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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人医院所想起来的
一个杀人医院引起的反思
雪雪(化名),女,8岁,一年级。母亲因艾滋病死亡。
2005年7月12日,记者在沙河市柴关乡的一个小山村里见到了雪雪。见到她的时候,她正在自家的屋子里写作业。雪雪看上去与所有的孩子没有两样,小姑娘的头上别了一个蝴蝶状发卡。相对来说,雪雪要比甜甜幸运得多:她有两个姐姐以及偏爱她的奶奶。然而,她的妈妈依然无法与艾滋病抗争,已经于2002年农历6月18日死亡。
雪雪17岁的大姐与家里人一起告诉记者:雪雪的妈妈原本身体好好的,1997年农历5月19日,她在自己家的炕上生雪雪,造成大出血,于是家人匆忙将她送到离她们最近的沙河市康泰医院抢救、输血。“不知道输了几袋血,从医院回来以后,好好的人,就经常发烧、贫血、还爱跑茅房。一开始以为是感冒,后来越治越治不好,曾经还以为是肺炎,后来人家医院确诊了,才知道是这个病,医院也不要这样的病人,回到家里,没多久便死了。”
一家人都去化验,大家都好好的,“就我小妹感染上了,她是娘输了血以后,吃娘的奶长大的。”
雪雪的父亲目前在附近的一家煤矿下窑挖煤,“一个月能赚个七、八百的。”他们说,“咽不下这口气,但又不敢打官司,一打官司,全传出去了,我们一家人以后怎么活啊!”
2005年11月23日,记者再次去看望雪雪时,她为记者背诵了她最喜欢的课文《小乌鸦和妈妈》,当她背诵到“森林里有个乌鸦妈妈……小乌鸦依偎在他*的怀中,他们温暖极了”时,她的泪水从眼框里刷刷的流下来,流进她的嘴里,滚向她的下颌,滴在她的衣服上,湿了好大一片。
山山(化名),男,9岁,三年级,母亲因艾滋病死亡,父亲也是艾滋病毒携带者。
沙河市柴关乡的一个村庄,山山与奶奶、爸爸以及姐姐一起住在这里。记者见到他的时候,山山与一伙小朋友们从院落外边的马路上玩耍归来,脸上还流着汗水。
山山的爸爸告诉记者:“他妈生他的时候,是1996年农历10月,我们住在沙河市的康泰医院里,孩子还没有生,医院不断给我做工作,非叫输血。我当时反对,我说,需要输了就输,不需要了就别输。但是医生三番五次找我谈,要求输血。没办法,听人家医生的。输完血两个星期后生的山山。”
“从那里回来,再也没有上过医院。2004年初,他妈经常恶心、呕吐,于是正月初八到邢台市人民医院检查出了这个病。回来后,在乡医院输了几天液,便去世了。”
之后,全家检查,结果是:山山和他爸爸为艾滋病毒携带者。比山山大三岁的姐姐一切正常,奶奶也一切正常。
丹丹(化名),女,8岁,一年级,母亲因艾滋病死亡,父亲为艾滋病毒携带者。
在沙河市册井乡某村庄,记者见到了丹丹目前的一家人——爸爸、爷爷和她。丹丹的爸爸告诉记者,丹丹娘总共输过两次血:1997年正月,因为贫血,在沙河市康泰医院输过两小袋血;1998年农历10月25日,生丹丹时大出血,在康泰医院又输了两袋血。
丹丹的爸爸告诉记者:“原来我们什么都不知道,2003年沙河市对在90年代中期在当地医院输过血的人进行检查,丹丹的娘被查出来了,后来一查,不仅她娘有艾滋病,而且我与丹丹都有艾滋病。”
“在这之前,她娘经常难受,经常发烧,我们按一般的发烧治疗,一般一次输液就得一个星期。每年都得三四次。查出这个病后,发现还有结核,于是我们先按结核治,后来结核也没有治好,人就死了。”
丹丹的娘是2004年农历6月3日去世的,依然与记者见到的其他艾滋病人一样,只能回到家里,死在家里。
丹丹的爸爸说:“好好的人输什么血啊!但是人家医生不断找我谈,说‘贫血这么厉害,你赶紧输血吧’。咱一个农民,什么也不懂,人家医生说输,咱就交血款呗。”
记者看到,丹丹家满院子堆的全是垃圾,丹丹的爷爷对记者说:“我在捡破烂,日子过得太紧张了,儿子身体有病,大苦吃不成,收入太少,我不捡破烂换钱,这娃娃就上不成学了。”
楠楠(化名),女,8岁,二年级。母亲因艾滋病死亡。
在邢台市柏乡县龙华镇的一个不小的村庄里,记者以走访亲戚的名义,在村里找到了楠楠家,这个8岁女孩,长长的头发,头顶扎着一个鲜艳的蝴蝶结,衣服上绣着一个正在奔跑的小梅花鹿。如果不是记者事先知道她是艾滋儿童,谁也想不到,这么可爱的一个女孩会是艾滋病毒携带者。
楠楠目前与爷爷、奶奶、爸爸一起生活着,65岁的爷爷与38岁的爸爸都出去打工了。拄着双拐的奶奶以及她爷爷的大哥告诉记者: “这孩子真苦,她娘是2004年农历4月11日死的,从北京回来只有8天时间,人便没了。楠楠的妈妈是云南人,是当年有人从云南领来的,她爸当时28岁了还没有老婆,1996年要了她妈,第二年生了这闺女,生这孩子时大出血,于是便到医院去输了血,2002年时,身体不好,还输过一次血。没想到她得了这个病,这孩子也感染上了。”
楠楠的奶奶想站起来,几次没有成功,记者伸手扶起了她,她说,“一家老的老、病的病,这老天爷,让我们怎么活呀?”说着眼泪夺眶而出……
甜甜(化名),女,8岁,三年级。母亲因艾滋病死亡。
关于甜甜的情况在前文中已经讲了,这里不再赘述。
佳佳(化名),女,8岁,三年级。母亲因艾滋病死亡。
佳佳的家原来在距沙河市康泰医院只有三、四公里处的武安市邑城镇(属邯郸地区),她的爸爸告诉记者:
“我们全家原来是4口人,佳佳和她哥哥,以及我和妻子。1997年8月1日,妻在康泰医院生了佳佳,三天后,院长王顺英动员我说,‘你给她输个血,身体恢复会快一点。’她三番五次来动员,有好几次岳父岳母都在场,其实妻当时只有28岁,身体非常好,但是想到医生总是为咱好呀,再者,不能让两个老人有想法。于是便输了血。
“一年后,妻便发烧不退,出现各种症状,我们从小诊所到大医院一级一级跑了整整一年,之后被确诊了。1999年5月16日死了。佳佳被确诊是艾滋病毒携带者。所幸儿子和我都没有问题。”
康泰医院简单介绍
医院是一家私人医院,股东都是当地一些有权有势的人,其中有副市长,开黑煤矿暴发的矿主。曾经在新浪网上风光多时,河北省第一例报道的输血感染爱滋病人的始作俑者。当年佳佳的父亲在当地起诉由于势力范围做乱,根本就无人理睬,自己一人抱着女儿在北京上访几年才有法院审理(可见新浪网上新闻)人民日报也曾头条披露这家医院的权钱交换,家族势力的嚣张。可是却没有根本的管理部门来维护,列一下互相间关系大家可以明白黑心矿主正是这位女市长的公公,其夫君是交通局的局长,凭借复杂的关系网络如何能让这让一家儿戏人民性命的医院还在继续经营?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本人深深的感到现在社会的权钱利害,以上的一些病人相信只是查出的一部分,那些不知道自己得病的呢?无疑又是当地百姓一个深深的隐患。
据当地老百姓反映,这家医院当年强行站了村里大片耕地,把村民赖以浇地的水池添平当做医院后院。村部向上级部门反映总是如石沉大海。影响相当恶劣,真不知道百姓的靠山政府了解多少!
在当地村部了解情况时又道出了更让人吃惊的一幕,此黑心矿主的另一位女婿是当地有名的富户矿主,自己强行站了村里耕地与村里公用地上百亩建造一个水泥厂,砖厂,电厂。根本就没有过合法占地手续。而且一系列的厂房对本村100多户农民耕地造成耕地污染。使得不同程度的减收。农民都无处可告,当问起为何不去上诉时,村民都摇摇头一脸的无奈说:村委上交到镇政府的百户村民签字的上诉书都一年了迟迟没有人来管。公理?哪有啊。
如此的社会,百姓如此的无奈,是我们政府的失败,还是我们人民善良的失败?我本不想承认现在社会的权利与金钱的作用是至上的,但起码在这里我感觉到了无助,但愿我发的帖子能有有能力的人看到,帮当地平平那股恶气,树天地一分正气! 我不知道我这一帖子能激起多大的水花,也许只是一个沉底的石头,但我不想良心泯灭,如果你看到,觉得不平,尽自己的力气多发一个论坛,多发一个帖子,我相信我们的力量总会惊动到正义,他会出来主持公道的。
被权钱打趴的老百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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