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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 「ef – the first tale of the two」中追尋重要的人與事 [打印本页]

作者: 贝贝520    时间: 2007-6-1 11:19     标题: 「ef – the first tale of the two」中追尋重要的人與事

2007/06/01 07:03 [電玩]

「ef – the first tale of the two」中追尋重要的人與事

撰文:馮友
跑完了。不光是本篇唯一 Good Ending 的故事,以至為了收齊全 CG 而選了 Bad Ending。看見 Memories 中的 CG View 及 Event Playback 也滿滿的,卻找不著一絲滿足感。天台上,似是月下的紅線,見證了火村夕及雨宮優子、広野紘及宮村みやこ、堤京介及新藤景……我看著窗外的風景,讓疲憊的雙眼得以休息一會。雖然看不見音羽那歐陸的美景,但故事的詩意仍在內心纏繞著。摸摸口袋,沒有通往天台的秘密鑰匙,不禁有點虛幻之感。



起初接觸本遊戲時,乃是與新海誠有關的。尤記得當時沉迷他的動畫,在網上瀏覽時,便得知他為 minori 將要推出的美少女遊戲作品「ef – a fairy tale of the two」所製作的一套宣傳短片。主題曲「悠久の翼」彷彿繞樑三日,叫人神往。再看工作人員名單,原作及腳本為御影及鏡遊,此外角色設定有七尾奈留的份兒,加上女角吸引,更叫人熱切期待。



終章完結,跑畢全部 Ending,我跳脫了以往笨拙的思維。「ef」就是「ef」,不是「悠久の翼」、不是御影、不是鏡遊、不是七尾奈留…… 與 Fan Disc 及資料設定集更無關。「ef」就是「ef」,一部獨立的故事,一部由雨宮優子向火村夕訴說的故事,一部描寫音羽小鎮中少年少女的愛情故事。



「我不知道該以甚麼表情示人,所以只能一直掛著笑臉。」



宮村みやこ,有人說她是腹黑女。誠然,叫人誤解她的,便是永遠無法叫人解讀的笑臉,以及那兩場可惡的床戲。但最後,在注定二人緣份的學校天台上,她向自己真心依賴的広野紘說出自己的感受。某程度上,她因為得到紘的愛而超脫了。



一開始接觸みやこ,不期然被吸引過去。那種可愛漂亮,在大量精彩的 CG 及語音支援下體現出一名快樂無憂,裝糊塗之餘而無法叫人生氣的鬼靈精個性。隨著故事推進,玩家更知道她是一名品學兼優的高材生,同時也是校園著名的蹺課王,上課不專心、對老師不敬、不介入學園生活。縱然行為與正常人完全不同,但藉由天生麗質及裝迷糊個性仍取得男女生群中高人氣地位。



表面上很幸福,但又每每強人所難,凡事只會由自己出發。這種個性雖說可惡,然而並無法叫玩家生氣,因為這些一切只是虛偽的表面,真正的 みやこ 只是一名可憐的少女:家人不和,自少便自力更生;不論在學校表現多好、考試取得多高分、弄出多麼可口的料理…… 還是一個人。就只是一個人,活在只有她的世界中,得不到其他人的認同及關心。



那麼她的努力有何意義?也就是說,她的人生根本沒有意義,生存至今只是行屍走肉罷了。



「紘君,你聽過這個故事嗎?
「很久以前,不知是意大利還是哪個國家的君王,進行過一個實驗……
「把大量嬰兒聚集一起,相互隔離並且不和其他人說話而成長的嬰兒,到底會變成甚麼樣呢?
「明明是給予最充足的營養,沒有讓他們生病,細心無間的照料長大…… 然而那些嬰兒不單半句話也沒說,甚而一個不剩的全死光了。
「因為他們唯一沒有的便是他人的說話及愛情,這些才是最重要的。」


みやこ 便是在差不多的環境中長大,養成如此自我中心不顧他人感受的心理,並非她的錯。再說,她也不是太過份,至多是言語上叫人不快,但並沒有幹出傷害他人的事。也許,唯一傷害過的人只有新藤景。但這也是迫不得已的,因為紘是她最重要的人。


「雖然我還未找到理想,但是我已經找到最重要的人。」




人生在世,就是人與事的糾纏。みやこ 活在沒有他人的世界,更不用說有甚麼事發生了──沒有人重視自己,那麼自己遇上甚麼事也沒甚重要。可以說,她的人生因為失去「重要的人」而沒有色彩。唯一扭轉並救贖她的,只有在那個聖誕節晚上偶然碰上的少年紘。起初 みやこ 只是覺得紘是一個十分有趣的平輩,可供作樂的對象。漸漸發現紘原來是半紅不黑的新晉漫畫家,如此「秘密」的身份令她對他的好奇度大增,再加上被他的漫畫深深吸引,於是頻頻造訪,二人見面的次數越來越密。



最重要的是,紘有她所沒有的東西:向漫畫家之路進發的理想,身邊有關心自己的「妹妹」景。自己呢?那張進路志願表,根本不知寫甚麼才好,空白一片的,正正是表示她看不見前路,沒有理想,更沒有關心自己的人可供傾訴。雖說優子偶爾會在自己身邊出現,但終歸是前輩與後輩的關係,而且對方神出鬼沒,全然沒法給予她實在感。



她要的是有個可以牢牢抓住的人在自己身邊。普普通通的一客飯可以換來讚賞,自己遇上麻煩會有人擔心趕來,證明自己是生存在世上的一名「親人」。



紘是一個普通的高中生,至少表面上是這樣。在平凡的高中生中,他卻是最不平凡的,因為就在眾人營營役役庸碌過活時,他已找到自己的未來,就是投身在漫畫事業中。更幸運的是,他已經有自己的少女漫畫連載發表。



在學園中 みやこ 是知名人士,相反紘只是寂寂無名的普通學生。表面上如此,實際上全然相反,みやこ 永遠覺得自己空虛寂寞,像是在這個世界消失了也不會有人在意;但紘完全不同,不少少女漫畫愛好者看他的作品,期待他的新作,是眾所周知的名人。



二人各自擁有對方沒有的東西,唯一的共通點是大家常常蹺課,雖說理由不同,但總算是有了走在一起的契機。みやこ 是一個獨立自主的少女,她早已發現自己找到心愛的人,當下自然是要出手抓牢,抓得牢牢的,不讓他離開自己並消失。



她不想再失去自己,這種心情出說出來有人明白嗎?



紘看似是獨立了,其實仍是渾人一個,也許每天的生活除了上學就是畫漫畫,根本沒有其他時間忙別的事。學生上課要用功,回家更要用功,根本沒有私人時間去幹閒餘事。尤其音羽是名校,不努力點必會招來老師對自己的嘮叨。兩種完全不同的生活交錯,幾近把他累死了,右手極度嚴重的肌腱炎便是最佳的例證。忙得透不過氣的人生,精神快要崩潰了,幸而他遇見了 みやこ 這個淘氣的活寶,亦是校園有名的 No.1 美女。雖說 みやこ 老是向她進行惡作劇,又或提出無理的要求,害他趕不上畫稿的進度,但紘仍是一一接受。



因為他也感到 みやこ 有著自己沒有的東西,但具體來說自己也不清楚。對方那種自由自在的生活,無形中吸引了自己。就像長年困在牢房的人,偶爾接觸到自由的空氣,總會不由自主的去接近。紘的心靈在學業與工作雙重壓迫下,因為 みやこ 的介入而舒暢了不少。



みやこ 是一直以獨特的方式支持著他走下去,形成二人一種奇妙的關係。與此同時,帶來了妹妹景的問題。



新藤景並不是紘的妹妹,只是青梅竹馬,「兄妹」相稱也只是自少習慣下來而已。景是一個堅強而勇敢的女孩,但在喜歡的哥哥面前,卻無法把愛意宣之於口。善於觀察的 みやこ 早看出景也喜歡紘,於是三角關係展開了。



「我喜歡哥哥。」
在天台上二女面對面宣戰了,みやこ 感受到景是認真的。一直無憂無慮的她開始感到可怕的壓力,因為眼前的敵人隨時會奪去自己的所有。みやこ 的所有並不多,就光光是紘一人,紘就是她全部。她直覺知道自己絕不是景的對手:既沒有景與紘之間深厚的感情,又沒有景那種勇往直前的霸氣。



她甚麼也沒有,只有紘。對一個女人,尤其是美女,在保護自己唯一的所有物時,將會變得不擇手段。



紘是一個優柔寡斷的人,人生中唯一一次的決斷可能就是背離家人獨立當漫畫家,但內心卻又丟不下家人,與一直反對他的爸爸。在學業與工作上亦如是,既想繼續升學,但又不忍拋棄理想,連在志願表上亦不敢光明正大的填上「漫畫家」,害得他左思右想的交白卷。人生的旅途上把持不住,以至愛情上亦一樣。在 Good Ending 及 Bad Ending 中同樣地遲鈍,前者不說,後者是要待 みやこ 離開自己,失去了她才明白自己是喜歡她的。



對於這種遲疑的人,甚麼也沒有的 みやこ 唯一可以反擊的武器就是容姿端麗的絕色美貌,向紘這個笨人獻出處女之身,甚至以任他 H 一天來阻止景向他告白。縱使如此,紘仍是放不下景,長久以來的兄妹之情是難以割斷的絆腳石,至此 みやこ 只有認真起來,「恨下毒口」的代紘與景一五一十的說清楚,把她趕跑了。



不能由此而說 みやこ 是腹黑,耍陰謀。愛情路上不為自己,到頭來只會空餘遺憾。みやこ 只是為了自己的幸福,為了自己身為女人將來一輩子的幸福,她狠心些有錯嗎?最錯的人是紘,左右不是人,遲疑不決,不然何需 みやこ 出手又出口的解決三角戀情?



人生有涯,而世間萬事萬物太多,窮一人之所有,豈能盡保有之?



「如果不能守護所有,那便必須守護那最重要的東西。」


紘在迷途時,往往有優子亂入,勸勉指導。紘在經歷這麼多事後,終於悟明此道理。他最終下決心選擇了 みやこ,而且選擇退學,義無反顧的走上漫畫家之道。對於景,他是內疚的。他沒有怪 みやこ,因為他知道罪在自己。然而這樣又如何?他不要一直的遲疑不決,作出了決定的事,便要一直走下去,因為這個世界只有一個選擇,人只可以活在一個世界中,走一條道路,一直走下去,走到死。



景失戀,一直以來的努力化為烏有。她之所以像管家婆的常常在紘身邊吵這吵那,又努力在籃球場上出征,只是為了哥哥。她仰慕哥哥年紀輕輕便成為漫畫家,所以自己也有作出同等的努力,好使可以追上哥哥的步伐。



「然而我卻敗了。」


不光是那場籃球賽,連與哥哥的愛情也敗了,敗得十分徹底。一直以來的努力,已經與白費畫上等號。紘選擇了 みやこ,宣示著她失去了最重要的人,自此她變得自暴自棄,退出籃球部。縱然如此,她仍偷偷在球場中拋球,以接觸那一股失去的感覺。她想投籃,然而明明用上最正確的姿勢,仍是沒法投入。可恨的是外行人京介與優子,那一手笨拙又差勁的動作卻輕巧投中,暗示景投不中,不是別的,只是自己的心魔在抑止著。



「如果是以前的我,絕對不可能投不中。可是現在……」


就在行屍走肉的升上高二時,一名「跟蹤狂變態色魔」提出請她當電影女主角,這個人就是哥哥紘的好朋友,高三的堤前輩。京介想找景當女主角只是偶然一發的靈感,在運動場上碰上落寞的景,滿腦子只有電影的狂徒也就想到請她拍電影,當女主角而已。



實際上二人也不知自己真正的內心在想甚麼。



景固然如此,一直任由膝蓋的傷束著自己前進的腳步。雖然肉體上早已不痛了,但精神上仍在痛,無形的傷口正正是失去哥哥的愛而來。比賽那天的摔倒,代表了她失去哥哥。這是相對的關聯,下意識地景把二者串連起來,於是老是感到自己仍在痛,因為痛所以退部,沒有打籃球。她一直以為自己努力奔馳在籃球場上,只是為了讓哥哥看見自己的努力,認同自己的存在。然而她錯了,大錯特錯,她之所以會打籃球,不是為了其他東西,單單是因為自己熱愛籃球,享受籃球。這一點,因為失戀而帶來的衝擊,叫她看不見這一點,永遠被那道傷口拘禁著,靈魂永遠沒法向前走出一步。



京介表面上風流快活,無憂無慮。他與紘有相同也有不同,相同的是二人同樣找到自己的夢想,不同的是他是高材生,可以兼顧學業與夢想,在高成績升學同時又能拍攝自己喜歡的電影,是以沒有紘面對的難題。對他來說,人生只有電影,為了追求螢光幕的美麗景象而一直向前走的他從不會回頭,因為他只會抓緊現在向前進發。找景拍電影也是這一回事,縱然因為意見不合而退部,為了高三密密麻麻的考試而努力,仍會因為腦中突如其來的靈感而去拍自己想拍的電影。


「我認為那一瞬間只會在眼前,要是讓它逃走了,那怕只是一次,就無法再取回來拍攝。」
身為導演的觸感,也運用在人生上。他第一眼看見景,已被她深深的吸引。他以為這是拍電影的靈感,其實並非如此,到最後他才明白那種衝動並非是電影,而是愛情。京介在校是有名的情聖,女朋友多多,甚至乎與女生幹了很多見不得人的事,隨便抽一樣出來也可以叫他這名高材生立刻退學。縱然如此,他仍不知甚麼叫愛情。女人對他來說只是玩物,愛情甚麼的他不知道,只知道追逐夢想。與紘相比,他在向夢想進發的努力十分強,最主要的原因是因為他的母親。



從不回首過去的京介,其實才是深深的受過去影響,他一直只是為超越過去,而不斷前進而已。紘會走上少女漫畫家之路,只是因為偶爾在新藤家中看到少女漫畫;京介是不同的,因為很少很少時,在螢光幕上見到媽媽還是女演員時所拍攝的電影,自此立志要當這個彩色世界的主人。縱使母親死了,連她的樣子也想不起來,但仍無法忘卻美麗的電影世界。



推動他不停前進的,就是這個「過去」。不過「過去」的東西已然消逝,不復存在。正如他的母親,死去了便不能再回來。在生的人可以做的,只有抓緊現在自己擁有的東西,向前進發。而這一點,正正是景所不知道的,於是二人在拍攝電影時,也就慢慢拉在一起。京介在景身上找到自己從未體會過的愛情,景亦在京介身上找到拋棄過去的能力。



「已經不痛了……膝蓋已經不痛了。」

藉由京介,景可以向前行了。她的膝蓋其實早已康復,未康復的只是她內心那道傷口。她在京介的笑容下,也染上了開朗的心情,走出了過去,走出了那道傷口。所以,她的傷口不再痛。膝蓋的傷口不光是外在的,也是內在的。這個串聯仍在,但已經是過去。向未來出發的景,已擺脫這道傷口。



「我不是要在螢光幕中的你,而是真實中的你。」

在景身上找到愛情的京介,在電影世界以外的真實世界中得到存在的證明。一直以來他只是追逐著電影,漸漸失去了現實。與很多女生混上,也只是一夜幽情,沒有別的。曾有過真正喜歡他的人,部長泉,但終歸只是過客,沒有觸動他的內心。然而景卻不同,也許是同病相憐,也有可能是景的暴力「打醒」了他,讓他不會長期沉淪在虛構的螢光幕世界中。螢光幕中的景,終歸及不上眼前實實在在的景。找景當電影女主角,只是他執迷在電影世界的誤會。在運動場中對景的衝動,其實與電影無關,而是愛情的本源,一見鍾情。


「不要說只要有夢想便成,那重要的人亦絕不可輕易放棄。」
「即使我們不斷失去,仍要一直向未來追尋。」


京介與景走在一起,比紘與 みやこ 來得感人。那是二人共同的努力,二人相互在迷失之中走出來。在人生的路上並肩前進,不正正是每一個人也該悟明的道理?二人的故事簡單,卻比誰都要複雜。若說紘與 みやこ 中是 みやこ 一人的努力,那麼京介與景便是雙方並行的成果。心路歷程是沒有人比得上的,走出過去的傷痛,重回現實,豈是如此輕易的事?最後與京介一樣,景沒有忘記哥哥,而是超脫了,不再為此而刺痛。縱然人們是一直向前走,仍是不可背棄過去,亦不可在過去裹足不前。



正如音羽一樣,在大火中全部燒毀。人們會向前進,重建一座新的音羽;同時又沒有背棄過去,在一角留下大火燒毀,前代城市的廢墟。整個音羽城,正正是故事中的舞台,也暗示人生前進的態度。





「我在這裡,是要讓每一個人感到幸福。」
優子,謎一般的優子。神龍見首不見尾,長髮飄飄的穿著一身修女服,然而並非神職人員。會亂入各人中間指引迷途的少年少女,對於自己的身世及職業絕口不提,一問及年齡會發怒,但又會以前輩的身份炫耀人生經驗。



「我留在這裡,是要等待一個人。」
沒有人知道她在等待甚麼人,也許 みやこ 及景二人知道她的底細,秘密就在紘收藏量豐富卻又沒多少看的剪報資料中。劇情強烈地暗示她不是人,很可能是天使。無論她是人還是天使也不重要,最重要的是,她能醫不自醫。醫治了音羽中迷途的少男少女,卻找不著自己遺失的東西。



某程度上,優子並非在找尋自己的遺失物,而是在等待。她的遺失物,不光是夕,不光是與夕一起的時間,總之是某樣捉不住抓不牢的事物。也許,是她的幸福。與夕相處,容許她選擇變成凡人,又或是繼續當天使。當年二人因故而分開,很可能是優子選擇了當天使而不是凡人,自此失去了自己最重要的東西。誠然,以上只是個人虛想,未必屬實。



「正因為有她的存在,我才知道優子你在這裡不停等待我回來。」
「她的名字叫新藤千尋……」


優子說完一年的故事,便輪到夕了。夕的故事,是另外兩對戀人的故事。不論如何,我們只有繼續跑下去,尋找未來,「ef」的下半部故事。人生只有經過生與死,開始與終結,才是一個「圓」,完全的人生。


「a story is beginning…」
「The tale will continue, to the “latter” tale…」
「see you again someday so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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