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勉强摆脱了追兵,我靠到墙边,拿起一支白水倒在大腿的伤口上,剧痛攻心。幸好刚才有小静的圣祁保护,伤得还不算太重,否则吃了这箭我别指望可以再站得起来,现在圣祁的保护效果也消失了,剩下的就要靠自己了。
但此地不宜久留,忙撕下一角衣服,草草包扎了伤口后继续前进。
越往里走,越觉得不妥,虽然只是身处外城,但城里的走道间竟然一个人都没有,好象一个死城一样。
这个城的规模很大,分岔路又多,我很快就迷失在这个巨大的迷宫中了。这才想到,难怪除了门口外其他地方会没人守了,因为不懂路的人在这里迷了路真是很平常的事。要是守城方派人沿途把守这么大的外城,必定会极大的分散了兵力,更是百害而无一利;再说如果沿途都有人把守,那敌人将很容易找到通往内城的正确道路,而这外城迷宫的保护作用就消失了。
正愁如何离开这个该死的迷宫时,竟误打误撞的找到了进入内城的大铁门,奇怪的是这战略要地居然没任何人防守。
不管怎样,等等吧,先和其他人取得联络再说。
我通过队徽和城外的老狼和小静取得了联络,小静的声音似乎微带饮泣,我心中一抖,从他们口中得知,我们队里的人基本都挂了,大概只剩下我和辫子和在城里了,而且从刚才开始就无法再联络到辫子了。我大感头痛,难道勇武的辫子和诡计多多的小怪怪也遭遇不测了?可是以他们的能力不应该这么快就…………唉~~现在没时间想那么多了。只有这么少人能溜进来,就算能出得了这迷宫,也没有机会突破有重兵把守的华金房呢。但也不得不赞一下我们的敌人,以刚才的冲锋人数来看我们的人也不比他们少多少,但总是没能打破他们的防御阵形,而且活着溜进来的人也屈指可数,可见他们战略部署和防御阵形的确非常严密。
我低头想了想,索性叫老狼他们联合其他还在城外的人准备好,听到信号后作最后一次冲锋,叫他们不要在门口纠缠,尽量冲进来支援。
我吹了一声口哨,一直在空中盘旋的隼人飞了下来,我再三重复,并附以手势说明,告诉它:当它看到敌人守在门口的部队作开始移动时就长啸三声,通知老狼。隼人听完拍了拍翼,长啸一声,这才飞回空中。
我知道敌人在攻城时间临结束之前肯定会调动人手回来和华金房的部队集合,顺便追击漏网之鱼。当他们阵形变动时就是攻破他们严密防守的最佳时机。
这也是我们击破他们防守的唯一机会。凝望着飞舞于空中的隼人,茫然道:“希望隼人真的明白我的意思才好,不然这里将是我的葬身之地了。”
“有自知知明!这里确是你的葬身之地!”我大吃一惊,左边人声来处,突然疾风急起,一道气弹已飞至身边不足两米的距离。我本能的往旁边一个后仰,急射而来的气弹仅仅在我身前擦过。
气弹打在右边的城墙上,炸了开来,顿时碎石乱飞,爆炸的威力明显比我刚才的炸弹要大得多。
我还没回过神来,一个人影瞬间出现在眼前,一拳朝我小腹打来。这看似普通的一拳,打在我小腹时,竟有如连中两拳,感觉就像无论力度和角度都完全一样的两拳,只是几乎在同一时间内打到我的身上,这一拳无论速度还是力度都无比迅猛,别说避开,连反应的时间都欠奉,我可以做的只有一声闷哼。
眼前又一轮拳影晃动,全身都在拳影的笼罩之下,这次连我都不清楚自己被打了多少拳了。
此人突然收手,现在我才看清,这人就是刚才一直追着我的武僧,这时一颗气弹聚到了他双手之间,然后双掌连同那气弹直往我胸口推来。
我胸口立时好象被千斤重物撞了一下,喉咙一热。
“哗~~”
一口鲜血喷涌而出,往后飞跌开去,撞进刚才被炸开了的城墙乱石当中。
“安息吧。”一会后足音开始远去。
我倒在乱石堆中,浑身都好象被撕裂般的痛,特别是胸前那有如胸骨尽碎的剧痛,碎裂的胸骨压迫着胸口令我无法呼吸。我奋起最大的意志,用颤抖的手把一瓶白水倒在身上,然后再连灌了七八瓶白水,才慢慢恢复了呼吸,勉强地从乱石堆中爬起。
虽然白水的治疗效果非常好,身上各处伤口都已经有了开始愈合的迹象,但浑身的剧痛仍没有丝毫减弱。
那武僧听到动静,回过头来,有点吃惊的望着我,冷冷的说:“吃了我这套连技而不死的猎人,你还是第一个。”
我勉强地站起来,但眼神丝毫不让的盯着他,强忍着痛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尘石屑。因为我此时绝不能让他看穿我的虚实,籍此尽量争取些时间让白水的恢复效果得到发挥,并开始认真的打量这个强大的对手。
他身材一般,但一身健硕的肌肉,看得出是经过长时间的锻炼和战斗练就出来的,眉宇间透出一丝高傲,加上冰冷的目光,令人一看就知是那种经验丰富的杀手。
我同样冷冷的应道:“可惜的是~~死在我手上的武僧~~你并不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武僧听罢,哈哈一笑,挑衅道:“就凭你?”
我依然一步不让:“不信就用你的身体来试试吧~~赌注就是你的命~~”
武僧怒喝一声:“好!!就让我看看到底是你的命硬还是我的拳头硬!!”
我勉强挤出一丝笑容道:“哼~~我也想看看是你的拳快还是我的箭快~~”言毕未等他反应,刚回复力气的双手急速运弓,一招二连矢往那武僧的面门电射而去。
我对我自己的箭术非常自信,即使是身手最敏捷的刺客,在十米内也难以躲得过我全力一箭,而此时我和那武僧只有六七米左右的距离,我这一箭即使杀不了他,也必可令他重伤倒地。
谁料那武僧不避不防,依然立在那里,嘴角露出一丝狞笑,大喝一声:“光壁!”
他面前出现一条荧绿色的光柱,挡在我的二连面前,两箭一末入那光柱里面,便萧然停在空中,然后慢慢掉到地上。
这就是光壁!虽然光壁是能阻挡所有远程物理攻击的魔法,乃猎人最大的克星。但我并不死心,因为光壁的防御范围有一定的限制,如果光壁放的位置不准确,就有可能防不住射往边缘的箭矢。所以我抱着侥幸的心态再射了两个二连过去,这次取的是他的右手和左脚。
但这两招同样被光壁所挡,显然面前这对手并不是那些二三流或半路出家的武僧,虽然我心中暗惊,再这样下去我必死无疑,但表面上依然没表露出一丝怯意。
对方像看着猎物般,冷冷的注视着我,并没采取任何行动。
我突然心中一动,退后两步,从背包中迅速换了另一把更小巧的弓出来。心神凝聚!再次使出刚才秒杀两敌的锐利射击。
劲箭破风之声再次响起,同样的劲度和速度,但结果却截然不同了。这次的箭虽然没像之前的箭那样马上停下,但其速度还没穿过光壁就已经慢得有如飘在空中的薄纸。
那武僧右手接着箭矢,用力一握,奇怪的是箭矢竟碎成了冰末,而不像其他箭矢般折成两段,但他却并不在意,嘲笑着说:“你还不明白吗~?你的攻击对我是没用的!”
言罢双臂一振,身边随即出现了五个实体化了的气弹。
我并不为所动,仍然朝那武僧继续攻击,但这次没使用什么技能,只是快速不停的对着他射箭。密集的箭矢连珠般的射过去,但无一不飞到光壁处就缓缓的停了下来,然后慢慢的掉往地上,像冰块堕地般粉碎开来。
那武僧一声大喝,把身边五个气弹吸回体内,骇然变成有如电流般绕着身体流动的气!
然后一挥手,把在缓缓停留在光壁里的箭全扫开,那些箭也纷纷化成冰末消失于空中,把光壁放在越来越近的地方,一步步的往我逼来。
边走边说:“玩够了,可怜虫,到地狱里再为自己的无能哭泣吧。”话未说完,已再次爆出了五个气弹,看来他已准备结束这场一面倒的战斗。
此时我也停止了射击,非但没被他的威势吓退,反而迎了上去,淡淡道:“这就是你的遗言了么~?如果不是~~我还可以等你~~”
“死到临头还这么口硬…………”那武僧举拳就打,但拳头刚举至半空,躯体剧震,惊讶地望着右手,把还没说完的话硬咽回肚里去。
他握拳的右手已全被冰冻了,而且冰冻范围还慢慢的蔓延至全身。
那武僧慌乱的大喊到:“怎么会这样?没可能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此时他的双手双脚已完全被冰冻了,我走到他身前说:“你的败因就是太自负了~~也太轻敌了~~”
那武僧面如死灰,双眼直勾勾的盯着我,忽然好象想起了些什么:“难道那时候…………你的箭…………已经…………”冰冻的范围已经蔓延上他的脖子了。
我扬了扬手上的弓,叹了一口气:“你都快死了~~我也不瞒你说~~我做了手脚的是这把弓~~而不是箭~~我这把弓可以令人冰冻~~但如果冰冻后再受到攻击冰冻必会解除~~而你引以自豪的光壁却反而成为了你自己的催命符~~这样你死得眼闭了吧~?”
从那武僧眼中透出的怨毒眼神仿佛要把我吞掉,直至他被完全冰冻。
接着我从背包里再次取出一直使用的海葵弓,另从腰后箭囊的夹层内摸出了两支形状有异于常的箭。其中一支箭的箭头呈螺旋型,箭身盈绿,另一支比一般的箭矢还要大上一圈,整支箭都是半透明的淡黄色,令人难以猜出这箭到底是用什么做的,但这两支箭必定都隐含着某种特殊的力量。
我退后两步,把两支奇特的箭夹在指隙中,看着已变成冰雕的武僧说:“你身上穿的是插有幽灵波利卡的衣服~~难怪我的箭对你没能造成什么大伤害~~这么稀有的卡片都能弄到~~这也许就是你轻敌的另一个原因吧~~”
我持弓立定,进入精密瞄准状态,将绿箭搭上弓弦说:“那我就以这两箭作为最后的礼物~~好好睇睇送你上天~!!”
“锐利射击~~”绿箭首先飞出,带起一阵劲风,直射往那冰雕的心脏。
随着一声利箭刺穿肉体的声音,那武僧身上的冰块在空气中破碎,然后慢慢蒸发消失。
那武僧踉跄地退了两步,一脸不能置信的神色,低头看了看中箭的胸口,感受着锥心的剧痛,鲜血缓缓淌出。此时第二箭锐利已射进喉咙,强大的箭势竟把他整个人带飞了起来,连人带箭被钉在了墙上。
那空洞的双眼仍然烙印着他临死前的怨恨和恐怖,令人毛骨悚然。
终于摆平了这难缠的对手了,不过亦心中暗呼好险,他如果从一开始就用阿修罗霸凰拳对付我,我根本就没机会赢。虽然进入内城的路也再没其他障碍了,可我仍不敢掉而轻心。我慢步走进铁门,架上弓箭,同时警觉地留意着周围的动静继续前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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