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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彷徨在黑暗中的剑士——艾卡尼
“不行。剑是用刺和劈的。”女骑士说:“用砍的话会伤到别人。这可不是刀。”
“可是……这把剑……”男孩双手托着重剑:“太重了……”
“要成为骑士,你就要承受地住这种压力。对你来说开始也许会有些困难。当你能自如地使用它的时候,你的进步可是会突飞猛进的。”女骑士在训练的时候就像是换了一个人。
“恩!”男孩拼了命地搬起重剑……
连续的半年,男孩每天早上都去剑士公会上课,一到下午就来到这条溪流边,女骑士总会在树阴底下等着他。她的身边,总有一只看上去有些呆头呆脑的大嘴鸟看着他们训练,半天都不动一下。
“它叫什么名字?”男孩曾经问。
“小大哦。”女骑士说。
“小大……这不是我的名字么!”
“对啊。”女骑士摸了摸大嘴鸟的头:“我那天正在想着要给新领到的鸟取什么名字的时候,就遇见你了。所以就用了你这个名字了。”
“那我叫什么?”男孩问。
“你不是叫艾卡尼么!”女骑士笑了笑:“我觉得这个名字很适合你。你自己取的吧?”
“恩……”
“你口头上似乎不承认。但是你心底一直很喜欢你爸爸吧!就连名字也取了个有艾字的。”
“要你管。”艾卡尼瞥过头。
女骑士笑了笑:“我女儿今天的学习还好吗?”
“恩。还好吧。”艾卡尼说:“你不告诉我我还不知道,原来那天问我为什么不早点来学校的女孩就是你女儿啊。”
“对啊。”女骑士说:“她可能是无意的。原谅她吧。”
“我没怪她。”艾卡尼喃喃地说,他向后一跃,单手举了举重剑,直对着她:“和我决斗吧!”
女骑士笑了笑:“记住哦,拿剑指着别人就算是一种挑衅,有的时候会有生命危险的。”
“我才不管!和我决斗!”
“想赢我你还早的很呢!”女骑士一手按在艾卡尼的头上:“下面我教你技能吧!”
“恩……”
每天晚上,艾卡尼回到家中,他的妈妈总是在忙活着晚饭。桌上的那些香喷喷的饭菜。怎么看也不像是那些卖不出去的东西。他心里知道,他妈妈不愿意让他知道她在菜场里被人瞧不起的遭遇。所以,就算是吃苹果,每次都是她妈妈帮他削好,切成一块块的给他吃。
艾卡尼深知妈妈一个人赚的钱无法养活一家人,心底就更加坚定了要当一位出色的剑士的信念。每次吃饭,他也都老老实实地吃完了全部的饭菜。艾卡尼的妈妈看在眼里,喜悦也不禁涌入心中。她心里一直告诉自己,让他去剑士公会学习。是正确的。
……
直到那天,他再次和以前一样去剑士公会学习。
由于这次是实战表演,许多骑士公会和十字军公会的人都会来这里选拔人才,事先老师通知说每个人必须带一把竹刀来,为了避免伤害事故,每个人必须点到为止。不能让对方受伤。
“下面,就是我们的实战表演。请大家都牢记课堂上的知识,并且熟练地运用。”
底下的学生一阵沸腾。此时,艾卡尼站了起来。
“老师。”艾卡尼说:“我家里穷,买不起商店里的竹刀。”
这一句话引起了底下一阵哄堂大笑。
艾卡尼没有理会他们,他举起了身边的双手巨剑:“我能不能用这把?”
“不行!”老师一眼就认出了双手巨剑:“这可不是真正的任务,不能用巨剑。”
“不要紧啦!”底下的人喊:“反正肯定是纸做的。或者是塞棉花的!”
“就是!”一阵议论热火朝天。艾卡尼直视着老师。
“让他用吧。”骑士团的一个人说:“如果他能熟练运用的话,说不定是个人才。”
剑士公会的几位老师互相使了个眼色:“好吧……不过,艾卡尼,你记住是点到为止!”
“恩……”艾卡尼坐回了位置上。他环视了几眼那些骑士团的人,果然,那位帮他训练的女骑士也坐在首席附近。骑士团的一些人为他们的孩子加油鼓劲,对他们来说,仿佛是看到自己下一代正在向希望迈进。
首先上去了两位,经过了一通拙劣的劈砍过后,不久便分出了胜负。艾卡尼心里一得意,才想起剑士的课程还没有教到使用技能。但他已经能全部熟练使用了。
比赛持续进行着,采用的是擂台制。想表现一番的人可以自动上前,用自己的剑术来吸引骑士团和十字军公会的目光。当然,也可以放弃。当一个剑士又一次劈砍到另一个挑战者的腹部之后。下一位也慢慢走了上去。艾卡尼吃了一惊,走上去的正是女骑士的那位女儿。
“哦!是你啊!”那位站在擂台上的剑士很不屑地说。
“废话少说。”竹刀出鞘,女孩一下冲了上前。垂直就是一下劈砍。
女骑士摇了摇头。只见对手侧身一闪,刀下一横,就一下砍向了女孩的手臂。
就算是竹刀,刮在人身上依然有痛感……女孩疼地一刀脱手,那剑士见势头有利,一跃到女孩背后,猛地一下戳上前去。
女孩背后被一下重击。直摔倒在地上。她的目光注视着女骑士,女骑士给了她一个微笑。女孩便被几个人抬了下去。
“还有人要上来吗?”那个剑士嚣张的高举竹刀。
艾卡尼一拍凳子,一跃上前,背后正绑着那把双手巨剑。
“看啊!他上去了!”底下由原先的肃静变得沸腾。
“你上来干嘛?”那剑士不屑地看了看艾卡尼。艾卡尼没有多说话。拔起背后的刀。刀面反射出了一阵太阳直射进来的亮光。底下的众人惊讶了。“这……这是真刀……”
“不会吧……这很重吧?”
艾卡尼依然沉默着,银色的发丝遮挡住了他的双眼,他的对手愣了一会儿,随后一笑:“做的还蛮逼真的!”说完,对手就一握竹刀冲了上来。
艾卡尼不慌不忙,一下跃起闪过一下攻击。双脚踩在敌人的肩膀和头上,重刀的刀刃已经对着他了。只要艾卡尼一挥,他整个人就会被砍成两半。
沉默……所有人包括老师在内都惊讶了。
“你……你……”那个被踩的人吓地话都说不了了。
“放弃吧。”艾卡尼跃下,剑直对着他。
“你去死吧!”那家伙一握竹刀,劈上。艾卡尼一甩重剑,竹刀整个被砍成了两截,那位剑士一把丢掉了断刀,恼羞成怒地握拳冲了上来。
“你!你凭什么打我!”他大吼。
艾卡尼不语,闪躲开攻击。
“你这个野人!垃圾!”他又一拳击上:“你爸爸就是个孬种!就是他笨他才会送了命!”
艾卡尼停止了躲闪,那人一拳砸在他脸上。
“我爸爸告诉我的!”那个人说:“你爸爸就是因为想冲进去独揽功劳,然后被射成马蜂窝了!啊哈哈!你来啊!你再打我啊!你不敢了吧!别说你爸!你妈也是个不要脸的!整天捡别人不要的烂菜叶!帮人家扎拖把磨菜刀赚几个脏钱!我不知道你从哪个魔鬼手上得到的力量!反正你们就是垃圾!垃圾永远是垃圾!再努力还是垃圾!”
艾卡尼握紧了刀。一个箭步上前,一脚把那人踹倒在地,长剑抵在他脖子上:“你以为我不敢吗?”
“喂!你!”老师飞快的冲上前来。
“你侮辱我就算了,不准你侮辱我的父母和朋友!”艾卡尼双手紧握着剑:“怒爆……”
周围亮起了一阵黄色之光,随即,整个擂台都爆炸了……冲来的老师和他刀下的那个人纷纷被这股冲击击飞了出去……那位剑士惨叫着在地上打着滚,他的左手已经完全不见了……
“暂停!”骑士团的人冲了上来起来,几把刀同时架在了艾卡尼的脖子上,艾卡尼一惊,回过神来的时候,手上的剑已经被截下了。
“说好点到为止,你违反了规则。”骑士团的人说:“而且,你亵渎了剑士的精神。”
艾卡尼低着头。
人群围了上来,那位断了左手的剑士被抬走了。骑士团的人给艾卡尼的双手上了手铐。人群之中,突然有个女子冲了进来,拦在了艾卡尼前面。
“他的剑术是我教的!”女骑士说。
“你……”艾卡尼看了看身前那位骑士。
“我对他玷污了剑士精神而感到抱歉。所有的责任都在于我!”
“真的吗?”骑士团的首领问到。
女骑士点了点头,双腿跪下……
艾卡尼看着眼前的女骑士,大喊:“你干嘛!伤了人的是我!你干嘛跑来顶罪啊!”
女骑士回过了头,笑了笑,伸出手和往常一样摸了摸艾卡尼的头。
艾卡尼完全愣住了……
“因为你还要成为一个伟大的骑士!去继承你爸爸的梦想。”女骑士的眼眶里流出了泪:“我们这里大多数人的命都是你爸爸救的。你爸爸是骑士公会的大恩人。”
“我知道……”艾卡尼也不禁擦了擦自己的眼泪。
“父母在教育孩子的时候,往往为了提高自己的威性,会捏造一些事实……”女骑士伸出手,帮艾卡尼擦着他的泪水:“原谅他们吧。他们也不是有意要伤害你……”
“恩……”艾卡尼说。
“不管这次结局是什么。记住……不要憎恨骑士团,和那些憎恨你的人。”女骑士拿出了自己腰间的剑:“这把是巨大双手剑,比我之前给你的那把要难控制……你加紧练习。一定会成为出色的剑士。”
“恩……”艾卡尼除了答应,说不出任何的话。女骑士最后摸了摸他的头,笑了笑,转过身:“这孩子的一切罪过,由我一个人承担。”
全场人惊讶了……
“这样也行吧?会长!”她看着眼前的人,神色自若。
“你真的愿意这样做吗?”骑士团的会长看了面前的女子一眼。女子点了点头。
随后,艾卡尼的手铐被解开了,骑士团的人一把把他推了出去。他站在原地,看着女骑士被众人带走。
“她会死的吧?”几个人小声议论着。
“废话,艾卡尼砍的那个人可是副会长的儿子……”
……艾卡尼垂下了头。一直跟随着女骑士到了剑士城的门外,一只大嘴鸟正等着女主人的归来。它摇晃着脑袋,神情还是一样的愚笨。
“把它也带走。”会长一声下令。大嘴鸟被硬生生地拽走了。
艾卡尼站在了原地,就觉得连脚也软了。他跪倒在了地上,想大声的哭,却丝毫叫喊不出来。
“你……”身后一个人叫住了他。艾卡尼没有回过头。
“喂!”一个男子抓住了他的衣领,一下重拳打上。
“你毁了我儿子的前途!你不要命了!”又是一下重击。艾卡尼的衣领都被扯坏了。
艾卡尼咬紧嘴唇。心里只有女骑士的一句话:“不管这次结局是什么。记住……不要憎恨骑士团,和那些憎恨你的人。”
……
傍晚,满身是伤的艾卡尼坐在船只停靠的港口边,看着摆渡过来的一艘艘旅行的小船。一声大嘴鸟的叫声吸引了他。对着夕阳,他回过了头,却见一个女子双手被上了手铐,被两个骑士吊着带走了……
他沉默了……他没有追上去……直到太阳落尽,他回到了家里,家中空无一人,桌上留有着一张字条。上面只是写着几句简短的话:
小大:
妈妈要去你爸爸的一个亲戚家里住一段时间。可能有一段时间内不能回来。家里所有的2万6000元积蓄放在衣橱的第二个抽屉里。你也长大了,要一个人乖乖的过日子。 ——妈妈
艾卡尼再也忍不住压抑了许久了的痛苦,他在空无一人的屋子里大声的咆哮着,一剑劈断了家里的桌子,床和椅子。随后夺门而出。
他漫无目的地走到了溪流边,单手挥动着巨大双手剑,放肆地砍着地上的草和树木。
“用砍的话会伤到别人。这可不是刀。”身后突然一个声音叫住了他。艾卡尼满眼杀气地回过头。
“是你啊。”他看着眼前那位女孩:“对不起,你妈妈她……”
“不要紧。”她平静地说:“我都知道,妈妈都和我说过。”
“……”艾卡尼沉默。
“我来只是想和你说一声。”女孩拿出了自己的单手剑:“我也会成为世界上最强的剑士。到时候,我会从你这里夺回我妈妈的生命!”
“随便你。”艾卡尼此时心里一团乱,他再度挥舞起他的剑,一下狂击甩过,树木也被劈砍断裂……
“我才不管……会不会伤到别人。”他大喊着……
……
数月后,艾卡尼走向骑士团内。申请要转职成为骑士。却被副会长一脚踢出了门外。当天,艾卡尼双眼发红,用他手中那把光亮如新的剑,砍杀了几乎所有骑士团的骑士……全骑士团只留下了包括会长在内的外出执行任务的6个人。
……
“我要见会长。”
“你回去吧……会长不会见你的。”
“不行。你们没有资格把我赶出剑士公会,我要见会长!”
“求求你们了!”艾卡尼放开了剑,跪在地上:“让我见见会长!我要成为骑士!”
…………
…………
艾卡尼抬头看着天空,一下冰剑再次刺杀而来。
小大冲上前去,叼起艾卡尼甩上自己的背部。躲开了巨大的一下刺击。
“小大……”
小大没有叫唤,拼命地冲向巨大双手剑的掉落之处,低下头,叼起了长剑。
艾卡尼犹豫了会儿,左手握起了刀。
“艾SIR!”我大喊。
“我知道了。”艾卡尼高举着双手剑,从小大身上跃下,正视着面前的冰暴骑士:“来吧!”
冰暴骑士飞快的冲上,巨大的冰剑再度挥起。
艾卡尼的全身突然冒出了一阵蓝色之光,巨大双手剑的刃上也充满了一层蓝色薄膜。他一跃而起,长剑如同有叠影一般的在空中拖长,一下甩出,巨大的蓝色之光随着剑一起劈砍向骑士的巨盾。
“甩剑狂击!”
话音刚落,冰暴骑士的盾立刻被砍成了两半……就连握着盾的左手上,也出现了一道很深的刀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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