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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言.....
--------爱是一笔债,我欠你的,你来偿还
情是一笔债,没有谁欠,不用谁还
子夜的钟声响起,这钟声对我本没有意义.每一秒,每一分,每一天,我都无动于衷地看着时间流逝在渐行渐暖的春风里,等风带来你的消息.夜色漆黑,对着朝北的窗,我眼中看到的却依然是哪个灿烂的午后.
我的窗下是条石子小路,越过路边栅栏,旁边是稀疏的几棵杨树.春风经过的时候,吹开了树旁不知名的几个骨朵,它们默默地展开俏粉嫣红.伴着星星点点的杨树叶子,摇曳着,将影子毫不迟疑的投在身旁轻轻流淌的小河水面.河的对岸,我只看到偶尔升起的焰火.风过的时候，几枚叶子和他们的影子会用声音轻轻歌唱，点缀窗外的寂静。
这是我每天熟悉的场景,但就在哪个午后,这些变了,你就那么突然的出现在那一从小花旁边,蜷曲的背影,如一只顽皮的猫咪,笑声那么喧闹,吵醒了安睡的小河,强迫它映出你的笑颜,如花娇艳.那一刻的风,吹皱了平静的水面,我的窗外在那一刻定格.
我在窗子的里边呆呆地注视着你:你在一个小罐里盛了土,用细白的手仔细地掘出小小的植物,安置在绵软的土壤中.那一刻,我忽然臆想；我就是你手中纤弱的藤蔓,被你轻轻柔柔地带回家,而后肆无忌惮的盘踞上你的心头.将你心的每个角落占据.你是有灵犀的吧！竟然在起身离去前朝我的窗投来一瞥,目光滑过的瞬间,微微一笑.我以为：你是故了意来到我的窗下,展示你年轻的生命、不羁的活力.而后将我的心带走.
我知道，我爱上了一个背影，一个水中的笑颜如花。
于是，我自从搬进这个小屋后第一次走出了房门，邀请你作我的第一位客人。你就那么轻易走进了我的房门，心无所防，翩然而至。我是不善言辞的人，只为你沏一杯茉莉清茶，给你推荐我喜欢的音乐。你蜷曲在椅子上，目光穿过我终日面对的朝北的窗，检阅着我每日视线相约的一草一木。在夹杂着烟草味的茉莉香中，你象是回到了自己早已熟稔地方。这是自然的，因为在我的梦里，你已无数次进入我的心房，陪我守望着窗外的一弯忧伤。
暮色渐浓，随着水面上泛出起的橙与灰，我某个压抑的角落苏醒了冲动。看着你清澈的眼中透露着心屋的不设防，我觉得这欲望既羞耻又高尚。你在茉莉的清香和烟草的迷离中用一本已泛黄的书淡然地面对黑夜汹汹来袭。我看着黑色的水面，期待美丽如你的烟火照耀曾经寂寞的夜空，如同期待将你拥入怀中。
很幸运，在黑暗完全占据窗外的时候，你没有提出离去，象回到自己渴望已久的家，在我的臂弯中，你坦然接受象是渴望了已久的温暖、安宁。你的从容交锋我的冲动：我将吻轻轻的印上你的额，你眉头微皱，只看似漫不经心的翻过一页书稿；我将吻印上你的脸，你好象不情愿被打扰，更加专著了阅读；我终于摄取你温柔的唇，你倔强的咬紧了牙，转身用面孔掩住书本，留给我纷乱的青丝和消瘦的脊背。我企图将那本陪伴我孤独的心走过岁月的书强行挪开。我失败了——不是怕撕裂了亲如发肤的纸张，却是怕撕裂了你心头那一片安宁；轻抚着你柔软的腰枝，我将吻执着地印上你的颈，你的背，用耳倾听你每一寸皮肤的细腻光滑。你依然只注视着那本争夺中零落的书页，将心声囚禁在字里行间，却似乎要将这诱人的身体遗弃，任它在虎视眈眈的欲望下破碎、毁灭。你的漠然让我的冲动感觉到恐慌，我扳过你的肩，你的双眼已变成坚定的冷漠，甚至透露出些许不名的愤怒或者仇恨，细白的牙已将殷红的唇咬出深深的赤痕，冰冻的容颜泛着苍白、冷漠。我的欲望终于在你的消极下土崩瓦解。
此时的你，象是个被抽去了生命的雕塑。我痛恨自己的卤莽就这样惊吓走了你鲜活的灵魂，击碎了你纯真的梦。我象个犯了错误的孩子，恐惧，手足无措的等待审判，却不知如何找回你曾经灿烂在水面的笑颜。你却那么宽容，竟淡淡一笑，似乎一切都不曾发生，揉一下我的头发，轻轻的飘出几个字：你累了，睡吧。而后继续倚着床头翻阅零散的书页。
我阖上眼，却停不下脑海中一幕幕戏剧的上演：
一个不知名的城市，一个不确定的黄昏，一弯浑浊的河水旁，一个男骇对女孩说：对不起，我…女孩淡淡一笑，用轻松的语气掩盖眼泪缀入河水的声音。她说：祝你们幸福。
另一个黄昏，嘈杂的站台，女孩拎着简单的行囊，踏着夕阳登上了东去的列车，汽笛鸣响的时候，眼泪碾碎在铁轨上。
经过了几度叶黄，女孩提笔给远方的男孩写信：我在这个城市定居了,过的还好，我恋爱了…等你们有了宝宝，记得给我照片。祝：阖家幸福安康。
信寄出去的那个黄昏，一个男人对女孩说：我得走了，我妻子病了，孩子没有人照顾…我会回来的…
于是，我看到了孤独的女孩用强颜的欢笑在一个午后闯入我的窗外，将一株柔弱的藤茎移入自制的花瓶，象守护希望一样悉心照料。
在时间定格的哪个午后，我渐渐睡去，睡梦中欲望却象舌头一样从下体生出，膨胀，强劲的如同非洲的蟒蛇，纠缠禁锢的的却是自己的心脏，啃咬的自己深切痛楚又残忍的快乐。
我的窗朝北，看不到晨曦。醒来的时候，我看到你倚在窗边。点燃一直烟，眼波迷离一如此刻窗外粼粼的水面。就那样安静地看着我每日阅读的画面：一条石子路，一围栅栏，几丛花草，一排白杨，和日夜沉寂的水面…我想亲吻你安详的额,却害怕它再度惊吓你脆弱的平静,只握住了你小巧的手,它那么冰凉…
你就这样淡淡的离开了我的房间,我再对着窗外的时候,有风经过,那几片叶子和花轻轻呢喃着,让风将细语传递到水面…我在案头放了你喜欢习惯的香烟:白茶花,期待着再次牵你的手,温暖你冰封的心…
春风,再经过的时候,请告诉我:你何时吹开水面上的如花笑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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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5-22 16: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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