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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七、
见王朗装腔作势,诸葛亮便道:“大家都知道,我现在是G国足协主席,我今日是为了G国足球来求你的。搞这一行的人都知道,足球的发展是离不开电视转播的,今日我来这里,是想请王台长为G超的转播网开一面的。”
王朗一听诸葛亮说到电视转播的事情,马上把脸色沉了下来,不屑地道:“G国足球?就是那个人家说的‘臭豆腐炖猪蹄’?哎呀!这么一帮行尸走肉,会有谁去看呢?转播这个,会降低我台的收视率,影响我们的效益的!”诸葛亮忍住气,说道:“你应该把目光放得长远一点,不要只看到眼前的一点得失。只要我们一起把G国足球联赛这个蛋糕做大做强,到那时,大家都可以分得一勺羹的!”
王朗听了,纵声大笑,说道:“只怕你我都看不到这一天了啦!”诸葛亮道:“你应该对G国足球的发展有信心。面包会有的,鲜花也会有的,困难只是的,问题时我们不能自己丧失了信心。”
王朗听了诸葛亮的话,一改刚才的客气,突然冷冷地道:“对不起!足协主席是你,我的身份是电视台台长,足球的发展跟我没有关系,我不必对此负责。我拿的是go-vern-ment的薪水,我必须为这个企业创造效益。我不能为了一点点可怜的信心,而令国有企业蒙受不必要的损失。”
诸葛亮见王朗突然跟自己打起了官腔,立即霍然而起,拍案骂道:“你这个老匹夫!开口go-vern-ment、闭口go-vern-ment,就是不愿意为G国的足球发展出一分力!我告诉你,G国足球要是因为你而发展不起来,你就是千古罪人,要永远被盯在历史耻辱的十字架上的!”王朗想不到诸葛亮会突然翻脸,以如此激烈的措词骂他,直气得脸色由红转青、由青转白。王朗也站起来,嘴角得肥肉一抖一抖的和诸葛亮对骂:“你、你、你怎么可以这样骂人呢?你你自己无能,把G国足球搞得一团糟,还要把责任推卸给我?你、你不能这样骂我!”王朗当官多年,养尊处优惯了,试问谁敢这样骂过他?但正因为如此,王朗的“骂功”没有得到很好的锻炼,所以论起骂人,他的本事跟诸葛亮比就显得逊色多了,骂起人来的语言也显得软弱无力,毫无“杀伤力”可言了。
诸葛亮心里愈怒,随手抓起桌子上的书,没头没脑的向王朗砸去,口中骂道:“我就是骂你又如何?你得到go-vern-ment的器重,身居高位,掌控着国家权威的传媒机构,手里拿着高薪,脑子里却就会想着你的狗屁收视率,一心想着如何巴结顶头上司,却丝毫不思为代表着民族精神的足球事业作出一点贡献!平日里只想着自己的一己之私,如今吃得是肥头大耳,臀大于圈中之物,不知浪费了国家多少饲料!如今的你是老不知羞,胖不知耻!像你这样的东西,我只盼着三更灯明,屠夫早起,磨砺尖刀,杀你卖肉于市,令天下足球爱好者分而食之。最好再翻出你的满腹肥肠,卤制你的厚脸皮,以猛火炒之,供球迷消夜下酒,方稍解吾之恨也!”诸葛亮口中骂着,大步出门,“砰”的一声,反手用力把门摔了一下,拂袖而去。
诸葛亮本来是一个很有涵养的人,但是常言道,是佛都有三分火,何况诸葛亮还是一个人?今天之所以发怒,一来是因为他被王朗的官僚作风给激怒了,二来他内心里也不对王朗这样的人再抱任何希望,以致不顾后果,指着王朗的鼻子破口大骂。
王朗被他气得浑身发抖,只用颤抖得的手指着诸葛亮的背影,骂着:“你、你、你――!”话还没说出,就双眼翻白,口吐白沫,“咕咚”一声,倒栽于地,昏死过去。
电视台其他的人本来站得远远的作壁上观,哪里想到王朗会因为骂不过诸葛亮而昏倒?此时,大伙儿一看要糟,赶快打120,叫救护车过来。
不一会,救护车呼啸而至,把王朗拉走了。
咦!各位,想那诸葛亮虽然骂得酣畅淋漓,但因为他是读书人,虽然情绪激动,也粗话不多,为什么这王朗就昏倒了呢?原来王朗近年来由于一直暴饮暴吃,早就给心脑血管病缠上了,平日里都是救心丹随身带的,哪里经得起诸葛亮疾风骤雨般的一番责骂?再加上他心里生气,一时又找不到更厉害的话来回击诸葛亮,想他王朗是何等人物,如何吃得下这个亏?看着诸葛亮占了上风,走出大门,他想不出什么能骂的话,一时急火攻心之下,导致心脏病突发,昏死过去。
五十八、
送到医院,经过医护人员的全力抢救,王朗幸无大碍。不过作为一个重量级的人物,进了一回医院,总不能就这样不明不白的出去。医生们不失时机地劝他休养、留院观察。王朗乐得顺水推舟,便在医院住了下来。
王朗的下属和同僚纷纷携带重礼前来看望他,不过一日时间,王朗就收获甚丰。他虽然恨诸葛亮,但是因为此事涉及国家两大部门的官员,王朗只好严令手下的人不得把内情泄漏出去。不过,王朗当然不会就这么善罢甘休,他把此事写成一个报告,报到广播电视总局,这其中自然是少不了添添油、加加醋什么的。
广电总局局长孔方兄接过报告,一看,原来是足协的诸葛亮来电视台闹事,造成王朗台长心脏病发,进了医院。这虽然算不上是什么上纲上线的大事,可是人家王朗台长说的也有道理呀,你诸葛亮这样做,也太目中无人了吧,难道就你们体育部门的人重要,我们作为宣传部门的就一文不值了?
孔方兄局长越想越气,当即带上王朗写的报告,驱车赶往体育总局,找严世民兴师问罪来了。严世民一看王朗的报告,就知道自己的人理亏了。他心里暗道:“哎呀!好你个诸葛亮,好不容易休一个带薪假,你去哪里钓鱼摸虾不好,非要闹到人家电视台?你说去着人家商量转播的事,其实也是无可厚非,你那么鲁莽干吗呢?别人都说你足智多谋,怎么就想不出一个好点子,让人家心悦诚服地为你转播几场球赛呢?”严世民虽然想为诸葛亮开脱,但是至少在嘴上,他还是把诸葛亮臭骂了一顿,然后对孔方兄道:“哎呀!这个诸葛亮!他也实在是和尚打伞――无法无天了!我一定要好好地责罚他,让他好好作作检查,给他一个深刻的教训!”
孔方兄笑道:“作检查是你们内部的事,我们无权过问。不过,诸葛亮捅出那么大的篓子,只怕还得给王朗台长一个交代,才能让他安心留在电视台继续工作呀!”严世民一愕,想不到孔方兄还是不给面子,他只好说道:“可是,这事是发生在他带薪休假期间,单位也不太好管呀。要不这样吧,我让他亲自上门,向王朗台长负荆请罪,并保证不发生类似的事情。孔局长,你看这样行吗?”孔方兄作为一个在官场打滚多年的领导,当然懂得见好就收的道理,于是他对严世民道:“冲着你严老哥的金脸,此事我就不再过问了。不过,在王朗那一边,还得要看诸葛亮自己去说才行呀。”严世民连连点头,说道:“那是那是。”
严世民好说歹说,总算送走了孔方兄这尊神。可是他平生从来就没有一次跟别人说过那么多的好话,今日却跟一个和自己同级的官员说了那么一大堆,心里未免有气。送走孔方兄,他马上就拨打诸葛亮的手机。电话还打通了,那边响起彩铃声,是一首当下很流行的歌曲《猪笑了》,一曲终了,电话还是没人接。严世民恨恨地骂了一句:“还猪笑了呢!闯了那么大的祸,我看现在还笑得出的,也就只有你这猪了!”
严世民接着再拨,还是没人接听。严世民不死心,再三拨之。终于,电话那头传来诸葛亮懒洋洋的声音:“一大清早,就扰我清梦,实在该打。你可知道我现在休假否?”不提休假也罢,一提休假,严世民就气不打一处来:“你还知道现在是在休假呀!你休假就休假嘛,没事跑到人家电视台去干吗?你去了好好说也行,干吗非得跟人家吵架呢?”诸葛亮一听就笑了:“哦?我道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呢?原来就这事呀?这事怪就怪他姓王的,谁叫他平日里不注重学习,关键的时候骂不过我,这能怪别人吗?”
严世民一听诸葛亮这话,似乎还正为“吵赢”了那一架沾沾自喜呢!他气不过地道:“人家现在告到广电总局去了,我看你现在怎么收场!”诸葛亮打了一个呵欠,懒洋洋地说道:“这个不难。改天我亲自到医院去跟他说说好话,让他消消气,不就完了吗?”严世民本来答应孔方兄,让诸葛亮上门去跟王朗道歉的,其实当时就是严世民自己也吃不准,诸葛亮会不会听自己的劝告,上门去给王朗道歉。现在严世民还没开口,诸葛亮自己倒先说出来了,这倒省了他的一番口舌。于是,严世民遂不再提起这件令人不快的事,只是叮嘱诸葛亮玩的开心一点。诸葛亮随口敷衍了他几句,便把电话给挂了。
五十九、
这一日,窗外阳光明媚。王朗悠闲地斜靠着坐在医院的病床上,正一边慢慢地享用着下属们送来的水果,一边认真地清点着来访者的礼单。这时,门外突然闯进来一条手提包袱的大汉。王朗抬头一看,只见那大汉身长九尺,面如锅底、目似铃铛、一只狮鼻以下尽是浓密卷曲的胡子,生得虎背熊腰的。那大汉上身套着一件早已发黄的白衬衣,下身穿着一条早就褪色的迷彩裤,脚下穿着一双露出脚趾头的解放鞋。那白衬衣只扣了中间两个扣子,露出两块结实的古铜色胸肌。
王朗心道:“我可不认识这号人呀!敢情这土老帽走错地方了吧?”他试探着问道:“请问你是――?”那黑汉子一扬手里的黑色包袱,咧嘴一笑,说道:“你就是王朗?”王朗暗道:“这肯定又是哪里介绍来的关系,想趁我生病前来讨好我的,八成是想求我办什么事的。”想到这里,王朗便正眼也不看来人一下,爱理不理的略一点头,嘴里“嗯”了一声,表示对方找对人了。
谁知那黑汉子一听,马上粗声粗气说道:“不错!就你了!”王朗见那黑汉子好像并不是有求于自己的,说话的语气又有点不对劲,心里未免感到奇怪,忍不住问道:“什么就我了?莫不成你还认识我?”那黑汉子道:“俺叫李肠黑,是在集市上杀猪的――”这时,一个小护士正好走进来,看到李肠黑这副模样,不由一惊,用手指着李肠黑,战战兢兢地问道:“你、你、你是……”那李肠黑怪眼一翻,大声道:“你你你!你什么!”
那小护士更怕,连忙说道:“我是说……我是说,你……你真壮呀!”李肠黑听了,呵呵笑道:“这算什么?俺有一个哥哥,名叫李肠白,是在集市上宰牛的,比俺还高出半个头呢!”
王朗试探着道:“那――,你来这里是――”李肠黑怪眼一翻,瓮声瓮气地道:“是、是、是!是什么!是什么!有话就说,有屁就放!吞吞吐吐的,像什么男人!”他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大,到后来好像是晴天霹雳一般。王朗几曾见过这种阵势,一时吓得不敢说话。护士更是哆嗦着两条腿,慢慢像门外移去。
那李肠黑自顾自地说道:“俺有一个老乡叫诸葛亮,他今个儿让我捎个口信给你,过几天他还要亲自上门来看你呢。”王朗听说是诸葛亮叫他来捎口信的,心里稍安。冷不防,那李肠黑大手一探,突然猛地抖开那个黑包袱,只听“咣铛”一声,一个黑乎乎、毛茸茸、圆碌碌、血淋淋的东西和一把带血的尖刀掉在地上。那小护士定睛一看,惊呼一声,登时昏了过去。
王朗坐在床上,看不清楚,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他壮着胆子,探头一看:那东西原来是被一个剁下来的狗头!李肠黑面不改色,弯腰从地上捡起狗头和尖刀,一手一样,拎到王朗面前,呵呵笑道:“诸葛亮再三吩咐,要我来这里的时候,千万要记得带上礼物,要不然来到医院,连门都进不了。可是俺家穷,也买不起什么东西,正好这只黑狗不听话,叫俺一刀把它的狗头给剁下来。呵呵!正好送给你当见面礼。”王朗看到那狗头上面的血污,只觉得刚才吃下去的食物直往上涌,有一种要夺腔而出的感觉。他连连摇手,忙不迭地说道:“不,不,不!不用了!”
李肠黑猛地一抬头,双眼直视王朗,亢声道:“什么!看不起俺们穷人是吧?为什么那些有钱人送的东西你就收,俺送的东西你就偏偏不要!”王朗只觉得毛骨悚然,冷汗直冒。那黑汉子李肠黑倒提着带血的尖刀,在王朗的面前晃来晃去,王朗真怕他一个不慎,在自己的身上扎一个透明窟窿,那可不是闹着玩的!他语无伦次地说道:“我……不……,我……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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