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O同人】有缘千里能相会。 — Clown.

sagisawa

　
　
　
——随着观众热烈的掌声，
——舞台剧《唐·乔瓦尼》渐渐拉开了序幕。
——而在后台演员准备室里。
——“塞拉芬！”正呼喊着的是剧目团的团长。
——“你在做什么？还在喝酒？ 下一场到你出场了！做好准备了没？！”剧团团长吆喝道。
————正在演出的是一场精彩绝伦的舞台剧表演。但塞拉芬饰演的是《唐·乔瓦尼》中的小角色。
——这位塞拉芬是个玩世不恭，好淫婪酒的人。因与剧团里跟团长有繁琐的关系交情，才得以留在剧团组里。每当工作结束后，他把工钱用——在玩——乐的地方，在舞会间，在酒吧间穿梭…


   充满昏暗的天空，毫无灵气的黑夜，有的只是刺骨寒风与冷漠冰雪。
   在这一条冰冷而灰暗的公园小道上，只有连酒吧打烊还赖着不走，受酒保煞费苦心的打发才愿意走的塞拉芬一个人在踉踉跄跄地走着，他的手上拿着的仍然是——酒瓶。龌龌龊龊的行走姿——时不时停下来举起手把酒送入自己的口中。跌跌撞撞，颠簸不稳地走着。在这阴冷而幽暗的公园小道上，纵使是在这平凡的村镇里，连小猫走路都会小心翼翼，因为这里受附近工程半途停止的关系，已经很少人来往、打理。所以路上总是铺着零散的碎石。 受酒精的影响中了晕眩状态和幻视状态的塞拉芬，似乎没有注意到脚下前方屹立着一块锋利的石块。不出所料，他果真撞上了块石块，失去平衡的身体重重地撞在地上。脚上的痛楚使他疼得大喊了一声，这一痛楚几乎令他喝下的酒全部呕出来。但只是喊了一丝声就急促地收了声，因为他明白，在这昏暗的公园小道上，在这寒风凛冽又冰雪咆哮的地方里。没人会理会这么的一个无关的平民；没人会可怜这么的一个堕落的诗人；没人会理会这么的一个滑稽的“小丑”。也没人会同情这样的一个落魄的音乐家。

塞拉芬躺在地上，纵使脚上的伤口很疼，纵使身体正受寒风炮打噬蚀，也只能做无声地呐喊。
反而，这下彻骨的痛楚让他醒酒了。躺在荒地望着夜空，可以感觉到眼睛正在湿润，冰冷的泪水正顺脸颊滑下。顿时，他已不觉得身体和脚上的伤很是痛楚了。而此时他的心灵上正受着更大的伤痛所侵噬腐蚀——塞拉芬回忆起了以前，回忆起了以前最快乐的时光…
   
    少年懵懂时期的自己，曾是年轻貌美的贵族的塞拉芬。
    他，生于一家颇有势力的贵族世家，曾住在豪华的别墅里，享有荣华富贵，生活无忧无虑。他热爱音乐，热爱大自然，热爱生活。但这皆是曾经之说。
    但塞拉芬现时所想的不是这些，而是——更快乐的回忆……  
  
    更快乐的回忆……

   “到岸了～！”船夫高昂地呼喊～。
    少年的塞拉芬下了船，他所到达的地方是个普通落后的小村。连吸入的空气都能感觉得异常混浊。但清异秀出的他，就算是在粗糙的环境里亦难掩盖他不朽的气质。 虽然村子普通落后，但以他独特的眼光也能发现这里尽显艺术气息， 他发现这里所贩卖的商品稀有且各具特色。
   “这是绵羊帽吧？！”
   “这是狐狸假面。”
   “哇…这是秘刀 十六夜月吧！”
   塞拉芬目睹一把散发着珠光的宝物而感叹到。
   “好美！”他感叹到。
   一位正在摆摊的流浪商人注意到了这位分外秀气的少年，锐利的眼神似乎在鉴定着这位少年。
   塞拉芬来到这个商人的摊前。
   “喔噢！这是鲁特琴吧？！”
   他好像格外喜欢这些珍贵有趣的宝物。
   “想不到这里有这样的东西卖呀。”
   “这是我和兄弟上个月组队在神仙之岛 昆仑洞穴3层讨伐墨蛇丸的时候，顺便打了妖仙女获得出来的。看起来是很不错，可是我不会弹…”
   “墨蛇丸先生很帅吧？”
   少年塞拉芬捣鼓着脑袋，微微笑着说。
   “啊…”
   听到如此的话语的商人十分惊讶，但似乎也有另一番想法。
   “它好恐怖的…”
   他们以各种冒险旅程的经历作主题，进行着愉快的交谈。在交谈中，少年塞拉芬总是尽显着他稚气未脱的浅笑。摆摊的商人似乎能发现这位少年的独特气质。
   “少年，你懂的事还真多呀”摆摊的商人顿悟。
      “嗯，以前家里的勇士们总是带我去玩。可是现在只有一个人了呢。哈…”少年苦笑着。
   “为什… 不… 哦…”
   商人似乎了解少年的苦衷，便不继续问下去了。
   “对了，我叫伊特，少年，你叫什么名字？”
   “啊，忘记自我介绍了…我叫塞拉芬。”
   “伊特先生，你好。”


   “咦…”
   “这个是…”
   少年塞拉芬发现了一个奇怪又有趣的东西。那散发出来的阴郁气息吸引着塞拉芬的眼球。
   “这个…？ 这个叫什么… 这个叫什么来着…”
   “对了… 是孤独的吉他。在樱花国度旅行时获得的，看起来没什么人会要，而且不值几个钱。嘛…放在这里就只是摆个花瓶位置而已。”
   塞拉芬想起了少顷之前坐船的时候受到海兽的袭击，不小心把心爱的吉他掉到海里。虽然仍然眷恋着，但是失去的东西就是失去了。已经无法找回来。现在自己的身上也不能没有乐器傍身，对于这副孤独的吉他，所以想要下来。
   “我可以试试弹下吗？”
   “好，随便。”
   于是把孤独的吉他递给了塞拉芬。
   塞拉芬稍微试弹了下几个调。
   “好漂亮呢，好优美的音色。这个，我要了。”
   “诶…？才碰了一下就…，你…真的要吗？”
   “嗯！”少年果断地回应。
   “伊特先生，这个多少钱”
   “呼…”“不如我送给你吧。反正不值几个钱，不至于让俺身无长物～！”
   伊特思虑，想要为这位少年做点事。
   “不要，我有钱，我要自己买。”
   接着便将钱塞到巴尔的手上。
   “那… ”
   虽然伊特惊讶这位稚气未脱的少年却竟然如此独当一面，但是他了解这位少年有着倔强又固执的性格。于是没要求他把钱收回。
   “那… 我就收下了。” “谢谢。”
   “不，应该是我谢谢你才是，你让我买到了如此美丽的宝物。”
   伊特稍微点了头。

   对音乐纵使充满着向往的塞拉芬抱起了孤独的吉他，突然感到心血来潮，于是他开始弹奏一首曲子。

   高雅而优美的旋律——《梦中的婚礼》。

   塞拉芬很快就投入在了旋律的情感中，忘我的演奏着。连从来没有认真对待过音乐的伊特也聚精会神地投入了这愉快的气氛中。好像建立起了一座全愿的理想乡似的。不只有伊特在欣赏，不少路过的人们也受塞拉芬的优雅的演奏所吸引，徐徐走过来倾听、欣赏塞拉芬的欢快的演奏。


   直至演奏结束，人们哗哗啦的络绎地为塞拉芬的演奏拍掌、赞许。
   “弹得真不错呢。”
   “谢谢。”
   “那，我想我应该要继续上路了。”
   “等等，等一下…”巴尔搜着包袱，从包袱掏出一个精致闪亮的小东西。
   “这个怀表送给你。那部吉他并不是很值钱你给我许多的钱，而且你让我听到了如此优美动听的音乐，这个精致的小东西就让我报答你吧。就当作是我小小的心意。”
   “这是个不错的东西。”
   “好的。谢谢你。”
   少顷，塞拉芬背起了孤独的吉他。
   “再见，伊特先生。”
   “有什么需要的话可以到这个镇上找我。”
   “嗯～”
   巴尔缓缓地挥着手。

   少年塞拉芬转身便飘飘洒洒地离去了，走向他不清楚的未来的路。
   伊特望着塞拉芬徐徐离去的背影。他似乎小声地说了一句“再见，塞拉芬。”



   经过风尘仆仆的塞拉芬终于来到一片绿色的山丘上，
   这里充满着新鲜的空气，凉爽的和风，大自然的气息。让塞拉芬一路上忐忑不安的心情渐渐稳定了下来。
   这里周围都是绿色的树木，绿色的湖水，绿色的草地， … 还有绿色的动物…？

   塞拉芬闭上眼睛，正感受着大自然的声音。 但…似乎听见了一些格外的奇怪的声音。
   “唔呜呜…”
   是他的肚子因为肚子饿而呐喊的声音。

   不对，还有一些声音。
   “啊！是救命声。”
   “救命！救命…！”

   远处好像有几个的正在挪动着的绿色的怪人在呼喊着救命。
   …不对，绿色的怪人，它们是——兽人战士。
      它们好像围着一个人。是一名少女，
   不但听得见她拒绝的声音，兽人们一边发出卑劣的笑声，一边用那粗壮的手抓住少女的手，一边用绳子把她的手脚绑起来，似乎打算把她往远方捧走。
   看到如此恶行恶状的情形，
   塞拉芬以雷厉风行的速度跑上前去阻止。
   “站住！”“放下那女孩！”
   “￥#…？（谁？）”
   兽人们转动着笨拙的身体寻找发声源。他们终于发现了塞拉芬。
   “#￥%#@&￥#@×%……（干什么！你是谁？）”
   其中一名兽人战士对着突然冲过来的塞拉芬破口大骂。它们为数三名，皆摆弄着庞大的身体，戴着有两个尖角的土色头盔，左手手臂固定了一面木制盾牌，身上编订着轻型木制护甲，两颗大利牙暴露在外。它们放下了受绑的少女，从后背掏出了斧头。

   “#@￥×&×￥%@#￥￥@#￥××&%￥%……（看我宰了你，小鬼！）”
   “￥%！@#！@#×…（敢挑战我们？我们可是绿巨人哦！）”

   虽然听不懂，但基于这种情形多少还是能猜得懂的。
   就算被恐吓，塞拉芬也完全不当它们是一回事。塞拉芬做好作战准备，他往新取得的孤独的吉他挂上箭矢。

   “#￥%#…（上！）”

   兽人战士们怎么会乖乖地就范于敌人做战斗准备，一名兽人战士好像发出了攻击的号令。另外两名兽人便走上前来，它们一名直直地冲向塞拉芬，凶蛮地往塞拉芬的身体上划下一个半月。虽然攻击充满气势，但塞拉芬依然能装好箭矢且轻易地避开了攻击，好像空著肚子反而让身体更轻了。他转过身跳过这名兽人战士的背后，于空中发动了『乐器攻击』，对准头部一箭射中了它的兽人头盔。头盔破裂成几块掉了下来，又在落地时对准它手持的斧头又发动了『乐器攻击』，一箭射碎了斧头的手柄，斧头便由它的手上滑在下来，重重地跌在地上。在这名兽人还没来得及反应之时，塞拉芬就迅捷地跳过去往它的头部踢上了一腿。这名兽人战士便重重地倒在地上，两眼直现雪金星雪花。

   另一只兽人战士见如此情形便想趁机攻击塞拉芬。莽莽地向着塞拉芬的背后撞过去，塞拉芬毫不松懈，轻易地的挪过了身体，然后瞄准擦身而过的对方的后颈，一记强烈的手刀劈了下去。兽人战士的脸朝着地面重重地撞下去后便失去了意识。

   这时，最后要决战的是发出攻击命令的兽人战士，这名兽人战士好像有别于其余兽人兵。它从后背换出了一把斧头，这是把巨斧。斧锋非常锋利，仔细看的话，斧头上似乎还沾有一些褐色的血。凶恶的兽人正待要发动攻击的时候。塞拉芬早以奇快的速度移动的兽人战士的身后，他往兽人战士的臀部位置上射上一箭。然之后，箭矢狠狠地插在了兽人战士的臀部上。

   “啊啊啊啊…”
   这时，兽人战士发着撕裂而尖锐的哀号。 …这句听懂了。
它抱着屁股却不能将箭矢拔出来，因为左手固定着盾牌挪不到后面来，右手又因肌肉庞大弯曲不到后面去。于是它只好一边发着哀号一边抱着屁股跳动着，骇然地拔腿就逃。另外两位兽人战士也稍微恢复了点意识，落荒地的逃着。
虽然面目是长得如此的有斗气，但对战斗的思考力还仍然不足…不足呢。


   少年塞拉芬对这样的格斗早已司空见惯，尽管并非出於自愿，但也要归功於自小与家族里的勇士们进行过於激烈的交手所赐。在他们的拳头下长大的塞拉芬，自然也跟著变强了。
塞拉芬为少女解开了手脚上的绳子，洁白的衣服，戴着十字架珠链，这位少女是个年轻的服事职业。
她留着深棕色长发，眼角还洋溢着泪水。看得出她对刚才的事是多么的害怕。

   “你一个人在这里做什么吗？ 今天可是圣诞节喔～！”
   塞拉芬试图用冷笑话逗女孩开心。
   “放心吧，已经没事了。”“那些兽人已经夹着尾巴走了哦～！”
   “…真的吗？”
   “不信你听。”
   “…啊啊啊啊啊啊啊…… %￥@#￥@#￥&%……（这该死的盾牌）。”
   这时远方传来了兽人战士一阵阵滑稽的哀号。
   “它在说很疼。”
   少女仍然苦着脸，
   “它们不会再回来了。”
   少女依然不安，看来还抹不去刚才的恐怕的经历呢…

   “……”
   “唔呜呜…”
   从塞拉芬的肚子发出了一段段饥饿声。
   “啊…今天还没吃东西的说～！”
   塞拉芬笑着说。为避免一时的尴尬顺便以笑话的方式如此搪塞过去。
   “呵呵…”
   “……”
   “你好，我叫塞拉芬，你叫什么？”
   “你好，我叫桑塔蕾丽，请多指教。”“…诶，你好像是…”
   桑塔蕾丽稍微看清楚了少年塞拉芬的脸，从诗人优雅的气息上好像感觉到了一些微妙的什么感觉。
   “嗯？”
   “你是刚刚在摆摊商人面前演奏音乐的人…”
   桑塔蕾丽回想起刚刚在摆摊商人听着某个人演奏的时候，跟现在的感觉仿佛相似。
她是被诗人优美的演奏吸引过来的人之一。那温婉动人、新颖优美的演奏让人拍手叫赞，令人难忘。

   “…啊？… 嗯…”
   “诶？… 真的吗？”
   此时，少女终于绽放了笑容，她的笑容就如白百合般纯洁，清爽。

   “嗯… 是…”
   “喔喔，你好棒哦!我好喜欢你的演奏。”“对了，塞…塞拉芬先生。那首曲子叫什么名字吗？”
   面对这位年轻的服事，塞拉芬却表现得胆怯，似乎害怕着什么。
也许跟他的过去有关吧。虽然以前总是跟着各种各样的勇士出外冒险，但是情绪气氛方面总是很认真，严肃。
像现在如此放松的时间，是从来都没有体验过的。

   “那首曲子叫做《梦中的婚礼》。”
   塞拉芬答道。
   “喔…那首曲子的旋律好优美。”“我学的都是圣职者的知识，很少能听到这样如此美妙的音乐呢。”
   “不如我再一次给你听吧？”
   “可以吗～”

   塞拉芬与桑塔蕾丽同样从心底感觉到。他们互相觉得对方似曾相识。也许以前在哪里见过，也许是灵魂相似的原因。
   塞拉芬拿起了孤独的吉他，顿挫的演奏起了《梦中的婚礼》，
   听众只有面前的年轻的服事女孩。
   只有年轻的服事在忘我的欣赏。
   但那也足够了。

   直到演奏完毕。

   “好优美的演奏…”
   “谢谢。”
   “好厉害呢，音乐这样的东西。”
   “嗯，音乐总是能描述人的心情呢。”

   “……”

   在这一片郁绿的森林里，只有塞拉芬跟桑塔雷娜，两个人的世界。互相欣赏而相互赞许。似乎形成了一个外人无法介入的境界。

   他们的谈话之间很欢乐，但幸福的时间也过去得很快。
   忽然间，桑塔蕾丽对时间感到有点迟疑，便向塞拉芬询问了一下。
   “不好意思，请问现在是什么时间？”
   于是塞拉芬便掏出了从伊特先生获得怀表出来查看，
   “现在是…”
   “啊… 惨了，我的报道时间快到了！”
   牧师大人要求的圣职者要去教堂报道的任务并吩咐过不准迟到。
   桑塔雷娜想自己还没达成。

   “诶…？”
   “我要赶着去普隆德拉的教堂报道。”“不好意思，我要先走了。”
   “一个人去没关系吗”
   “没关系的，这边已经很安全了。”
   “等等…”
   塞拉芬就怀表掏了出来，交在桑塔雷娜小小的手上。
   “这个，给你。你好像比我更注重时间，下次…下次再演奏更多音乐给你听吧。”
   “谢谢你。我要走这边了。”
   “那 我走这边，要去剧团。”


   桑塔蕾丽对塞拉芬施展了『天使的赐福』『加速术』。

   接着对自身施展了“加速术”之后慌慌张张的转身就走了。
   “愿奥丁神保佑你～”

   “要再见喔～塞拉芬先生。”
   “嗯，再见～桑塔蕾丽小姐。”



——
   “不好意思……”
   “哼哼，你有点迟呢。”高昂的牧师大人说道。
   直到桑塔蕾丽终于到达教堂才急促促地跟牧师大人报道完。
   “啊…！忘记拿联络方式了…”
   555…她才想起刚刚在绿林里忘记跟塞拉芬留下联络方式。
   同时，而另一边的刚到达剧团处的塞拉芬，也想起了
   “啊…！忘记拿联络方式了…”

   而这时候，桑塔蕾丽的牧师生涯开始了，塞拉芬的剧团生涯也开始了。
   双方开始了各自的生活——由于阴差阳错的原因导致双方无法再度相遇。

   这是上帝所作的玩笑吗
   上帝只施舍了一小部分，另外的部分就完全没有了。
   这只是上帝的恶作剧？ 注定是破裂的碎片？还是不完美的剧本？
   似乎只能作“有缘无分”来看待了。


——
   寒风呼啸仍在，冰雪咆哮依然。
   不变的仍然是冰冷而灰暗的公园小道，塞拉芬的身体仍然饱受着风雪沦肌浃髓。
   而 变了的是 降临着暴风雪的天空 上出现了一轮真昼之月，和远处散发着如同真月般圣洁的光芒的身影。

   “咦…？”
   “那是什么声音…？”“好像是一个人跌倒了。”“我必须过去看看。”圣洁的身影说道。

——
   “你在这里做什么吗？”
   “……”
   “不行，你的身体变得虚弱了”
   “…你…是…？”
   塞拉芬含含糊糊地吐出言语。他感觉到这副声音似曾相识。虽然音调已变，但仍能感受到一丝丝微缕熟悉的气息。然而很想回应，并试图察看那把声音的主人是谁。却感觉身体正在崩坏，感觉得周围变得越来越冰冷，感觉得眼皮越来越沉重。眼前也似乎起了一层雾气。视觉也越来越模糊了。塞拉芬感觉身体动弹不得。
   “……”
   『圣母之祈福』
   塞拉芬隐约听到了念咒语的声音。
   “…天…使…”
   塞拉芬发现眼前充满了神圣的光芒。但因为眼皮沉重的关系。他迫不得已闭上了眼睛。最后失去了意识。


——————

   塞拉芬轻轻地睁开眼睛，视觉渐渐地，恢复了明亮。
   塞拉芬所身处的是间古老的木头小屋。
   从古典花窗透出一缕缕温暖柔和的阳光，床边的座柜摆放着一束散发着格外怡人的淡雅香气的红色郁金香。
   木屋虽然简陋，但无论是摆设上还是装饰上，一切都很是整洁、朴素舒适。

   “这里是…”
   塞拉芬发现自己正躺在床上，冒着身体的酸疼，轻轻地起了个半身，感觉头还存在着沉重的晕眩。
   “好疼…”


   “哒哒…”
   这时有人敲门进来了。进来的是穿着一身圣洁的神官制服的女生。
   她用轻柔的声音对塞拉芬说。
   “你醒了吗？”
   “待在那样的地方可是会感冒的哦。虽然你不是感冒了，而是发烧了。但也要注意身体啊…”
   塞拉芬虽然很想回应，但因身体还稍有霜露之病，反应还跟不上。
   “你… 救… 了我…吗？”
   塞拉芬勉勉强强的回应着。
   “嗯，昨晚我的回忆帽刚好被暴风雪吹走了，我顺着吹走方向找着找着就找到你了。”


   “谢…谢…”

   “不，应该感谢这副怀表呢，本来早早就离开了这里，但是重要的怀表不小心留下了，于是便回来了。
   是这副怀表也让我…找到了你呢…”
   神官双手紧紧地握着银色的怀表，做着祈祷。


   “呐… 塞拉芬先生，您，还记得我吗…”
   “…桑…”“桑…塔蕾丽？”塞拉芬喃喃自语，这个名字印在心底已经甚久，但迟迟无法回想是为什么。因为那是 以前的自己，以前的自己一直在思念的人。过去已久，塞拉芬都差点以为那只是一场梦罢了。他一直所思念的那位年轻的服事，那曾让他找回人的感觉的人。

   “记得…，你是那一天的服事…”
   “嗯，虽然不是服事，而是神官了。”桑塔蕾丽神官微笑回答道。
   “呵呵～”
   说到这里两人突然不约而同地苦笑了起来。

   “塞拉芬先生，您能再次演奏《梦中的婚礼》给我听吗…？”
   “我一直都很无法忘记你的演奏呢。”“那很好听的曲子…”
   桑塔蕾丽神官用着十分亲昵的口吻说着。
   “当然…可以”

   不期而遇的两人，就好像再次回到那一天的时间。
   外在虽然变化了许多，但相爱的两颗心灵依然没有变。

   这就是所谓的命运吗？
   一直长年各自奔跑，长年各自压抑的心情，长年各自抑制的思念。
   一直无法相遇，而今终于相遇了。

   这幅场景，无论是让谁看到都会觉得心酸…


——
   许多天之后。

   “呐，你喜欢现在的这个世界吗?”
   “诶…？什么。”
   “我就不太喜欢这个世界了。”
   “您讨厌这个世界吗？”
   “小时候喜欢，我总觉得以前比现在好多了”
   “过去的美好时光因为只会出现在回忆里，所以才显得美丽。”
   “也许是吧…”“你喜欢这个世界的什么地方？”
   “有很多，但其中最大的原因是因为有塞拉芬大人在。”
   顿时使塞拉芬哑口无言，两人互相凝视着对方。
   十在心里喃喃自语。
   和她一起聊天的这段时间，将来也会成为美丽的回忆吗…？
   
   “我想好好活下去。”
   他握起桑塔蕾丽的手，深情而又哀伤的说道。
   接着，塞拉芬抱起了孤独的吉他，再次弹起了那段旋律优美的曲子——《梦中的婚礼》
   晨曦的阳光微微从简陋的古典花窗透射进了木屋子内。投射在两人的脸上，这时两人互相对着对方微露笑容。显得格外美丽且温柔，优雅且动人。一切都好像回到了那天的时间。如同抛离了尘世，离开了世俗似的——两个天使。

[ 本帖最后由 sagisawa 于 2011-4-10 13:45 编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