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辑的第六首《荡空山》。这里有著Pub Rock式的风味,不假雕饰,听来就像是在Pub里那种带著煽惑台下听(观)众的Live表演,令你想跟著一起律动,扰动你血液的那些不安因子顿时与听觉神经搀合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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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的这七秒钟,像是个band方要上台前的准备工作,吉他手正调著音,等到灯光亮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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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一声有力的鼓击像划破漫漫长夜般,立刻带出电吉他、键盘、贝斯的声音:电吉他急促、键盘带著霸气与不和善、贝斯则沈得像盘桓的低气压般不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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窦唯唱著许多连缀的英文单字,并著回音一块儿出现:Sky, Sky……、Kill, Kill……、Spy, Spy……、Hitler, Hitler……(希特勒?),有著光影闪现掠过的音场感觉。到0:56这里的音乐时,变得更加令人焦虑不安。
1:13这里的人声尚且用了些许气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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爆发出更激烈的合奏,电吉他、鼓都狂野而肆无忌惮了起来,颐指气使的,很呛的一个段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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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乐暗了下来,改由键盘担任主奏。但你并没有从中感觉到这短暂的安静,倒像是下一波更猛烈的暴风雨前令人不寒而栗的停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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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了打击乐器当当地敲得神经质似的,一直敲到最後才停下,并由键盘作结。
这题为《觉是》的第七首曲子,是由开场曲《序·玉楼春·雨·临江仙》的相同旋律衍生而来。唐朝诗人李山甫在作品《方干隐居诗》云:「咬咬嘎嘎水禽声,露洗松阴满院清。」此曲中的几个部分都有这样的景致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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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心吉他做先锋,鼓跟著上来。点缀的是电吉他的音效,左右声道不住地移动变幻,你可以想像一下,在峰峦叠嶂间有著碧绿蜿蜒溪流,一支支白鹭鸶往来回旋,低空掠过,觅食、整理羽毛、探头、喝水、濯足、鸣叫,水里的鱼虾肥美丰润──如此没有喧嚣的世外桃源,并几叶扁舟浮於水面,经过时尚且泛起阵阵波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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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斯出现,鼓停下,任吉他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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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缓但高 的人声出现了──「山……欲望……远方……嘘…….」,完全的Dream-Pop式曲风,你道何谓「Dream-Pop」?取一段说明文字如下,或可令你知晓一二:「Dream Pop is an atmospheric subgenre of alternative rock that relies on sonic textures as much as melody. Dream pop often features breathy vocals and processed, echo-laden guitars and synthesizers.」
(以上资料采自http://www.allmusic.com)。由此看来,Dream-Pop曲风重视氛围、人声和乐音的质地结构,有着空谷回音似的吉他和合成器。这也正是「译」乐队所擅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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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尾这段吹了约半分钟的口哨声,像是跳脱了许多人世间的牵绊羁糜,随着大自然的四时推演、物换星移而进。可真能这样超然无所企求吗?未知之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