要对他出手的好。嘛,就这样,我先走一步咯。”
  留下让人耐人寻味的话语,保尔西弗就哼着小曲,抖着白大褂,一蹦一蹦地消失在了战场当中。
  并不是周围浴血奋战的士兵们视若无睹,而是仅以凡人之眼,实在是没办法分辨清楚保尔西弗的动作,更加别说去阻拦他了。
  “……啧。”
  虽然有所不满,但是无奈于现在自己可是求人的角色,所以文森特就算对保尔西弗的言行作法有各种各样的不解以及意见,他也实在是不好意思违背。
  不过保尔西弗的实力文森特是有目共睹的,再加上在他背后的雷根贝勒的支持,作为现在的共和国来说,还是属于不可多得的宝贵财产。如果可以加以利用的话,或许对于自己的野心也会有所帮助也说不定……
  文森特扭过头来,看了一眼依然双目失神,孤零零地站在场中的刹尔。虽然不知道刚才保尔西弗到底给什么东西他看了,但是这么一个狂妄的魔法师居然就这么轻松地败下阵来,实在是让文森特感到不可思议。
  另一方面,面对可以轻松压制就算用上了魔导机甲的文森特也不一定能够战胜的刹尔的保尔西弗,文森特也感觉到了那么一丝毛骨悚然。
  那个家伙,到底深藏了多少底细呢?
  身为三阶职业的文森特,还是第一次感觉到远比自己要强大得多的存在,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那股压倒性的强大所带给文森特的畏惧感就像是蠢蠢欲动的虫子,在文森特的心底里爬来爬去,让他感到十分不自在。
  这难道就是恐惧吗?
  文森特摇了摇头,想要把这荒唐的想法驱逐出去,但是这虫子就像是死死地黏在了自己的心里一样,每一次的抖动,只会让文森特更加清晰与深刻地体会到它的存在。
  文森特握紧了双拳,但是却不能带给自己安全感。
  不找点什么东西发泄一下……不找点什么来证明下自己的力量的话,文森特或许会被这虫子折磨到疯掉也说不定。
  狡猾的眼珠一转,盯住了某个仍不会动弹的身影。
  文森特裂开嘴,笑了起来。
  “……虽然保尔西弗说过不要动你,但是实际上又有谁知道一个死在战场上的人是栽在了谁的手里呢?”
  舔了舔不知道为何而显得有些干燥的嘴唇,文森特掏出了他除了魔导机甲之外,另外的武器——一把足足和他等身大小的粗大板斧,深蓝色的表面上泛着幽幽的光芒,就好像一汪涟漪的水潭。
  沉重的斧刃在地面上硬生生地划开一道凹痕,仅仅是这样就能看出这柄板斧的沉重不是一般人能够使用的,而文森特居然单手就把这柄板斧轻松提起,身为一个机匠的他可是拥有着堪比骑士领主级别的冒险者低的力量(Str)数值。
  虽然这个家伙比起一般魔法师来说身体要硬朗上那么一点,好像是因为改造过自己身体的原因啊,但是在文森特面前,砍掉他和切菜并没有什么区别。至于关于改造人的秘密,等自己把他解剖切开来之后再慢慢研究好了。
  沉重的板斧被文森特高举过头,幽蓝的一汪泉水当中映射出奸诈的笑意。
  “Acid Bomb——强酸火烟瓶投掷!!”
  就在板斧正要挥下的时候,一个致命的瓶子无声无息地朝着文森特扔了过来。深知道这个瓶子当中所包含的化学效应的恐怖的文森特,一点也不敢怠慢,单手回抽巨斧,将那个危险的瓶子从半空中击碎。
  碎裂开来的玻璃碎片在一阵爆炎的风暴之下飞散出去,也多亏自己眼疾手快,击落瓶子的文森特才得以及时退出爆炸范围,并没有受到任何伤害。
  “……啧。”
  三个碍事的身影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赶到了刹尔的身边。
  “刹尔大人!你没事吗?”
  莉露冲到了刹尔的身边,紧紧地握住了他那双无助地下垂着的双手。感觉不到双手上传来任何的温暖的莉露顿时大惊失色,开始大声呼叫起刹尔的名字来,但是无论她如何呐喊,也得不到任何的回应。
  “……没有外伤,但是失去了意识?是,精神受到了打击吗?”
  皱着眉头的康斯坦丁打量了一下双目失神的刹尔,即使自己伸出手来,在刹尔眼前晃来晃去,也不见刹尔的瞳孔有任何缩放。
  “可恶的修发乐兹……你们到底对刹尔大人干了什么?!”
  手上还拎着几瓶标注着危险品的瓶子的夏露托听到了康斯坦丁的判断以后,不由得就对刚想对刹尔痛下杀手的文森特多了几分怒意。
  只可惜的是,这三个碍事的人,在文森特的眼里,根本一文不值。
  “刹尔大人?哼哼,没想到这个魔法师在卢恩那声望还不错啊,能骗到几个人能为他赴汤蹈火呢。”
  文森特嘿嘿一笑,再次站直了身板。这次那把巨大的板斧沉沉地半搁在地上,仅仅由文森特的右手单手提着,整个姿势看上去破绽百出,但是却不知道为什么有股莫名其妙的阴森感。
  “……康斯坦丁,莉露xiaojie,你们最好做好逃跑的准备。”
  夏露托沉吟了半刻,咬咬牙说道。
  “……夏露托?”
  “不,我不能这么做!夏露托xiaojie!要走的话,就要四个人一起!”
  “……现在可不是说这样的漂亮话的时候了。”
  夏露托感觉到冷汗划过自己的脸颊。
  “那、那是狂怒飓风(Hurricane Fury),虽然是双手斧系列的武器,但是却拥有着比绝大多数双手剑,双手矛之类的近战武器更加强大的破坏力!而且,飓风之名也是因为在它之上还附着有恐怖的魔法效果才得以出名的……那个男人……不是普通的铁匠!我、我也只能拖延一下时间了!”
  就算嘴上说出了逞强的话语,但是夏露托还是止不住因为害怕而颤抖的牙关,光是压制着自己想要逃跑的冲动,已经是用尽全力了。
  “喔,没想到卢恩也还有识货的家伙嘛。”
  文森特伸出手来,轻轻拍了拍那巨大板斧幽森的斧面。
  “这家伙上面附着的飓风魔法,是可以在我发动物理攻击的同时,几率性发动以我为中心破坏四周一切的风暴的东西哦!所以,我劝你们还是不要乱来的好。”
  “……啧,铁匠吗?”
  康斯坦丁咬紧了牙关。
  “……本身和铁匠近身作战,就算是骑士也不一定能占到优势。对方还持有这么强大的武器的话就更加……”
  “您是修发乐兹共和国的统领之一吧!就算不是,也是能够和上头说上话的伟大人物,是吧?”
  就在夏露托和康斯坦丁一筹莫展的时候,莉露突然走出一步,说道。
  “我是莉露·格莱斯,普隆德拉大圣堂直属牧师队的统帅。本着救死扶伤的原则,我们只是希望救助这个战场上不论敌我的伤员。所以,可以恳请您放过我们一马吗?”
  “莉露……?!”
  “莉露xiaojie!和这男人说道理只不过是浪费时间而已啊!”
  “但是……!”
  就算马上就遭到了康斯坦丁和夏露托的指责,莉露也没有收回自己迈出的那一步,眼神坚定地看着文森特,似乎丝毫不畏惧那幽森的深潭。
  “但是我觉得,只要双方都好好说明自己的缘由的话,一定可以互相理解的!”
  “笨蛋……!”
  “喔,互相理解?”
  文森特也露出了一副十分感兴趣的表情来,用手指轻轻搓了一下自己那并不光滑的下巴以后,阴森地回应道:
  “那么,普隆德拉大圣堂的神官大人哟,你的意思就是让我就这么放过眼前这个失去意识的魔法师,好让他回去休养好了再来攻打朱诺吗?”
  “不,我并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大家之前已经决出了胜负,没有必要痛下杀手吧!”
  莉露握紧了双手。
  “我知道……在这场战争当中,双方都已经失去了十分多的士兵,他们都是珍贵的性命!失去亲友,失去手足的感觉我也明白,只是单纯的复仇厮杀的话,只会带来更深的误解和仇恨,这样是无法寻求到解决办法的!如果您是明白人的话,应该明白我所说的才对啊!”
  “……厮杀?复仇?嘿嘿嘿,别笑掉我大牙了!”
  莉露的满腔热血,被文森特的阴森笑声给当天扑了一场冷水。
  “我可没你所想象的那么高尚哦,神官大人!我只是单纯的在上一次的基尔海尔学院的战斗当中,被你所保护着的那个小魔法师好好以什么这才是魔法为由教训了一番什而已!所以,现在我只是想要切开那个家伙的脖子,以牙还牙,以眼还眼,我的信则就这么简单而已啊!”
  板斧忽然一动,阴森的寒风已经扑到了莉露的面前。
  “危险!!!”
  千钧一发之际,康斯坦丁抱住莉露的腰间飞扑了出去,所以那朝着莉露的头颅横劈而来的板斧仅仅是削断了几根金色的发梢而已。
  “喔,反应挺快的嘛!”
  在刚挥下的板斧长柄之上投入另外一只手臂的文森特青筋暴起,居然硬是把因为巨大势能而原本无可避免的移动轨迹给逆转,深幽的潭水再次朝着毫无防备的康斯坦丁和莉露的后背砍去。
  “Summon Flora——生物调拨!!”
  玻璃瓶碎裂的声音比板斧划破空气的声音更为刺耳,数条粗大的藤蔓忽然横空而来,把文森特全身上下捆了一个严严实实,至于那把去势凶狠的板斧,也被大量的藤蔓捆死,无法再前进一分。
  “康斯坦丁!莉露大人!和这个男人说话已经没有用了!赶紧带着刹尔大人离开这里!”
  从随身携带的包裹里面源源不断地掏出形形色色的实验瓶的夏露托现在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为了阻止文森特,只能尽全力战斗了。
  “怎么可以这样!我们不能丢下你,夏露托xiaojie!”
  “到现在你还有时间管别人吗?!难道你还要因为这样的犹豫和天真失去最重要的人吗?莉露·格莱斯!”
  给予还有所犹豫的莉露当头一棒的夏露托甚至连莉露此刻脸上恍然大悟的表情都没顾得上看一眼,就已经又握起了几个实验瓶,朝着被藤蔓捆住的文森特扔了过去。
  “Summon Marine Sphere——气泡虫召唤!!”
  肉色缠绕的器官组织——气泡虫刚刚从瓶中诞生,就立刻产生了巨大的爆炸。爆炸的风尘之大,一时之间已经把场内的视野降到了最低。
  “……莉露!”
  握紧了莉露的手,康斯坦丁却感觉不到任何温度。
  “……嗯,夏露托xiaojie说的对,我已经没有时间犹豫了。”
  用颤抖着手指回应了康斯坦丁的呼唤,莉露赶紧在一片朦胧当中摸索起来,朝着刹尔所在的地方跑去。
  “……啧,曼陀罗魔花(Mandragora)和气泡虫(Marine Sphere)吗?虽然不痛不痒,但是足够烦人啊,炼金术士!!”
  风尘当中,宛如有恶魔在挥舞着利爪一样。那柄巨大的板斧的飞奔之势,再也无法用曼陀罗魔花的藤蔓来阻止。
  “如、如果能看清楚他的所在的话,至少可以用强酸……”
  听着因为止不住颤抖而让手上的实验瓶互相碰撞而发出的清脆声响,夏露托连眨眼都不敢地死死盯着那片不断传出切割声的风尘,只要一看见有人的身影,夏露托手上的盐酸瓶和火烟瓶就会毫不犹豫地朝着它扔过去……
  “炼金术士哟,你好像忘记了我所持有的到底是什么级别的武器哦?”
  “……什么?!”
  就在夏露托意识到自己大意的一瞬间,爆炸的风尘已经再次卷起,但是这一次所席卷而来的风暴就像是有着无数利齿的猛兽一样,把赤裸裸地站在它面前的夏露托彻底吞噬。
  “哇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夏露托xiaojie!”
  连路都没走到一半的莉露马上就因为夏露托这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声而停下了脚步,但是背后追来的板斧,则是连一点犹豫的时间都没留给莉露,笔直地朝着莉露那脆弱的颈脖砍了过去。
  “铮!!”
  文森特意外地看着自己得意的狂怒飓风被眼前出乎意料的人用出乎意料的武器给裆下,发出了有趣的口哨声:
  “哟哟,身为救死扶伤的神职者,不是也拿起了武器了吗?”
  康斯坦丁只感觉到自己虎口生痛,用双手紧握着武器——秘银长锤(Long Mace),以高密度的秘银矿石所锻造而成,专门以对付中距离的敌人所制造出来的钝器,来抵挡住文森特那把幽森的板斧,就已经是自己的极限了。
  ……是因为自己是神职者的关系,筋肉锻炼不足吗?
  “还真是讽刺呢,对外宣称什么大义什么大德,到头来你们神职者不是也拿着这种杀人的兵器,奔走在战场之上了嘛?!”
  “才、才不是这样!我是为了要保护的人才拿起武器的!和你不一样!”
  “不一样?嘿嘿,这些都只不过是借口而已了啦!”
  秘银长锤之上重压为之一轻,原本正在用全力对抗那股重压的康斯坦丁一下子没反应过来,就失去了身体平衡,在文森特故意的牵引之下,被迫地向前倒去——
  而迎接他的,不用说当然是那深如无纹之潭的板斧。
  “就算我不用技能(Skill)也能轻松地解决你们这些外行人!”
  “唔哇啊啊啊啊!!”
  莉露勉强跑出了几步,接住了横飞而来的康斯坦丁,但是却抵挡不住那股随着康斯坦丁而来的重压,再次和康斯坦丁两个人抱成一团滚倒在地。等到莉露反应过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手上尽是温热的液体,而身上的神官长袍的红色,分明被染成了更为深暗,更为浓郁而刺目的红。
  “康、康斯坦丁!!”
  “喔,很聪明嘛,用秘银长锤把致命部位的攻击都格挡开来了吗?虽然力量有所不足,但是技术却不错嘛。”
  放佛响应着文森特的话语一般,痛苦地痉挛着的康斯坦丁吐出了一大口鲜血,和他身上被切割成数块的神官长袍碎片一起,在枯黄的大地当中渐渐变成了黯淡而浓郁的颜色。
  “不……不!康斯坦丁!Heal——治愈术!!Heal——治愈术!!Heal——治愈术!!”
  象征着生命的绿光再三亮起之后,康斯坦丁身上的大小伤口终于停止住了出血,但是康斯坦丁的呻吟声却并没有随之停止——皮肤之下的筋肉创伤,对于莉露级别的见习神官来说,也没办法即时治愈。
  “那么,碍事的人都铲除了,剩下就是你了,小魔法师。”
  虽然稍微有点绕了远路,但是文森特还是拿着他那柄幽森的巨斧,走到了失神的刹尔的面前。
  “……即便是闹出了这么大的骚乱,还是没反应过来吗?虽然不知道保尔西弗到底给你看了什么东西,看来对你打击是十分的严重呢。”
  即便是文森特的吐息已经可以清晰地吐在刹尔的脸上,面无表情的刹尔依然一点反应也没有,更加别说对文森特的话做出任何的回应了。
  “是吗,这样吗。那么,你可别再醒过来了哦!”
  凌厉而清澈的杀气,伴随着那深邃而幽森的锋面,自上而下,没有一丝迟疑与后悔,朝着那孱弱的身躯,干脆而直接地劈下。
  “不、不要!!!”
  枯黄的大地,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被那温热而浑浊的液体给覆盖。但是最终,无尽的大地都会把那些刺目的液体给一滴不剩地吸收掉,最终甚至没有人会知道,这里曾经,发生过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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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段XE真多……话说这货快2周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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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确………………………………
似乎某半正太穿女仆装就能COS某女仆长?不过我劝你这么做之前最好先点满V,顺求无限残机。
钻石星尘是⑨天气,还有⑨天气的BGM,现在又有西瓜冰棍,G社的人都被⑨附身了。
研究所众ECO复原计划:7/19
研究所众不死者化计划(Y2刚开头,Y3已补完,Y4缺歌蒂和两夫妻):11/19

想知道后者是啥可以去萌娘百科搜“永远的后日谈”哦~
……我说这么做是不是太作死了?(你这不是废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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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03.21]

Chapter7
  我这是在哪里?
  刹尔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做什么,想什么。
  眼前一片漆黑,身后无尽深渊,前无光明后无退路,刹尔就是站在这么一个孤独而寂寞的地方,不知所措。
  是的,就是在保尔西弗给刹尔体验过了永恒的虚空之后,在保尔西弗那句彻底击碎刹尔的自尊心的话语之后,刹尔才到了这个地方的。
  没错,就是刹尔那可悲而不足为道,曾经不可一世却又愚蠢之极的傲慢,被保尔西弗毫无保留地践踏之后,残存下来的只有扭曲而丑陋的内心。
  自己一辈子也无法超越那个男人。
  那个以超越神为目标的男人。
  自己就算从他那获得了知识,从魔法当中获得了力量,从岁月当中获得了计谋,也依然无法打败那个男人的执着。
  这个男人的执念,恐怕已经超越了这个世界上的一切信念。
  绝世的天才再加上超越常人的执念,这才是这个男人成功的源泉。
  那么,自己呢?
  名为因·神思·刹尔的存在,又有什么地方比不上保尔西弗了呢?
  毅力?天赋?知识?凭什么同样是利用了五十年的岁月,同样是为了一个目标而坚持不懈,同样是走在挑战神的道路上的挑战者,差距就这么远?
  “这不仅仅是力量的问题。就算有朝一日你拥有了比我更强大的力量也好,不了解,也不愿意承受力量的本质的你,是无法战胜我的。”
  力量的本质是什么?就是那永恒的虚空吗?就是那令人向往却畏惧的存在吗?就是那悲怜凡人的遥远存在吗?
  我到底缺少了什么?
  到底是因为什么,我才一辈子都无法超越那个男人?
  到底是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现在我不会杀你的,心早就死掉的人,早死和晚死都是一样的事。”
  某个冷清而傲慢的大主教形象,忽然自刹尔心头浮起。
  心……早已死掉?
  别开玩笑了!就算是心已经死掉了又怎么样?那个男人又如何?那种嚣张而狂妄的存在才不可能拥有活着的心脏!!
  “不,不是这样的。心已死的意思是,你的身体已经不再完整,体内的空洞才是你空虚的来源,就算你再怎么寻找借口也好,再强大的力量,也填满不了内心的空洞。”
  胸口为之一紧,呼吸都放佛被握紧而停滞,原本应该有着象征着生命的活力的鼓动的胸腔之内,竟然是一片死寂。
  “所以,仅仅只有灵魂的存在不能算是活着。早死和晚死,只不过是时间的问题而已。”
  不,不是这样的。
  “那又是如何?你要用什么来填满你内心的空洞吗?”
  才不是!我的内心才不是空洞!
  “那么你到目前为止的人生到底是什么?所谓的挑战神明,所谓的复仇道路,所谓的人生目标,又有哪一个是你自己做出来的选择?”
  全部!全部都是我自己的选择!
  “那么你的知识是谁给予的?给予你的知识的人还给了你什么?你的力量是谁给予的?给予你力量的人还给了你什么?”
  ……什么?
   
   “嘿,小子,我看你资质不错,想跟着我学习知识吗?”
   “学习?学习些什么呀?”
   “哼哼,说起来可能会吓你一跳哦!我的学说,不,应该是我的研究目标很简单……
   “那就是超越神。”
  
  “大法师是战场上最恐怖的兵器。”
  “兵器?但是,会长大人,我们是人类,而不是冷血的兵器。沦为被战争所利用的存在的这件事,我是不会让它发生的。”
  “你还不明白呐,刹尔。有些事情,当你直面之后,你才会知道一切都是不可阻止,不可逆转的……”
  
  不……不可能……不会是这样的。
  “你到目前为止的人生,你到目前为止所谓的决定,全部都是别人所给予你的指示,按照别人所给予你的道路,走着一条没有包含属于你自己的意志的剧本。”
  不,才不是这样的!!这些、这些都是我自己做出来的决定!!!绝对不是什么别人写下的剧本!!!
  “那你又是为什么如此惊慌失措,如此狼狈不堪?当你虚伪的自尊心被狠狠地践踏以后所剩下的,就是这么丑陋而肮脏的真实了吗?”
  不……不是这样的……不……不……不!!!
  我……我是……
  因·神思·刹尔是……
  就当最后的碎片也要彻底粉碎,化为粉末的时候,一丝微弱的光芒,自那无限的黑暗当中,渗透了出来。
  “刹尔大人。”
  莉、莉露?
  “我明白的,其实刹尔大人一直有很多东西瞒着我,没有告诉我。这些,或许才是刹尔大人的真实,是那虚伪的面具之下,最真实的刹尔大人。”
  莉露……不,不是这样的,我、我只是……
  “但是,这又有什么关系呢,刹尔大人?就算是虚伪的面具也好,就算是虚假的谎言也罢,所有的所有,都是刹尔大人的一部分不是吗?”
  莉露……
  “刹尔大人不想告诉我的东西,我不会去追究;刹尔大人可以隐藏的东西,我也不会想去了解。我只需要知道,刹尔大人在我面前所说的话语,所对我流露的感情之下,只是一颗脆弱的心灵,这就足够了。”
  莉露……我……其实我……
  “嗯,不说出来也没关系哦,刹尔大人。我都明白的,刹尔大人的苦恼,刹尔大人的心酸,刹尔大人的祈愿,莉露都一清二楚。所以,刹尔大人,请不要迷惘好吗?就算是为了莉露也好,为了刹尔大人的夙愿也罢,请你一定要再次站起来,好吗?”
  苍白而无力的手颤抖着抬起,朝着那丝微弱的光芒,充满了期盼地伸去。
  “所以,这就是我最后的愿望了,请实现它,好吗,刹尔大人?”
  莉露,我其实一直都……
  
  有什么温热的液体,溅到了刹尔脸上。
  那是被北国的寒风与干枯的大地所摧残得干燥得快要裂开来的肌肤,对待那温热的液体就像是久旱逢甘霖一样,恨不得贪婪地吮吸着那一切。
  只是他永远也不知道,这温热的液体,是来自那以最后的怒放而把自己的生命消耗殆尽的百合。
  
  “看来神明没有听到你的祷告呢。”
  文森特那充满了厌恶的声音之下,冷清的板斧把那幽森的斧面上沾满的液体,洒满一地。
  而那在北国的风中,显得如此脆弱的百合花,也就此凋谢。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阿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阿啊!!!!!!!!!!!!”
  被刹尔所接住的肉体,是这么的轻,人类原来是这么轻盈的生物吗?而那宛如泉涌的液体,无论刹尔怎么思考,都无法从那五十年的岁月当中积累的知识当中,想出阻止的方法来。
  “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不!!!”
  为什么?为什么就算是现在这样的状况也好,你的脸上的笑容依然是宛如初遇的时候,天真而无邪,纯洁而清澈?为什么不对我抱有怨恨之感,为什么不憎恨我这个让你体会到世间的丑陋,人心的黑暗的人?为什么还要那么信任我这个不断用谎言与面具欺骗和隐瞒你的人?为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到了最后……你还是要这么幸福地笑着看着我……
  “……因为,我……喜欢你。刹尔大人……”
  从眼眶里面涌出来的液体就算是怎么忍也无法止住,透明与鲜红混合之后,变得更加浑浊而灼热的液体只能顺着那干燥的脸颊一划而下,最终无声无息地滴落在那被染成如此鲜艳的神官长袍之上。
  “所以……刹尔大人……不要哭好吗?”
  曾经被自己无数次紧紧握住的手有气无力地抬起,想要拭去干燥的脸上的泪水的混合体,但是到了途中似乎就已经无力再抬起一分。刹尔从来没有感觉到自己这辈子有这么用力去紧握什么东西过,但是现在,如果他多用一分力气,就能过把她继续留在自己的身边不放走的话,那么刹尔愿意用最大的力气去握住这双脆弱的手。
  “……呐,刹尔大人。答应我的愿望好吗?”
  身边的烦嚣,放佛都与他们没有了关系。厮杀的士兵,放佛已经是来自别的次元。甚至是冷眼看着他们的文森特,躺在血泊当中连头都无法抬起只能艰难地侧目看着他们的夏露托,亦或者是已经眼神空洞,无法把自己伸出的手再前进一分的康斯坦丁,都与他们没有了任何关系。
  世界上仅剩的声音,就是百合最后的祷告声。
  “……我答应你。我……因·神思·刹尔……绝对会再次站起来……不会再让你伤心了!”
  一字一句,都是那么痛入心扉,就算是咬破了舌尖,让鲜血充斥着自己的口腔,刹尔也无法止住自己体内深处,从灵魂深处传出来的动摇。
  但是一话既出,驷马难追。
  “……是吗?那么……我就已经很幸福了。”
  百合的轻语,回荡在刹尔的耳边。
  “谢谢你。”
  纤纤玉手,最后一次,握紧了自己所爱之人的手。
  啊,虽然是隔着手套,但是那股温暖人心的力量和感觉,一辈子也忘不了吧。
  说起来,刹尔大人哭泣的模样,自己还是第一次看见呢。
  既然是这样的话,那么就把它深深地刻在自己最后的眼瞳当中好了。
  “再见了。”
  
  呐,如果有来生的话,刹尔大人还会出现在我的身边吗?
  伟大而全能的至高神明哟,请原谅我这愚昧而天真的罪人,实现我的最后一个愿望吧。
  再一次的邂逅,再一次的相识,再一次的相知,再一次的相爱——这样奢求的愿望,恐怕连神明也无法实现吧。
  所以,如果还有下一次的话,我希望我自己,是盛放在刹尔大人身边,默默地守护着他的一朵百合花。
  因为,只是这样的话,我就已经很幸福了。
  
  从那一刻开始。
  名为因·神思·刹尔的人格已经死去了。
  不仅肉体,灵魂也不再存在于这个世界上。
  所剩下的,只有残渣般的碎片所发出的,最后的呐喊。
  那是,失去了一半的灵魂碎片,用自己的生命所喊出来的,绝唱。
                                                                  第十二章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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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自从开服以后有更多外出取材和实地考察的机会(误)了……搞到我前面又想改一改了……真是手贱
啊 附带一提下一章第一卷终于要完结了(才第一卷?!
嗯 全三卷……(人参大坑……
会长你放心……某弓箭手那只手我会给你留着的……保证切下去刀刀有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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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帖由 晝夜·滅曲 于 2013-3-21 08:15 发表
话说自从开服以后有更多外出取材和实地考察的机会(误)了……搞到我前面又想改一改了……真是手贱
啊 附带一提下一章第一卷终于要完结了(才第一卷?!
嗯 全三卷……(人参大坑……
会长你放心……某弓箭手 ...

啊啦,我很期待呢~(某绿毛双马尾基因正拿着那把单手巨斧黑化笑)
另外刹尔的项链设计简图我已经画好了,你想我什么时候发给你?
似乎某半正太穿女仆装就能COS某女仆长?不过我劝你这么做之前最好先点满V,顺求无限残机。
钻石星尘是⑨天气,还有⑨天气的BGM,现在又有西瓜冰棍,G社的人都被⑨附身了。
研究所众ECO复原计划:7/19
研究所众不死者化计划(Y2刚开头,Y3已补完,Y4缺歌蒂和两夫妻):11/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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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这么做是不是太作死了?(你这不是废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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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帖由 Tening·Gatblur 于 2013-3-21 22:59 发表

啊啦,我很期待呢~(某绿毛双马尾基因正拿着那把单手巨斧黑化笑)
另外刹尔的项链设计简图我已经画好了,你想我什么时候发给你?

等周末吧~最近放假打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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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帖由 晝夜·滅曲 于 2013-3-22 01:07 发表

等周末吧~最近放假打工呢~

那么明天晚上?
似乎某半正太穿女仆装就能COS某女仆长?不过我劝你这么做之前最好先点满V,顺求无限残机。
钻石星尘是⑨天气,还有⑨天气的BGM,现在又有西瓜冰棍,G社的人都被⑨附身了。
研究所众ECO复原计划:7/19
研究所众不死者化计划(Y2刚开头,Y3已补完,Y4缺歌蒂和两夫妻):11/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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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03.27]

第十三章
终结于无尽深渊的深蓝玫瑰
Chapter1
  那拳刃分明是从艾勒梅斯最讨厌的视线死角当中刺来,如果不是自己那超越常人的感应与反应能力的话,恐怕要躲开这一次攻击,并且趁机反击的这个常人无法理解的动作是根本用不出来的吧。
  手上的拳刃毫不犹豫地就切断了握着从视线死角偷袭而来的拳刃的手腕,顾不得喷洒出来的血液与掉落在地上的武器,艾勒梅斯一个肘击就已经把背后的偷袭者撞飞。但是还没等艾勒梅斯有那么一点空闲去判断倒下的偷袭者是否还有继续战斗的能力,另外一把红色长剑又已经破空而来。
  “啧,可恶,还真是烦人啊!”
  交叉着奎师那之刃,艾勒梅斯勉强算是格挡住了当头劈来的红色长剑,然后想都不用想一脚把面前这个凶狠地挥舞着长剑,长得和自己的死敌一模一样的家伙踹倒在地,连补刀的时间都没有,艾勒梅斯已经赶紧拍拍屁股滚蛋了——要是迟了那么一点,另外一记“心灵震波”就确切无误地劈中自己了。
  “这帮复制体……连技能也和我们一模一样吗?!”
  勉强算是再次逃出了包围圈的艾勒梅斯粗略一扫,进入自己视界之内的暗·十字刺客和暗·骑士领主的数量已经超过了二十,当然这个数字还不包括某几只刚被自己打倒,已经无法从地上挣扎起来或者正在挣扎起来的受损个体了。
  “……它们的身体修复能力似乎比起我们来说要削弱了太多,只要瞄准手脚的话,就能有效地剥夺它们的行动力!”
  即便是在激斗当中,赛依连那冷静的判断能力依然让他看出了它们的致命之处。
  “说得倒是简单啊!你的复制体就不说了,我的复制体可是全部都会刺客的‘伪装’的啊!要察觉到它们全部的攻击谈何容易啊!”
  落地的瞬间并不是靠膝盖下压来取消掉惯性,而是顺着惯性的力量朝着更后方跃去——刺客本身就不是擅长于与多人作战的职业,就算是强大如艾勒梅斯也好,同时面对复数的敌人也未免会显得有些手忙脚乱。
  “用你无视伪装的范围攻击就行了!我的复制体移动较为缓慢一点,它们肯定跟不上你的步伐的!”
  缺少范围攻击技能的赛依连只能通过自己手中的红色长剑不断地变换方位,从而抵挡住自己面前毫不客气地进攻着的另外三把红色长剑。因为自己身上的铠甲在刚才和艾勒梅斯的战斗当中已经损坏了的关系,如果在这种情况下让暗·十字刺客近身发动攻击的话……
  但是事实偏偏就是和自己刚预想到的最坏情况半分不差,因为应付面前的三只暗·骑士领主已经是用尽全力的赛依连就算是察觉到了伪装到自己身后,正准备偷袭的暗·十字刺客,也实在是没办法采取任何行动。
  “Meteor Assault——黑暗瞬间!!”
  从赛依连背后荡漾开来,那忧郁的紫色波纹所扫开的,不仅有在赛依连背后想要偷袭他的暗·十字刺客,更加还有几只正准备形成包抄形势的暗·骑士领主。虽然这一个范围攻击的伤害不大,但是却已经可以创造出足够的时间,让艾勒梅斯闪到赛依连背后的空隙。
  “你可别光顾着说大话而让你的背后充满了破绽啊。啧,分明和我对战的时候滴水不漏,怎么现在看起来却是满身破绽呢?”
  难得挖苦一下死敌的艾勒梅斯再次握紧了手中的奎师那之刃,和赛依连背靠背地面对着渐渐包围过来的复制体们,愁意不减。
  这些双目无神,面无表情,但是脚步之间却充满了执念的存在,无论打倒了多少都好,也会再从地平线上再涌出多少。
  再这样下去的话,就算有着伊米尔心脏作为永恒的能源,自己和赛依连迟早也会……
  “呐,艾勒梅斯,有没有兴趣和我玩个游戏。”
  就在艾勒梅斯胡思乱想的时候,背后的赛依连忽然轻笑一声,说道。
  “哈?赛依连,你知不知道现在到底是个什么状况啊……”
  “就是现在这个状况才适合玩这个游戏啊……嘛,虽然以前也和一起冒险的同伴们玩过,但是一想到要在自己的复制体面前玩还是感觉到有点尴尬呢。”
  “所以说,你到底想玩什么游戏啊?”
  “人头游戏。”
  赛依连双手握紧了红色长剑,细长的眉毛为之一挑,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
  “单纯地记录下来自己到底杀了多少个敌人就行,到最后比一比谁杀得多,谁就赢。”
  “……没想到身为骑士的你还有这种恶趣味啊。”
  “我可不想被人头收割者的刺客这么说啊。”
  艾勒梅斯重重地“啧”了一声,但是和赛依连敌对多年的经验告诉自己,赛依连根本就不像是一个会在战斗前开这种低级玩笑的人,更加不像是一个会把敌人的首级当做游戏的计算分数来玩游戏的人——这么说起来,艾勒梅斯自己其实更像是会说出这样的话的人才对。
  这么说起来,赛依连那个家伙,其实是在拐弯抹角地鼓励我吗?
  两个人虽然有着强大的伊米尔心脏的仿造体进行无限的能源支持,但是伊米尔心脏的能量产出是有限额的。再加上刚才,艾勒梅斯和赛依连之间的决斗当中,用于战斗以及修复受损肉体的能量已经消耗得够多的了。现在还要面对数以千倍的敌人,就算对方再弱也好,也未免会感觉到有点力不从心。
  可是,要刺客坦然接受骑士的好意,还真是让人感觉到恶心啊。
  “嘿嘿,你可别输给我了啊,赛依连。要知道轮到收割游戏的话,我可是从来没输过的哦。”
  “啊,我当然知道你的斤两。只是我也很久没试过好好地活动一下了,难得出来一次,当然要尽兴才是啊。”
  艾勒梅斯久违地舔了舔被北国的寒风吹得有点干燥的嘴唇,握着奎师那之刃的双手压抑不住那从灵魂深处蔓延出来的颤抖。
  啊,这是还真是让人愉悦而又厌恶的场景啊。
  能和自己这辈子最大的敌人联手,去收割漫山遍野的敌人的首级,这样的机会恐怕一辈子也没有几次吧。
  “那么,就让比赛开始吧!!!”
  单手格挡开因为使用了“狂击”而完全化为一道金光的红色长剑,另外一只手上的奎师那之刃没有一刻犹豫便已经突进到敌人的怀中,把那颗和自己的仇敌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头,从那具厌恶至极的躯体之上轻轻割下。
  “一个!哟,如果把它们都想象成你的话,那感觉还真是棒啊!可以在你的身上上演数百次不一样的击杀的机会,可就只有现在了啊!”
  几乎是用享受般的嘶吼声线把那句话喊出来的艾勒梅斯还没把心中的爽快发泄完,伪装到他背后的一个暗·十字刺客已经朝着他毫无防备的背后发动起了“音速投掷”……
  但是同样的,和艾勒梅斯几乎一模一样的一颗人头就这么无声无息地和鲜血混合在一起,在艾勒梅斯的身后飞洒了起来。
  “一个。说起来还真是呢,外表看上去,就这么轻松地杀掉了自己的仇敌,实际上,还真是一点实感也没有啊。不过,就当做是预习一下吧。”
  轻轻一挥剑,将鲜血把黄土大地散漫一圈之后,赛依连嘴角的微笑是那么得自信,自信得艾勒梅斯恨不得一道把那嚣张的嘴角切开。
  背过手来,让奎师那之刃和红色长剑在自己背后绽放开金属的光芒之后,艾勒梅斯一个侧身用双手握住了偷袭者的手臂,然后以他那看起来更为纤细的身材完全不符合的怪力,将全副武装的偷袭者一个过肩摔狠狠地陷入了干涸的大地当中。至于那位可怜的偷袭者甚至还来不及爬起来,艾勒梅斯手上那一抹暗光已经在它的喉颈处一抹而过,除了无谓的挣扎以外,没有任何意识的复制体已经做不了别的动作了。
  “两个!赛依连,你给我看好了!这才是人命收割者的极致!”
  面对从暗处袭来的利刃,赛依连不慌不忙地双手持剑,不断地在狭窄的方位内四处游走着,偶尔会传来一两声短兵相接的声响,但是都不过是被红色长剑给诱导开了黑暗中的利刃的攻击轨道而已。等到黑暗中的偷袭者们终于察觉过来应该同时发动进攻的时候,它们却没有留意到一直被追赶的猎物莫名其妙地停下了脚步。
  “Magnum Break——怒爆!!”
  原本只不过是剑士这样的一转职业就可以习得的普通技能的“怒爆”,理论上只能够让体力积存的精神力瞬间化作斗气而炸裂开来,把身边的敌人逼走并且顺带造成一点点伤害而已。但是在赛依连的一吼之下,场中为之一震,仿佛是有巨大的爆炸发生了之后所产生的音波回荡一样。金色与红色混杂的斗气浪潮就这么从赛依连的身上涌出,不仅把想要同时发动攻击的两个偷袭者从伪装的黑暗当中牵扯而出,还把无所防备的它们一口气震上了半空当中。
  如果是在半空当中的话,就算是体术再强大的刺客也好,也无从发挥。
  “Twohand Quicken——双手剑加速!!”
  赛依连那苍白的背影完全沐浴在了红色的斗气当中,而他手中的红色长剑已经无法用肉眼辨析,只能依稀看出一道道红色的残影,在那两个可怜的偷袭者身上划出了无数道的切痕。
  “三个。你再这样呆看着下去,人头数上我可是要完全压制你了哟,艾勒梅斯。”
  伴随着赛依连这声自信的轻笑,被切割成完全辨析不出肉体的碎块们这才轰然喷洒着大量的鲜血,摔落在干涸的大地之上。
  唯有那红色长剑之上的红,更加刺目与浓郁。
  “……啧,区区骑士别太嚣张了!”
  心中的好胜之心已经完全燃起的艾勒梅斯,当然没想到自己其实到底可不可能把近千倍的敌人尽数击倒,现在的他脑袋里只想着一件事。
  那就是不可以输给那个混账骑士。
  
  “哦哟哟,没想到会在这里上映舍身救爱的一幕啊。”
  文森特看着板斧之上的那一抹鲜艳的红,忍不住笑出了声。
  “真的如你所说的一样,无知的生灵连自己到底是为了什么而死的都不知道呢,刹尔。”
  看着抱着浸泡在一片血红当中,早已不再动弹的神官的尸体,低头不语的刹尔,文森特就感觉到心情无比得畅快。
  “你现在感觉如何了呢,刹尔。你是否也开始感觉,你自己也是那愚蠢的生灵当中的一员呢?”
  板斧再次轻轻被提起,这次染血的锋刃则是对准了刹尔那脆弱而苍白的颈脖。只要文森特稍稍一用力,那苍白之下的血液就可以像是喷泉一样飞洒出来。
  但是即便如此,刹尔依然不为所动。
  他只是抱着手中渐渐变得冰冷的躯体,感觉不到一丝生命的脉动,任凭北风把那原本还是温热的液体渐渐变得冰冷彻骨,看着那被浸泡得看不出原来色彩的神官长袍再也无法随着主人的行动而舞动,等到那金色的长发也染上了不可磨灭的红的时候,世界已然坍塌。
  “……是吗,那么你还是这样沉默着去死好了。”
  文森特看着一动不动的刹尔,嘴角裂出一丝冷笑。
  “……Jupitel……”
  “……唔?”
  “……Jupitel Thunder。”
  腹部之间突然传来了绞痛,那是内脏在剧烈地颤动地扭曲着才能发出的疼痛感,伴随而来的大幅度的麻木感让自己的肌肤之下的神经末梢完全麻痹掉从而无法感知到外界来的打击,但是从腹部之内爆发出的接连数十次的轰然雷鸣,却已经让文森特知道了发生了何事。
  “……什……噗!!”
  连惊讶的口音都发不出,就已经被从喉间涌出的鲜血堵住了口腔。文森特的腹部爆发出了战车路过一般的轰鸣声吗,而他整个人也随着这阵轰鸣声被击飞,在半空中翻滚了数圈之后,这才沉重地摔落在黄土大地之上。只是在那之后,战车轰鸣的雷霆之声,依然悠久不绝。
  “……不……呜……不可能,这、这是……”
  挣扎从地上爬起的文森特完全顾不得体内的伤势,他只是不可置信地看着依然跪在原地,抱着那神官的躯体,低耸着头,完全看不清脸上表情的刹尔。
  刚,刚才那是……
  “……Heaven’s Drive。”
  支撑着躯体的手掌瞬间被刺了个对穿,不是被那人铸的利刃,而是被那亘古不变的大地之中,突然直刺而出的岩石。
  “哇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文森特的身躯伴随着他的惨叫声被大地的愤怒所再次击飞,这次飞洒的鲜血,已经不仅仅是从他口腔当中涌出的那么简单了。
  “……Storm Gust。”
  就算是身体在半空中,文森特依然察觉到了自己四周的气温瞬间下降到了一个极其危险的程度。上一瞬划过眼前的还是那黄土大地,下一瞬间就已经是满目晶莹的雪花。那仿佛是来自地狱的深渊的严寒,连同伤口处涌出的血液,和文森特的思考一起彻底地冻住。
  “……Fire Ball。”
  最后,在冰霜之中所绽放开来的,是那绚丽的烟火和烈焰。坚冰碎裂,文森特那满身灰烬而残破的身躯这才沉重地摔落在地。
  “……”
  只是……文森特依然没松开他手上握着狂怒飓风。
  “……呜。”
  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几乎能牵扯到受损的肌肤或者是神经,甚至是把伤口撕裂得更过分而已。但是即便如此,文森特依然是艰难地抬起了头来,用那惊恐的眼神看着从头到尾,甚至连一根手指都没动过的刹尔。
  “……不、不可能……没有吟唱,没有动作……你……你是怎么……呃?!”
  那一刻,文森特看到了。
  那白发之下,魅惑的紫色当中,所渐渐浮起的一抹,刺目的红。
  那刺目的红甚至突破了限界,缓缓地沿着那苍白而干燥的脸颊滑落,最终形成了两道鲜红的印记。
  那一刻,文森特似乎终于明白,为什么保尔西弗说自己的助手只可能是刹尔了。
  也只有怪物才能当怪物的助手啊!!!
  不行!!再呆在这里会被杀掉的!!!
  生命受到前所未有的威胁的恐惧感已经压倒性地战胜了落荒而逃的羞愧和不甘,现在的文森特只想要一刻都不停缓地逃离这里,逃离那双赤红的眼睛。
  “……Thunderstorm。”
  雷霆的风暴轰然落下,巨大的爆炸伴随着激扬的沙尘而响起。
  只可惜在那雷暴落下之前,似乎有什么光芒一闪而过。
  “……回城卷轴(Holy Scroll)吗?”
  用着只有自己才能听见的空洞的声音喃喃自语的魔法师这才轻轻抬起头来,恍然所失地看了看雷暴之下空无一物的土地,若有所思。
  “……莉露,抱歉,在这里等我一下。”
  小心翼翼地,刹尔抚平了神官长袍上的褶皱,理顺了那凌乱的金色发丝,这才把她轻轻地放在地上。
  那晶莹的泪滴,依然停留在脸颊上,只是刹尔不忍也没有拭去的勇气。
  “……我答应过你的,从哪里跌倒就会从哪里再次站起,因为有你给我的勇气。所以,在这里等我一下,我去去就来。”
  摇摇晃晃地,憔悴的魔法师站了起来。
  “……刹、刹尔!!”
  不知道因为愤怒还是悲伤,已经失去了原本的音调的语句忽然从身旁响起。
  失魂落魄的魔法师这才转过头来,发现了躺在地上,挣扎着爬向这里的康斯坦丁。
  那充血的双眼,暴起这青筋,就算指甲破裂也不停下,爬向这里的双手,还有那如泉涌的泪水。
  “……刹、刹尔!!你想要逃走吗?!”
  朝着那凋零的百合前进的神职者如是说。
  “……你……你难道忘记了答应过我什么了吗……”
  已经失去了神智的神职者如是说。
  “……到底是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啊!!!!!!!”
  抱头痛哭的神职者如是说。
  “莉露……莉露!!!”
  双眼无神的魔法师轻轻扫过嚎啕大哭的神职者,看到了同样躺在血泊当中,但是神智依然清晰,无言地看着这一切的夏露托。
  那泪水充盈的双眼当中所映出来的将死之人一般的身影又是谁?
  那悲伤与怜悯,爱慕与痛苦之情,又是因谁而起?
  那说不出口的千言万语,又该向谁诉说?
  只是夏露托眼中所倒映着的人,已经没有了她所熟悉的气息,所剩下的只不过是一个残破的躯壳,与那无尽的死意。
  没有说出口的一切,终究会永远湮灭在那不为人知的过去。
  “……刹、刹尔大人……不、不要……不要去……”
  “……”
  呐,保尔西弗,你说的没错呢。
  人类果然是愚蠢的生物,正是因为有了希望,所以愚蠢的人类才会一步又一步地错下去,最终坠入那绝望的深渊。
  所以,魔法师懂得了希望背后只有绝望。
  所以,魔法师变成了狰狞的怪物。
  所以,让一切都结束吧。
[反正是个人类挖出来最大的坑][The Guardian of Yggdrasil][13.09.22]更新地址:http://bbs.rohome.net/thread-1082215-1-1.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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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被某人挑起有瘾,叫我去补充一下克里斯和雷昂到底有什么关系
于是脑海当中:外传·雷昂X克里斯 外传·约翰X贤者学院 外传·赛依连X艾勒梅斯 外传·莉露X康斯坦丁
这尼玛无底洞啊!
最后来一句:
会长快去学RPG制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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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帖由 晝夜·滅曲 于 2013-3-27 22:53 发表
之前被某人挑起有瘾,叫我去补充一下克里斯和雷昂到底有什么关系
于是脑海当中:外传·雷昂X克里斯 外传·约翰X贤者学院 外传·赛依连X艾勒梅斯 外传·莉露X康斯坦丁
这尼玛无底洞啊!
最后来一句:
会长快 ...

呀咩!!(掀桌)
似乎某半正太穿女仆装就能COS某女仆长?不过我劝你这么做之前最好先点满V,顺求无限残机。
钻石星尘是⑨天气,还有⑨天气的BGM,现在又有西瓜冰棍,G社的人都被⑨附身了。
研究所众ECO复原计划:7/19
研究所众不死者化计划(Y2刚开头,Y3已补完,Y4缺歌蒂和两夫妻):11/19

想知道后者是啥可以去萌娘百科搜“永远的后日谈”哦~
……我说这么做是不是太作死了?(你这不是废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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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04.03]

Chapter2
  “恐惧符文石(Runestone Pertz)发动!”
  暗灰的光芒瞬间炸开,尘埃当中文狸的身影忽隐忽现,终究逃出了雷昂手中的银色长剑的锋刃。
  但是,文狸已经没有了当初的从容不迫。刚才自己就算用出了盗贼系列的秘传——后退回避(Back Slide),让自己在瞬间可以违背物理法则之下让身躯毫无硬直地倒退十米,也实在是无法避免那锋利的剑锋在自己的脸颊旁划开了一道小口。
  只是,雷昂的攻击也还没停止。
  身披银甲的身影冲破了飞扬的尘埃,以着那完全不属于文狸后退回避的速度,挥着银色长剑,直冲文狸而来。
  “Feint Bomb——伪装炸弹!!”
  彩绘的色彩在银色的剑锋到达之前勉强划出了一道模糊的身影,当剑锋触碰到那原本应该是文狸的颈脖的模糊身影的时候,爆炸的冲击波也随之响起。
  “……只能争取一下时间而已吗?”
  伪装炸弹这个本来就不是拿来输出的技能,仅仅是能够在紧急情况下以保全为前提的拖延时间手段而已罢了。这样的爆炸对于雷昂——符文骑士来说,应该没有什么事才对。
  “我可是不会给你有使用假面的机会的,文狸。”
  银色长剑自爆炸风中再次伸出,雷昂轻轻拭去银色的铠甲上的点点污秽,依然是那么从容不迫,那么淡定自如。
  “虽然很不愿意承认,我之所以能和你相持到现在,还是多亏了手上的武器的便宜呢。雷昂,你确实很强,恐怕在符文骑士团里面也是数一数二的吧。”
  文狸用手背擦掉脸上的血迹,不得不承认道。
  “不,很遗憾,在符文骑士团里面,我的战斗力连前三都算不上。这可是团长,提格里斯亲口告诉我的。”
  但是出乎意料的,雷昂竟然第一次,在文狸面前口头上示弱了。文狸疑惑地盯着雷昂那宛如寒冰的眼瞳,完全读不出他话中的意义。
  “喔,你的意思是,符文骑士团比起我们‘托拉斯’来说,要强得多吗?”
  “当然不是。只是我想你也无法理解就是了。”
  雷昂轻轻一笑,银色的剑锋再次提起。
  “这次我就要打倒你,然后攻破朱诺那千年不破的城门。”
  文狸忽然感觉到自己脊背后一阵凉意,雷昂他的这番话,是认真的,并非是什么玩笑话或者激将法,他是认真地想要攻下朱诺。
  但是,自己也还有要保护的国家、家族,所以也不能够在这里退缩。
  文狸握紧了手上的武器。
  “……到此为止了,雷昂。”
  雷昂略显意外地回过头来,看着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自己身后的人,第一次在文狸面前露出了疑惑的神色。
  “克里斯,你来这里干什么?”
  “再玩下去,卢恩军就要彻底完蛋了。你也看到那些巨像守卫者吧。”
  文狸惊愕地看着雷昂身后,那温文尔雅地穿着一尘不染的蓝白主教长袍的男子,身为逐影的她,甚至连他到底是什么时候,用什么方法来到雷昂的身后的,都完全不知道。
  是因为自己在对战中对雷昂太过聚精会神了?不可能!
  “……你的意思是?”
  “请直接去最前方吧,在那里有约翰·阿兰斯特所布下的最后防线。攻破它,朱诺就沦陷了。战争,也会随之结束。”
  克里斯轻轻说道。
  “这里,就请交给我吧。”
  雷昂长久地盯了克里斯一眼,再侧眼看了看渐渐显露出疲态的卢恩士兵与胶着的前方战线,最终才似乎很艰难地点了点头。
  “那就照你说的办好了。”
  雷昂最后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身后的文狸,然后头也不回地朝着最前方走去。
  “想走吗?!”
  但是当雷昂迈起步伐的同时,文狸的身影也飞扑出去,以这个角度,使用出流氓那专门偷袭背后的技能“背刺(Back Stab)”的话,肯定可以给予雷昂致命的一击……
  “我可是跟雷昂说过这里就交给我的呢,就这么让你走了,我可是会很为难呢,逐影xiao jie。”
  即将要刺到雷昂那毫无防备的背后的战斗短剑忽然停住了,有那么一瞬间文狸甚至以为是时间停顿了下来,但是当她反应过来的时候,才赫然发现并不是时间停顿了,而是自己的感官,产生了那么一丝误差,而那小小的误差,则已经导致自己那满是破绽的背后,彻底暴露在了那个名为克里斯的大主教面前。
  而克里斯那恶魔的低语般的笑声,正从自己的背后传来。
  “……你……并不是普通的大主教这么简单……是吧?”
  背后的寒意,远比和雷昂对阵的时候还要强烈多得多,不,应该说远比当初自己师从杜姆克的时候,在学习逐影技艺的时候,所感觉到的黑暗和冰冷更有所甚。
  “唔,怎么样呢,到底真相是如何呢?”
  克里斯仅仅是站在文狸的背后,交叉着双手,没有兵器,没有杀意,甚至没有迈出一步,就已经让文狸不敢乱动半分。那股从容不迫的魄力的来源,那温文尔雅的微笑的背后,那圣洁无垢的神职的反面,隐藏着那不为人知的东西,文狸似乎有似曾相识之感。
  杜姆克似乎曾经在传授文狸知识的时候有意无意地说过,这个世界上的某些存在的背后的真相,是人类所触摸不能的禁忌。所以处于顶点的人们并不是停滞不前,而是把那名为禁忌的东西封存在人造的规则与人造的极限之后,而让无知的人类知道自己所不应该做的事情。
  “……你这家伙,不是人类吧?”
  文狸忍着牙关的颤抖,问道。
  “以前从师傅那了解过一些,所谓的人类所不能控制的真实的感觉,到底是怎么样的。而现在从你身上发出的压迫感,毫无疑问不是属于人类所能掌控的东西啊……”
  “喔,是吗?看来暗影工坊的教育似乎教了你一些不得了的东西呢。那么,接下来应该如何呢?老实说,我可没有在这里杀死你的打算,如果你可以乖乖地就呆在这里什么都不干的话,那么我也可以少活动一下筋骨了。”
  对于文狸的话语,依然保持着那一抹捉摸不透的微笑的克里斯既没有肯定也没有否定,只是在那单纯地玩着文字游戏。
  只是那股有增无减的压迫感,已经在无言地传达了克里斯的意向了。
  虽然身体上一根手指头也不敢乱动,但是文狸的脑袋却是飞速地运转着,思考着如何脱身的策略。只是无论文狸怎么运用她从师傅杜姆克那学来的知识判断,推敲都好,背后那阴魂不散的压迫感和寒意都是时刻提醒着她不要做无谓的挣扎。
  怎么办?自己应该怎么办?
  雷昂已经去了两军交战的最前方,身为“托拉斯”的一员的自己居然连约翰交给自己的唯一一个任务都没办法完成,这么下去别说朱诺了,文狸那最重要弟弟和妹妹也可能会……
  突然,一声尖锐的笛声传到了文狸耳中。
  那是在千军万马的厮杀声中,依然清晰而急促地传达到文狸耳中,只有文狸才知道是什么的笛声。
  “……那、那是……德文的求救信号……!!”
  文狸牙关的颤抖忽然止住了。
  克里斯显然也注意到了这声急促的笛声,但是他却无法读出其中的含义,只是他发现文狸在听到这笛声之后,整个人忽然就沉静了下来。
  是在打算什么吗?
  克里斯的念头刚刚冒起,突如其来的光芒就从文狸身上闪起,等到克里斯伸手的时候,文狸的身影已经彻底消失在一阵传送的光芒当中了。
  “……苍蝇翅膀(Wing Of Fly)?利用随机传送能力逃跑了?”
  辨析出了那道光芒的本体之后的克里斯若有所思地看着空无一人的场地。
  虽然跟雷昂夸下海口说文狸就交给他处理来着,但是文狸突然逃走也不像是去追雷昂的样子,虽然不知道她到底是干什么去了,但是应该不会有所妨碍才对。
  克里斯就这么长久地伫立在原地,看着两军交战最为激烈的远方,微微一笑。
  “那么,接下来就交给你们好了。”
  
  “Cannon Spear——重炮枪击!!”
  在共同进退的队友的支持下,菲烈特和凯文一起驾驭着狮鹫兽,一同挥动着长矛,朝着修发乐兹那坚固的防线,再次发动起了突击。
  “Spell Breaker——念咒拆除!!”
  但是长矛之上的千钧之力尚未发出来,那闪闪烁烁的魔法光辉就已经洒落在了菲烈特和凯文的身上,刚才还气概万千的矛尖顿时就疲软了下来,菲烈特和凯文好不容易存起的一口斗气,也荡然无存。
  “可恶!这群贤者!”
  没办法使用出任何需要用吟唱来提升斗气的技能的凯文只能急急忙忙地扯着身旁的凯文,赶紧再次撤回到皇家卫士团的阵地当中去。
  “够、够了没有啊!连技能都不给用!这还算是打仗么!”
  似乎是已经接二连三地被贤者用这种方法击退了自己的进攻的菲烈特一肚子怨气没地方发泄,之后朝着对方的阵地当中大声抗议。
  “诚然,我们修发乐兹并没有和你们决一死战的觉悟。只是今日之战,我只需要把你们拖住,等到三军疲惫的时候,卢恩便自然不得不撤军。一旦撤军,那么朱诺沦陷的危机就可以解除了。所以等到卢恩撤军之前,还请各位皇家卫士们留在此地为好。”
  被众贤者所拥簇之中的约翰·阿兰斯特这才不慌不忙地推了推脸上的黑色边框眼镜,看上去还十分友善地向菲烈特解释道。
  “呜!超想揍他一脸的啊!”
  无可奈何只能干瞪着眼的菲烈特只好忿忿不平地退回了卢恩的阵中。从一开始交战开始算起来,这双方交战的最前方的相持已经持续了数个小时,且不算双方士兵体力的消耗,太阳也快要下山的现在,实在是不宜再继续战斗了。
  “白河。”
  收束着卢恩前锋残部的卡纳指挥着狮鹫兽来到了一脸深沉的白河身边,低声说道:
  “巨像守卫者对我们的压制太厉害了,一般士兵根本奈何不了它们,再这么下去,卢恩军很快就会被击溃……”
  白河伸出手来,示意让卡纳不要再说下去。
  “约翰·阿兰斯特带领着三百人的贤者队伍,配合着这五百名持盾士兵守在这通往朱诺的必经之路上。虽然算不上固若金汤,但是他以那种绝对保守的打法却是足够有效拖延我们皇家卫士团的进攻。现在唯一突破这里的办法就是擒贼先擒王。时间已经不多了,就让我来吧。”
  “白河?你该不会是打算用圣灵……”
  面对卡纳的惊讶,白河一语不发地提起长矛,朝着约翰所在的贤者群发动起了冲锋。
  “白河!!你别乱来啊喂!!!”
  “团长?!”
  看着孤身一人的白河突然从阵中冲了出来,而且还没有任何要凝聚斗气吟唱的先兆,约翰还以为白河是打算利用不需要吟唱的技能发动起突击,正准备让手下的贤者们撤退,让盾牌对顶上的时候,突如其来絮乱的元素精灵的舞动让约翰浑身一震,脊柱之下蔓延开了一股寒气。
  虽然大部分的士兵和普通修为的贤者们并没有察觉到这阵元素精灵的躁动,但是冲锋在路上的白河显然也是感应到了这股躁动,从而放缓了脚步。
  因为,在他所骑乘着的狮鹫兽的前方,正站着一个憔悴的身影。
  “……因·神思·刹尔?”
  还是那件破旧的灰黑色大法师长袍,只是那迎风舞动的衣摆之间似乎染上些许暗红色,或许是他或者是别人的鲜血也说不定。那头从来都没有被打理过的白发,似乎此时此刻才被那北方的烈风第一次梳理开来,被那留得过长的刘海所遮掩之下的脸庞几乎看不出清晰的五官,但是唯独那两道应该是从眼窝流下,划过脸颊而刺目的血痕赫然惊心。
  “……他就是……那个因·神思·刹尔?”
  约翰久久地盯着那个不动的身影,毫无疑问,那股元素精灵的躁动的根源,真是眼前这个不详的魔法师。
  不吉,不详,阴沉,深暗,腐败,污秽,仿佛这个世界上的一切恶念之物都是从眼前的这个毫不起眼的身影之上所传出一样,憔悴的魔法师仅仅是往场中一站,就让场中,数百名士兵,数百名冒险者全部都鸦雀无声,眼睛只能死死地盯着他,不能挪动半分。
  这是何等的威迫力。
  “刹尔大人,请让开。身为魔法师的你冲锋陷阵太危险了,这里就让我来打开道路,请刹尔大人在后方为卢恩军掩护就行。”
  看到刹尔的背影,白河也仅仅是一皱眉,随即便打算继续持着长枪,冲向敌人的阵地,但是无奈他怎么驱动都好,狮鹫兽就像是石化了一般,没有任何反应。
  难道是,连狮鹫兽这天生的魔兽,也在畏惧眼前这个小小的魔法师的威压吗?
  “……白河团长,请你退下。我有些私事,要找朱诺的人好好算清楚。”
  嘶哑的声音就像是从寒冰的裂缝当中吹出来的朔风,就连白河也不由自主地打起了寒颤。
  完全没有生者的气息,更加没有生者的意志,现在在白河面前的,仅仅是持有着最后的命令的忠实执行体而已。
  想到这里,白河心中某个角落忽然一阵纠痛。
  没等白河答应,憔悴的魔法师开始迈起他那笨拙的步伐,朝着朱诺的最后防线走去。
  “约翰·阿兰斯特在哪里?”
  约翰咽下一口口水,挥手示意让周围的贤者们让开,让他独自一人步出阵型之外。
  虽然只是为了预防偷袭,他还是做好了足够的反击手段以及足够短的逃离距离等等多种准备。
  “我就是。你就是卢恩·米德加兹,雷昂·特里斯坦殿下的侧近,因·神思·刹尔是吧?久仰大名了,听说阁下是一位十分出色的魔法师,你这番前来,是想和我一对一地决斗吗?”
  “……文森特在哪里?”
  “……什么?”
  “……我问你……和你同属‘托拉斯’的文森特在哪里?”
  约翰心中充斥了百万个莫名其妙,且不说对方的话语前言不搭后语,刹尔到底是怎么认识文森特又是找他有什么事情,约翰是一点都摸不清头脑。
  “很遗憾,文森特在之前进攻基尔海尔学院的战斗结束以后就没有回到过朱诺,所以我也不知道他现在在哪里。”
  “……是吗,是这样吗?”
  约翰的心跳忽然慢了一拍。
  他,没有任何缘由地,突然想起了他的师傅,大贤者巴特蒙德。
  那位年迈而睿智,备受敬仰,智慧渊博而诙谐风趣,完美无缺的伟人。
  不,并不是这样的,他并不是像是外界所谣传的一样,是完美无缺的伟人。
  那苦恼的痛苦,那后悔的自责,那仅仅被小时候的约翰,机缘巧合之下所瞄过一瞬间而已的,不应该属于那完美无缺的圣人的表情,不知道什么原因,竟然和此时此刻,眼前的这个魔法师的表情重叠了在一起。
  “终有一天,你会明白的,约翰。到那一天来临的时候,我的罪恶,就请麻烦你来帮我赎清吧……对不起,约翰,对不起,请原谅因为自私而逃避了的我……”
  在约翰的眼前,赤目的恶魔抬起了头来,用着约翰似乎似成相识的声线,说出了那约翰无数次在自己梦中梦见过的场景当中的话语。
  “既然是这样的话,那么你也是罪人之一了呢。约翰·阿兰斯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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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然在我生日那天更!!!!!!!
似乎某半正太穿女仆装就能COS某女仆长?不过我劝你这么做之前最好先点满V,顺求无限残机。
钻石星尘是⑨天气,还有⑨天气的BGM,现在又有西瓜冰棍,G社的人都被⑨附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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