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烟火 ———让我们一起灰飞烟灭

Ellie

盛世烟火
　　　　　———让我们一起灰飞烟灭
　
随着钟声的敲响，一声尖锐的声音腾空而起。
栗素和麻竹一起抬头，烟火在空旷的夜空中绽开，那只是瞬间的幸福，灿烂之后，就落入泥土。
麻竹偷偷地低下头看着栗素眼里闪烁的光芒，在瞬间融化在她那黑色的瞳孔。麻竹总是讨厌看到坠落的画面，但他还是陪栗素来看。他也许更喜欢看到栗素的笑容。
栗素久久地凝望着烟花消失的地方，嘴角依然带着笑的。
没有了，我们回家吧。
麻竹，你听到了吗？
什么？
我好象听到了城市的喧嚣和笑声。栗素用手捂住耳朵，闭上眼睛听着。
好啦，赶快回家。
城市，是个美丽的地方吗？
不，那是个令人伤心的地方。
麻竹，如果有一天我能看见了，我想去城市里看那里的大海。你会陪我去吗？
………………不，我不会陪你去的。
为什么？
城市，是看不到星星的。
可是……我现在也看不到啊。
走了。麻竹说完，就拉着栗素的手一直往前走。栗素倒着小步，紧紧地跟着。
麻竹………………
麻竹在前面提着灯笼，栗素在后面不再说话。
风就这么静静地吹过这片寂静的小路，旁边是荒乱浓密的野草，抬头是漆黑无边的夜，还有，那些闪亮着的星星。
那是一年一度的春节，到处都有着喧哗，笑声，祝福。没有人会想到，这里，一个偏僻的村庄里，有两个人，在放着寂寞的烟火。
房间里，亮着昏暗的灯火。麻竹坐在靠窗的地方，月光照着他英俊的侧脸。
栗素坐在墙脚，坐在麻竹的阴影当中，眼睛望向月光的方向。不时地，嘴角会扬起莫名的微笑。
麻竹………………
干嘛？麻竹把脸转过去看着她。
我可以……摸摸你的脸吗？
为什么？
我怕……到了很久很久以后……我就真的再也记不住你的样子了。
为什么…………你笑着笑着就哭了。
是吗？我还以为我已经不会再哭了呢。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我就已经看不到自己的眼泪。
栗素刚要擦去泪水，麻竹就已经帮她拭去了。于是栗素抓住麻竹的手，顺着他的手臂，摸到他的脖子，摸到他的脸颊。
麻竹？……你怎么也哭了？
不，我没有哭。
那为什么我的手是湿的？
那是你的眼泪吧。
对不起……麻竹……真的对不起……都是因为我，你才回到这里，回到这里陪着我………………要是因为我的话，请你不要再哭了……我希望你回去……那里才是你该去的地方…………
你在说什么傻话？
你的学习这么好，早就应该去城里读书了…………可是，因为我…………真的不值得…………
不要再说了！
麻竹………………
我要在这里陪着你，哪也不去，除非你想离开我。说着，麻竹拿出一只手帕，轻轻地，把它遮盖在栗素的眼睛上。
从现在开始，我用这块手帕蒙住你的眼睛。如果你要离开我了，你就把它解下来。
不！我不要你离开……如果连麻竹也走了，就再没有其他人了。栗素紧紧地握住麻竹的手。
麻竹不说话，只是低下头，默默地微笑。
后来，麻竹一直牵着栗素的手，他牵着栗素去她想去的地方。
麻竹，你听这声音，这里是哪里？
火车站。
我想去站台那边。
那是火车进站的声音。火车站，是从这里通往城市的唯一路径。麻竹牵着栗素的手走到站台上，然后一个人抬头看着天空那些纯正的蓝色。
当他再次注意栗素的时候，他发现她在看着铁轨延伸的方向。虽然眼睛被蒙住了，看不清表情。
我们该回去了。麻竹去牵栗素的手。
麻竹………………栗素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怎么了？
如果…………没有我的话…………你在那边是不是会生活的很好？
你在说什么啊？没有你的话，一切都不好，一点意义都没有了。
可是…………
没有可是，我只是单纯的想陪着你而已，我只想这样牵着你的手。
栗素突然笑了。
能听到麻竹在我身边呼吸的声音，对我来说就是一种幸福。
每次听到这些话的时候，麻竹总是微笑的。可惜栗素看不见。

时间就在栗素和麻竹的指间旅行。
有时，麻竹会带着栗素来到一片长满紫色花朵的山坡。栗素便会挥舞着手中黑色的绸缎不停地尖叫和跳跃着。在那里，风一吹，就不知带走了多少的花瓣。那些花瓣飞舞在空中，落到山下的草地上，再开出美丽的花朵。年复一年，这里变成了紫色的山谷。在落日降下的时候，这里会带走新的生命。
麻竹………………栗素再次叫着麻竹的名字。
干嘛？
我希望你能到城市里去生活…………
麻竹突然把栗素压倒在草地上，双手掐住她的脖子大喊，不要说！不要说！不要再说下去了！
那一刻，他们谁也不再说话，风吹过，那些野草摇摆着。天空中混沌的红色，映着整个山谷，那些紫色的花瓣就悄悄地离开了。
头发挡住麻竹的眼睛，可是眼泪却从眼睛里掉落。
麻竹，你哭了。栗素的声音微弱而颤抖的。
不，我没有哭。
那掉在我脸上的是什么呢？我现在也没有哭啊……
你为什么总是想让我去城市里，为什么？可是我只是想这样守着你，一直在你身边。
麻竹……我现在不想去城市里看海了…………如果有一天我能看见了……我只想……和你看一场真正的烟火……………
麻竹的手松开了，风吹开他的头发，露出他悲伤的眼睛。
我想让你幸福，我不能为了自己的幸福就让你一直留在这里，你不应该在这里的。
你真的想去看烟火吗？
栗素摸索着爬起来，慢慢地靠在麻竹的肩膀上。
恩，我只想和你去看烟火。
麻竹握住栗素的手说，你要记住，牵着我的手，你就不会迷路。


漫山遍野的野花，如鸟般飞舞的花瓣。每当夕阳照在这片山谷的时候，就仿佛照着那时的回忆。那里，有风，有流动的云，还有我们的笑脸，和你明亮的眼睛。
记得有人说过，天突然黑了，我什么也看不到，但是，如果一开始就是黑暗的话，就会习惯，也就能看得到。
可是。
这里一开始就是黑暗。
为什么。
我也不再看到。

栗素……我知道……其实是你想去那个城市才对。
栗素笑了。
我希望用你的眼睛帮我看看那里。那里天空，那里的笑容，那里的烟火……我只是…………想让你帮我看看而已。然后告诉我，栗素，那里是很美丽的地方。
…………………………明白了。麻竹解下蒙在栗素眼睛上的手帕。
我会去那里的，你现在自由了。我会让你看到那里最美丽的烟火。
麻竹……………………
但是，我希望你不要来找我。
好吧…………

指间的距离越来越远了，栗素不断收到麻竹的来信，但她从不打开。
麻竹……难道你忘记了吗？我看不见的事情。

一年过去了，麻竹的信从未间断过。
一个大雪的夜晚，栗素收到一个包裹，送包裹的人说，她的一个亲戚要赞助她去做眼睛复明的手术。栗素没有多问，她知道那里面一定是很多的钱。
一个月过去了，栗素看到了自己的手上那些错乱的纹路。
她很兴奋地跑回家去拆开那些积攒已久的信件，可是却看到了一片刺眼的空白。那些空白的信纸在地板上摊放着，凌乱又刺眼的。栗素决定去找麻竹。
原谅我吧，麻竹。我还是想和你一起看那里的烟火。
那时候，离春节还差两天。栗素赶上那晚上最后一列火车向麻竹生活的城市轰轰烈烈地驶去了。
漫长的旅行，在人们倒计时的时候在那里停息。
于是栗素不停地奔跑着，向着那片空白的源头跑去。
街上热闹的，喧嚣着。栗素穿过人群，在夜幕降临的时候跑过灯火。
5…………………………
4………………
3…………
2……
1！！！！！！
钟声响起了，焰火冲向天空，人们开始欢腾…………
栗素停下了脚步，站在那里，定定地看着那烟火。那些烟火在夜空中盛开，开出大朵大朵金色的灿烂。
我看到了…………麻竹……我终于看到了…………可是，为什么你不在……
突然身边的一个人转身离开，栗素转过头。
麻竹？是你吗？…………
那人一直往前走，头也不回。
麻竹，你等等我！麻竹…………栗素追上去。
那人穿过大街，走向马路。
栗素刚要追上去，一辆卡车开过来把他撞倒。
麻竹！！！
忽然，有很多人涌过来，挡住了栗素的视线。栗素拼命地想挤过去，但是人越来越多，栗素被挤到了后面。麻竹！你在哪里？………………
我说过，要和你一起看烟火……现在我终于看见了，但是，没有你，一切都没有意义了…………栗素没有了力气，只好在人群中大喊。
忽然，人群都消失了。栗素再看到那个街口，什么都没有。
麻竹…………你到底在哪里？…………
烟火依然在放，到处可以听到一些爆裂的声音，天空时亮时暗，大家都带着笑脸。
可是。
这些对于栗素来说，依然是寂寞的烟火。就算它把天空染得通红，依然比不上那时的夕阳。就算这里的人群拥挤，依然没有和麻竹看烟火时的幸福。
栗素蹲在角落，在她习惯的阴影里，眼泪掉了一地。
这时，天空下起了雪。于是栗素抬起头，迷茫地看着那些空白。
麻竹………………我知道，你一直都在。说完，栗素低下头笑了。


栗素，你看到了吗？
这里最美丽的烟火，我答应让你看到的。
我会帮你看到的。
因为我是你的眼睛……一直都是…………
你发现了吗？
现在我在和你一同看着这灿烂的烟火。
但是我还是要和倔强的你一起看着它们坠落，虽然我不想看。
以后的日子，
请你好好看着这个城市，
因为，
这里的确是一个美丽的城市。
对不起，
我骗了你，
我说这里是看不到星星的，
只因为栗素你看不到，
我说这里是让人伤心的地方，
只因为这里是栗素一直的向往。
我说我不会陪你来，
只是因为我不能来………………
我是一个自私的人，
只想把你留在我的身边，
只想永远牵着你的手一直走在崎岖的路上。
我不想让你看到，
只想让你一直只记得我的脸。
现在，
我终于可以和你在一起了，
永远也不分开了……………………

END.

Ellie

哦,我的GOD,不小心贴了两个~~~请斑竹帮偶把另一个删掉吧~~~~~粉感谢滴说哦~~~~~

霜の哀伤

看完整个文章才给你回帖~~不然是对你工作的不尊重~~~
整个故事就像配的图一样~~淡淡的~~略带些飘~~~~~~人物之间的对话很平淡~~但是能很好的符合主题~~~~~~
你写的应该算是散文一类的~~~算不上短篇小说~~~个人比较喜欢散文的风格~~心情烦乱的时候看些散文立刻会平静下来~~~

Ellie

谢谢霜君对我作品认真的态度~~~我问过了,都说我这种属于小说,因为已经有一个具体的内容了,应该算是超短超短的小说吧~~嘿嘿
看来霜君也很厉害哦~~希望多去看看我的小说<一个人跳舞>吧~~多说一些关于写作的事情也许也是乐趣~~~
呵呵~~不知,霜君的年龄啊?呵呵,不知为什么,现在总喜欢问别人这个~~~~

霜の哀伤

已经应付完成千上万的敌人的~~~现在可以应付一个女人了~~~~22岁整~~~~~~~

暴走绵羊

EE姐~~~偶粉喜欢的说~偶是你的粉丝了~~膜拜膜拜~~虽然偶也写过小说,大概算算有7,8W字吧,8过在图文都一样弓虽的EE姐的文文面前,只有...膜拜膜拜...

Ellie

霜君说滴虾米意思哦~~~~22啊~~~和偶比,偶简直就是小丫头一个啦~~
不过我是花季少女哦~~~~~啊哈哈~~~~花季黑猫~~啊哈哈~~~

霜の哀伤

暴走绵羊,2005-02-10, 00:12:33
EE姐~~~偶粉喜欢的说~偶是你的粉丝了~~膜拜膜拜~~虽然偶也写过小说,大概算算有7,8W字吧,8过在图文都一样弓虽的EE姐的文文面前,只有...膜拜膜拜...

问你个问题绵羊~~~你以为这个小丫头多大~~~~

Ellie

哎哟~~~绵羊姐~~~再叫我姐我真的承受不起了啦~~偶们差很多滴,则么说捏也4偶叫你姐不是~~~还有啊~~~我觉得写小说就是一种勇气,能写到7,8万更是不容易,为何不写完它呢,然后发出来,在网上发表是不用担任何风险的,还可以听取别人的建议,这样会进步不少,所以,请绵羊姐也加油啊,说起来我们有很多共同点呢~~比如绘画,COSPLAY,写作,难道这就是知音?~~~~

暴走绵羊

花季..我记得应该是17(雨季18)....EE姐 17....从任何理论上来说,都是不可能成立的....

霜の哀伤

小E~~今天斑竹都不在~~~没人删你的帖子~~~待我在你要删的下面发个黄色的图片来~~~

暴走绵羊

Ellie,2005-02-10, 00:20:34
哎哟~~~绵羊姐~~~再叫我姐我真的承受不起了啦~~偶们差很多滴,则么说捏也4偶叫你姐不是~~~还有啊~~~我觉得写小说就是一种勇气,能写到7,8万更是不容易,为何不写完它呢,然后发出来,在网上发表是不用担任何风险的,还可以听取别人的建议,这样会进步不少,所以,请绵羊姐也加油啊,说起来我们有很多共同点呢~~比如绘画,COSPLAY,写作,难道这就是知音?~~~~

还有一点....喜欢称人家....姐............汗死
其实已经写完了,一年前写完了,当时我用的笔名是路人贾,不过大概也没什么人认识吧,偶的签名就是其中一篇的句子....

Ellie

那写的不错哦~~~虾米叫不可能成立啊~~~~偶刚刚16滴说~~~
霜君啊~~难道你黄色图片很多吗?~~~~也可以直接翻译成黄颜色的图片~~嘻嘻~~~~~~~

暴走绵羊

黄色图片?偶多的是~~多黄都有~~黄到什么程度?反正就是黄!哇嘎嘎~~

Ellie

绵羊姐姐啊~~~表教坏小孩子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